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住了拳头,指节发白,指甲深深的印起手心。我慢慢地往回走,心中的恐惧象北风一样冻得我发抖。回到住处,我呆呆地坐在桌旁,心里想着如何面对,提起笔给邬思道写了一封信,一是说明事情的来龙去脉,酌情向福晋露透;二是教他一种新密信的写法——密码信,同信寄去密码的用法,这可是我在部队时给男朋友写信常用方法。
找到刘管家打听四爷、十三爷在南方的行馆,将信尽快送出。我现在需要回避一段时间,一是四福晋已知我这个人的存在,胤禵一回去必要和她说的,虽然我的容貌已变,但碧云一直都在我的身边,必然会导致福晋的怀疑;二是四爷不在家的情况下如果我出现意外,必然会导致四爷和八爷之间的大冲突,我是可不能出现在公众的面前。
在焦急和等待中,邬思道来信了。信中说,他已与福晋说清了,我是他从四爷身边带来的,同意我尽快与四爷、十三爷会和,碧云送回府上,专门伺候老邬。他已将我的情况用快信传给了四爷。同信带来了我前世的包。打开来,手机,已经没电了;MP4是太阳能的,原本是给我女儿的礼物;剩下的就是纸巾、钥匙、钱包、还有手机电池。我虽然不指望还能用,但MP4还能用,能放歌,手机换上新电池也没打开。看来我终于得到了这个朝代人的认同了。我简单地收拾了行李,和碧云道别,身着男装,骑马和柱儿赶往浙江的杭州。
我从来没有长时间骑马的经历,但为了在年前赶到地方,忍了颠簸与疲惫,第一天休息的时候,我的大腿内侧都磨破了皮。我当即决定买了一床褥子,第二天把褥子搭在马鞍上,方才感觉好些。结果第五天褥子就磨破了,为了不让自己的脸被风颵成红脸蛋,我将四块手绢缝在一起,做成口罩套在耳朵上,也不管别人看不看我,只是一个劲的赶路。
可能是邬思道在信中没有说我用何种方式、何时到达四爷那里。当我们连赶了十八天的路程,于腊月二十终于到达了杭州城内时,到了驿站,却被亲兵拦在了门外。没有人通禀,通禀也不在,驿吏可怜我们,悄悄告诉我们,这两位爷一般都很晚才回来呢。
带着柱儿,找了间客栈安置了自己,南方还是温暖的,但南方此时屋里却要比外面冷得多,没有任何取暖设备,大街上满是人都或蹲或靠,袖了手在墙根儿下晒太阳,做生意的也在没人的时候在屋门口站着。
我和柱儿找了家小饭庄坐了,现在已经是下午了,早过了饭口,我们两个又累又饿,要了肉面、热汤、炒菜大口的吃起来,扮着男人自然不用再忌讳什么。自从到这清朝来,我就没有出过门,也没有在外面吃过饭,现在却急行军似的走,到了这城里怎么的也得好好逛逛。吃饱喝足,身体也暖和过来了。问了最繁华的地方,一路了逛了过来。带的银子是足够了,于是看起了玉器。自小就喜欢玉器,古玉的琢磨方式都是手工的,所以好玉更见功底。走进一家玉器店,伙计见有客,跟进屋来,看我们寻玉。其实这些伙计都灵着呢,看你看玉、拿玉的样子就知道你懂不懂玉,然后再给价,不懂的就被宰了,懂的再小心翼翼地谈。寻得一只碧玉蟾的镇纸,水头也足,蟾的式样也好。喊了伙计开始论谈起来,伙计见是懂行的,于是请了掌柜的,这玉要价150两银子,这可是大价,150两银子够10户农户一年的收入了,这一路上我可没只赶路了,还问了百姓的生计呢,就是我自己,也得一年多的月例才能攒到。“80两,这蟾就值这些,多了再不能给了。”我用手盘着玉蟾底儿说,掌柜的有些为难,“爷给的价儿太低了,有道是金银有价,玉无价,您是个懂玉的,这玉蟾可是上好的翠玉,您看这水头,这样式,怎么的也得120两才成!”“这可就没法再谈下去了!”我叹了口气,把蟾放下,转身要离开。“要不您再添点儿,我再降点儿?”这时节正是刚刚遭完灾不长时间,到处都是饥民,生意也不是很好做,掌柜显然是不想错过。“要不这样吧,我添20两,凑个整数,你看怎么样?”我折回身来。“就这样吧!”掌柜的咬了咬牙说。我看了柱儿取钱,包好玉蟾走了出去。其实这蟾最与众不同的地方就在尾巴上,蟾无尾,但偏偏玉在这里有了翡色,于就在这儿又雕了只蝉,这样蟾蝉相联,非常有创意。也是我最喜欢的地方。
离了玉器店,天已擦黑,去了驿站,还是说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
