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的丈夫虽然风流,但是也算有点头脑,再加上胤禛不会让佟家就此没落,让弘旻娶一个有佟家背景的女人,也合他心意,自然此亲事水到渠成。
“真应了那句话,指婚成亲还是要看门第,其它的反而不那般重要。”齐珞擦擦手,看着画上的竹子,眼前不由得闪现出当初康熙微服私访时,她牵着球球的手从竹林后出来,康熙的那句“棋子不应该放这。”就是这一句话,造就了今日的一切,若是没有父亲,她也不会成为胤禛的福晋,如今若是没有齐珏,胤禛会不会——“不,兴许有这可能,但他还是更看重我吧。”
“你又在感叹何事?”胤禛走了进来,旁边宫女俯身请安,端上来铜盆等物件,伺候他梳洗,齐珞含笑起身,接过毛巾亲自伺候,见胤禛眼帘下泛起一分的青色,劝道“怎么说都不听,身子是您自个儿的,累坏了看哪个心疼?”
胤禛如今最不想见齐珞抱怨心疼的眼神,会让他觉得自己仿佛犯了罪过一样,擦净手,走到了桌前,欣赏起齐珞新作的画,眼里透着几许的惊讶,看了眼一脸得意的齐珞,还是开口赞道“果然进益了些。”
“那当然。”齐珞更是高兴的凑上前去,胤禛看了半晌,提起笔沾墨在她的画作上了了几笔之后,伸手将她拉近自己怀中,低沉着声音道“你的画灵气是有,但技法还显得不够精细,你以情入画也不够细腻,清幽是有了,却失了那分淡然,可见你的心事不定的。”
“我又不是尼姑,眷恋红尘,当然心不静,怎么?您很盼望我心静如水?”
胤禛眼底划过一丝笑意,含住她的耳垂,不甚清楚的说道“朕不晓得旁人会如何,但朕如何会让你心静如水?”
将毛笔交由齐珞手中,攥紧她的手,仿佛当初教她习字一般,在画上题写了一首他做过的诗词,虽然不说胤禛的诗词有多好,但那分清淡,却很适合此话的意境,而且由于有胤禛的牵引,使得写出来的字迹,少了那份清秀,多了几许刚毅,放下毛笔之后,齐珞向后靠去,赞叹道“完美,真的很完美。”
“你准备如何谢朕?”听见胤禛低沉暗哑的声音,齐珞嘴角抽动一下,忙了这么多天,还有体力?感到他的手很不老实,回头淡淡的一瞥,浅笑嫣然“皇上打算让臣妾怎么谢您?臣妾有些不明白。”
“当然是按朕的法子。”胤禛想要抱她起身,齐珞忙开口道“皇上,您累了许久,先歇歇,改日再…”
她此时忘记一件事,如何都不能怀疑一个帝王,尤其是自尊心极强的雍正皇帝,自然这一夜,帝后二人纠缠在一起,尽享云雨之乐。随后胤禛在她耳边低笑的的轻言“朕满意皇后的谢礼,赶明儿朕有空在指教你下如何?”
