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 比练骑射还累,要控制力度,还要半弓腰。“主子您觉得舒服么?”学宫女的语调。
琳琅一怔,睁眼后看见十三一张阳光灿烂的脸,一吓之下差点从榻上掉下来。结结巴巴问一句:“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十三挤上榻坐下,“小菊让我进来的!”
“徐嬷嬷那?”她不信徐嬷嬷能像小菊一样好骗。
“去慈宁宫了,”天时地利人和都有了。
“来做什么?”琳琅这回又忘了欺负十四的事情,反倒觉得是十四欺负了她,还是十三引起的。
“前几天皇阿哥给了差事,今儿才得空,就过来看你。”琳琅一个字都不信,一定是小柱子和他说了什么。“有什么?”不会轻易放过他。
“好看,哪里都好看,”说完还做模做样上下打量她。
“去死吧,”从榻上跪起掐他脖子,十三也不躲,“掐死了,掐死了。”惹得琳琅一阵大笑,十三心里也松口气,“不生气了吧?”试探问道。
“谁说不生气了?”微嗔半真,脸上神采飞扬,十三一愣神,不过马上换了一副面孔,“我也生气,我还伤心。”吸引她眼神后有说:“我的礼物没有了”琳琅知道又被他耍了。
“这是什么?”匕首出鞘,指着他鼻尖。十三都感到有丝丝凉气了,“不是让十四弟抢了么?”他不敢说是她送的。轻轻接过,面向他的刀面上一道微光,像是水波在浮动。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与它的鞘极不相符。
“还算锋利,适于防身,刀鞘是软皮,贴在刃上不会让它滑落。”说话时,她让十三卷起右袖,用刀鞘上的两条线把到绑在小臂上。指间不是碰划过小臂,十三突然收回手臂。“你做什么?”琳琅不解。“哦……我看你做的挺,自己想试一试。”
琳琅见状就让他自己扯,“匕首柄端有个突起,你用中指按一下”,十三依言一使力,一道秋泓从腕上溢出。“你怎么这么笨?”不管十三被吓到,琳琅故意大声指责。十三又研究了一下,才开口,“我笨,我再看看,原来匕首自己就滑落了,我是吓到了。”
“挺简单的,你被人逮住了,绑住了,手指能动就能拿出匕首。”琳琅说话绝对没有好意。
“不要咒我,”十三听出她话里的毛病,“除了我你还送谁了?”他突然来句。琳琅白他一眼,“你以为这东西是白菜,遍地都是啊!就你一个人有,怎么了?”
十三喜滋滋听着这话,“没事,就随口问一下”。说完还在有点晕乎,使劲拍了自己一巴掌,琳琅看得莫名其妙,“你干什么?”
“看看你的东西,没事,没事。”琳琅觉得他神经都有问题了。
“就我一个,就我一个……”十三心里一直念叨这句话,他也不知道怎么回去的,也忘了罚小柱子,晚饭他没有尝出吃了什么,夜里一个人躲在被窝念叨,还时不时低声笑几下,早上顶个熊猫眼上朝。
小柱子心里说:“中邪了,中邪了,一定是中了格格的邪了!”
