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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怪之恩,奴婢以后定会对年格格尽心尽力,不负福晋所托。 ”

宝络微微一笑,也不说话,只是目光慢慢从三人头顶上扫过,看的众人有些战战兢兢时,嘴才一张,开口道:“入了府,以后便是自家姐妹,我自是会真心待你们,但唯有一点,你们哪个若是为了争宠做了什么不干净的事儿,那我也决不会姑息,可听明白了?”

“听明白了,福晋。”众人高声屏着呼吸高声应答,宝络从炕上起身,旁人送来一盘香囊,上头放着三枚,其中一枚鸳鸯戏水原是放在正中间的,宝络停了一下,目光看着年氏以及她身后的侍女,顿了一下,将那枚香囊递到钮祜禄氏跟前:“妹妹只需安心侍候王爷就好,我眼里是最容不下沙子的。”

宝络嘴角带笑,目光却别样深邃盯着她。钮祜禄氏紧抓着香囊连忙跪下谢恩:“谢福晋赏,妾身定不违福晋的意思,好好侍候王爷,不让福晋操心。”说的是满语,声音虽不柔美却稳妥,宝络再不看她,走回炕上,其余的香囊只让满里发下。

那年氏原是三人中间最为娇美的一个,又正胤禛亲自点名入府的,原是比其他两人特殊一些,却不料今日倒被宝络冷遇,她自觉得脸上辣辣的疼,只咽着眼泪点头接下桃花香囊。耿氏沉静,且自知,现下也看不出她心中想法,宝络也不想花太多心思在她们身上,又稍稍聊了几句,便打发人送三人去各自的庭院。

至她们走了,弘暖才呼的一下像猴儿一样爬到宝络那边的炕上,耍赖的歪在宝络的怀里,嘟嘴问:“额娘,为什么您只给那个姐姐一个香囊?其他三个都不给了?”

“因为……”宝络望着桌案上那盆蓄着水的桃花笑了笑,那抹寒意悄无声息的布上嘴角:“都给了,三个人不就一样了?”

年氏到底是年轻,相比较之下钮祜禄氏虽平凡但更像是有福之人,她给钮祜禄氏香囊的意思,不过是为了枪打出头鸟罢了,众人的目光此刻都在年氏身上,她若此刻将香囊递于钮祜禄氏,比之年氏她压力更大,这不是为了分摊年氏来府的压力,而是为了权衡,但更重要的是钮祜禄氏对她来说才是最大的威胁。

弘暖也不知听懂了没有,单看着额娘重重的点了个头:“哦!”那滑稽的模样十分的可爱。宝络揉搓着他肉嘟嘟的脸,在上面落下个红印子,这又惹得弘暖依依呀呀恼了起来。

一个下午就是在这样愉快的氛围中度过,直到夜幕降临,华灯初上,王府那碧绿色的青瓦在红色的烛光下依旧威严的伫立着,门口两头狮子在寒风中挂了一早上的白雪,到了晚上胤禛回来时,那被白雪堆积的像雪狮两头已被扫尽了雪。

胤禛和胤祥两人一前一后停在王府前,两人面上都被冻得青一块紫一块,都已是饥肠辘辘。十三贪杯,望着雍亲王府的牌匾更觉得是像酒肆上的菜单,他狠狠的擦了擦嘴角,上前对胤禛道:“四哥,前些天四嫂送来的梅花酒还存着些吗?我可馋死了。”

胤禛见马鞭甩给马童,脸上被风吹僵了,但上挑的声调说明了他的好心情:“给你留着了,你四嫂可处处都想着你,昨儿个晚上你四哥我要喝一口都不肯,只说是要留着明天招待你。”想着王府内的娇妻,胤禛心下一暖,僵硬的脸上不觉露出一抹笑意。

十三却不曾留意,先上了好几个台阶,回头大笑:“嘿,这说明四嫂是记挂着弟弟的,四哥莫不是吃醋了?我可闻着却是陈年老醋了!”那爽朗的笑声震的王府琉璃瓦上一片白雪落了地儿,现出它原本绿油油的颜色。

