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还有不知道施家的人存在,呵呵~”施昊天有趣的笑了笑书怡嘟嘟嘴,不服气的腹诽着,名气很大了不起么?
“我们施家,祖祖辈辈靠盗墓维持生计,直到祖父那辈,因为盗了一个皇帝的陵寝而发家,渐渐开始形成一个组织,因为祖辈积累下来的经验丰富,几乎没有我们盗不了的墓,所以人称我们为地皇施家,暗喻我们是统治整个地下陵墓的王”
面对着施昊天的自豪之情,书怡和胤禛均在心里冷哼!地下之王,说得难听点也就是盗墓的宵小之徒罢了!
“然而,也是从祖父开始,我们施家男儿染上了一种怪病,印堂发黑,呼吸困难,气息衰竭,每月的初一十五必要发病一次,每次病发时,全身布满黑斑而且骨骼疼痛难忍,”施昊天的神色变得痛苦不堪,似是回想起自己病发时的惨状“不仅如此,我们的寿命也开始缩短,祖父活到四十岁,我的父亲和叔父均没活过三十五岁,壮年早殇,这种悲惨痛苦的命运现在压在了我的肩上!若我也…不知将来偌大的家业该交给谁?”
众人默然,光辉的背后必是无尽的黑暗,书怡只是没想到他们会这么惨盗人祖坟的行为是可耻的,然而他们的命运也是可悯的!书怡现在有些后悔了,她不该编谎话骗人的,尤其是像他这么渴望得到救赎的人
碰头暗号
“格格,时辰不早了”鹦哥小小声的对着书怡咬耳朵“恩~”是该回去了,出来这么久,也不知府里他们有没有被发现书怡起身,对着施昊天行了一个大礼,而后抱歉的说“对不起,我不该骗你!”众人皆愣,什么意思?施世杰最先反应过来“骗?哪句话是假的?”在看到书怡非常为难的表情后,他的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你该不会想说所有的话都不是真的吧?”然后瞠目结舌的看着书怡点点头,小声说了句“基本上是这样!”
“太过分了!你…你…”施世杰气的有些语无伦次了,他从来不曾遇到过这种人,冲动的挥起拳头就想揍书怡两拳鹦哥见他的架势吓得不知所措,书怡也是一脸的惊惧,她倒没想过他们会动手打人,这要是顶着两个乌眼回去,可怎么跟人交待?胤禛和胤祥均绷紧了身子,眼睛死死盯着他的拳头,只要他敢妄动,他们会立刻出手将他拿下!
“世杰,不得无礼!对方毕竟是个姑娘家”施昊天脸色很不好的阻止了施世杰的暴力冲动,他的话语也明白的表明,此时若书怡不是女儿身,他怕是也控制不住的先揍了再说!
书怡则是尴尬得望着直喘粗气的施世杰,干笑两声说“呵呵~对对,放下拳头,深呼吸,跟我说,冲动是魔鬼!”
“咳~”胤祥被口水呛了一下,这种时候了,她居然还有心情搞怪?这是个什么女人啊!四哥这次眼光太..咳咳,独到了!
胤禛黑线的看着表情生动的书怡,无奈得摇了摇头,该说她勇气可嘉还是不知死活?既然骗了人,寻个理由溜走就是了,怎么还傻傻的告诉别人?看着挺聪明的一丫头,怎么关键时刻抽风了?
施昊天揉了揉脑门,他感觉似乎有青筋突出来了!
“实在很抱歉”书怡双手合十,表情诚恳“那你的占卜术…”这该不会是假的吧,明明有很多事情说得都很准确啊!
“呵呵~施公子”书怡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就那个占卜术是真的,其他都是我编的!我是看你似乎很期待,所以才不忍心继续骗你的!不过,不管怎么说,骗人终究是不对的!”
施昊天无奈的看着书怡认真的表情,苦笑了一下“事情已经这样了,再追究下去也没什么意思,罢了,全当多认识一个朋友了!”
他大方的态度,让书怡对他的好感增加了不少,这样才对嘛,男人的胸怀就是要宽广一点!
