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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马的舞蹈。

她究竟是谁?为什么来我这儿?是谁派来的?想干什么?会不会是老八派来的,老八已经多次要给我几个美貌的女子做侍妾,都被我以各种原由拒绝了,老八人的人不应该是被绑来的。要不就是老大派来的?这两年随着太子地位的不稳,老大也蠢蠢欲动,但就老大的心智,做这件事儿恐怕还得有个高参;难道会是太子?!虽然自己跟着太子兢兢业业的做事,但太子一直没有把我当成他的心腹,相反有些事儿还把我当成外人,找个人来监视我,也不是不可。这个丫头实在是令人心疑。必须好好查一查她的底子。

那天小福子迟迟疑疑向我报告,说是查那姑娘的事儿有结果了:她既不是凌柱家的姑娘,也不是谁派过来的,居然是天上掉下来,令人匪夷所思。我再一次审问她,她又自称是潘凌美,更是让我无从察起,而据凌柱所描述的她到来的那个夜晚听起来让人不寒而立。。

为了防止被人怀疑,我用了个移花接木,我把凌柱的姑娘接进府,而她则远远的去了我热河的庄子,在那里,她应该不会害人了吧。

再接下来,我得到了各种各样的消息。她先是改了我的院子,过完年我知道她自杀了,没死成,却毁了容,我想起了那个古怪精灵的眼神,我让十三弟去看看她,却发现她活得更好了,一点儿也不寂寞,一点儿也不颓废,建起各式奇怪的东西说是用来健身,做了羽绒服(我还得了一件,很轻很软也很暖),又纺了毛线,织了毛衣。

有人从庄子里来,刘管事给我写了封信,说她的脸又好了,但模样改变了,漂亮了。还说是因为用了我的药。这药李氏脸被烫伤的时候也用过,除了没有疤痕,好象没有换脸的功效呀!

她居然真的会医术,原以为她是自作聪明的引我注意,但她竟然会让庄子的人都种上了痘,天花在大清皇室是第一被禁忌的病。当年孝庄皇太后之所以选皇阿玛当皇上,就是因为他出过花。

移花接木之后的钮钴禄氏已被家人所接受,在我的威严下,没有人会说什么,钮钴禄氏的模样和性格是一样的,逐渐也得到了府里人的认可,但我每次看到她,都会想起那个自称潘凌美的女孩儿。我极力隐瞒着她的存在,我不想让府里任何人知道她的存在,她是我的秘密,我想亲自去看看她。

终于,每年的暑期到来了,皇阿玛给我们放了假,我自己去庄子不方便,带了家眷一起去。安排十三弟看住她,不让她到处乱跑,应该是不会有事儿的。

十三弟告诉我,她又有一个新的名字,叫青青。

我再一次见到她,她在那里浇水,象一只快乐的蝴蝶,嘴里哼着古怪的调子,她果然变了,变得漂亮了,我极力不受她美色所诱惑,在院子里看来看去,她不卑不亢的回答着,她在杠子上上下翻飞的样子着实吓了我一跳,在我心里那更象是一只自由自的燕子在蓝天下飞。

我第一次对一个女人感兴趣,晚上我想再一次接近她。晚上我来到书房听到了一首曲调婉转却动人的歌《夜来香》。还看到这个叫青青的女孩调戏小丫头、戏弄十三弟后,还振振有词,听起来居然是我错了,我冷落她了。

奇特的茶,不屈的眼神,让我再一次原谅了她。看着她磨墨的时候认真聆听和无限暇思的模样,让我肯定她走神了,可笑的是,她竟然在砚台上磨着自己的手指头。那个奇思怪想出来的冲浴器,冲在身体居然有按摩的作用,怪不得十三弟每次来都不爱回去。

晚上她根本就没有少女那种第一次和男人在一起的羞涩,服侍着我躺下的样子,更象一个母亲体贴的对待她的孩子。我都没有想过用强让她陪寝,让她给我讲讲她的故事。她的经历好苦,她还有秘密没说完,就伏在椅背儿上就睡着了。把她抱上炕,这么娇小的身体居然这么沉,透过薄薄的衣服我能感受到她坚实的身体。我有些躁动,月光下她的面容沉静,有一种神圣的光芒,让我把持住了自己。

