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的,眼光那么差。 ”
胤禟的嘴角终于向上弯了,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说:
“爷这是慧眼独具。”
兰欣看这招果然管用,这男人还真好哄,趁热打铁:
“去跟十三爷打个招呼,他真的人很好,我很希望你们的关系能缓和一些,他都没有跟你计较以前的事情,你也应该大度一点,主动示好才对,毕竟你还是人家哥哥呢。”
“上次的事情可是老大拉他下水,他替老四受过,跟爷可没关系。”
“哼,我看你们背后也没少出力,快点给我去!”
看着胤禟在她的威逼之下去了十三的包间,兰欣很满意地房间里的床上躺着休息,想想又觉得有点儿不对,胤禟怎么会知道她隔三差五得去看十三爷,又怎么知道自己过生日十三送东西了呢?她绝对没跟他说过这事儿。
再加上自己的行程,好像都在他的掌握中,两个人见面,似乎根本不用约,这一切都在显示,她身边一定有人是胤禟的眼线,时时汇报她的行踪,那个人会是谁呢?
正在想着,百思不得其解,胤禟开门进来了,锁上门,看到兰欣躺着,也脱了靴子,躺倒在兰欣身边,抱着她说:
“你倒是自在,爷跟老十三寒暄了半天,累死了,说,你要怎么奖励爷?”
兰欣皱着眉头,看着胤禟的眼睛问道:
“还奖励?我有话要问你,四爷府里是不是有你的人?”
“这话从何说起啊?”胤禟的眼神有些躲闪,摸了摸鼻子。
“不然怎么会我做什么,什么时候出门,你全知道。”看胤禟要把脑袋转过去,她偏偏不让,用手抱住他的脑袋不撒手。
胤禟也索性不再躲闪:“好,是有爷的人,那又怎么样?”
“是谁?”
“不能告诉你。”
兰欣有点惊异于胤禟竟然不告诉她是谁:“你不信任我?”
“这是两码事,只是你没必要知道,知道了对你没好处。”
这些事情兰欣确实不想知道,也不想参与,可是忽然又想到之前四四说调查谁是卧底的事情,跟这事儿一联想,于是继续问道:
“十三爷那边是不是也有你的人?”
“是。”
兰欣觉得头一阵疼,这还真是剪不轻理还乱,摸了摸自己脑袋,无奈地说:
“那个人很有可能已经暴露了,之前四爷查过,所以你最好小心点。”
“我知道,这些事儿你别管,总之一切有我,你放心。”
“你知道四爷手上有很多人调查这些事情很厉害的,万一哪天被他知道我们的关系,而且他肯定会觉得我也是J细什么的,他非杀了我不可。”
兰欣想着这层关系,就觉得心里乱糟糟的,胤禟抱住她,在她耳边说:
“所以我才不告诉你那个人是谁,也不会让你们有什么联系,即使有那一天,我也绝对不会让老四动你的,哪怕因为你跟他撕破脸,我也不在乎。”
兰欣还想说些什么,可是胤禟的唇就先压了上来,把她的话变成了:“呜——”,胤禟像是要把他对她的感情传递给她,让她安心一样,用的力道有些大,有些霸道,在她的唇瓣上吸吮,轻咬着,兰欣被她吻得有些喘不过起来,微张了一下嘴,却又被他乘虚而入,温润的舌头在她口中肆虐,让她有些神智飘忽。
索性抱着他,任君采撷,享受这种亲密的感觉,他真的很会接吻,知道怎样用一个吻去征服女人,兰欣刚才心中的那些郁闷和不安,在和他的唇舌的交缠中消逝殆尽,然后还想要更多。
等到两个人终于依依不舍地分开,兰欣发现,胤禟的小腹下面已经高高升起了小/帐篷,她调皮地用手去摸了摸,看着胤禟难耐的脸说:
“不是,九爷,只是亲一下而已,你就……”
“别……碰那里”
胤禟的声音都有些颤,弄得兰欣更加想使坏,把自己的脚抬起来,再在帐篷上来回的磨蹭,弄得胤禟呼吸加重,脸色微变,渐渐地额头渗出汗来,满脸都是隐忍的**和无奈,兰欣看着胤禟不断变化的脸色,很是得意,加重了力道和节奏,小帐篷也愈加鼓胀起来。
胤禟再也受不了了,翻身把她压下,狠狠地说:
“你个小妖精,竟然调戏爷,今儿非把你给办了不可。”
“啊——不要——哈哈!”
正文 62玉镯门
正当两个人在床上扭打做一团的时候,响起了一阵敲门的声音,两个人赶紧停下来,兰欣紧张地问道:
“谁啊?”