“少爷,这么轻易就饶了她们?”施世杰还是无法释怀“世杰,得饶人处且饶人吧!我们也有错,谁让我们轻易就相信她了呢,就当吃亏买个教训吧!”施昊天心里有着另一番计较:这件事要是闹大了传扬出去,他们脸面上也不好看,两个久经江湖的人被一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骗得团团转,呃,果然是…马有失蹄呀!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告辞了!”书怡见事情圆满解决,高兴的拉着呆楞的鹦哥就要离开“啊,还未问姑娘芳名呢?”施昊天起身相送追问了一句书怡回头朝他轻轻一笑,让施昊天惊觉百合花仿佛瞬间开放一样“书怡,我叫钮钴禄?书怡”
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施世杰不解的询问有些愣神的少主“少爷为何问那女子姓名?她骗得我们这么惨,我只盼再别碰到她,你怎么还主动叫住她?”
施昊天的目光仍然追随着渐渐淡出视线的俏影,意味深长的说“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腾!”的一下,胤禛站起身,沉着脸对胤祥说“走吧!”在经过施昊天的身边时,胤禛故意睨了他一眼,还想再见面?做梦!
胤祥看见他的举动后,憋住笑,用余光也扫了一眼正纳闷的施昊天‘哎呀,在四哥面前说这种话,这不是自己找抽么!’现在,胤祥已经猜到那名女扮男装的女子真实身份了,前段时间四哥刚娶了凌柱家的女儿,估计就是她了吧!钮钴禄·书怡,没想是个这么有趣的人,呵呵,以后可有乐子瞧了!
出了茶楼,胤祥朝着她们离去的方向瞧了瞧,笑嘻嘻的说“四哥,我们要不要跟去看看?”说不定还能碰到有趣的事情呢!
胤禛瞥了一眼他直闪光的眼睛,淡淡开口“时辰不早了,我还要进宫复旨!”
十三一听,笑脸立刻垮了下来,“对了,十三弟你也快大婚了吧,前几日皇阿玛还说起这件事呢,”胤禛像是突然想起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大婚以后就是男人了,所以学识上一定不能和现在这样,今儿个我会请旨,明天早朝后,就来四哥府里,四哥给你好好补补!”
“四哥~”胤祥憋着小脸委屈的看着他“就这么定了,四哥先进宫了”胤禛利落的翻身上马,完全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胤祥看着他骑马绝尘而去,默默得在心里念叨‘四哥,你这是赤?裸?裸的迁怒’!嘛,算了,今天也算收获不少,不过听十四说起,这个钮钴禄氏好像挺不得四哥喜欢,大婚当晚就独守空闺,怎么今儿个看来,四哥对她好似很上心的样子?不解的挠挠脸,胤祥决定明天会会这个小四嫂话说书怡她们出了茶楼,没走几步远就被人拦下了拦住她们的是个和鹦哥年纪相仿的小丫头,长得白白净净,水汪汪的大眼睛弯成了月牙,红艳艳的小嘴轻轻的吐出一句话“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
书怡完全懵了,呐呐的说不出话来,半晌,谨慎得问道“你是谁?”
小姑娘一听,脸上的笑意更浓,“赵希希!”
“希希?”(⊙_⊙) 天啊,终于碰到了!书怡内心卷起狂喜的巨浪两人相携着去了最近的一家酒楼“我一开始还不敢认你,直到你拿出塔罗牌时,才琢磨,会不会是你!”赵希希边给书怡倒茶边说着当时在茶馆里自己的犹豫“还说呢,我刚来这儿的时候,就猜想你应该也在,只是不知你在哪一家!”书怡扫了扫她们身边的两个丫头,含蓄的说着赵希希会意,“兆佳氏?希韵”说着朝她眨眨眼书怡惊喜的望着她,呦,十三的嫡福晋,呵呵~这次还不美死她了!
两人啰嗦了一些琐事,书怡见天色都暗下来了,忙说“今天不能再聊了,明天,明天你来雍王府找我,我有要事告诉你!记住,我是钮钴禄?书怡!”说完也不等赵希希答话拉着鹦哥就飞奔出酒楼丫头翠柳掩嘴朝还未反应过来的希韵(以后就叫希韵吧,赵希希要打三个字,麻烦! ̄□ ̄||)说“怪不得你们那么要好,原来她和格格一样都风风火火的!”这就是格格常说的物以类聚吧?
