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来。
这女人,倒是爽快,爷要走,从不挽留一下!
高无庸在前头打着灯笼,四阿哥在后面恨恨地走着,刚踏进武氏的院子,看屋里熏着乱七八糟的香,还有满桌子的菜,心里已是厌恶。
“窗子打开,把酒菜撤了,爷有些不舒服,早些安置了吧。”四阿哥声音清冷,熟悉四阿哥的高无庸已经听出了不满。
但是武氏为今夜做了多少准备,怎么能容忍就这么收场,她柔柔切切地上前,抬起含情默默的眼睛。
这真是一双深情的眼睛啊,眼睛中有怨、有念、有痴,情意绵绵,武氏恨不得把四阿哥湮没在爱情海之中。
可惜,四阿哥最不吃这一套。
他冷冷地说了句:“眼睛不舒服,就给爷闭上。”
“爷~~妾身是想您了。”武氏看委婉的不行,那就换直白的,只要把四阿哥骗的晕晕乎乎,挑拨的欲火焚身,再吃点****,让他分不清谁是谁,上了雪棠的床,让她怀上爷的子嗣,那就最好了。
四阿哥看着一脸忧怨的武氏,还有那渴慕的眼神,心里不由浮现宋桃那冷淡的眼神,他伸出手,突然捏住武氏的下巴。
“想爷?”四阿哥声音冷冽,手上却不放松。
武氏被捏地疼痛难当,更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是爷,妾身很想,很想爷。”
尽管开了窗户,但是武氏在屋子里的熏香同样具有催|情的效果,四阿哥呆的时间久了,慢慢地**开始升起。
既然**起了,四阿哥也不忍耐,这后院的女人本就是给他泄欲之用,他一把抱过武氏,低头啃咬她的脖子。
武氏做得事情也很绝,她在自己的肌肤上都涂上了媚药,四阿哥在轻吻她的肌肤之时,不知不觉已经把媚药吃了进去。
他只觉得**烧得他浑身滚烫,视线越来越恍惚,唯一一丝清明告诉他,这事不寻常。
武氏羞羞怯怯的声音传来:“爷,您今个儿怎么这般着急,妾身还没有沐浴呢,可容妾身稍微梳洗一番?”
四阿哥的神志已经有些不清晰,他想牢牢困住武氏,可是武氏像一条泥鳅一般,从四阿哥身下的空隙中滑了出去。
“雪棠,你来帮爷梳洗。”隐约间,四阿哥听到了这一句话。
四阿哥欲火焚身,听见有人进来,便以为来人是武氏。
这次四阿哥已经没有心思再来前奏,直接扒了来人的衣服,把她拖到了床上。
激烈地床戏过后,武氏才推门而入……
夜里,武氏的院子里灯火通明。
四阿哥怒气腾腾地看着底下跪着的,衣衫不整地雪棠。
武氏也气得直发抖:“你这个**,竟然敢勾引爷!”她上前就两个巴掌,四阿哥也不阻止,只是冷冷地看着武氏和雪棠。
“谁让你这么做的,给爷下媚药?”盛怒中的四阿哥,连声音都泛着千年寒冰的冷气。
雪棠的身子抖了下,原本清秀的脸庞,红肿一片,嘴角而挂着血丝,她咬了咬牙,吞吞吐吐地把话说全了:“奴才,奴才……是奴才自个儿的主意……奴才喜欢爷,所以偷偷在武主子床上下了媚药,就连熏香也是……爷,奴才,奴才…….”
