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氏牵着刚刚会走的弘晖温婉笑着站在门口,她的身后,则是妩媚的李氏,再后面是秀丽的乌雅氏。
四阿哥从马上翻身下来,看见弘晖可爱的小脸,淡淡的脸上露出微笑。
那拉氏抱起弘晖,走向四阿哥,一颦一笑中透着身为母亲的独特温柔:“爷。”那拉氏端庄中透着深情,只是一声叫唤,便道出了与四阿哥分别几月的眷恋。
四阿哥望向那拉氏的眼睛微微柔和,问道:“院子一切可好?天保好似又壮实了。”弘晖是康熙御赐的大名,四阿哥和那拉氏在平时都习惯叫弘晖的||乳|名,天保,希望孩子能得老天保佑。
那拉氏笑着说:“爷走得这些日子,天保沉了不少呢。“
四阿哥点点头,看向小脸红扑扑的弘晖。
弘晖还不太会说话,只是好奇地看着四阿哥,流着口水傻笑。
四阿哥皱起了眉毛,他对弘晖给予厚望,便觉得这个嫡子该是最最聪明的,再看到他傻兮兮的笑容,还有咿咿呀呀的童音,于是他问:“天保会叫阿玛了吗?”
那拉氏笑着摇头:“爷,天保还小呢,只会发出些简单的声音。”
四阿哥不免想到欣妍这么大的时候,已能清晰地叫唤阿玛,心里不满:“福晋也不要娇惯着天保,好好教导才是。”
那拉氏看着四阿哥脸露不悦,心里略微思索,就知道四阿哥是为了弘晖说话迟而不满了,连忙让王嬷嬷抱了弘晖,然后轻声细语道:“爷,妾身省得的。”
四阿哥再看向李氏,发现弘盼并没有被抱出来,不由地问:“二阿哥呢?”
对於弘盼,可能因为这孩子一出生就特别瘦弱,所以四阿哥并不太放心上,就怕投入了太多感情,最终却徒添伤感,所以直到弘盼快周岁了,也未给他取个||乳|名。只是一直叫着康熙在弘盼满月赐下的大名。
李氏见那拉氏抱着的健康活泼的弘晖,再想自己可怜的弘盼,因为入秋受了凉,原本就瘦弱的身子瞅着更是脆弱,似乎一个不经心就会随时离去。
眼看着四阿哥对弘晖露出不满,李氏心里才略略有点舒坦,再听四阿哥提到了弘盼,她心里更是高兴,于是摇摆着柔软的腰肢,上前抬起一张我见犹怜的脸,露出七分愁,三分喜的表情说:“爷,盼儿前个儿得了风寒,正发着烧呢。盼儿要是知道爷如此记挂他,他定极是高兴。”
四阿哥对弘盼再不在意,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听到弘盼发烧,便问:“太医可看过了?”
乌雅氏看自己有插嘴的时候,上前柔柔地说:“爷,福晋已经请了太医给二阿哥看过了,说不碍事,只要精心养着,定能好。”
李氏心里瞪了抢话的乌雅氏,眼眶泛红,答道:“可怜盼儿,本是瘦小,再糟了这罪……”
四阿哥看弘盼好不容易养了快一年了,对他能长大成|人也所期盼,于是说:“爷等会去看看。”
听到四阿哥这般说,李氏心里笑了,而乌雅氏恼怒李氏利用小阿哥争宠,偏偏她在四阿哥后院是唯一一个没有一子半女的(武氏已经透明的完全被忽略了),心里暗暗琢磨着,抓住四阿哥,尽早怀个阿哥。
等到四阿哥的女人阿哥一一问候完了,欣妍清亮的声音这才响起;“阿玛。”
小小的脸上,挂着最灿烂的笑容,一下子让四阿哥微微阴沉的脸,露出一抹温情的笑容:“欣妍,这几个月过得可好?”
欣妍早就忍不住要亲近四阿哥,她小跑几步,扑到四阿哥的腿上,笑着欢快道:“女儿过得很好,九叔、十叔经常陪女儿来玩。”
四阿哥摸着欣妍的小脑袋说:“快去看你额娘,她可给你带了好东西。”
欣妍惊喜地叫:“阿玛,什么好东西?”
