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云锦心里虽然吃惊,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又对苏培盛说道。“还有一件事,你回去禀报给爷,就说爷的福晋才才不久已经薨逝了。”
“奴才遵命苏培盛不愧是跟在四阿哥身边的人,听到这话之后,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恭敬的答应一声。
“好了,事情说完了”云锦看着苏培盛憔悴的脸,有些担心的问道,“你跟我说实话,爷的身子真的还好吗?”
“奴才不敢欺瞒侧福晋”。苏培盛对云锦行了个礼说道,“因为要为大行皇帝服丧,爷的确是劳累的很,但精神尚好
“好了,你回去吧,记得要多注意照顾爷的身子。”云锦细问了一番四阿哥的情形之后,才对苏培盛说道,“告诉爷,府里的事儿我会照料好的,让他不用担心”。
“瞧。”苏培盛答应一声,退了出去。
苏培盛离去之后,云锦心里的担心非但没有缓解,反而更重了,据刚才自己问出来的消息,四阿哥在康熙宾天之后,先是哀痛号呼、恸哭仆地,经在场的诸王大臣再三劝解之后,方才起身,但随即扑到康熙的御榻之前,抚着他的腿又大哭了一场,最后又亲自为康熙更换了衣服。
因为康熙是崩于畅春园的,接下来就是要奉他回宫,所以四阿哥下令让七阿哥负责守卫畅春园,十二阿哥至乾清宫敷设几筵,十六阿哥、十七阿哥肃护宫禁,十三阿哥和隆科多备仪卫、清御道,安排好这些之后,四阿哥亲自安奉大行皇帝于黄舆之上,又痛哭了一场然后准备要徒步扶辇随行,诸王大臣们又上前劝建,说大行皇帝付托至重,神器攸归,何况当此深夜,执事繁杂,还是请到前面为大行皇帝引路。
最后四阿哥听取了他们的劝告,但在引路之时,还是哭声不止,一直来到了隆宗门,跪接了黄舆,亲自扶着入内,将康熙的遗体奉于乾清宫。到了乾清宫之后,四阿哥不只是哭的更多了,而且要处理的事情也很多,云锦听听都觉得累的慌,又怎么能不担心他的身子呢?不过想想在这个时候,这些也都是他必须去做的,自己也不能劝,只能在这里担心罢了,好在过两天进宫举哀的时候应该就能见到他了,到时候看情况再说吧。
云锦带着孩子们进宫尽哀的时候,是在接三之后,而在接三那一天,云锦的额娘终佳氏过来了,她是按照满人的规矩来为云锦将撂辫梳上的,等到次日还再将辫子撂下。而这个辫子最后梳上就不用再撂的时候,则是应该在下葬之时在茔地进行的。
嫁入了皇室之中,云锦与额娘的见面自然不会不多,等以后入了宫,那就更难了,所以借着这次机会,终佳氏与自己的:方外孙女好生亲近了一番之后。又与云锦进屋单独攀谈阵子。
“这些日子累坏了吧?”终佳氏进到屋中,看着云锦心疼的说道。
“云锦没事儿”。云锦摇了摇头,“额娘快请上炮坐吧
“侧福晋先请终佳氏却对云锦弯腰行礼。
“额娘”。云锦伸手扶起终佳氏,“这又没别人,您快别这样了,否则岂不是折煞了云锦?。
以云锦亲王侧福晋的身份,俸佳氏见了她是要行礼请安的,云锦对此一直觉得不习惯,但在人前也没办法改变。
“这本是规矩”。俸佳氏把着云锦的手说道,“你以后的身份会更加的尊贵,这些都要尽快熟悉起来才行。”
“这些规矩等在人前再说吧”。云锦按着终佳氏坐到炕上,“就咱们两个人的时候,你是我的额娘,很应该我给你行礼才是说完就冲着终佳氏行了个礼。
“可不敢”终佳氏赶紧扶住了云锦。“这要是让人见了,会说你有损皇家尊严的
“这不是没别人嘛”。云锦扶着终佳氏一起坐到炮上,“好了,不说这些个礼数规矩什么的了,额娘,咱们见面的时候不多,还是说点要紧的吧。
“嗯”。俸佳氏点了点头,拉着云锦的手说道,“云锦啊,你自被掳在外,受尽了苦楚,好不容易我才把你找回来,结果又差点儿丢了性命,好天有老天垂怜,你总算是苦尽甘来,成了雍亲王的侧福晋,又生了好几个乖巧伶俐的子女,现在马上又要有大造化了。”
“额娘”云锦摇了摇头,“云锦知道你指的是什么,只是这事儿还不一定呢
“额娘看着是**不离十了”终佳氏拍拍云锦的手,“雍亲王的嫡福晋已经薨了,年侧福晋也早就没了,李侧福晋对外是说因病在别院静养,但其实是怎么回事儿你自然是清楚的,现在府里只有你的位份最高,就算新皇将乌拉纳喇氏立为元后。你也是继后,咱们大清虽少有将侧福晋晋为继福晋的。但却没说侧福晋不能当继后的。只是这皇宫之中事情多,凶险也多,额娘又没办法陪在你身边,你自己可要当心啊
“额娘放心吧,我会小心的。”云锦握紧了终佳氏的手,然后轻声问她道,“您在外面听没听到什么风声?”