外面想起了宋掌柜的声音:“是我,老板,雍王府来了人,让您赶快回去。”
“这个时候,谁会找我,四爷在为皇上出巡做准备,不在府里,福晋这几天回娘家去了。”
胤禟摸着她的脑袋,安慰道:“既然不是老四找你,就没什么大事儿。”
兰欣点点头,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和头发,有些不舍得亲了亲他的脸,就匆匆往雍王府赶去。
回到府里,高无庸把她带到了年氏的院子里,兰欣更是奇怪,她和年氏,素来没有什么交往。在年氏的院子正房里,她又看见了她的老朋友福晋身边的桂嬷嬷,一看到这位,她就知道肯定没好事儿。
她给年氏行了礼,就问道:“不知年侧福晋这么急把奴婢找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年氏温柔地笑着说:“也没什么要紧的,你天天在外面赚钱很辛苦。”
“为四爷办事,没什么辛苦的,是做奴婢的本分。”
“你还知道你的本分?我看,你是在给自己捞钱!”桂嬷嬷在一旁轻笑一声,满脸鄙夷地说。
“这事儿桂嬷嬷可以去问四爷,经过我手的账目四爷都是知道的,我有没有中饱私囊,从中捞钱,四爷可是有数的。”
年氏看兰欣把四爷搬了出来,没有纠结在外面的账目上面:
“没有就好,只是有一件事情有些奇怪,桂嬷嬷从你的房间搜出一个玉镯子来,我看了看,没有个上百两银子是买不来的,按照你的例钱,恐怕这辈子也买不起的,你倒给我说说这镯子的来历。”
兰欣心里一沉,尼玛,这个死老太婆怎么又去搜自己房间了啊,还好现在自己值钱的东西都放在家里,这个镯子因为是前些日子耿氏送的,一时间忘了。她就一时疏忽,竟然又被她抓到了,真是气死人了。
“回侧福晋的话,那个镯子是过年的时候,耿格格送奴婢的。”
年氏脸上的笑容还是没有收起,依然温和地问道:“是吗?这就更奇怪了,好好的,耿格格为什么要给你一个丫头送那么贵重的礼物呢。”
“这……”兰欣又难回答了,这年氏不会是知道了她在四四面前搞鬼的事情,所以故意找上门来的,这回看来她要栽了。
桂嬷嬷又开始用审问犯人的语气在一旁点火:“你怎么不说话了,说呀。”
“这个,奴婢跟格格差不多大,平日里关系比较近一些,过年了互相送些礼物也是有的,值多少钱,贵不贵重奴婢是不知道的,只是个物件罢了。”
“看来你和耿格格的感情真的是不错的,没事儿也来我这儿坐坐,陪我说说话呀,都说你伶牙俐齿的,招人喜欢。”
年氏,走到她身边,拉起她的手,兰欣的手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一摸年氏的手,却是冰凉的,心里更是觉得有些害怕,都说温柔一刀,温柔一刀,这她一直这么笑着,反而让兰欣更觉得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落下这么一刀来。
“陪我去园子里转转,听说现在那边的花儿都开了,很美的。”
“是。”
一路上,年氏真的像是在和兰欣聊天似的说着:
“我知道,四爷宠我,这园子里面有多少人都是看不惯的,想尽办法要争宠,整天被这个下药,那个使绊子的,都恨不得我死。我刚嫁进来那会儿可害怕了,不知道要怎么应对,可是后来我就不怕了。因为不管怎么样,我都知道四爷的心是在我这儿的,不管她们用什么么手段都夺不走的,只要有四爷在,没人敢把我怎么样,因为他会护我周全。”
“年侧福晋的德行是人人都夸的,下人们都说年侧福晋是最仁慈的,心善,对下人也温和,四爷自然是喜欢的。”
兰欣想:不管什么时候,什么人,戴几顶高帽子是必须的,先说善良,对下人好,千万可不要把我怎么样,不然你就是坏女人。
年氏虽然还在笑,但是眼神微变,看着兰欣说:“是啊,可是人善被人欺,最近,又有些人开始在背后挑拨我和四爷的关系,竟然让四爷好长时间都是在别处过夜的,这些人是看我太温柔了,就以为我会无动于衷吗?”
兰欣眨巴眨巴眼睛,心想,完了,这不就说的是她吗?其实她也不想参与这该死的后院争斗的,可是就一下子见钱眼开,然后拿钱办事儿了,这下糟了。有人得意就有人失意,失意的这位就在她眼前杵着,于是她决定装傻充愣,于是很气愤地说:
“谁那么大胆子敢挑拨福晋和王爷的关系,不想活了吗?”
年氏收起了笑容,拿出那个玉镯子,看着前面的水池:
“最近跟你要好的耿格格倒是很受宠啊,你说,要是这个镯子没了,你们的感情还会一样的好吗?”
