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扎木合小姨会有一个新的身份,但她的卖身契还没有消掉,她若一直留在蒙古这边,众人心里总是不踏实,似乎在等另一只靴子落地。
因那达慕盛会期间,人多嘴杂,张玉明他们打算等那达慕大会结束了,再想办法给扎木合小姨落户,送她去张家口那边安置,张玉明在张家口置有不少产业。
张玉明原本想让扎木合小姨顶了他先头妻子的身份文碟,他只要办个官凭路引就行了。
张玉明的妻子去年才去世,因战乱,以前办的身份文碟还没销掉,她的身份文碟还能使用。
张玉明妻子比扎木合小姨稍微大几岁,但小姨这一年多吃了很多苦头,看起来也有点老相,年龄就大致对上了。这个年代信息不灵,没有身份证上的那种相片,再说他妻子原是蒙古人,在张家口也没呆过几天,外人很难查证。只要有了官品路引,扎木合小姨就能顶着张伯伯先头妻子的名义进关了,还不用去衙门落户。
程逸轩却认为此事有点不妥,他了解扎木合阿妈这人,爱慕虚荣不说,说话做事有点说不清楚,让人很不爽。
扎木合小姨以前人品看着还好,谁知道会不会变呢?出了这种事,扎木合小姨年纪也大了,要嫁个各方面都不错的男人,也挺难的。
这人一旦没了退路了,难保人心不会变,程逸轩担心她很可能会把张玉明当做救命稻草,再说去张家口那边,一路孤男寡女的,再出点事,纠缠上他就麻烦了,他就对不起这个兄弟了。
程逸轩问道:“既然以你妻子的名义落户,那你和她将来怎么办?”
张玉明道:“我是鳏夫,她是寡妇,其实也挺般配的。想想小弟一大把年纪了,也要成个家,留个后,对父亲也有个交代。那日我瞧着她长得还不错,就不知道她人品性情如何?若合适的话,就请大哥帮我做个媒吧!”
程逸轩知道他这个三弟出身山西大户人家,只因继母挑拨,父子关系僵硬,才少年离家闯荡江湖,挣下一份丰厚的家业。
他这个年龄,就是娶个门当户对的黄花大闺女当填房也容易,何必娶一个寡妇,难道他还准备一辈子不回家。
父子关系再不好,也要回去的,这是孝道,他可不认为扎木合小姨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大户人家主母,这话程逸轩只能放在肚子里头。
犹豫了片刻,程逸轩说道:“这女子人品还不错,也算我看着长大的,她亲生父亲是位秀才,两姐妹都识字,刺绣女红也不错。先前部落里没有合适的人,才嫁给吉布达亲戚的,除了是寡妇,当过逃奴,倒也没听说过有什么不好的。”
程逸轩顿了顿,又说道:“她年纪也不算大,好象是二十一二吧!只是她那个姐姐,有点说不清楚!”
张玉明笑道:“她是她,她姐姐是她姐姐,我又不娶她姐姐!”
程逸轩的眼神暗了暗,他这个三弟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娶个不合适的妻子,帮不上忙不说,还要拖他后腿,就划不来了。
不由地问道:“三弟,你给二哥说实话,是不是打算一辈子不回山西了?若要回山西,那么一大家子人,你觉得扎木小合小姨能应付过来?若知道她是寡妇的身份,你别说娶她为妻了,连当个妾都不成,你家的门子都进不了。你先头的媳妇,受得委屈还不够么?”
“这……”
张玉明半天说不出话来,他没想到父亲那头,也没想过以后会怎样,只想着他孝期满了,得找个女人成个家,传宗接代。
程逸轩道:“也不是没解决办法,你那个伙计张义怎么样?他妻子是和三弟妇一起出事的吧?”
张玉明点点头,笑道:“听你这么一说,也觉得两人年纪相貌都挺般配的,我还打算年后让张义去管张家口那边的药铺生意呢!”
程逸轩笑道:“张义仪表堂堂,识文断字,还是良民身份,也不算辱没扎木合小姨。”
“既然这样,若他们双方都同意,二哥就帮张义做大媒吧!”
