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更是被他盯的心中发毛,头低得更低一些。
“朕今日叫你们来,有事要说。”胤禛坐直了身子,攥紧拳头,低沉郑重的说道“朕从登基之日起,就一心江山社稷,如今朕突然身体有恙,自然担心祖宗基业,想到朕当时御极艰难,万不会让朕的儿子再如此。”
“四哥。”允祥红了眼睛,开口打断胤禛的仿佛交代后世一样的话语,“您一定会益寿延年,万不可如此想,您定会好转起来。”
“十三弟,朕这也是有备无患。”胤禛长叹一口气,语气里透着一分的不甘“历代君主虽然君临天下,但哪个求得长生万岁?朕想的明白,上不愧对皇阿玛传位,下不愧对弘历也就是了,朕自问给他留下一分厚实的基业,若朕真的大行,你们都是朕信得过之人,好生辅佐弘历也就是了。”
“皇上。”众人心中惊恐,纷纷跪地,这不是在说遗诏?胤禛摆摆手,接着说道“朕有四个嫡子,嫡长弘旻自幼蒙难,虽无大碍,但志向不在此,朕不忍勉强他,三子弘昼,活泼好动,不是继承大统之人,幼子弘暥年岁尚幼,如今还瞧不出性情,只有弘历——他先蒙先皇看重,亲自调教,朕又有多加磨练训导,处事周正稳妥,才思敏捷,朕也不瞒你们。他当为继位之人。”
此话落地,在后殿仅是胤禛信任的重臣和亲王,他们由于常常伴驾,也能猜到些胤禛的心思,也不感觉太过意外。
允祥泪水打湿了袖子,从夺嫡走过的他更能了解雍正此时的心境,嘴唇颤抖,重重磕头道“四哥,老十三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您是真命天子,一定会平安无恙,哪怕老天将臣弟的命收走也心甘。”
胤禛心中很是感动,他还有这么个好兄弟,一向内敛沉稳的雍正,眼里也有一丝的泪光闪过,又咳嗽两声,摆手道“你们先下去吧,你们都是朕信得过之人,此事不许外传。”
“遵旨。”众人磕头起身,胤禛突然开口道“庄亲王杨康,你留一下。”杨康身子一僵,先向保泰投去一眼让他安心的眼神,侧移两步,站在一旁。允祥等刚刚转过屏风,就见五阿哥弘历搀扶着齐珞站在屏风后。
对这位圣心默定的继承人,众人也不敢大意,拱手行礼才离开后殿。齐珞用手捂住嘴,无声的流着眼泪,她在历史资料里见到过胤禛为了给弘历铺平道路,提前向重臣公布遗诏大意,没想到真的听见这话,让她更加的敬佩雍正,但身为他的皇后,也更加的心疼,整颗心仿佛都被扭在一起。
弘历同样满眼感动,他此时才明白,为何当初自己额娘那般生气,原来皇阿玛在威严之下,是那般疼爱他,为了给他增加资本,不惜说出皇玛法最看重他之言,因子继位对一向骄傲的皇阿玛来说是耻辱。
弘历觉得羞愧不已,恨不得冲进去向自己的父亲当面请罪,可里面传来的话,让他紧咬着嘴唇,不敢移动分毫,脑子里只记得齐珞曾经说过‘弘历,你皇阿玛是最疼你的人,他只是不善于表达。’
胤禛看了杨康一眼,嘴角露出嘲讽的弧度“庄亲王,朕有事让你做。”
“请皇上示下。”杨康见胤禛向他招手,来到床前,低头供着身子,胤禛低声道“若朕大行,朕给你旨意,赐死允祀允——命恂贝勒去为先皇守灵,并将——并将弘时逐出宗室,永不得回归宗室,终生圈禁。”
“奴才,奴才遵旨。”杨康咬咬牙,对雍正十分的敬佩,狠辣果决,不会给儿子留一分的后患,弑弟圈子,这对于一个皇帝来说是多大的污名,可他却全然不在意,他也经历过康熙末年,自然晓得如今朝政和当时有何不同。
杨康跪地,看着胤禛,轻声说道“皇上,她曾经送奴才一句话‘侠之大者,利国利民’,这话让奴才明白何为重?何为轻?您同样做到了。”
