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晓得,额娘放心就是。”弘历一副不在乎很有把握的样子,齐珞想到刚刚约绽眼里的清明,弘历也不见得就会很有把握,他现在的年龄也应该对异性有些心思才对,虽是如此,齐珞还是拉着弘历不放心的交代一番,不许他作出胡闹的事情。
“额娘…”弘历声音拉的很长,一副已然长大的样子,“您今天来儿子这就是说这些的?儿子知晓现在功课重要,旁的事我又何曾放在心上?”
“既然你心中有数,那我也就不多说了。”齐珞拿起点心吃了起来,弘历仔细的帮她按摩着肩头,轻声道“额娘,额娘,儿子一定会孝顺您,不会让您伤心生气的。”
齐珞将手上沾着的糕点残渣用帕子擦净,轻怕弘历放在她肩头的手,轻声说道“今日额娘来这,一是几日没见你怪想的,二是想要同你说一下弘昼的事儿。”
弘历慢慢的转到齐珞身前,半蹲在她身边,手放在她的膝盖上,仰头望着自己的额娘,认真的说道“儿子知晓额娘在担忧什么,弘昼的福气,儿子虽然有些羡慕,并没有放在心上,额娘您安心,我始终记得您说过的话,弘昼是我的亲弟弟。”
齐珞轻抚弘历的眉眼,很是欣慰,眨眨眼睛说道“额娘始终觉得弘昼他真的是赶巧了,而且他的确性子不够沉稳,并不适合,这些你皇阿玛心中也是有分寸的,你能这么想额娘就放心了。”
弘历靠近齐珞的怀里,闻到让他安心的悠然的梅香,慢慢的合上眼,轻声道“额娘,哥哥的心意弘历知晓,弘昼还小,儿子才是最合适的,而且--”停顿一瞬,慢慢的说道“今年新年之后,皇阿玛曾经将儿子叫到养心殿亲赐鹿肉。”
“鹿肉?”弘历眼中含着惊喜的嗯了一声,齐珞轻叹“弘历,仅凭这一点,皇上就比先皇更知晓疼惜儿子了,你皇阿玛是真的疼爱你们才会如此。”
弘历半晌之后,才开口说道“额娘,您教过的看人不能仅瞧一面,皇玛法也是圣明的君主,当然皇阿玛也英明,可是--可是儿子还是觉得皇玛法更--”
“他们各有长处,弘历,额娘没有说你皇玛法不好,只是希望你能看到你皇阿玛的难处,你…”齐珞微微皱眉,现在并不适合让弘历接触政事,会让胤禛起疑,对他们父子亲情并不好,“等以后有了机会,你可以去户部查找一下往年的年鉴,你就晓得你皇阿玛到底做了什么,现在你只要记得皇上他是个疼你们的好阿玛也就是了。”
“儿子是不会忘记的。”弘历仿佛退去了那分精明,腻在齐珞怀中轻声说着趣事,逗她开心,母子二人谈笑了好一会,齐珞看看时辰,已过午时,“你还没用饭吗?”
“额娘好不容易来儿子这,今日就在这用饭如何?儿子给额娘准备好吃食去。”没等齐珞答应,弘历起身就快步向外走去,齐珞叹气“这个弘历呀。”觉得口有些甘,端着茶水喝了一口,此时宫女进来回禀“娘娘,饭食已然准备妥当,您请移步。”
齐珞起身走进偏殿见圆桌子上已然摆放好的各色的菜品,红的,绿的搭配的很是鲜亮可口,尤其是中间放着白瓷海碗里盛放着的海鲜汤散发着极为浓郁的鲜香,弘历拉着齐珞坐在主位上,见齐珞的目光落在海鲜汤上,笑着拿起白瓷刻着鲤鱼的小碗,亲自盛了满满一碗放在齐珞面前,挑挑眉“先喝点浓汤暖胃,儿子这的小厨房做得海鲜汤很是地道,儿子也极为喜欢,额娘您尝尝?”
