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难道真的无法改变?
马车载着深思该想如何教育弘昼的齐珞来到庄亲王府,见到王府大门上挂着白绫,高挑的灯笼也是白色,上面用黑墨写着庄亲王府,知客的下人,一身素衣,腰间挂着白绫,齐珞下了马车,随着婢女走到灵堂,远远就可听见喇嘛和善的诵经声,早到的女眷纷纷恭敬的蹲身向她行礼,齐珞微微皱眉,总觉得她们放佛比以前更恭敬,好像多了些什么,来不及细想,来到灵棚,先行吊唁行摸头礼,邀月等杨康的女眷披麻戴孝哭得声嘶力竭,一副孝顺儿媳的模样,让人唏嘘不已。
齐珞看了一眼这些孝顺的儿媳,真正为她流泪的恐怕一个都没有,她也算一死解脱吧。邀月勉力止住眼泪,沙哑的声音“四福晋怠慢了,妾让丫头服侍您用茶。”
齐珞点头随着丫头退出了有些压抑的灵棚,她的脚踝还没有完全消肿,实在是不得久站,来到待客之地,有贵妇福晋迎来上来,比以往更是热情,齐珞微微点头,坐在显处,旁边自然有人附和着她悄声言谈起来。心存疑虑,齐珞有几分琢磨不透她们这分恭谨是何缘由?难道由于胤禛?
庄亲王是皇族中年岁最长的铁帽子王,而他的亲生儿子手掌京城防卫,皇子福晋自然悉数到场,三福晋再也不复选秀时那般刻薄,对她很是亲切,不再追忆那拉氏的往事,就连八福晋和十四福晋,也恭敬有加,心中疑惑更盛,侧身瞧身边的秦嬷嬷,低声问道“她们这是怎么了?”
“福晋,你可是进过大殿祭拜过的皇子福晋,又被皇上罚跪灵牌,这些难道你想不透?”齐珞舒展眉头,思前想后,有一丝恍然,胤禛的话,康熙的话不停的在耳边回响,喃喃自语“嫡福晋吗?”秦嬷嬷欣慰的说道“您不会在比其他的皇子福晋差上一分。”
齐珞明白以前秦嬷嬷很少说起这些规矩,怕得惹自己伤心吧,沉下心神,应对着众人的巴结和恭维,齐珞像以前一样很少开口,但却容不得任何人忽视。
八福晋攥紧雪白的帕子,眼里闪过几分的不甘,紧抿着嘴唇,觉得齐珞抢去了她仅存的那分荣耀,在皇子福晋当中,仅有她和三福晋进殿拜祭过,而齐珞竟然在那跪两个时辰思过?这不是比任何人都要高出一头?
见到齐珞身边围绕的众人,八福晋觉得心中苦涩,不服气又能如何?完颜氏喝了一口茶水,向旁边的一名贵妇递了眼色。那人会意开始同旁边的妇人说道起来,她们的闲谈八卦自然被清闲下来的齐珞听得一清二楚。
朱唇勾起一抹浅笑,齐珞起身离开,虽不晓得背后之人,可是李氏的养病也要真的解决才好,康熙的训斥,孝庄的手稿,一边走一边沉思,提前布局?突然一个人影冲到她面前,紫菊箭步上前挡在齐珞身前。
齐珞定睛一看是身穿麻衣年岁在四五岁的小男孩,从容貌上就可以瞧出,他应该就是杨康的儿子,轻推开紫菊,看到他乌黑明亮的眼里含着泪水,齐珞心中泛起一分的怜意,抽出绢帕擦净了他小鼻子上沾染的土尘,半蹲在他面前,柔声说道“不许哭哦,你可是小阿哥,怎么能流泪呢,你可要像你阿玛一样英武才是。”
“你晓得我?”齐珞站起身,轻抚他的额头,“庄亲王世子的长子怎么会是无名之辈?”
