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又让太后保重身体,就起身告退了。
可盈走了,太后却哪还有心思闲着啊,心里不停琢磨着该怎么办?到底要立哪位皇子当太子,大阿哥,太后觉得和她不亲近,还有以前因为大阿哥那早死的额娘,太后和大阿哥很离心,所以,不在考虑范围内。
而那些汉妃们所生的皇子太后又不喜欢,嫌有汉室血统,也不考虑,这么一琢磨,可就只有五阿哥还有十二阿哥可立了,这十二阿哥好是好,就是年龄太小了一点。
又一想,太后就琢磨过来了,小不怕啊,小能亲近,等将来十二立了太子,就把他搬到慈宁宫近处住,朝夕相处的,再对他好一点,还怕培养不出感情?
如果十二知道太后这个想法,估计想死的心都有了,让他每天面对他一个小妾,还要嗑头请安,还有讨巧卖乖,真真的为难死他了。
想明白了,太后悄悄和桂嬷嬷讲了一些话,让桂嬷嬷拿着赏赐给钮祜禄家的东西出宫,找族长商量去了。
而可盈从宫中出来,直接就去了和嘉的公主府,和嘉是傅恒的儿媳妇,又是公主,说话也是有份量的,最最关键的是,和嘉和和敬的关系好,和敬是谁,是傅恒的亲外甥女,傅恒姐姐仅存于世的血脉了。
对于和嘉,可盈根本就不包瞒,反正和嘉和五阿哥一伙那仇恨大了去了,就是不说,和嘉也绝对不会愿意五阿哥上位的。
可盈说明来意之后,和嘉咬着牙连骂五阿哥和小燕子,并且保证,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处理妥当的。
送走可盈,和嘉当即换了衣服,匆匆忙忙的就去了和敬府上。
和敬这边刚好让人给宫中太后送了些新奇的玩意,才在花园子里散心,就听说和嘉来了,赶紧让人迎了进来。
一见和嘉,和敬大吃了一惊,赶紧问:“四妹妹,这是怎么的,这般着急?”
和嘉挽了和敬的手,连声道:“都火烧眉毛的事了,我怎么能不急?大姐姐倒是好,好个悠闲自在啊,怕过不了几天,这好日子也就到头了,到时候,怕是咱们姐妹都没了容身之地。”
这话说的,忒严重了,倒把和敬吓了一大跳:“四妹这是哪里话?有皇阿玛在,咱们正经的金枝玉叶,皇家公主,哪个能耐何得了咱们?”
“哼哼”和嘉连声冷笑:“大姐姐,不要把自己看的太重了,金枝玉叶又如何,不过是个虚名,皇上宠爱了,就有好日子过,失了宠,怕还不如那些官家小姐。”
和敬疑惑,不知道和嘉从哪里受了气,跑到她这里来发火了。
“四妹妹,你进屋来,喝口茶水慢慢讲。”和敬身为大姐,还是很有气度的,也不和和嘉较真,拉着她的手进了屋,让人倒了茶水来,等就剩下姐妹俩的时候,这才问:“四妹妹可是听到些什么,今儿这话说的很让人心惊啊。”
和嘉也不喝茶,只坐着,冷笑着看了和敬两眼,这才道:“大姐姐倒是快要修成仙了,对于外面的事情不闻不问,你没听说吗,这马上就要推选太子了,太子是什么,储君,未来的帝王,说句难听话,皇阿玛这个模样,也不知道哪时候……到时候,新君继位,大姐姐,咱们姐妹可如何自处?”