早晨让他们弄出的各种声音吵醒,屋子里很暗,挂了厚厚的窗帘,看来她是怕我被阳光弄醒。

阳光下的她是快乐而健美,奋力挥动着手中的拍子,感觉她是那么不真实,一颗心是自由的,她本就不这里的人,她应该是天上的精灵。打完比赛还和十三递做着古怪的击掌,说什么友谊第一,比赛第二,让我心里有些发酸,她嘴里讲出的虽然是关于打球的,更象是讲着关于人生的哲理。

我抱了她,她认可了。回去之后的日子里我忙着朝里的事,用更多更多的事来掩藏好自己的快乐。

十三弟回来了,告诉我他想帮我做事。在此之前,我和他说过很多次要他来帮我的忙,他都不肯。这次回来却主动要求做事,是青青跟他说什么了?十三弟没有说,但他告诉我,要珍惜青青。

晚上听十三弟在后花园里吹着不知名的曲子,曲调轻松明快,听着心里都透亮,吹完他就静静地看着月亮发呆,我的十三弟变了,我的十三弟长大了。

生活

所有的人都走了之后,我又恢复了我快乐的农庄生活。夏末的时候,四爷给我来信,说他和十三爷要到南方去赈灾。我知道,我已经预想过他们就快要到南方去了,而且四爷好象就在那时得了疟疾,这个病后来几乎要了他的命。我感叹着,回信里详详细细的强调不要喝生水,多用生石灰喷洒屋子的周围,多用熏蚊香,注意早晚加减衣服等,细致得自己都觉得烦。

随后的回信里四爷把我埋汰坏了,说我写的字笔划丢东拉西,有些字他都不认识,硬是猜出来的,问我写的是哪家的字。气得我差点儿用英文或者汉语拼音再给他写一封。于是恶作剧的写了一封繁体字加英文的诗,让他一边看一边掉眉毛。一想到他掉眉毛的样子,自己在屋里周星驰式的哈哈大笑,把碧云吓得连忙关门关窗,说是怕把狼给招来。

秋天到来的时候,葡萄架上结了葡萄,一串串象细小的葡萄粒象美丽的紫色珍珠,让我不禁狂喜,一尝之下却酸涩难当,原来这时候还都是野葡萄。想起原来在部队的时候用野葡萄酿酒的事儿,于是让庄子上的人打了野蜂蜜来,做起了葡萄酒。分两批做,一批是平时喝的低度养颜葡萄酒;一种是多加了蜂蜜既增加了甜度也增加了酒的度数的高度葡萄酒。想到自己是学文科的,对于化学类的东西向来没兴趣,想来也没有做玻璃的天赋,就打消了葡萄美酒夜光杯的想法。

冬天下雪前,我已经和院子里的人渍了酸菜,各式咸菜,还晾晒了各式的干菜。孙麽麽一个劲的赞叹我是个持家的好手。我一边干着一边说:“孙大娘,我可不是个过日子持家的好手,我只是特别的馋,馋呢就想吃,想吃呢就得自己动手做,别人做的我吃着也好吃,但怎么吃也不如自己做的好吃,所以呢,我只有自己勤快些了!”说的院子里的人全笑了。“真真是姑娘的一张嘴,好事儿也不说自己好,非要说因为不好才好,我真服了姑娘了。”孙麽麽笑着说。“您那就是太疼我了,所以才总是这样夸我!”我开始给她灌迷魂汤。

“格格,你怎么想着给我们每人做一件工作服了?”碧云看着自己新上身的这身纯加厚棉服问。

“你们天天都要洗衣服做饭,挑水烧火,特别的费衣服,但在主子的跟前又不能穿太破的衣服让主子挑理,总得补衣服,补补就不能再穿了!我想呢这工作服是黑色的,脏了也看不出来,里面还穿着你们自己的衣服,到主子跟前呢就脱了,干活儿时就穿上。”这围裙式工作服是我发明的,本来我就想给自己做一件,后来一想必须和兄弟们同甘共苦,所以才每人做了一件。

转眼又快过年了,今年过年我的要求得到了大家的赞同。在屋子里、院子里都摆上大桌儿,庄子里有头有脸的男人、女人都可以来。杀了两头猪,炖了三大锅的猪肉炖酸菜、粉条子给庄子里各家都送去。一起吃完年夜饭后,还要一起放鞭炮和各式的花,玩儿了个精疲力尽才回屋。回屋后,我倒在炕上流着眼泪大声的唱着《圣诞歌》,每逢佳节倍思亲。碧云看我不对,怎么劝也不肯先睡,没办法,我自己先睡着了。