天冷起来,各处都掌起了灯,一处处红灯摇曳的彩楼吸引了我的视线。是青楼哪。拉了柱儿向青楼走去,看看门口的车马,就知道这青楼是不是很火。找了家最火的,拉了柱儿去吃花酒。吓了柱儿哭声对我说:“格格,您就别去了,这要让爷知道了,还不扒了我的皮!”我一瞪眼,“还有我呢,有事儿我担着,就是吃花酒,吃完了就出来,找四爷去,谁能知道我们去过呀!”拖了他进了一家叫花满楼的妓院。
刚到门口就有两个女子迎了上来,我们只说喝花酒,却不料,这两个女子说今晚是她们花满楼争花魁的第一天,要连选三天,全花楼的清客都要参加,选出最好的来。
我一听乐了,这可是穿越剧里常见的呀,难道我也有这样的好运气?进了屋,交了银子,找到了一个偏桌坐了,毕竟还是要节省为主呀。
清客们一个一个出来表演了,先是曲儿,后是舞,每人两场。悠扬的黄梅小调,把一首首词曲唱得婉转,看客们的桌上都有一瓶红色的筹签,按得到的筹签多少来评判清客。依依呀呀的古曲加之一路疲惫,我开始昏昏欲睡,实在是没有可以让我动心的女子,妆化得都太浓了,汉装虽美,却无特色。倒是让柱儿看得心潮澎湃,眼睛溜圆。
一声清脆悦耳的笛音将我唤醒,要知道清代女子很少有吹笛子的,吹笛子的一般都是男人:一个身着翠衣的娇小女子走上台上,婀娜的腰枝,顿时让我耳目一新。她的脸上同样是浓厚的妆,只是她的弯眉不是很适合她的丹凤眼,小巧的鼻子。吹奏之后,她得到的筹签并不是很多。
我告诉柱儿等我,转过身去寻了看场的伙计,问清了吹笛子姑娘的姓名,叫老鸨过来。一会儿老鸨过来,我附了老鸨耳边嘀咕了一阵,老鸨怀疑的看着我,我伸手拿了10两银子放在她的手上,她想了想,同意了。
这位吹笛子的姑娘叫柳眉儿,我跟老鸨说我很看好柳眉儿姑娘,希望柳眉儿姑娘胜出,但是第一场她的筹签并不多,所以想在跳舞这场帮柳眉儿姑娘一把,条件就是我要亲自为柳眉儿姑娘化妆,选舞裙。这青楼的姑娘本就希望有人捧,象我这样的要求虽然不多,但也不算过分。
来到后台,老鸨帮我找到柳眉儿,跟她说了原委,领她到了一个偏僻的小隔间,拿了所需的化妆材料。净了脸,原来柳眉儿本身就不黑,是清清秀秀的一个小女孩儿,用粉薄薄的上了底色,用了黛笔画了长长的远山眉,配上丹凤眼,丹凤眼上画了眼线,眼线在眼角处挑起,使眼睛变大,用腮红就了黛笔淡淡涂成褐色眼影,折起唇红纸,勾出唇线,再涂均了,腮红用了粉色均开了,人就变了,又轻轻在鼻的两侧加深阴影,脸的立体感就出来。问了她要跳的舞,为其选了一条淡绿色裙子,又找了一条长长的白纱半披半挂在身上,告诉她此舞要跳得飘逸轻灵。
回到座位,柱儿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好象我去做了一件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没理他,一边喝茶水,一边嗑着瓜籽,等着看自己的杰作。
柳眉儿一出场就赢得了所有客人的叫好,舞蹈更是跳得轻盈柔美,飘飘如风,居然得了最多的筹签。下了舞台,柳眉儿先到我的身边向我道谢,惹得众目妁妁,老鸨更是添彩加色,大有今晚必须留下的意思。吓得一旁柱儿手都颤了。我微微笑着,与柳眉儿各饮了一杯酒,“红颜应为知已容,听你一曲笛音,甚和我心,故此想讨个彩头,也是姑娘姿色动人,我不过是略加点缀,千万不要客气了!”说完,结账就要走。柳眉儿大有不舍之色,要留了我的名字。“我姓潘名玉,在下告辞了!”自得的笑着领着柱儿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南方(下)
“进屋去说!”一声冷冰冰的话从门口冒了出来。胤禛背着手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眼底却看到的风暴的前奏。
“你这是在干什么?”进了屋,他伸出冰凉的手替我把领口的扣子扣上。
“哦,没事儿,有汗,擦擦!”我一脸无所谓。
“你怎么这么有精力,还是没累着!”他促狭地说。
“都躺到快中午了,还能累么?”我嘻嘻地笑着。
“四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胤祥问道。
“哦,几个急着要处理的事儿,我已经处理完了,现在什么事儿都不如银子的事儿急,我还有事儿和你说!”胤禛拿出一封公函来。
“二哥来信了,信上说河南、陕西都招了灾,恐怕灾情更甚,让我们过完年就过去,看来我们得在这里过年了。”
“在哪儿过年我无所谓,四哥你可就要受罪了,好在青青来了……!”
