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知晓王爷的意思。”秦嬷嬷语调里透着锋芒,眼底更是锐利的让人胆寒,主子,四阿哥好不容易寻到福晋,奴婢不能让她将一切都毁了,您放心,奴婢让她得不了好处。
随后几日,秦嬷嬷更加精心的服侍齐珞用补药,胤禛见齐珞的身子好转,终于放心,静静的等候康熙的消息。李德全捧着圣旨来到雍亲王府,宣读康熙的旨意,“雍亲王胤禛处事妥当,沉稳干练,为朕分忧,不负朕望,晋封其嫡长子弘旻,嫡次子弘历为贝勒。”
谢恩之后,李德全笑着说道“四爷,皇上口谕,命弘历阿哥入宫伴驾。”见齐珞皱眉,解释道“十四爷的长子弘明和二爷长子弘皙同样入宫。”
胤禛向弘历交待两句,就命令齐珞帮他收拾衣服,见弘历眼里难掩兴奋,齐珞暗自感叹历史的强悍,不过,弘历因胤禛晋封贝勒也不会有因子传位的传言了吧,齐珞对康熙的教育方法并不信任,可康熙一心想要为大清调教出两代帝王,她也阻止不了,只能拉着弘历仔细的交代,不许太出挑,要学会藏拙,明辨是非,弘历连连点头。送走了儿子,齐珞觉得心里空空的,有些担忧自己多年的努力和挫折教育白费,毕竟康熙身为帝王还是很有人格魅力的,再加上弘历有些自大的性子,好在康熙应该活不了太久,还是有机会的。
齐珞暗自开解弘旻,心中埋怨康熙的多事,弘旻对弘历进宫并不在意,笑着让自己的额娘放心,他不会多想,也不会听旁人的闲言碎语,最后看了一眼皇宫方向透着果决的说道“额娘,儿子晓得想要的是什么。”
虽然三名皇孙进宫伴驾,在外人眼中弘历也不算是最被重视的,但实际上康熙对弘历却是十分在意,闲谈间总是将目光落在他身上,甚至有时单独教导弘历一些为君之道。
过了几日,康熙接到密报之后,身子颤动几欲昏厥,李德全忙上前搀扶,一张薄纸飘落在地,康熙张了张嘴,嗓子仿佛被堵住了,说不出来任何的话来,胸口也仿若被压了一块大大的石头,遗忘的场景重新浮现,李德全见康熙嘴角溢出口水,眼泪在眼圈里打转“皇上,皇上,大清离不开您。”
康熙一把推开李德全,摇晃着身子,面露狰狞骂道“德妃身边的奴才是眼瞎?耳聋了?竟然此时才来回报,若是朕没瞧出胤禛福晋的异样,老四福晋是不是就……就像她一样?朕怎么同老四说?”
“回皇上,德妃娘娘是亲自点燃的熏香,身边的奴才并不知情。”康熙颓废的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揉着额头,布满皱纹的眼角隐隐有泪光闪动“李……德全,德妃的熏香似不似当然敏容的……”
李德全不敢答话,跪在地上,康熙长叹一声,喃喃的嘟囔“敏敏,敏敏,朕对不住你。”康熙眼中的浑浊尽去,吩咐道“朕不想再见德妃,你亲自去趟永和宫,向德妃要解药,再添些好药材,给老四送去。”
李德全领旨去永和宫,康熙倒在炕上,摘下佛珠放在嘴边,仿若受伤的野兽,老泪纵横“敏敏……敏敏……朕想你,朕现在不能……胤禛还不到时候...德妃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害你,那些动手的人朕一个都没有留,一个也留不得。”
胤禛叩谢康熙的恩典,送走李德全后,见拿着药材一脸疑惑的齐珞,解释道“皇阿玛见你易困才赏的药材,莫要多想。”
齐珞心中疑虑更重,面上却不显随口应了两声,他既然不想说,那勉强也没用,不过他应该不会害她,命秦嬷嬷将药材收好,开口问道“也不晓得弘历近况如何?皇阿玛政务繁忙,哪有功夫教导三名皇孙?”