胤禛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不远处走来的奴仆,嘴角不自觉露出一丝冷笑。

待两人进屋的时候,宝络早就备下了一锅火锅,那油亮的红色汤在锅底泛着诱人的光泽,汤味里飘出的阵阵香味更是让人食指大动。旁边几个嬷嬷正守着一大坛的铜器铁壶,外头用热水捂着暖暖的,里头掀开扑鼻而来的是香浓的酒味,十三一下子就耐受不住,只跟宝络打了声招呼就用酒勺舀了一大壶灌下。

胤禛苦笑不得,让宝络侍候的脱了外头的冬衣,洗了脸和手,这浑身才暖了起来。

“爷,那三个格格今早都老府了。”宝络例行公事的汇报,但对方好似对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只是初略的应下,然后死命的盯着她手上的玉镯。

宝络有些尴尬,瞥向别处,继续道:“爷,您和十三爷先吃,小厨房都备下了。”她知道今日胤祥来定是有事要和胤禛商榷,算来立太子府里也不是多远的事儿了。

原是以为他不会应自己,宝络正准备要退下了,胤禛却突然拽进她的手,双眼认真的盯着她:“累着你了,今晚我有事,你早些歇着莫要等我。”胤祥早已喝完了酒,刚转过来就看到这一幕,连忙朝烫酒的老嬷嬷吐了个舌头,低头又舀了一勺。

宝络只觉得她的手被他紧拽着,捂得热热的,她刚要挣脱,胤禛却凑得更前来:“但是你今晚若是睡不着便派人叫我去。”他的双眸异常的执着。宝络心中一震,默默低下头,微不可查的嗯了一声。

从年底到现在她真正可以算是独宠了,胤禛再也没踏过其他房中一步,但宝络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或许她只是潜意识里觉得不相信和恐惧,她不敢付出太多的感情来试探一些东西,因为有时候她甚至是怕这个男人的。

宝络回到屋里,四周寂静的很,弘暖这孩子只要弘晖回来就一定要去马蚤扰的,刚儿才被他哥哥冷冰冰的冰了好一会儿,委屈的跑她这边来,现下也不知闹到哪里去了。

她今晚和两个孩子也吃着火锅,肚有些饱,但因为刚才被烛火熏了一会儿,现在有些困的很。

满里给榻上铺了一块软垫,宝络躺上去,两个侍女低着头拿着美人锤轻轻敲着,屋里没点香,却浸着一股说不出的幽香,好闻的很。满里看她似睡未睡的模样,坐在她身旁道:“福晋,下午这三位新入府的格格就收了其他格格送的礼物,就刚儿侧福晋和钱格格还单单去了钮祜禄氏和年是屋里,听丫头说四阿哥喜欢钮祜禄氏的一个玉佩,但那玉佩是钮祜禄氏的额娘给的,为此两人闹得有些不愉快。”

“嗯。”宝络无意识的点头,眼前已有些模糊。

满里替她掖后被角继续道:“宋格格倒安静的很,只是奴婢怕以后府里一下子添了许多新人,这日子又得不安生了。”满里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宝络,却见她已进入梦乡,但眼角满是疲惫,她伸出手摸到宝络眉心,想了会儿,轻轻放下手,起身关好被大风吹开的窗户,一夜又如此的安静了。

夜里也不知漏更到了几时,宝络只觉得突然被人推拿醒,四周明灯还点着,但看月色却是三更了。

“怎么了?”宝络起床气有些重。

弘暖趴在她床头,眼睛哭的肿的跟核桃一般,嘴巴哆哆嗦嗦了半响,只是吐出:“额娘,额娘,阿玛埋人了。”宝络一惊。

满里脸色很是凝重,端着一勺珍珠粉末上来,她护着弘暖轻声哄着让他吞了珍珠粉安神,又连着给弘暖喂了好些水,等他渐渐平静下来,宝络才将弘暖抱过来搂在暖和的被窝中,也不敢再问,只听他小嘴里哆哆嗦嗦反复的说着:“埋人,埋人了,暖暖好怕。”

