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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清穿)第18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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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做出来了那么一个音乐盒,最终成了拯救十四阿哥的法宝了。胤祈看着自己手指上被铁片铁丝划出来的伤痕,恨不得自己今儿没来养心殿才好,恨不得自己从没做出来过音乐盒这玩意儿才好。

弘昼就站在他身边,低着头也瞧不见脸上神情。只是就算不看他,胤祈也知道这小子心里必定更为郁闷。他老子和十四阿哥的不对付,比胤祈对十四阿哥的反感要深重得多。

康熙摸着胤祈的头,叹了他的孝心和灵巧,又夸奖了弘昼的聪慧,便怒目十四阿哥,道:“你这么大人了,还不如胤祈一个孩子孝顺懂事!你额娘给你出的馊主意,你就听了;你怎么没想过你猛地就直挺挺倒在地上了,你的老阿玛心里怎么着急!朕看你是该回去好好多抄几遍孝经!还是朕给你派去几个先生,重新教教你道理!?”

十四阿哥跪在地上,头抵在养心殿深红色的地毯上,动也不敢动一下。听康熙斥责完了,才敢小声道:“父皇……那……不干额娘的事!是儿臣自己想出来的主……”

他话没说完,康熙就喝道:“闭嘴!你还能更不孝些儿吗?你是真的大了,竟是敢欺君了!德妃那边已经承认了,你还替她遮掩不成?你当是朕不知道你的性子,你要是能想出来这样的主意,你就不是胤祯了!”

的确也是,十四阿哥那般骄傲的一个人,怕是宁愿死在西北也不愿意装病留在京城,更别说是当着众人的面表演晕过去的把戏。当初他能称病请求回京,大约已经是尊严的底线了。

想必上回的晕倒,就是德妃逼着他做出来的。除了康熙,十四阿哥最听的就是德妃了话了。十四阿哥不是四阿哥,最是孝顺尊敬德妃。若是德妃用眼泪攻势,怕是他招架不住。

康熙又絮絮叨叨地骂了十四阿哥耳根子软,被后宫把持,反复无常,胆大欺君等等错处,越骂越严重,直骂得十四阿哥一直不敢抬起头来。

然后康熙才好似注意到了胤祈和弘昼还在一边站着,有些悻悻地停了下来,挥了挥手,道:“今儿有胤祈给你求情,朕就饶你一回。五月朕还要去承德,四月里你就收拾收拾,回军中去吧。西北那边儿,你花了那么多心力捯饬太平了。这会儿离得千里远,你也放得下心!?”

十四阿哥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康熙一眼,觉得他这会儿已经气平了。约莫着又觉得康熙还能这么中气十足地大骂他,想必还得有好些年的寿命,他便是回去西北,也不妨碍什么。便老老实实地磕头,道:“儿臣遵旨。谢父皇宽宥。”

他磕了头,康熙也没叫起,便把眼光转向了放在一边桌上的音乐盒上头。方才正玩到一半,外边说十四阿哥来了,康熙便怒气冲冲地叫进,然后就是一顿好骂。这会儿也撒了气了,看着十四阿哥也老实了,他就想起来刚才还没玩完那新鲜玩意儿,又立即转过脸拿了起来。

胤祈瞧着康熙的模样,只觉得无奈。如今康熙是越发孩子气了,脾气时好时坏的。若是不牵扯到政事,就总是要让人哄着才好。便是胤祈做儿子的,也要时时让着他,哄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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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说辞(加图)

第四十八章说辞

胤祈瞧着康熙摆弄着音乐盒玩的模样,只觉得无奈。

如今康熙年纪渐长,却是越发孩子气了,脾气时好时坏的。但凡是不牵扯到政事,他就有些任性,总是要让人哄着才好。便是胤祈是做儿子的,也要时时让着他,哄着他。

有时候面对着这样的康熙,实在是让人觉得累心,胤祈便想着,怪不得密嫔这么一个人到中年的女子,长相也不见得如何美丽,这几年却仍旧圣宠不衰。许就是因为她生养过三个儿子,知道怎么哄小孩儿。

十四阿哥眼巴巴地看着康熙,等着他叫起,康熙却拿着那个简陋的音乐盒看着胤祈,道:“你方才跟朕说的,拧哪个钮,就会响了?真是老了,这才多会儿功夫,朕又忘了!”

胤祈没答话,却是看了看十四阿哥,苦笑道:“父皇,还是先让十四哥起来吧,他也跪了有好一阵子了。他是个大将军呢,膝盖跪坏了可是了不得。日后还怎么领兵打仗呢?这一身功夫,怕是也要折损了。”

康熙便瞟了一眼十四阿哥,哼了一声,道:“你起来吧。”

十四阿哥爬起来,站在一边看着康熙来回摆弄那个音乐盒,还预备着要拆开看看,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他又看着胤祈,胤祈这回却不敢再替他说话了。

晾了十四阿哥好一会儿,康熙才哼了一声,道:“你还在这儿站着做什么?等着朕赏你东西么?倒是有两个大耳瓜子想给你呢!还不快滚出去!”