“不许浑说,皇阿玛自然会细心教导他们三人,这也是弘历的福气。”齐珞不服气的撇撇嘴,见胤禛的神色尚好轻声说道“弘旻弘历晋封为贝勒,弘时仿佛不太甘心,爷,您还是劝上一劝的好,省得你们父子之间起了嫌疑,伤了父子之情。”
胤禛没有言语,眼里闪过一分的犹豫,齐珞声音放柔接着劝道“其实话说开了也就好了,弘时许是个懂事的,应会知晓分寸。”
“弘时?爷会同他说。”胤禛勉强应了一声,齐珞展开笑颜,能做的已经都做了,她实在不想见他们父子反目互相憎恨。秦嬷嬷端上来汤药递给齐珞,提醒道“福晋,您该用补药了。”
“我已然不渴睡,为何还要喝?不--”感觉胤禛在旁边盯着自己,只能认命的一鼓作气的喝了进去,捻起蜜饯,放入口中,抱怨的向胤禛挑眉,他明知自己不喜欢苦药,偏偏还让秦嬷嬷准备,竟然还每日必来看着自己喝药,真是有些想不通,难道他就这么喜欢看自己皱眉苦脸的样子?
“本来--本来我还在想会不会如爷所愿。”胤禛愣了一瞬,随即明了的说道“真的想有个女儿?”
齐珞脸一红,轻啐道“才没有。”胤禛起身将齐珞打横抱起,语气里带着一分调笑“口是心非。”向床前走去,心中也有几分期盼火热,为了解毒,好久都没有碰她了,总算清楚干净,也可以安心了,至于女儿?胤禛拥紧沉睡中的齐珞,手撩开她被汗水打湿的发丝,有她在身边就好。
翌日胤禛将弘时叫进书房,问了他几句,见弘时脸上透着不甘,胤禛沉下脸,反倒训斥了他一番,弘时面上恭敬的听着,心中充满的抱怨嫉妒,他在外面已然被人嘲讽讥笑,身为雍亲王长子却没有爵位,他又怎么会服气?
“你出去吧。”胤禛自然瞧得出弘时的心思,弘时行礼后退出书房,胤禛暗自叹气,如此关键的时候,不能为不争气的弘时费心,看着各地上承的有关仓储的奏折,胤禛脸色更加的阴沉,身上透着阴狠之气,这些蛀虫,竟然连赈灾的粮食都敢卖银子?将毛笔重重的扔在书案上,“刷新吏治,势在必行,若不然大清江山,就会被他们腐蚀了去。”
康熙六十一年五月,康熙命令雍亲王胤禛离京视察、仓储,八阿哥暗自满意他的谋划,见到一脸平静的胤禛嘴角上扬,四哥,一路走好。
第五百一十五章 得民心者
在胤禛的心中,其实并不想此时离开京城,毕竟康熙最近身子不好,谁也不晓得哪天就会龙驭归天,只是圣旨不可违,若此时找借口留京,落在康熙的眼中,恐怕会多疑,胤禛将收到宫中的密报烧了干净,暗自猜测在两个月内,康熙应该是无碍的。
“高福,你去同福晋说,让她陪爷出京。”胤禛想了半晌,京城太乱齐珞留在这反而不适合,也只有这样康熙才会彻底的放心。
齐珞听到这个消息,第一反应就是摇头,见胤禛黑了脸,开口解释“我不是不想和爷一起出京,可舞曦已然嫁人,王府里怎么能没有主事之人?还有弘旻弘昼,我不放心他们。”
“弘旻聪慧内敛,不是惹事的人,而弘昼?”胤禛眼里划过一分的不甘,赌气的开口“不是说你额娘想他了吗?让他去公爵府也好,齐珏那小子到现在还没有儿子,兴许弘昼住上一段日子,就会有好消息。”
齐珞满脸黑线,见胤禛一本正经的样子,他还真当弘昼是送子娘娘座前的童子?封建迷信,胤禛带着几分不耐的站起身,最终拍板道“不许再说旁的,收拾好衣物随爷出京。”
“是。”齐珞心有不甘的应了一声,胤禛满意地拍拍她的脑袋才转身离去,他虽然离京也要做好安排,不能让旁人钻了空子,还有随行的奴才也要挑仔细,带着她出京更容不得有一丝的差错。
对于胤禛的命令,齐珞也只能执行,依依不舍的将可爱的弘昼送走,又拉着弘旻仔细的交代,让他当心,低声提了一下弘时,弘旻眼里含笑,微微点头“额娘,他是翻不出天去的,您放心,王府不会出乱子,他没有那么大的能耐。”