“新君继位又能怎么样?都是自家兄弟,他还能不顾名声的残害咱们这些姐妹,咱们再怎么都是女儿家,又不和他们争那个位子,怕的甚么。”和敬还是一副不明白的样子,倒是气的和嘉差点没扔掉茶盏。
“大姐姐,让我可怎么说你才好,你难道就不知道五阿哥最近都在做什么,上蹿下跳的拉拢官员呢,为的还不是要做太子,他做了太子,你就等着瞧吧,咱们还不知道被折磨成什么样子呢,先不说这个,就是他不管咱们,可是,大姐姐,你身为元后嫡女,大清最尊贵的公主,难道,将来能够屈膝去向那只傻鸟行礼嗑头?”和嘉一口气说了许多话,渴的难受,拿起茶碗灌了一口。
“啊”和敬这才惊觉起来,惊叫了一声,很为自己没有政治敏感性感觉羞愧,心道,要不是今天和嘉来提醒她,怕她还想不到这些事情呢。
又一想,和敬气的差点没有把指甲掐进桌子里边,小燕子什么样的人,和敬还能不明白,就她那个出身那个气度,那个没正形的样子,若是将来让和敬给她行礼,那还不如死了算了呢。
一个混混,要真是让她母仪了天下,那可怎么得了,以五阿哥对小燕子宠爱的程度来看,怕将来又是一个昏君,一个商纣周幽。
“我就不明白了,五阿哥怎么就看中了小燕子,都说咱们爱新觉罗家代代有情痴,这话也不假,想当年世祖皇帝因思念端敬皇后而抛却天下,都说世祖皇帝爱美人不爱江山,呵呵,没想到,今儿咱们这位五阿哥也有世祖皇帝的风范呢。”和嘉看和敬意动了,故意说这话刺激她。
一听和嘉这话,和敬立马气的连眉毛都立了起来,气质风度都不要了,嘴里骂道:“呸就五阿哥那个样子,还想和世祖皇帝比,他配吗?还有那小燕子,怎么能比得了端敬皇后,端敬皇后是怎么样的人?那是大家出身,才华横溢又温柔贤惠,小燕子一个混混,给端敬皇后提鞋都不配。”
和嘉笑了起来,看和敬这个样子,就知道今天这事情成了,傅恒不为别的,难道还不为他这位外甥女考虑一下,和嘉知道傅恒不愿意卷进立储风波里面,可是,若是和敬有意要他卷进去,那么,傅恒肯定会另做打算的。
第四零六章最后时刻
和敬当天就去了傅恒府上,也不知道和傅恒讲了些什么,反正和敬出来的时候脸上带着笑容,当回报的人把情形讲给可盈的时候,可盈就知道这事情成了。
可盈为什么找和嘉去劝和敬,而不是自己亲自去呢?
一是以和嘉和和敬的关系来说,更容易开口些,还有,可盈不想多跑路,告诉了和嘉就等于和好几个人谈了这件事情,如此,可盈才会这么安排的。
和嘉从和敬府上出来之后,又去了三阿哥府上,把事情跟三阿哥讲了一遍,之后才回府的。
三阿哥永璋没有什么野心,是个很温和且淡薄名利的人,他没有争储的心思,不过,这并不代表三阿哥心眼少,相反,在这么些阿哥里边,三阿哥可以说是比较心机深沉的人。
听了和嘉的话,三阿哥也在考虑,他们这些成年的皇子,任何一个人拿出来去和五阿哥争的话,都是没有胜算的,五阿哥的出身已经压过了他们所有的人,而且,五阿哥在宫中有宠妃相助,比他们都占了优势。
可是,三阿哥并不想让五阿哥当太子,因为纯贵妃的关系,三阿哥兄妹几个恨小燕子恨的咬牙切齿,怎么可能会让五阿哥好过呢。
三阿哥想了半天,决定捧十二阿哥制五阿哥,十二是嫡子,又是正经满人血统,再加上那拉家的支持,先天条件就比别人强上许多,十二的不足就是年龄小,不过,这也不能说是不足,有些权力欲望极大的大臣是希望年龄小的皇子掌权的,因为这么一来,他们可以获得更大的权力。
这么思来想去,三阿哥决定要支持十二了,于是,他换好了衣服,去了大阿哥府上,把想法和大阿哥讲了一遍,之后,大阿哥让人叫来除五阿哥之外的所有成年皇子们,大伙集中在一起开了一个会,集合各自的想法,最终决定,一定要扶起十二来。
