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 中了,你也不用那么激动啊,万一抽风了,四爷找我要人,我可怎么赔给他?”说着又冲她挤挤眼睛“我可听说了,某人因祸得福,被四爷用公主抱进府里的,被帅哥抱得感觉如何啊?”
书怡不理她的问话直接翻身朝里,用背对着她,眼不见心不烦!
希韵看着她孩子气的动作,偷偷笑了,书怡真的一点都没变!
悄悄起身,蹑手蹑脚得走到她床边,然后猛地从后面抱住她,书怡被她吓得心脏都停跳了几秒,待反应过来后,气急得朝她吼:“赵希希,你丫的想吓死我啊???”
希韵哈哈大笑,也不起身直接将鞋袜蹬掉后,挤进她的被子里说“让我抱抱你,我们好久没有这么亲密了!”
书怡正诧异,她怎么突然冒出这么感性的话语,就听身后又传来稍显沙哑的声音“书怡,十三对我很好,你放心!”
听她如此说,书怡想转身,却被她紧紧得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希韵贴紧她的后背说着“别回头,我们就这样聊天吧”
“….希希?”
“我没事!”
“希希!!”
“….书怡,当我知道你差点命丧歹人之手时,你知道我有多怕吗?万一…你也离开了,这个世界….就只有我了…”
“…..”书怡沉默着,静静感受着身后希韵过分激动的心情,她其实都知道,这种在异国相依为命的感觉希韵吸了吸酸涩的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将头埋得更低书怡清楚得感觉到自己的后背越来越湿热,终于忍不住得开口“拜托,大小姐,我刚换的新衣服啊,鼻涕请不要乱擦好吧?你以为我和你似的,手里掌握着经济大权,衣服想要几件就有几件,我可是给人家做小诶,一天三餐都不稳定的小小老婆!”
希韵被她可怜兮兮的语气逗得“扑哧~”一下笑出来,忙将脑袋从她背后探出,然后放开抱着她的双手,两眼红红得白着她“胡说!四爷才舍不得你受苦!”
书怡回身,认真得看着她“希希,我发誓,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我们都要好好得活着!”
“恩!”希韵坚定得点点头,两人相视一笑!
“对了,你怎么会来?”
希韵擦擦眼角溢出的泪水说“还不是听说你出事了,而且我也有点事要和你说!”
书怡眼睛一亮,追问“什么事?”
“前几天我去宫里请安,碰到了一个宫女,说来也巧,当时我也只是见她看我的眼神有些古怪,就让人去查了查她的底细,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书怡瞪大了眼看着她“那个宫女居然就是张燕身边的贴身丫环!因为孝懿皇后薨后,康熙有感她对张燕的忠心,将她赐给了德妃,并嘱咐德妃好好照顾她!”
书怡见希韵特意用孝懿皇后代替张燕,知道她内心不想让张燕与薨这个词连在一起,会心一笑,希希她啊~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希韵点头,“就是说啊!而且这几日我也暗中查访了几个与她相熟的宫女,听到了一些有趣的消息,这个宫女竟然是主动请求康熙将她派给德妃使的!”
“诶?”这次书怡愣住了,“难道张燕的事情与德妃有关联?”
希韵翻过身,脸朝上,望着床顶发呆,半晌,开口“我觉得不止德妃一人!”
书怡笑了“我也这样想得!”
以张燕当时的身份,再加上康熙的恩宠,即使是一时失宠了,放眼整个宫里也没几个人敢动她!而事实偏偏出现了,并且让康熙都无能为力,无意追究,只是偷偷得怀念着伊人,这股力量单凭当时刚被封妃的德妃是不可能办到的!
“书怡,德妃正经是你的婆婆,听说她对你还很疼爱…”希韵期待得看着她“….她是那拉氏的婆婆好吧?!我可排不上班!不过,我也想探探这里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正和我意!这样,我在宫里继续派人打听着…”话未说完就被书怡打断了“不好,宫中毕竟人多嘴杂,万一被人发现,容易打草惊蛇,对你对十三都不利!这样,我们想办法进一次宫,直接找上这个宫女,听你前面的话,她应该对张燕很有感情,一定会对我们说实话,从她那里得来的消息才是最有价值的!”
希韵听着书怡的话,不住得点头,“你说得对!就这么办吧!对了,我家十三对你好像很好奇喔~”希韵突然话锋一转,露出坦白从宽的表情看着书怡“恩??十三?我都还没见他长什么样子呢!”
“这样啊”希韵沉默不语,静静想了想说“那你可要小心,今天十三一听我来雍王府是见你,二话没说就同意了,还非要跟着一起来!”