“你指哪方面的?”终佳氏疑惑的看着云锦。
“我是指嫡福晋的薨逝,外面有没有人说什么?”云锦把问题说清楚
“他们能说什么?”终佳再摇了摇头,“那乌拉纳喇氏已经病了那么多年了,谁都知道她随时都可能会薨逝的,只是赶的这个时候比较巧罢了。真就有人说什么,你也不用去理他
“额娘您觉得真的只是赶巧了吗?”云锦看着终佳氏的眼睛问道。
“就算不是赶巧,对你也没坏处啊”。俸佳氏回看着云锦,脸色也郑重起来,“不过这个事儿,我倒也想跟你说说,这个事儿额娘其实这两天也是想了很多的,如果是赶巧倒也罢了,如果是人为,额娘觉得只有两个人最为可能。”
“额娘是说贵妃娘娘和我们爷吧。”云锦平静的说道。
“看来我们母女俩是想到一块去了”俸佳氏笑了笑,“不过这个也不难猜,也只有他们才有理由这么做,新皇会这么做,自然是想让你当皇后的,除开他对你的宠爱不谈,就凭你为他生的那些好孩子,还有你跟贵妃娘娘的关系,这些都是他立你为后的理由。至于贵妃娘娘,这件事除了你之后,就是她得利最多了,我估摸着她本来只是想,有你当皇后,她在宫中当太妃日子也会好过些,可是现在大行皇帝将她立为皇后了,那这以后她就是母后皇太后了。而德妃娘娘却只能当个圣母皇太后,这母后皇太后可是比圣母皇太后体面多了,再加上有你的支持,以后这后宫虽不能说还象以前一样,由她主掌,但她的话,新皇和你总还是要听的
“额娘说的是,云锦也是这么想的”。云锦点了点头,“不管是谁做的,还是他们两个一起做的,总之也是为了我好,我倒不是一定要去当那个皇后,但为了我的孩子们,我自然也不会放弃,至于贵妃娘娘,她当母后皇太后自然是好的,只是云锦却还是很担心德妃娘娘,额娘也知道,她一向看不上我们爷。”
“我不明白”。终佳氏疑惑的看着云锦,“雍亲王当皇上了,德妃娘娘就是太后,她只有高兴的份,你有什么可担心的?”