齐珞用汤勺搅动了一下,喝了一口,觉得唇齿留香,味道十分的鲜美,点点头赞道“确实不错。”一会功夫,汤碗就见底,弘历见齐珞胃口如此好,又盛了一碗给她,并不着急用饭,而是给自己额娘布菜。
见齐珞用得差不多后,才胡乱的吃上两口,齐珞心中很是感动,也想给弘历夹菜,可是不晓得为何头突然很晕,胸口发闷,几乎喘不上来气,左手捂住胸口“咳咳咳--咳咳--弘历--”
“额娘,您怎么了?”弘历放下还没喝的海鲜汤,见齐珞脸色铁青毫无血色,焦急的扶住她,“额娘,额娘--你别吓儿子--”
齐珞倚在弘历身上,再也忍不住胃里的翻滚,嗓子发咸,噗的一声,一口血喷了出来,闭上了眼睛,人事不醒,留下了焦急含泪的弘历,声嘶力竭的一声呼喊“额娘--”
第五百六十三章 接二连三
胤禛此时并不知晓齐珞的状况,不过此刻养心殿的冬暖阁内茶杯也碎了一地,碎片飞溅,地上跪着十来名带着些鼻青脸肿的侍卫,便服打扮的弘昼也跪在地上,手指蹭蹭鼻子,满不在乎的说道 “皇阿玛,儿子这不是平安回宫了吗?那些人怎么能算计得过儿子?”
“朕该庆幸你命大吗?”胤禛紧锁着眉头看着弘昼,一副不解气的模样,“谁知晓你今日出宫?为何走漏消息?朕给你派的奴才都是死人吗?”
“皇阿玛,简亲王的世子相邀,儿子根本就不乐意去,打算去琉璃厂给额娘淘换点稀奇古玩,哪成想半道遇见此事。”弘昼抬头,不顾胤禛僵硬的脸色,嗤笑出声“他们也太小瞧儿子了,小小把戏,哼,额娘和小舅舅都教过的。”
“你额娘是朕的皇后,是大清的皇后,想要什么没有?偏偏让你去淘换?”胤禛听见这个理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对于弘昼真的头疼不已,严厉的说道“朕三令五申,不许皇子同朝臣相交,难道你从来没有往心中去?”
“皇阿玛,儿子是…儿子哪同朝臣相交了?只是一些闲散宗室罢了,儿子哪敢违背皇阿玛的圣命。”弘昼卡巴卡巴眼睛,仿佛知晓胤禛要说什么,抢先开口说道:“儿子的功课做完后才带着人出宫的,也没有装病逃课,师傅说儿子最近很有长进,皇阿玛…儿子只是爱玩闹一些罢了…”
“你…”胤禛一语顿塞,见弘昼酷似自己的容貌,性子却是南辕北辙,捏着额头,记起当初齐珞所言,‘起名弘昼你莫要后悔。’若在知晓这般,哪怕违抗康熙的圣旨也不会起这个名儿。“从今日起,没有朕的命令,你不许出宫,既然你这般能耐,就去把大学给朕背诵下来…”
“大学之道…”弘昼挑挑眉,开始背诵大学,最后竟然一字不错,胤禛盯着弘昼半响,没有再言语,眼底快速闪过骄傲,他虽然胡闹一些,但在聪慧上并不比弘旻弘历差上一分,弘昼觉得胤禛可能消气了,跪爬两步抱住胤禛的腿,扬着笑脸,可怜兮兮的恳求“皇阿玛怎么罚儿子都行,可是…不能不让儿子出宫。”
“不行,哪怕你就将四书倒背也不行,你给朕好好的在宫中待着。”胤禛狠心甩开弘昼的拉扯,沉声命令道“会背不见得通透,你去把大学给朕抄写百遍,不许旁人帮你。”
弘昼撅着小嘴,垂着眼帘丧气的嘟嚷“就知晓是这结果,所以才不敢告诉您,可…”怨念丛生的看了一眼身后跪着的随行侍卫,“没想到他们这么嘴快。”
“弘昼,朕说的话,你听见没有?”胤禛觉得更是头疼,“皇阿玛,儿子知晓。”弘昼慢慢起身,一步三回头,盼望着胤禛能改变主意。
胤禛又道“此事要瞒着你额娘,不许让她知晓,她的身子…刚刚好上一些,不能再为你伤神。”
虽然弘昼心中遗憾,但还是保证道“儿子怎么会告诉额娘?让她为儿子担忧?不过——儿子是不会说的,可那这些嘴快之人可就——”
“奴才等不敢妄言。”侍卫们连连磕头,胤禛叹了一口气,无力的向弘昼摆手“你先下去吧,记得朕说过的话,不许再惹事。”