“好大的胆子!”四阿哥捏紧的手上青筋直爆,一个丫头干出这种事来,是谁借她的胆子,他冰冷的双眼看向武氏。
一番审问没有结果,四阿哥让高无庸把雪棠关进柴房,逼着她吃下避孕汤药。
他要慢慢审问她,这些女人们,好不容易消停了几年,又闹出这般事情来。
雪棠看着高无庸走后,手指狠狠地伸向喉咙,墨黑的药水全都呕了出来,直到呕得只剩下黄胆水,还不死心地抠着喉咙。
她满脸泪痕,却露出一抹阴沉的笑容,心里祈祷,天上的菩萨,保佑我怀上子嗣吧。这样她的家里人,就可以过上好日子了。
武主子,你以为你利用了我,哼,这事情一出,四阿哥这么聪明的人,会不知道是你搞的鬼,最后得好处的,肯定是她雪棠。
☆、第 52 章
这后院太不消停,四阿哥早在几年前就警觉到,后院的情报收集是多么重要,这粘杆处经过几年的经营,已经初具规模。
几天功夫,四阿哥把从粘杆处收集来的消息,整理一番之后,便明白了真相。
这女人借副生子的事情多得是,没想到他这后院也有这事,四阿哥冷冷一笑。
“高无庸,把雪棠放了,好生伺候着。”
高无庸喊了声“嗻”,便出去办事了。
雪棠把药全吐出的事,又怎么能瞒了四阿哥的粘杆处,女人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倒是子嗣问题让他头疼的。
这些年连个怀孕的人都没有,让他被兄弟们耻笑不已,严重怀疑他的男性能力,这雪棠如果这样还能怀上……
四阿哥神色莫辨,修长的手指在桌子上缓缓的敲打。
康熙又要南巡了,四阿哥和八阿哥合力建造的水库也已经正式完工,所以南巡的一个目的就是察看水利情况,所以这一次四阿哥和八阿哥都在南巡的名单之上。
因为四阿哥是去办正事的,所以并不能携带家眷,看着初春景色美好,便打算在南巡之情,带着一家子去郊外踏青。
不过武氏却不能同往,明面上的理由是,武氏因为季节交替,偶感风寒。但是私下里的,四阿哥的女人们全都心领神会。
满人本就有春季踏青的习俗,所以当九阿哥和十阿哥听说了之后,也带了自己的妻妾一起。
郊外春色正浓,绿草彩蝶,还有溪水缓缓流动。鸟语花香,好不迷人,那拉氏带着小妾们随处走走,采写花束,散散心,说说话。奴才们忙着把午膳的餐具收拾起来。
四阿哥和老九老十,还有尚未成亲的十三阿哥一到郊外,四人看着天高云清的郊外,心情也颇为爽快。
十三舒展了□体,笑呵呵地说道:“四哥、九哥、十哥,不如我们来比试下箭术如何?”
老十立马跳出来叫到:“十三弟,真是和哥哥心意,皇阿玛每次到一个地方,老爱让人做文章吟诗啥的,我们可是马背上的民族,哪能和汉人一般,来来来,爷的手都痒痒了。”
十三笑得更加阳光,说道:“就知道十哥,不爱那些文绉绉的方西,怎么样,弟弟够意思吧!”
老十笑得就像个愣头青,点头直说好。
老九长得越发漂亮,凤眼挺鼻,嫣红的唇瓣比初春的花朵都要鲜艳,他洁白柔嫩的手打开一把折扇,倚靠在一颗柳树下,说:“无聊,爷没心思。”
老十和十三听到老九懒懒的声音,同时笑话他:“九哥,你这长得比女人漂亮,这连力气都和女人一样了。”
老九早就习惯两人的嘲讽,一点都不在意,反而朝着福兴的方向看了眼:“长得漂亮,又不是爷的错,四哥,你说对不?”
四阿哥一听,想到他家的福兴,可是精致可爱地比女娃娃都,于是他认真点头:“嗯。”
老九给了老十和十三一个得意的眼神,看,四哥都这么说了,你们还能怎么办?
老十气得直挠头,十三笑笑说:“九哥,长得漂亮确实不是你的错,不过要是连力气都和女人一样可就是你的错了,我也听说,四哥家的福兴箭术不错呢!”
老十一听,眼睛亮了:“嘿嘿,九哥,要不要看看欣妍丫头的箭术呀?”
四阿哥看着三人之间的互动,露出一丝笑意,让高无庸,把三个孩子招了来。
弘晖、福兴和欣妍三个孩子过来的时候,奴才们也把箭靶和弓箭都备好了。
把孩子们招过去,那拉氏们也闻讯过来看看,宋桃因为一直窝在自己的院子里,也有好些年没有看过老九他们,这会儿一看,倒是觉得几人都张这般大了。
老九长得漂亮,老十依然圆头圆脑,憨厚可爱,十三十五六岁的年纪,身材抽长,剑眉朗目,很有一股少年英侠的感觉。
老十、十三还有四阿哥三人分别射了几箭。成绩很明显,四阿哥箭箭射中红心,理所当然是最好的,十三次之,到了老十这儿,势头虽大,但是能力不足,有几箭差点飞出靶子外面。
惹得十三在边上哈哈大笑,就连欣妍都微微露出丝笑意来。
老十对十三的笑暗暗恼怒,但是看见欣妍的笑,脸上哪里还有半丝恼意,只是跟着傻笑来。
终于轮到三个孩子的比试了。
那拉氏不免紧张起来,宋桃对两个孩子非常自信,并不怎么担心,李氏嫉恨啊嫉恨,哎,这种出风头的事情,怎么就轮不到她的孩子呢?