云锦也知道,按照常理来说。自己是不应该有什么可担心的,可是脑残之所以称之为脑残,就是因为他们是不按照常理行事的。据云锦所了解的德妃娘娘,那可不是因为四阿哥当了皇帝,就会对他有好脸的主儿。
第七百四十六章 给面子
“你也不用这么紧张”雍正拍了拍云锦不自禁抱紧了旧膊的手,语气也放温和了些,“我也不过是无事防备有事,想对联不利的人自然是有的,但真要想达成目的却不是那么容易的”说到这儿,雍正又转过头看了看云锦,“看你这样子,是明白联把弘历的名字放在“正大光明,匾后面的意思了,那这么说来,联的心思你其实也是能了解的。”
云锦听雍正这么一说,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这秘密立储对于从现代穿过来的、又常看清穿的人来说,并不是什么新鲜的事儿,可问题是现在雍正却并没有对自己说起过这个事,那么它对自己来说,就应该是个秘密来着,自己一听雍正把弘历的名字放在那个,“正大光明”的匾后面,马上就有了反应,显然也是太快了些,不过好在雍正倒是给自己找了个借口,而这个借口也是很合情合理的,毕竟雍正会把弘历的名字放到匾后面,这里面会有什么用意本来也是很明显的。
“皇上,您不要借机岔开话题”云锦不满的瞪着雍正,“您把个。皇子的名字写起来放在乾清宫里的匾后面,那用意本就是不言而喻的,臣妾如果再想不到,岂不是成了傻子?现在不是说臣妾是不是知道皇上您心思的时候,臣妾只急着关心皇上的安危,刚才您说有人要对您不利,到底是谁?他们都做什么了?您快点说啊!”包书吧细凹曰迅姗不一样的体验
云锦话中的不满之意其实是有些半真半假的。假的是云锦是要借着他的话把自己的失言圆过去,真的是她确实是很担忧雍正的安危,历史上的雍正登基之后,基本上就没出过京城,云锦一直以为是他勤政和节俭的缘故,可现在想想,或者也有躲避风险的因素在内也未可知,看来之前自己准备时不时的勾着雍正到外面散心,好让他劳逸结合,以免累坏了那本就不太健康的身子骨儿的打算,要重打鼓另开张了。至少也要好生合计一番再说了。
“想对联不利的,自然就是对联登基不满的人了”雍正看了看自己被云锦抱着的胳膊,又将目光移到了云锦的脸上。“不过他们也就是搞些小动作罢了,联现在虽然还说不上根基稳固,但也不至于会让这些人得了逞。”
“皇上您还瞒着臣妾”云锦将头放到了雍正的肩膀上,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如果真象您说的那么轻松,那您又何必这么着急就把写了弘历的名字的旨意放起来呢?”
经过思考之后,云锦也明白了雍正为什么会这么早就秘密立储的原因,本来她是在疑惑,现在雍正已经登基了,也公布天下了,就算是他中了什么暗算,有了什么不测,那也是他的儿子们继位,对那些人来说又会有什么好处?可是再想到那些人对弘时的拉拢,云锦也就明白了,看来在继十四阿哥之后,他们是又想培养出一个愧儡皇帝来。
培养一个愧儡皇帝恐怕也未见得就是他们最终的目的,或许在条件成就的情况下,他们会盅惑着弘时说出一些对雍正登位表示怀疑之类的话来,以弘时那个脑子和他对雍正的不满来看,这未必是不可能发生的,而这些人正好就可以借着这个理由,把雍正继位的合法权给否掉了,而雍正的儿子自然也就没什么继承权了,到时候他们再举出一些证据来说明康熙的“心之所向”那新一任帝王自然也就产生了。
“联说过了,那只是无事防备有事”雍正依旧淡淡的说道,“你也不用想太多了,现在联身边的人还是比较信得过的,而且联已经把这一年积攒下来的银子,让老十三抓紧赶造那些新型的火器了,等到西北的战迅速解决之后,他们知道了联手里有这样一批人,尤其是他们手中还有这样一批武器的时候,想来他们再想妄动之时就会多掂量掂量了。”
“皇上”云锦虽然松了口气,但还是有些担心,“有人马武器在手是一方面,但也需提防那些人铤而走险,您说你身边的人信的过,臣妾自然信的过您的眼光,只是光信的过不行,还得能力够才行。您现在身边已经有了对毒物和食品相克之道精通之人,前些时候臣妾跟您说起的那种侍卫呢,可到位了没有?”
