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我一直惦记着你。 ”
明白。”齐珞缓和了神情,心中感动,刚刚应该是自己想多了,抬头看着杨康,直起身子,轻轻的吻住他的嘴唇,低声道“我也同样如此,因为喜欢,才会此时拒绝。”
两唇相碰,逝去的是情欲,留下的却是彼此缠绕不可分割的情丝,这个夜晚必会是温情浪漫之夜。
齐珞逐渐的接手庄亲王府,庄亲王并没有任何异议,清查账目内库,安排可信的下人去管理庄子店铺,忙了近乎两个月,才把一切事情勉强理清,齐珞才明白原来庄亲王府还真是富得流油,完全称得上是豪富。
杨康望着流利打着算盘的齐珞,轻挑她的珍珠耳环,低声道“如何?我完全养得起你。”
“再有银钱。也要会安排才成,银子是可以生银子的,这就叫理财,你不懂的。”齐珞很是骄傲的抖了抖账册,仰头道“过几年我会让这些银子翻上一倍,也好给...儿女预备聘礼嫁妆。”
杨康眼神幽暗,弯腰将她打横抱起,齐珞觉得天旋地转,再清醒时已经躺在了床上,幔帐缓缓落下,看着身上杨康发亮的眼睛,呶呶嘴道“我还没算完...”出口之言被杨康用嘴唇堵在口中,“齐珞,银子是小事,先有儿子才有聘礼。”
两年一转眼而过,如今是康熙四十七年,齐珞在庄亲王府生活的很是幸福,杨康对她宠溺不已,他们二人之间也就是齐珞有时耍些小性,杨康总是含笑的忍让哄着,这样一来。齐珞却总觉得理亏,哪还能吵得起来?
庄亲王也待她仿佛亲生女儿一样,齐珞心存感激,想尽办法消除隔阂,让他们父子亲近起来,也很用心的调养庄亲王的身子,经常督促杨康在闲暇时陪庄亲王说话下棋,甚至他们一家会抽空去温泉庄子上住上一段日子,日子过的很是悠闲自在。
杨康也不会拘束她,齐珞经常接到各家王府皇子府送来的请帖,她一向不喜应酬,尤其是这些福晋们羡慕的模样,让她心中虽然有些得意,却也很烦躁,毕竟她成亲两年多一直没有音信,虽然杨康劝她不要急,庄亲王也没说什么,但她哪能真的不急?
以上的种种让齐珞很少出府,最多就是回侯爵府看望父母,她的烦心事也不能同自己的父母说,害怕他们多想,只能装作不甚着急的模样,凌柱自然不晓得自己的女儿的心思,若不然他兴许会哭笑不得。
八月桂花满园,齐珞摇着扇子,躺靠在床榻上,望着窗外的桂花,不由的想起了去年选秀之时,杨康虽然娶了自己为福晋。而且京城多有传言,他甚是疼爱妻子,可这也架不住宫里的只婚意思,齐珞是绝不会自己自寻烦恼,装作贤惠的去求旨意,虽然宗室亲贵的福晋不敢轻易得罪她,但私下里她善妒的传言也不少。
就当她们准备看齐珞笑话时,在一次宴会之上,杨康当着康熙和满殿的朝臣,坚决的说道“此生哪怕将来无子承爵,也永不纳妾。”他用誓言彻底绝了那些人的心思,齐珞更是被众人羡慕嫉妒不已,齐珞将手伸到窗外,接住几片空中飘散的桂花,轻声吟道“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人,杨康你以此情待我,我也会如此。”
“福晋,太子妃送来请帖,邀您去看戏。”秦嬷嬷递上请帖,齐珞看着上面清秀的字体,叹气道“就说我病了,改日吧。”
“福晋...你不舒服?”秦嬷嬷面露关切,齐珞淡然一笑“他统领近卫军。我阿玛又是皇上宠臣,此时太子储位不稳,我又何必凑上前去,吩咐下去,紧闭府门,就说我调养身子,一心求子。”
秦嬷嬷点点头,齐珞碾碎了手中的花瓣,康熙四十七年废太子风暴即将来袭,风起云涌之间,她又怎么会不小心谨慎?只是杨康会不会站队?齐珞随即摇摇头。以他的谨慎又怎么会轻易的站队?忠于康熙此时才是最重要的。
康熙四十七年九月,近卫军统领庄亲王世子杨康封圣命率领近卫军进驻京城,康熙随即昭告天下废除太子,此后就是沸沸扬扬的公推太子,外面热闹纷纷,庄亲王府却寂静如常,庄亲王人老成精,他有能干出息的儿子在,又是铁帽子亲王,怎么会贪图拥立之功?自然对齐珞的处置很是满意,暗自赞叹果然是出自簪缨世家,有着将门虎女的果决机敏,若是能添个儿子,庄亲王府有此当家福晋,必不会衰落下去。
杨康揽住齐珞的腰肢,把玩着她纤细的手指,问道“你说皇上会立谁为太子?八阿哥?三阿哥?还是...”压低声音,眼里透着一抹的复杂,“还是四阿哥?”