四阿哥做出一个自认为逗趣的表情: “欣妍,自个儿去看吧。”
欣妍看四阿哥的脸比以往更僵硬了几分,以为自己的举动没了分寸,让四阿哥不满了,于是退后一步,乖巧地行了一礼:“女儿谢过阿玛。”
说完,迈着小腿,刚跨出门槛,就发现了恭敬站在门口的宋桃怀里正抱着一只雪白的狐狸幼崽。
“啊!狐狸!狐狸!狐狸!”
欣妍原本规矩的样子,在见到狐狸之后,破功了。
四阿哥看着欣妍开心的样子,眼底也露出笑来。
那拉氏这边几个女人,看到四阿哥对欣妍这般的宠爱,心里都暗暗嫉妒,但是也庆幸,幸好,欣妍只是个格格,不然仗着爷这般宠爱,他们的儿子要有出头之日,可就更难了。
狐狸睁着一双黑漆漆的圆眼,瞅着欣妍,好奇地歪了下脑袋,把欣妍萌地上串下跳,一点规矩都没了。
宋桃连忙丢了个眼神警告欣妍。
欣妍吐了吐舌头,把狐狸抱在怀里,跟着宋桃向四阿哥道谢,再向福晋、李氏一一请安。
那拉氏是个不爱动物的,对欣妍怀里的狐狸并不感冒,不过李氏和乌雅氏却对那小巧可爱的狐狸,起了兴趣,对欣妍能得到这么一个尤物,更是羡妒,顺带便的,看宋桃更是不爽。
乌雅氏更是用恶狠狠地眼神刮了宋桃的肚子好几眼,不知道这宋氏抢了她出塞的机会,得了爷好几个月的宠爱,怀上了没有?要是真怀上了,生下了小阿哥,这侧福晋的位子可要被她抢去了。
不行,她一定要想出个办法,让四阿哥在她屋里多歇几日。
晚上,四阿哥先去李氏那看了弘盼,然后便去了那拉氏那儿。
宋桃终于能一个人自由自在地睡了,再不用陪着四阿哥一起在床上练挺尸,她抱着被子,欢乐地大刺刺地变换着睡姿,愉快地进入了梦想。
第二日,四阿哥下了朝去给德妃请安。
德妃正细心地给十四绣着秋季的袍子,对四阿哥则一如既往的冷淡。
今个儿却又不同往日,平日里她甚少与四阿哥谈话,今日她便绣着袍子的边角花样,边淡淡地开口了:“老四,你在外头也呆了不少时日,身子可还好?”
四阿哥有些受宠若惊,上一次他额娘主动关心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孩儿身体健朗,并没有大碍,只是孩儿不在额娘身边照顾,不知额娘和十四弟可有什么病痛的?”四阿哥心里微微激动,对德妃起了如慕之情。
德妃的表情依然淡淡的,她手下越发细致,随意开口:“难为你还记得本宫和你十四弟。”
四阿哥一听德妃那疏离的回答,心中刚起的火热又瞬间冰冻。
“既然回来了,就多宠幸院子里的女人,雨露均沾,才能多子多福,你的子嗣可是稀薄了些。”
四阿哥一听,脸上冰冷,雨露均沾,他额娘是在敲打他,他院子里还有个姓乌雅的,可有近半年没宠幸于她了。
“是,孩儿知道了。”四阿哥的表情更淡了。
“既然没有什么事,就回吧,本宫还要给老十四绣袍子呢。”德妃淡淡的嗓音里流露出一丝不耐。
四阿哥恭敬地退了出去。
第 33 章
秋风带着点寒意,吹过宋桃院子的两棵老桂树。泛黄的花瓣飘飞下来,被一大一小的手接住。
“额娘,这桂花有什么用?”欣妍白胖的手掌里托着桂花,问着在一边采桂花的宋桃。
宋桃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给欣妍做科谱教育:“桂花的用处可不少,这新鲜的可以用来做桂花糕,桂花酿,晒干了,放在荷包里,便成了香包。”