一直到初五,我天天晚上喝酒发疯唱歌,吓得孙麽麽、刘管家每天都等我睡熟了之后才肯离去。

十五那天,十三阿哥从南方找人给我捎来了一件我一直盼望的东西:二十一弦的古筝。有了这个新的玩具,更加让我乐不思蜀,先把以前学过的曲子弹了个遍,结果手指头肿了好长时间,只好让刘管家又给我找玳瑁类的手饰,着实花了我一个月的月例淘到了一个玳瑁手镯,碧云和孙麽麽心疼地看着我把手镯剪成一个个假甲,也没有个胶布可以缠在手指上,郁闷之后,还是碧云想了办法,把假甲固定在两条细布条上,然后按手指大小绕好后缝紧,弹琴的时候套上就成了。

北方下雪的时候还真多,无边的大雪太美了,而且雪也特别的纯净,不象现代的雪,化开后都是灰色的。我学着鲁迅《故乡》里描写的那样,在大田里支起簸箕,撒上小米,去扣小鸟;堆雪动物,就是不堆雪人,要把庄子弄得象动物园一样;在林子边儿上和柱儿、喜子、碧云一起逮野鸡,学猎人下夹子逮兔子;在冻实了的湖面上划冰车、把鞋固定在长竹板上划雪橇,这样漫长的冬天很快就会过去地,按孙麽麽的话,就是所有爷们儿都干不来的淘气事儿都让我给干了。

日子过得飞快,时而还能接到胤禛、胤祥转来的信和一些小物件。我对各类首饰不感兴趣,对各类刀剑却喜欢的紧,这让送礼物的人很是伤了一阵子的脑筋。转眼就是康熙四十五年的春天了,春天是我们最忙的季节,由于我事必躬亲的性格,把自己累得可挺惨,做了防晒的前沿式大帽子除了我自己带,谁也不肯带,说式样太怪,丑死了!那可是仿了阿迪式样的运动帽呢,郁闷哪,没有知音的日子真是痛苦呀!

邬思道

春天的某个日子里,胤禛在信里无意中提到一个有意思的人,说此人诙谐机敏,名叫邬思道;我急回信告诉他:“此人心中沟壑甚深,学得帝王道、屠龙术,是不可不多得的人才,如果此人能成为您的左膀右臂,您必将大展宏图。

夏初的一天,刘管家收到了一封来信,对我说:“格格,有个特别有学问的客人来了,您终于有伴儿了!”我一听就不高兴了:“饶了他们谁也没把我当伴儿呀!那我是什么呢?”看着刘管家一脑门子的黑线,我乐的坏坏地。

傍晚的时候,一辆马车停在了院门前,既然来的是马车,应该是娇客吧,我急忙从屋里迎了出来。从马车上下来的却是一个胖大和尚和一个拄着拐的三十多岁的男人,清秀的面庞,淡眉,黑黑的眼瞳,挺拔的鼻梁,薄唇。我想了想,他是邬思道吧——著名的绍兴师爷。

“先生一路上辛苦了,请里面坐,知道您要来,我们一直都在等着您呢!”我一边行礼,一边说。

邬思道认真的看了我几眼,眼眸里有几分不解。我依旧穿着自己做的天青色收腰套头清服、长裙,头发向后梳成一条大辫子,露出光洁的脑门,辫梢上用红绳系着几块雕成各式花样的玉坠儿,就像我们现代的手机链,走路的时候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很有特色,这装饰清朝是肯定没有的。