“额……奴婢说了,这只是个物件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嘿嘿。 ”
“是吗?”年氏冷笑了一下,把手中的镯子用力扔进了前面的水池里。
扑通一声,镯子落入了水中,兰欣的小心肝稍微痛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钱财乃身外之物,只要眼前这位奶奶不找自己麻烦了就行。
“啊,怎么办?镯子掉池子里了?”年氏则是装作一脸惊讶地对着兰欣说。
“没关系的,侧福晋。”兰欣笑着摆了摆手,心想:破财消灾,破财消灾。
“怎么能没关系呢,那是主子送给你的东西,你怎么能弄丢呢,去把它给我捡回来。”
“啊?!”兰欣愣住了,这是把她当小狗,完捡套圈的游戏吗?“不用了,侧福晋,这掉水里了很难捡回来的!”
没想到兰欣竟然敢不听她的,还跟她顶嘴,年氏有些怒不可遏:
“你这丫头还真是胆大,我让你给我捡回来,你没听到吗?”
兰欣看了看那一池春水,这季节还真不大适合游泳,而且这水池里养着不少鱼儿草儿,那镯子还不知道哪儿去了,这是看着年氏越来越愤怒的表情,她又觉得似乎不下去不大给她面子,于是一咬牙,脱了外衣,就扑通一声潜下水去。
这一入水,真是透心凉,晶晶亮啊,水倒是算清澈,可是没有泳镜,在水下找东西还是很痛苦的,不到一会儿,兰欣就得浮上水面,休息一下眼睛,吸口气,再下去,来来回回不知道多少回,无奈年氏一众人还在旁边监工,只能潜下去找,心中怨念:这就是变相体罚嘛,还好她会游泳,不然麻烦才叫大。
终于,那块值钱的,那是害人的不义之财被她找到了,她大笑着爬上岸,对着年氏说:
“侧福晋,我找到了!”
可是没有人回应她的历尽千辛万苦的喜悦,年氏冷哼了一声,转身走了,给她留下了一个美丽的背影。
兰欣大口喘着气,坐在地上恢复体力,发现桂嬷嬷还在她旁边,有些不舍地看着年氏,似乎对年氏就这样放过兰欣又些不满,张了张口还想把她给叫住。
兰欣撑着最后一口气,站起来,用她能用的最凌厉的眼神看着她说:
“桂嬷嬷,你为什么三番五次地找我麻烦,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我是挖你家祖坟了?我怎么不记得了呢,不就是我现在在府里干了点儿活,抢了你的一些赚钱的机会嘛。没钱用您跟我说啊,做人要给自己留点余地,不要把人逼得太狠了,我不是不能办你,我是不想办你,你也知道我现在是四爷的人,把我逼急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她拿着那个玉镯,像是拿着一把刀似的向桂嬷嬷步步逼近,桂嬷嬷被她的气势吓得连连后退,有些颤抖着说:
“你……你想把我怎么样,我可是福晋身边的老人了,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兰欣高昂着头,学着古惑仔里面陈小春的样子,咬牙切齿地说:
“今天只是警告你,你要是再敢给我使绊子,我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不过,只要以后不要再逼我,也算是放过你自己,你看着办!”
然后,兰欣带着满身的水,还有池底的淤泥,一阵风似地大踏步走回了自己的房间。一到自己房间她就开始浑身打哆嗦,冬梅帮她打来热水,擦洗一下身体,然后换衣服,到了晚上她就开始发热起来。
冬梅看着裹着厚厚的被子还一直在哆嗦的兰欣,担心地说:
“这可怎么办啊,要不要去回四爷啊。”
兰欣咬着牙说:“当然要啊,赶紧地,不然你想看着我死啊,不过别直接说我病了,不然他不会怎么样的,你得这么说,你说兰欣说她不能伺候爷办公了,她很伤心,觉得自己的身体真是不争气,泡会儿凉水怎么就发烧了呢,实在是没用。这么说,这么说也许他能重视点儿。一个字不许少啊,快去!”