“他人呢?”
“在书房和你家四爷一起呢!”
“….”
屋外,胤禛与十三对视一眼,然后心照不宣得同时轻咳了一声!
“谁在外面?”
“是我!”胤禛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笑嘻嘻的十三阿哥!
作者有话要说:....我们这里明天下大雨,网线可能会有影响呢,也不知道能不能更新...
爱情与友情
书怡她们傻眼得瞪着进来的两人,最近流行听壁角吗?
胤禛则危险的眯起眼睛望着床上挤在一起的两人,冷冷的目光让希韵不自觉得起身穿鞋下床!
冷气登时消失得无影无踪,让希韵都怀疑刚才那股压抑的寒气是不是她的错觉十三若有所思的望着躺在床上神游的书怡,换回女装的她姿色果然动人,难怪四哥对她如此着迷胤禛指指软榻示意十三他们坐下,自己却走到床边,细细瞧了瞧书怡的右脚,然后小心得在床上坐下,一直注视着他动作的希韵忍不住背过身去偷偷捂嘴笑着,书怡也被他的举动弄成了大红脸“四哥,小四嫂的伤不碍事吧?”十三状似很认真的问胤禛不自在的恩了一声后开口“今晚你们在府里用完膳再走吧!”
十三在心里暗笑不已,四哥竟然会主动岔开话题!
“爷,那么我们就在怡心阁用膳好吗?臣妾还想和书怡多聊会呢!”希韵期盼得看着十三!小样,刚才还和我哭穷,这次偏要吃垮你!
十三听后直接期盼得望向胤禛书怡也用期盼得眼神望着他,拜托,千万别答应啊!
然而,‘无妨’两个字直接宣判了书怡的死期!她咬牙瞪向一脸得意得希韵“唉~可惜,这次吃不到书怡最拿手的古老肉了!”希韵遗憾得摇摇头“古老肉?”十三讶异!四四也惊奇得看着她“恩,将肉切块后,先腌后炸,然后勾上芡汁,这种肉,酸甜可口,肉质滑腻,而且外焦里嫩,非常好吃!”
两人听完又一齐看向书怡被他们过分闪亮的目光吓到了,书怡往被子里缩了缩,她现在真想奔到希韵面前捂住她那张惹祸的嘴巴!
“原来小四嫂还藏着绝技呢!十三也很想尝尝韵韵口中说得古老肉究竟是怎样的滋味!”
“是吧是吧?臣妾还真是羡慕四爷有这样的口福呢!”
希韵的一番话让胤禛本来浅笑着的脸色突地变黑,天知道,他今天也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菜,而且…视线停在书怡有些心虚的脸上,胤禛轻叹一口气,她对他总像是隔着什么似的,让他靠近不了!
因为胤禛的沉默,屋内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中,希韵此时方了解书怡每次谈到四四时那种无所谓的表情,原来他们俩人的感情根本就没有进展啊!
“呃,对了,刚才在屋外就听见你们俩个说笑的声音,聊什么呢,那么开心?”十三慌忙‘救场’
希韵收到胤祥递过来的眼色,忙笑道“啊?哦,呵呵~书怡给臣妾讲了纸牌的由来!”
书怡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真能掰啊!
“是吗?”十三愣了愣,转而看向书怡“四嫂也懂纸牌?”
书怡干笑两声,“还好!”
“那德妃娘娘大寿的时候,四嫂可要好好陪她玩几把,听说宫里的娘娘都很喜欢呢!”
…..这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正感慨着,鹦哥从外面进来说着“王爷,饭菜已经备好了!”
“十三,今天四哥陪你喝几杯!”胤禛率先起身,招呼着“好!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希韵帮着鹦哥掺扶着书怡,她羞赧得凑到书怡耳边说了声“对不起啊!”
书怡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微微摇头,希希这个直性子啊,日后若是进宫了,别惹出什么祸事才好!
晚宴上,男人们畅饮,女人们则是边陪饮着边小声交谈,一顿饭倒显得格外温馨和谐“你看我们现在有没有点现代两家聚会的感觉”希韵小小声得说着某人煞风景的来了一句“如果不考虑家里其他女人的话!”
白了她一眼,“扫兴!”
“事实么!”
“吃你的饭吧!”
“….明明是你先问的!”
“……”
酒足饭饱后,十三和四四站在一旁观望着两个小女人依依不舍的样子“四哥,韵韵刚才没有说实话,她们明明是在调查孝懿皇后的事”
胤禛瞧着书怡酡红的脸颊低语“我也很好奇多年来我查不出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四哥的意思是?”