“她说得吗?这也确实只有她能说出来。”胤禛看着扳指,轻抚过上面的紫钻,盯着杨康,坚决的说道“庄亲王,她是朕的皇后,来生同样如此,你下去吧,朕要歇一会,她就快回到朕身边了。”
杨康眼神一暗,郑重磕头道“皇上,您要多保重龙体,皇后娘娘最不想见您有事。”猛然起身,大踏步向外走去,见到齐珞愣了一瞬,齐珞此时仿佛没有看见他,手扶着屏风,仿佛能透过厚厚的绣着山河日月的图案看到胤禛一样,那般的专注,身边的事或者人再也落入不到他的眼中。
向弘历行礼后,杨康走出了勤政殿,紧抿着嘴唇,错事今生,来生也没有指望吗?皇上您还真是霸道。
第六百二十一章 胤禛痊愈
弘历率先清醒过来,看看自己额娘有些发呆,暗自摇头,他们之间谁都插不进去,轻声道“额娘,皇阿玛还等着您。”
说完此话,才离开勤政殿,皇阿玛找到了他在意的人,那自己在意的人又在何处?脑海里小约的影子闪了出来,唇边有一丝的笑意,轻轻叹气,小约不是额娘,她的身份实在是太低了。
齐珞擦干净泪水,低着头走近胤禛,站在床边,痴痴的望着闭目养神的胤禛,千言万语只汇成一句话“皇上,您定会长寿,哪怕同天争,同既定的命运相搏,我也要试试,人定胜天,我不信我会输。”
“混账话。”胤禛并没有睁眼,他怕会忍不住,轻声喝道“胆子越发的大了,竟然敢不动声色的偷听?—后不许再如此咳咳”
“若不如此,我又怎么会知道,离不开您。”齐珞半跪在胤禛面前,轻声的说道“不许离开,哪怕是我任性也好,从今日起,您的衣食住行,我会样样精心,我绝不会轻易放松,皇上,若你心中挂念着江山社稷,想着我,就莫要轻易提起来生的事。”
齐珞低头敛去眼底的那分失落,若你来生还是皇上,那我更希望同你擦肩而过,相逢不相识,扬起笑脸轻声道“皇上,我去看看汤药。”见她离去,胤禛轻声的叹气,他难道不想活下去?可老天不会随人心愿。
此后齐珞仔细的照料胤禛的起居,凡事亲历亲为不加奴婢之手,若是胤禛忙着批折子不休息,她就陪着,等到时辰渐晚时,站在胤禛面前,也不说话’双目含泪的看着他,直到胤禛丧气的放下毛笔,才重展笑颜。
“皇上,劳逸结合才是最佳的,您不能总是累坏了自个儿。”齐珞搀扶起胤禛,柔声解释“我也不是耽搁皇上政事,歇息好了,才会更有精力。”
兴许是齐珞胡搅蛮缠有些用处,或者是老天厚爱雍正皇帝,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但胤禛的病情却好得很快,小半个月后,就已经恢复元气,同往常一般,精力仿佛更好上一些。九月中旬的午后,胤禛放下毛笔,看了一眼在榻上安睡的齐珞,见她消瘦的脸颊,长长的睫毛也难掩她眼下的淡青色,暗自轻叹,自己的病是好了,可却偏偏累到她,心中泛起怜意,起身接过李德全递上来的披风,盖在齐珞身上。
此时圆明园正值秋高气爽之时,景色宜人,只是在这住得太久,也没什么新鲜事,胤禛透过半合的玻璃窗,见到郁郁葱葱的树下,一只白兔一跳而过,眼前一亮,此时正式狩猎的好季节,带她去木兰围场,也不错。
胤禛打算的很好,可还没来得急开口,各种奏折就压了下来,根本抽开不开身去木兰。尤其是又赶上雍正八年初弘昼娶的嫡福晋有了身子,虽然已经有四个多月,但却有些凶险,坐胎不稳,齐珞命人接到圆明园中,对弘昼的嫡福晋关爱又加,在已成亲的三兄弟之中,这上算独一份的荣耀。
雍正九年元月过后,胤禛册封弘旻为恒亲王,弘历为宝亲王,弘昼为和亲王,三名大婚的皇子具为亲王,也使得不了解详情的群臣,纷纷暗自猜测,皇上到底圣数谁?
