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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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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习规律,夫妻间隔一天,轮流着守候那天练阴进功夫的孩子,空余的那个则能去干些别的事。

在长辈的守护下,林若寒和岳钟琪武功进展极其顺利。一是岳钟琪完全不谙男女情事,心智最是坚韧,二是林若寒早已心如古井,正符合玉女心经上的少思少欲,不过四个多月时间,两人就练成了玉女内功。

期间阿扎兰带着若阳,同岳夫人一起过来几次,见妹妹精神气越来越好,阿扎兰由衷为妹妹感到高兴。洪道全和孟芸芝夫妻爱屋及乌,看在若寒的面子上,送了阿扎兰几颗珍贵的丹药,给他调理身子。

洪道全夫妻的药材来源极广,手头不乏外头很难买到的珍贵药材,有些名贵药材,即便是大内御医房,也不一定有。有他们夫妻出手相助,阿扎兰的身子能恢复得更好一些。

岳钟琪练成内功后,心里极其兴奋,一回家就找哥哥岳钟衍比武去了,看着犹如脱胎换骨般神清气爽的弟弟,岳钟衍的心绪有一点点复杂。

短短四个多月时间,弟弟武功进步了一大截,尤其是内力和轻功,也能轻轻松松跃上高高的墙头了。

岳钟衍笑道:“这下子,若寒姐姐成了你师父了!平白比你长了一辈!”

岳钟琪很不高兴地说道:“她不是师父,她是若寒姐姐,她永远是我的若寒姐姐!”

岳钟衍又细细问起他们练功事宜,岳钟琪对兄长素来很信任,就一五一十都告诉钟衍。知道他们有长辈陪着练,岳钟衍心里放心多了,这样安排对对他们都好。

他千叮咛万嘱咐弟弟,不能把他和若寒练功的事告诉别人,一旦为外人所知,就会引来流言蜚语,毁了若寒的名节。

岳钟琪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答应了兄长的要求。

见弟弟尚未开窍,岳钟衍松了一口气,他和若寒的年纪摆在那里,不会有男女的想法在里头,他应该还有机会,等父亲回来,他会同父亲说,他不想和高家表妹定亲。

在京城的几个月,岳钟衍已经想的很明白,他对高家表妹,只是哥哥对妹妹的感觉,大家都说表妹好,他想娶表妹总不会错。

但若寒给他感觉不一样,他在京城时会经常想她,吃饭的时候,看书的时候,睡觉的时候,他都会想起她。

他问过比他大,跟他很要好的那位同窗,他告诉他,他很可能是喜欢上人家姑娘了。

至于他喜欢若寒到什么程度,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想看到她,喜欢她抱着若阳时,温暖开心的笑容。未来的日子,能有她这样的妻子相伴,日子一定会过得很快乐。

那边林若寒回来,恰好塔克老人在家,见若寒回来,老人很是高兴,拉着若寒左看右看,又比划了一下,说道:“若寒长高了,都快到爷爷肩膀了。”

若寒挽着老人的胳膊说道:“爷爷,我们一起去集市买菜,今晚做好吃的!”

塔克老人很是高兴,连连点头道:“好,晚上把阿扎兰也叫过来,大家一起吃饭热闹些。”

“二哥,他不在吗?”

“他回京城那边办事去了,走了快一个月了,这两天要回来了。乌达木、沈墨几个一直叨念着你,若寒什么时候回来呀,阳阳更是每天放学回来,都要念上几遍。”

“好长时间没见到阳阳了,也不知道他长高没?”