宝络脸色很是不好,看了满里一眼,将儿子护在心头,轻声哄慰着,直到弘暖沉沉睡去了,才将他平放在床里头,但才刚放下弘暖就惊醒起来又是大哭,宝络被他哭的心肝都疼了,之得再抱在怀中对着他的额头让弘暖感受她身上的温度。

到弘暖彻底平息再次睡去后,满里才支吾着道:“福晋,晚上王爷和十三爷,邬先生在书房里,听说一个奴才在王爷书房外鬼鬼祟祟偷听什么,被十三爷发现,王爷便命人抓住挖了个洞埋了,当时大阿哥也在,这个小祖宗半夜里睡醒也不知怎么的就要跑去找大阿哥,就去了那里,踩着了死人,吓了当场哇哇大哭,奴婢这才知道的。”

越是听着,宝络的心就越往下沉,康熙三十八年时局已如此不平静了,各府其实都有间隙,只是却不曾想会闹到终究这般地步。而她也早就知道胤禛在弘晖十二岁时就已开始让他熟悉一些事儿,甚至弘晖会帮胤禛处理一些奏折,但她从未想过弘晖竟会出现在这种场合。

一种复杂而又难以言喻的感觉铺面向宝络袭来,她望着小儿子梦中依旧紧皱的小脸,不禁低头落下一吻。

“这事儿,你与谁都不要提起。”宝络最后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告诫满里。

作者有话要说:晋江抽了,好不容易更上来更新啊,不容易呀

47、最新更新

这些日子不觉也过了半月,时局越发的不稳,早有风声传说众大臣要力保八阿哥胤禩荣登大宝,紧接着又传出道士张明德曾相胤禩后必大贵,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而几日前八贝勒府已向众府下了帖子为八福晋庆生,场面浩大请帖华丽堪比太子妃庆生的规格。

相比之下四王府却异常的安静,胤禛早已向康熙告假,每日在家一律不接见朝臣,除了十三,年羹尧和田文镜来府越发频繁外,一切外头的惊涛骇浪入了王府便似入了死水一般。

若是对这段历史不熟悉,宝络也差点被胤禛这云淡风轻的做派给哄了过去。这些日子即便她便有意让钮祜禄氏独宠,但胤禛十次有三四次去的都是年氏屋里,对钮祜禄氏,耿氏二人却十分平淡,有时候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漠视。

现观朝廷格局,年羹尧年纪轻轻已挤入内阁学士,不日便要分封为四川巡抚,成为封疆大吏,如此可造之材胤禛如何会舍得放弃?在年羹尧还不是炙手可热的时候,他便已经打下姻亲的关系,再加之妹妹入府便是盛宠,以后再生下小阿哥小格格,年羹尧现在帮胤禛就是帮他自己。

水榭里,宝络合上记档册,双手漫不经心的敲打上面深蓝色的封面,侍女窝在她身旁,轻柔的敲打她的小腿。宝络呼了一口气,缓缓的睁开了双眼,明亮的杏眼映出池塘内波光粼粼,满里递上一杯新制的奶茶,上面还飘着一层薄薄的奶片,宝络吮了一口,酸涩的嘴巴中霎时弥漫着淡淡的奶香。

“福晋,其实年氏这样也不算多,爷来的最多的还是咱们这儿,十次有五六次都来呢,即便是和您吃一顿饭也是好的,爷这是心疼您呢。”满里以为宝络是为这心烦,连忙开口劝道。

宝络唔了一下,揉着眉头,回道:“我才不是在意这个,既是这般,以后钮祜禄氏那边你也不需勤着。”说着她下了地儿,旁人要上来侍候,她撇开了,自顾自的穿了鞋,起身扭了扭腰。

三月春光正好呢,水榭里头有风吹过虽然还冷着,但却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馨香,这比屋里待到发霉好到几倍。宝络往前走了数步,背靠在栏杆上,从柱子的花篮里摘了一朵桃花株拿在手里把玩,她抬头看了看天色,也差不多要去赴宴了,现在八贝勒正春风得意,八福晋又是远近闻名的伶俐人,有时候她应付起来还是挺吃力的。

满里跟上去,还是不太解:“福晋,您说别对钮祜禄氏紧着?”