联手
到了年关,宫里的小阿哥们也舒了口气,不用起早去上课,皇上检查功课也不会太严,责备的话皇上在过年的日子里也说不出口。更让他们高兴的是有机会和他们的额娘相聚几天,享受不多的母爱。
十七阿哥胤礼才五岁,庶妃陈氏想他都快想疯了。宫里没有帝王的宠爱,那就只有靠儿子了。庶妃陈氏不是个有野心的女人,可是是女人都是有嫉妒、怨恨心的。德妃和宜妃送来的鞋样她仔细看,仔细想。柳嫔这两年不仅风头劲,对其他妃嫔都没有好颜色,更何况她的地位比柳嫔还低,受的侮辱可不少。宫里容不下这样的人,庶妃陈氏觉得自己也就是顺应了宫里的人心。
冰冻三尺,胤礼找到一个有冰的斜坡,不管身上的衣服,他又滚又趴上上下下,奶娘在旁边仔细照顾,不时关照:“主子,您慢点。”只是一个缓缓的斜坡,也没有别人看见,见阿哥玩得高兴,她也不愿一直阻挡。
十七阿哥像出了笼子的小老虎,撒欢般一刻也不愿意停,帽子歪了,袍子沾了污渍,还有几处好像划破了。脸红彤彤、头上都快冒白雾了。
柳嫔站在远处看见在玩闹的十七阿哥,细细的眉毛挤在一起,交叉放在笼手中的十指打成了结。她一直没有孩子,寂寞是必然的。因为出身低,骨子里的自卑让得到宠爱后的她都换成了骄傲、跋扈,和宫里其他嫔妃没有一个能说上话。“娘娘,您看十七阿哥多可爱,您近点看吧!”身旁的宫女十五六岁的样子,肤色微黑、有张憨厚的脸,这也是柳嫔留下她的原因。没有容貌惑主,没有计谋诱主。
她左右看看,“奴婢看了,没有别人。”柳嫔这才放心大胆看十七阿哥。“娘娘从旁边的路经过就可以趁阿哥上来的时候……”“好,不过还不知道能不能成真?环佩你觉得那话可信么?”柳嫔说‘好’还是有点犹豫。
环佩催道:“娘娘不管是不是真的,都要试一试,奴婢们都等着有小主子那。宫里人都说锦嬷嬷算得准。”
十七阿哥从路旁边跑上去,转身从光滑的中间滑下,奶娘站在最下方等着。柳嫔到上方路面时,琳琅也带着来儿来到下方,“十七阿哥玩得真开心,我都动了心想玩了。”奶娘一定是知情的人,用自己一手带大的人做诱饵,她心够狠的。琳琅故意不让她起身,留下一句话就前行。
“娘娘吉祥”,十七阿哥知道要行礼,不过他不喜欢有人摸他的头,他还要玩。不由一甩头想摆脱那只手,可突然就有一股狠狠推了他一把。‘啊’他大叫一声,侧着身子往下倒下,琳琅也大惊,她没有做好准备。情急下,纵身卧倒在冰面接住他,十七阿哥下冲的力度太大,琳琅抱住他努力不让俩人翻滚,这样就是她的背一直在下方了。
来儿象征性地叫了几声,她自己也很无奈,自从恢复了以前的性情,她就做不了这装腔作势的事情。奶娘好像是真担心了,心慌意乱直接就想往上爬,那么光滑的地方,一进三退而已。琳琅和十七阿哥都压在她身上,好在力度已经不大。
十七阿哥耳朵掉了层皮,奶娘来抱他,他不放手死死抱住琳琅。“阿哥,您吓坏了吧?”看在奶娘一脸鼻涕眼泪的份上,琳琅不愿意为难她,拍拍十七阿哥让他放手,在他耳边说:“别说话,过两天再说。”十七阿哥真的吓到了,就是不放手,琳琅也怕他没有听懂,就挣扎着起来,背上火辣辣的,定是伤了,她还是偷偷冷冷看了一下柳嫔身边的侍女。