“我们天天看着也不觉得,只是跟桌子一比,好像是长高了。”

祖孙两人拎着菜篮子,去集市买了不少鸡鸭鱼肉菜蔬回来,白芷、春梅、秋露、冬雨几个忙接过菜篮子,到厨房杀鸡宰鸭剖鱼,很是忙碌了一通。

春梅、冬雨是扬丹从外头买的,他送她们做帮忙做家务的,两人的针线很不错,另外还给若阳配了一个小厮林进,今年八岁,陪着若阳一道上学。

晚上,扬丹也从京城回来,若寒就在厅堂里开了两桌,十几个人聚在一起,吃吃喝喝甚是热闹。

饭后扬丹同阿扎兰、若寒说了,刚刚知道的消息,太福晋病重,这次可能熬不过去了,阿玛简亲王雅布和大哥雅尔江阿已经动身去科尔沁了,这次继福晋也被太后放出来了,说是让她出来敬孝道。

阿玛听到康熙帝转述,脸色很是难看,但这是太后的旨意,他这个臣子只能受着,康熙帝也表示无能为力。若他实在不喜欢这和继福晋,让他等太福晋丧事后,再另行处置,千万别让人再抓着把柄了。

他比雅布和雅尔江阿先行一步,他们过两日就到,这次恐怕他也要去蒙古那边了,阿扎兰身体不好,就不用去了。

蒙古科尔沁端敏大公主府里,太福晋正靠在靠枕上,一双枯瘦的手,轻轻的抚摸着端敏乌黑亮丽的头发,吃力地说道:“格根塔娜,别在管那府里的事,额娘只要你高高兴兴,平平安安活着就好!”

端敏哭着靠在额娘的怀里,说道:“都是那杭庶福晋不好,抢了阿玛的宠爱不说,生了这么多孩子,每次都抢在额娘前头,生生压了额娘一头!阿玛也真是,为什么偏偏喜欢这种卑贱之人!”

太福晋吃力地说道:“格根塔娜,别怪你阿玛,他也很苦!要怪就怪你额娘吧!额娘,早年想不明白,如今全都明白了!”

端敏呜呜的大哭起来,嚷道:“不是额娘的错,都是阿玛不好,宠妾灭妻。”

太福晋吃力地坐了起来,端敏赶紧上前扶住她,把靠枕垫高一些。

太福晋道:“是额娘强求了,不属于你的东西,抢来也没用。你阿玛本有未婚妻,就是府里那个侧福晋,她同你阿玛,自幼青梅竹马,两人感情很好。是额娘看上了你阿玛,不顾你玛法和太后姑姑的反对,强行插了一脚,让那个吴氏生生从嫡福晋,变成了侧福晋,你阿玛为此事一直怨恨着额娘。”

端敏大公主一直知道阿玛很喜欢吴侧福晋,原来其中还有这样的典故,是了,别人碍于她的面子,也不会告诉她的。

太福晋说得很吃力,端敏让她歇一口气再讲,她摇摇头,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额娘,知道真相后,很是气愤,他当初既然那么喜欢那人,为什么不拒婚呢?原来是太后姑姑心疼额娘,不愿意额娘失望,恰好吴氏兄弟犯事,借此机会赐了婚。偏偏吴氏又先额娘有了身孕,额娘不愿出了个庶长子,嫉妒之下,就对她下了手,结果一尸两命。额娘本意是不想让她生出孩子,没成想是这种结果。你阿妈闹着要同额娘和离,迫于太皇太后的压力,你阿玛屈服了。”

端敏没想到阿妈和额娘还有这样的过往,他们谁都没有错,错得都是命运。

“吴氏死后,你阿玛性子大变,杭庶福晋不过是通房,能生下儿女,不过是沾了吴氏的光,算不上什么,你阿玛根本没把她放在心上,她自己心里也很明白。”

“她一个通房丫头能混成那样,算是运气了。你阿玛走了,她担心我会向她下手,就自作聪明,一头撞死在你阿玛的棺木前,因这喇布、雅布一直怨恨着额娘。就杭氏那么个要貌没貌,要才没才,要出身没出身的一个替代品,你额娘从来没放在心上,她自己选择这条路,跟额娘一点关系都没。”

“格根塔娜,你同雅布不合,就离他们远一些,过自己的日清静日子去。”

“额娘走了以后,葬回草原,到你玛法身边。不想同你阿玛合葬了,为了这样一个不爱你的男人,额娘赔上了一生。还好格根塔娜福气,比额娘过得好,只要你过得好好的,额娘在地下也好好的了!”

