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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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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果然,有钱就是好呀。 去年刚花了五百两银子托洛克船长从法国运来的两套乌木梳妆台果然是一分价钱一分货。瞧着眼前这面足有半身高的雕花铜框玻璃镜,那清晰度,比外头市面上卖的大清自制的粗糙玻璃镜不知明亮了几倍。喜得额娘一个劲儿地赞洋货果然精致。

也是,这西欧,特别是法国十七世纪出现于贵族阶层的镶玳瑁式乌木家具、铜雕艺术镜面等,都是在历史长河中出了名的奢华精致。

忽而想起胤禛托洛克船长去法国定做的全套乌木家具,暗暗思忖着不知会不会被打造成结合法国巴洛克艺术风和大清古典美的中西合璧式奢豪家私?若真如此,假使传承至二十一世纪,不知会要价几何!

[正文 086 贵客]

绛蕊低头瞄到自家格格正对着镜子无声傻笑个不停,心下纳闷。。不过,这也不是第一回见了,于是边梳理着槿玺那一头长至垂背的乌亮青丝,边柔声答道:“一清早,冬儿就来递了话,说是下午会有贵客到访,福晋让格格没事别出去。”

“哦?贵客??是哪家客人?”槿玺一听,收回了不知飘到哪儿的思绪,回到现实中。脑海里闪过乌喇那家族目前正来往的亲朋好友,委实想不出还有哪家是需要额娘特地前来吩咐她的。或许以往她还年幼,敏容都是临时才告知她一声,若是她没事,就陪敏容出席会客,若是有事也不打紧。像今日这般正式,倒还真是第一次。

“奴婢问了,可冬儿也不知,只说福晋很重视这次会客,一大早就已经在准备了。”绛蕊摇摇头,答道。

冬儿是两年前被敏容选入柳棠院的大丫鬟,同时进柳棠院的,还有冰儿和云儿。至于原本近身伺候敏容的大丫鬟夏儿,因去年年初嫁给了负责外院帐房的管事沈佑平后,身份也相应换成了柳棠院的管事嬷嬷,协助敏容处理内院繁杂琐事,。

“嗯,也好,横竖今日本就不打算出府,用了午膳去陪额娘会客吧。至于上午嘛,许久不曾去探望紫曜了,待会儿陪我去趟马厩。”槿玺想了想,笑着点头说道。同时见绛蕊完成了手上的动作,起身就换了套绯红的骑装。出自金缕衣首席缝纫大师之手,是胤禛送她的十岁生辰之礼。

话说她前世精湛的马术还算没被忘得一干二净。随胤禛在皇宫的马场,象征性地练了几次后,就算是出师了。如今想来。胤禛那会儿就已经猜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了吧?怪不得对于自己仅练上几次就能骑得像是练过好几年的马客,不仅没有丝毫诧异,反倒显得轻松又自然。

在马上风驰电掣的刺激感觉,让她压根都不想掩饰,末了还得意洋洋地自冠”骑术天才”之美名妄想蒙混过关。。噢……真是越想越丢脸!

“格格,三少爷来了。说是还没用早膳,奴婢已经招呼他在膳厅吃早饭了。”继刘婶与绕婵之后,小楼的新任厨娘花嫂,见槿玺下楼,笑呵呵地说道。

但凡在迎玺小楼待上一段时间的人都知道。府邸几个少爷是多么喜爱来这里用膳。无论刮风下雨,只要寻着机会就来。

故而,在小楼当值的厨娘,除了要应付小楼几个稳固的成员外,还要额外关注几位少爷的行踪,只要他们的足迹一出现于和园,就知道小楼必定要多上几位食客了。

“好的,麻烦你了。花嫂。”槿玺笑着颔首。

自从刘婶与绕婵出了府邸,驻守“果之语”点心铺后,府邸大厨房的大小厨子们都虎视眈眈地盯紧了迎玺小楼的厨房,希冀自己能有幸成为小楼的下一任厨子。

特别是在得知大格格被皇上指婚,不日就要嫁去宫里,成为万人之上的四皇子福晋后。就越发起了想调来小楼的心思。

得被大格格看中,不仅代表着可能会有的财富,瞧如今的刘婶和绕婵,哪个不是大格格的得力助手?每月领到手的例钱是以前的数倍不说。年终还有一笔大奖金可领呢。

更何况,大格格一旦嫁与四皇子。“果之语”的生意想必越发蒸蒸日上,难保不会心生增设点心铺的想法。届时。只要在大格格眼皮底下做过活、且没有出过任何差错的厨子厨娘,受到重用是迟早的事。