齐珞打了一个哈气,向上拉起锦被,遮住了肩头的吻痕,合着眼困倦的低咛“皇上的心思很不好猜,不过...听说皇上最近倒是经常提起太皇太后,这你还不明白?”
“你是说皇上会复立太子?”杨康眼里闪过激赏,她果然同自己的想得一样,齐珞轻轻嗯了一声,撩开眼皮看着得意的杨康,叹气道“不过,哪怕是复立,太子的宝座会更加的倾斜,皇上是不得已为之,是为了隐藏真正的继位皇子吧,你可莫要为了那些莫须有的事情,同四阿哥较劲,他虽然性子阴冷,但却是难得肯为百姓之人,皇上需要的就是他这样的皇子。”
“齐珞。你会后悔?”杨康有几分不确定,毕竟四阿哥若是坐上皇位,身边的人会错失最尊荣的位置,齐珞抬手堵住他的嘴,睁开眼睛,认真的说道“杨康,荣华富贵,权势地位,都及不上你,我不会后悔,当你当众说出一生一世一双人时,我齐珞就是你的,完全属于你一个人。”
杨康紧紧的抱住她,唇边溢出满意放心的笑容,低声道“我不会让你后悔的,一定不会。”。.。
番外南柯一梦9
康熙四十八年,康熙复立太子。很是打击了权倾朝野被百官拥戴的八阿哥,正当太子上演浪子回头向康熙表孝心之时,康熙转身就册封诸皇子,四阿哥胤禛自然被册封为雍亲王,齐珞暗自感叹,历史的不可扭转,不过,好在由于自己的父亲的影响,康熙并没有像历史中那样实行海禁,回娘家同凌柱闲谈之时,也探听到康熙正在秘密研制火枪,凌柱满怀信心的说道“皇上必会同罗刹国一战,那将会是我扬名疆场,改变历史之时。”
齐珞虽然很是担忧父亲的安慰,但却知道不能拦着,那是他的志向,为了家宅平安,为了自己,他已经忍让了太多了,更何况她对那段清末的屈辱史也很痛恨,有机会改变为何不努力一把呢?
康熙是个爱出巡的帝王。京城八月正是最热的时候,他又怎么能耐得住?下旨巡行热河行宫,杨康自然也在随行的人员之中,不知道是不是炎热的缘由,齐珞最近心情很是烦躁,一点点小事,就会大发脾气,杨康自然劝说她随着自己一同去热河避暑,齐珞想了半晌,也觉得自己情绪不对,若总是这样无理取闹,杨康兴许会烦,避暑也许能让她平静下来。
因此她安排好府中的事情,交代下人照料好庄亲王,坐上马车随着杨康陪康熙出巡,撩开车帘,才发觉康熙真是不放心太子竟然没有留他监国,甚至将成年已经获封爵位的皇子都带在身边,齐珞暗自好笑,康熙这皇帝当的也挺费心神的。
庄亲王府自然在热河有行辕,而且早就有下人先行一步整理干净,齐珞车马劳顿身上疲态尽显,眼睛都有些睁不开,还是杨康亲自将她抱进行辕安置在有个小池塘,周围种满竹子的院落,看着齐珞有些苍白的脸颊,杨康很是担忧。轻声问道“你到底怎么了?找太医瞧瞧可好?”