知道雍正圣意都是聪明本分之人,自然不敢流出一丝,三子封王,也使得朝堂更热闹上几分。齐珞听见消息,就将三个儿子叫到身边,说上几句,她知道最近外面很乱,在他们身边各自聚集了一些妄图立下拥立之功的人。
三个儿子到是各有法子,那些流言蜚语并没有影响到他们,再加上胤禛不会让夺嫡的事重现,又曾安过重臣的心,由此一来只有那些实在是脑袋发热的人,才会绞尽脑汁巴结皇子,倒也掀不起风浪来。
“您不用为我们忧心,他们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弘旻弹弹身上的亲王朝服,眼里闪过一分的得色,献宝道“皇阿玛批了儿子的折子,如今儿子可以研究火器,还有受您启发的蒸汽。”一说起这些来,他就满眼放光,滔滔不绝。
齐珞拄着下颚,仔细的听着,时不时插上两句,母子二人谈得很是热闹,弘昼撇撇嘴,向沉稳的弘历挤眉弄眼,凑近低声问“五哥听得懂?”
弘历眼里闪过一丝尴尬,轻轻摇头直接回道“不懂。”弘昼捂着偷笑起来,哥俩好一般,蹭了一下弘历,一副感同深受的模样,“只要额娘同四哥谈起这些,弟弟我就头胀得老大,真是佩服四哥的学识”
“四哥才学是咱们兄弟中最好的。”弘历自从那次受过齐珞教训,再听到胤禛遗诏大意后,处事更加的成熟,性子也沉稳下来,替胤禛处理政事也越发的妥当,在朝野中威望不是弘旻弘昼所能及的。
谈论了好一阵,弘历见齐珞脸上露出疲态,上前说道“四哥,额娘累了,让她歇着吧。”
弘旻点头道“额娘,儿子先回了京城王府,过几日再向您请安。”弘昼天性就是爱玩受热闹之人,自然跟着说道“儿子也回京城,最近裕亲王世子寻了个好物什,若是儿子瞧着好,就给额娘送来。”
“我看你是不耐烦圆明园冷清吧。”齐珞戳了一下弘昼的脑袋,轻哼道“少打着额娘的旗号,你可快要当阿玛的人了,还这般不定性?”
“儿子这不是想向额娘尽孝嘛。”弘昼摸摸脑袋,凑近齐珞讨好巴结的笑道“儿子福晋有额娘看着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生下来保准是个聪慧讨喜的,儿子先去张罗一些好玩的,省得到时手忙脚乱。”
“去吧,去吧,要是再让你说下去,还不晓得会寻到什么理由。”齐珞苦笑中透着宠溺,弘昼确实很会逗人开心。
弘旻弘昼行礼后离开,弘历单独留了下来。弘昼出了蓬莱凤台,看着身边俊逸文雅的四哥,忍了忍还是开口道“四哥,您真的不住圆明园?”
弘旻停住脚步,回头淡然一笑,拍拍弘昼的肩头,轻声道“蜜糖毒药的名训你不清楚?弘昼,我不住圆明园,是由于哥哥找到了熊掌。”
“四哥,您是一个值得敬佩的人。”弘昼一改刚刚的嬉笑,露出敬重的神情,有时他也在想,若是自己是嫡长子,能不能抵挡住那帝位的诱惑?
“不,我只是恒亲王,皇阿玛选他是因为合适。”弘旻看了弘昼一眼,轻笑道:“六弟,你可是要当阿玛了,额娘最担心你福晋,你还是要上来园子里,省得让额娘忧心,外公家训难道你不知晓?”