胤祥正要继续往下说,看着胤禛的脸阴沉下,急忙停了下来,转了个话头说:“安徽那边还需要多少粮食,户部那边拔的银子什么时候能到?我们这边筹的三万担粮银子还没有下落呢!”
“等户部的银子可得有日子了,户部连赈灾的银子都拿不出来,居然还窜捣太子出面说情,这钱恐怕就得让地方库银出了。”胤禛用指节轻轻嗑着桌子。
我对这段的清史了解的不少,对于长江洪灾的事儿还是知道一些的。他们这一办公事,指不定得说到什么时候,于是为两位公差倒了茶,转身出去,让驿吏买了可口的点心过来,自己亲自下厨房做饭去了。平时他们白天都是道台府办公,也在那儿吃,今儿个午饭时间回来,驿吏正要从酒楼里买来饭菜,却见有人下了厨房。驿吏原还奇怪我和柱儿的身份,这时才看明白,原来是四爷府的大师傅来专门来给两位爷做饭的。叫了柱儿买了豆腐、筒蒿等,一会儿就做了几样菜:有锅塌豆腐、蒜茸铜篙、炝拌生菜、金银丝、酸辣汤、米饭、还让人买了鸡丝面一起端了上来。
两个人在前面接见了杭州的布政使、粮道几个人,饭时都过了半个多时辰才下来吃饭。好在我做饭也晚,正好对了时。
两个人洗了手过来,看着桌上的饭菜,“这些都是你做的?”胤禛一边擦手一边问。
“是呀,做的不好,你们就对付着吃吧!”
“你做的东西可好吃着呢,十四弟来信好顿夸,说你做的糕点好呢!没想到你还会做菜”胤祥接过来,我一愣,他们都知道了!
“虽说大家闺秀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但总不能让兄弟们饿着不是!”我扬了眉毛说。
“这菜可不是为我做的,定是为四哥做的,全是素菜,好偏心!”胤祥看不能占着便宜,开始调侃我。
“吃饭也堵不了你的嘴,先喝汤后吃饭!盛了汤递给他们。
“这是什么汤,酸酸辣辣的?”
“这是酸辣汤,是开胃健脾的,你们这时候都有胃火,我问了跟了四爷的小禄子,你们吃的都不好,四爷的嘴都烧了!”
“还是嫂子来了好,来了我们就可以享福了!”胤祥接着贫。
胤禛看了他一眼:“快吃吧,吃完还有正事儿呢!”我向胤祥做了个鬼脸。
两个人吃完,让我撵回了道台府,毕竟这里是驿站,接待各类官员地方太小,另外我在这儿也不方便。
快晚饭的时候,我让柱儿去道台府看看是不是能回来吃饭,这边就忙活起来。准备了各式的蜂蜜小点心,三个素菜,两个肉菜,一个汤。柱儿回来说太忙,一时回不来,于是让柱儿拎了食盒送过去,并告诉胤祥,我到聚祥楼听书去了。
这聚祥楼是我听说的,那地儿每天都有唱评弹、说书的,很是热闹,特别是晚上,去晚了连座都没有。自己溜溜达达就到了聚祥楼,这聚祥楼是三层楼的大饭店,楼前车水马龙的,走进去,三层都呈回字型,中间一个大舞台,让伙计在二楼找了个临台的桌坐下,要了一壶茶,四个围碟,一盘卤鹅头,一边吃着,一边等着听书、看唱。我这桌儿在回字型的角上,两旁临的俱是大桌,用隔断隔了,一会儿的功夫,两边儿就坐满了人,都是包桌边吃边喝边看的。
咚咚咚,三声鼓响,人们开始安静下来,一个妙龄少女拿着一把琵琶走了出来。手指在琴上划过,悠扬的悦耳声音就响了起来。一曲弹完,姑娘行了个礼,向台下走去,这时上来一个老者和一个身着水红色汉裙的姑娘,姑娘长得端装秀气,两只眼睛顾盼神飞,两个人行了礼,坐在一个八仙桌旁,开始弹唱起来。
我对南方话本就听得不太懂,只能哼哼呀呀的听个大概,无聊之时开始观察两边隔断里的人,虽然叫隔断,实际就是个摆设,两边儿还是看得清清楚的。左边一桌的引起了我的注意。这一桌的人穿着打扮各有不同,有书生打扮,有侠客打扮的,里面居然还有女人。不由得让我想起最后把胤禛杀了的那个吕四娘。这江湖人士不会让我给碰上了吧。江湖人毕竟是敏感,许是因我的相貌特殊,注意到我在看他们,也开始打量我,我微笑着点了点头,打了个招呼,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即站起身来,走到我的桌旁。
“这位小兄弟,就一个人吗,和我们一起坐不知方便与否?”
