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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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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尔江阿连连点头,瓜尔佳氏向来佩服丈夫在吃食上的眼光,他说好自然好!想着不久地将来,白花花的银子大笔进入自家口袋,她高兴地合不拢嘴,因分家损失了大笔财物的郁闷心情好了很多。

瓜尔佳氏心情很愉悦,笑盈盈地说起岳钟衍送给若寒的礼物。

“爷你不知道,妹夫送了好多支木簪子给娴雅妹妹!各种材质都有,沉香木、小叶紫檀、鸡翅木、黄杨木等,五颜六色,那花纹手工真是没得说!老管家还透露,那些木簪都是妹夫亲手雕刻的!”

岳钟衍对娴雅一直很好,也不枉阿玛不顾众人反对,宗室地嘲笑,将妹妹下嫁给他。雅尔江阿很替妹妹高兴,妹妹吃了那么多苦,是要找个好男人才是!若他岳钟衍敢对妹妹不好,他雅尔江阿第一个不放过他!

他们口中的娴雅,若寒正对着十几只簪子发呆,这个岳钟衍没事送这么多簪子,害她被几个嫂子取笑!想象岳钟衍拿着刻刀雕刻木簪的样子,若寒心里很是甜蜜。刻这么多簪子,不知要花费多少时间,想着他还要到宫里值勤,这簪子该刻了大半年了吧!若寒忍不住嘟囔道:“真是个呆子!”

她屏退丫环,坐在菱花镜前,散下头发挽着不同的发型,一根一根地试过去,镜子出现了一个个不同发型的娇俏少女。想象着婚后岳钟衍替她绾发的样子,若寒的脸皮顿时一阵燥热,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良久才平静下来,若寒把十几根木簪,一根一根小心翼翼地放回匣子里。

她端详着匣子里的十几支木簪,有一只木簪特别别致,弯月形,簪头还刻着一朵牡丹,雕工尤为精致。

只是这簪子看起来怎么这么眼熟,她似乎在哪里见到过,连这雕刻手法都很熟悉,若寒用手轻轻地拈着它,这簪子和如今世面流行的簪子大为不同,二嫂还说若不是老管家说是岳钟衍亲自雕刻的,她还以为这簪子是前朝古物。

若寒心中一凛,这是宋朝时流行的簪子,以前王重阳除练武外,他最喜欢刻木头小物件了,他还帮她刻过一支簪子,就是眼前这个花样。后来她同王重阳闹翻了,那支簪子也不知被她扔到哪里去了。

岳钟衍他怎么会刻这种簪子?

若寒细想着有关岳钟衍的一切,他这么一点年纪怎会有这么高深的内力,除非是打娘胎里练起的,她和他功力也只是伯仲之间,她还是占了前世林朝英的便宜,另有千年雪莲等名贵药材的辅助。他是如何练成的?

若寒越想越惊骇,想着岳钟衍身上的种种一切,想着他在终南山上的异常表现,他似乎对她很熟悉,他到底是谁?

莫非他是王重阳?

若寒脸色倏地苍白起来,不不,他决不可能是王重阳。若不是他,哪个男子有他这么了解她?

她不能接受这个这个结果,他是在同情她,怜悯她。她居然还在他面前撒娇撒赖,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她在他眼里就是一个小丑般的人物。

说实话,她偶尔还会惦记着王重阳,那毕竟是她的初恋,她曾经喜欢他喜欢了二十几年,不是想忘记就能忘记的。但她如今只是偶尔还会想想他,想想过往之事,从没想过有一天,要和他在一起。

她林朝英,不林若寒,她不能接受别人施舍的爱,哪怕一点点都不行!

他是不是早就猜出她的身份,他一直冷眼看她傻傻的表演,展现他的一贯仁义。

他是世人称颂的全真教主,为民族大义,慧剑斩情丝的大英雄,而她只是个偏激自负,眼高于顶的小女子。当初他明明知道她的心意,却疏远她,逼她不得不出手,他把她的自尊狠狠地踩到脚下,难道他还想再来一次不成?