十四阿哥自然是如奉纶音,连忙行礼,然后退出去了。

等十四阿哥出了门,康熙便有些意兴阑珊地把手里的玩意儿搁在了桌上,道:“唉,这东西费眼,一个一个的齿儿瞧着就让人眼睛疼。朕眼花了,看不清楚里面究竟是个什么缘故。”

胤祈笑道:“不过是个小玩意儿罢了,原先那些个洋人也有进贡的,只不过他们的盒子不会唱咱们大清的曲子罢了,东西却都是一样的东西,倒是没什么稀罕的。胤祈听说过父皇当年对机械多有研究,这么一个小小的唱歌的盒子,算不得什么。”

这时候胤祈也瞧得出,康熙房产做出对音乐盒十足感兴趣的模样,原是为了将十四阿哥晾在一边,给他颜色看看。这时候他不感兴趣了,胤祈也就不再多说,而是顺着机械的事儿说起来了畅春园那边改建的事情。

扯了几句,康熙忽然道:“弘昼,你去前头瞧瞧胤禛在不在。若是他在,你叫他往户部去把账本子拿来,朕有话问他。”

弘昼也不知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且瞧着宫门要下钥了,四阿哥哪还会在宫里头等着见驾?再者,怕是就算他找着了四阿哥,四阿哥去了户部,也赶不回来。只是他也不敢质问康熙的意思,便应了一声,就老老实实出了养心殿,找四阿哥去了。

康熙又打发了魏珠去御膳房看着今晚的汤,胤祈瞧着偌大一个养心殿西暖阁就剩下康熙和他,还有李德全三个人了,心里不由得有些发毛。

若是康熙在这儿杀了他,李德全可是只会帮忙弃尸,绝对不会帮着他逃出生天的。

瞧着康熙的眼神实在是有些吓人,胤祈也不敢说话,只是低着头,感觉着康熙的目光像是针扎在背上似的,锐利极了。这就叫做如芒在背,当真是好好地体会了一回。

过了不知多久,外面黑好了,养心殿里却只点着寥寥几根蜡烛,全然不是平素的灯火通明。李德全也不动,也不招呼人点灯,只是站在一边,跟着康熙一起看着胤祈。

直到胤祈几乎受不了这种气氛了,康熙的目光有若实质,沉重得压得脊背都要弯了,才终于听见康熙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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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仍旧盯着胤祈,沉声问道:“胤祈,你平素不是和老四很好吗?怎么今儿竟是帮着老十四说话了?”

瞧着康熙的神情,却也不像是生气了的模样,只是那句话问的,实在是太吓人了。胤祈几乎没忍住身上的哆嗦,强自镇定了心神,才笑道:“四哥也好,十四哥也罢,他们都是胤祈的哥哥。胤祈总不能见着哥哥被父皇斥责,一句话也不说的。”

康熙微微一笑,道:“你就不怕老四知道了,心里埋怨你?他心眼儿小得很。”

胤祈想了想,还是收起了那副天真的面孔。横竖康熙是知道他本性如何的,平常他做出娇憨模样,卖痴卖憨的,逗康熙乐呵,彼此就都不计较是否是做戏。这会儿若是还不知死活地摆出来小孩儿的模样,那可就是要真正惹怒康熙了。

他便也对着康熙微微一笑,道:“四哥只是嫉恶如仇,眼里揉不进砂子去,他且还没有那么狭隘的心胸,不会埋怨什么的。”

康熙眼中的冷厉果然退去了一些,向后靠着引枕,淡淡地道:“你这会儿倒是老实了。朕还以为你会想个什么托词,或是含糊蒙混过去。”

胤祈看了看康熙,便跪在了地上,苦笑道:“父皇,打从上回父皇申饬过儿臣之后,儿臣就知道了什么是应该的,什么不应该。以前的事儿……是儿臣年幼无知,不懂得父皇的苦心,不知道体贴父皇的慈爱,这才敢大着胆子做出了那等欺君的行径。”

他抬着脸看着康熙,眼中含泪,道:“只是从那之后,儿臣就知道错了。那回胆敢自惩,让父皇担忧,也是心中实在是明白了自己的不该。这几年来,儿臣不敢说毫无欺瞒,却敢说,但凡是儿臣思虑过的事情,告诉父皇的,都绝无虚言!”