我笑了笑爽快的说:“好呀,我刚刚从北京过来,这杭州还真人生地不熟!能在此地结识朋友,在下不胜的荣幸!”说完拱了拱手,端了鹅头过来,让伙计加了碗筷。
“在下吕方,河北沧州人士!”一个虬须大汉站起来说。
“沧州可是武术之乡,在下久仰了,在下姓潘名玉,盛京人士!”
“小女子金凤翔,扬州人士!”那个女子也抱拳自我介绍。
“扬州可是秀美水乡,景美、水美、人更美!”我赞叹道。
“在下……”一桌七个人纷纷站起介绍。
“在下李明言,本地人!”书生最后说。无论说何地人士我都倍加夸奖一番。登时与他们之间的距离拉近了。
最后我说:“记得佛曰:今世的擦肩而过,必是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我与各位在此相识,其缘份甚是不浅,在下不才,想借花献佛,以这杯水酒敬各位朋友,先干为敬!”说完的举杯一口喝下。
“好,潘兄弟说得好,大家的缘份定是很深,今天才有幸相逢,来喝了这杯酒!”众人纷纷举杯喝掉。我的这点儿酒量还是在庄子里的时候拿葡萄酒练的呢,正经的好酒量。我学着前世的习惯,开始打圈,显然大家对我的这种敬酒方式非常赞赏,但毕竟是练武之人,讲究的是公平,打完圈后便不让我再喝,大家谈天说地,哪儿的山险,哪儿的水秀,风土人情,武术高手等等,很是投缘,这还要感谢邬思道当初讲给我听的那些东西。
我正满脸通红,与人讲人体有多少块骨头,最小的骨头是哪块的时候。一只手被人从座位上拉了起去,回头看去,胤祥正怒气冲冲的看着我。
“你怎么来了,今天我新结识了好多新朋友呢,你也来认识认识!”我没理他的愤怒,拉了他来到众人的面前。
“这是我的朋友,尹祥,是我在北京时候认识的朋友!也是个爽快人!”我热情的介绍着。
众人一一与胤祥见过礼,胤祥忍着没有发作,拉着我的手却暗暗加了劲儿,我疼得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一脸愤怒地甩开他的手,胤祥无法也同众人喝了一杯酒,然后拉着我对大家说:“我这位弟弟年龄太小,今天是瞒了哥哥私自出来的,有不到之处,请各位多多原谅,只是我得立刻把他带回家去,免得他哥哥着急!”
“这位小兄弟年龄虽小,见识却颇多,甚和我们的脾气,希望以后还能有机会见面!”李明言说道。
“李大哥,能否留下你杭州的地址,哪天我可否登门拜访?”
“当然可以,我家住在吉祥街春巷八号,在下恭候你的到来!”李言明朗朗地笑着回答。
我和胤祥拱了手,与大家挥别,走下酒楼。出了酒楼才知道已经快二更天了,喝酒聊天时间过得真快。我心情大好地哼着小曲,跟在胤祥的后面。
“你还挺高兴!四哥在家都快急坏了,以为你不回去了!”
“怎么会呢,我不是让柱儿告诉你我在哪儿了吗?”
“这是什么地方,是鱼龙混杂的地方,也是你来的?”
“我怎么不能来,我不是已经来了吗,而且不是没缺胳膊不缺腿儿的跟着你回来了?”
“你等着四哥回去收拾你吧,在这儿跟我犟嘴有什么有用!”
“你就确定我很怕他?除非你们废了我,对我不好,我就跑出去再也不回来!”我一脸的无赖相。
“你想去哪儿里?你能跑出四哥的手心儿!”
“我出去当尼姑,去青楼,卖菜,当厨子,反正都能活得不错!”
