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知罪,皇上饶命!”俞嫔虽然有太后撑腰,在皇帝面前却不敢造次,艰难的磕着头。
玄烨睨了她一眼,哼道:“你回去告诉太后,她的好意朕替依贵人领了。等过几天依贵人的身体好些了,再让她亲自上门给太后请罪!你可以走了!”
“可是皇上,臣妾……”
“朕的话你也敢不听?”玄烨眼睛微眯,寒意袭来。俞嫔身子一凛,赶紧磕头,“臣妾遵命!”
“滚!”简短的一个字,满含玄烨对她的厌恶。
“让谁滚呢?”
太后的声音忽然在院子里响起,玄烨一惊,忽然有些慌了。他走到太后面前恭敬的礼道:“儿臣参见母后,母后吉祥!”其他人也都纷纷见礼。
“哀家让凤儿过来探视依贵人,见这么久都没有回应,所以过来瞧瞧。怎么?皇帝让谁滚呢?”太后将头抬起,也是一副睥睨众生的态度。
“回母后……”
玄烨紧张,正想着说什么。俞嫔依旧跪在地上,这时几乎是爬到太后面前,楚楚可怜的说道:“太后恕罪,是臣妾不知好歹。皇上有令,任何人都不能进去打搅依贵人休养。臣妾担心依贵人的身体,非要进去看个究竟不可。这才……惹怒了皇上。太后恕罪……”
太后一看俞嫔跪在地上,气不打一处来,“皇上,你没看见俞嫔身怀六甲吗?怎么还让她跪在地上?依贵人有孕,你这么宠着她,俞嫔怀的就不是你的孩子了!”
玄烨恨恨的瞥了一眼俞嫔,赶紧躬身道:“是儿臣一时疏忽,请母后息怒!”却是头也不转,不冷不淡的说:“俞嫔,还不起来。”
“谢皇上。”俞嫔谢了恩,由几个侍婢扶着站了起来,几步走到太后身边。
“哀家听说依贵人前些日子动了胎气,差点流产。这几日皇帝要她好好休息,不准其他人打搅,故而并没有叫人来探望。可是过了这些时日也该好得差不多了吧,怎么还是拒不见人呢?她是仗着皇帝宠爱,连哀家派来的人都瞧不起吗?”太后端出自己的威严,大家皆是颤颤巍巍不敢出声。
“母后千万不要误会,依贵人绝对不是恃宠而骄的人,一切都是儿臣的主意。”
“你还为她说话!”太后喝斥,望着紧闭的房门说:“哀家今日一定要看看她是什么态度!来人,开门!”
“母后!”玄烨紧张的喊,却不敢上前拦她,怕只会更加引起她的好奇和疑惑。见她已经迈步进屋了,也只好硬着头皮跟了进去,随机应变吧!
进了屋里,只见门窗紧闭,昏暗憋闷。太后皱起眉头,说道:“这屋子这么闷,怎么可能对恢复身体有利。你们这帮奴才是怎么照顾主子的。快打开窗户!”
太后一声令下,屋子顿时光亮起来,空气也流通了。闺床上的帐子却是放着的,看不见里面的人。
玄烨暗暗捏了一把汗,掀开床帐即刻就要穿帮了。却在这时,忽然听见帐子里面轻微的辗转,然后某人带着慵懒虚弱的声音说道:“什么事这么吵?青玉……”玄烨竖起耳朵,眼睛里瞬间充满惊喜,刚才的担忧和慌张一扫而光。
第一百一十七章 和盘托出
玄烨竖起耳朵,眼睛里瞬间充满惊喜,刚才的担忧和慌张一扫而光。是依依!
玄烨示意青玉挽起帐子,一张苍白没有血色的脸出现在了大家面前。玄烨暗暗心疼。就连太后也倒吸了口气,反是不忍心再找她的麻烦了,显出一脸的慈祥说:“怎么病成这个样子?太医好好看了吗?现在正是怀了龙子的时候,不把身体养好了怎么行!”
