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桥上等三年。”董氏忍住泪水,凌柱点头,两声应道“对,就是这句话,我会在那等你……下辈子咱们还是夫妻……还是有齐珞6还是夫妻……”他的声音渐渐的微弱,几近不可闻,手臂也缓缓的垂下……
“阿玛,阿玛。”齐珞想要上前,却被胤禛硬生生的抱住,挣脱无望,齐珞恍惚的低咛“雍正十三年,这就是代价,老天是公平的,公平的。”
由于屋子里啼哭的生硬,胤禛并没有听得仔细。董氏趴在凌柱身边,伸手盖在他紧闭眼睛上,低声道“凌柱,齐……凌柱,我又怎么会让你久等。”
雍正十三年八月二十三日,世袭罔替致远公凌柱病逝,雍正皇帝亲拟谥号‘纯桓’,朝堂上有人反对,觉得谥号过重,胤禛怒道“辟土服桓;克敌服远曰桓;能成武志曰桓;壮以有力曰桓。致远公凌柱,完全当得起,哪个不服,朕比斩之。”
在凌柱灵柩起灵当日,宗室王爷,满朝忠臣齐聚公爵府,雍正皇帝亲临,并没有按规矩撤掉公爵府门悬挂的白幡,甚至接过麻布孝服披在身上,在众人面前,跪在眼睛哭得红肿的齐珞身边,拿过纸张投入火盆之中,上香后,一叩一拜,执半子女婿之礼。
雍正随后下旨,命齐珏承袭世袭罔替致远公爵位,其因军工晋封的英武侯不予夺爵,并亲送凌柱永享太庙,位列功臣名将之列。
月旬之后,致远公夫人董氏也因思念凌柱病逝。在这一年,齐珞失去了生她养她,陪着她一同穿越时空的父母。这兴许就是改变历史的代价,雍正十三年,是齐珞这一生最不喜欢的一年,也是她最痛苦的一年。
第六百三十三章 夜空之下
黄昏的日光照样下的圆明园格外的柔美,可是如此美景,只在一人欣赏,胤禛缓步跨入蓬莱凤台,这里透着淡淡的感伤,以及那分若有若无的思念.
“给万岁爷请安。”宫女内侍纷纷行礼,胤禛嗯了一声,目光落在后面的寝殿,在宫女伺候他梳洗时,问道“皇后今日如何?还在落泪?”
凌柱董氏一月之内相继离世,齐珞在众人面前她虽然悲痛,但却挺直腰板,眼镜红肿的坚持着,丝毫不失致远公爵嫡女的风范,更不会有损皇后的威势,但在私下,在胤禛怀中,她却哭昏过好多次,有时在睡梦中眼角还在不停的有泪水滑落,胤禛看着心疼不已,提议带她去出巡,却被他恹恹拒绝,只能无奈抽空陪着她。
“娘娘今日好上许多,也不时常落泪。”紫英向来是先报喜再报忧,不无担心的说道,“就是看着没什么精神,五阿哥陪着娘娘用了晚膳才离去。”
“她用的可好?”胤禛接过宫女递上的帕子,擦净手,齐珞最近比前几日胖了一些,凌柱他们刚离世那会,她是吃食一点都用不得,强迫她吃,那只有一个结果就是吃进多少,吐出来多少,最近两月才稍稍好转。
“比往常略好一些,五阿哥很是孝顺乖觉,亲自喂汤喂饭,还讲了许多有趣的段子,娘娘这才用了一些,否则一定又不会用。”
“以后朕过来,看她再敢躲过去。”胤禛顾不上饮茶水,向寝殿走去。齐珞身穿素服,浑身上下没有任何的配饰,发髻用一根白玉簪子固定,坐在宽大的榻上,双手抱膝,下颚拄在膝盖上,呆呆的愣神。
“朕说过的话你是一句都没记在心里,这已经快到十月底,不在炕上,偏爱待在榻上,难道你不知道你受不得凉?”