“可是他们都说,我出身低微,当不得……”齐珞白皙的手指轻点他的红润的小嘴,她也曾听说,杨康极可能会被康熙强迫迎娶出自侯爵府的嫡福晋,那这个孩子的存在,在还没入门的世子嫡福晋眼里,就会显得很多余,毕竟他的额娘虽然同自己同族,但娘家官职不高,齐珞盈盈如水的妙目闪过几分的疼惜,波光流转间有透着几分的锐利,却让人觉察不到寒意和锋芒。
“你是庄亲王府的小阿哥,只要有本事,哪个也不敢欺辱你,而且……”齐珞温柔的将他的孝帽扶正,接着说道“而且,你阿玛是疼爱你的,他许是不会让往事重现,你的阿玛是个好人,是个英雄。”
小男孩抬头仰望齐珞如玉的容颜,齐珞仿佛听见身后翠绿的灌木丛中有脚步声响传过来,再次轻抚小孩子的额头,“下次再见可不许再有眼泪了,好男儿是流血不流泪的。”
说完此话,齐珞带着紫菊和秦嬷嬷离开,小男孩高声喊道“我还不晓得你是谁?我——我叫——”听见后面的脚步声,回头紧咬着下唇,行礼唤道“阿玛。”
不管杨康愿不愿意他也只能是一身孝袍,伸手揽住儿子的肩头,收回看向远去齐珞的目光,低头看看儿子,拍拍他的肩头“阿玛此生不会娶嫡福晋,你是阿玛的长子,只要你争气,将来的王爵必会落在你的身上。”
“阿玛,她是何人?”杨康轻叹“雍亲王福晋,是——”吞下了未尽之言,牵起儿子的手返回灵堂,小男孩忍不住回头向齐珞离去的方向望去,那已经不见香踪,再看看面容严肃的阿玛,喃喃的说道“她原来就是雍亲王福晋。”杨康攥紧儿子的手,嘴边露出几分的苦笑,走进灵棚,尽量让自己显得难过一些,应对着众人探究的目光。
齐珞回到王府便将自己关在书房,她根本不会想庄亲王府的事,提起笔开始抄写经文,觉得还是平静不下来,放下毛笔,手托着下颚,脑子不停的转动着,弘时的婚礼初步定在康熙五九年,到时他大婚,若是弘时和他的福晋不拜见生母李氏,恐怕真的交代不过去,而且李氏的病来的太过突然,竟然养了近十年还没好?外人一定会怀疑是自己耍的手段吧,弘时到时若是在宾客面前跪请面见养病的李氏,加上其他皇子推波助澜,那局面该会很难堪。
到时康熙可能就不会罚自己跪牌位了,“大局观,大局观。”齐珞重复两声,翻出孝庄的手稿仔细读了起来,放下以往看热闹探究孝庄到底是不是爱睿亲王的心思,字里行间流露出孝庄尊贵身份的那份艰难和决断。
猛然齐珞合上手稿,右手微颤的提起笔,闭着眼睛沉思半晌,在纸上写下方子,吹干墨迹之后,仔细查看无误,才唤来秦嬷嬷,将纸张递给她,轻声吩咐两句,秦嬷嬷怔了一瞬,眼底如火山一般绽放出夺目的惊喜,连连点头“福晋,您放心,奴婢会办得妥当。”
既然下定决心,以齐珞的性格就不会后悔,看了一眼孝庄的手稿,暗自思索着该如何同胤禛说起,他虽然也说过雍亲王福晋不会是纯洁出尘之人,但若是太有心机,也会让多疑的胤禛心存顾虑,尤其是自己的阿玛是康熙的宠臣,在军方深有威望的致远公,而由她养大的齐珏此时统领近卫军,这些都不得不考虑清楚,齐珞面露一分苦涩,若是让孤傲的胤禛,觉察到无法掌控全局,那以他的脾性,公爵府恐怕会灰飞烟灭,在他的心中放在首位的永远是江山社稷。
齐珞起身,在书房里踱步,这是不是就是改变历史的代价?记起现代时那句自己常说的话,曲球不容直球,坦陈在他面前,兴许会打消他的疑虑,抱起孝庄的手稿,齐珞快步向胤禛的书房走去。
听见高福的回禀,胤禛心有疑惑,府里也没听说有哪个再敢使手段的,“让福晋进来。”齐珞几步来到胤禛的面前,将怀里的手稿放在他的书案之上,轻声说道“这是皇玛姆留给额娘的,不过,我觉得这应该是皇阿玛赏给我的。”
胤禛疑虑更甚,拿起手稿见到上面的笔迹,身子僵硬,眼底疑虑尽去,迸发出惊喜,随即慢慢的隐去,盯着齐珞沉声问“为何现在才给爷瞧?”