迷迷糊糊的齐珞蹭蹭杨康放在自己脸颊上的手,低声说道“没事,只是有些疲惫,过两日就好。”
杨康叹了一口气,刚想离开去喝杯茶,齐珞抓住他的袖子,眼睑撩开一道缝隙,可怜巴巴的说道“我最近总是爱同你拌嘴,你可不许生气。”杨康抬手将身上的外衣除去,躺在塌上将她安置在胸前,轻拍着她的后背,声音放柔“你再如此说,我才真会生气,齐珞,你是我相伴终生之人,不用如此小心翼翼,心中有火气,尽管发泄出来,憋坏了你,我更心疼。”
“我也不知道,这么会出此。”齐珞心中感动。烦躁的心神平稳下来,安稳的在杨康怀中睡去,梦中竟然她出现在一望无尽的海边,平静无波的海上升起一轮红日,杨康缓缓向自己走近,从后抱住她,指着海上突然跳跃出的海豚道‘你喜欢吗?’齐珞红着脸点点头,杨康笑应道‘我也喜欢。’海豚仿佛能听懂人语,向他们游来,突然跃到空中,落入齐珞怀中...
“福晋,福晋。”齐珞迷糊的睁开眼睛,四下看了半晌,才回过神,揉着额头问道“什么时辰了?世子呢?”
“福晋,皇上召见世子爷,他离开有一个时辰。”秦嬷嬷扶着齐珞起身,在她身后安置好柔软的垫子,递上参茶道“世子爷进行宫之前,还叮嘱奴婢好生伺候您,甚至亲自吩咐下去做些你爱吃的菜色。 ”
齐珞抿了一口茶水,淡淡的说道“我没什么胃口。”秦嬷嬷眼里的担忧一闪而过,轻声禀告“福晋,明日四福晋在狮子园宴客,刚刚给您送来了请帖,说是让您务必赏脸。”
齐珞拿过请帖左右的摆弄着,雍亲王的面子不能不给,那毕竟是将来的雍正皇帝,叹气道“看来明日得亲自走一趟了。只是雍亲王也会在狮子园?”
“应该不会,奴婢听说四阿哥最近常常协同太子办差,定会是太子身边吧。”齐珞听后才放下心来,如今她最怕见到四阿哥,虽然历史的纠错能力很强,自己的族妹,四品典仪之女给他当了格格,但能少见胤禛,还是不错的。
翌日,齐珞穿着蝴蝶缠绕着牡丹的红色旗袍,打扮得整齐利索,一副铁帽子王世子福晋的做派,来到雍亲王的行辕狮子园,随着知客的下人,迈进花厅,见到大红装束的稳当端庄的四福晋,屈膝行礼,按说她的身份并不比四福晋低,也用不到如此正式,可是了解历史的她又怎么不谦卑一些,那毕竟是将来的皇后。
“快不用多礼。”四福晋起身相迎,齐珞淡然一笑随着她安坐在一旁,此时才打量四周。随行的皇子福晋侧福晋几乎全部都到了,桌子上摆放着时令水果,在四福晋身边,站立着低眉顺目穿着桃红色旗袍的钮轱辘氏格格淡芸,齐珞不知道她能不能生出弘历来,向她亲切的笑笑,淡芸谦卑的点头,四福晋此时才恍然道“我才记起你们是同族,这正好,你就好好的招呼庄亲王世子福晋,可不许慢待了。”
芸低头应道。轻移脚步来到齐珞身边,含笑的说道“世子福晋,这龙眼是宫中赏赐的,您尝尝。”伸手将已经去皮的龙眼递上,齐珞接了过来,含进口中点头道“很甜。”
齐珞有心结下善缘,拉着她小声的说着话,顺便打量这兴许是最有福气女人的淡芸,她身上透出的宁静不争,到是让齐珞有几分刮目相看,只是王府的后院不是不争就能生存下去的,揉了揉额头,齐珞觉得脑袋很疼,她到底能不能生出弘历?