“皇上。”齐珞自知理亏,不敢言语,她就是过不去这个劲儿,总觉得父母应该还活着,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以前同父母相处的事,弄得她除非困倦的很,才能稍稍安睡,当然也有例外,就是在胤禛怀中,她竟然能安稳的睡熟,胤禛也仿佛察觉到,每夜无论多晚必会来此拥她入睡。
“致远公他们也不想见你如此。”胤禛一改往日的疼宠,捏住她尖尖的下巴,用力抬起,同齐珞对视,眼底透出一抹的失望,“朕给了你两个月,可你却依然悲痛难当,你在处置丧事上的气势哪去了?你这副样子是朕的皇后吗?齐珞,你不是不解世事闺阁少女,你是大清的皇后,是朕皇子的额娘,皇孙的玛姆,你摆出这副悲伤的样子给谁看?难道你这样哀婉,致远公他们就能活过来?”
齐珞眼泪仿若小溪一般流淌在脸颊上,抽动鼻子,不满的说道“您根本什么都不知道?难道我怀念阿玛额娘还有错?若没有他们相伴,我又怎么会是你的皇后?可能早就…你根本不明他们的重要,如今在这我就是孤独一个…”
胤禛手劲更大了一些,迥然的目光落在齐珞脸上,没有得让她心中一紧,他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胤禛叹道“孤独一人?齐珞,你把朕放在何处?把儿女放在何处?把齐珏又放在何处?”
“我…我…”齐珞羞愧的合上眼,低泣道“放在心中,一直都在心里。”胤禛见她眼泪流淌的更凶,放开了她的下颚,坐在齐珞身后,将她揽在怀中,带着几许悲伤缅怀“当初朕的额娘离世,朕才十岁,尝尽皇宫的冷暖,致远公既然将你交给朕,朕有怎么会不顾你?你这样会让致远公他们心难安。”
“皇上…我想阿玛额娘,他们真的走了,再也回不了,见不到…呜呜…”齐珞失声痛哭,仿佛要将心中的想念通通的哭出来,胤禛拍着她的后背,暗自感叹,哭出来就好,这样大哭一场,省得憋坏了,齐珞虽然常常落泪,但却从来都是默默无声,让人看着揪心。
不知过了多久,齐珞哭累了,靠在胤禛怀里缓缓的睡去,泪睫于盈,模糊的自言自语道“皇上…胤禛…有你真好,不许再扔下我人…不许先走…”
胤禛眼神幽暗,轻吻掉她眼角的泪水,自己还能陪她多久?想到凌柱最后的话,“过了今年,你们就会相伴很久。”后仰躺在榻上,胤禛将齐珞安置在胸前,视线瞟向窗外枯干的树木,上面已经没有一片叶子,缓缓闭上眼,朕哪怕再舍不得,也会让你活下去,等三年?朕也等得起…
从这日起,齐珞虽然难免忧伤,但也振作起来,不再死气沉沉毫无生气,她不能让父母再为自己担心,有时她也在想,是不是父母又穿越了呢?手指划过玻璃窗上的冰花,他们兴许会活在哪个朝代中,只是不再同一个时空罢了.
“额娘,阿玛……永远不会忘记你们。”齐珞将手掌整个贴在玻璃上,融化掉了上面薄薄的冰花,见上面的手印,在她的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胤禛走近,在窗户上模模糊糊的见到齐珞的笑颜,长舒一口气,齐珞伸手抓住他的手掌,放在自己掌印旁,胤禛微微摇头,等见到两个挨着大小不同的掌印时,才觉得这放佛也不错。
“你同朕来。”胤禛拉起齐珞,在旁边拿起白裘斗篷披在她身上,迟疑一瞬,主动同她十指相扣,拉着她走了出去。此时外面已经是星辰满天,夜幕下,零星飘落晶莹的雪花,在圆明园高高悬挂的灯笼映衬之下,格外的剔透。
寒风吹过,齐珞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胤禛看着一眼,挡住了侧面的寒风,低声说道“一会就到,若是支持不住,朕唤御辇来?”