“帮她!”
十三一惊,“万一德妃娘娘真的与此事有关联…”
胤禛想了一会,“皇额娘对我有养育之恩!养恩大于生恩!”
十三沉默了,德妃与四哥之间的嫌隙已经根深蒂固了!
这边:“书怡啊,这次来我就见了那拉氏一面,连那个久负盛名的年贵妃都没见到,真是吃亏啊!”
书怡晃晃悠悠得回答“恩~那可是个大美人!”
“比你还美?”
“当然,不过,我觉得没你美!”
“呵呵~谢谢你的夸奖喽!你没事吧?怎么直晃悠啊?喝多了?”
“嗝~可能!”
“….好了,我要走了!有空再来看你!”
“唉~还是别来了,再多来几次,我真的要出去要饭吃了!”
“小心眼!我偏来吃你的!看你这样子根本没醉嘛,哼!”说完,希韵也不等她回答,径直朝着十三去了!
书怡眯着眼睛看了看她的背影,喃喃自语“奇怪,怎么两个希希?”
马车上十三将希韵搂在怀里问“刚才怎么直灌小四嫂的酒啊?我看她都有些站不稳了!”
希韵回抱住他的腰说“因为我很幸福,也希望她能和我一样幸福!四爷是个不错的人选,我想帮他们!你不想吗?”
十三没有回答,只是紧了紧抱着她的双手!
怡心阁胤禛望着直往他怀里拱的小脑袋,无声的叹口气,今夜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啊!他将她拉入怀中,看着她酣睡的容颜,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李氏的面孔,心里猛地萌发了一个想法:如果,怀孕的是她该多好!他们的孩子,光是想想都让他盈满喜悦!
不为人知的故事
转眼,冬季将至!
这日,书怡正窝在被子里做着美梦,就听一声声“格格,起来啦!”在耳边响着,伸手挥了挥想将聒噪的声音赶走,却在缩回被子的一霎那被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书怡一惊,清醒了!
“干嘛呀!”揉揉双眼,打个呵欠“格格,外面下大雪了!”鹦哥一脸的兴奋表情“咦??”
书怡慌忙穿衣,跑到窗边向外望,可不是嘛,白茫茫的一片,天上还搓棉扯絮般得下个不停!
“快快,咱们出去逛逛!吩咐厨房,今天中午我要吃火锅!”书怡忙不迭得往外跑,鹦哥跟在后面答应着!
两人悠闲得逛着花园,欣赏难得一见的美景正瞧着,突然一个身影从暗处横冲直撞得奔来,吓了两人一跳!鹦哥稳了稳心神冲那个女子吼道“大胆!”
那女子也是一惊,抬头见是书怡,慌张得跪下磕头“主子饶命!”
“你抬起头来!”
女子听话得抬头,书怡见她神色慌张问道“看你很眼生,在哪处当值?”
“奴婢是李侧福晋院里的!”
原来是李氏的丫头!“这么着急得去干什么啊?”书怡边问边朝她奔出的角落望了望!
那女子目光乱瞟,“没..没什么!”
书怡冷哼一声,对着鹦哥说“你去那边墙根底下看看,可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鹦哥答应着去了,那女子伏地的身子开始不住颤抖,书怡装作没看见似的默默观赏着四周的环境顷刻,鹦哥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小包袱“格格,奴婢照您的吩咐发现大树底下的雪似乎被人动过,就将雪和土一齐挖开,结果找到了这个!”
书怡打开包袱一看,里面包着一封信和一些首饰衣物!她看了一眼面如死灰的女子后,将信封拆开,粗略的扫了一下信的内容鹦哥好奇得看着眉头越来越紧的书怡,关切得问“格格,有什么不妥吗?”
书怡将信往怀里一塞,望了望四周,见周围没人,忙拉起地上的女子朝着不远处的小亭子跑去,鹦哥瞬间明白一定是出事了,边匆匆跟着她们边警惕得望着四周!
到了亭子里,书怡松手说“这里没人,你可以放心的跟我说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边说着,边从怀里掏出那封信对着女子摇了摇女子见事情已经没有隐瞒的必要了,只得跪地哭诉着“奴婢名叫喜鹊与燕巧是同乡!”
鹦哥惊呼“燕巧?就是那个主动承认给年侧福晋下药的燕巧?”
喜鹊点点头,然后对着书怡猛磕头“燕巧是被逼的,那药根本不是她下的!主子明鉴!”