纽钴禄氏和耿氏两人拉着手,站在一起,脸上带着充满乐趣的笑容。
九福晋和十福晋站在那拉氏边上,也颇为好奇,这四阿哥府上的孩子,到底怎般的出色。
弘晖首先向前,姿势标准的把弓拉满,眼神凝聚在弓箭与箭靶之中,然后手一放,箭就破风而去。
接连三箭,全都正中红心!!
四阿哥眼里露出满意,那拉氏紧张的心情这才平复。
那边老九、老十们夸着弘晖,这边小妾们也都酸溜溜地恭贺那拉氏,那拉氏温婉地微笑,眼睛却亮得和夜晚的星星一般。
宋桃也高兴啊,弘晖表现地越好,她家福兴、欣妍表现地好,就不会惹得四阿哥不高兴,而是锦上添花的美事了!
轮到福兴,他自信地一笑,脱了外衫,只剩下一身湖绿色的短打。走上前去,原本想取了那张有五十斤双曲铁背雕弓,不过看前头大哥只拿了十五斤张力的弓,他便又选了同样十五斤张力的黑铁白玉弓,然后又拿了一个满插翎羽箭的筒子。
福兴拿好了箭,放下筒子,取出一根箭,前腿屈膝,后腿斜挺,扎好了弓箭步,把根箭夹在指隙处,轻轻搭在弓弦上,慢慢拉满了弓,瞄准前方靶子上的红心,一看这架势,已经让四阿哥很满意。
老十、十三朝着老九使了个眼色,嘿嘿,这小子不错吧!
老九的勾魂的凤眼眯了眯,切,不是还没射嘛!
福兴猛然放开,就听“嗖”的一声,正中红心!再来两箭,可惜其中一箭微微偏了靶心。
射好之后,福兴露出自己的标准笑脸,又带着点不好意思地向四阿哥告罪:“儿子的箭术还是差了些,还要想大哥继续学习。”
四阿哥对福兴的表现已经很满意了,虽然最后偏了一些,但是就这实力,可也要比老十强了,要知道这孩子才只有六岁。
欣妍用得只是十斤张力的弓,同样是三箭全中,老十带头鼓掌:“欣妍丫头,真是厉害。”
十福晋有些吃味,这老十对四阿哥家的丫头总是特别关心,看他的傻乎劲,就是对她也没这般上心的。
十福晋是个蒙古格格,脾气颇为直爽,年纪也只有十三四岁,比欣妍大不了几岁。
她仔细打量了欣妍一番,倒是有几分姿色,她心底暗暗置气,过些天,一定要和她好好比试一下骑术,省的老十一直在她耳边唠叨,欣妍这个好,那个好的!
四阿哥点点头,学了这么多年的箭术,总算有点成果了,这样也不枉费皇阿玛的教导了。
眼看三个孩子的箭术都比过了,十三笑嘻嘻地过来对四阿哥说:“四哥,你家的孩子可都不简单啊!”
四阿哥给了个淡淡的眼神,十三可从中看出了得意,惹得十三更是哈哈大笑:“四阿哥,咱们一同去打点野味怎么样?”
四阿哥点点头说:“好。”
老九对剧烈运动不感兴趣,他甩了甩扇子说:“太累,爷宁可坐着钓鱼。”
这话一出,老十、十三又是一番揶揄,老九索性直接拿了钓鱼竿,钓鱼去了。
于是这里一大群人分成了三队,四阿哥、老十还有弘晖去打猎,老九和福兴两个美男子钓鱼,欣妍和宋桃们一起准备膳食。
草地上,溪水边,阳光下,难得得其乐融融起来。
好一会儿,四阿哥们提着几只野兔和山鸡过来,而老九和福兴也钓到了两条鱼,还摸了几把螺丝。
皇家人出行就是好,什么都是奴才们备好了,这做饭的刀具啥的一应俱全,脏的,乱的,全都有奴才们做好,她们这些主子们,只要在一边指挥着,就算是做了一餐饭。
宋桃是比较喜欢自己做饭的,空间里的竹楼已经被她改造成了复式阁楼,上边上三人的卧房,下面则是药房、储物室,还有厨房、客厅等。
可惜没有现代的家具啥的,要是能回趟现代的话,她一定要把现代的电器全都搬进空间,再来几个太阳能发电器,嘿嘿,这样在空间里洗衣服、做饭啥的,方便多了。
欣妍拉了拉又开始神游的宋桃:额娘,回神!
