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额娘,没必要再叫太医了,儿子就是心里难受。 如果儿子再小心一点儿,小阿哥就不会出事了。”
“究竟怎么回事?”德宛这些天很有些云里雾里的,正好正主儿在这儿,也省的她胡乱猜疑了。
“是钱氏,绝对是她!”六阿哥咬牙切齿起来。
钱氏,德宛还是有印象的,十一阿哥送给他的绝色美人,为六阿哥生了四个孩子也死了四个孩子。
“那日,儿子正在房里看书,那个钱氏就端了一盒点心来。儿子从来都不吃她送的吃食的,虽然收下了,却让石头放在一边儿,等晚上没人的时候瞧瞧扔了去。可谁知,第二天,小阿哥就……”六阿哥顿了顿,“小孩子好乱跑,不知怎的就跑到儿子房里了,又不知怎的就找着了那盒点心,小孩子嘴馋,结果就被毒着了。后来,儿子要找人算账的时候,石头和小阿哥的一个嬷嬷就莫名其妙死了。额娘,这是谋划着要害儿子呢,小阿哥只是替死鬼,他是替儿子受了呀!”
“那两个已经死了?那其他人呢,当日所有在你房里的和小阿哥身边的人都问过了没有?”虽然可以认定石头和那个嬷嬷是可疑人士,但是也有可能是在转移大家的视线,让人以为死了的是凶手,那真凶反倒逍遥法外了。不过,看起来,那个石头总是嫌疑极大的。
而且,德宛还有些怀疑。小阿哥是怎么进了六阿哥屋子,还找到了那盒点心的?肯定是有人暗中把这孩子引去的。可这有什么好处呢,只能让毒点心事发呀。难道是有人想对六阿哥示警?但是如果是对六阿哥存了善意,那小阿哥怎么就……
“哼!那些吃里爬外的狗奴才,儿子都杖毙了!”六阿哥的脸有一瞬间的扭曲。
“死了?怎么不留下来审审?”
“没必要,儿子已经知道是谁了。
“那那个钱氏呢?”
“死了,暴毙了。真是便宜了那个贱人!”
献礼
之后,德宛隐隐发现,八爷党开始有了分化。九、十一和十五阿哥是一派,六、十两个阿哥是一派,八阿哥仍是党首。
“额娘,你是没见着,老十一给八哥弄了两个驯鹰的好手,他们养出来的鹰,那可真叫一个气派。虽然不是最好的‘玉爪’,不过‘十三黄’也是不错的了。”六阿哥很兴致勃勃的样子。
“?这老十一手脚可真快,皇阿玛前面儿刚夸了海东青,这老十一转头就弄出俩驯鹰好手来。”四阿哥眼皮子都没有撩一下。
“皇上是怎么提起这海东青的?”德宛想了想问道。
“还不是老十吗?他那蒙古媳妇儿之前在蒙古的时候养过鹰,老十一就撺掇都他给皇上献只鹰去。可额娘也知道,老十家那个蒙古福晋都没了好几年了,哪还能有什么好鹰呀。后来老十一就当笑话儿说给皇阿玛了,皇阿玛素来爱鹰,自然爱听这些个,怎么可能不提起来。”
“这么说,他们是打算驯只好的海东青献给皇阿玛了?”四阿哥继续发问。
“那可不,不然这人还不就白找了?都不知道之前藏了多久了,好容易派上用场了,哪能不用起来?”六阿哥语带讽刺,“我一开始还以为他们要送给老十呢,可惜老十说他对鹰没兴趣,他更喜欢那些小巧的鸟儿,结果,这人就送老八府上了,倒是把老八乐坏了。”
难道六阿哥又要对付八阿哥了吗?毕竟现在八阿哥还是一党之首,想来十一阿哥的心已经大起来,不甘心屈居人下了。不过八阿哥也不是吃素的吧,总不会对六阿哥一点儿不设防的。难道老八是故意的?