再退一步说,即便日后真无法像刘婶那般发达,可大格格给的赏钱也最多。无论如何,能入迎玺小楼的厨房工作是他们这群人仰长着脖子日夜企盼的好差事。。

不想,到最后,大格格竟然从府外招来了一个看上去再普通不过的厨娘。大大跌碎了大厨房一干厨子的眼珠。

槿玺对这些传言毫不在意,相反,听到了还会嘴角噙着笑意,与绛蕊玩笑似地评上几句,哪句是真的,哪句又是假的。

花嫂其实是她无意间捡来的。

两年前的冬日,槿玺在前往南堂与胤禛会面的路上,救了晕倒在冰天雪地里的花嫂,才得知她是个寡妇,五年前死了丈夫,独自一人扯着儿子长大。日子不可谓不清苦。这年冬天,她唯一的孩子花勤患了伤寒,不眠不休地照顾了三日夜后,在去医馆买药的路上,实在体力不支,晕了过去,若非槿玺路过并救了她,想必在除夕来临之前又要多条人命了。哦,不,或许是两条。她的儿子花勤那会儿还未退烧呢。之后用了槿玺私下珍藏的西洋消炎药方才缓了症状。

也在那之后,花嫂执意要留在她身边报恩,说这辈子就算是做做马也要偿还槿玺的救命大恩。

槿玺想了想,小楼的人员一个个地被她外派了出去,那会儿身边除了末儿和绛蕊两个丫鬟,也就只有邢嬷嬷了。连厨子都省了,一日三餐外加点心饮品,都是柳棠院厨房送来的。一则她不想再从虎视眈眈的大厨房挑人,二则她在府邸的时间不多,偶尔还会心血来潮自己下几回厨。

既然花嫂说得如此诚恳,出于帮助的心意,槿玺也爽快地应下了。留她入了小楼厨房打理三餐。

至于年方十三的花勤,病愈之后,经胤禛介绍,去了祥记帮忙,如今又被调配到了玺藤茶楼给大师傅打下手。

为此,花嫂对槿玺越发尊重和崇敬。本来是不收任何报酬单纯想报恩的,衍变到最后,又受了槿玺与胤禛的大恩惠。

不过,正如槿玺所言,若真留在小楼以报恩为名,不收取任何报酬,她一个人还能混下去,反正入了乌喇那府邸的仆役,三餐和四季衣物都无需再发愁。

可关键是家里不止她一人,还有一个过不了几年就要谈及婚嫁的少年。虽然没了丈夫,却也不能让花家的子嗣娶不到媳妇。

故而,花嫂满心感激与感动之后,也就依槿玺所言,大大方方地接受了槿玺的恩惠。收下了每个月二两银子的例钱。

这是她此前想都不敢想的事。莫说每个月二两,就算是早出晚归、辛辛苦苦熬上一年,能攒下二两银子也很不错了。

而花勤在茶楼的收入还要高,每个月三两五十钱,还包食宿。

母女俩也总算是苦尽甘来,过上了安稳的好日子。

槿玺本来并不对花嫂的厨艺抱多少期望,无非是看到了她所深陷的困境,想伸手她一把罢了。

不料,花嫂的手艺还真不错。除了会京城基本的家常菜外,竟然还会地道的江南菜。一问才知,花嫂的娘家在浙江海边,海鲜是她自小就会的菜肴。

这真是意外得来的收获。至此以后,只要槿玺寻着新鲜海鲜,都会丢给花嫂烹调。同时邀上家人一同享用。日子倒也多了几分趣味。两年下来,花嫂的厨艺越发精湛了,连带着槿玺都嚷着要将她日后打包带去夫家。只可惜夫家在紫禁城内,也不知宫里最高那位允不允许她自带厨娘?