希韵白了她一眼,书怡的性子很稳当的,今天这是怎么了?忽然又想,明天该怎么去雍王府啊,她跟雍王府的人又不熟,钮钴禄?书怡,雍王府,希韵的眼睛登时睁得很大,她该不会穿成乾隆他老妈了吧?
呀咧咧,真是好命啊!不知道雍正看到她这么急躁的样子能不能气的翘辫子啊,希韵边想像书怡一脸无奈的跪在雍正面前,边笑,突然,她一拍桌子,猛地站起来“完了,本来还想告诉她,今天老四和十三就坐在她旁边的!”
翠柳被她吓了一跳,手上的杯子一个不稳就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希韵愣愣的望着地上的碎片,心里无比虔诚的祷告“书怡啊,愿主保佑你碎碎平安,阿门!”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章偶加了音乐,乃们有没有听到啊?
惩罚
“跪下!”书怡刚进屋就听到一声低斥!
双膝习惯性的弯曲,等到膝盖触到冰凉的地板时,书怡才懊恼:来到清朝,她似乎变得很有奴性了!身体居然已经比思维有了更快的反应>▂<胤禛瞧见她不以为然的样子,心里的怒火烧得更旺!
她明明比自己先离开茶楼,结果自己从宫里回来后得到的就是她还未归的消息!简直..岂有此理?
“去哪了?”
此时书怡的脑子转了好几个弯,在现代时她就领教了撒谎的艰难性,因为一个谎话需要无数个谎言来圆!太累!而且未必就没有漏洞!四四思绪缜密又是出了名的,在他面前说谎成功的概率是0%,不如说实话,有道是坦白从宽“回爷的话,奴婢出去玩了!”
书怡的坦诚倒让胤禛微愣,他还以为她会说谎骗他的!
“恩,你不知道身为格格,是没有资格随便出府的么?而且,你瞧瞧你现在成什么样子?哪儿还有一点女眷的端庄贤淑?”一看到书怡身上的男装,胤禛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我忍!
“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挺能言善辩的么?”胤禛撩起衣褂,坐在了主位上!
“回爷的话,这次是奴婢逾距了,爷教训的是,而且奴婢嘴笨,不会辩解!”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道理她懂!
嘴笨?嘴笨会把施昊天骗得团团转?想到施昊天,胤禛的脸色又黑了黑,居然还惦记着下次见面“高福,去把怡心阁所有的奴才给我叫来!”
“是”
高福退下后,胤禛直视跪地的书怡,面色复杂莫测,不知想些什么很快,高福就带着所有的奴才进来乌压压的跪了一地“你们的主子今天偷偷溜出府玩了一天,我倒想问问你们,该怎么处置啊?”
众人你看看我,我瞧瞧你,皆不出声,没道理处罚主子让奴才出主意啊!
胤禛见大家都默不作声,嘲讽的一笑说“既然你们都没有主意,那好,高福,记下,怡心阁内所有的奴才各打四十大板,罚半年的月俸!他们没脑子,爷这次就让他们长长记性,省得哪天主子再失踪不见,还没个人知道!”
“奴才记下了!”高福应声答道书怡一惊,直起身子失声叫道“王爷,错在奴婢的身上,求王爷饶了他们,奴婢甘愿领所有的责罚!”
“你?等着!鹦哥,你身为大丫头,对主子不当的行为不知劝阻反而跟着起哄,罪加一等!来人,拖下去,重大八十大板!”
鹦哥此时早已吓得瑟瑟发抖,书怡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一边挡住要拿下鹦哥的那些奴仆,一边急切的对胤禛喊着“王爷,奴婢真的知错了,你要罚就罚奴婢一人,不要责怪鹦哥,她是奴,我是主,自古奴才只有听从主子的安排,她哪敢反驳?”
鹦哥眼眶微红的看着替她拦下仆役的主子,感动得小声唤着“格格~”
书怡反身抱住她,泪水慢慢滑过脸庞,她,现在真的彻底意识到这儿是没有人权的大清朝,不是三百年后自由民主的中国!她一时的任性之举居然害了这么多的人!
胤禛愕然的望着书怡,她哭了?再被施世杰举拳威胁时都面不改色的她,现在居然为一个奴才而流泪?