“我知道,这封信上都说明了!你继续说吧”
喜鹊见有人相信她的话,抹了抹眼泪鼓起勇气开始叙述这段不为人知的故事“既然主子看了信应该知道一切都是福晋做得!她见当时王爷查的紧,怕事情败露,便威胁燕巧将事情应下来,否则就要杀了她的爹娘!燕巧无奈,只得应了!出事的前一天晚上,她偷偷将这个包袱交给奴婢,并对奴婢说,她是活不了的,就算王爷肯饶了她,福晋也不会放过她,所以她将所有的事情都写在了信里,若是有一天,福晋或者李主子对她的家人动手了,她希望用这封信救家人一命!燕巧与奴婢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很深厚,她….”喜鹊想起往日一起玩耍的美好时光,忍不住又痛哭起来鹦哥默默将自己的手帕递了过去,身为下人,她当然清楚生命被践踏的感觉!
喜鹊接过帕子冲她感激一笑后忙擦净眼泪,继续说着“奴婢答应了她的请求,将她的包袱收了起来,原想着找机会将它偷偷带出去托人捎回老家,结果昨日年侧福晋不知为何来到宁馨居,跟李主子说了好一通的话,奴婢隐约听见‘小产’‘福晋’‘彻查’‘燕巧’等字样,而且年侧福晋走的时候一脸的得意,李主子则是脸色煞白,所以奴婢有些担心,怕燕巧的这封书信被别人知道,因此才趁着清晨没有人的时候,悄悄来到花园,打算将它埋在树底下,只是没料到会碰到主子您!”说完用希冀的目光看着书怡书怡默不作声,仔细想了片刻后,很平淡得对她说“你不要指望我会替燕巧伸冤!”
如此直白得一句话直接将喜鹊的愿望戳破!
鹦哥也错愕得看着面无表情的书怡,格格怎么突然变得如此无情?
“这封信,既然你不打算保管,那么先放到我这里,我可以替你保管着,但是我不会参与你的一切活动,不过,若是你想离开雍王府,我倒是可以帮你!至于其他,恕我实在无能为力!”
“怎…怎么会?”喜鹊完全搞不懂了,明明刚才她对燕巧的遭遇也是很同情的,怎么会突然就变了书怡起身背对着她,仰望着天空说道“我在这府里只求能活得顺心,可以拥有属于自己的一小片纯净的天空,只此而已,别无他求”说着她转过身来,直视喜鹊的双眼,目光如炬“所以我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的理由来打扰我,一切的纷争都与我无关!”
“格格…”鹦哥刚想开口替喜鹊说几句好话,却被书怡给打断了“鹦哥,我们回去吧,出来得够久了,感觉有点冷了呢!”说完也不给鹦哥回话的机会,直接拉着她离开喜鹊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突地站起身来高喊“怪不得我们主子常说您胆小怕事,所以才总是沉默不语,原来竟是真的!枉我还以为您会是个不一样的主子,期盼您能让燕巧沉冤得雪,原来你们都是一样的,冷心冷血,把我们不当人看!”
她的话成功得阻止了书怡前进的脚步,在她和鹦哥都以为书怡改变了主意的时候却看到她并未回身,只是淡淡得说了一句“这种大不敬的话你以后还是少说为妙,这次我饶了你,下次你可就未必这么幸运了!”
喜鹊呆楞得望着她们渐行渐远的身影,良久朝地啐了一口,“什么嘛,又是一个假仁假义的!”她本来还想利用最近正得宠的书怡,给燕巧洗刷冤屈,没想到啊!
“格格,为什么?我们都有证据了,为何不帮她?”
书怡睨了她一眼“证据?在哪儿?”
“喏~”鹦哥用手指指书怡怀里的书信“傻丫头,死无对证啊!单凭她生前的一封信能证明得了什么?就算是真的,又有几个人肯得罪福晋?这个世界不是只有黑白两种颜色!”
“格格的话,奴婢不懂!奴婢只知道福晋是坏人,王爷是好人!格格也是好人!”
她的话让书怡笑开了怀,“我是好人还说得过去,可是王爷,你凭什么认定他就是好人呢?他那种冷冰冰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啊!”
“虽然王爷不苟言笑,整日板着脸,可是他看格格时的眼神好温柔,奴婢相信拥有那么温柔眼神的人绝对不是坏人,而且听小德子说,王爷常常为百姓做好事,比起那些天天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善人,王爷这种冷面热心的人要好多了!”
闻言,书怡讶异得望着鹦哥,仿佛不认识般,弄得她怪不好意思得,低低问道“奴婢说错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