来儿在旁边搀住她,十七阿哥还是像袋鼠,没有办法琳琅只有让来儿、奶娘一左一右搀到一个近的亭子中坐下,四个人都没有看滑道上方的两人。
柳嫔嘴唇发抖,不可置信问道:“为什么?”“娘娘您说什么?娘娘您放心,奴婢一定会认”。还是一脸的忠诚,“不过,不知道皇上怎么想?奴婢和十七阿哥、陈主子没有仇的。”柳嫔身子一软,旁边的人一手就拖住,“娘娘您自己看着办!”外人看到的只是侍儿扶起娇无力罢了。
太医对十七阿哥的病都束手无策,外伤都上了药,看样子也没有大问题,可是就是双眼无神,口不能言。一个阿哥突然不能说话了,这让太医头都要炸了。纸里保不住火,十七阿哥不能说话的事一会就传到了太后的耳朵里、也马上就上报了皇上。
等两位大人物坐稳后,张氏就哭开了,哽咽不停,话也说不利索了。宜妃一边抹眼泪一边屈尊给她拍拍背,“孩子都是额娘心头的肉,妹妹不要太着急,太后和皇上会为你和十七阿哥做的。”这话一下就带到了别人身上,张氏是被吓到了,可是吓后怒火更大了。她也不管皇上如何想了,扑倒在太后脚下,“太后您可要为十七阿哥做主啊!我知道自己身份卑微,也不讨皇上喜欢,可是十七阿哥是龙子龙孙,他……”
十七阿哥像木头一样躺在榻上,太后心揪揪疼。“起来说,今天哀家为你做主”,还特意看了皇上。张氏说话也流了,“十七阿哥在外溜冰玩,没想到柳嫔娘娘伸手把他从高处推了下来,若不是格格当时在救了十七阿哥。太后,十七阿哥还不知道成什么样了?”
太后本就对柳嫔没有好感,现在正好碰到机会了,就要把她发往宗人府。皇上给拦了下来,宜妃和德妃脸色都变了一点点。宜妃想站起说话,德妃却使了个眼色。
“皇上难道让那妖女迷惑了心智,她敢对皇子下手,真是胆大妄为。”皇上一挡太后的气更大了。
“皇额娘,儿臣是想让柳嫔过来对证,总不能只听一面之词。”皇上都如此说了,太后也不能太过了,就差人去传柳嫔。
柳嫔回到柳停宫就吩咐人打环佩,先是太监张嘴,再是鞭子打,后来鞭子上都沾上了盐水。环佩躺在长条凳上像死人样,一身血。柳嫔直着嗓子叫:“打,给本宫往死里打,看你说不说是谁指使的。”
传话的是太后身边的老嬷嬷,俩人一对眼神就知道柳嫔有问题,连安都没有请,一个直接抓住柳嫔的手臂,一个让人抬起环佩。
柳嫔满腹的委屈,见到皇上都化作盈盈泪水,楚楚可怜。 不过在太后眼里就是可恶了,等嬷嬷说有个宫女被打,在场的很多人都暗喜。
“柳嫔,为何用重刑?”“皇上,您不知道这贱婢有多可恶,今天她竟然敢把十七阿哥推倒,臣妾是在管教她,也想问是说主使的。”感情她还不是很明白眼前的形势。
宜妃的嗤笑声都发出来了,宫女们都不忍看一身血的环佩,都是宫女,很容易就起了同情心。太后铁青着脸,“她不是你的奴才么?”
躺在地上的环佩突然开口了,声音沙哑:“太后老佛爷,奴婢冤枉,奴婢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是柳嫔娘娘,是她推的十七阿哥。”
“贱婢……”柳嫔上去又踢了一脚。“够了,柳嫔你好大的胆子,谋害皇子,当着皇上和哀家的面你想杀人灭口么?”