淡芸不管是为了什么,对齐珞也颇有好感,表情更丰富的陪她说话,眼里透着羡慕,齐珞娇艳容颜让人赞叹,但最为女子羡慕就是庄亲王世子永不纳妾的誓言,整个京城谁不晓得,杨康极为疼爱自己的福晋?整个宗室里的福晋,就数庄亲王世子福晋最有福气,她才是真正的有福气的女人。
正在闲谈之时,突然跑进来一个慌慌张张的奴婢,匆匆行礼道“福晋,王爷中了暑气,太医诊断应是得了时役。”众人大惊失色,四福晋更是摔了茶盏,齐珞缓缓的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感叹命运的不可违背,难道将来的雍正皇帝就挺不过这一关?记得历史上就是格格钮轱辘侍疾才得的宠爱,生下弘历...而这段扭曲的历史怎么办?。.。
番外南柯一梦10
正在齐珞沉思之时。时疫一词仿若重锤一样敲在了贵妇们的心上,在医术落后的清代,染上时疫的人九死一生,极难活命,贵妇福晋眼中流露出惊恐,纷纷用绢帕捂着嘴,千思百转的找着理由,少刻功夫走的一个不剩。
四福晋对眼前的一切已经麻木,呆坐在椅子上,心中焦躁起来,若是王爷有个好歹,那继承王位的就只能是李侧福晋之子弘时,以李氏的张狂,到时必定受气的,四福晋攥紧拳头,眼里透着哀思,若是弘辉活着那该多好。
对于雍正皇帝,齐珞还是很是敬佩的,自然不想让他出事,侧头看了一眼脸色苍白露着惊恐神色的淡芸,咬咬牙拉了她一下。压低声音“你是我的族妹,我自然不会害你,你可听过一句话?”
淡芸手心全失冷汗,指着胤禛生存的女人,没有儿子傍身,若是胤禛出事,那就如同失去土壤的鲜花,很快就会枯萎,她知道齐珞一向很有本事,在此六神无主之时,自然问道“什么话?请世子福晋指教。”
“富贵险中求。”齐珞觉得既然她代替自己给胤禛当格格,历史的纠错能力如此之强,那就意味着她去侍候兴许能让胤禛挺过这关,起码不会失去历史上最勤勉的雍正皇帝,淡芸吃惊的捂嘴,结结巴巴的说道“您是让我去伺候王爷
“大主意还是得你自己定,王爷身边有太医,雍亲王又是皇上看中的儿子,皇上自然不会让他出事,必会尽全力力保,而且太医既然已经诊断出是时疫,那就会仔细用药,不会耽搁病情,我估摸着虽然听着凶险,可并不见得就没得治,雍亲王身子一向不错,兴许能挺过这一关。”
齐珞仔细的分析着。淡芸听后有些心动,惴惴的问道“您觉得王爷能挺过这一关?”
“这就要看他的造化了,单以面像来说,雍亲王不是短命的人,将来...将来兴许...”齐珞凑近淡芸的耳朵,极低的轻言“我曾经寻了一本孤本,上面有些面相福气的讲解,我虽然只识得一二,但也瞧出雍亲王的不凡来,您若是借此机会得了他的看重,我看你也是福泽绵长之人,万一有了儿子...淡芸,我同你投缘多说上两句,这真真是难得的机缘,错过了你会后悔的。”
淡芸眼里透着一分火热,认真的打量齐珞半晌,想到若是胤禛出事,自己悲惨凄凉的命运,此时不搏又在何时?向齐珞点点头,迈步来到四福晋跟前,跪倒在地。仰着娇弱的脸颊,轻声说道“福晋,王爷身边不能没人照料,俾妾请求您恩准,俾妾愿去伺候。”
“钮轱辘妹妹,你真有此心?”四福晋仿佛抓住了稻草一样,拉住淡芸,仿佛怕她反悔擦擦眼角道“本来应该我去照料王爷,可狮子园事多,指不定京城王府里听见消息急成什么样子,我还得安排好,省得王爷醒来出了大乱子,而且皇上应该还有旨意,狮子园实在是离不得我,既然你有此心,那王爷就拜托给妹妹了。”
淡芸点头应道,转身又看了齐珞一眼,坚定了一些信心,迈步向外走去,那副决绝的样子,齐珞突然脑海中涌出一句话‘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眼中的笑意一闪而过,冲淡了那分紧张,快走两步,拉住淡芸,轻声道“你就这么去可不成,你也知道我偏爱孤本,我阿玛得了一本医书,记得上面有些治疗时疫的方子。你不妨记下,兴许对照料雍亲王有益处。”