欣妍用力闻了下手掌中的桂花,娇笑道:“这小小的花,竟然有这般多的用处。”她看了看趴在地上的阿狸(原谅宋桃这没文化的,只能盗用网络红狐狸的名字啦),黑眼珠子滴溜溜地转。
“嘿嘿,阿狸好好在那呆着,宝宝给你好好打扮打扮。”欣妍露出两颗小虎牙,阴恻恻地对着阿狸笑。
阿狸歪歪脑袋,不明白地看着欣妍。
宋桃端着半篮子桂花,摇摇头,这阿狸也是个笨的,一点警觉性也没有。再看调皮捣蛋的欣妍丫头,她嘴上已经勾起了笑。
另一棵树下,翠竹、红粉也一起采着桂花,白芽则摆弄着铺在石桌上的桂花干。
几个丫头叽叽喳喳地说着话,在秋日的午后,显得格外的安谧和谐。
欣妍兴致勃勃地折了一桂树枝,她的眼光很好,挑的桂枝,桂叶翠绿欲滴,淡黄|色、||乳|白色的桂花匀称地分布在桂枝上。她拔了一根野草,灵巧地把桂枝弯成一圈,再用野草扎上,简单的花环就成了。
“阿狸,过来。”欣妍露出最“无害”的笑容,哄骗阿狸。
这会儿,宋桃还有几个丫头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注意阿狸怎么反映。
阿狸黑眼珠子注视了欣妍一会儿,轻轻发一声“啾~~”。
欣妍再接再厉,举起自己最新制作完成的花坏,小步小步接近阿狸,嘴里轻轻地说:“阿狸,你看啊,宝宝手中的花环可漂亮,可香了,配上你的一身雪白的皮毛,真是天上人间,绝配啊!”
红粉听着欣妍鬼马精灵的动作预言,捂着嘴巴偷笑。
欣妍瞪着小圆眼睛,手指放在嘴巴中间,看向红粉:“嘘——”
红粉忍笑忍得面皮抽动,不过很给欣妍面子的表示自己不会出声,欣妍这才再次朝着阿狸出发。
“嘿嘿~”欣妍看着咫尺间的阿狸,J笑,“阿狸,你就乖乖把头献给本宝宝吧!”说话间,小胖胳膊发力,桂花圈朝着阿狸的头上招呼。
嗤——!大家听到欣妍的那一声“本宝宝”,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而阿狸被欣妍霸道的举动惊吓到,嗖得一下,避开了欣妍的暗算。
欣妍咬牙切齿地瞪了一眼笑倒在院子里的丫头们,再看阿狸,正抖着小耳朵,用后腿悠闲地挠着脖子上的痒痒呢。
“好啊!你个小混蛋,看我怎么收拾你!”欣妍不服输的倔脾气一上来,那几头牛也拉不住。
阿狸在院子里四处逃窜,欣妍在后面追着,丫头们叫唤着:“大格格,小心呀,您慢着点。”
顿时安谧的院子,变得鸡飞狗跳起来。
四阿哥今个儿休沐,和老九、老十一起逛逛院子。这一路走来,老远就听到宋桃院子的声音。
十阿哥嘿嘿笑:“这欣妍丫头,不知道又有什么好玩的?”
九阿哥无良地打击十阿哥的自尊心:“这欣妍侄女刚得了一只雪狐,想着这会儿该是在一起玩闹吧。想啊,去年,不知道哪个草包,打了一夏天的猎,愣是只打伤了只兔子,还被它跑了。”
十阿哥羞红了脸,懊恼地说:“九哥,你不说话,爷又不会把你当哑巴。”
九阿哥用折扇打了下十阿哥的半截光脑瓜子:“怎么,还怕人说,这欣妍丫头可是鄙视你一年了,爷说你一下还不成了?”
十阿哥跺脚,圆圆的脸上涨的通红,想要反驳,可是却想不出好词来,最后一摸脑袋,气呼呼地说:“不成,不成,就是不成!”
