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大帐前的几人。
一张脸闯入猫儿的视线:“徐显?”自己不是说明日才见他吗?
七少捂着徐显得嘴,徐显用力挣扎,目光急切地寻求猫儿的注意。
呼出一口气,猫儿甩了甩袖子,进了大帐:“让他进来。”
七少瞪了徐显一眼,还是无奈地松开了。
徐显高兴地忙整理了衣衫,随猫儿进了大帐。
猫儿坐在榻上,手里端着杯酒,看也不看徐显,语气冰冷:“你来做什么?我现在可是反贼。”
徐显见猫儿如此,人有些局促,白净地脸上爬上了些许红晕:“我……”
冷笑一声,猫儿站起身,目光直盯着徐显,一步一步逼近他:“我是反贼,我反得就是朝廷,如果你被人发现在我这里,你可能被杀头,你的家人也逃不过去,你的家族一定会被灭九族,从此,你们徐家就不存在于这个世上了,诛九族,呵呵,男女老幼,一个不留,遍地的鲜血,都是你亲人……”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徐显经不得猫儿如此逼问,整个人崩溃了:“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牵起一个实在是称不上笑容的笑容,猫儿走到徐显得身前定住,低下头贴近徐显得耳朵轻轻地道:“徐显,你的家人可能因为我而被诛九族哦!”
处于崩溃状态下的徐显退无可退,满脸痛苦,声音沙哑地道:“我能怎么办?我能怎么办?我控制不住自己,等我察觉的时候,我已经在找你的路上了,你说我能怎么办?我满脑子都是你,别人说我不知羞耻也罢,可我就是想见你,你是反贼如何?那与我有什么关系?”
猫儿被徐显得话镇在了原地,眉头皱在了一起,好久才道:“我是女人,你不知道吗?天下女人无数,你……”
“天下女人与我有什么狗屁关系?”一向有些懦弱地徐显这次却说了句粗话。
“呵呵!”可是猫儿却笑了,猫儿闭上嘴,不再逼徐显,转身一步一步朝床走去,翻身上了床:“睡觉!”
徐显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被留下了,高兴地却又小心翼翼地朝猫儿走去。
刚到床边,徐显正犹豫地是坐下还是躺下的时候,人却被一只手给拉倒在床上,随后一个身体覆上他。掌风划过,帐内的灯灭了,随后徐显感觉到一只手在解他的衣服。
徐显先是无措地抓住那只手,可是感觉到身上人的不悦,徐显无奈地笑了一下,便不动了。
一会儿,帐内都是细细地喘气声。
帐内的两个影子不受影响的坚守自己的职责。
只是黑暗中的九少听到如此的声响,却捏断了手中木牌。
大结局 下
“莫童还没有消息吗?”猫儿冷着脸看着七少:“你给我派人去雪山问问那个老头,一个大人连个孩子都看不住,他还能做什么,让他立刻从雪山上跳下去算了。”
七少跪在地上一声未吭。
“七少,你听见我说话了吗?”猫儿见七少如此,怒火上扬。
“呵呵,臭丫头,竟然敢让你师父跳崖,你个没良心的丫头片子。”这时候突然帐子里多出一个人的声音。
猫儿一听这声音,转身就朝进来的人攻去,用的功夫是最实用的杀手技。
“呀呀呀,你个死丫头,你竟然要杀我,我是你师父,我是你师父。”剑仙一开始地措手不及到游刃有余,到应接不暇,只好大声嚷嚷。
猫儿沉着脸一句话不说,徒手打出一掌,剑仙见猫儿来真的,身形一晃,后退了十步。站在那里又跳又叫:“我要将你逐出师门,我要逐你出师门。”
猫儿冷笑:“童童的帐,我还没跟你算呢。”
见猫儿如此说,剑仙有些尴尬,掩饰地笑了一笑:“那个,那个,猫儿啊。。。。”
猫儿挑眉,冷冷地盯着剑仙,倒是想听听他说些什么。
剑仙却挠挠头发,表情颇为难。
猫儿眯起眼睛,吐出一个字:“说。”
剑仙摇摇头,恢复了正经的样子:“猫儿,师父对不起你。”说着,躬身一稽:“童童被行痴带走了。”
剑仙话音刚落,猫儿扬手,掌风扫过,剑仙忙慌乱地躲开,却见剑仙站立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大坑。
剑仙脸色白了白,但是仍接着说下去:“猫儿,你听师父说。”
猫儿突然仰头大笑:“哈哈哈,好,好,我的好师父。”
“猫儿,师父知道你的委屈,可是你也要为天下苍生想一想,你如此起兵造反,伤害的可是百姓。就是你再委屈,你也不能………”剑仙语重心长地道
“啪”一声鞭响,猫儿最后抽出了自己的白蛇鞭子:“不能什么?不能翻天,不能反了这个朝廷?还是不能什么?师父,我只要你一句话,童童是不是你让行痴带走的?”