齐珞按住胤禛手,暗自磨牙,翻身不再理他,闷闷的说道“不劳烦皇上了,我——我当不起。”
胤禛笑容更是重上几分,将棉被盖掩饰满足的闭上眼睛,嘴角上翘,果然很有用处——
第六百章 南巡之事(中)
离开扬州之后,雍正皇帝巡幸苏州,住在了曾经接过康熙圣驾的前任苏州织造府中。齐珞下了轿听闻所住的地方,这即使不是大观园的原型,也应该相去不远。
当初雍正登基,睚眦必报的胤禛开始清算帮助允祀的朝臣,齐珞对李煦没有好感,压错宝注定受到惩罚,只是对写出红楼梦的曹家出言相劝几句,胤禛心性坚定,原不会听她的劝,可这是齐珞第一次开口,也就顺了她的意,对他们网开一面,但是官职是一降到底,欠款追回,至于其它,齐珞也曾暗自琢磨,应该比历史上要好一些吧,起码郡王福晋还曾进宫叩谢恩典来着。
“娘娘,苏州织造的内眷在外面侯旨。”宫女进来禀告,此时齐珞才洗去路上的尘华,刚想歇息一下,她明白胤禛在扬州是停留不了几日的,暗自琢磨苏州有什么好景观,可以去游玩。
紫英见齐珞脸上透出不耐烦,服侍她整理衣襟,说道“若不然奴婢让她们回去?娘娘也累了一日了,一点眼色都没有。”
“不了,还是见见吧。”齐珞坐在紫檀木雕刻花纹的梳妆台前,手指轻轻拂过,比自己那个还精致,宫女在梳理着皇后柔韧的青丝,将蝙蝠含珠的发钗,宫中精制的绒花,一件一件带在齐珞头上。
“娘娘喜欢这植妆台?仿佛听说是前任苏州制造家姑娘用的。”齐珞楞了一下,难道是林黛玉的原型?看着上边的镜子,仿佛能瞧见病西施一样绝尘之女飘飘渺渺而来,宫女恭敬的说道“娘娘,已经妥当了。”
齐珞眨眨眼睛,暗自摇头叹气,可能是身处此地让她想的有些多,起身披上了明黄|色外衫,踩着花盆底扶着紫英转过绣着福禄寿的屏风,向客厅走去。
坐在宽大的椅子上,在齐珞的面前降下一道黄|色的薄薄帘子,屋中的摆设铺陈极为华贵,角落的红楠木四角的架子上,摆放着盛开的明种花卉,散发着淡淡清香,看来皇后不喜欢熏香的事,恐怕天下皆知。
“让她们进来。”随着齐珞的令下,外面依次有序的进来五六名按品妆打扮的妇人女子,俯身行礼“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齐洛点点头,紫英沉声道“起。”请安的人才缓缓起身,规规矩矩的站成一排,打头的是一名宫态四十多岁的夫人,在她旁边应该是她的女儿吧,倒真是有着江南女儿的柔美。
其中一名身穿红色旗装的少女,更是容貌出挑,艳若桃花的脸颊含着笑意,黑葡萄眼中透着祥和明理的神情,体态丰盈,一举一动之间自然透着万种柔情。在她旁边是身穿浅绿色旗袍的少女,周身打扮很是清雅,头上的珍珠饰品给让她有些单薄的身体,多了一丝圆润。
“这两个姑娘是夫人的女儿?出落的可真是不错,”齐珞心中疑惑,为何觉得仿佛是在选秀7这是怎么回事?仔细想了一下,如今的苏州制造也是包衣,就是家中有女儿只能小选入宫当宫女,自然舍不得如花似玉的女儿,但此举?齐珞玉面严肃上几分,收敛了刚刚的和气,反倒透出一丝锐利,当皇后也有一段日子了,气势上也更胜几分,尤其是对不怀好意之人,更是不用客气。
“回皇后娘娘,她们正是小女,娘娘风仪卓雅,她们也只是还能看吧了,当不得娘娘称赞。”夫人身子轻颤,有些胆颤心惊,皇后的气势不同刚刚,也有几分后悔,怎么偏偏鬼迷心窍信了那种流言?
“夫人过谦了,本宫看她们各有千秋当得花容月貌,果然是苏州灵秀之地才能养得出这对姐妹花来。”齐珞看了紫英一眼,接过青瓷盖碗,宽着茶叶,“把这帘子撤了,让本宫好好的端详端详。”
宫女慢慢的将帘子拉起,齐珞看的更清楚一些,这两个少女果然是很出色,身上透着文雅的灵气,虽然明白她们的入宫承宠的想法,却生不起太大的厌恶之,开问迸“你们可曾读过书?”