他为什么要欺骗她,让她情何以堪?若寒狠狠道,嫁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嫁给王重阳!

她恨不得立马冲出府去,质问他,为什么要如此残忍地对待他?只是他现在已经进宫去了,短时间不会出来,八月十五就快要到了,宫里正缺人手,中秋节她三哥都回不来。

她总不能闯到大内去,大内高手如云,她还是不要生事了,事情闹出来,她阿玛他们脸上也不好看。

接下来几天,若寒也无心绣嫁妆了,吃什么都没胃口,雅布他们还以为她生病了,忙要去请太医,被若寒阻止了,她推脱绣嫁衣累着了。

雅布和瓜尔佳氏忙让人熬了一大堆补药补汤,每天逼着她喝,望着那一大碗黑乎乎的补药,油腻腻的鸡汤,若寒苦不堪言。

抚摸着精美的嫁衣,若寒一阵火大,操起剪刀就想把那嫁衣给剪破,丫头、仆妇们忙把嫁衣从若寒手里抢了过来,她们喊着:“格格,嫁衣不能剪!”

若寒没好气地说道:“这嫁衣绣得不好看!”

富森家的看出若寒心情不好,笑道:“我瞧这嫁衣绣得极好,内务府的针线嬷嬷都夸格格绣得好!瞧,奴婢这记性,刚才大阿哥来找过格格!还有四贝勒府的大阿哥!”

富森家的口里的大阿哥指的是大哥雅尔江阿的长子德隆,至于四贝勒府的大阿哥,则是弘晖。听说他们过来,若寒暂时撇开这事,去了雅尔江阿那边的院子,还未进门,远远就传来孩童的嬉闹声。

大人的世界太复杂,还是孩子们可爱些,现在他们还可爱,在这皇宫宗室大院再熏陶几年,也都不可爱了,这种纯真的笑声只怕再也听不到了。

想着宫里那些十几岁的少男少女,早已经学会算计人了,,和他们说话,最好事先都要打个草稿。若不是那个可恶的家伙,她也不用回到京城,这时说不定正在雪山下的藏民家里做客呢!

可她现在已经身不由己了,她答应过康熙帝,要培养一批医女,不过这好歹是件好事,这是积德行善。她憋屈的是接受了岳家这门婚事,不是岳家不好,是岳钟衍问题。

她万万没想到岳钟衍,就是王重阳,早知道是他,她就远远躲开,她再也不想见到这个人了。但这桩婚事,是她自己求阿玛雅布的,他原本并不是很赞成,他为她特地求了康熙帝,连康熙帝都不怎么赞成。

外头风言风语很多,大哥他们出去,都受了不少闲气。这闲言碎语里,讲得最难听的当属她姑姑端敏大公主,什么千金之子不嫁,非要嫁汉人秧子,真是自甘下贱,到底是奴婢生出的孩子,见识就茶人一等。

阿玛差点气得要吐血,让若寒恨得只要牙,那日在宫中趁其不备,给她下了半日痒,半日痒并不是隔了半日才痒,那药要遇水,隔了一天才会发作。

若寒算着她要去裕亲王府吃喜宴,让她在喜宴上出了大丑,想着她在宴席上又蹦又跳抓痒的样子,若寒心里一阵痛快,让她没脸在京城呆下去了。

她知道这个便宜姑姑,自诩出身血统高贵,风度优雅,最爱摆皇室公主气派,最爱面子。出了这么大丑,以她那个性子,决计不会留在京城的,果然第二日,她就回蒙古去了,不顾皇太后的挽留,连中秋都不在京城过了,据说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回京城了。

雅尔江阿、裕亲王世子听到这个好消息时,高兴都要去放鞭炮庆祝了,康熙帝也很高兴,这个搅屎棍终于离开京城了,搅得皇宫和宗室都不得安宁,大手一挥,同意了端敏的请求,没了她,紫禁城的天都要蓝几分。

作者有话要说:大概还有三章,原本想周末结束的,结果颈椎病发作了,这几天都在做磁疗,带着颈椎牵引器干活,还是有些不习惯。

☆、簪子(下)

102、木簪(下)(修文) ...