等弘昼离开,胤禛坐在炕上,面沉如水,眼中仿佛千年不化的寒冰,再也不复刚刚面对弘昼时严肃中透着的那丝疼宠,跪着的众侍卫觉得压力陡增,胤禛的胳膊搭在炕桌之上,开口说道“给朕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中的一个侍卫统领顶着巨大的压力将事情讲了一遍,其实很是简单,无非就是弘昼出宫去琉璃厂的路上,停脚看卖身葬父的女子的热闹,旁边突然冲过来十几个汉子,不由分说就同弘昼他们争执起来,随后动起手来,侍卫被看热闹的百姓阻拦,有些救缓不及,可弘昼却极为聪慧的躲了过去,混在慌乱拥挤的百姓中间,随即更不晓得躲到了何处,让那些闹事的汉子摸不着头脑,等到步兵统领衙门的人来平息这场闹剧之后,弘昼便毫发不伤的走了出来,到是让这些打生打死的侍卫敬佩不已。
“从有人闹事,到步兵统领衙门派人来用了多久?”胤禛盯着侍卫统领,紧抿着嘴唇,“回皇上的话,大约小半个时辰。”侍卫额头碰触着青砖,丝毫不敢妄动。
胤禛轻拍炕桌‘啪’‘啪’‘啪’每敲一下仿佛都捶打在人心中一样,狞笑道“好,好得很。”摆手让侍卫退下,再次问道“李德全,有消息没有?”
“皇上,简亲王带着世子递牌子请罪,隆科多大人也在外面请罪。”
胤禛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恼怒的开口“他们这是想做什么?是不是想让天下人都知晓,朕的皇子在宫外遇刺?皇后——她那——”
“皇上,刚刚奴才得知皇后去了五阿哥那,应是还没得到消息。”胤禛长出了一口气,攥紧拳头,合上眼平复一会才开口说道“你去知会简亲王此事休要再提起,更不得露半点的音信,只是几个纨绔子弟的一场闹剧罢了。”
“喳。”李德全甩开马蹄袖,打千应道,偷偷看看胤禛脸色,低声回道“皇上,隆科多大人在此事发生时,确实不在步兵统领衙门,他当时在理藩院,会见前几日到京的罗刹国使臣——”
“不用说了,朕晓得他的心思。”胤禛随手将炕桌上的奏折拿了起来,唇边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深暗的眼睛也透着几许嘲讽,“既然他请辞步兵统领九门提督一职,朕准他的折子。”
胤禛站着提笔在折子上写下了几个字,随即扔给李德全“把这个拿给他看,朕就不见他了。”眼底划过厉色和厌弃,哪个也不能用昔日的功劳威胁朕,哪个也不成,眯着眼睛,心中默言‘皇阿玛,儿子放下去的权利同样也收得回,只是法子略有不同,遇不上致远公那样品性的人而已,他——如今看来极为难得。’
内侍轻手轻脚的收拾地上的碎片,随后又端上茶盏放在胤禛面前,低头站在一旁。“你们都把嘴给朕闭严,今日之事,朕不想听到一丝的风声。”
外面急促的脚步声响,李德全疾驰而来,脸色惊恐煞白,胤禛心中一紧,恐怕是出事了。
“皇上…皇上…”李德全停下了脚步,焦急的说道“皇后娘娘…在五阿哥那…吐血昏了过去…已然人事不知。”
胤禛手仿佛没有知觉一样,茶盏掉落在地上,眼中透着不可置信,迟疑的断断续续的说道“你…你说皇后…皇后怎么着?朕没听清楚。”
“皇后娘娘吐血晕了过去。”李德全声音很是颤动,而且带着哭腔,“皇上,五阿哥那已然乱作一团,您可万不能…”
“朕没事,朕怎么会让她有事?”胤禛双手用力的揉着太阳|岤,半响之后才睁开眼,里面平静无波,又仿若死灰一般,站起身顾不得披风,向弘历的住处疾驰而去。
天上的青雪还在继续的飘落,微凉的寒风刮过胤禛的面容,此时他脚下仿佛生风一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快点,再快点。他明白齐珞吐血…不,不是吐血,只是昏迷…一定是昏迷,绝不会因为弘昼的事,到底所谓何事?他最近是不是忙于新政忽略了什么?