“回娘娘只是识得几个字罢了。”红衣少女伏身,清脆的嗓音中透着难得的柔和,齐珞嘴边弯出一道笑意“恐怕不是识得几个字,你们姐妹应该精通史书才对,身上的书卷之气,本宫还是能察觉到,又身出江南繁华风流之地,不必过谦。”
“娘娘,奴婢只是略略通些,远比不上娘娘的传世诗作。”红衣少女再次恭顺的回道,绿衣少女开口吟诵齐珞当初的菊花诗以及在当初选秀时做的诗词,在她有几分空灵清幽的声音中,齐珞眼前仿佛出现了当时的情形,裕亲王府的菊花宴会,同惜月雅晴相遇相交,同保泰相遇在花厅,那幅能招引蝴蝶的画作,入宫选秀时的步步惊心这一切都那般的清晰。
齐珞缓和了面容,眼里含着一丝真诚的笑意“这么久的事,没想道你们还记得,若不是今日听你吟诵,本宫恐怕都忘记也曾同闺中密友结伴而行。”
绿衣少女伏伏身,轻声道“娘娘如今母仪天下,容颜永继,自是……”
“算了不说这些了。”齐珞最讨厌这种话,不是不喜欢溜须拍马,但她们将自己今日的一切都归结为天生福相,归结于命格,并没有瞧见他们一家人的努力,见她们身子一颤,微微拧起眉头,这样就受不了?还真是娇弱,不过脸上我见尤怜的神情,倒也挺吸引人注意的。
“你们都做的诗,不妨拿给本宫瞧瞧,也让本宫领略一下江南才女的文采。”听见齐珞这么说,夫人面露喜色,用眼神示意这两个少女去取诗作来,齐珞此时开口道“紫英,准备笔墨,让两位姑娘当场作诗,不知你们可曾觉得为难?”
二人对视一眼,眼里透着一丝的自信,恭声说道“请皇后娘娘命题。”
“就以苏州之景为题,本宫也想知晓苏州美在何处?”二人领命,在旁边宫女安排的好的桌子前,稍作沉思,提笔作诗,书按上的烛光映衬着她们的娇颜,使得她们更英上几分。
“娘娘,此事恐怕另有玄机。 ”紫英用极低的声音,在齐珞耳边轻言“奴婢前几日听闻外面有传言,由于您伤了身子不能”看了一眼齐珞的脸色,面带一丝愤怒接着道“都是些该拔舌头的,竟然敢说您不能弄承宠,此次伴驾江南就是想寻几个妥当守规矩的江南女子代您”
“够了。”齐珞很是气愤,不能承宠?那自己今日为何穿着高领的旗袍,身上的酸痛又是从何而来?茶盏放在桌子上,啪的声响,让两名作诗的少女执笔的手顿了顿,偷眼观瞧安坐在上面容娇艳,肌肤吹弹可破周身上下透着尊贵的皇后,暗自有几许担忧,自己母亲的心思,她们是明了的,可面对皇后,她们兴不起任何的念头,八旗贵女很少有出落的如皇后这般,埋首案间,她们真的有机会吗?
“这些话从哪传出来的?宫中?还是别……”齐珞拿起镶着羽毛的蒲扇遮挡着嘴,此事一定是了解详情的人才会做,若不然怎么会有如此似真似假的话传到江南?心中一紧,江南都听说了,那整个大清不都晓得了?更是觉得恼火,“给本宫查清楚,绝饶不了搬弄是非之人。”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两名少女将诗词献上,齐珞淡淡的扫了一眼,字迹还是不错,但诗词方面,却很平平,本以为居住此地的会是灵秀的才女,却大失所望,还是不痛不痒的赞上两句。
“娘娘,皇上传您去看戏。”内侍进来回禀,齐珞模糊的听见外面有锣鼓之声,疑惑的问道“看戏?”
“是苏州织造早已准备好的,皇上特意让奴才请您过去。”齐珞慢慢的起身真是不愿意去,看看有些跃跃欲试的少女,嘴角上扬“你们也同本宫一起,本宫也想听听江南的戏曲,你们可得好好的给本宫介绍一番。”
“遵旨。”齐珞带着这两名女子,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了前面园子,在众人的叩拜声中,登上高高的观赏戏曲的阁楼,胤禛居中稳坐,看见齐珞身穿立领琵琶襟明黄|色旗袍时,眼里透出—丝笑意。
等到齐珞坐在身边,胤禛摆手道“开戏。”在锣鼓喧闹声中,生旦净末丑,开始唱了起来,帝后二人身边并没有旁人,胤禛在暗处把玩着齐珞的手指,她很少带护甲,饱满淡粉的指甲,让人瞧着就觉得可爱。
“还在同朕赌气?”齐珞一手被他攥紧,一手轻摇着羽扇,在夜答之下,朗朗月色,淡淡的月光映衬着亭台楼阁,灯火通明的戏台,楼阁之下坐满了本地官员,远处仿佛还有烟火绽放,好一副太平景象。
“我哪敢同您赌气?都是承不了宠之人”齐珞对此传言十分的火大,她才不信胤禛不知道此事,可他却没有说,感到手被抓紧,听见胤禛阴沉的问道“你从何处听来?”