木簪(下)

听说端敏大公主走了,若寒叹了一口气,她对这个便宜姑姑其实没多大恶感,她只不过是父母感情不合的牺牲品,现代社会离婚率很高,这种问题小孩也挺多了,小小年纪就知道耍心机争家产了。

若寒住的那个小区就有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例子,那个男孩年纪不大,大概十岁左右,父母离婚时,他只提了一个要求,他以后一个人过,要求家里的房子和汽车全部写到他名下,还要父母到公证处去公证,不答应的要求,他就死给他们看,雷倒一大班亲戚朋友。

他还振振有词地说:“有后娘就有后爹,有后爹就有后娘,你们以后结婚了,都会有孩子。你们都不要我了,我就什么都没有,只好要房子和汽车了。”

亲戚问他从哪里知道的,电视上就这样放,报纸上也经常这样写,他还说同班同学就有几个是父母离婚的,爹不管娘不爱的,只好跟着爷爷奶奶。既然他们都不要他了,他只好多要钱和家产了。

父母都被儿子吓坏了,婚也没离成,在旁人的劝说下,夫妻重归于好,故事虽然有些荒唐,但事实是确实存在。

古代权贵家庭很少有休妻和离之事,男权社会的男人还好,妻子不喜欢,可以纳美妾,只要他喜欢,也可以一口气纳好几个。

女子的日子就不好过了,不招夫君喜爱,就得独守空房,她的怨愤无处发泄,久而久之,心里就扭曲了,经常折磨小妾庶子庶女泄愤。小妾及那些庶出孩子们也不甘心,后院自然是硝烟弥漫,她们的所想所作所为也影响了孩子,仇恨的种子就在孩子们幼小的心灵里生根发芽,即便他们父亲想要教导他们兄友弟恭,可真正能相处好的,根本没几个。

男人年轻时花心的代价,往往要到晚年才尝到自己酿造的苦果,兄弟争产,跟乌眼鸡一样斗得你死我活的。香港和台湾那些豪门争产,闹得最沸沸扬扬的那几桩事,大多是不同房头兄弟,相对来说,同母兄弟姐妹这种事就少很多了。

虽说若寒是穿越的,让她对那些不同母兄弟,也只是一点面子情,让她象对若阳他们那样对待那几个,她根本做不到,还不如她那些没有血缘关系的朋友。

端敏不喜欢便宜阿玛,她的心情可以理解,只是她太纠结于往事了,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她自己地位超然,夫婿婆家对她又好,孩子们也还争气,比比其他远嫁的公主,她不知道有多幸福!可她偏偏还想不开,钻进了牛角尖,揪着陈年往事不放手。

很快到了八月十五,简亲王府早早在花园里摆好了酒席,花园正东面立了一架嫦娥奔月的屏风,屏风两侧摆有鸡冠花、毛豆枝、芋头、花生、萝卜及鲜藕。

屏风前设了一章八仙桌,上头摆满了祭月供品,正中是一只御赐的大月饼,月饼四周摆放着各式糕点、干果和水果。祭月习俗素来是女拜男不拜,若寒也跟着三位嫂子,胡乱拜了一通,德隆眼巴巴盯着八仙桌上大月饼,不时地吞咽着口水。

祭月之后,按家里人口多少将大月饼切成若干小块,德隆就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咬得太大口了,差点呛住了。瓜尔佳氏忙端了水杯喂他,她脸色有些难看,德隆都这么大了,还沉不住气。

公爹他们正在说话,没注意到德隆失仪,两个妯娌脸上也无轻视之意,瓜尔佳氏背过身子,暗暗吁了一口气,还好那几个狐媚子没过来。

若寒咬了一口月饼,就咽不下去了,这月饼就是外头光鲜,里头味道也是一般般,虽然里头馅料也很丰富,但和现制的月饼比起来,味道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这样一个月饼,大约十来斤重,据她那便宜阿玛说,这月饼还不算最大的,皇宫里的月饼更大,足足有二十几斤重,若寒不由啧啧称奇,要烘烤这么大的月饼实在不容易,也难为这些御厨了。

完颜玉真笑道:“妹妹梳这发型好看,这个木簪和发型很般配!”若寒一怔,她晚饭后靠在躺椅上歇息了一会,头发有些散乱,屋里没点灯,黑灯瞎火的,她随手从匣子里抽了两根簪子,绾了个发髻,就出来了

二嫂张氏也附和道:“我也觉得妹妹梳这个发型好看!”