剑仙面有愧色,却还是点了点头。
瞬间猫儿的周身好似冰窖,透着令人窒息的冰冷:“我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逃跑,一个时辰后我会派出十少对你千里追杀。”
剑仙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猫儿。十少在猫儿身边是什么地位十少的武功是猫儿身边最高的,说是武林江湖中最顶尖的都不为过。如果十少追杀一人,那人一定逃不掉。
猫儿嘴角绽开一个冰冷地笑容,紧盯着剑仙的眼睛,缓缓抽出那把她轻易不示人的剑,毫不留恋地扔到剑仙的面前,一字一句地道:“师徒,缘分,到此为止。”
说完头也不回,也无暇去看剑仙那张苍白地脸,大步走出帐子:“准备攻城。”
康熙五十五年的一月,本应该其乐融融过新年的京城却显得死气沉沉。
只是因为猫儿、鬼将军的军队已经围了京城。
京城所有外围的军队全部被猫儿的军队吃掉。
并不是猫儿的兵有多厉害,只是“狼”的全部都被猫儿带到了这个战场上,最顶尖地军队、猫儿的精锐全部被投到了这个战场。
一月的北京城还是非常寒冷的。
可就是这样的晚上,猫儿的营地却热火朝天,整个军营灯火通明,亮如白昼,隐隐约约地还有乐声传来。深入军营,在营地的正中央,许多人都围在一起,所有人都睁大眼睛,盯着在场中央。手中的酒洒在了地上都不知晓。
“咚!”突然一声重锤敲在鼓上的声音,使每个人一震。
一个飘逸的红色身影从斜刺里飞出,落在鼓上。
其实,场中央是一个巨型的大鼓,周围围着五个竖起地小鼓,小鼓前面分别站着五个身着红色锦袍的高大男人。举起有力地手臂,双手中的鼓槌,每一下都铿锵有力地锤击在鼓上。
而随着鼓点而动的是那个巨型大鼓上的红色身影。
柔韧地腰身完成了一个不可思议地角度,手臂上缠着一条红色的纱带,此时却被抛向空中,好似要将那空中明月纠缠下来。
红色的身影脚步虚点或是重重地落在大鼓上,敲出与众不同的声音。
而那种声音好似也桥在了下面每一个人的心上。
这样一个舞者的每一个回眸,每一个微笑,每一下动作都带给人无限的遐想。
柔美的身姿,半掩在白纱后面的面容,构成了独特的魅力。
这时乐声慢慢地由刚才的情意绵绵忽地转向急迫、铿锵、鼓点也骤急,红影的身姿也一变,刚才的柔媚的舞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红色的战士,她每一个动作都是如此地有力度,弯腰、转身,每一个动作都好似在战场上杀敌,红色的丝带不再是引人心魄的情意绵绵,此刻变成了杀人的利器。
红色的丝带再次被抛向空中,却像把利剑………
最后的最后。。。。。
舞者撩开面纱,露出后面那张美的、魅的惊心动魄地面容。
“鬼将军万岁!鬼将军万岁!”振聋发聩地呐喊响彻整个军营。
红色的舞者只是微微一笑,轻抬手臂:“攻城!”
下面的人如潮水般地退去,又如潮水般地涌出军营,杀气腾腾地奔向京城……
宴只是个掩饰。。。。
偷袭地人已经全部将命留了下来。
“小猫儿,你真的是恨吗?”
“小猫儿,我不想隐藏了。”
“小猫儿,这一次,我要站在你的身边。”
“小猫儿,我等了你很久了。”
“小猫儿,你注定还是要回到我的怀里。”
一个男人站在一身红色的猫儿身后,低沉地嗓音,好似在说着情话。
男人伸出手臂,扣住猫儿的纤腰,强势地将人搂进自己的怀里,侧首、低首在猫儿的脸侧印下一个轻吻。
猫儿没有躲藏,借着男人的力道,将身体靠向男人,脸上绽开一个魅惑地笑容:“怎么?藏了这些年,不再藏着了?我的九少!”
“呵呵呵,”男人低低一笑:“猫儿,叫我訾翼。”
这边情意绵绵,那边京城却是血雨腥风。
京城只有五千兵马,康熙、胤禛众皇子大臣都被困在城中。京城外围所有的通道和可能的密道都被猫儿用人马堵上了,就是连个苍蝇也飞不出去。
此时的猫儿端坐在雪虎身上,右手腕上缠着白蛇鞭,目光凛冽地盯着京城城墙之上那些严阵以待的士兵。
猫儿冷笑,如此就能挡住我的脚步吗?