“以前我只当是平常物件,从被皇阿玛训斥之后,才知晓如何做才是雍亲王福晋。”齐珞走近胤禛,左手停顿一下,才慢慢的放在他的手上,“爷,你会怪我吗?”
胤禛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带进怀里,欣慰的开口“爷的小福晋终于懂事了。”垂下眼帘,敛去眼底的惊喜,看了一眼手稿,等了一年才亲眼所见,左手扣紧她纤细的腰肢,以她的品行得手稿恐怕全当热闹瞧了,低沉的说道“看来罚跪还是很管用的。”
“那爷舍得罚我吗?”胤禛起身抱起齐珞向书房内室走去,“罚跪也爷舍不得,可是却有别的法子。”
齐珞双颊微红,张嘴想要反驳,屋外高福的声音传来“主子,福晋宫里德妃娘娘有旨意。”
“她倒真会赶时辰。”胤禛放开齐珞,亲自动手整理她的衣襟,带着一分暧昧的低言“晚上再继续?”齐珞朝胤禛脸上甩了一下帕子,快步向外走,挑开竹帘时,回头嫣然浅笑,俏皮的向他眨眨眼,胤禛清嗅了残留在怀中的梅香,嘴角上扬,沉稳的走了出去。
第四百八十六章 只在乎你
永和宫中的女官,已经在王府的客厅等候了许久,见到胤禛和齐珞相携而入,女官眼底闪过一道亮光,规矩的蹲身甩帕子“奴婢给四阿哥,四福晋请安。 ”
齐珞坐在主位上,看了一眼自动拿起茶杯喝茶的胤禛,暗自咬牙,他倒是悠闲,淡然的开口“免礼,额娘让你来有何吩咐?”胤禛听见齐珞语调里带着一分的恼怒,挑了挑眉,沉稳的端着茶杯,瞥了一眼女官身后站着的两个人,眼里划过一分嘲弄,德妃管得还真宽。
“四福晋,娘娘见弘时阿哥已经指婚,但离大婚还有些日子,娘娘担忧弘时阿哥身边没有知冷知热之人伺候,就指派了两个小选的秀女,先放在弘时阿哥身边。”女官向身后之人点头,两个十三四岁身着的嫩绿色宫装的少女上前行礼“奴婢给王爷,福晋请安。”
齐珞听见甜腻的声音心中冷汗直冒,胤禛却连看都没看一眼,放下茶杯,起身说道“既然是额娘给弘时的,也是额娘的好意,你瞧着安排吧。”然后竟然直径离开,齐珞仔细的看看这两个少女,一个脸若银盘,眉清目秀,眉眼虽不精致,但却透着几分大气,另一个瓜子脸型,眉若远山,眼若星辰,唇若樱瓣,身形虽然带着几分的青涩,但显得凹凸有致,尤其是颊间的浅浅梨涡盛满了笑意,衬得她整个人更加的甜美。
“你们两个叫什么?”娇媚的少女抢先开口“奴婢姓钟,闺名语晴。”另一个稳重一些的沉声道“奴婢姓陈,闺名如静。”
齐珞脸上带了几分亲切的笑意,开口说道“既然你们是额娘赏给弘时的,又是由额娘亲自调教,那必是妥当好的,额娘心疼弘时你们就好生的伺候他吧,这两个丫头,我瞧着也欢喜,留下吧。”对紫英吩咐“赏她们两人两副头面并两匹苏绣,在雍亲王府可是不能穿着宫装。”
“谢福晋。”二人盈盈下拜,陪同的女官长出了一口气,开口道“你们可要好好地伺候弘时阿哥起居,莫要辜负娘娘的心意,还有就是娘娘交代,你们要好生的听四福晋的吩咐,不许淘气,惹恼四福晋。”
“额娘亲自给弘时选的人,我自然放心。”齐珞嘴角露出一分嘲讽,开口说道“真是劳烦额娘费心,我本想着弘时功课忙,身边又不短人伺候,却没想到这一层,还是额娘疼孙子,用心良苦。”
“娘娘只是觉得弘时阿哥也大了,身边也该有两个这样的人才是。”女官见到齐珞似笑非笑的神情,一副了然的样子,心中发紧,不敢再多言,行礼后告辞“四福晋,宫中还有事,奴婢先行告退。”