“谢太后关心!臣妾身体抱恙,无法下床给皇上太后请安,请皇上太后恕罪!”依依极尽虚弱的说道,靠在床头乏力挪动。
“免了,”太后皱皱眉,回头对皇帝说道:“皇帝,让太医过来给她好好看看,身体不养好,对腹中的胎儿也有影响。”
“母后说得极是,儿臣马上宣太医过来诊看。”玄烨应道,眼睛却溺在依依身上,不忍离开。
“依贵人这个样子的确需要好好静养。”太后说完转头对大家吩咐,“好吧,大家都出去了,按皇帝说的,没有事不要过来打搅。”又对依依说道:“哀家也走了,你好好养身子吧。身子好了,才能给皇帝生个健康的皇阿哥!哀家过几日再来看你。”
“谢太后,恭送太后!”依依恭敬的回道,看着太后由宫女们扶着出去。俞嫔跟在身边,走的时候不忘回头狠狠挖了依依一眼,恨不得她即刻死去。依依倒是彻底看清了她的真面目,下定决心不会再心慈手软。
等所有人都离开了,只剩下玄烨和依依。玄烨迫不及待冲上前搂住依依,长长的松了口气说:“真高兴你完整无缺的回来了,我真怕你在路上发生了什么事!”也不待她回应,捧住她的脸深深一吻,满眼疼惜的说:“怎么脸色这么差?都不成|人形了。”
依依微笑,下巴撇了撇旁边的梳妆台。玄烨一看,终于了然那不过是化妆效果,忍不住笑道:“你厉害!把太后都吓住了。”
“你也吓到了吧。”依依温柔的笑道,看着玄烨略显瘦削的脸庞,轻轻抚上,心疼的说:“你瘦了……都是我不好!”
玄烨握住她的手,“你也知道是你不好啊!以后可要好好补偿我。”
“你什么都有了,我能拿什么补偿?”
“你的一辈子……”
依依的心微微一震,竟被他的一句话感动得几乎掉下泪来,投进他的怀抱,静静的也没有说话。
玄烨抱着她,耳鬓厮磨,心满满的都是幸福。
“玄烨。”
“嗯?”玄烨轻轻的应了声。
“我有话跟你说。”
“明天说不行吗?你一路奔波,应该好好休息。”
“我想现在告诉你。”
“那你说吧。”
依依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严肃的说道:“此次出宫,我一路遭遇紫金门的人追杀,想必你也知道。”
玄烨浑身一僵,转而说道:“我已经派人取缔紫金门,只是紫金门的人相当隐秘,一时半会儿还没有结果。”
依依点头,“能够安全脱险,全靠那个神秘的面具人相救,但是说实话,我根本不认识那个面具人,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救我。至于我还见了什么人,我想你清清楚楚的知道。在扬州的时候,光大戏班的人来找我了。”
玄烨一惊,已经站起身来,看依依的眼神非常复杂,不解的问道:“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个?”
依依却继续说道:“我劝朱时彦放弃反清复明,至于他听不听已不在我。后来阿律交给我一个锦囊,里面是毒药,说是洛青行给我在宫中傍身的。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是因为不想在你我之间存在什么秘密,造成互相的不信任。玄烨,你会相信我吧?”
玄烨看着她,知道她这么做也是用心良苦。她对自己全盘托出所有的事情,免得因为中间的秘密造成互相的猜忌,进一步扼杀他们的爱情。他上前握住她的手说:“我明白你的意思。”
依依很欣慰,问道:“你要我把锦囊交给你吗?”
玄烨摇摇头,“你留着吧。他们是留给你傍身的。”
“你不怕我在宫中乱放药?”
玄烨扑哧一笑,“跟你这么久,还不知道你是怎么样的人吗?你刚回来定是累了,躺下来好好休息吧。”
依依点头,“让青玉打盆热水进来,我洗洗脸。”
“就你敢使唤我。”玄烨宠溺的看着她,捧着她的脸狠狠亲一口便起身出去了。
依依梳洗完睡下,总觉得心中不安,辗转反侧。不知道在宫中是否安全?还有,究竟是谁买通紫金门的人杀自己?和宫中的人有关吗?会不会是俞嫔?跟自己过不去的也只有她了。可是,她怎么会和江湖上的人扯上关系?