以为抓了童童就能堵死通向死亡的道路吗?
一个高大地男人骑马立于猫儿的身侧,侧首看向猫儿:“猫儿,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为你抢来。 ”说着猛地俯身在猫儿的红唇上吻了一下,猫儿没有阻止,只是顺从地轻启了红唇。顿时男人浓烈地气息深入猫儿的口中。
一个热烈纠缠不休地吻蔓延在两人之间,在这样一个肃杀地战场显得是那样的不协调,可是却没有一人说话。
“走了!”男人沙哑着嗓子,用尽意志力强迫自己放开猫儿,然后转身一马当先率先冲了出去,他的身后是潮涌般地的人马,杀向京城。
“七少,我身边有多少人被他控制住了?”刚才还是微醺的眼睛此时却恢复了清明,猫儿侧首看向七少。
“主子,我只知道九少变了,却不知九少早就被换了……”七少自责地低下头。
猫儿不在意地笑笑:“訾翼的能耐我早就领教过,如果不是如此,我反而会瞧不起他。”
“您早就知道九少……”
“七少,我不是神人,我猜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可是,他对您……”
“呵呵,无妨。。。。”
“那‘狼’……”
“依旧是我的狼……”
说完这句话,猫儿转向战场。
猫儿从来都知道,此时的宛如孤城的京城不会容易攻破,但也未想过如此惨烈。
护城河里、城墙壁上,残肢断臂,血肉模糊。
人倒了一批,另一批人马立刻跟进,只是,还未到城墙边上就倒下了。
但是仍有一小部分人登上了城墙,猫儿这里不乏会武功之人。
立刻城墙上的喊杀声更大了。
一个时辰过去了。。。
两个时辰过去了。。。
三个时辰过去了。。。
猫儿命收兵。
“猫儿,你心软了。。。。”訾翼一身黑色铠甲此时被染成了红色。
“訾翼,我不需要别人告诉我该怎么做。”猫儿冷眼看过去。
訾翼眯了眯眼睛,不再做声。接着转身走向了。
第二日,第三日,京城却一直未攻下来。
半个月过去了,猫儿不再用那惨烈的方式攻城,而是困起了京城。
訾翼带着一部分兵马和蒙古兵去迎接康熙的援军,京城附近只留下了“狼”。
新的一天到来,红日冉冉升起,京城的大门却自己打开了。
猫儿骑在雪虎的身上,眯着眼睛看着这一变故。
红色的大门缓缓开启,第一个走出来的人,竟然是康熙。
雾气退散,阳光渐强,康熙身后的人影也渐渐地显现出了影子。
三阿哥、胤禛、五阿哥、七阿哥、胤禩、胤禟、胤誐、十二阿哥、胤祥还有十五阿哥、十六阿哥、十七阿哥紧紧地跟在康熙的身后,所有的人都是一身正式的大清朝服。
龙与蟒静静地盘在这些皇子身上。
猫儿皱起眉头,她不知道康熙如此做是为什么,竟然这样走了出来,难道他不怕自己杀了他们所有的人吗?
只是……
猫儿突然在胤禛的身后看见了弘晖。却未看见童童,也就是弘恪。
突然平地起风,卷起地上的尘土,面对面的两方人马看不清对方的脸。
“朕倒是小看了你!”康熙铁青着脸。
“哼,我可从未敢小看你!”猫儿冷着脸。只是猫儿虽然表面上镇定非常,确定康熙这种无异于自杀的行为感到困惑不解,不明白康熙一介帝王,领着自己的众皇子,走出了皇城。
只是猫儿不懂康熙的这种皇族的高傲。
康熙毕竟是千古一帝,是古今罕见的帝王,从很小登基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到今天,他的那种帝王般地骄傲,是猫儿不能理解的。
康熙毕竟是帝王,他敢于直接面对自己的敌人。
但是猫儿想不到的是,她还是被康熙算计了。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很突兀地响起。众皇子分散站在两侧,行痴领着一孩童出现在众人眼前。
猫儿想要冷笑,想用弘恪来换整个天下吗?你也太小看我猫儿了。
只是猫儿不得不承认,弘恪确实是他的死|岤。
“将十四阿哥带上来!”猫儿冷笑,一挥手,十四阿哥胤祯被带了上来。
……………
没有人知道风云变色地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猫儿和康熙、爱新觉罗皇族到底说了什么、交易了什么,或是做了什么决定,至今为止没有一个人知晓。
人们只记得后来的后来,康熙五十五年,康熙病魔缠身,最后郁郁而终。
临终前,康熙立下遗诏,传位于雍亲王家世子——爱新觉罗弘晖。
帝王死,天地哀。
全国上下一片白色。
而那反叛朝廷、掀起巨浪的传奇般女子、鬼将军、蒙古公主、狼首、江湖女子猫儿却消失在了天地间,好似从未出现过……
她的事迹却被人们津津乐道,而那个新皇——爱新觉罗弘晖却从未阻止过。
江湖中盛传,有人在雪山之巅看见了猫儿,而她的身边还有一高大的男子伴随,女的柔媚,男的俊朗,女人柔声称那个男人:“訾!”