宝络点点头,也不要人搭着手道:“以后就冷着吧,她若是有福的我即便再怎么拦也拦不住,若是无福消受,你单看着高高的铜墙铁壁也是一辈子的事而已。”

满里还不大懂宝络的意思,她是知道福晋不太喜欢钮祜禄氏,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按理来说福晋最不该喜欢的应该是年氏吧,满里冷眼看着年氏这些天来府后受的宠爱,心里这怨也粮了许久。

平日里有些话她知晓福晋不爱听,但看她今日心情有一些好的模样,满里跟上前悄声道:“福晋,钮祜禄氏格格奴婢管不着,但是听说这两日侧福晋,钱格格已对年氏大为不满,那年氏祖上便是做官的,小姐气派足的很,听说她屋里用的碗多是银碗或者胚胎打磨的薄薄的,做出来跟一层玉一般透彻的瓷碗,生活很是奢侈。连吃的穿的也无一不是精细,前儿个爷刚赏赐给她的西湖醋鱼她也是吃了一小口便赏给了下人,更别提是那些金啊银的,可比的上咱们院的用度了。”

她说话的功夫,一群人已走出了水榭,水榭与府里的大花园是连着一块儿的,这刚出来便看到李氏,钱氏带着武氏,耿氏等人在花园中看花,那年氏娇娇小小的一人被撇在角落里,旁人都不大于她说话,便是随口说了一句,也惹得她很是高兴了。宝络看着,心中早已知晓为着这宠爱的事儿,年氏已被府里众人排斥。

“满里,可见这背后是不能说人的。”宝络看着满里打趣道,众人听到声响,见是宝络纷纷请安,李氏最是笼络已然起身拉着宝络的手,眼角是化不开的亲昵,她笑道:“姐姐这是要是八贝勒府吗?”众人听她这么说抬头,见宝络虚抬一手,纷纷起身。

“嗯,我不和你们多说了,可是要迟了,你们继续玩吧。”宝络无意与李氏多拖拉,左手几不可查的从李氏手中挣开,满里赶忙上前来扶。

李氏有些尴尬,弘时这时候跑上前拖着她的手要去另外一边看花,弘时是康熙四十三年生人,今年五岁了,但对李氏十分黏着,为此胤禛不少发脾气,但收效甚微,宝络能理解李氏的恐惧,弘昀打出生身体就不大好,这两三年来更是有一半的时间是病着的,宝络知道这个孩子养不大,为此多是让弘暖和他一处玩,又好吃的好玩的先让着这孩子,这些年李氏与宝络交好的一部分原因也是有这个,但宝络却喜欢不起来弘时。

年氏依旧胆小,不敢上前来,看她这样性格的人,宝络很怀疑为什么她会喜奢华?这与她的性情是极大的不符的。

宝络匆匆从众人中间穿过,再回过头时,年氏依旧被排除在外,而钱氏生的五阿哥此时不知怎么的上前踢了年氏一脚,疼得年氏眼泪直掉,她身旁的丫头护主,嚷嚷了起来,而钱氏也不是好相与的,不一会儿就吵起来了。不得不说钱氏的这个孩子被她教的不好,很喜欢落井下石,胤禛为他取的名字是弘旷。

宝络懒得再去调停,她抽出帕子,掩了掩嘴,路过假山时才慢慢放缓了步伐。

八贝勒府离着四王府真的很近,她都不用坐马车的。

“威武将军夫人到——”

“十四福晋到——”

“四福晋,五福晋到——”

门口的太监高声喊着到客人的身份,那身上耀眼的暗红色布料晃的人明亮,门口往来的车辆络绎不绝,来往唱和声鞭炮声震得人耳朵都疼了。

五福晋拉着宝络的手迈进了门槛这才低着头在宝络耳边嘀咕道:“八弟府邸还真是气派不一般,如今都快赶上宫里了。我就不爱看她这模样,所以刚儿就等着马车里,看你过来了我才下来呢。”