“皇上,臣妾真的没有,您相信臣妾,臣妾没有。”跪倒在地,水汪汪的双眼看着皇上。
太医突然进来了,“太后,皇上,柔萱格格背上的伤没有大碍,可是有肋骨断裂,恐怕要静养一段时日。”在场的人脸色又是一变,太后脸色变的古怪,皇上脸色变得难看。
“格格真是好心肠,十七阿哥以后可以好好报答,”德妃说完还双手合十,很虔诚的表情。柳嫔跪在地上哭得肝肠寸断,皇上不下决定,太后神情漠然。
“皇上,奶娘亲见是柳嫔推的十七阿哥,皇上要为我们做主啊。”张氏哭得也是如丧考妣,都是梨花带雨,都是娇声娇气。
“皇上是想让琳琅出来作证么?”太后讽刺地问。
“奴婢当时也在场,奴婢与格格都看到是柳嫔娘娘推下十七阿哥”,来儿镇静跪下,话说得很清晰,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宫女们看柳嫔的眼神更带仇了。
“柳嫔意图谋害皇子,赐白绫一匹,今夜子时上路。”皇上吐出几句话,德妃、宜妃神色变化不大,宫女们都露出笑容。“家人男子发配边疆,女子入充为官妓。”连宜妃都诧异了,这就是帝王之怒,别人生死都在他唇齿间,一个家族的兴衰在他手掌间,反手的衰、正手又为兴。
太后和来儿脸上都有了忧色,“回去照顾你们主子,把朕的旨意传达给她,这也是圣旨。”气势逼人,来儿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康熙的眼神只是扫了一下她,刚才的镇静都没有了,后背一直冒冷汗。指甲嵌进手心方能不发抖退下。
惨败
房间里熏香有凝神的功效,琳琅也就借机平心静气好好想一想事情。推十七阿哥的那个宫女有功夫,这是她接住十七阿哥时候第一个念头。不知道宜妃是有意还是无意,琳琅头都想大了,宫里的妃嫔都有颗狐狸心。正在心烦听到一个物体倒下的声音,来儿嘴唇发白,放在床沿的手紧紧握住,关节都发白了。
“出了什么事情?”太失态,不像来儿了。
“格格,主子……皇上太可怕了,”来儿喘喘气,把头压到床上。琳琅本想笑她,见她如此惊慌,也不好意思了。
“他怎么吓到你了?说了什么?”琳琅对这个还是很感兴趣的。
“也没有说什么,我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像个透明的人,想什么他都能看到,动什么心思都逃不过他的双眼……”来儿不停说,琳琅的脸色越来越差。“够了,还没有要你的命,”琳琅起身抓住她双肩,“你给我静下来。”
来儿与她对视一会,身子软倒在床上。“主子,奴婢不怕死,奴婢的命从来不是自己的。命是自己的那段时间,奴婢却不是人了。”想起那段耻辱的日子,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自残。尖尖的指甲在手臂上留下一道道血印。
“你疯了,既然过去了,你不要想了。你不怕死,可是你的命是我的,我不让你死,你就别动其他的念头。”琳琅厉声说道,拉开她的手,视线不觉模糊。指尖上的血染红了两人的手,来儿忍不住扑在她怀里哭了。
琳琅想拉开她,可是手始终抬不起来。“你才十七岁,如果你怕了,我放你走,”悲声使闻着心碎,琳琅不想困住别人的幸福。
“主子,奴婢怕,可是离开了主子奴婢更怕,像奴婢这样的不洁之人,也没有亲人朋友,又可去哪里?主子救了奴婢,奴婢是要感激主子留下,可是更感激主子能给奴婢一个盼头,一个活下去的理由。”来儿惨笑后又露出个感激的笑容,显得怪异可怖。“奴婢知道主子是聪明的人,可是……可是奴婢怕主子不是皇上的敌手,到时候,奴婢怕主子……”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不能坐以待毙。”
“主子怎么知道不动就一定会有祸事,奴婢觉得动了才是祸事,”来儿鼓足勇气与琳琅对视。琳琅轻笑,揉揉发痛的肋骨,“来儿,我死了你怎么办?”
“奴婢自然随主子而去”,脱口而出,不假思索,说完不解看着琳琅,琳琅笑而不答。“皇上怎么处罚柳嫔的?”
来儿很溜就说出来‘赐死了’,不过后面关于柳嫔家族的罪她什么也没有说。给琳琅拉好丝被,“主子怎么会受伤?”