瓜尔佳氏故意阴阳怪气地说道:“你们也不瞧瞧,这是谁送的簪子!”

若寒才恍过神来,感情她抽了岳钟衍送的簪子。

张氏笑道:“簪美人更美!”

若寒也不辩解,这种事往往是越描越黑,你越辩解,她们就越起劲!

瓜尔佳氏一脸羡慕望着小姑子,未来妹夫岳钟衍英俊能干,温柔体贴,公婆和蔼通透,再说他们岳家素来不纳妾室和通房,丈夫当时说了这门婚事的好处时,她起初还并不觉得怎么样,觉得岳家门第还是低了一些。如今西苑多了两个大肚婆,她才深深体会到,外表再尊荣体面,都没有内里实在好,岳家虽然比不上八大姓大户,但他家却每样都恰好落在实处,小姑将来的日子一定很好过。

不说小姑子了,就说杨丹和阿扎兰两个人,身边一个通房姨娘都没,自己爷院子里却莺莺燕燕很多,每日在眼前晃着,尤其想到西苑还有两个大肚子,心里实在不是滋味,语气也变得酸溜溜:“你们几个都有福气!”

张氏和蜿蜒玉真明白她的处境,倘若没有公爹压着,以世子大哥雅尔江阿的左性,他们院子里不知道还要添多少个女人和戏子。

她们在外头听到风声,大哥在外头包养了几个男戏子,据说长得如花似玉,比女人还要女人。想到这,张氏和完颜玉真都有些倒胃口,庆幸自己命好,爷品行端方,从不拈花惹草。

张氏瞟了一眼坐在雅布边上,谈笑风生的雅尔江阿,再瞧瞧正努力啃着石榴的德隆,后院女人还是生下子嗣最重要。

大伯玩男人总比纳一大堆小妾好,至少男人不能生孩子,不会整出碍眼的庶子庶女来,比比大嫂,她和玉真不知轻省多少。她从不羡慕那位嫁入皇家的表姐和堂姐,人生苦短,荣华富贵是一生,粗茶淡饭也是一生,她只求一家人和和美美过日子。

她和玉真自小是表姐妹,两人一直说得很来,两人想法一样,因而两人从不插手简王府事务,除非大嫂自己要求她们帮忙。

瓜尔佳氏越想心里就越气闷,胸口一阵翻涌,猛然站了起来,她还未站稳,就觉眼前一黑,身子一晃,人就往后倒了下来。

若寒眼明手快,一把拉住了她,大家急忙围了过来,若寒替瓜尔佳氏把了脉,笑道:“恭喜大哥!恭喜阿玛!大嫂有喜了!”

雅布闻言大喜,大声吩咐:“赏!赏双月薪!”

雅尔江阿喜出望外,他额娘只生他一个,自小觉得特别孤单,虽然他和扬丹、阿扎兰关系都不错,但总归不是他同胞兄弟,相处时总有那么一点小隔阂。

德隆都六岁了,瓜尔佳氏一直都没动静,迫不得已,他才让伊尔觉罗氏两人怀了身子。

对于承爵的世子,一个嫡子实在太少了,嫡子他从不嫌多,至于庶子么,有一两个就够了,庶子太多了,嫡子要弹压他们就不容易了。

想想自己府里,要不是阿玛提前让爵,只怕他雅尔江阿以后承爵,在有心人挑拨下,那几个庶弟还有得闹。

顺承王府那边争家产,兄弟都大打出手了,闹得实在不像话,都吵到御前去了。顺承王世子的耳朵都生生被咬了一块下来,那还是他同父同母的兄弟,更别提那几个庶出兄弟,逮着什么拿什么,强盗窝里出来一般。最终爵位家产白白便宜了外人,雅尔江阿发誓他一定要从小教育好孩子,不让同样的事发生在他孩子身上。