赶到阿哥所,里面已然乱作一团,几名太医面色凝重不安围在支起幔帐的榻前,弘历目光呆滞直直的盯着榻上躺着的齐珞,眼圈红红的,泪珠在眼里面滚动着,喃喃自语“额娘,额娘,您...只是一顿饭...”约绽在他身边柔声的劝着,而弘历此时却已完全听不见,嘴中情不自禁的说着旁人永远也听不懂听不清的话。
胤禛见到这幅情景,心更是一沉,几步来到榻前,伸手抓住红绸缎的幔帐,迟疑了一瞬一把撩开扯掉,眼前红影浮动,仿佛出现大婚时,他用喜秤挑开齐珞头盖的那一刻,她扬起羞涩的笑脸,精亮的眼睛透着好奇和灵动。
胤禛眼睛极快的张合一下,虚幻的情形消失不见,只余下在榻上仿若沉睡面色苍白的齐珞,嘴角隐隐有着血迹,她又昏迷过去了?到底如何才能护她周全?控制住想要抚上她面容的双手,攥紧拳头,上面条条的青筋暴起,血管仿佛要崩裂一般。
本应激怒狂暴之言,却平缓的一字一句的吐出“皇后到底是为何如此?你们给朕说清楚。”
屋子里由于胤禛的话更加的寂静无声,除了他和弘历所有人都跪在地上,众人身子不由的微颤,这样的皇上和阿哥让他们更是觉得可怕,迟疑的不敢出声。
第五百六十四章 再中奇毒
屋子里甚至就连呼气的声音都听不到,十分的凝重不安,仿佛暴风雨到来前最后的宁静,下一刻就将飞灰湮灭,甚至连渣滓的都不剩。
“说,你说。”胤禛不敢再看昏迷的齐珞,怕忍不住上前摇醒她,猛然转身指着一名太医。“皇后她到底为何晕了过去?”
“皇上。”被指着的太医身子颤抖得仿佛凡中摇摆的落叶暗叫倒霉,其他人都明显松了一口气,庆幸不用单独面对胤禧的怒火,声音有些断断续续的说道“皇后皇后娘娘是中毒了。”
“额娘。”弘历此时仿佛才猛然觉醒,红羞眼睛想要扑到齐珞身前,却被胤禛一把把住,弘历挣脱不开,只觉得胳膊处很疼痛,却热热的麻麻的,“皇阿玛您松开儿子,额娘。”
“弘历,你是皇子。”弘历身子轻颤,垂下眼帘,眼中的泪珠滚落下来,低声的说道“皇阿玛,是儿子……儿子宁愿自己中毒,也不想额娘出事。”胤禛心中更加笃定,记起弘昼出宫时的情形,接二连三的出事,这是想让他的儿子都身上更是透着死寂般的阴狠,回神时见到已到自己肩头的弘历,他的心里肯定难过异常,低低喝道“不许哭,朕再说一遍,你是朕的皇子,你额娘也不想见你这样没有担当。”
弘历目光慢慢的落在齐珞身上,擦掉了眼泪,已比刚刚要好上许多,胤禛松开手,不再看他,直接问道“中毒?怎么中的毒?难道弘历这有人用毒?”不善冰冷的目光在跪着的内侍宫女们身上转了一圈,被胤禧扫过的人,全都冒着冷汗,衣服已然湿透,在他的压迫下,连申辩告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皇上,奴才刚刚瞧过了,是汤中有毒。”哪怕弘历再镇静,也不由得脚软,身子一晃,胤禛重新扶住他,“皇阿玛,那是儿子偏爱的,是儿子亲自盛给额娘的,是儿子……”
胤禛见弘历的神情越发的内疚恍惚,心中更为心疼,弘历对她有多孝顺,胤禛在旁看得太清楚了,而这次竟然亲自将毒药喂给她吃,这让弘历怎么能受得了?紧咬着牙根,这些人一个都逃不了,安抚的拍了一下弘历的后背。