“你别介意,我也是寄居在这儿的,因为早到了几天,就把自己当主人了!”把邬思道让到客位上,我坐在主位上笑着说,碧云在他后面撇着嘴做了鬼脸给我。

“这位是.......?”我注视着大和尚,向刘管家问道。

“这位是四爷家庙的主持性音大师,这位是邬先生。”刘管家回答道。碧云已经上了茶来。

“呦,那大师可是主人,我这儿可上不了台面!”我边说边做势要站起来。

“格格说笑了,和尚可不能当这个主人,四爷交待了,格格在这里说了算!”性音大师急忙摇手,依旧在下首陪坐着。

“邬先生,台甫?”我接着问。

“邬思道,字静仁,浙江无锡人,姑娘怎么称呼?”邬思道用茶盖拔着茶叶问。

“叫我青青就成,具体叫什么名字,我正想着要起呢!”我拄着腮答道。邬思道一口茶“扑”的一下喷了出来,大和尚则是一脸的不明所以。

“邬先生,小女子就是逗您一乐,知道一路上累了,放松一下心情,大家可还都等着你开饭呢!”我一脸阴谋得逞的样子说。

当晚性音大师没留下来,还有些事情要办匆匆驾了马车走了。

因为新来了客人,我们临时改了规矩,只有我和邬先生一起吃,以前都是全院子的人一起吃,一边吃一边聊天,聊外面的新鲜事儿,还有庄子里的事儿,一顿饭吃得热火朝天的。

“邬先生尝尝这个菜式,虽然是乡野菜,但却对身体有益,特别是入夏的时候,要特别清淡一些!”我对邬思道介绍道。

“邬先生是读书人,对药理和养生应该是很在行的,我虽然也懂一些药理知识,但却很浅薄,希望邬先生多多指点。”我看邬思道一边尝着菜,一边嘴角带笑,于是补充道。

“青青姑娘,我想冒昧的问一下,你多大了?”

我一下子被问住了,如果我是真的钮钴禄氏,那我应该十五岁了,但我不是,身体生长状况看起来似乎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但我知道我肯定比这个年龄的女子要高得多,那么我到底多大了呢?

“我.......我也不知道我多大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这里的!”我犹豫之后回答道。

“姑娘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吗?”邬思道认真地问。

“我也想知道我是谁,我更想知道我还能不能回去呢!”我郁闷地说。邬思道看我低头沉思的样子,不再说话。

邬先生被安排在附近另一处院子里,那院子一直是用来藏书的,我也经常去,常借常还,现在给邬先生住应该是很适合。

我看着邬先生拄着双拐的样子十分不便,想给他做个轮椅,但想着他有还有一条腿是可以动的,老不运动就会萎缩,于是打消了念头,改为给他的双拐做了一付棉垫。当然针线活儿我是不行了,只能求助于碧云了。

第二天上午,我正在弹琴,邬先生来了。我弹的是一首现代曲子《战台风》。邬思道听完曲子后,若有所思的看着我的琴。

“先生来了!”我打招呼道。

“这二十一弦的古筝可不多见呀,姑娘弹琴的方法更是少见,只是更多了磅礴的气势,姑娘的琴声可令在下受益匪浅呀!”

“你是说这双手在主弦上同弹的方式受益呢,还是我弹的这首曲子受益了呢?”我反问

“都受益,这双手同在主弦上用不同音调表现相同音义;这首曲子曲义是不是这样,刚开始如军令刚下,将士们出发,随后体现了战场上风云际会、金戈铁马,最后则是战胜后的风清云淡,不知姑娘在下可说得对?”

“嗯,先生真是聪明,能把曲义全部都表达出来,青青佩服!”我夸奖他,他肯定是没看到过台风的过程,所以不便告诉他,不过也很相似。

“这曲子是青青姑娘谱的?”邬思道目光惊异。

“是呀!”心里一个劲儿的向前辈们道歉,盗用人家的曲子。

“那姑娘乐律造诣可真深呀!”邬思道开始对我感兴趣了。

“我们家格格会的东西可多了,就像仙女一样!”碧云忍不住在一旁说。

“哦,还有哪些呀?”邬思道继续追问。

“会写英吉利的字,会用羊毛纺线,会编织,会打网球,会玩儿,会跳舞,会唱歌......!”在我严肃的目光下,碧云及时的住了嘴。

“其实人会多了就杂了,什么都会一点儿,什么都不精,女红我可是一点儿都不会的!”我谦虚加心虚地说。

邬思道哈哈地笑了起来。到目前为止邬思道在我身上没看到一点儿小女儿的娴淑静雅的影子,但却感受得到一颗自由自在的心。

过了几天,我听刘管家跟我说了邬思道的来历:邬思道从杭州来北京投奔姑姑,没想到那姑父却是八爷门人,还陷害他逼死主母,被四爷救了出来,来到庄子里躲一段时间,等北京那边摆平后,再回到府里给阿哥当老师。其实这段经历我也知道,但从这段时间交落的过程中一点也看不出来他受过的那些苦。他是个强人,应该跟四爷的性情相匹配的。

“听说你会种痘?”老邬住了一段时间后有一天问我。

“那不过是个古方,虽然可用,但还是有一定的危险性,身体弱或正在患病的人是不能种的,种的时候也要看疫苗的情形!”我一边写字一边回答。

“你究竟叫什么名字呢?”邬思道其实还是想知道我的来历和经历,可能是因为我的行为很特立独行。

“其实这名字不过是一个人的代号,可能会因为很多迫不得已的情形而改变,但只要人不改变性格,不改变其本质,那才是根本的。”