五福晋性子傲,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宝络就是喜欢她这一点,所以这些年来两人关系一直很好,但瞧她眼转了四周一圈,看着闹哄哄的干脆把手使坏往宝络身上捏了几把,色迷迷笑道:“我说呢,京城里怎么盛传四王爷独宠四福晋,原是这身上滑嫩无比有货呢。”

四周人来人往,不时有跟她们两个行礼的命妇,福晋,宝络被她从手臂往上了摸,脸顿时烧了起来,啪的一声狠狠打下她的手,啐道:“你这丫头,竟敢开起我的玩笑了,你若羡慕的紧,我便告诉你秘诀,回头让你也把五爷给勾过来!”

五福晋动了心儿,侧耳,认真的看着宝络,两人都行至湖边了看人少了,才拉着她坐下:“真的?”

“假的。”宝络吼了一声,五福晋不甘心又要在她身上打转,宝络实在被她磨得受不了了,只好把以前在电视上看的那些东西悄声在她耳边说了一通。现代的东西在古代来说尺度应该相当大了,五福晋皮厚的人也不免被宝络说的脸红一阵青一阵的,时不时摇头:“不行,不行,哪里弄那么短的裙子?还要慢慢磨着五爷,我不成,不成。”

“那你就磨我啊?”宝络白了她一眼。

现代的御夫术其实宝络根本没用过,也没时间对象用,就胤禛那个冷冰脸,她一看就没情绪了,还有心情用这些招数?其实在夫妻生活中,胤禛挑逗的技巧比她高明的不是一点两点,宝络觉得自己这一点点要是真用在胤禛身上,估计自己会被吃的连渣都不剩。

这小湖本在八贝勒府偏僻处,但因着今日宴请的人格外的多,不一会儿连着这僻静的地方也热闹了起来,眼看人就多了,五福晋是眼馋心热,想了好久才继续窝在宝络身边,舔着脸问:“那四嫂我问您,您在四哥身上试过没?”

刚说着满里忍不住咳了出声,被宝络瞪了一眼这才撇过眼,但嘴角的笑意是止不住的。

宝络其实不是很想骗五福晋,但耐不住手被人直摇,对方还是哈巴狗一眼的神情,宝络嗯哼了一声,对着天点头道:“用过一些。”

“多少,多少?”五福晋比划着:“有没有八成?”

“嗯,嗯。”宝络受不住了,再问下去她就得穿帮了,眼看不远处有太监过来请人了,估计是要开席,宝络急忙拉着五福晋起身走去。五福晋虽还有心要问,但看到处都是人,这话也不便说出来,只得一路憋闷着,到最后连到大厅看戏也是盯着宝络的侧脸发呆。

戏台子上唱的是《西厢记》,在座的几乎都是福晋,夫人,宝络对戏曲的兴趣远不如在座的各位浓厚,只悄悄打量着四周,大福晋因着大千岁被关押早就不再出来参加这些活动了,而太子被废,太子妃自然也是跟着被废的,由此而来众位之中除了三福晋外便是她了。

三福晋和八福晋一向交好,两人正热隆的坐在一处,今日八福晋是寿星,又加之这些日子八爷被立储的呼声正高,她的确在风头上。

那左右两手戴的是玻璃种帝王绿翡翠,这翠现在有钱也买不到了,宫内娘娘多喜欢这种翠,她记得去年康熙赏了这种的镯子给德妃,德妃至今都不舍得戴,这再一般命妇人家能找出一两件便是厉害的,更别提八福晋这一整套的翡翠首饰,连玉制也是一模一样的,这一套估摸能值得京城好几十栋宅子了。

八爷真有钱呀!

宝络感慨,她如今混到这份上了虽然金银首饰什么的都是平常物,但这么好的东西她还真没多见过,女人都是爱珠宝的,她曾经也想过弄这么一套,不过还是算了,他们家的钱都做胤禛的活动经费去了,还得养那一家子的小妾。

“四嫂看呀。”八福晋转过头来,对着宝络眯眼一笑,她伸出手微微转动了一下项链,头昂的高高的。

宝络和五福晋对视一眼,笑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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