即使不知道老八和老九已经开始有所动作的时候,云锦也知道当了皇帝的雍正,危险比起以前来也耍多不少,所以在忙着保护自己和孩子的同时,对他的保全工作也想了许多,把在现代看过的现实与影视中对国家首脑和重要人物的保护措施一股恼的都跟他说了,至于哪些有用哪些没用就让他自己决断了,而云锦刚才跟雍正提到的
广;卫。其实就是现代特种兵和武警的混合体。
“快了”雍正点了点头说道,“老十三那边已经把人操练的差不多了,也就这几天就可以入宫了,到时候皇额娘那里、你那里还有孩子们那里,联都会派人过去的。”
“嗯”云锦长出了一口气。“皇上的安危有保障就好,刚才真是让您吓着了
“都跟你说没事了,偏你爱瞎担心”。雍正瞪了云锦一眼,“好了,不说这个了,说说那个冒充皇太后的首领太监的事儿,你查的怎么样了?”
“经臣妾查实,那个太监的招认并没有说谎”。云锦也顺着雍正的意思转移了话题,反正他不问自己也是要将结果告诉他的,“他确实是宫中之人,只是很不得意,差事又在偏避之处,也不引人注意,因为捡个了腰牌,所以才屡屡出宫去招摇撞骗。”
“这些联知道”雍正打断了云锦话。“联要知道那个腰卑他是怎么捡到的?丢了腰牌的人又为着什么不赶紧报备?。
云锦在拿到太监的供认之后,就知道雍正让自己查的重点就在这个腰牌上了,因为那个太监所持的腰牌就是弘时那里的,那个太监供认说他如果捡到的是别处的腰牌,他也未必敢用,正因为是经常往宫外跑的弘时那处的,他才敢大着胆子试用了一回,没想到真就出来了,等到了外面之后,才发现弘时在外面可是招摇的很呢,连给乞丐们弃赐都要亮出自己的身份来,他可不管弘时这是不是在沽名钓誉,他只是觉得自己可以利用一下这种情形。
于是那个太监就编出了“受李娘娘差遣进香。的话,开始了他的诈骗生涯,至于会自称是皇太后位下的首领太监,除了是他自抬身价以外,也是因为圣母皇太后与李娘娘的关系比较亲近一些的缘故,而圣母皇太后已经薨逝的事,他解释说民间只说薨了个太后,但有很多人并不知道圣母皇太后与母后皇太后的区别。
说来这个太监其实也算是比较聪明的,不管外面的人是否知道圣母皇太后已经薨逝,圣母皇太后总归都是皇帝的亲生额娘,他自称是圣母皇太后身边的人,那么给他面子就是给圣母皇太后面子,给圣母皇太后面子就是给皇帝面子。而他会拉扯上李娘娘,不只是因为他拿着弘时那儿的腰牌,还因为弘时喜欢以雍正长子的身份在宫外蹦达,有些官员不明就里还以为他今后有继承大统的可能呢,所以给了李娘娘面子就是给弘时面子,给了弘时面子,就是给未来的皇帝面子,毕竟不是所有的官员都了解内宫事情的,这样一来。那个太监的身份就不容易被拆穿了,行骗也就相应容易多了。
这个太监考虑的倒还算是周详,可是只有一点做的不好,那就是他行骗的地点并不是在什么天高皇帝远的地安,因为他时不时的还要溜回宫来应付差事,所以他行骗的地方离京城就未免太近了,而京城里的人见识自然非一般小地方的人可比,所以最后他的行径自然是只以败露来终结了。
当然能考虑这么周详的人,是不会想不到这些的,只是因为这个太监也算得是一个孝子,他自小就与父亲相依为命,当初进宫就是为了有银子给父亲治病,而他会去行骗也同样是为了父亲的病,又因为怕会祸及到父亲,所以才没有从宫中一走了之。当然他不是没想过要带着父亲一同到外地去,只是因为怕父亲生气,他的所作所为都是瞒着父亲的,只说自己在宫中很得主子的学识,这才能屡屡出宫来看望父亲并有银钱给他治病,而在这种情形下,自然也没有借口带着父亲离京了,现在父亲因为连病带气已经离开了人世,他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了。自然是有什么就说什么。
所以说,腰牌虽然是弘时那里的,但这个太监与他确实是没什么关系的,他在外面的招摇撞骗之举也不是弘时或是李氏主使的,只是要说弘时一点错儿也没有那也不是,毕竟他手下丢了腰牌,总该要报备一声,可是他却是闷不吭声,这才造成这个太监屡屡得以出宫行骗的结果。或者大家还应该感到庆幸,是这个太监得了这块腰牌,他只是用它来招摇撞骗,如果要是换成其他人得了,得以随意出入内宫,那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就很不堪设想了。
感谢“俏乐。的打赏,感谢“蜂蜜豆豆。投出的两张更新票感谢“和灿比凶龙语冰”投出的粉红票!