“是啊,这样扎木合小姨就能顶张义先头妻子的身份文碟进关了!”
“你不说我倒想不起来,张义妻子和扎木合小姨还同岁呢!”
那达慕期间,张玉明的药材铺生意很不错,收了不少药材,不乏名贵药材。
程逸轩见他忙不过来,就和若寒一起留下来帮忙,帮着整理晾晒药材,药材切片等活。
闲暇时,林若寒打扮成蒙古小子,和扎木合两人在多伦诺尔四处闲逛,倒打听到不少简王府的消息。
巴拉所说的王府,就是京城的简亲王府,现任王爷就是简亲王雅布,曾在归化驻军,去年和裕亲王一起攻打过准格尔。
简亲王娶过两位妻子,先头妻子是谁,林若寒没打听出来,只知道先头妻子留有嫡子,后娶的妻子,也就是继福晋,就是他们科尔沁的闺女博尔济吉特氏。
蒙古人还得意洋洋的告诉她:“太福晋也是我们科尔沁的闺女,她是我们大清皇太后的同胞亲姐,她的女儿就是瑞敏大公主,嫁给我们科尔沁达尔汉亲王,就是太福晋的亲侄子。”
林若寒忍不住好奇的问:“那简亲王雅布是太福晋的亲身儿子吗?”
蒙古人笑道:“小鬼,这你就不知道了,那简亲王雅布听说是小娘养的。可怜我们太福晋,只生了一儿一女,她的亲身儿子才十七岁就走了,没留下孩子,就凭我们太福晋,哪会便宜这小娘养的。这简亲王不仅不孝顺,对我们大公主也不好,偏偏皇上很看重,连他先头的妻子也不好。还好那女人死了,后来皇太后看不下去,就做主给他娶了现在这位博尔济吉特氏,太福晋的同族侄女,母子关系才好一点。”
林若寒不由咋舌,这太福晋的背景太牛了,这简亲王不是她亲身儿子,他的日子能好到那里去,一个孝字就把他给压了。
说不定他先头的那位妻子死亡,或许也别有玄机,只是怎么会牵涉到郭侧福晋身上,妾室生的儿子是庶子,又不是嫡子,何况先头还有嫡子。
难道是这位郭侧福晋太得宠了,生的儿子太优秀了,招人嫉恨了?这只是妻妾之争,应该不会涉及太福晋吧?
林若寒转念之间,又想到这侧福晋是上了皇家玉蝶的,那位继福晋是没有权利处死侧福晋的,这位太福晋即便她没参与,肯定也知情的,只是她不管罢了,又不是她亲生儿子。
林若寒暗道,真相应该是这样,我得仔细打听打听。
于是哄那位蒙古人道:“大叔,你怎么这么厉害,连京城里的事都知道!”
“我姑姑的妹妹的小姨在大公主府跟前侍候,自然就知道了。京城里发生的事,不出两天,我们大公主就知道了。”
“那位继福晋可有儿子?”
“我们科尔沁贵女很有福气,继福晋才进门没多久,就有了身子,现在已经有两个儿子了,是简王府的六阿哥和九阿哥。简亲王很宠爱这位继福晋,看来娶妻就得娶贤,现在连带太福晋和大公主府关系都好了很多,若再立六阿哥为世子,太福晋和大公主就有依靠了。”
“只是听说那府上的大阿哥都要娶妻了,六阿哥才十来岁,说那九阿哥早产了,身子骨一向不太好。这次继福晋就没跟着来,不过太福晋来了,她到科尔沁看大公主和外甥了!”