依依摸了摸怀中的锦囊,不得已的时候会用上这个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思想间,玄烨的脚步声轻踏而来,在门前微顿又停下了,似乎在和某人说话。依依屏气凝神,只听他低声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
另一人的声音说道:“回皇上,已经抓获朱时彦,不过那个陈飞跑了。”听声音,仿似一路护卫依依下扬州的暗卫之首,名叫飞鹰的人。依依心中一凛,朱时彦什么时候落到他们手上了?怪不得回来的时候没有见到他,原来是去抓捕朱时彦了。这么说来,他们早就知道朱时彦在扬州的消息,只不过借我来引他出现?依依觉得心寒,也不管猜测对不对。那么,飞鹰如今进了宫里,朱时彦是否也押回京城了?
“没事,就让他跑吧。洛青行没有朱时彦这个前明皇子做幌子,吴三桂知道了也肯定不会再客气。哼,就让他们在窝里先反起来……”玄烨说道,语气竟有些森冷。
“皇上,那这个朱时彦怎么处置?”飞鹰又问。
“暂时打入天牢,没有朕的允许谁也不准见!”想了想,又吩咐道:“还有,多派几个守卫,一有风吹草动,即刻通知朕。”
“是!”飞鹰领命,倏忽一声便飞跃不见了。
玄烨抬头望着苍穹,眉头紧锁。吴三桂兵出三贵,进据湖南澧州、常德、岳州、长沙;清军云集荆州、武昌、宜昌,但不敢渡江撄其锋。孙延龄叛于广西,罗森、郑蛟麟、吴之茂叛于四川,耿精忠叛于福建,台湾郑经渡海进兵福建漳州、泉州和广东潮州,提督王辅臣又叛于宁羌,击杀清陕西经略莫洛。如今四方震动,人心动摇……玄烨长叹了口气。三藩之弊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此次派兵围剿虽然困难重重,但是若再不取缔,就是倾尽国家所有也填不饱他们的胃口。吴三桂拥兵自重,其野心路人皆知。他虽然只有两万士兵,却是经过长期训练的精兵,又是势力遍布半个国家。口号复明,一呼百应……而且,吴三桂这个人老J巨猾,不轻易相信别人,身边的亲信都是他经历生死培养出来的。想要混进去探听虚实实在不容易。幸好朱时彦如今落在了我的手上,只要朱时彦一死,他们扶植前明遗子的借口便不存在了。没有明朝遗贵,士气必定大跌。不过,处死朱时彦之前还可以用他一用!
依依听到玄烨一声叹息后轻轻推门进屋,便翻身假装熟睡。心里却不免暗叹,朱时彦终免不了一死。不过,她却能理解玄烨的心情,身为帝王,难免算计杀戮。想必就算朱时彦真的放弃了反清复明,玄烨也不会粗心大意就此放过他吧。他怎么能容忍祸乱再起的星点希望?她真是高估了他吗?他不能轻易的放过朱时彦,又为什么愿意相信我呢?终有一天,他也会这样对我吗……
第一百一十八章 梦魇缠身
接下来的几日依依都守在钟粹宫里休养。朱时彦的消息权当没有听见,反正自己与他们没有什么关系,唯一的关联就是陈素衣这个身份而已。她虽然这样安慰自己,脑海里却时不时的冒出陈素衣之前和朱时彦在一起的点点回忆,搅扰得她心烦意乱。
这几日,玄烨也是坐立不安。三藩之乱发展得非常的快。
依依虽然知道三藩之乱最终会被平定,然三藩势力占据了大半个中国,若不是吴三桂打到长江的时候有了一些犹豫,清廷恐怕危在旦夕。所以这个时候也是很重要的转折点!三藩之乱稍有推迟,谁知道历史还会不会再发生改变?