“汤中有毒?那些试毒的奴才都是死人?”内侍跪爬两步,颤抖着声音“皇上奴才亲自用银钎试过,没任何不妥才端上去的,奴才不敢欺瞒皇上,请皇上明察。”这个人胤禛还是信得过,他是绝不会背主的,带着疑惑的皱紧眉头,狰狞的开口“下毒之人倒真是让朕大开眼界,端的是好本事”
“皇上请容奴才回禀。”太医此时心已然安定不少,也有些暗自庆幸,若是再晚上一些,那后果将会更不堪设想,开口说道“此毒是极为罕见,用量又极小,用银针是试不出来的,下毒之人恐怕也思量过用量,用浓汤掩盖,若是长久服用此毒,会嗜睡,脑子昏沉,最终痴傻呆滞。”胤禛的身子也明显的摇晃了一下,弘历更是咬着舌尖,疼痛让他保持清醒,痴傻呆滞?对于有心皇位的他来说,无疑就是最致命的一击,额娘她又为自己挡下来,缓缓的合上眼睛,泪水顺着眼角滚过,挡鞭子,用火硝,如今替他中毒,往日细心的教导,衣食住行事事关心惦记,这样的额娘又怎么能让他不放在心上?
弘历直挺挺的跪在塌前,胤禛知晓拦不住,也就随他去了,对这太医问道“既然用量极少,皇后为何会晕过去?”在他的心中,永远也不愿想起齐珞吐血一事,吐血在胤禧看来是最为严重,也是记忆最深的,当初佟皇后就是不断的咳血,才撒手人寰,离开他的。
“皇后娘娘吐血”觉得仿佛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太医不敢再提,支支唔唔的绕了过去“皇后娘娘一直服用补药,其中有一味药材正同此毒相冲相克,才会反映如此剧烈,寻常之人食用的话,应是察觉不到,奴才大胆的说上一句,这是天佑皇子,皇后娘娘确实有益子的福相。”
“够了。”胤禛虽然心中也有些庆幸,但他更担忧齐珞“皇后的身子到底如何?她的寿元会不会……你先把这些给朕说清楚。”看了一眼弘历,紧皱着眉头,接着问道“你们给弘历请过脉了,他……”
“皇上,五阿哥一切安好,今日应是头次用毒,请皇上放心,至于皇后娘娘,奴才该死,。”太医心中悲凉,说是天幸赶巧,可是为何偏偏是皇后?是皇上最看重的皇后,苦涩的说道“皇上,娘娘此番昏厥,虽无大碍,可毕竟再次损了身子,对寿元上也是有碍,但奴才敢担保,并不太多,最坏的情形兴许也就一两年只是皇后娘娘再也不能担忧伤神,若不然奴才不敢说,请皇上恕罪。”
“没有别的法子吗?”胤禛并不死,就是减少一两年也舍不得,虽然他比齐珞大上十几岁,身子状况也及不上她,想到她的心思胤禛明白只有自己好好的,她才会好,将她交给谁自己都不会放心,齐珞虽然不是菟丝花,依附他存在的人,但却真的紧紧的缠绕他,让胤禛无力挣扎,不,应该说心甘情愿的陷进去。
“皇上,奴才无能。”胤禛心中泛起一丝无力,猛然想到下毒之人还没有找出来,眼中重现迫人的光亮和让人心惊胆颤的阴鹜,“你们先下去开药方,不管如何,要尽力的让皇后身子好转起来,若是你们连这都做不到,那朕也不会留着你们。”
“遵旨。”太医逃出生天,脚步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