齐珞细细的讲了出来,四福晋此时醒悟过来,眼前一亮,拉住齐珞就不松手,含着祈求的泪水“世子福晋,这话我本也说不出口,可是...按理说王爷也是世子爷的堂兄,血脉相连,你博览群书,候爷又献医书治好了裕亲王,我祈求你不妨亲自去看看王爷,有什么吩咐就交代下来,让淡芸妹妹做就好,耽搁不了多一会。”
“你是说让我去看雍亲王?”齐珞脸一下撩了下来,看在她是为来皇后的份上,不敢太过分,但语气也不善起来“四福晋,我告诉药方,已经做到仁至义尽,男女有别,我还顾着庄亲王府的名声呢。”
四福晋脸一红,紧咬着牙根。突然跪下恳求道“世子福晋,求求您,救救王爷。”那拉氏已经顾不得其它,抓住齐珞的裙摆苦求着,齐珞哪能让她跪在地上,想要拉起,却怎么都拽不动,其实按齐珞的心,她有着现代的灵魂,去看看胤禛也无妨,可只要一想到情深意重的杨康。就觉得自己不能那么做,既然拉不起那拉氏,齐珞也陪着她跪下,同样含泪道“四福晋,不是我心狠,您也知晓世子爷待我如何?我怎么能给庄亲王府抹黑?而且我受的教养,不能让我去看四阿哥,请您谅解。”
“世子福晋,不会有人知晓,哪个奴才也不敢说...”齐珞强压住心中的火气,觉得恶心头晕目眩,眼珠一转,捂着额头道“我头昏沉沉的,是不是也染上了时疫?”
四福晋一听,见到齐珞脸色苍白,忙起身向旁边闪去,淡芸本就要去伺候雍亲王,忍住害怕,搀扶起齐珞,轻声道“俾妾送世子福晋出狮子园。”
“快去吧,世子福晋,您可得好生的将养。”四福晋捂着嘴,齐珞被淡芸搀扶着离开,四福晋身边的嬷嬷问道“主子,您就这样看着?”
“你不晓得,当初遇刺时,我险些丧命,再也不想平白的失去性命,若是王爷挺不过,我是堂堂正正的嫡母,谅弘时也不敢不孝。”
来到外面,齐珞在马车前直起身子,狡黠的一笑,淡芸摇摇头,齐珞拉着她信心满满的说道“有时你越坚定,对雍亲王越是有利,你若乱了心神。患病之人更会害怕担忧,淡芸,无论情况有多危机,你都要沉下心来,专心照料四阿哥,他福气大得很,定会无恙的。”
淡芸俯俯身,郑重的说道“淡芸必不会忘记您的话,容后有报。”
齐珞点头,捏了一下淡芸的手掌,将手腕处的佛珠摘了下来硬是套在她的手腕处“这是我在寺庙了亲自求的,请高僧开过光,必会保佑你平安无事。”
说完此话,齐珞上了马车,最后向淡芸摇手,放下了车帘,疲倦的靠在马车壁上,马车使出了狮子园,至于雍亲王能不能挺过这一关,齐珞根本没数,唇边溢出一分自嘲的笑容,若是淡芸出事,她一定会心中难安。
回到了庄亲王府的行辕,齐珞直接吩咐道“凡是去狮子园的人,都去重新换衣梳洗,将换下来的衣服烧个干净,不得留下一件,这两日不用安排他们差事,集中在一起,无事方可出门,另外按这个方子煎药,每人都喝上一碗,不得有误。”
事应道,齐珞自然以身作则忍着倦怠重新梳洗,管事将衣服收缴烧了干净,齐珞头疼的越发厉害,身上没有一丝力气,病恹恹的躺在塌上,昏昏沉沉之间,觉得身上发热,口中干涩泛起恶心,自己是不是真的染上了时疫?
努力的睁开眼睛,齐珞吩咐道“他若是回来,别让他进来,就说我歇...”
“你什么?齐珞,竟然病了都不告诉我?”杨康刚回来就听闻齐珞不舒服,而且去了狮子园,他在康熙身边,自然知道雍亲王得了时疫,为这事康熙大发雷霆,亏着凌柱在旁边规劝插科打诨,若不让天子一怒,必将血流成河,也就在此时杨康明白康熙恐怕对胤禛早有安排,他听见管家的话,自然焦急不已,脚下生风的冲了进来,听见齐珞这话,抢步上前,质问道“你为何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