………………

敏容说的贵客,原来就是她待字闺中时的密友,“三姊妹”中的老幺宋福雅。当年,敏容自请皇上指婚,宋福雅则因病错失了八旗选秀,病愈后经宋家的熟客请托说媒,嫁给了当年的新进贡生萧逸山。

萧逸山与萧敬山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萧敬山是萧家嫡房长子,萧逸山的生母早先只是萧家的内院丫鬟,被萧逸山的父亲酒后乱性吃了之后,抬了姨娘的份位。萧逸山自小就备受府里的闲言碎语,在他十岁那年,生母久病未愈过世后,就一心钻到了学业上,不想接受萧家的任何产业,而是希望以自己能力,走出一条不一样的人生。功夫不负有心人,十年寒窗苦读之后,果真如愿以偿踏入了仕途。

孰料,初入工部那会儿,脾性耿直、缺乏长辈引导的萧逸山,不像其他新官,刚入六部就懂得积极地自掏腰包大宴同僚下属,也不知道要在逢年过节时拜访长官,走访同僚,渐渐受到了同僚的排挤。

故而,在工部待了两年后,在康熙二十一年年初,以”三藩刚平、沿海尚乱”的说辞,自请调至福州某个偏远的县衙做了个九品小知县。

这一走就是九年。

九年里,萧逸山凭着自身的才华与本事,官升五级,直至康熙二十九年末,已经升至了正四品的福州知府一职。 且在康熙三十年年初时,因提交了一份构思极其缜密的堤坝修筑案的奏折,得到了康熙的赏识,特下旨宣其入宫晋见,并升其为工部侍郎,官拜从二品,四月初一上任。

这一升迁,犹如三级跳,萧逸山虽然开心,却也忐忑不安。不知皇上缘何突然器重起他来。就算托福于那份奏折,升个一级两级还能接受,可直接跳至正二品的工部侍郎,委实有些吓到他了。

[正文 087 叙旧望新]

“萧弟着实多虑了,皇上英明神武,岂会搞错,皇上如此器重对萧弟,想必是有大用之意。据我所知,皇上这些年来一直命工部治理黄河,以减轻当地水患。可一直无法整治透彻。这回,想必是萧弟递交的折子说到了皇上心里,才有此调令吧。”费扬古踱着方步,揣摩着皇上大力升迁萧逸山的心思,末了,爽朗一笑,重重拍了拍萧逸山的肩膀,说道:“不管怎样,咱们又相聚了。你不知道,你们一家子举家南迁后,我与福晋之间也出了那么点小问题,若是你家福晋在,许是不会浪费那三年光阴了。”

“老哥有所不知,当年我若不走,继续留在工部,只会越来越心灰意冷。出去了,眼界宽了,心也平了。这不,此次上京面圣,除了有些想不通皇上的旨意外,倒也没有当年那般畏惧了。只是不晓得,工部是不是还是当年那个工部……”

“诶,工部早就变天了,你走后没多久,杜大人就接任了工部尚书之职,大刀阔斧的革新了一把,也算是整治清理了当时乌烟瘴气、臭气熏天的工部。只是没过两年,杜大人因母病重堪忧,故而自求卸去尚书一职。而后接任的席尚书,年初时又因明珠大人的事件,被皇上免了职下放了。在你来之前,来自礼部的克察大人也刚上任。据同僚所述,克察大人倒是个不错的,相信你不会受他压制而无法施展心中的抱负。”费扬古捋着须髭为萧逸山细细解释了一遍工部九年间的人事变迁。

“那就好。只是没想到,明珠大人竟然……真是世事难料!”虽然初入京城,可萧逸山也已得知纳兰.明珠因结党营私,私下教唆太子而被康熙罢职之事,免不了唏嘘一番。

“不谈那些了。去看看福晋们带着孩子在做什么吧。九年不见,必是有聊不完的话题了。不像咱们,除了政事就找不到话题了。哈哈!”