孩童的声音在空旷的殿内回响了好一会儿才消散,胤祈吸了口气,将原本的哽咽嗓音压下,道:“今儿的事情,儿臣也不敢欺瞒父皇。儿臣与雍亲王和十四贝子,除了兄弟间情谊,私下里都并无甚过从。”

康熙认真地看着胤祈,胤祈毫无惧色,只目光澄澈,与他对视。过了一会儿,康熙道:“你说你和老十四无甚过从,还仿佛相似,朕也信你。可这两年你多蒙胤禛教导读书,又和弘昼同进同出,时常要去他府上的,怎么就敢说和胤禛无甚过从了?”

胤祈朗声道:“儿臣承蒙雍亲王教导,心中自然是感激的;与弘昼一道读书,也是情谊深厚。可这些情分,都只是血脉亲情,全无其他。儿臣胆敢称雍亲王一声四哥,就只是把他当作四哥,当做是父皇的儿子。与弘昼亲近,原也是因为他是儿臣四哥的儿子,是父皇的孙子,是儿臣的侄子。之后才是因为和他处得久了,自然有些情谊。”

康熙略偏了偏头,看着胤祈,道:“你这么说,倒是不怕朕说你薄情,不知感恩?”

胤祈道:“四哥悉心教导儿臣,这是恩情。弘昼与儿臣,既有叔侄情分,又有同窗之谊。这些儿臣都谨记在心,也都用心回报。只是在儿臣心中,这些私情都是亲情而已。既是亲情,又怎么能越过了儿臣对父皇的情意。要说亲情,父皇才是与儿臣血脉最近的人啊。”

康熙脸上似笑非笑,道:“你的意思便是,你与胤禛亲近,与弘昼友善,也都是因为朕的缘故了?”

胤祈略笑了笑,便道:“却也不纯粹是。不过若说最初,不是因为父皇,儿臣与四哥也不是兄弟了,又怎么会有如今的亲密友爱。只是略熟悉了之后,儿臣觉得四哥极有兄长的风范,又是难得的性情纯善方正。兼之儿臣与弘昼一处读书起坐,便日渐与四哥亲近起来。

“至于弘昼……论及最初,也是父皇宣召他进宫,儿臣才得以与他熟悉。不过之后儿臣日日与他同进同出,一起读书,一道起坐,自然情分不同他人。他又是真心待儿臣的,儿臣自然也真心待他好。”

康熙听了,这才收起了那种要笑不笑的古怪表情,道:“那你明知老四和老十四不对付,今儿又为什么要帮老十四说话?既是你和老四亲近,就不该想着帮老十四的忙了。你帮了老十四,老四心里不高兴。回去弘昼必然要学话给他听的,你这不是给胤禛添堵吗?”

胤祈看了看康熙,道:“当是时,儿臣只是想起当年曾受父皇斥责时,父皇面上神情,却是比胤祈更加难受痛苦。便知道这世上父母,责罚儿子,都是伤在儿身,痛在己心的。那时儿臣便想着,尽己所能,不愿见父皇再为做儿子的伤心受苦。

“十四哥性子骄傲倔强,众人皆知。父皇责罚他,他便是心里觉得自己错了,也难开口认错。到最后,狠狠地责罚了十四哥,仍旧是父皇心里最为难受。儿臣便替十四哥开脱几句,也教着他认个错,父皇少生气些,这不也是皆大欢喜的事情。”

又看了看康熙,胤祈才继续道:“四哥不喜十四哥,这儿臣也知道。只是这却与儿臣不怎么相干,儿臣那时候,也没想到这个。儿臣实不相瞒,因十四哥骄纵,儿臣对他这位哥哥,也并不如何亲近尊敬。只是方才心里想的,不是谁的私仇私谊,最要紧的,还是父皇了。”

等他话音落下,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康熙深吸一口气,然后便见他坐直了腰身。胤祈心中紧张无比,面上却是一派平静,只两只眼睛看着康熙,淡然无波。

康熙忽地叹了口气,道:“朕活了这么些年,从顺治十八年登基到如今,也足有六十二个年头,养了三十多个儿子,到如今,竟是只有你这么一个,还敢跟朕说真心话。”

他神情中很是落寞,却又忽地笑了,道:“不过再想想,朕却也不是那等孤家寡人。还好,还好,还有朕的老二十三,敢和朕说说心里话……”

胤祈看着他眼角的皱纹,笑着的样子却让人觉得冷寂,只是那种欢喜又是真实的。胤祈心中松了一口气,却又觉得无比愧疚。眼睛忍不住就觉得酸涩,喉咙里堵着什么似的,咽不下去,却也吐不出来。

可他不能告诉康熙——其实我,也是在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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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康熙朝会时,竟是让胤祈跟着站在他身边听着。胤祈实在是不敢站在康熙的御座旁边,可康熙只是拉着他的手,胤祈也不敢用力甩掉,只得直愣愣地站在那儿。