玄烨肯定也是明白当前的形势,终日寝食难安!甚至起了御驾亲征的念头!依依看着他这个样子心疼不已,却不能说些什么。一是女子不得参政;二则历史自有定数。虽然稍有偏差,却脱不了原定的轨迹!
依依记得,三藩叛乱最终平定是因为吴三桂死后群龙无首。所以她还是忍不住给了玄烨小小的提示,在他近日常坐的书案上铺纸写了“擒贼先擒王”几个大字。至于玄烨怎么看她就管不了了。同时她也清楚,吴三桂这个人肯定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不然三藩叛乱怎么会长达八年之久。要擒王谈何容易啊!
为了玄烨,依依也开始头痛起来,还常常做噩梦。而梦中所见偏偏又是陈素衣的回忆。有时候午夜梦回,发现自己竟然泪湿了枕巾,也不知道会不会梦呓,玄烨是否听见?
依依按了按太阳|岤,缓解一下神经。斜眼望去,夕阳渐渐西沉,宛如一张金盘,散发着和煦的光辉。她叹了口气,站起沉重的身子。这宅女的生活还真是不好过啊!转身看见海棠捧着新床单进屋换,便也跟着进去,却在软塌上躺下来,懒得再动。
青玉捧着一碗燕窝粥进来,先以身试毒,然后递给依依说:“趁热吃吧。”
依依接过碗说:“以后不用帮我试食了。该受的都是对着我来的,何苦你来担。”
青玉却很俏皮的笑道:“我是想吃碗里的东西了,美其名曰试食来着。”
依依觉得很慰安,笑道:“馋嘴!你要是想吃以后都做两碗,我们一起吃就可以了。”
“哪里敢。你要是独给我一份啊,还怕那些丫头说你偏心!”
“伶牙利嘴。”依依笑,又问:“小阿哥睡了吗?”
“还没有,奶妈刚刚喂完奶。翠儿也照顾着呢。”
“抱来我瞧瞧。”
“嗯。”青玉应着去了。依依望着她的背影,微笑。
趁着这个空当,海棠将手一伸,不知把什么东西塞进了枕头底下。然后故作镇静,继续铺起了床单。
依依远远见孩子抱来便伸长了手臂,迫不及待的想亲亲他的小脸。
“小心一点肚子,二阿哥又长大了不少,力气可大了。”青玉提醒。
依依接过孩子,爱不释手的亲了亲,看着他就像看到了玄烨小的时候。历史对这个未来的皇太子评说并不好,但依依认为,只要自己教养得宜,一定可以改变状况。
“长得真像皇上。”依依瞧着他水嫩的小脸,恨不得掐一掐,过过手瘾。
青玉笑道:“姐姐对他这么好,不知道小阿哥说的第一句话是不是‘额娘’啊?”
“他要是喊我额娘,我就要偷笑了。真可爱的家伙!”
“姐姐这是羡慕吗?姐姐这个孩子生下来也会很可爱的!”