冬梅无奈地叹了口气,去前院找四四去了。
过了一会,四四果然来了,兰欣一看到四四,事先酝酿了半天的委屈一下子涌了上来,眼泪开始刷刷地往下掉,一副我见尤怜的样子,可惜浑身还是止不住得抖,有点影响整体的观感。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就跳下水去了呢,抖成这样,一定是着凉了。”
“四爷——呜呜呜——”
四四看她哭得伤心,一把抱住她,摸着她的脑袋说:“你哭什么,又不是什么大病,没事的,爷已经让人找大夫去了,估计一会儿就到了。”
“发烧是会烧死人的啊——”竟然说她没事儿,没大病,兰欣在四四怀里哭得更大声了。
“瞎说,不许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正文 63生病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就跳下水去了呢,抖成这样,一定是着凉了。”
“四爷——呜呜呜——”
四四看她哭得伤心,轻轻抱住她,摸着她的脑袋说:
“你哭什么,又不是什么大病,没事的,爷已经让人找大夫去了,估计一会儿就到了。”
“发烧是会烧死人的啊——”竟然说她没事儿,没大病,兰欣在四四怀里哭得更大声了。
“瞎说,不许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下午,年侧福晋把我叫过去,说了很多奇怪的话,什么我挑拨了你们之间的关系啊,之类的,然后就把耿格格送给我的一个玉镯子给扔下水去了,还非要让我去捡,我不敢违抗,只好下去了。那水啊,冰凉冰凉的,都刺骨了,我找啊,找啊,差不多找了一个多时辰,才把那个该死的镯子给捞上来,呜呜呜——”
兰欣发现自己告状的时候口齿非常清晰,竟然连抖都不抖了,不过她说完以后,还是没忘了继续使劲哭。
“可是我怎么听说,是你自己非要下去捞的啊?”
兰欣委屈地看着四四,说:“什么?谁说的,难道你觉得我会撒谎骗你吗?”
四四微笑着点了点她的脑袋说:“年侧福晋也跟我说了下午的事儿,是你自己舍不得那个玉镯子才非要下水的,只知道你是个财迷,没想到你竟然舍命不舍财啊。”
兰欣睁大了眼睛,没想到自己被人欺负竟然还被说成是自虐,愤怒地看着四四说:
“你信她不信我?”
“你不要胡闹,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喜欢她,但是秋月是个很单纯的人,不会耍这些花花肠子,再说她跟你一个丫头较什么劲啊?”
兰欣第一次体会了到了窦娥的感觉了,恨不得现在漫天下大雪,她真是有理说不清了。气得浑身抖得更厉害了,只能用自己全身的力气推开四四,擦了擦眼泪,狠狠地说:
“她单纯,单纯!那我就复杂了是,所以肯定是我撒谎污蔑她,我是财迷,自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就是为了陷害她是,我自虐!我有病!我该死!”
“兰欣!你不要再闹了,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都病成这样了还这么任性。”
兰欣气得大口喘着气,差点没一口血吐出来,她对四四太失望了,本来她觉得他可以为她伸张正义,自己可以撒娇博取点同情,没想到他竟然一点都不相信自己的话,真是让她伤透了心:
“你给我滚!让我死了算了,反正我就一奴才,贱命不值钱,死了拉倒!”
四四也气得不行,自己放下公务来看她,竟然被她吼,沉着脸说:
“你越来越没规矩了,现在爷不跟你计较这些,等你好了再找你算账。冬梅,好好照顾她,让她好好养病,这死丫头被爷惯得性子越来越倔了。
然后,拂袖而去,兰欣看着四四的背影,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冬梅在一旁看着都觉得难受:
“傻丫头,早就跟你说了,你一个丫头你还想跟年侧福晋斗,这些年,这府里谁是她的对手,你不是找死吗?四爷对你算是不错了,可是你要是指望他能站在你这边就太痴心妄想了。”
兰欣哭了一会儿,觉得哭得累了,就叹了一口气,止住了泪水,对冬梅说:
“我知道了,快去把我收在柜子里的那瓶酒拿过来,给我擦身子,不然我就真的死了。”
“拿酒擦身子?这是什么法子。”
“好法子,管用着呢,照我说的做就行了。”
等到大夫来了,兰欣的烧已经退了,只是又开始打喷嚏,流鼻涕,大夫给写了方子,抓了药,就走了。
冬梅拿着药说:“我去帮你煎药。”
兰欣抱住她不放,说:“冬梅姐,要是没有你,我该怎么办啊?”
“行了,别恶心了,松手,我去煎药。”
“不要煎药了,给我多倒点水喝喝就行了。”
“不行,你不吃药怎么能好啊?”
“我就不吃,好给你看看,行不行?”
兰欣知道自己就是感冒了,没多大事儿,只要退了烧,剩下的就是身体机能自动调节就可以痊愈,三百年后,也没有可以治愈这种绝症的特效药,所以她不指望中药能治感冒,说不定还有很多毒副作用。
兰欣躺在床上,头痛得不行,觉得自己特别悲凉,她可不是受得了委屈的主儿,偏偏这回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默默地掉着眼泪,把被角都弄湿了。这个时候,要是有胤禟在身边就好了,一定会为她做主,可惜是四四这个坏人,越想越气,索性不想了,盖着被子呼呼大睡。
朦胧当中,忽然有人把她头上的被子掀开了,微凉的手靠了靠她的额头,小声跟冬梅说着话:
“吃药了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