果然便见好些个臣工都拧着眉看着他,胤祈连抬头也不敢,哪里还能听见他们都说些什么。好容易熬到了散朝,胤祈松了口气。

幸好这只是小朝会,若是正儿八经的大朝会,胤祈怕是自己就要被人看杀了。

看着他这么局促不安的模样,康熙却是笑得乐呵。胤祈也不知康熙这是故意这么做,好看他笑话,还是原本没那个意思,这会儿不过是顺势乐呵一把。他也不敢问,只低着头看着胸前朝服上的纹饰和金珀的朝珠。

康熙笑着摸了把胤祈的脑袋,道:“不过一个小朝会,普普通通的阵仗,怎么就吓成这样?朕还以为你有多大胆子呢。”

他说话时是笑着的,可这话里头含着的深意,就足够胤祈好生琢磨一阵子了。胤祈却不敢耽搁,立即便回道:“父皇……儿臣哪里就大胆了。儿臣历来就小心得很的。”

康熙愣了一下,叹道:“瞧你,又多想了不是。朕原先就说过你,多思伤身。你这样小的年纪,整日里就寻思那么多,朕也担忧你日后……咱们也是父子,父子间说话,哪里有那么多讲究了?你却是别乱寻思了。”

这几乎是解释自己没有胤祈所想的那种意思了,胤祈顿时受宠若惊,忙道:“儿臣一味胡思乱想,已经是成了习惯了。却让父皇担忧了,是儿臣的不是。”

康熙叫他近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还小呢,这些事情日后慢慢改过来就是,朕还能责怪你不成?唉,还是听你叫朕阿玛心里舒坦。”

胤祈从善如流,立即便叫道:“皇阿玛恕罪,胤祈感恩不尽。”

康熙笑了笑,便道:“你可知今儿朕叫你随朕上殿,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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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偏心

第四十九章偏心

胤祈自然是猜不透康熙的心思,也不敢随便回答,便摇了摇头。抬头看着康熙,等着他给个标准答案。

康熙却也没有想让胤祈回答的意思。也不等胤祈开口,康熙便道:“咱们满人的孩子,历来是早成|人,早当家的,这不同于汉人,二十岁才算是成|人了。当年太祖时,太宗便是八岁起就领兵,掌正白旗。先皇继位也不过是九岁之龄,率军入关,奠定我大清万年基业。而朕虽不及太宗与先皇,也是早早就参与朝政,数十年来,不说有功,总也是无过。”

胤祈连忙逢迎,极尽恭维之能事。康熙自然高兴听这样好听话,且他功绩本就不凡,胤祈所言,多数也都是实话。听得心满意足,康熙便点了点头,道:“成了成了,别拍马屁了。”

然后康熙才又道:“便是你的哥哥们,也都是一早就跟着听政了的。胤礽……便是八岁那年,朕带着他上朝堂……”

胤祈顿觉惊悚,康熙这话又是什么意思?拿他和废太子比……这是在说宠爱他,还是说怀疑他同样有争位的心思?

康熙却是没察觉他心里的想法,只是接着道:“大阿哥当年,虽说学问不算好,却也是十三四就跟着上朝;胤禛也是十三岁成了亲就领了差事的,跟着御门听政;老八……即便是老十六那般不出息,十六七时也出了尚书房,跟着上朝去了。”

说着叹了口气,摸了摸胤祈的头,道:“若是朕身子还好,也等到你十三四的时候再让你跟着,让你多松快几年。只是朕怕是,时日无多了……”

胤祈忙道:“皇阿玛虽不是春秋鼎盛的年纪,却也比那些个老当益壮的蒙古王爷们都健壮多了,怎么就能这样说,可不是吓唬儿臣了。”

康熙笑叹一声,道:“朕也不过是白担心一回。只是想着,尽早让你跟着学政事,也是好事,免得日后当真有个什么好歹,心里放心不下。你今年也九岁了,在草原上就是成亲的年纪了,也该学些政事。你又是打小儿便聪慧过人,朕想着,你也是听得懂这些个政事的。”

随后他便拍了拍胤祈的头,道:“虽说你还读着书,有些事情不分明。不过好些个道理却是在书外的,你就跟着朕,不必担心什么。单只是听听罢了,还能碍着什么了?”

胤祈无奈,只得应了声是,康熙便挥了挥手,道:“时辰也不早了,你去找你师傅读书去吧。朕也没工夫和你说闲话了。”

走出门外,胤祈仍旧觉得身上有些打颤。康熙此举,是想推着他到人前。却不知他究竟是想要替小儿子日后打算,还是另有计较了。

亦或是在为后继之君培养班底?胤祈想了想,又自嘲一笑。他还这么小的年纪,哪里就能辅政了?所谓甘罗十二拜相,不过是传说。

没出养心门,迎面就瞧见了十六阿哥。十六阿哥也瞧见了胤祈,两个人相互行礼还礼,随后却有些尴尬起来。这种情形却是他俩之间从未有过的,十?br />.ShuBao2.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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