“那个宫女用了暗力,不知道是想让我死?原来我当棋子也不行啊!”琳琅嘲讽地一笑。
“主子,我们怎么办?”这个皇宫来儿比小菊更怕,比琳琅更讨厌。“怎么办?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柳嫔这个人就没有了?”问得很不确定,好像等别人说‘不,她没有死’,来儿无比庆幸自己没有把一切都说出来。
在御书房里当差的宫女、太监今天都小心谨慎、胆战心惊。柳嫔死了,家人被流放的流放,送官去当妓的当官妓。毕竟是皇上的宠妃,皇上心情不好是必然的。已经过了子时皇上还没有就寝的意思,阴着脸看奏折。几个动作不小心弄出点声音的宫女都挨了板子,剩下的都暗想自己倒霉,为什么是今天当值。
李德全偷偷打个哈欠,在皇上耳边细声细气劝:“皇上,该歇息了,明儿个早朝还有很多事情。”
康熙放下手中的奏折、御笔,没头没尾问道:“她们像么?”
李德全的眉毛开始抖,不敢回话。
“去清修阁”,康熙突然又说了句。“皇上,夜已经深了,格格应该睡下了,明天再去吧?格格有伤在身。”
“朕看她是有伤在心!”
清修阁的宫女打开门就吓呆了,不怪她心理素质不好。实在是皇上从未来过这里,三更半夜皇上到一个格格宫里,怎么说都奇怪。
琳琅的确是睡着了,白天的事情太多,心力交瘁。小菊摇醒她说皇上来了,她还以为是做梦了。晕晕乎乎推开打扰她美梦的手,缩起身子往被子下滑。小菊没有办法就和来儿两人把她拉起了,趁她没有发脾气前套上衣服。
凉凉的毛巾捂到脸上,琳琅彻底醒来,怒视始作俑者来儿。来儿一点也不在意,“主子,皇上来了,您小心点!”
“把我收拾好了,等一会我再出去见”。她愣了片刻才回过神,心慌慌的没有看到来儿和小菊难看的脸色。无奈下,小菊硬着头皮先出来,“皇上,格格怕谁容有碍龙目,要打扮修饰一番,请皇上不要怪罪。”康熙不说话,也不让她起来。
琳琅盛装出来,行礼、请罪、表示荣耀一气呵成做完、说完。康熙也一言不发看她的独角戏。
“是我怠慢了皇上,不管她的事情,皇上要怪罪就怪琳琅我了。”小菊跪窝在一边,康熙突然笑了,来儿用眼角的余光看到,暗叫不妙。
“琳琅学到了体恤下人,很好,”皇上变得慈眉善目、和蔼可亲。
“佛曰众生平等,我这样做不对么?错的确不在她。”幸好知道一点点佛经。
“对了,朕来看看你的伤,听太医说,肋骨裂了。”
“多谢隆恩,我会照顾好自己,”她尽力低眉顺眼。
“是朕让你到皇宫的,出了这样的事情,朕觉得愧对你双亲!”一副后悔的样子。可是‘双亲’这两字一下就把琳琅的理智逼没了。
“哪敢这样想,皇上让人死谁敢生?让人凄离子散谁能改变?皇上让我背井离乡,我不就一个人在皇宫了么?”一句比一句尖酸,李德全都想去捂上她的嘴。
“你这是在指责朕?”康熙很有兴趣地问。
“不敢,”硬邦邦回答。“唉,是朕的错,不过朕也处罚了柳嫔,她已经上路了。”说话间盯着琳琅的表情。“上路?”她一下咬住自己的嘴唇。皇上更和颜悦色,“谁让她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又伤到了十七阿哥和你。你是亲眼见到她的蛇蝎心肠,朕怎能再容忍她?为了给你出气,她家人朕也罚了。”
琳琅的脸色越来越白,瞪了来儿和小菊一眼,她们都低下头。康熙轻描淡写:“男子都流放到西北,女子都入了官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