等到女官离去,齐珞面容不复刚才的笑意,沉稳的开口“你们既然进了雍亲王府,那就得按王府的规矩行事,秦嬷嬷,领她们两人下去,好生教教她们王府的规矩,学好了再指派到弘时身边,还有一条,你们要谨记,王爷对弘时的寄望很深,若是你们哪个怪坏了他,我可不管你们是不是额娘所赐,决不轻饶。”
二人互看一眼,低声应道,“谨遵福晋吩咐,奴婢不敢越举。”
秦嬷嬷对齐珞的心思心若明镜,眼底划过锐利,嘴边含笑带着两个人下去。齐珞轻叹一声,将她们两个交给秦嬷嬷还是放心的,以她的手段恐怕比宫中的嬷嬷都厉害许多,那两个花骨朵一样的少女,希望能少用些心思,若不然…她也不在意手上再沾染些血腥。
“福晋,奴婢瞧那个钟氏一脸的妖媚样,看着就是个不醒事的。”齐珞看了一眼紫英,微拧着眉头摇头道“你要记得会咬人的狗都是不叫的,德妃娘娘这是一个摆在明面上,一个却暗藏心思,看看再…”停住了口,入了王府的女人哪怕是亲姐妹都没有一条心的,齐珞轻声道“你去同秦嬷嬷说,让钟氏先去伺候弘时,陈氏多留两日。”
紫英皱着的眉头慢慢解开,脚步轻快的走了出去,齐珞的朱唇翘起一道诡异的弧度,手指划着茶杯上刻着的海棠花,轻声低咛“德妃娘娘你送了两份礼物入府,我怎么也得有回礼才是。”
当夜胤禛履行了在书房时的承诺,狠狠的折腾一番齐珞,让他只能疲倦的趴在他的怀里,胤禛轻抚她的被汗水打湿的发丝,他也发现,齐珞越是出汗,她身上的香味就越重,“你打算怎么做?”
齐珞扬起头,带着几分的犹豫“若是我…我对李侧福晋用药,爷,您会怪我吗?”
“蠢,爷只会怪你动手晚了。”胤禛眼底划过笑意,将她的头按在胸前“你到现在才想起不妥?你的柔软心肠,出尘纯净只能给爷,其他人你又何必在意?担心爷不再疼你?”
“嗯,爷,我不在意旁人的看法,我也不在意是不是受委屈,嫡福晋也好继福晋也罢,这些对我来说都无妨,可是我…我…”齐珞爬起身,如泉水的眼里透着几分的执着,吻上胤禛的薄唇,低声说道“我只在乎你。”
胤禛翻身将齐珞重新压在身下,炙热的吻如雨点一般落在她的眉眼上,腹中有话却无法说出口,只能用行动证明他有多么疼宠怜爱身下的人,齐珞将晕非晕的时候,胤禛低吼一声,释放了全部的激|情,凑近她的身边,沙哑的说道“齐珞,你要记得,爷…胤禛也除了…除了…大清江山,也只在意你一人而已,爷会疼宠你一生。”
齐珞安心的昏睡过去,心中泛起感动和那么一分的愧疚,慢慢的释然,感情是真实的,只是有多少却不得而知,胤禛你还要继续宠我才成。
随后几日,在齐珞的授意下,钟氏进了弘时的院子,以她的娇美自然很得弘时的宠爱,齐珞更是加赏了钟氏首饰料子等等,甚至准许她额娘进王府探望,就连她在内务府的阿玛都得了一个肥缺,齐珞只是让紫英回公爵府看望她的父母,凌柱自然晓得齐珞的用意,作为康熙宠臣,这点小事根本不用他亲自动手,只要稍稍的透出几分意思,自然有人帮他办的妥当,凌柱暗自感叹,权利真是个好东西,同时也警惕自己不能迷失,若不然以年老帝王的多疑,绝没有好果子吃。
秦嬷嬷在训练陈氏时,有意无意的将这些都讲给陈氏听,头几次陈氏还能平静,等到听闻钟氏的阿玛得了肥缺时,眼中再也压抑不住闪过羡慕,但很快的恢复常态。