从这位蒙古人言谈中,林若寒得出几个讯息,这位简亲王雅布是位庶子,与太福晋和瑞敏大公主向来不对盘;先头的嫡福晋,不讨太福晋和瑞敏大公主喜欢,死后留有嫡子;王府中还有世子之争。
林若寒还从其他地方,陆陆续续打听到有关简王府的一些情况,没想到这位瑞敏大公主,是如此的骄横跋扈。她仗着自己的尊贵的出身,为所欲为,在科尔沁草原一带风评极差,没什么蒙古王公贵族愿意同她来往。
科尔沁左旗和右旗因大公主,两位亲王根本是互不往来,互相仇视,不过这对若寒姐弟来说,却是个好消息,公主再骄横跋扈,也管不到科尔沁右旗。
瑞敏大公主是这样一位骄横跋扈之人,听说还是皇太后抚养长大的,看她的行为做事,想那皇太后和太福晋也好不哪里去,就凭他们显赫的出身,林若寒觉得这具躯体母亲出事,八成和那继福晋有关,说不定太福晋也有份。
想那王府的总管,没有人撑腰,哪来的胆子去谋害上了玉蝶的侧福晋,王府内的小妾,哪来这么大的手笔。
若太福晋和继福晋是背后真凶,林若寒要光明正大的报仇基本无望,何况继福晋又生了两个儿子,这具躯体的父亲简亲王雅布,也不一定会同意。
不论从礼法宗法上都很难行通,还是从人伦上,都很难死者的心愿,难道她要暗中动手杀人不成?
即便皇帝知道这件事,让他来处置,也不过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林若寒不想杀人,不比这具躯体本身有着血海深仇,非要拼个你死我活,但并不代表她不想教训这些阴毒的妇人。
她从心底有点迁怒她们,若不是她们干尽坏事,她也不用穿越过来,离开她慈爱的双亲;也不用这样小年纪,就要自力更生,抚养幼弟等等。
她虽然已经解了寒毒,一直练着易筋经,修复经脉,但身上还有些经脉处于闭塞状态;程逸轩因担心她的经脉受损,传授她的武功大多是些基本功,让她慢慢练习,要循序渐进。
她现在除了轻功好些,其他武功根本拿不出手,因而一年来她花在医术和毒经上的时间精力,要比武学多了很多,再说见识过现代的火器威力后,她早没了当年练武的狂热。
公主府不是小门小户,必然是戒备森严,高手众多,凭她这三脚猫功夫下手,能否得手也是未知数,也不知道能否平安回来。
林若寒想教训她们,前提是不能赔上自己,也不能连累无辜的仆人们,一时还没想出办法,
扎木合阿爸阿妈来了。
☆、那达慕惊魂(五)
书客居
扎木合家和塔娜家很近,但林若寒却没见过扎木合阿妈几次,她很少出门,大都在家刺绣,林若寒也只因学做豆腐和她接触过几次。
或许是汉女缠足过的缘故,扎木合阿妈给她的第一眼的感觉很柔弱,如菟丝花般柔弱,似乎风一吹就要倒了。
据说吉尔达大叔当年初次见到扎木合阿妈,正带着个小妹妹一起卖身为奴,看着他怯生生的眼神,说话细声细气的,实在惹人怜爱,不顾兄嫂的反对,买下她们姐妹。
当时阿尔穆老爹,吉尔达的大哥,还嫌弃扎木合阿妈身子太弱,干不了农活,还带着个五六岁的妹妹,觉得娶了这样的女子,就跟家里供了一尊菩萨一样。但他见兄弟实在喜欢,才勉强同意,为此叨念了很久,还好扎木合阿妈有一手好绣活,小日子也还过得去。
不管前世的林朝英,还是现代的林若寒,说话做事都很爽快,颇有男子作风,她每次和扎木合阿妈说话,都觉得特别累,有一口气堵在胸口发不出的的感觉。
林若寒以为这只是她个人感觉,结果塔娜告诉她部落里很多人都有这种感觉,扎木合阿妈和她们说不到一块,所以扎木合阿妈除了赶集,大多时间不出门。
吉尔达夫妻俩进门就给程逸轩他们行大礼,说道:“程兄弟!张兄弟!谢谢两位救命之恩!没有两位的大力相助,小妹难逃一劫!”