大伙就觉得吧,让谁当太子也不能让五阿哥当,再者,十二这个弟弟确实不错,对他们一直都很好,经常的在皇后面前替他们美言,这么一来,他们大伙得到皇后的关照也就多了,也不至于被一些奴才欺负。
综合这些原因,几个阿哥商量好了,大阿哥和三阿哥私下里找了纪晓岚等一些人,表示他不会去做太子的,平生的愿望只想当个闲王。
纪大烟袋一听大阿哥这话,直接就理解错误了,人大阿哥说的是闲王,就是整天在家闲着当米虫的那种,而纪大烟袋理解成了贤王,就很是感动,认为大阿哥这是在为大清江山做出牺牲的,和康熙朝的裕亲王是一样的,因此,纪大烟袋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心里已经默默选择了十二阿哥。
可盈把这些事情都看明白了,知道一般情况之下,十二阿哥必定胜出,这才安心了,回去和弘昼交差,两口子又商量了好些时侯,才定下了推选的章程。
弘昼在乾清宫看着那些大臣投票,而慈宁宫里,太后听了禀报说是十二阿哥一直在乾隆床前尽孝,还说乾隆直到现在都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什么的,这心里啊,也不知道是个啥滋味。
直到现在,太后算是彻底对五阿哥失望了,皇上还没死呢,五阿哥就上蹿下跳忙着争权了,看看小十二多好一孩子,一直在皇上跟前照管着,别看人家年龄小,那照顾的是面面俱到,有些事情成|人都想不到的,偏他想到了,而且还吩咐人去做,就是这份孝心,这份细心,也是别人比不了的。
太后对他选择十二的想法很满意,这么诚孝的人,以后即使当了皇帝,对她这个当奶奶的,那也是错不了的。
“可盈啊,前边有消息了吗?”太后心急啊,也不知道乾清宫那边到底怎么样了,别那些大臣们都看十二年纪小,就不选他了。
可盈笑了笑,安抚太后:“皇额娘,您老就放心吧,那些大臣们也不是瞎眼的,谁好谁坏岂能看不出来。”
“是啊”桂嬷嬷站在一旁,连规矩都忘了,小声接口:“太后放心好了,依奴婢看,五阿哥把那些宗室大臣得罪的不少,那些都是位高权重的,哪个没个门人故旧的,怕这次五阿哥……”
太后当然也知道这个理,不过,不到最后时刻,她还是着急的。
可盈也急啊,就怕有个万一,再出了什么事,可看太后那么急,她也就强自镇定下来,强作欢颜和太后说笑。
乾清宫内,所有的大臣都投了选票,弘昼叫了履亲王和庄亲王监督,和坤唱票,纪晓岚记票数,分配好任务之后,直接就在乾清宫开始数起选票来。
就见和坤拿起选票,先给履亲王和庄亲王过目,然后再高声喊道:“十二阿哥一票……”
他这么一喊,五阿哥就是一惊,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投小十二的票,心道,一个毛孩子知道什么啊,肯定是那拉家的人投他票的,哼,那拉家那群废物点心,有几个在朝当官的,不足为虑。
接着,和坤又念道:“十二阿哥一票……”
纪晓岚在预先准备好的一个巨大白屏风上拿笔记着,按照弘昼教给的法子画正字,念来念念去,十二阿哥名下已经有好几个正字了,而五阿哥名下才有一笔,弘昼觉得吧,这一票应该是福伦投的,朝五阿哥看了一眼,就见五阿哥面色通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臊的,反正眼里一阵厉色闪过。