老邬无言,只是深深的看着我。

对于我的字老邬曾说过,字有骨而不遒,显是练的太少。有这样一个大师在我的身边,还不充分利用资源,那就主缺乏现代人求知的意识了,于是每天都找时间写上两篇字。

劳作的空余时间,我喜欢和他谈天说地,有时说一些名胜古迹,我在前世是最爱旅游的,但知道的都是比较泛泛的,需要邬先生给予进一步深化;有时说一些历史发展,以后代人客观地评论唐、宋、元、明的发展过程,包括一些著名的文人和武将,包括皇帝。

一次晚饭后,我们聊起了各个朝代的结局,于是我说每个朝代的更替都是必然的,因为原来的那个朝代已经不能让百姓过上了好日子。我们的人口农民为最多,土地是农民的生存的根本,也是士、工、商的根本,没有土地里产出的各种农作物,就没有我们的吃和穿,吃和穿是每个人生存的根本,这个根本一动摇,它就象个房子的基石一样,上面不论是谁轻轻撼一下,都会导致它的倒塌,倒了砸的是谁呀?是动它的那个人,然还要殃及百姓!所以呀,土地是我们的根本。所以呀农业、农村、农民民决定了我们朝代的变化,秦、唐、宋、元、明,哪个不是呀,我白话的口都干了,邬思道一边听一边想一边微笑。

“你知道的还真不少,这些也是你在山里边学来的?”他忽然问我。

我奔都没打,“当然不是,是我看到的!山里的老百姓就怕没有地,山货可以买出去再卖,但也不如自己种粮来得好,所以再怎么难,也要在山的犄角旮旯那么点子空地上种点粮食和菜,可朝庭就这点地还要收税,老百姓都没法活了!”

“哦,那历代的始皇帝起到了什么作用呢?”邬思道虽然理解以为民主的思想,但却对我连提都不提皇帝不是很感冒。

“其实他们不过是代表了一批有思想、有头脑或有实力的群体,来接替上一个昏庸的群体罢了!”我不屑地说。

“这个群体也未必就是尽善尽美的,不过初始的时候都能想到以民为本的思想,使农民得到了利益,如果他们不能让农民受益,只能以血腥的镇压来完成权力的获得,那么他们也早晚会被另一个群体替代的!”我一副准备长谈的模样。

一直讲到后半夜,一些词语的出现令邬思道目瞪口呆,天快亮时他才回去自己消化,第二天中午还能看到他青白的秀脸上,有着黑眼圈。此后,我再也没有语出惊人,希望随着时间的流失而失他忘记此事。常常听人说,一生中要有三件后悔的事儿,这件事儿已经让我的肠子青了五分之四了。

后来再谈的时候,学农工商、人文、地理、风土人情,但是就不讲政治,老邬对我的博学非常赞赏。但随着我那点儿才情的逐渐流失,我大有一种江郎才尽的感觉。终于我告诉他,我没有什么可以和他聊的了,因为我没词了,不知道聊些什么了。看着老邬很是不满的表情,我得意洋洋的哈哈大笑。这段时间以来,我们谈得非常融洽,我一直都在告诫他,不要把我当成女人,那样我们谈什么都会不平等,这话对于他来说印象应该是非常深刻,放下身份、性别、地位,他成了我的知音,和他聊天没有任何压力,不用小心,放纵行为、言语而却不为怪。

三角形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正是最热的时候,我恨不能扒层皮,偏偏还要穿长袖、长裙,如果这院子里没有男人,我就穿吊带、短裤了;六月末的一天,刘管家跟我说,后天,性音和尚要来接邬先生回京了。听了这个消息,我觉得有些难过,毕竟才有个知已可以把每天都过得很充实,但现在……,我心里有些失落。

邬先生下午过来了,我正在帮刘管家算帐。以前我从来不管帐,可自从我来了,总拿自己的体已干这干那,后来刘管家向四爷汇报了,四爷嘱咐不让再花我的钱,把我钱也要还回来,今天上午府里来人送银子,刘管家跟我汇报,我就拿了笔,在纸上画了表格,一行一行的记,一行一行的算,我还是会计的大专毕业呢,帐还是会记的。正记着,他就来了,看着我记帐就笑了:“不是说自己已经没有词儿了吗,这不还会算术吗?”我笑了起来,“我写的这些你肯定不认识,只是听刘管家说你才知道的吧!”

把帐本放下,我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我以后叫你老邬,你可高兴?天天总是邬先生、邬先生的,我叫着都烦,啊?”

“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吧!”他有点儿无奈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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