程逸轩急忙摆摆手说道:“你们夫妻,谢错人了,是扎木合和若寒把人救回来的。”
张玉明有点奇怪,这夫妻俩明明知道是若寒把人救出来,不去谢正主儿,却特地跑来谢他,不知是何道理。
他瓮声瓮气地说道:“诺,若寒就在药房里头!”
扎木合阿妈显然被张玉明的大嗓门吓了一跳,不由怯生生的站到边上,悄悄的打量着张玉明,看起来这么白白净净的一个人,怎么是个大嗓门。
吉尔达笑道:“若寒自然要谢的,若没有你们大人帮忙,他们小孩家家也不知道,怎样安置我小姨子啊!”
三个男人坐在一起喝茶说话,每逢他们说完话时,扎木合阿妈的目光总是若有若无的扫过张玉明。
张玉明不由一阵腻歪,这女人咋这样的,尽敢当着丈夫的面,不停地打量别的男人,于是找了借口出去了。
程逸轩暗道,有句话怕什么来什么,这夫妻俩居然这么迫不及待,就要把小姨子给嫁出去。
只听到扎木合阿妈说道:“程兄弟,这事让我怎么开口呢?程兄弟,你知道我小妹的,今年只有二十二岁,就守了寡,落得这种情形,也可怜!我这个当姐姐,也想给妹妹找个合适的人家,但咱部落这边与妹妹年纪差不多都成家了,有那么几个没老婆的,年纪又大了,前头还留了好几个孩子,真嫁过去,日子也很艰难。没办法,只好求到你程兄弟这儿来了。”
吉尔达也附和道:“我听塔娜说,张兄弟先头的妻子和孩子,去年都没了。”
程逸轩点点头说道:“是啊,去年七月没的,两个儿子,大的十一岁了,小的才八岁。”
扎木合阿妈支支吾吾地问道:“张兄弟,孝期快满了吧!他是否有意续弦?”
吉尔达忙道:“张兄弟为人仗义,生意也做的大,总要娶妻生子的。程兄弟,你帮忙撮合张兄弟和我小姨子成不?”
程逸轩望着吉尔达迫切地脸,叹了口气道:“吉尔达,不是兄弟我不帮忙,只是张兄弟出身不比我们。张兄弟出身山西官宦人家,他身上还有举人功名,父母都健在,他的婚事要由父母做主。”
扎木合阿妈撇撇嘴,忍不住说道:“他先头的妻子,听说是蒙古人,好像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吧!我亲生父亲是位秀才,可惜去得太早了!”
程逸轩看清扎木合阿妈的小动作,故意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他先头岳父和父亲是结义兄弟,他岳父是贵族出身的,他大舅子还在张家口那边任武官,门第也很般配。当初三弟妇的嫁妆啊,那可真是十里红妆,非常丰厚!”
扎木合阿妈的脸顿时僵住了,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他们家就缺钱。
程逸轩又补了一句:“听说他那张家口的姑父姑母,有意要把女儿许配给他做填房,再过几天玉明就要回去了。”
吉尔达望着妻子因生气涨红的脸,抚了抚妻子的头,说道:“看来他们是没有缘分啦!”
扎木合阿妈哀怨地看着程逸轩说道:“我妹子现在变成逃奴了,若若寒不动手害了那百夫长,我们还能替她赎身,你让她以后怎么办?我可怜的妹子啊!”
程逸轩暗怒,难道救人还救错了,的让你妹子活活被人打死,居然还怪到若寒头上,若不是你儿子在场,若寒才不会参乎这种事情,居然想赖上我兄弟。
他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吉尔达一看不对,赶紧站起来赔罪道:“孩子他妈,不会说话,小弟给你赔罪了!请程兄弟多多包涵!”
程逸轩脸色缓和了下来,说道:“我知道孩子办事不妥当,惹了麻烦,若寒也是禁不住扎木合苦苦哀求,才会那样干的。我有个想法,你们夫妻听听看,是否妥当。张玉明手下的张义,吉尔达也见过,他比你小姨大三岁,年纪相貌都很般配。他是良民身份,张家口那边人,家有薄产,他先头的妻子和我三弟妇是一起没的,未曾生养过。若你们愿意,我替你们做个媒。到时让你小姨顶了他先头妻子的文碟进关,再让三弟帮忙办理落户。”
吉尔达连声说:“好!好!张义很好!”