“我晓得,可是还有…还有你八叔,十四叔,甚至还有…永和宫的…”弘旻打断齐珞的话,“额娘,皇玛法是不会容许他们插手雍亲王府的事,他们太小瞧皇玛法了,千古一帝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弘旻,总之还是要当心,小心使得万年船,没有人是蠢的。”弘旻靠在齐珞的肩头,笑着应道“晓得了,额娘你儿子也不是愚蠢之人,弘历在宫中,您尽管安心,皇玛法会护着他的,而且小舅舅对他的教导,儿子想弘历永远都忘不掉。”
齐珞揽住儿子,感慨的叹道“一转眼,你们都长大了,额娘只希望你们能平安。”对于皇家的孩子,她真的不能小瞧,见弘旻思虑周全,也安心不少。
“额娘,您说儿子何时才能有个外甥?”见齐珞心情不悦,弘旻主动岔开话,齐珞僵硬着脸侧头看着儿子,心情十分的复杂,外孙?这个词砸进她脑中,她才三十岁呀,叹了一口气,尴尬的说道“该有的时候自然就有了,这事急不得。”想到了什么,忙开口问道“怎么?你听见消息了?轩尹着急了?还是侯爵府--”
“额娘,儿子也只是想有个小外甥。”弘旻出声安慰道“您还不了解姐姐?谁能挑出她的不好来,而且姐夫--姐夫待姐姐也很好。”
齐珞放心的长舒了一口气,让弘旻回去歇着,又叫来秦嬷嬷,见她头发多了许多斑白,虽然目光还如往日那般锐利,但毕竟上了年岁,心中泛起几分凄然,“秦嬷嬷,王府里的事我就交给你了,我将紫英也留下,她这几年长进不少,应能为你分忧。”
“福晋,您尽管放心。”齐珞点头,压低声音道“紧闭府门莫要同旁人牵扯上,再有就是侧福晋和格格们,也要当心,轻易莫要让她们外出,或者让她们的亲人进王府。”
“奴婢醒得。”临行之前,齐珞又把胤禛的女人们叫来,敲打了一番,希望她们能够老实,京城的浑水是趟不得的,为了给她们找点事做,齐珞吩咐她们绣佛经给康熙祈福,以表她们的孝心。
等到都安排妥当了,胤禛才带着齐珞轻车简行的离开京城,透过车帘,齐珞有几分不舍的回神张望,努力的想是不是还有什么遗漏,胤禛手中拿着奏折,见她这副神情,暗自叹气,皱着眉继续看需要巡视的仓储,虽然有安排,但还是要尽快的返京,迟则生变。
胤禛一行去了陕甘河南这些灾荒频发的地方,粮食的储备尤其显得重要,齐珞见道这里的百姓生活的很困苦,衣衫褴褛,赶上灾荒年间,常有异子而食发生。齐珞见到面前的吃食,觉得很恶心,几日来下巴有些尖尖的,双眸中也不见灵动休闲,反而透着浓浓的哀伤,胤禛忙里抽闲的狠狠地训斥她一番,亲自看着她将饭菜咽进去,才满意的点头,抱紧就任的齐珞在她耳边轻言“将来会好的,爷会让他们吃饱,哪怕爷身后骂名无数,也不会在乎。”
齐珞慢慢的闭上眼睛,低声吟唱起雍正王朝的主题曲,就是因为听了那首歌,在现代时才会迷上雍正,为了解那段被尘封被误解的历史,常泡在图书馆搜寻资料,当齐珞落下最后一个音节,睁开眼睛望进胤禛的眼底,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坚定的说道“王爷,得民心者的天下,您的功勋不会被任何人抹杀。”
胤禛再忍不住低头吻上她的樱唇,淡淡的甜甜的溢满心间,虽然有几分心惊她对自己志向的了解,但更多的是欣慰,在红尘之上,他不是孤独一人,怀中的人儿就是同他并肩而行的人。
随后几日,齐珞收敛起那分无用的同情心,也没有捐银子送首饰,那些都是治标不治本之策,妥善的照料胤禛饮食,陪伴他熬夜批阅下面送上来的折子,暗自寻思着好像土豆玉米高丰收的农作物应该在这能种,她真的对这些不了解,不过想到曾经下乡的父母,他们应该会知道的更清楚一些。
见胤禛紧皱着额头,齐珞上前挑亮烛火,站在他身后伸出手指轻轻的按着他的额头,低声劝解“事情不可一蹴而就,您也莫要太着急伤了身子,那百姓岂不是更无望?”