德宛想着的时候,也没忽略下面几个的神色,看着他们互相使的眼色,真不知道他们会做到什么地步。
“八阿哥想着送皇上礼物讨皇上欢心,怎么你们没想想?”德宛笑道。
“嘁,他那礼物?”六阿哥嗤笑一声,“大不了我跟皇阿玛事先透露一下老八的礼物,让皇阿玛高兴高兴,指不定就把这送礼的功劳分一半儿给我了呢。”
“你皇阿玛眼睛就盯在这些礼物上了吗?有这心倒不如帮皇上解决一点儿烦心事来的好。”德宛道。
“额娘,你放心,儿子这不就正在想怎么让皇阿玛不那么烦心吗?”六阿哥仍是嬉皮笑脸的样子。
德宛也知道,他们自然有自己的主意,也就不再多言,毕竟他们在前边儿的争斗,自己并不是很明白。最后还是转到了自己最能插上话的家事上头。
“老四,你最近看过老十三没有,也不知道他日子难过不。反正在这儿他是没一句实话,永远都只会说他好得很。你是最年长的哥哥,时常照应照应他也是好的。”想起十三阿哥,德宛就一阵心酸,这孩子,现在都被打击成什么样子了,原先那样活跃的孩子,现在却变得暮气沉沉的。
“儿子时常会去探看十三弟的,额娘请放心。就是十三弟身体似乎有些不适,儿子瞧着他的腿脚好像有些不大好,一到阴冷的天气就有些疼。”
“腿脚不好?可有请太医去瞧了,可别落下什么毛病才好。”德宛记得十三阿哥的腿似乎就是落下了毛病,最后让他后半辈子受了大罪了。
“儿子已经叫了太医去瞧了,太医说并无大碍。”
“并无大碍?那些太医说的话,谁知道能不能信。要不你们再看看民间有什么医术好口碑也不错的大夫,悄悄请了给老十三瞧瞧。腿脚的毛病可不能小瞧了,不然可是一辈子的问题。”德宛还真信不过那些太医,要么是不想惹事儿的,要么就是被收买了的,指不定历史上十三阿哥的腿脚成了那样子也跟那群庸医脱不了干系呢,“还有,老十三那孩子自小就是个不爱苦药的,你可看住了他,别让他又偷偷把药倒了,他可没少干过这事儿。”
“是,儿子会看着他的。”
“还有弘晖那个妾侍怎么样了?太医说什么了?”德宛想起弘晖的妾侍有了身子,最近就要生了,心里也很是惦念。
“额娘请放心,太医说一切都好,章佳氏也是个贤惠的,照应的很好。”四阿哥也有些感慨了,原来自己马上就要做玛法了。弘晖去年就娶了嫡福晋章佳氏,尚书尹泰之女。章佳氏相貌虽不能说美丽,却丰润大气,用皇太后的话说就是有福之相。现在弘晖的妾侍先她有孕,她也能尽心照拂,乌拉那拉氏对她满意得很。
“额娘,儿子有事儿想跟您说一声。博启舅舅家的博永,儿子看着甚好,挺机灵一孩子,想着做我们家弘明的伴读正好。可舅舅硬是不答应。额娘,您劝劝舅舅吧,儿子就看着博永好,弘明也挺中意博永的。”十四阿哥素来少言寡语,这次可是难得说这么多。
“你这孩子,博启到现在就只有这一个儿子,宝贝得紧呢,送你那儿糟践,怎么舍得?”德宛笑了。博启是二十来岁的时候回来的,娶了三等护卫阿思哈的女儿,倒也没再纳妾,加之他在京里的时间少,在军营的时间更多一些,所以这么多年也就只有一个宝贝儿子,哪里舍得送去给人当奴才去。
“儿子怎么会糟践博永,怎么说也是儿子的表弟呢。”十四阿哥憨憨的笑了。
“你呀,怎么眼睛尽盯着乌雅家了。你看看伴读里你最亲近的是硕色和佛标,现在又要给你的嫡长子找乌雅家的伴读,你就认准了乌雅家还是怎么了?难道其他王公家里就没有好孩子了?”德宛看十四阿哥的眼神很有些复杂,这孩子到现在基本上还没有几个门人,而且那几个门人也都是平平的。
“身边儿的人自然选看着顺眼亲近的了。反正儿子就每日写写画画了,那些正经王公只怕也不乐意让他们的子弟跟着儿子这样没出息的。”十四阿哥这样的性子德宛真是不知道该说啥,也看不出来他的淡然究竟是不是真的。不过,四阿哥和六阿哥已经够她担心的了,这个小儿子能这样也好。
十一月的时候,康熙启程去热河了,八阿哥也去祭奠良妃了。
德宛的心也开始紧张起来了。
当然,德宛是不会为八阿哥紧张的,她紧张的是,她的儿子可能会出手。八阿哥不是笨蛋,他肯定不会有兴趣给他人做嫁衣裳,而六阿哥这样的举动,八阿哥怎么可能不怀疑。如果八阿哥没有什么安排的话,德宛死都不信。
如果说从前,八阿哥还会因为良妃而顾及一下,可现在良妃已经没了,八阿哥心里应该也清楚自己做太子的机会有多么渺茫了,那么,这时候的他会做出什么来谁都说不准,尤其是他的身后还十一阿哥这条毒蛇的时候。
在德宛眼中,现在的八阿哥和当年的太子太相像了,都有一群虎狼兄弟虎视眈眈的想要把他弄下来取而代之呢,就只看八阿哥会不会像太子一样被逼到发了狂了。