宋桃这才回过神来,哎呀,饭菜都准备好了啊。
烤野兔、野鸡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早把几个小家伙的口水都吸引了出来,老十和十三已经在那儿拼酒,四阿哥早就说了,今个儿出来玩,不讲什么规矩,所以几个人都稍稍放开了些。
弘晖和福兴和几个爷们一起聊朝政、诗书,女人们则聊京城里的八卦、服侍、打扮,气氛前所未有的轻松。
而宋桃那雪白的肌肤,也成了大家逼问的对象。
宋桃讲了些红粉的好处,还有平时的一些保养,就连那拉氏都仔细听着,女人过了二十五皮肤就开始变得暗黄,斑点也渐渐多了起来,那拉氏自生了弘晖之后,脸上就有了淡淡的斑点,以前涂点脂粉还能勉强遮住,可是最近眼角的皱纹也起来了,斑点更多了,看着宋桃那和耿氏、纽钴禄氏的皮肤一般光滑,心里也是好奇地紧啊。
就连九福晋和十福晋都听得特别认真。
愉快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一群人便打道回府了,十福晋在分别之时,给了宋桃一张请帖。
宋桃一看这十福晋只给她了请帖,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打开一看,是让她和欣妍去十阿哥府上一聚。
拿给那拉氏一看,那拉氏掩嘴一笑,今个儿她可是看十福晋那吃醋的样子看得分明,也想看个热闹。
她拍拍宋桃的手:“是十弟妹的一番好意,你就尽管去吧。”
既然福晋都这么说了,那宋桃还有什么好怕的。
☆、第 53 章
一辆马车缓缓驶进十阿哥府,直接驶到中院才停了下来。
宋桃拉着欣妍从马车上下来,便见到一身骑装,精神抖擞地骑在马背上的十福晋。
宋桃和欣妍向十福晋见了礼。
十福晋是阿霸垓博尔济吉特氏,乌尔锦喇普郡王之女,也是蒙古大族。性格带着蒙古女性特有的骄傲与豪爽,唯独对自己的男人特别小心眼。
十福晋稚嫩的脸上露出丝傲慢:“来人,给四侧福晋和欣妍格格牵马来。”
宋桃和欣妍俩人眼神交汇,心里面不免嘟囔:这蒙古女人就是豪爽啊,这客人刚到,便让人去赛马的。
俩人也不废话,不就是赛马吗?谁怕谁啊!和老十他老婆还客气什么?
老十不愧是除了太子,身份第二贵重的,随随便便一个庄子,竟然还修了一个马场,现在初春时节,这马场上绿草茵茵的,很是一番美景啊!
十福晋虽然带着点小傲慢,但是眼神坦荡,一看就知道是个没心眼的孩子,和老十那愣头青倒是绝配。
宋桃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自是不好意思参与俩个小娃娃的比赛,于是便好整以暇地看着俩个正刚刚要吐露女性芳华的少女。
十福晋手执缰绳,一改往日宫里沉闷的个性,变得如同春天的草原一般绚丽夺目起来,宋桃看着她,就像看到以前的欣妍。
那时候的欣妍就是这般张扬,这般生机勃勃,再看现在,她为了适应宫中生活,如同她一般,收敛起了自己的个性,变成了现在谦恭有礼,千篇一律的格格。
“敢不敢打个赌?”十福晋看着欣妍,眼神中眸光熠熠,开口就有一股男人般的气势。
欣妍丫头,一身葱绿色骑马装,坐在白马之上,看向极有自信的十福晋,噙着有礼的微笑,以柔克刚,在气场上完全没有输给十福晋:“十婶有这个兴致,侄女当然奉陪。”
十福晋看欣妍不似京城里一般的格格那般扭捏,一拍掌说:“好,不磨磨唧唧的,我琪琪格喜欢!”
宋桃看着十福晋操着不太熟练的汉语,再察看了她的气息,便知道她心思单纯,不怕她在赛马的时候,出什么篓子。
“谁要是输了,谁就不能和十爷好!”十福晋一脸正经,说出一句差点让宋桃捧腹大笑的话。
这话,怎么这么像小孩子的口角那般幼稚咧。
欣妍与老十的感情亦叔亦兄亦友,不可谓不深刻的。欣妍小时候没有玩伴,是老十陪着她闹,犯了错,两人一起被四阿哥训;有好东西一起分享;受了伤,两人分别为对方涂金创药;特别是欣妍心灵受到严重打击的那会儿,是老十变着花样,天天来逗着欣妍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