九阿哥飘出个“傻帽”的眼神,悄悄走到四阿哥另一边,与十阿哥保持安全距离,听欣妍偷偷和他说的话,叫做“傻也是一种病,那是会传染的。”为了不传染了这种绝症,他还是离那草包远点吧。
四阿哥对着老九,老十的嬉闹,早就习以为常,脸上只是淡淡的,不置可否。
三人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宋桃的院子前面。
四阿哥刚跨进院子,视线就被一个黑色物体挡住。
“爷(四阿哥),小心啊——!”院子里的女人们发现来者,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四阿哥临危不惧,脚下轻挪,身子如行云流水般晃到一边,而那黑色物体,结结实实地撞到了跟在四阿哥身后的老十脸上。
“啾——”阿狸被追得小心脏砰砰的跳,这会儿看到一个垫脚的,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便狠狠地踩了下去,借力窜出了院子。
“啊——”随着阿狸的离去,十阿哥惨烈地嚎叫出声:“是那个王八羔子,敢暗算他十爷?”
四阿哥和九阿哥离得最近,首先看到了十阿哥脑门上的三道狐爪。
九阿哥愣了一会儿后,咧开自己嫣红的唇瓣笑了,顿时如初春桃花,多多盛开,宋桃见了,不免心里叹一句,果然是被称为妖孽桃花的九爷啊,那个美的啊!
四阿哥抿起了唇,冷冷地扫了一屋子,宋桃和一屋子奴才噤若寒蝉,不敢妄动。
宋桃心里感叹时运不济,但是还是上前请罪:“妾身冒犯了十阿哥,请爷责罚。”
四阿哥盯着宋桃,冒着冷气,不语。
欣妍看着宋桃受罪,心里自责,于是她抬头,清亮地声音响起:“阿玛,是女儿调皮,追着阿狸跑,阿狸才会发狂抓了十叔,额娘没有错,有错的是女儿,请阿玛不要责罚额娘,只责罚女儿就好。”
十阿哥一听,原来是他宝贝丫头的错,那,那……他就自认倒霉,算了吧。
“四哥,其实我也没有那么严重,只是破了皮,抹点药就好了。”十阿哥可记得欣妍的金疮药膏,哪怕比他头上严重十倍的伤痕都能治好,他着点抓伤算不得什么。
四阿哥看着大无畏的欣妍,心底是欣喜的,虽然调皮捣蛋了些,但是有胆量,有魄力,确实是他满洲姑奶奶的样子。
于是四阿哥拿过十阿哥递过来的橄榄枝,沉声说:“既然十弟无碍,这事便算了。宋氏,却准备些上好的金创药,给十弟敷上。”
宋桃领命,和翠竹进去打水,备药。
四阿哥瞟了眼三条血红爪印的脑袋瓜子,问:“十弟,可感到不适,四哥给你请太医才看看才好。”
十阿哥心想,要是叫了太医,这事怕立马传到皇阿玛耳力,对欣妍丫头极是不利,还是算了,反正这种伤,在玩闹的时候总是会有,涂了药膏,不消半日就好得连疤都看不见了。
“四哥,真不碍事,让宋小四嫂给我涂点药膏就好。”十阿哥摆摆手,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来。
“也好。”四阿哥点点头,三人走在院子里的石凳上。
宋桃拿了金疮药来,吩咐白芽帮十阿哥上药。
白芽卑怯地应了声好,拿起药膏,拘谨但是手法却不赖,迅速地帮十阿哥上好了药,退了下去。
十阿哥一抹好药,就觉得一股清亮抚平了自己受伤的脑袋,呼——这人都感到聪明了几分。
九阿哥看了眼享受的十阿哥,摇头,这世界上也就他的笨蛋十弟,把受伤当作享受吧!
这事也消停了,三人正准备好好喝一壶,宋桃用刚采的桂花泡得茶,却不料一个颇为眼生的小太监来报。
四阿哥又怎么不认识门口的那个人,不正是乌雅氏跟前的小太监。
他挥了挥手,让那小太监过来:“爷,乌雅格格不知怎的昏倒了,奴才想来问,要不要找太医看看?”