果然,这一年底的毙鹰事件确实和德宛记忆中有了偏差。
至少德宛记得,似乎那两只海东青是活着从八阿哥那里离开,却奄奄一息的在康熙面前出现的。然而这一次,八阿哥献给了康熙的那对本该垂死的海东青居然还活得好好的,更是在之后的捕猎中为康熙大大立了一功,康熙甚至作诗赞美这对海东青道:羽虫三百有六十,神俊最数海东青。性秉金灵含火德,异材上映瑶光星。可见康熙对它们的喜爱。
然而这样神俊的鸟德宛却是无缘一见了,因为,在康熙回到京城之前,这对让他极为喜爱的神鹰居然死了,而且死状甚惨。康熙怒不可遏,不仅杖毙了照看海东青的太监和侍卫,还狠狠罚了随驾的皇子们跪了将近一天。
圣驾回到京城以后,德宛见到的随行的四阿哥和六阿哥。
四阿哥和六阿哥本来身体就不是非常健康,这一次被康熙狠罚了,倒是消瘦得厉害。
做为一个母亲,见自己儿子成了这样,不心疼才有鬼,拉着他们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翻来覆去看了半天才终于在儿子们的抗议下停了手。
“到底是怎么会事,啊?怎么好好的就出了这样的事情?”德宛耳朵里已经灌了一耳朵传言了,就等着听实况转播了。
“额娘,这老十一这次可真是,嘁,把别人当傻子的人也被耍了一回。”六阿哥冷笑一声,“就揭开鸟笼幕布的时候,那两个驯鹰的都傻眼儿了,只怕他们都没想到笼子里居然是一对那么神气的海东青吧,是‘玉爪’,额娘,那一对可是海东青中最最上品的‘玉爪’呀。”
“是吗?这些鹰的品种额娘也不懂,不过想来定是神俊非常,可惜见不着了。”德宛真是有些想见一见这最上品的海东青是什么样子的。
“额娘,这有什么可惜的,以后儿子们也亲自驯一对给额娘瞧瞧。”四阿哥是哥哥,此时倒真是很有哥哥的派头。
“那是你们的孝心,额娘心领了。不过这驯鹰可不是容易的事,又危险,就不必了。只要你们好好儿的,额娘比见一百只海东青还高兴呢。”
回草原上去
“老十一倒是够光棍儿的了,直接就在皇阿玛掀开幕布见了玉爪的时候,问老八派的一个护卫说不是一开始说驯的是十三黄吗,怎么倒成了玉爪了。结果倒是老十回话了,他说一开始献十三黄是因为那时这对最好,后来又有了更好的,自然要把更好的献给皇上。还说如果老十一喜欢的话,那对十三黄是和玉爪放一起带来的,是他跟老八借了打猎用的,老十一若是喜欢的话倒是可以俩人一块儿用。皇阿玛听了有了兴致,让护卫把那对十三黄也带上来瞧瞧,那护卫倒是兴匆匆把鹰带了上来,结果一掀幕布,才发现那对十三黄都快要去见长生天了。老十当场就跟炮仗似的给炸了,说那是老八最宝贝的命根子,若不是老十磨了他好些日子,他还不愿意借呢,结果就这样死了,老十都不知道怎么跟老八交代了。后来查了出来,那对似乎是被喂了药的。这对鹰儿,倒是够可怜的。”六阿哥说起来倒是兴致勃勃。
“是这样吗?”德宛垂首。这十一阿哥恐怕要被气死了吧,“那对玉爪的死又是怎么回事?”应该不是这两个下的手吧?
“这事儿,四哥和儿子可就不知道了。”六阿哥回了一个极其无辜的眼神。
也不知道他们是真不知道还是不好说,德宛也就不再多问了,反正只要不是他俩做的就成了,想来康熙心里恐怕未必没数儿。
之后,六阿哥和十阿哥整日里凑在一处,八阿哥也似乎慢慢向他们倾斜起来。而四阿哥呢,却开始做起了富贵闲人,时常住到康熙赐给他的圆明园里头,又是种地又是参禅的,几乎快把自己弄成佛爷了。
这些年虽然也有些不平静,德宛也听说了什么废太子借着太子妃的病情又小动作频频,这一小动作不要紧,又不知害了多少人陪他一起倒霉,至少德宛就听说辛者库里又多了几个姓贾的年轻女孩子。这些阿哥们也是今天闹明天笑的,但比起之前已经是好过多了。
宫里头,贵妃多数时候都陪在了太后身边回忆草原,惠妃越发成了隐形人,荣妃和宜妃也斗得不可开交,德宛不是念佛就是侍奉太后,要么就是含饴弄孙。下面年轻的宠妃们倒是噤若寒蝉,虽然在康熙面前还能妖娆一番,可对着上面的嫔妃,她们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的。毕竟她们虽然年轻一些,更受宠一些,但是未来还是握在那些“老太婆”的儿子们手里的,她们的儿子太小了,只能依附于年长的哥哥们了。
五十五年,德宛的平静再次被打破了。
“娘娘,出事儿了。”德宛正午睡的时候,素来是不许人打扰的。这时候大呼小叫,看来是有大事儿了。
“怎么了?”该不会是阿哥们出了什么事儿了吧?