“格根塔娜,别难过恶劣,额娘去见你弟弟了,他在下面等了好多年了!”

太福晋和端敏谈话后,就没怎么清醒过,又拖了几天,十月初八这天,简亲王府太福晋去世,享年六十五岁。康熙帝尊重她临终的遗言,死后葬在科尔沁老亲王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盗文的朋友下手,慢一些,作者写文不容易。

☆、劫后余生

书客居

林若寒在半梦半醒之间,似乎觉得有个温热的东西正舔着自己的脸,心想肯定是小狗京巴在捣蛋。 迷迷糊糊中,林若寒还奇怪今天的枕头怎么这么硬,还有泥土味。

实在困得很,转过头继续睡,可那温热的东西,继续不停地马蚤扰她,把她的脸舔得湿漉漉的,她一下子就火大了,可恶的小京巴,醒来一定要好好教训它!

这时边上隐隐传来一声声嘶哑的婴儿哭声“哇……哇……”,林若寒知道今天的午休泡汤了。

哎!这是哪来的婴儿哭声,这栋公寓楼里住的都是单身男女,没听说谁家有小孩子,或许是哪家亲戚朋友过来玩,带过来的小孩子。

这家长一点都不注意细节问题,夏日午休时间还让小孩子哭闹不停,也不知道哄哄,尽干些影响别人休息。

想着晚上还要值班,中午没睡好,晚上上班就没精神了,不由地心情有点烦闷。医生这活就是累,压力大不算,还要经常值夜班,特别是北京这些知名医院的妇产科大夫。劳动强度很大,一个晚上接生好几个也很正常,经常一夜没得合眼,曾经有一次,林若寒一个晚上就做了六个剖腹产手术。这种手术事关人命,一点都不能马虎,一旦出差错,往往就是一尸两命;一个晚上精神都是高度紧张,下班时连腰背都直不起来了。

林若寒闭着眼,打了个哈欠,习惯性地伸了一下懒腰,咦,今天这床有点不对?怎么这么硬啊!这席梦思床,她好像刚买回来没多久,怎么质量这么差!

很气闷地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黑马头,它正用温热的舌头舔着她的脸,鼻孔还“扑哧!扑哧!……”吐着粗气。眼前的情景让她大吃一惊,忍不住发出“啊”的一声尖叫,林若寒用手紧紧捂住了胸口,半响才回过神来。那大黑马见小主人醒来了,大大的眼睛流露出欢喜,抬头发出一阵欢快的嘶鸣声。

这事情太玄乎了,她的脑子一片空白,抬起右手想掰开靠过来的黑马头,不对,手变样了,这分明是幼童的手,根本不是成年女子的手,林若寒不由瞪大了眼睛,看了又看,就是六七岁女童的小手,一点都没错。

林若寒不死心,又抬起了右腿仔细一瞧,是小短腿没错,不由惊讶之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明明在公寓里午休,怎么一觉醒来就变成幼童了?难道又穿越了?”

她躺在这里,抬眼就能看到阴沉沉的天空,黑压压的乌云,云层很厚,似乎要压下来。风很大,吹得树叶、草叶沙沙作响,风也很冷,吹得人脸生疼发痒。林若寒用僵硬的小手在边上摸了摸,自己似乎是躺在草地上,草有点干,摸起来有些扎人。

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快速瞄了一下周围,左侧是一座不高的山峦,山上长着樟子松、云杉、白桦树之类的树木,树上还有一层薄薄的积雪;右侧是茫茫大草原上,草已经枯黄了,草甸子上有零星的积雪,黄白相间的。这里好像是荒郊野外,四周没有人声,除了这匹黑马,也没有鸟类和小型野兽的声音,显得非常空旷冷清。