弘昼脸色一变,一边走一边轻声问道“四哥,你说皇阿玛在额娘有身子的时候,也那个这岂不是……”
弘旻淡淡瞥了他一眼,低声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额娘不是说过了,只有这样才能让子女感受到阿玛的关爱之情,更何况那些女人哪个及得上额娘?皇阿玛虽然面上瞧不出来,可对额娘的心思,你还猜不到?用小舅舅的话说,那就是说到不如做到。”
弘昼脸一红,心中有些惴惴不安,探究的问道“那你说五哥也如此?”
“恐怕没有做到,要不然小舅舅那一阵怎么总是借着训练之名折腾弘历?”弘旻一脸愉悦的神情,笑眯着眼睛,眼前闪现出当时弘历的悲惨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弘昼后退两步,觉得浑身发寒,将欲出口的话咽了回去,那晚的事应该没人晓得,回京城还是让他们把嘴闭严实了,小舅舅的手段,四哥的推波助澜,绝对如同天罗地网一样,让任何人逃不掉。
蓬莱凤台内,齐珞察觉出弘历欲言又止,坐直身子,问道“你有话同额娘说?到底何事?”
弘历体贴的站在齐珞身后,捏着她的肩头道“额娘,儿子想请旨册封小约为侧福晋,给她全家抬旗,儿子不能委屈了她。”
“额娘也喜欢小约,可她并无子嗣,你皇阿玛不会准的。”齐珞暗自鄙视自己,如今想事情都同原先不同,看来是皇后做久了,弘历不放弃的说道“额娘,小约在儿子身边服侍已久,也算体贴周到,封为侧福晋也是可行。”
“额娘再想一想。”齐珞将弘历拉到身前,拍拍他的手道:“弘历,额娘可不许你薄待你福晋,再提醒你一遍,宠妾灭妻额娘绝容不下,宝亲王府要平稳,你福晋也不易。”
“儿子一直很敬重福晋,请额娘放心。”弘历并不太在意,齐珞暗叹,他是有情还是无情?这性子还真像康熙,而且怎么影响也改不了。
突然一个念头闪过,齐珞看着弘历,低声问道“额娘记得你身边还有一个姓高的格格是不是?”
弘历想了一会点头道“好像有这么一个人,她仿佛也是旗下包衣。”
看来那个女人才是在原定历史中有名的慧贤皇贵妃,可由于蝴蝶翅膀,硬生生的将弘历的宠爱扇到小约身上,更重要的是约绽也姓高,更是旗下包衣,齐珞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这历史的纠错能力也太强了,这是巧合还是命中注定?
第六百二十二章 婆媳相处
雍正九年三月,宝亲王弘历正式上折子请封约绽为侧福晋,出乎齐珞意料,胤禛竟然恩准此事,弘历自然欣喜不已,觉得他自己做到了对小约许下的承诺,齐珞忍不住好奇私下问起此事,胤禛瞥了八卦旺盛的齐珞,摇头轻叹“她是高全的孙女,虽无子嗣,但伺候弘历也算尽心,为侧福晋也应当。”
齐珞恍然大悟,高全曾经是雍亲王府的大管家,从胤禛搬出皇宫之日起就忠心耿耿的跟在他身边,胤禛登基之后,他也很老实,并不张扬,就冲这一点,胤禛也不会亏待他,现在高全虽然只是在内务府挂了一个闲职,可胤禛赏了他庄子,如今日子过得很是红火平顺。
“我还以为……”胤禛拧着眉头,接问道“以为什么?”齐珞看着胤禛透着一分傻笑,不敢将话说出来,她真的以为胤禛感动于弘历的对小约的情意,才会恩准,随即摇头,这怎么可能?胤禛永远都是理智江山放在第一位的。
胤禛用了一块点心,语调里带着一丝僵硬道“今年选秀,你也该给庄亲王的长子挑个福晋,他将来必会承爵,朕听闻,他身边如今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这怎么能成?他的额娘也真是你族妹,挑一个稳当的,要不就先指个侧福晋。”