“是呀,还真不能小瞧了女人,莫说家里大大小小的琐事离不了,光是少了那张嘴,就会觉得冷清不少。。”经费扬古一开解去,萧逸山也放下了心里搁着的事,笑着打趣起自个儿的结发妻子。“对了,老哥。昨儿刚入京城,就听说了皇上给四阿哥指婚一事,似乎对象正是……”

不待萧逸山说完,费扬古就大手一挥,骄傲中又透着些许无奈地应道:“没错,就是槿玺,当年周岁抓阄时你还见过的,一晃整整九个年头过去了。已经是个十一岁的大姑娘咯。”

“哎呀。真是她呀!哈哈哈,那真是要给老哥贺喜了!什么时候出嫁?到时我一定让福雅备份添妆大礼。”萧逸山一听传闻竟然是真的,除了讶异就是满心的欢喜。”老哥,你总算是熬出头了。皇上如此器重你,两个嫡子又如此能干,小小年纪就入六部做事。女儿又嫁的这么好,前途一片光明啊!比起你来,老弟我真是汗颜三把啊!”

“这是什么话!你不也已官拜二品了吗?咱们都是相当的,这么多年的付出没有白费。至于子嗣。你不也有儿有女,儿女双全吗?虽然年纪还小。但过不了几年都会长大成|人、功成名就的。”费扬古摇头制止了萧逸山的自怨自艾。萧逸山与宋福雅成婚多年,均未有孕。若非两人迁至福州,没有长辈叮咛,想必也老早妾室满堂了。哪会等到康熙二十四年,方才诞下一女,后又隔了三年,又得一子。也算是圆满了。

“老哥说得是,是为弟愚昧了。”萧逸山双手抱拳,朝费扬古一躬,继而两人对视一眼后,齐齐大笑。

………………

费扬古与萧逸山两人窝在前院书房叨叨咕咕不停时,敏容与宋福雅也带着各自的子女在柳棠院相聚了。

“玺儿,翎儿,来,这就是额娘经常与你们提及的雅姨。这两个是雅姨的孩子,与你们一样,也是姐姐和弟弟。”敏容两手着槿玺和齐翎,介绍起刚入座的福雅和她一对宝贝儿女。

“哇!玺儿长得好漂亮,翎儿好可爱,敏容,快告诉我,你是怎么养孩子的呀?你瞧瞧我,费劲力气,就教出两个调皮鬼,一天到晚净给我惹事。”宋福雅一见到敏容的两个孩子,激动地一把保住槿玺和齐翎,嘴里还快言快语地数落起自己两个孩子。

“怎么会,我瞧着宝珍和宝亮也都很乖巧懂事。孩子们还小,自然是活泼好动。像玺儿,五岁那年就开始逮着机会往府外溜去玩,管都管不住。”敏容也笑着过福雅的两个孩子赞起来。

“玩玩也就罢了,你不知道,丫头不仅性子活跃,竟然还喜欢舞刀弄剑,成日里就拿刀剑砍砍杀杀,哪有女娃儿的样子。这回进京也好,趁着才刚七岁,一定要找个严厉些的嬷嬷管束管束她。”福雅一想到自己女儿的嗜好,就忍不住一阵头疼。

槿玺听闻,忍不住朝乖巧端立于福雅身侧的萧宝珍看去,正巧,萧宝珍也朝她看来,两人对视一笑,算是认识了。

槿玺不曾让敏容知道她会拳脚,一来怕极了敏容的唠叨功,就像福雅每日里对宝珍耳提命面一样。二来,出其不意方能制胜,。她可不希望自己会拳脚的事被诸多人知晓,若真有个万一,她被劫了去,对方有万全防范,她还不能逃出生天。

“好了,玺儿,你带着弟弟妹妹去附近耍玩吧,额娘与你雅姨多年未见,有许多话要聊呢。”敏容见几个孩子都已熟悉,留在这里陪着她们大眼瞪小眼,也无趣得很,索性让他们自个儿去玩。

“好,那女儿带弟弟妹妹去小楼玩吧。额娘与雅姨好好聊聊。”槿玺点点头,微笑着起齐翎和宝亮,又朝宝珍说道:“走吧,珍妹妹,上我住的地方去瞧瞧吧。”

待槿玺等人走出柳棠院,福雅不由得羡慕道:“啧啧,如果珍丫头有槿玺一半乖巧懂事就好了。”

“你可别这么说,孩子们大起来自然会懂事。你若总这么在孩子们跟前念叨他们的不是,孩子们心里也不舒坦。”