还有人说曾在海外见过猫儿。。。。
还有人说。。。。。。
番外 訾翼 上
訾翼是一个强势、霸道、冷情、极端的男人,想要得到的就必须得到,否则宁可毁了。
不过这是在遇到猫儿之前。
“这就是孽缘?”救了訾翼的猫儿时常想起这样一句话。
訾翼的圣火教在中原武林之外,行事有些与众不同。但是这点与众不同在所谓正派人的眼里就是邪魔外道。
其实圣火教一直生活在遥远的“西域”,与中原武林没有一点纠葛。
但是自訾翼的父亲娶了訾翼的母亲之后,却有了些纠缠。
老套的故事,却是真实存在的,名门之后遇上潇洒不羁的江湖浪人,热情被点燃了,两个人却忘了热情燃烧后的后果。
訾翼五岁的时候母亲去世了,父亲为了母亲殉情,从此跟着自家老仆长大,并继承了圣火教。
訾翼的心是冷的,爱情更是他不屑的,訾翼从他父辈得出自己的结论,情就是毒药。
圣火教内部并不是一片祥和,在这样环境长大的訾翼从小就懂得如何生存,所以他霸道,做事不择手段、极端。訾翼从来都知道,想要的东西只有自己主动去抢,这样得到的才是自己的,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好心地将那东西双手奉上。
这样的訾翼却遇上了娇俏可人又有些狡猾地猫儿。
一个有些天真、满脑子武侠情结,仗着自己有一身功夫就鲁莽闯江湖的猫儿救了冷漠、寡情,身负重伤的訾翼。
猫儿秉着对受伤之人要有的关爱之心,向訾翼送去了一点温暖。
只是星星之火,却燎了訾翼心底那块平静、干枯地心海的轰天大火。
于是当訾翼平静下来的时候,猫儿已经被他囚禁了。
猫儿眼里的温度却渐渐褪去,只余一片冰冷。
曾经带着笑意的眸子此时只有漠视与憎恨。
几次的逃跑未果,猫儿索性平静了。
訾翼没怎么出现在猫儿的面前,但是他每夜都徘徊在她的屋外,直立仲宵。
訾翼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对猫儿如此执着,他没有忘记父亲母亲的爱情惹来了大祸,但是他仍然对猫儿道: “我不会放你走。”
訾翼曾经身边的老仆看见訾翼对猫儿的执着后,过了几日竟悄悄地送了一个女人到訾翼的房间。
訾翼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掐住了女人的脖子,在她快要窒息的时候扔给了老仆。
訾翼的生活,自懂事以后,身边就从未出现过任何的女人,他也从来不需要女人。在訾翼的眼里,圣火教是他的全部,对于所谓的爱,訾翼不会发表任何看法,也一眼也瞧不上。
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訾翼的眼里却多了一个灵动的身影,那个高兴了大笑、伤心的时候大声叫骂的、眼底总是藏着狡黠的女子——猫儿。
訾翼不会讨好女人,虽然他的眼里只能容得下猫儿,他也从未讨好过猫儿,或是放下身段。
訾翼能做出的最大承诺就是,这一生,我的身边只会有你。
訾翼不会说着好听地话讨好女人,或是弄些在訾翼眼里根本就是浪费时间的事情。
訾翼只会站在猫儿的面前,冷着一张脸问道:“你想要什么?”
虽然得到的是猫儿无声地漠视,訾翼却还是执着地问了一句:“你想要什么?”未得到猫儿的回答,訾翼转身就走,虽然心里有一点不舒服。
一日一日观察着猫儿,訾翼地眼里再也容不下任何人,心底也再也不想放弃这个唯一一个能让自己注意到圣火教以外的事情的人。
虽然訾翼知道父母的悲剧,也曾警告过自己不会沾染所谓的情,只是爱来了、情走进,谁也挡不住。
老仆摇摇头,只会深深地叹息,訾翼不会去问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