弘昼心道,你早干嘛去了,要是原来你也有这分心思,这分心机,要是不招惹小燕子的话,指不定现在你和十二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可惜的是,你招惹了小燕子,以这丫的闯祸能力,一般情况下,除非那些大臣脑子有毛病才会支持你的。
弘昼这么想着,朝五阿哥挑衅的笑了笑,气的五阿哥差点跳脚。
五阿哥这会儿也是发蒙啊,看着那屏风上画的,十二阿哥票数最多,他就感觉不可思议,嘴里一直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怎么可能是十二,他才多大点。”
五阿哥这犯了轻敌的毛病,认为储君的位置非他莫属,所以,在拉拢大臣的时候也不算太尽心,去了哪家都是一副高傲到极点的样子,好像人家不选他就不能活一样,那些大臣不想得罪他,也全都痛快的答应了下来,可是,在推选的时候,全都把票投给了五阿哥的死对头十二阿哥。
这是五阿哥没想到的,也怪他的情报工作做的不够好,没有吸取经验教训,圣祖爷的那些阿哥们以血的代价换来的经验他都没有去认真学习,到了关键时刻,不败才怪呢。
话说,当年四四能够胜出,还不是因为人家的情报工作做的好吗,这才能够技压群芳,脱颖而出呢,呸,说错了,应该是争战群雄,问鼎天下,这个似乎也不合适,反正就是那个意思吧。
他的这些祖辈们留下来的东西,他没有去学习,只看到了当下,不瞻前顾后,不一败涂地才怪呢。
第四零七章闹场乾清宫
过了中午,所有的票才算数完,中午的时候,所有的人员都是在乾清宫吃的饭,到底是为国选储,需要郑重对待,早一天选完,大伙也早一天能奉承新主子吗,所以,大伙也都没有怨言,吃了一顿简单的工作餐之后,又进行了一会儿唱票工作,这才算结束。
唱完票之后,和坤的嗓子已经哑的讲不出话来,这厮狠命瞪着弘昼,埋怨弘昼给他找这么一个吃力不讨好的活计,弄的他这嗓子唉,不知道要喝多少天胖大海才能恢复过来。
弘昼当然也知道今天最累的当数和坤,没办法,摸着鼻子笑了笑:“和大人,受累了,你放心,今天这事过去了,本王在十二阿哥面前替你美言几句。”
和坤这才眉开眼笑起来,他唱票的,怎么会不知道十二阿哥肯定能够当选呢。
那边,履亲王和庄亲王两位王爷点完数之后,把数字记在纸上,给弘昼拿过来,弘昼看了看,大声道:“各位大人请安静一下,下面本王把各阿哥的票数给大伙讲一下……”
弘昼一个一个的念完,就是他不说,这里的人也都知道,这太子,怕是要归到十二阿哥的手里了。
“既然大伙都没有意见,那本王把这结果给太后娘娘送去,再由她和皇后定夺如何?”弘昼环视一圈讲道。
他话才落地,就见人群中蹦出一个人来:“我不服,这不可能……”
大伙一看,顿时全都暗笑,就见那是是五阿哥,他早没了早上来时的趾高气扬,这会儿眼睛通红,脸色苍白,好像生了一场大病似的。
“五阿哥,这话可不能乱讲,这都是各位大臣,各位宗亲禀公推选的,代表的是所有人的想法,你说不服,是不是不相信我们这大殿里的人呢?”弘昼当场把脸一拉,就开始给五阿哥设套了。
那些大臣一想,是哟,不管选的是谁,这是最公正的选法了,十二阿哥的票多,说明人家有威望啊,再者,人家是正宗嫡子,名分上也应该是人家当太子的,你一个五阿哥,非嫡非长的,你跳出来闹腾的什么劲。
所有人都看向五阿哥,当然也包括福伦和硕亲王,这俩人是在担心,其他人则是指责。
“五阿哥,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和坤哑着嗓子不屑的说了一句,充分发挥了这丫的痛打落水狗的精神,反正不管怎么样,十二都是要上位的,人家一上位,五阿哥可就没有好果子吃了,他还怕个甚?