凹曰混姗旬书晒齐伞
第七百四十七章 生生放过了最好的机会
:“皇上”云锦当然不会去明着说弘时的不是。却也不口旧牦饰。只温言回话道,“想是您也知道了,这腰牌是弘时那边的,因为他正奉您的旨意闭门思过,所以臣妾特意亲自到阿哥所里去询问化”
“然后呢?”雍正见云锦停了下来,皱了皱眉。“说来也是臣妾考虑的不周。虽说是怕话传来传去的走了样,但既然臣妾是奉了皇上之命,想来就算是把他叫过来问话,应该也是不要紧的,可是臣妾身为一国之皇后,却偏偏不避嫌疑的跑到阿哥所去,让弘时觉得有些不太成体统,更何况”云锦犹豫了一下,脸上带着苦笑,并把当时弘时的话略加修饰了一下,“就象弘时说的,左不过就是一块腰牌,丢了也就丢了,又有什么大不了的,臣妾实在是不该如此的急不可待和小题大做。”
虽然云锦学出来的弘时的话不中听,比起当时他自己说出来的其实是已经客气的多了,经过李氏被降位之后,弘时对云锦的心结显然是更深了,所以这次在他认为明显是云锦闲着没事儿过去挑毛病的情况下,他勉强没有炸毛已经算是畏于雍正的威严了,但说出来的话可就没那么缓和了,也就是皇家自小的教育程度摆在那里,尚还不至于到骂大街的程度就是了,但话语中的愤怒和怨恨却是掩饰不住的,或者说他根本也没想去掩饰。
虽然弘时的态度很有问题,但云锦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在雍正没有完全放弃这个儿子的时候,应该说是即使在雍正放弃了这个儿子的时候,云锦都犯不着给他上什么眼药,雍正又不是傻的,他自己儿子是个。什么德性他岂有不知道的,就说这次的事。虽然那个太监与弘时没有关系,但在查证的时候却也发现了弘时在外面搞些沽名钓誉的动作,而且除了收买人心之外,他同时还有借着自己的皇长子身份勒索他人银两的行为。
“你没问他为什么手下丢了腰牌不报备吗?”虽然云锦已经尽量把弘时的话学得缓和了,但雍正听过之后,脸还是沉了下来。
“臣妾自然问过了”云锦想着弘时回答自己问话时的神态。表情平静的对雍正说道,“弘时说,他一时事儿忙,所以疏忽了。”
“疏忽了?关系到宫内安危的事儿,他居然一句疏忽了就解释了吗?”雍正脸色已经铁青了,勃然道,“还什么小题大做?而且居然对嫡母也敢指摘,当真规矩礼法他全然都不顾了吗?苏培盛进来!”雍正气哼哼的对外面扬声喊道,自己则坐正了身子。
“皇匕”云锦本是倚坐在雍正的身边,这时也赶紧下坑来,端正的坐好,趁着雍正还没下旨前,紧赶着劝了两句,“弘时只是对臣妾有些误会,说话难免冲了一些,未见得心中就一定不知道厉害,或许是下人们疏忽了也未可知,即使真是他一时没想到,以后找个时候您再好生教他就是了,今儿个冬至,您刚受完了庆贺之礼,大家都在兴奋之时,您就不要扫兴了。再说您要是现在发作了弘时,一会儿家宴的时候,岂不是又会引起众多的猜疑?”
“罢了,你退下吧。”雍正忍住了气,对着已经进来等候吩咐的苏培盛挥了挥手。
“瞧。”苏培盛答应一声,如他进来时一般,静静的往外退去。
“等等”当苏培盛退到门口的时候,雍正叫住了他。
“皇上请吩咐。”苏培盛应声停下脚步。又走到雍正面前?br />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