第二日太医过来,确认瓜尔佳氏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说她累着,胎相不稳,开了方子,让她好好静养。

离若寒的婚期没很近了,雅布和雅尔江阿夫妻,把王府事务全权委托给了张氏,完颜氏跟着搭把手。

青海的消息越来越坏,乾清宫里的康熙帝脸色越来越黑,进出的太监宫女,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众臣战战兢兢,循规蹈矩,不敢出一丝纰漏。

一连商议了几日,康熙帝决议,派人护送金本巴瓶入藏,若没有青海内乱,这本是一个很好的立功机会,但如今青海局面很混乱,黄教和白教又斗得正欢,实在不是个好差事。

只怕有命去无命回,平常朝廷里最爱吵闹的那几个都担起了缩头乌龟,生怕这倒霉的差事轮到自己身上。

出使的钦差大臣尚未定下,出行的侍卫名单已经出炉了,岳家兄弟赫然在上,胤禛心有不忍,提了一句,岳钟衍和岳钟琪兄弟婚期都在九月。

康熙帝才想起岳钟衍还是雅布的雅布女婿,考虑到岳升龙只有三个孩子,最小的那个还只有五六岁,还不顶用,万一大的两个大都出事,那一家子就惨了。

康熙帝叹了一口气,说道:“若有情况跟岳家兄弟一样,兄弟俩都在名单之内,就选一个去青海。侍卫人手不足,就从兄弟多的举子中挑选,至于家中独子就免了。”

胤禛下去重新拟定名单,因要重新挑选人手,考校武艺,又费了几日功夫。

胤禛夫妻念着娴雅的好,原本写上的是岳钟琪的名字,岳钟衍得知后,他特地上门求见四贝勒胤禛,要把岳钟琪给替换下来。

胤禛无奈,只好找扬丹商量此事,扬丹将心比心,这事若发生在他和阿扎兰身上,他也会选择去青海的。

岳钟衍为了此事,特地求见了简亲王雅布,雅布有些愠怒,但也理解他的心情,他兄长喇布当年为他,不知受了太福晋多少气。

但事关娴雅幸福,雅布提出婚期推后,娴雅若嫁过去后,岳钟衍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娴雅不就要守寡了。岳钟衍很爽快地答应了,即便王爷不说,他也会提出来的。

杨丹婉转地告诉了若寒婚期要延后了,也把岳钟衍的选择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若寒,若寒对此并不意外,在民族大义面前,王重阳向来把兄弟排在她前面。

虽然他的选择让她很难受,但换个立场,她也能理解,换她成岳钟衍,她也会这样做的。

见若寒脸上并无不悦之色,扬丹既高兴又难过,妹妹胸襟开阔,非寻常女子可比,总是处处替人着想,很少考虑她自己个人的。

若阳不知道岳钟衍他们此行的凶险,还抱怨自己功夫不够好,年龄够不上,否则他也要跟着姐夫去了。他暗中捎来岳钟衍的书信,约她在潭柘寺见面。

若寒依约前往了,知道岳钟衍要去青海后,若寒失去质问他的动力,不管他是岳钟衍也好,王重阳也好,他此行生死未卜,她何必再多生事端,让他走得不安心。

若寒静静偎依在岳钟衍怀里,想着青海内乱,他这一走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她对他隐瞒身份之事,少了一些怨怼,做为王重阳,他是不合格的,但做为岳钟衍,他对她确实很好。

郑板桥曾说过,聪明难,糊涂尤难,由聪明而转入糊涂更难。放一着,退一步,当下安心,非图后来报也。事已经至此,退婚也落不了好,说不定康熙帝就要送她去蒙古和亲去了。

嫁给岳钟衍,总比嫁给别人好,至少她不需要带着面具,小心翼翼地活着,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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