“但愿如此!”依依轻轻捏了一下孩子的小鼻子,幸福的喊道:“胤礽,你要快快长大哦!长大了喊我额娘好不好?呵呵。”
“姐姐,他叫保成,不叫胤礽。”青玉提醒,也是一脸高兴的样子。依依这才恍然自己忽然说漏了嘴,这个时候孩子的名字还没有改过来呢。依依也不解释,继续逗弄孩子。孩子似乎很喜欢依依,听她嘴里发出不同的声音而乐得哈哈大笑。
枯燥的日子因为这个孩子而显得忙碌起来,也没有时间胡思乱想了。等到孩子睡了依依才搂着熟睡的他在床上躺下来,忽觉困顿,很快也睡熟了。
月上柳梢头,夜曲已然奏响。
玄烨处理完国家大事,直接来到钟粹宫,发现屋子里安安静静。轻手轻脚的走进屋子,却见昏暗的烛光下,依依搂着保成睡在一起,俨然母子。玄烨看着这一幅温馨的画面,几乎掉下泪来。小的时候,他也梦想这样的幸福。这个孩子多幸运,竟然得到了。
“皇……”翠儿冒冒失失的跑进来,看见皇帝就要下跪。玄烨赶紧止住她的话语,挥手她过来,让她帮忙解下衮服,挂在一边。
“下去吧。”玄烨低声吩咐,眼睛却是停留在床上的那对“母子”。他未等翠儿退出关门,早已迫不及待的爬上床,加入他们温馨的睡眠。玄烨看着依依安详的睡容,心中更是十二万分的确定她就是自己的皇后,国母之选。
孩子在中间,父母在两边。玄烨闭上眼睛,只能感觉到无限的幸福,渐渐进入梦乡。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依依的脸上竟然沁出了细汗,表情似乎有些痛苦。噩梦无边,依依在黑暗的世界挣扎起来。她看见陈素衣的父亲在保护万历皇帝逃命的途中丧命,母亲听说父亲被清兵杀死的消息,一言不发拿了简易竹床将父亲的尸体一路拉回家,整整拉了几十公里的路。母亲脸上绝望的神情如此的清晰深刻。她又梦见朱时彦的母亲带着他来投靠,满身是血倒在门前的情景。母亲病死致使他们无法生活,只能靠乞为生。后来洛叔找到他们,给他们饱食暖衣,唯一的代价是每日魔鬼般的训练。好几次小小年纪的陈素衣受不住晕倒过去,都是朱时彦一旁照顾。直到后来,洛叔提出美人计,让她潜进宫去做皇帝的妃子……一路走来,风雨同舟的人是朱时彦。他现在落入了朝廷的手里,说不定正在受着残忍的酷刑!
依依仍在梦中不可自拔,却感觉心隐隐作痛。朱时彦被授予满清十大酷刑,惨叫连连。她跑过去救他,人在眼前,却无法碰触!
“衣衣……救我——”朱时彦凄惨的喊,“为我报仇!为我报仇——”
依依也忍不住尖叫,“不要——不要啊——”
霎时惊醒,冷汗连连。依依睁开眼,发现玄烨正守在身边,轻轻安抚。
“你做噩梦了。”玄烨温柔的看着她,抚去她额上的汗水。
“嗯。”她尴尬的点点头,如果玄烨问起做了什么梦,自己应该怎么说?感觉怀中空空如也,孩子不见了,紧张的问:“保成呢?”
“我让奶娘抱回去了。”
“这样啊?”
“这几日你似乎总是做恶梦?”玄烨关心的看着她,“从扬州回来之后就一直这样……”
“是吗?我倒忘记做了什么噩梦了。”依依正愁不知道怎么解释的时候,玄烨忽然很自责的说:“都是我的错,没有保护好你。这扬州一路上发生的事情让你负担过重了。”
依依很是感动,微笑道:“别担心,我没事。”
“明日我叫太医再给你看看。”
“嗯。”依依点头,他的温柔让人不忍拒绝。可也只是一瞬间,她的脑袋仿佛被什么撞了一下,脑海中闪现朱时彦受刑的惨状,让她稍微的有些失神。
“怎么了?”玄烨眉头皱起,担忧的看着她。
“没什么。”依依连连摇头,有些害怕被窥见那些秘密。她自己也搞不清楚怎么回事,心仿佛有些不受控制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巫蛊之术
依依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沐浴着早上温暖的阳光。从早上醒来她便坐在这里了,发了一个早上的呆,也不知道自己想些什么,脑子里空空的。
“姐姐,你一言不发在这里坐了这么久,要回去休息一下吗?”青玉担心她,轻轻打断她的失神问道。
依依点点头,由她扶着进屋了。走近软塌的时候,她没有心里准备,脑袋又“轰”被什么撞了一下,记忆空了片刻,眼前有一瞬间出现迷蒙,然后即刻又恢复了。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青玉赶紧问。
依依没有回答,微喘着扶了软塌坐下,浑身无力的躺下来。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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