九阿哥嗤笑:“四哥,这小妾昏倒了,还要让您这个大忙人来操心这后院的事,四嫂可不厚道了。”
九阿哥虽然嘴上说那拉氏不是,可是在场的人精们都知道,这九爷是在讽刺乌雅格格没大没小,敢绕过福晋,明着胆来争宠。
而四阿哥更听出了另一层意思,就是这老九可是在嘲笑他,对这后院女人的调教不够啊!
小太监要是还不知道四阿哥生气了,那就不能在这宫里当差这么多年了:“乌雅格格的院子离宋主子院子最近,奴才路过宋主子院子看到爷,一时心急,便先来告诉了爷,小的并没有对福晋不敬的意思,请爷明察。”
四阿哥听这小太监这么说,冷笑,倒是会说话。
“知道了,爷这就去……”
就在四阿哥要起身的当口,宋桃低头刚要送行,却不料一阵晕眩,让她险些跌倒。
“主子!”翠竹这几个丫头去伺候那几位爷了,只有李嬷嬷一直守在宋桃身边,她看见宋桃软了身子,要跌倒,连忙上去扶住,惊呼道。
四阿哥见了,皱起眉头。
欣妍焦急地喊:“额娘……”
十阿哥因为欣妍的关系,与宋桃也是交好,这时候不免叫唤:“四哥,还不叫太医?”
“高无庸,宣太医。”四阿哥黑沉沉的眼睛盯住脸色苍白的宋桃。
第 34 章
四阿哥微锁着眉头,黑沉的眼睛看着自己手上的玉扳指。乌雅氏的那个小太监低着头,跪在大堂中央。他心里嘀咕着:怎么这么倒霉,好不容易得了乌雅格格的青眼,给她来办这事,原想着,让四阿哥过去,虽是会受到些责难,但是依照四阿哥从边塞回来后对待乌雅格格的宠爱,定是会过去的。
如果办成了这事,这乌雅格格以后还会亏待了他不成,可是,这人算不如天算,这宋主子竟然也晕了。
难不成宋主子,也有喜了?小太监心里暗叫,如果真是这样,乌雅格格生气还来不及,还能记得他的好?哎,他出头日子又要离他远去了。
四阿哥心底,对宋桃虽不像对那拉氏那般敬重,但是对她也并无恶感。而且自从去了边塞,两人一起在草原上畅快地骑马,一起安静地看星星,她和他一起时,并不刻意讨好他,只是悄然伺候一边。他喜欢她懂得把自己定位与一个伺候他的奴婢,而不是一个向他讨要宠爱的女人。
虽然他和她大多数时候只是相顾无言,但是这种安静,却最能让他的心情放松下来。希望,这一次,她不是因为嫉妒乌雅氏,而故意装病留住他。
十阿哥被四阿哥散发出来的冷气冻得说不出话,不舒服地在椅子上扭来扭去,脸色难看地看着一边淡定的九阿哥,做了个“爷受不了啦!”的口型!
九阿哥看了扭来扭去的十阿哥,把折扇从左手换到右手,笑着说:“十弟,想要去茅厕就赶快去,磨那凳子,又不能收回去!”
吐——十阿哥被恶心到了,刚要发飙,老太医摸着额上的虚汗,笑呵呵地出来了,对四阿哥说:“恭喜四阿哥,宋主子这是有喜了,刚巧一个月。”
十阿哥原本想要骂出口的话,被太医的话噎回了肚子,喘了口气,瞪大了眼睛,惊喜地喊道:“四哥,你又要当阿玛了!太牛啦!”十阿哥从欣妍那听到些新鲜词汇,总是爱有事没事显摆一通。
四阿哥也不管这十阿哥那句“太牛啦!”什么意思,淡淡的语气中透出一丝关心来:“宋氏怎么会差点晕倒?”
太医说:“四阿哥不必担心,宋主子只是因为刚刚怀孕有些体虚,好好调?br />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