扎木合阿妈不由地嗔怪看了丈夫一眼,暗怒:这个傻子,张玉明家产业多富,怎是张义这个小伙计能比的,若张玉明成为我们妹婿,我们以后也能搬到张家口那边,再也不用在草原上吃沙子了,难道还真得要放一辈子羊啊!你愿意,我可不愿意!
程逸轩见扎木合阿妈脸色不对,忙解释道:“还有个办法,是昨天若寒提醒了我,你妹子那部落原本就归土默特旗管的,现在塔克师伯恰好在那边,他与土默特首领关系一直很好,恰好能拜托他帮你查实身份,办好落户手续。”
扎木合阿妈不禁有点着急,暗想:我才不愿妹子再呆在蒙古吃沙子呢!只有妹子回到关内,我们才有机会搬回到关内!
程逸轩又加了一句:“张玉明替你们打听过了,你妹子先头呆的那个部落是外蒙古的,与土默特有灭族之仇,你不用担心你妹子的事。”
事到如今,扎木合阿妈也只知道妹子根本不可能嫁给张玉明了,相比把妹子嫁到蒙古来说,她还是乐意妹子嫁回关内,自己若回不去,将来扎木合他们总能回去,她得想办法把扎木合安排到张玉明铺子里做事,不过这件事不用急,可以慢慢来,事情得一件一件的解决。
这时张家口那边传来信息,张玉明的舅舅说可以帮扎木合小姨落户,只是张家口的进出关口查得很严,进关这边要张玉明自个儿想办法,只要进了关,落户的事情就好办了。
张义对扎木合小姨印象不错,知道未来的妻子也识字,还有一手好绣活,也很乐意。
程逸轩过几天回家时,就和吉布达夫妻俩商量这事,扎木合小姨自个儿也愿意,这事就算成了。
因张义父母都已去世,家中也没其他长辈,双方都是二婚,再者扎木合小姨身份有点扎眼,还要到张家口落户,时间不能拖太长,婚礼就在冬窝子里简单办了,对于多伦诺尔这边熟人,还是暂时瞒着的。
张玉明整理好药材,办好官凭路引,他把铺子托付给程逸轩后,就带着张义夫妻回张家口了。
到了张家口后,张玉明就带着张义夫妻到蔚县舅舅家,他在蔚县也有房子和庄子。
张玉明舅舅和里正很熟,借口外甥媳妇逃难到关外,丢失了身份文碟,重新办理落户,手续很快就办出来了。
还好扎木合小姨和张义先头妻子同姓,她就用回原来的名字陈轻灵。
张义让妻子留在这边,帮忙张玉明照料房子和庄子,等多伦诺尔生意安顿好后,再回来。
陈轻灵虽然很想念姐姐一家人,但她明白这辈子基本不会去蒙古,这里就是她的家。
林若寒对于这些大人们之间发生的事,一点都不清楚,她现在满脑子想着如何整治瑞敏大公主和太福晋这对可恶的母女。
那天她和扎木合闲逛,又遇到那位有亲戚在瑞敏大公主府的,很八卦的蒙古大叔,忍不住问道:“大叔,大叔,你有没有听说,有两个人喝酒喝酒都变成傻子了?”
蒙古大叔笑道:“这个,我早就知道了!那两人我还认识呢!”
扎木合猜出若寒的想法,睁大眼睛,故意说道:“大叔,你不会骗人吧!”
蒙古大叔拍着扎木合的肩膀,说道:“臭小子,谁说大叔不认识?”
他压低声音道:“那两个傻子是巴拉和赤那,巴拉管马房,赤那是公主的贴身侍卫,赤那的功夫很好,可惜变傻子了。他原本是公主府的一等侍卫,因功夫好,才被公主派到太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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