齐珞摇头,她穿着厚厚的大髦也并不觉得冷,尤其同胤禛携手漫步圆明园,这机会怎么能错过?浅笑着说道“不用,我就喜欢这样,喜欢皇上陪着。”
本是邀宠之言,可为何她说出来,胤禛就觉得心中涌起暖意?若是换了旁人…停下思绪,多久没有旁人了?恐怕连那些女人的样子都记不清楚,攥紧齐珞的手,胤禛暗叹,他却没有觉得后悔,反而有分庆幸抓住了她。
步行好一会功夫,胤禛带着齐珞来到了整个圆明园地势最高之处,平缓的山坡上向下望去,灯火通明的园子中建筑尽收眼底,若是放在平常,齐珞一定会感叹不已,可是此时,她却被山坡上的景象惊呆了,手颤抖着指着前面,“这…这…皇上,这是送我的?”
胤禛见到齐珞的样子很是欣喜,却转过头去,轻哼“圆明园就你一人,哪个不是你和朕共享?”
难怪齐珞如此激动,在上坡上竟然修建了一座半玻璃的房子,这没有那些粘合技术,竟然也能建成这样?齐珞暗自感叹劳动人民的智慧,顺便啥少鄙视一下统治者的奢华,可是面前这个要是属于她,奢侈也是不错的,只要不过分就好。
这座房子并不是全面都是玻璃,地基放量还来圆木鎏金,只是窗户很大几乎落地,在里面应该能看见圆明园的全景,最特别的是顶棚全都是玻璃,虽然不是大大的一块,但每一小块都添装的十分仔细,能工巧匠雕梁画柱,翘起的四处屋脊上面雕刻着腾龙吐珠,展翅欲飞的金凤.
齐珞捂住嘴忍着泪水,邹邹冻得微红的鼻子,呜咽的说道“皇上,我……我喜欢……太美了。”
胤禛身子一僵,觉得多日的准备很是值得,迈步向前,回头见道齐珞还发傻般的站在那,“还不随朕进去?”
齐珞慢慢的走进这座如梦似幻,不应该出现在历史中的玻璃房子.里面的陈设很简单,最明显的就是那张宽大的床榻,屋子里应该设有火龙,在四周摆放着炭盆,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齐珞解开披风,并亲手将胤禛的大髦衣服脱掉!
随手挂在架子上,仰头看着天上的一闪一闪的星辰,以及空中飘零的雪花。胤禛手搭在她的肩头,向下滑动,抓住小臂,硬是将齐珞带到了榻上,齐珞此时才方觉平坦着看,更舒服,仿佛星辰直冲下来追坠入眼中,更有错坠时空之感。
胤禛同样躺在她身边,低沉着嗓音说道“朕记得你说过,每个故去的亲人都会化作星辰,夜幕降临星辰升起,会注视着你,朕猜想致远公他们也会如此。此处是圆明园最高之地,是最接近星辰之处。”
“嗯。”齐珞鼻音很重,钻进胤禛怀中,老爸老妈,我很幸福,您们放心。不知是不是错觉,齐珞模糊含泪的眼眸竟然瞧见父母的欣慰的笑颜。
第六百三十四章 最终风起
随着雍正十三年的过去,这个时空的历史彻底发生改变。以后的几年,雍正朝政平稳,国库充裕,已承爵位的新任致远公齐珏实现了他当初的诺言,带领近卫军到达蒙古铁骑当初到达的地方。
大清的海军也训练的卓有成效,在胤禛打量银钱的投入和弘旻主持研究之下,火炮枪炮在船舰的运用,达到了领先世界的水平。齐珏并没有忘记父亲的遗志,以及从小的教育培养,自然在争取战争赔款上丝毫不让,甚至对大海对岸的国家,也并没有放过,这点齐珞相当的支持,并不顾胤禛猜忌,说出了“只有邻邦最少,实力最强大的国家才是最安稳的。”