听周围没有没什么动静,林若寒慢慢的坐了起来,身上的衣服已被冻得硬帮帮的,一点都不暖和,一阵冷风吹来,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根据现在的气温,山上植物大致种类以及树林和草甸上的积雪厚度,大致能判断自己是在北方,现在大概是秋冬季节。

这时后脑勺传来一阵阵剧痛,用手轻轻一摸,后脑勺还湿的,似乎有热的液体流出来,放下手一看,手上都是猩红的鲜血。在这个寒冷的季节,头上和手上的鲜血很快就凝固了,倒没出现失血过多的情况。

林若寒慢慢的站了起来,发觉身上的衣裙很华丽,裙子被勾破了几处,衣裙上面还有点点血渍,看起来非常狼狈。 摸摸头上的小辫子,看看身上的衣裙,林若寒判断这具躯体应该是小女孩,还好性别没有紊乱。

还没等到她从眼前的情况反应过来,远处又传来一阵婴孩哭声,声音已经十分嘶哑,低低弱弱的,听起来气息已经有点乱。

黑马在边上嘶鸣着,很焦躁的咬着她的衣裙,扯着她往前走。看着焦躁的黑马和自己狼狈的样子,林若寒心想前面不会也出事了吧,都没有听到大人哄孩子的声音,难道只剩婴儿一个活口了?

不知怎地,林若寒的身体竟不由自主的,跟着黑马踉踉跄跄的跑了过去,循着声音一路找过去。现场入目的惨景令她顿时大吃一惊,地上是一大片凝固后的血渍,约二十来具尸体横在其上,瞧着打扮像是大户人家的丫头仆妇家丁。像是遇到了劫匪,马匹被抢走了,箱笼都开着,衣服被褥散落一地,财物被抢,看现场尸体的脸色,这些人似乎都断了生机。

跟着黑马循着声音又走了一小段路,发现了一具披着狐皮大氅的的女尸,背上还插着一把刀,末至刀柄,那婴儿的哭声就是从她身下传来的。林若寒不由庆幸这孩子命大,翻开这具尸体,赫然是个藏得严严实实的大红色襁褓,里头裹着一个小婴儿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满脸胀得通红。

这才发现小婴儿能逃过一劫的玄机,原来贵太太尸首下面是一小块凹地,她又披着大氅,凶手一时没察觉,才让婴儿逃出了生天,是这位可敬的母亲临死时,为孩子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林若寒一边想着一边伸手,连忙把襁褓抱在怀里。

那婴儿一到林若寒的怀里,哭声渐渐消失,笑呵呵地去拽她肩上垂下来的小辫子,粉色的小嘴巴吧唧一声,吐出一串小泡泡,哭道:“哇……哇……”,这婴儿只有六七个月大小,生得眉清目秀,皮肤雪白,很是可爱,顿时让林若寒软了心肠。林若寒望着怀中的手舞足蹈的小婴儿,终于确定自己穿越了。

看着眼前的情形,林若寒大概能想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大户夫人带着一双儿女和家仆出门,半路遇上劫匪,悉数惨死,自己临死前只能勉强将襁褓中的婴儿,藏于身下大氅之中,方才保住一命。而从现在脑后的伤处来看,这位小姐恐怕是摔死的,恰好被林若寒占了身体。

林若寒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瞧着这躯体,最多七八岁年纪,怀里还有个嗷嗷待哺的弟弟,姐弟以后可怎么办?总不能呆在这里等人来救,这样冷的天即使不被冻死,也会被饿死,若是再遇劫匪或大型野兽,姐弟两人就惨了,虽然也有可能等到自己的家人。

林若寒犀利的目光扫过现场场,看到那堆整齐的尸体,她的瞳孔猛然一缩。

这绝不是劫匪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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