“你……,你要造反哪!”胤祥对我这些惊世骇俗的话,惊得下巴差点儿掉下来。
“那要看你们怎么对我了,看本小姐的心情好不好了!”我继续哼了小曲一脸的不以为然。
过年(上)
喝多了什么都敢说,醉醺醺的回到驿馆,胤禛坐在桌旁看信函,根本就没搭理我。我没意思的洗漱,头昏得厉害,原以为自己前世的酒量相当不错,没想到这具身体的酒量这么不好,躺在床上,想着自己喝了多少,那小杯也就能装个三四钱,打圈喝了六个,后来又喝了几个就记不住了,自己躺在床上咯咯的笑起来,原来酒量还是不错的呀!沉沉的就睡着了。
单位的同事们正围着我,“你出去旅游了那么长时间才回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又结了一回婚,休婚假去了!”同事们哄笑着。
“不好意思,一走这么长时间,让大家替我受累了,明天晚上我请大家吃海鲜大家都去呀!”说笑着,我忽然发现,好象好长时间没看见女儿和老公呢,他们去哪儿了?
“你老公和女儿来接你了!”一个同事说。我一听高兴了就往外走,走到门口,天忽然就变黑了,我怎么也找不着他们,我冲进黑暗,大声的喊着女儿的名字:涵涵!天还是没有亮,四周暗暗的,我急得哭了起来,你们在哪儿呀,我想你们,我再也不出去旅游了,一双温暖的手抚上我的肩,我回过身紧紧地搂着温暖的胸膛,嘴里轻轻的说:“原谅我,原谅我,我再也不离开了,不离开了!”这个胸膛真安全,抱着我,别离开。
早晨起来,天已经大亮了,我爬起来,头还略有些疼。收拾好自己刚要出院子,柱儿和一个侍卫就拦住了我,我被禁足了。
一定是胤祥那家伙告了我的黑状,我也没干什么呀,莫非我酒后吐了真言,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今天可是小年呀,我多想到街上买灶糖,放鞭炮呀,郁闷致死。
傍晚的时候胤祥回来,我走进他的屋子,死死地盯着他:“你跟你四哥说什么了,让我禁足?我怎么了,就不让我出屋?犯了你家什么忌了?”
“我什么也没说,就连你昨个晚上跟我说的那些话我都没说,是四哥太宠着你了,你才这样肆无忌惮!你该罚!”面对我的暴风骤雨,胤祥一边喊冤,一边教训我。
“我怎么肆无忌惮了,我那是去办正经事儿!”我不想和他详细谈,怕说露了。
“你不守妇道,到处乱跑,让四哥和我着急,还结交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还说是去办正经事儿?”胤祥一脸的不屑地说。
“我不守妇道?我有什么妇道可守?我活着不是爱新觉罗家的人,死也不是爱新觉罗家的死人,我结交什么人为什么要你们管?”
“你,你和四哥都......你还这么说,你想怎么的?”胤祥气的脸红脖子粗,急得都结巴了。
“是呀,我们是有肌肤之亲了,可是我要求你四哥娶我了吗,你四哥说娶我了吗,有实无名的事儿还是不要把它当真!”我气定神闲地说,仿佛在说天气一样。
“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不和你说了,你自己和四哥说去!”胤祥抓狂的样子有些让我心疼。
“行了,别生气了,我也是气急了才这样说的,坐下来聊聊,让我告诉你我这么做的原因!”我拉了拉胤祥的袖子,把他拉回到桌旁坐下,自己也坐了下来,倒了茶给他,看他脸上的红色渐渐消退。
“这些人都是江湖中人不假,但他们都是有用的人,你和你四哥一定经常研究当前的形势,现在的太子因索额图地位已经不稳,性子懦弱,脾气又犟,你和四爷还要为他办的那点子破事儿擦屁股,你觉得是不是?”胤祥听到我说擦屁股的时候有些目瞪口呆,但随即为这个标准的形容笑了起来,很欣赏地点了点头。
“现在三爷结文士为党,八阿哥结官吏为党,你四哥没党,就你一个知心的人,四爷可能也是不屑结党,但是不结党靠什么势力能和这些人抗衡?现在什么最难得?是人才呀!”不得已,我把流行的名言都用上了。
“但是四爷有优势呀,现在最重、最累的活儿都在四爷的手里,那些真正的能吏都集结在四爷的周围,这些就是四爷的党,但这只是其一,毕竟这些能吏位不高名不显,那么其二呢,就要建立自己的信息网,什么是信息网呀,就是通过各行各业的人得知我们想知道的消息,这些江湖人士,高来高去,三教九流都有,且自有自己的帮派规矩,不用不?br />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