对于自己姐姐的话,齐珏当然很乐意执行,在雍正十七年时,大清再次成为世界的中心,这个传成已久的文明古国,仿佛突然爆发了活力。满汉之间虽然还有不同,但矛盾却不再那般尖锐,让后人诟病的文字狱,也由于大清如今的强盛,雍正皇帝的功绩,兴不起太大的风浪,其实老百姓所求很简单,衣食无缺安享太平盛世也就知足。
由于胤禛并没有下令禁海,江南沿海一带商业发达,瓷器,茶叶,丝绸等换回了大量的真金白银。由于纺织的兴起,消失已久的资产阶级萌芽,再次暗地里埋下了种子,等待真正长成的那一日,这也是当初凌柱那幅纺织机的图,引起的蝴蝶效应。至于未来会走向哪一步,甚至齐珞都说不清楚,总之不会比历史上更差。
盛夏的傍晚,天边映出了漂亮的火烧云,在蜿蜒的山路上,一名穿着宝蓝单薄斜襟半长袍褂,下衬一条百褶裙的夫人,站在原地向着不远处穿着藏青色袍褂的年岁大约在五旬出头腰背笔直的男人喊道“我不走,太累了。”
男人看着四旬刚出头的夫人半响,方向下来到她身边,抓住她的胳臂无奈的说道“朕就说你支持不住,偏偏同朕较劲,如今已到快到山顶,你不是要赶在日落前登上泰山吗?刚刚在行宫的志气哪去了?”
“真的走不动了。”齐珞反手挽住胤禛的胳臂,眼角眉梢虽然也有几分细纹,但脸上肌肤还很白皙细腻,显得她要年轻上不少。
由于国泰民安,尤其是凌柱遗留下来水稻种植法子,虽然终究无法实现复杂的杂交水稻,但简单的粮食增产丰收还是能做到,普通百姓最关心的就是粮食,由此在民间致远公凌柱的威望很盛,他是先帝爷的宠臣,是功勋卓著的将军,更是让水稻小麦丰收的奇人。当政的胤禛架不住群臣请封泰山的折子,留宝亲王弘历监国,带着齐珞封禅泰山。
“若不是你的主意,为何偏偏此时上山?”胤禛眼底划过一分不悦,此时天已经快黑了,可他们尚未抵达山顶,进退不得。齐珞眼睛一转,轻声说道“要不然皇上背臣妾吧,让臣妾缓缓,一定能在天黑之前登上去。”
“你…”胤禛一语不发,齐珞抿着嘴唇,透着一分可怜几许思愁的说道“泰山之巅,应该是离夜空最近的地方吧。”
胤禛抬头看看不远的山顶,又瞧了瞧四周默默低头站立的御前待卫以及护军营将士,目光落在附近的庄亲王杨康身上,哪怕胤禛保养的再好,他的年岁也比杨康大上一些。转过身子,胤禛低声道“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齐珞眼里露出惊喜,猛然跳上胤禛的后背,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吐气说道“皇上,能让您背着,是我的幸事。”
胤禛并不多话,一步一步的向上攀登,齐珞虽然有几分任性,但她处事很有分寸,知道以胤禛的身体状况,这段距离应该能承受住,所以才会提出这种看似过分,实则很浪漫的要求。
侍卫想要上前,被杨康拉住,纷纷停住脚步。杨康抬头望着远去的帝后,有羡慕,有嫉妒,甚至还有一分释然…
当终于爬到山顶,胤禛放下齐珞,气息有些紊乱,虽然胤禛表现的仿佛无关紧要,但此时他的双腿也有些发软,齐珞抽出腰间的丝绸帕擦净他额头上的汗水,胤禛别扭的想要躲闪,齐珞斜了他一眼,胤禛果然不再转头,任由带着幽香的丝帕在脸上轻移,痒痒的却很舒服。
“雍亲王…雍正皇帝…”齐珞放下绢帕,挽着他的胳膊,望进胤禛眼底,浅笑道“我竟然抓住您,真是仿佛做梦一般。”
“朕是那么好抓的?”胤禛微微垂头,与她额头相抵,低沉的说道“齐珞,朕此生除了额娘,没有把任何人放在心上过,你是例外,也是朕用心思最多的一个。”