“回娘娘的话,土尔扈特部的阿拉布珠尔贝子没了。”
阿拉布珠尔贝子没了干嘛来跟我说,这是前朝之事与我何干?德宛脑子还迷迷糊糊的正在发怔,突然,恍若一道天雷劈下,德宛终于想到了。阿拉布珠尔=丹忠的父亲,阿拉布珠尔没了=丹忠要离开京城回到他们部落了=噶卢岱要离开自己了。
德宛险些一口气没上来。
噶卢岱进宫的时候,也是脸色白白、眼圈红红,招得德宛更加伤心了。
“额娘,女儿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额娘。只盼着额娘保重身体,勿以女儿为念。”
“额娘的噶卢岱,我的小凤凰呀。”德宛抱着女儿泪流成河。
“额娘,可快别哭了。女儿已是多在额娘身边呆了近十年了的,这已经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女儿已经知足了,额娘也别再挂念女儿了。”
“不挂念你?你是我十月怀胎掉下来的一块儿肉呀,怎么可能不挂念你。额娘这么多孩子,所亏欠的唯有你一人而已,想着你以后远离父母亲人,也不知道你能不能适应了那里的生活,也不知道那儿危险不危险,毕竟那地方离准噶尔不远,万一准噶尔又叛乱的话,你可怎么办哪?”
“额娘,你放心,女儿能照顾好自己的。”
最终,噶卢岱还是跟着丹忠离开了京城,去往遥远的北方。不过康熙说那里路途遥远,康熙不放心年幼的外孙,便把噶卢岱所出的一双子女罗卜桑达尔加和宝音留了下来,养在德宛身边,以示恩宠。噶卢岱也舍不得孩子跟着自己去吃苦,就留了探春来照顾他们。
也许是恩宠吧,不过德宛倒觉得更像是人质。不过不管是为了什么,德宛都是欢喜的。虽然女儿走了,可好歹还有外孙在身旁可以聊以慰藉。
然而到了十一月,就传来了准噶尔部策旺阿拉布坦祸乱西藏的消息。这也就罢了,德宛不过担心一下,可没几天,又有人传来的消息,说是丹忠他们一行人在途中遇袭,袭击者正是准噶尔部的人。
德宛当场昏倒,醒来之后就再度生病了。罗卜桑达尔加和宝音两个小家伙,年纪不大,可却十分懂事,一直守在德宛身边陪伴着她。
他们知道自己的父母可能有危险了,在没人的时候也会抱在一起害怕、哭泣和互相鼓励,然而在人前却总是坚强的笑着说他们的父母一定会没事的。虽然他们那双兔子眼早就把他们的心思告诉了所有的人。
“额娘,儿子想着,您现在身子不好,不如儿子把他们两个接回去照看吧。”四阿哥看着病倒在床的母亲和一对年幼的外甥,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回四王爷,我们知道王爷是为我们好,可是那样太麻烦王爷了。”罗卜桑达尔加很是恭敬的回道。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们既喊我一声那克出,又何必说这种见外的话?你们额娘是我亲妹,我怎么可能放着你们不管。现在你们郭罗妈妈身体不好,顾不上照顾你们了,你们就在那克出家住一段儿,等你们郭罗妈妈好了,你们再回来也是可以的。”
“还是不劳王爷了。”罗卜桑达尔加想了想,还是拒绝了,“娘娘病了,额娘身为亲女,却不能亲侍左右,定会心中不安的。现在我们两个在这里侍奉娘娘,不只是为了我们的孝心,也是为了代母尽孝。王爷一定了解我们的心情的,对不对?”
话都说到这里了,四阿哥也无可奈何了,只能让他们继续留下来,不过还是叫了他们身边的宫女太监来训了老半天的话,以免他们被怠慢了。
康熙也时常会来永和宫,有时候看看德宛,有时候也会叫来两个孩子抚慰抚慰。
“皇上政务繁忙,还不忘关心奴才兄妹,奴才不胜惶恐。”对着这个做皇帝的郭罗玛法,罗卜桑达尔加还是有几分拘谨的。
“你这孩子,小小年纪就如此多礼,真是可怜见的。不要担心,你们阿玛和额娘都是有福气的,定然会平平安安的。在宫里,要是有人欺负了你们,就跟朕说,朕可是你们的亲郭罗玛法呢,在朕面前,你们不必拘束。若是不方便,还可以找你们那几个那克出。他们和你们额娘感情很好,定不会看着你们受委屈的。”康熙摸了摸外孙子的头,心里觉得堵得慌。
“奴才谢皇上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