“是啊”履亲王接口道,他还记恨小燕子在他孙子婚礼上送的那些礼呢:“这么多的人全都看着呢,大伙的眼睛可是雪亮的,这么公平公正的推选方式,又有哪个敢不服?”
履亲王那资历,那辈份,一站出来,谁还敢说什么。
就是五阿哥也有点退缩,到底履亲王是他爷爷辈的,他要是和人家顶的话,那就是不敬尊长了。
蔫了一会儿,五阿哥也考虑到十二阿哥上位以后他的下场,硬起头皮和履亲王还有弘昼开始顶牛:“我就是不服怎么样,谁不知道你们几个王爷偏向十二了,这推选肯定是你们联起手来搞的鬼,那些大臣也是被你们收买的。”
弘昼这个不屑啊,五阿哥这话真是太没脑子了,这满殿多少大臣啊,收买?好,给你钱,你能收买得了几个?人无知不要紧,无知到这份上就被人瞧不起了,还是皇子阿哥呢,说出来的话,连三岁小孩子都得笑掉大牙。
“十二阿哥才多大 点年纪,还不满十岁,他能懂什么,他能处理得了国家大事?笑话”五阿哥继续吵闹。
“五阿哥说的对”福伦这个时候也站了出来,他明白,他们一家已经和五阿哥绑在一条战船上了,那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五阿哥得不了好,他们也别想舒服了,所以,这才慌忙出来帮腔的:“五阿哥德才兼备,弓马娴熟,皇上都曾经多次夸奖,更受皇上宠爱,你们这么做,难道就不怕皇上醒了找你们算帐吗?”
福伦比较精明一点,不敢说哪个的不是,却搬出乾隆来压大伙。
弘昼冷笑两声:“哼,五阿哥,福伦大人,这话可就不对了,孔融三岁能让梨,甘罗十二能为相,十二阿哥小又怎么了?有志不在年高,无谋空活百岁,小就不能处理国家大事了?还真是笑话,本王看来,十二阿哥办事利落,有勇有谋,又有决断,比某些人强的多了,再者,为国家大事计,岂能计较个人私利,本王和列位大人全都本着为国选贤的做法,推选的十二阿哥,为的是大清国的社稷江山,就是皇上醒了,怪罪下来,本王也一力承担,本王自问无愧天地,怕的甚么。”
“对,和亲王这话有理。”和坤一挑大拇指,夸赞起来。
纪大烟袋把烟袋杆子别在腰间,朝弘昼深深一礼:“和亲王此言,让纪某受教了。”
履亲王笑了笑,过来拍拍弘昼的肩膀:“你小子,难得有如此正经的时候。”
五阿哥见这么多人全都支持和亲王,他知道,和亲王一向和十二阿哥走的近,支持和亲王就等于支持十二阿哥,忍不住急了,不管不顾的开始叫嚷起来:“好一个五叔,好一个无愧天地,好一个为国家大事计,我看,五叔谋的是私利吧”
“永琪”庄亲王皱眉,厉喝一声。
“怎么?你们心里有鬼了?”五阿哥大笑出来,跟个疯子似的开始指着弘昼骂道:“五叔,枉我叫你一声五叔,你却在皇阿玛病重其间,搞的这个什么劳什子推举太子,想把皇阿玛置于何地?当年你争皇位争不过皇阿玛,怕是心有不甘吧,这才争咧咧的把十二推上台,看他年纪小好欺负吧,哼,十二懂什么,他要当了储君,皇阿玛又一病不起,这天下,还不是你说了算,怕是你还想当第二个睿亲王多尔衮吧?哈哈,这就是我的好五叔,这就是皇阿玛最疼爱的弟弟……”
弘昼脸色青白,想也不想的,一个耳光甩到五阿哥脸上,大声道:“五阿哥疯了,来人,把他带下去看管起来。”
“我不走,我不走……”五阿哥继续吵闹着:“我要去找太后,要让太后评评理,我要见皇阿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