“您看看我下手那两个妙龄少女不就明白了?”齐珞檫紧扇柄,低垂着眼睛看着翠玉的扇坠,低声道“她们倒也是好意,可我心中难受。”
“此事朕会处理,你不用再管。”胤禛看都没看那两名女子,向齐珞靠得更近一些,敛去眼里的厉色,低沉的道“朕的皇后如何,哪容旁人说三道四,齐珞,你让朕很满意。”
齐珞用扇子打了一下胤禛的房头,斜了他一眼,转头看向戏台,胤禛嘴角上扬,台下之人虽然在观戏但每个人都在注意胤禛动静,自然瞧的一清二楚,皇后脸上娇艳的红晕,身上透出来的风情,哪是不能承宠的样子?流言多为无稽之谈。
第六百零一章 南巡之事(下)
雍正圣驾在苏州只停留两日,胤禛就乘坐龙船取道向杭州进发,苏州的官员见远去的帆影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下来,瞧见接驾的苏州织造一脸的惴惴不安,心中暗笑,活该他倒霉,竟然想让自己的女儿进宫承宠?真是个混人,竟然相信皇后不能承宠?若是皇后身子有恙,那皇上这两年岂不是不得尽兴?
苏州织造亏着是胤禛信任的奴才,若不是看他还忠心,怎么还会让他在这个位置上待着?离开之前胤禛狠狠的训斥了他一番,传圣旨命令已经是江浙总督的李卫对苏州织造要多加看管,不许他再犯浑。
对于李卫,他们这些官员没有不心生畏惧的,虽然爱说爱笑,但在政事上却铁面无私,谁的帐都不买,如今有了胤禛的圣命,苏州织造觉得自己的仕途还真是暗淡不光,本来外接驾是荣耀之事,却没想到会弄成这样,忍受着旁人的冷嘲热讽,回到府中,对这他夫人打发雷霆,大骂她头发长见识短,误信传言,不只耽搁女儿终生,还连累了他。
本来胤禛打算处理苏州织造的女儿,但被齐珞拦了下来,毕竟她们是母命难为,胤禛面上答应放过她们,瞒着齐珞,私下暗自安排一番,那对姐妹花恐怕在将来婚配上会艰难上一些。此举就是要让旁人知晓,敢冒犯算计皇后,他是觉容不下。
齐珞挽起纱帘坐在窗口旁,看着浩瀚的水面不由得心胸开阔很多,胤禛坐在案桌之后,批奏着不多的折子,随即拿起一份密报看了两眼,皱紧了眉头,紧咬牙根,这些蛀虫,竟然敢做到如此地步?还真当自己办不了他们?
气呼呼的靠在椅子上,额头隐隐作痛,他见到齐珞在那赏景,止住想要取药瓶的冲动,揉着额头,深吸几口气,慢慢的平缓下来,头疼见轻,李德全在旁边忙递上茶盏,胤禛抿了一口,开口问道:“还在怨朕没让你微服出巡?”
齐珞回头,望了胤禛一眼,明显察觉他的脸色好像不妥当,看看散乱的折子,,不由得软上几分,扬起笑容“皇上是为了我好,怎么会怨您,只是到了杭州,我是一定要去西湖的,而且是微服。”轻飘飘的眼神飞向胤胤禛的身上,含情带着一丝魅惑的接着说道“皇上可怨陪我同游西湖?”