在泰山之巅,落日的余辉给挨得很近的帝后身上镀上一层光晕,侍卫不敢抬头四周站立着,仿佛见不到眼前那副帝后相依的情景。
夜幕降临,闪烁的星辰挂在仿若黑布的夜空中,由于泰山顶很凉,齐珞披着早已准备好的披风靠在胤禛的肩头,仰望星星,时不时指点着,甚至讲述起关于星座的传说,胤禛眼里带着一丝的不屑,还是认真听着,有时插嘴道“真是胡闹,西洋的神仙也是糊涂之人。”
时辰久了,齐珞困意上涌,缓缓合上眼,半梦半醒之间,自语道“阿玛,额娘,女儿很好…阿玛…额娘…”胤禛揽住她肩头,抱着她走进搭建好的帐篷,整整一夜,齐珞都在不自觉的轻唤着凌柱夫妻。
圣驾返京之后,胤禛也不再出巡,其实主要是最近几年他已经实现自己当初许下的承诺,木兰围场,蒙古草原,江南风情,五台山等等地方,都留下了帝后二人的足迹。齐珞也知道胤禛上了年岁,也不会再主动提出出京一事。
雍正十九年,齐珞五十正寿,自然大肆庆祝一番,胤禛同时下令大赦天下,借此机会废除贱籍,众人见识到了帝后的琴瑟和鸣,见识到了皇子公主的孝顺,纷纷赞叹,当今皇后是古往今来最幸福帝宠最重的女人,当初的天生福相,尊贵非凡之言全都应验,齐珞也是天下女子最钦羡之人,别的尚且不谈,能得到手握江山的天子近二十年的专宠,又有谁能不羡慕?
被圈禁许久的允祀等人也应招前来,望着高坐在龙椅上的胤禛,允祀自然听说了这几年雍正皇帝心怀天下的好名声,他此时的声望达到顶峰,直追康熙的威名,民间传言,先帝爷做的最英明的一事就是挑选嫡子雍亲王继位,允祀老态龙钟,花辨花白,举起酒杯遥遥向雍正敬酒,动着嘴唇无声的说道‘四哥,臣弟服了,心服口服,此生您赢了。’
胤禛举杯饮尽了美酒,心中畅快不已,夺嫡最大的对手真心称臣,他又怎么会不得意?齐珞在旁抿嘴一笑“皇上,这算不算一笑泯恩仇?”
“朕没那么大肚量,他所做的事,朕一件都没有忘。”胤禛眸光突然锐利起来,身上透着威势,齐珞暗自摇头,雍正皇帝睚眦必报的性格是永远也抹不去。
同年,雍正朝名为必享太庙的鄂尔泰长子得尚固伦公主盼曦,七皇子弘暥晋封为亲王,迎娶钮轱辘逸琳为亲王福晋。逸琳是齐珞的远亲,同弘暥在圆明圆意外相遇,随即弘暥就请求指婚,她也成为皇子福晋中最幸福的一个,七皇子弘暥此生身边只有她一个女人,也算应了爱新觉罗代代出情种之言。
雍正二十年八月,又到桂花盛开之时,此时圆明圆中却很是紧张,勤政殿内,齐珞打发脾气的摔了茶盏,高声问道“皇上为何晕过去,你们难道就查不出来?”
“娘娘,奴才无用。”太医跪在请罪,齐珞右手捂着脑袋,心中很是害怕,紧咬着压根道“本宫给你们一个时辰,定要查出皇上病因,为何会昏迷不醒?若是你们再说奴才该死,本宫就成全你们。”
“娘娘,皇上醒了。”宫女疾步跑来报信,齐珞一下子站起身,忍住头昏向内殿疾驰而去,赶到胤禛身边,见他气色十分不好,灰白的脸上毫无血色,齐珞心中慌张,眼圈立刻就泛着泪水,抓住胤禛的手说道“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我的。”
“朕要起身,让弘历他们进来,朕有话要说。”?br />.Shubao2.COM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