齐珞变了变脸色,悄悄的看了胤禛一眼,迟疑的开口“皇上,那个那个庄亲王长子已经定下了。”
“是齐珏的长女谨萱?”齐珞忙狗腿的抱住胤禛的胳膊,讨好的赞道“皇上真是目光如炬,真是圣明。”
“胤禛眼底透着一分不悦,侧头盯着齐珞,沉声道“庄亲王这是等着你指婚了?他到是打得如意算盘,朕还不见得……”
“皇上,那孩子品性不错,就如同您说的将来必承庄亲王爵,谨萱又是您亲自赐名的,怎么也不能让她委屈不是?”齐珞真是琢磨不透,胤禛到底在意些什么,都已经成亲这么久,怎么提起杨康就变脸色?为了谨萱的幸福,齐珞豁出去了,凑得更近一些,轻启朱唇道“皇上,在我心中只有您一人。”
胤禛的手指按在齐珞的胸口上,深幽的眼眸更加幽暗,没有一丝的亮光,却深深吸引着齐珞的目光,嘴角上扬一弯,胤禛向寝殿走去,留下一句话“朕看看你到底有多疼谨萱。”
齐珞暗自咬牙,自己的短处又被他拿捏住了,可若是不去,谨萱同他意外的相遇,岂不是错失机会?小步的挪到寝殿,这一夜她自然是柔情蜜意,幔帐内,二人在一起,翻滚。
进入雍正九年四月,也不晓得是为何,齐珞总是没什么精神和胃口,病怏怏的样子很是让胤禛担忧,传太医把脉,也说不出所以然,只说要安心静养就会好转,胤禛虽然恼怒太医没有木事,但想到她屡次的磨难,命令身边的人服侍周到,甚至命令弘旻他们的福晋来圆明园侍疾,陪齐珞解闷。
蓬莱凤台传出女人谈笑的声音,此时齐珞被众多的儿媳簇拥着,她们各展本事手段,讨好着齐珞,三个嫡福晋自然离得更近一些,除了弘昼福晋之外,弘历的福晋富察氏也有近六个月的身子。
齐珞看着大腹便便的两个儿媳,笑着说道“这可真是双喜临门,你们两个很争气,是本宫的好儿媳,若是弘历弘昼让你们生气,只管对本宫说,让本宫罚他们。”
“皇额娘,王爷待儿媳很好,没任何亏待之处。”弘历福晋沉稳的开口,齐珞拍拍她,看了一眼弘历的侧福晋格格,目光在小约身上稍作停留,叹气道“好孩子,真是难为你了,宝亲王府交给你,本宫是放心的。”
“皇额娘说的哪里话,是儿媳有福气得嫁王爷,他待儿媳很是体贴,能为王爷分忧,是儿媳的本分。”富察氏敛住心中的那分苦涩,清秀的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接着说道“众位妹妹都是和善之人,极容易相处,,儿媳有身子无法服侍王爷,她们伺候王爷很是精心,请皇额娘放心。”
“你……”弘历福晋的贤惠将齐珞的话堵在口中,劝说的话转了几圈无法说出,这就是古代最标准的贵妇吧,大度贤惠,可是却偏偏有几分死板,弘历又怎么会发自内心的喜欢?
齐珞觉得头有些晕,向后靠去,没等旁边的紫英安放好垫子,弘历侧福晋殷勤的服侍着,紫英笑了一下,退到一旁,齐珞靠在她亲自放的垫子上淡然道“你伺候好弘历福晋也就是了,本宫身边的人还是细心……”
“皇后娘娘,奴婢只是只是想同您亲近,并没有不敬福晋的意思。”弘历侧福晋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身子仿佛很软,几乎要跪下请罪。齐珞合了一下眼,身边的弘旻福晋将茶盏递上,“皇额娘,您请用。”接过茶盏抿了一口,弘旻的女人最少,嘉姝又很得弘旻喜欢,自然相处的是最好的。同百花齐放的宝亲王府相比,恒亲王府还真是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