胤禛舒缓眉头,缓缓合上眼,头靠近她的怀里,嘴角上扬“这话怎么说?难道旁人就不行吗?”
“那是当然,您可是雍亲王,冷面慈心的雍亲王。”谁都爱听好的,胤禛也不例外,齐珞俏皮的轻言“我都有听说,百姓传言‘天不惊地不惊就怕四爷调回京。’好像百官也有说过‘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四爷叫回话。’”
“浑说,你听哪个说起的?”胤禛虽然轻喝,但脸上却揉和了许多,露出更多的笑意,齐珞坐进他的怀里,语气中带着几许的敬意,轻声说道“王爷,听见这话,我真的很开心,百姓称赞的是我齐珞的丈夫,我反倒觉得这些朴实的话语,比那些珠光宝气的首饰,众人的羡慕更让我觉得荣光。”
胤禛扣紧她的腰肢,在她耳边轻言“果真如此?”其实就是不问胤禛也是相信她的,齐珞恼怒的摆脱他,气愤的跺脚“你不相信我?不理你了。”挑开帘子去内室睡觉,不陪他熬夜,让那个别扭的人自己熬着吧。
胤禛闭上了眼睛,勉励控制住双臂,闭眼沉思一会,接着查看往年的资料,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理出了头绪,胤禛才起身,见外面天色恍惚有些放亮,听见更声,应该还能在歇一会,来到床前,解开衣扣,将睡意正浓的齐珞抱在怀里,轻吻她的额头,低声叹道“爷怎么会不相信你?你终究同旁人不同,她们看重的,你从来就没有放在心上,弄得爷也不晓得你到底偏爱什么--”
齐珞向胤禛怀里不自觉的蹭蹭,喃喃的轻言“坏人……坏人……不相信我……”胤禛低头见她明显在梦中,好笑的摇头,她就这样也不错。
冷面的雍亲王查到贪污官员的详情之后,狠不得将这些人碎尸万段,以平民愤,但康熙曾经严令,出京办差的皇子没有决断的权利,尤其是赶在这当口,胤禛不会为了这些注定要处死的贪官污吏惹康熙疑心,将奏折拟好派人快马加鞭送回京城,静候康熙的裁决。
高福闪了进来,见齐珞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陪在胤禛身边,低声回禀“主子,刚刚消息消息,十四爷的人手已然出京,恐怕会在那等着您。”
“只有老十四吗?没有旁人?”高福点点头,接着说道“八爷,三爷仿佛也有些心思,可奴才没用,实在查不出详情,请主子恕罪。”
胤禛盯着跪地的高福半晌,才开口说道“以后做事要更精心,虽然老八谨慎,但总会有些痕迹,爷可不想事后才晓得,老八做了什么。”
“喳,奴才一定会探听出详情。”胤禛摆手让高福起身,转动着手上的扳指,嘴边露出狞笑“回京时爷倒要瞧瞧老十四的手段,看看他长进没有。”
“主子,您…”胤禛一个锐利的眼神,高福咽下了劝解的话语,暗自寻思着要布置的更妥当才行。
在等待康熙圣旨的日子,胤禛硬被齐珞拉着穿着普通的服饰混迹市井之间,听见百姓对他的隐隐称赞,胤禛心中难免得意,齐珞在旁边偷笑着,手指轻刮粉颊,晚上却被胤禛好生的整治一番,连连认错,发誓再也不调笑他,胤禛才意犹未尽的放过她。