敏容叹了口气轻声劝道。

“我又何处不知这些……只是,唉,你不知道,在福州,什么大大小小、杂七杂八的事都要我亲自打理,府里招的人,不是手脚不干净,就是好吃懒做,短短几年,不知换了多少批……也不知是不是那边的人,没京城里的下人有主仆意识……如今可算是盼回来了。呵呵……”福雅叨叨絮絮地朝敏容抱怨起过去几年的艰辛。末了,过敏容的手,问起晴珞的近况来:“晴……宜妃最近怎么样?我走时,她刚由嫔升妃,连道贺都来不及……”

“你也知道的,虽然晴珞一直对你我二人真心有加,可毕竟是入了宫,这些年来,我统共也就见过她不上五次,其中有两次还是在宫宴上,远远瞧见罢了。”敏容摇头,表示她也不清楚晴珞的近况。

“你可放心了,女儿嫁得这般好……日后入宫的机会也多了。倒时等宝丫头参加八旗选秀,少不得还需要你们一家帮忙呢。”福雅下意识地笑说道。

敏容一听,心里有些感慨。九年不见,不知是福雅变了呢,还是自己变了,总之,两人之间似乎多了一层隔膜,又少了一些默契,远远没有分别之前的心心相惜了。

原来,随着时间的流逝,空间的阻隔,不仅会带走青春,也会变迁心境……

……………………

晚膳后,费扬古携同妻女送走了萧逸山一家后,再度窝回了书房。

敏容则牵着槿玺回了柳棠院,好不容易哄熟齐翎后,着槿玺坐在书房聊起来。

“喏,先看看我与阿玛定的这妆奁单可还满意,若是不够咱们再添。”敏容从书案抽屉里取出已经誊写全的嫁妆清单,递给槿玺。

“这些,你们定了就好,我无所谓。”槿玺虽然接了单子,却不打算细看。她是真的无所谓。皇家下聘的仪币本就不少,自己又带着两家铺子和一座农庄过去,就算家里不再出什么贵重物品,也足够了。

敏容一听,忍不住伸出食指点点她的额头:“那怎么成!女儿出嫁可是大事,何况你嫁的又是皇室,咱们就算再难再艰苦也是要给你撑足颜面的。”

槿玺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只得细细看起手上这份足有十几页的妆奁单来。

看完头两页,槿玺就忍不住了,扶扶额角,叹道:“额娘,这些……”她指指清单,“也太多了吧?咱家真有这么多产业吗?”

她着实怀疑。

倒不是她瞧不起费扬古,实在是自家阿玛委实太耿直,绝对不是做生意的料。若是拿历年来积蓄下来的银俸置下的,又觉得不可能会有这么多。

哇咧!竟然还有前门大街中心位置的铺面!越看越不可思议。

[正文 088 母女谈心]

“你的这副表情若是被你阿玛瞧见了,又要赏你爆栗子了,怎么?就许你做生意,不许你阿玛投资置产吗?”敏容好笑地刮了刮她的鼻子。

槿玺忍不住皱皱鼻。即便不算前世年龄,她也都已十一岁了,可敏容与两个兄长还总是当她才五六岁似的,见了她都要捏脸颊、刮鼻尖、点脑门……唉,这些小动作能不能别再对她一介灵魂已经奔四老女人做了呀!都汗颜似死了。

“这么说,这些真是阿玛置下的?”槿玺依然有些不可置信。翻完整份清单,她长嘘了口气:“额娘,这些会不会真太多了?要知道,内务府对嫁妆可是有限制要求的。”

“知道知道,你阿玛说了,除太子之外的皇子成婚,女方嫁妆不得超过一百二十抬。只有太子妃可以享受一百二十八抬的嫁妆定额,。”还道是女儿担心被内务府核查的事,细细解释了一番后,又朝槿玺肯定地说道:“所以你放心,这些呀,额娘都已经算过了,绝对不会超出限额。你仔细看看,若是觉得还有什么落下的,额娘自会调整。”大不了将一些衣物首饰等软件物什让随行的丫鬟婆子带去好了。

槿玺听了忍不住无语地望望天花板,末了,摇摇头,“女儿觉得已经很周到了,若真依我的话,就删掉一些吧。额娘,咱家又不是真的有钱没处使。不是还有两个哥哥正待成亲吗?少不了又要几万两聘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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