莫名的,胤禛又想起了广济寺那天她袒护鹦哥的情形,她说“众生平等!”这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子,他还未见过哪个主子会对奴才这样掏心掏肺的!奴才不就是想打的时候就打,想骂的时候就骂的么?
一时之间,屋里静止的仿佛只有时间在流动其他人见书怡执意挡在鹦哥前面,也不敢轻举妄动,只看着胤禛,等着他的指示沉默半晌,胤禛挥挥手,示意他们下去,而后走到书怡面前抬起她的布满泪痕的脸庞,低声说“你真的愿意代她受罚?”
书怡坚定的点点头,如果可以,她愿意代所有人受罚胤禛的手轻轻磨蹭着书怡光滑的脸颊,眸光中满是复杂的思绪“书怡丫头,性子不受拘束,日后若是惹了祸事,老四啊,你多担待点~”耳畔想起上次陪皇上游御花园时,皇上温和的嘱托,他当时的神情仿佛是嫁女儿的老者胤禛将手收回,看了一眼犹挂泪珠的俏脸说“一个月后恰巧是太后的寿诞,你这段日子就在屋里将菩萨心经抄十卷,当作给她老人家的寿礼吧,也让你好好收收心!”
明着是抄经,实际上是禁足,书怡有些讶异的抬头看向他,没想到处罚会这么轻,她原以为以雍正的手段,怎样都难逃皮肉之苦的!
“怎么?嫌处罚得轻了?”
“没有,没有”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看着她露出绝处逢生的轻松表情,胤禛不再多言,转身出了小院!
“胤禛啊,你觉得世祖皇帝(爱新觉罗?顺治)这个人如何?”
“回皇阿玛,儿臣不敢妄议”
“唉~老四啊,你有时就是太守规矩了,反而失去了一些活力,这点你可要跟十三和十四学学!”
“儿臣谨记皇阿玛的教诲!”
“恩,那你说说世祖皇帝如何?朕想听听你的真心话”
“儿臣认为作为一国之君,世祖皇帝可算是一代明君,作为一个男人,他与静皇后(董鄂氏)之间忠贞缠绵的爱情也让人敬佩不已”
“胤禛啊,你要记住,高处不胜寒啊,皇帝是个最孤独的人,一份真挚的感情对他来说是奢侈的,却也是最可贵的!爱新觉罗家出情痴啊!”
……..
皇阿玛,你的这番话究竟想告诉我什么呢?是绝情还是纵情?爱新觉罗家出情痴,那么您呢?后宫三千妃嫔,谁才是您心中的那一瓢水?
洪水泛滥了
下了早朝,十三静静得跟在胤禛后面一言不发,两人相继上了马车后,他终于憋不住低吼道:“四哥,太子他怎么可以这么做?让你主动请旨去治理水患?朝廷每年拨得维护河道的饷银还少么?水患还不是照样发生?明眼人谁不知道是因为地方官员私吞了饷银?现在他却让你请旨去治理,这种得罪人的破烂差事大家都躲着藏着,就怕降到自个儿头上,他把你推到前面还不是因为大家都知道你是他的人,这么做可以让他在皇阿玛面前显得他贤仁么?!”
胤禛只轻瞥了他一眼,不言不语“四哥,你倒说句话呀,你这新婚还没几天呢,他这么做,你就不寒心?他要真贤仁也就罢了,哪次不是抢四哥你的功劳然后再皇阿玛面前邀功?我就是不服气!”胤祥越说也来气,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了许多“十三,噤声!”胤禛无奈的开口阻止“这份差事,四哥心甘情愿”
十三阿哥难以置信的看着淡然的他,呐呐的低语“四哥…”
胤禛轻叹口气“十三弟,我们身为皇子,衣食不缺,你可知道现在山东,河南那些灾民们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卖儿卖女,吃草吃土,他们也是皇阿玛的子民啊,我们不为皇阿玛分忧解难,又靠谁呢?”
看着眼前的人,胤祥的心里波澜四起,原来他的四哥才是真正心系百姓之人!别人只道他冷面冷情,可又有谁知道,那淡漠的外表下是一颗怎样火热的心啊!他为有这样的哥哥感到骄傲和自豪!
“四哥,我帮你!”简短的一句话却饱含了太多的感情“十三,?br />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