胤禛接到康熙的圣旨,心中叹气,皇阿玛还是老了,这些蛀虫哪能流放就行的?却只能谨遵圣旨,带着齐珞乘马车返京,齐珞抓着胤禛的手轻声安慰“总会有机会的。”胤禛眼中划过厉色,向外面看了一眼,“你说的对,总会有机会的,而且那日不会太远。”
第五百一十六章 归途遇刺
康熙六十一年七月,雍亲王胤禛奉圣命处置完仓储之事后返回京城 ,督抚官吏想要拍胤禛马屁,欲组织百姓欢送,被胤禛无情的拒绝, 见他们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巴不得他赶快回京,胤禛心中有着几分的恼火,暗自提醒自己来日方长,不欲同他们过多纠缠,胤禛像来时一般坐着马车轻车从简向京城赶去。
齐珞此时上身穿着雨过天晴兰琵琶襟盘扣绣着蝶恋花的短袍,下衬一条粉蓝色的百褶裙,裙摆处用亮眼清爽的银线勾勒出三道暗纹,将柔韧顺滑的青丝绾成妇人的发髻,后面插了一个仿若孔雀开屏一般镶满晶亮红宝石的钗环,耳上带着珍珠明月铛,脖颈处挑了一个镶着钻石的金项圈,退去身着旗装时的尊贵,流出几分汉家妇人如水的柔情 。
齐珞的背斜靠着马车窗棂上,露出仿佛莲藕般的半截玉臂,皓腕处戴着十八子的玉手串,莘莘玉手端着青色勾勒金边的茶盏,时而轻抿一口茶水,时而透过车帘望一眼外面的景致。
胤禛放下京城传来的密报,薄唇微微的向上勾起,轻声感叹“还真是赶巧,弘昼的名声恐怕会更响上几分。”
“爷,你是说弘昼?”齐珞听见此话,回神不解的望向胤禛,只见他紧抿着嘴唇,合上眼,并不搭理她,齐珞心中有怨,晓得胤禛此举是故意的,就因为刚才忽略了他,有心同他较劲,但架不住好奇之心 ,重新泡好茶水,短期靠近胤禛,此时马车一晃,齐珞垂下眼帘身子一歪,胤禛伸手一揽将她带入怀中,齐珞高举着手,惊呼道“茶水?茶水。”
胤禛接过茶盏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在齐珞的腰间拧了一下,齐珞躲闪娇笑着,胤禛无奈的摇头,将她抱的更紧,“调皮,没有一丝稳重。”齐珞明白她的小把戏被胤禛识破,粉颊上露出一抹的微红,底气不足的申辩“我是想给爷送茶水,哪会想到马车会突然就有了颠簸?我……”
胤禛在她耳边倾吐气息,手在她的腰间游弋,齐珞脖颈更是红成一片,咽下了后面的话,“爷还不晓得你的小心思,嗯?还敢强辩。”
“弘昼到底怎么了?京城有消息?”齐珞有几份焦急,看他的架势应该不是坏事,胤禛嘴角含笑“齐珏的媳妇,和瑞郡主有身子了,由于弘昼在,许是小子吧。”若真是儿子,也不会有人再提过继的事情,公爵府也会平稳,齐环也应该把持得住,真是不错的消息。
“丝嘉又有身子了。”齐珞惊呼,忍不住想要跳起,硬是被胤禛拉住,微皱着眉头,“不许这么毛躁,在马车上磕到碰到该如何?”
“那不是有您在吗?哪会让我伤到。”齐珞忙一个小马屁拍过去,弯着双眸,脸上溢满笑意,丝嘉承受的压力她不是不晓得,她们虽然总是劝解她,可丝嘉受的传统封建教育,又是众人欣羡之人,每逢聚会总会有些嫉妒人爱说些闲言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