秦嬷嬷暗自点头,沉声道“王府的规矩已经学得差不多了,其实…其实福晋晓得你沉稳懂事,心中也是爱重你的,只是…德妃娘娘更瞧中钟氏,你虽然容貌上差一线,但在才学上要强上一分,王爷对弘时阿哥功课要求很严,你是个聪明的,应晓得如何做才是。”
“谢嬷嬷提点。”秦嬷嬷领着陈氏去弘时的院落,将到时停下了脚步,眼里透着几分的犹豫,故作沉思半响的样子,在陈氏的疑惑中,缓缓的低声道“你学规矩的日子要多上一些,奴婢常在福晋身边,福晋的意思,你们哪个先为弘时阿哥孕育子嗣,等将来弘时阿哥封爵,必会母凭子贵。”
陈氏郑重的向秦嬷嬷行礼,递上一个绣工极为精致的荷包“嬷嬷,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莫要嫌弃。”秦嬷嬷双目透出一分贪婪,笑着接过荷包,在陈氏面前捏了捏,笑意更浓上几分,“瞧着绣功,真真是不错。”秦嬷嬷转身,敛去脸上的谄媚,跨进了弘时的院落,里面的婢女婆子都恭敬的向她们行礼,陈氏瞧得清楚,她们的恭敬是冲着身边的秦嬷嬷,陈氏此时有几分后悔,还是给的礼物轻了。
秦嬷嬷开口说道“陈氏也是宫里娘娘所赐,你们要好生的服待,若是怠慢了,仔细你们的皮。”众人连连点头,对陈氏透着恭敬巴结,此时钟氏才缓缓而来,她如今已做夫人装扮,身着桃红色绣着海棠花的旗袍,一看就是上好的苏绣,不,在宫中见过,这应该是贡品,钟氏满头珠翠,薄薄施了脂粉,脸颊微红,艳若桃花,眉眼处透着承宠后的风韵,轻摆着腰肢,衬得她整个人更加的妩媚,两名青衣俏婢搀扶着她,很是有体面。
钟氏面露一分的惊喜,拉住陈氏的手“姐姐,咱们又能在一起了,你都不晓得妹妹有多想念你。”陈氏也很亲热的说了两句想念的话,秦嬷嬷轻咳一声“已经一同伺候弘时阿哥,自然要说多少都行,既然你们姐妹情深,奴婢就不多言了,料想钟姑娘也会好生照顾陈姑娘的。”
钟氏轻蔑的瞥了一眼秦嬷嬷,开口说道“晓得了,陈姐姐交给我就好,秦嬷嬷还是先下去吧。”
陈氏看到秦嬷嬷脸色一僵,想要开口提醒钟氏,最后还是咽下,钟氏不看秦嬷嬷拉着陈氏亲热的向屋子里走去,陈氏回头眼里透着善意的看了一眼一脸难堪的秦嬷嬷,见她向自己点头,嘴角露出一丝的笑意。
秦嬷嬷转身走出院落,透着嘲讽低声道“德妃娘娘,你这两个棋子在福晋的摆布之下,不晓得你还能掌控到几时。”
第四百八十七章 晋位郡王
进入康熙五十九年,在西北分头统兵的齐珏和十四阿哥,已经燃起了战火,可是策妄阿拉布坦很是狡猾,他知晓若是硬拼怎么都不会拼过大清,所以他行踪飘忽不定,不给清军一决胜胜负,一战定乾坤的机会,西北战事就这么拖着,一日不决战,西北的粮草就会一直供应,康熙心中焦急,但以他的自尊骄傲,既然兴兵,只能得胜而归,所以哪怕是国库银子见底,也要支撑他打完这场仗。
但是朝中大臣却有更多的人反对这场战争,御史们又开始弹劾凌柱迷惑君心,伴架的凌柱觉得自己真的是很冤枉,看见康熙越发苍老的容颜,衰弱的龙体,心中也有几分想要劝解还是收兵的好,可看见康熙咄咄逼人锐利有神的双目,咽下了含在口中的话,这事关康熙的千古盛名,他怎么也不会中途放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