“朕答应你。”胤胤禛贪恋的瞧了一眼,此时在水面的映衬下,身穿湖水蓝旗袍,头戴连水晶发饰的齐珞有一分有别于平常的娇媚,胤禛心动不已,铺开宣纸,将此时疏懒含情的齐珞画在纸上,落笔之时,浑然天成,仿佛她就应该如此。
胤禛竟会画自己,虽然在现代时就听说雍正皇帝曾经画过美人图,也只欣赏过,但自己真的被他画出来,那种甜蜜燃满心胸,若是他将此画送给自己?那该用什么礼?仔细琢磨嘶番,自己的才艺竟然如此浅薄,竟没有一样能拿出手。
停顿了好半晌,齐珞觉得移动应该没有问题,才缓缓起身,腿都有些发麻,活动了一会,才没有针扎的感觉,轻移脚步,来到胤禛身边,看着画中的自己,他果然画的很好,自己的神韵完全的融入画中,尤其面容上,仿佛要比她更漂亮两分。
“皇上画得真好,我哪有如此娇颜?”齐珞扶着袖子,开始研磨,恳求道“将此画送给我可好?”
胤禛顿了一下,嘴角上扬,刚刚的烦闷一扫而光,转头眸光中透着一分思量,低沉的声音道“你想要?”
齐珞连连点头,眼中的渴望更重上两分,胤禛故意拉长语调“朕就不赏你了。”齐珞身子一颤,暗自磨牙,他怎么能这样?转身想要离开,胤禛扯着她的衣袖,低声莲“不过,若你能那般,朕兴许会改变主意。”
“那般?”齐珞想了一会,脸仿佛如红布一样,眼里透着羞涩,狠狠的剜了他一眼,甩开胤禛拉扯,快步离去,娇喝道“臣妾不稀罕,不稀罕。”
随即齐珞快步走出了船仓,沿着楼梯走到了一层,旁边的宫女拉开船门,齐珞走了进去,此处是她的睡房,趴在软塌之上,脸上的红晕还不曾散去,觉得身上更是燥热上几分,拿过旁边放着的蒲扇,扇动着,要将那分不自在完全的扇得无影无踪,虽然是龙船很稳,但还是有些许的摇晃,齐珞缓缓合眼安睡。
胤禛见齐珞气愤的离开,敛去眼里的笑意,将画作完成,吹干之后,卷起递给李德全“拿去装裱,找可信之人,朕不希望旁人瞧见皇后。”
“喳。”李德全仔细的收好,只听外面有人说道“奴才有事回鸾”
“进来。”一个青衣打扮的人轻脚走了进来,胤禛心中满意,按时辰来看,这奴才也该回报,刚刚自己特意让齐珞害羞的离去,就是想要见他,皇后不能承宠的消息是谁放出来的。
“朕让你查的是如何?”青衣人跪在地上,从怀里掏出一个插着羽毛的信高高举起,胤禛点头后,李德全转承上去,胤禛撕开扫了一眼,脸色阴沉,身上透着刺骨的寒意,“很好,朕不知道该说她是聪明还是愚蠢,竟然能察觉此事?传朕口谕,若是允祀府里的传出一丝动静,朕活剥了你们的皮。”
“奴才遵旨。”青衣人有低声回禀两句,胤禛右手交义在胸前,左手放在下下颚处,转动着扳指,亮眼的光芒闪动着,嘴边高出一分阴笑“安亲王府也该动一动了,省得她不明白天有多高,哪是她能攀比的?而且旗务朕回京之后,也要下手整治一番,不能因近卫军的英勇,就让八旗糜烂,失了血气。”
雍正所乘坐的龙船,在浙航官员的呼声中抵达杭州,江浙总督李卫也赶到了此地,缘由就是杭州是雍正巡幸江南的最后一站,木来想去南京却由于京城的事,必须得返回京城,省得惹出大麻烦。
胤禛并没有住进臣子的府中,一是不想接驾花销过大,二是这些臣子在不知好歹安排进贡江南美女,落入齐珞眼中,她又会多想。拿定主意,就安置在龙船上,也少了许多是非。
“奴才李卫给万岁爷请安。”胤禛召见过大小官员后,再次宣召李卫以示荣宠,而且心中对他也挂念上几分,语气里透着笑意“起来吧,朕可是许久没见你了,只见到你的折子,上面的字迹没有一分的进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