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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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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楼门口,不知里头装了些什么。 但才几秒钟的时间,她的疑问便得到了解答。

千音楼里走出一个身着嫩黄|色绸缎长裙的女子,看起来十分的娇俏美丽,与太子寿宴上身着一袭紫衫时的雍容华贵极大的不同,完全是另一种风情。来者正是欧阳慕音。

而紧随在她身后的是一位锦袍公子,俊逸潇洒,一双如同深夜月色般的眼睛迷人至极,看到他的人都会忍不住惊颤一下,然后在心中升腾起感慨——那样的风采该是月神降世吧?那个人,自然就是叶慕爵。

只见欧阳慕音面色疑惑地走向端着红木箱子的两人,叶慕爵则满脸温柔笑意地看着她。

送东西来的两人将那口箱子慢慢打开,一见到里面的东西,欧阳慕音先是瞪大了美眸,接着便是满脸惊喜的笑意。

箱子里摆放着的是一把琵琶,同那把断了弦的揽月琵琶一模一样。

“爵,这是送我的吗?”欧阳慕音边高兴地问,边用手指随意拨了拨弦,清脆悦耳。

“当然,”看到她高兴的模样,叶慕爵的眼神变得益发的温柔,只是隐隐地升起一种感觉,好像心里缺了什么似的,“要不要拿进去试一下,看看,如果有什么不对的,我再叫人拿去改。”

欧阳慕音回给他一个甜甜的笑容,然后抱起红木箱子里的琵琶。接着,两个人便同时转身,准备再入千音楼。

就在他们转身的一刹那,马车从千音楼前疾驰而过。

心里咚得猛跳了一下,叶慕爵几乎立时就转过身去,却只看到一辆有宫中标志的马车绝尘而去。

“怎么了?”欧阳慕音的脸上犹带笑意,看到他突然又转过身,不禁奇怪地问道。

“没什么。”叶慕爵微微甩了甩头,忽略掉心里那股异样的感觉,揽过她的肩,步入千音楼。

水清浅在看到他们转身的一刻,就把窗帘放了下来。是以,她不知道,叶慕爵后来又转了一次身。

人生,总是有巧遇,也总是有错过。

虽然她听不清楚他们究竟说了些什么,但看看二者脸上的表情,再看看那把琵琶,想也知道他们会说些什么。

她就这么进宫了,虽不是生死未卜,但也是前路坎坷。他倒好,在这里送琵琶讨佳人欢心,真是……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波动得过大,她忙做了个深呼吸,命令自己平心静气。

好在,她不是为了他才进宫的。

好在,她不是为了他,水清浅一遍又一遍地这么告诉自己。

卷二:纠缠缱绻 21 原来如此

不多时,马车入了宫门,到了指定地点后稳稳停妥。水清浅再一次忽略趴在地上的小太监,轻轻一跃便下了马车。

宣旨的公公殷勤地走在前面带路,绕过九曲长廊,眼前出现的不是金碧辉煌的主殿,而是一处名不见经传的偏殿,更奇怪的是,前来的路上绕过的那些建筑,窗户都是呈现明色调的,偏偏这偏殿的窗户上呈现的居然是暗色调,不怕这殿内会光线不足吗?

“水神医,陛下就在里面,请稍等片刻,先容老奴通报一声。”公公垂首作揖。

水清浅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看着紧闭的殿门开启又闭上,她的心里猜测不断。这偏殿中可是真的有人?若是有人,那这人可真的是傲月国的国君?还是说,这偏殿就是个牢笼,准备着用来困住她的?如此一想,这窗户呈现暗色调倒也不奇怪了,从来地牢,天牢,死牢什么的都是阴深深的,既然这是一个用来囚禁她的牢笼,自然也该是这副模样才对,难不成还装饰得奢华美丽?当她是来度假的不成!

但,不入虎|岤焉得虎子?不管如何,她是定要进去瞧个究竟的!

不多时,紧闭的殿门再一次开启,出来的是那位宣旨的公公,他自然是奉了里头那位“国君”的命令请她入内的。

她刚踏入偏殿,殿门便在她的身后闭合,最后一丝光亮也消失殆尽。凝神静气,她靠着敏锐的感觉的慢慢探索。

这殿中确实有人,不过那人的气息十分微弱透着病态,并且感觉上去十分安全,没有任何的杀气。那么,这人不可能是妖妃派来的,应该真的是那位国君了。

“来者可是神医水无心?”透着苍老的声音在这一片黑暗中,显得更为沧桑。

“叶王既然派了人请我过来,怎么又有此一问?”水清浅边回答,边循着那股气息和他的声音缓步向他走去。

“朕只不过是想确认一下,”苍老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没想到,神医水无心是一位年轻女子。”刚才她没有刻意压低声音。

“怕府里的王总管给的是错误的消息?”她试探地说了一句。

殿内静默了片刻,叶王才又开口:“神医果然是才智超群,王总管确实是我的人,不过,他口中所言的那位神医,却是个有着一对蓝眸的男子。”

“神医不是那么好冒充的,其中的因由,我不想解释,若是陛下信得过,我可以暂时抛下那三不医的原则,替陛下看诊。”

看来她又猜对了,如此正确的第六感,就快赶上晓晓夜观星象,预知祸福的本事了。

当然,她的猜测也不是凭空冒出来的,她也是之前听了小丫鬟小月的话才把那顶J细的帽子往王总管的头上比了比,没想到还真的给套进去了。小月说,叶慕爵出门的事宜都是交代王总管准备的,由此,便可知,府内最先知道叶慕爵行踪的自然是王总管,因而他趁着叶慕爵出府让宫内的人来传旨的可能性极大。

虽然耐和也该受到怀疑,他一直跟在叶慕爵的身边,似乎嫌疑要更大一些。不过以她看人的眼光,耐和不可能是J细,所以,她怀疑的苗头只针对王总管。让她更为确定此事的,是出府前王总管说的那句话,他要她尽管放心入宫,这“放心”二字听起来那么肯定,好似他对这回入宫会发生什么事早就心知肚明,教她怎能不怀疑他?因而,她也使了个小小的计策,让王总管到叶慕爵面前自投罗网。

就是不知道,那位正忙着讨佳人欢心的,何时才会想起自己还有家要回?

“陛下病了多久?”不知何时,水清浅已经到了叶王的榻前,在他尚未反应过来之际,伸手搭上了他的脉搏。

“好多年了!”叶王叹了一声,声音里满是苦楚与无奈。

“这是在告诫陛下,爱美人不爱江山,是会遭到报应的。”她的语气极为讽刺,摆明了不给这位一国之主任何的面子。

叶王也不恼,听她的话便知,这位水神医对自己的病症是了如指掌,语气里透着丝恳求,急切道:

“神医有根治之法?”

“如果你没有得到我在太子府的消息,接下来会怎么做?”水清浅顾左右而言他,双手却点了他身上的几处大|岤,袖中的银针也开始准备起来,虽然没有光线,但以她的医术,要在暗中插针,也不是什么难事。

叶王知道她问的是什么意思,也不隐瞒,反正这回请她入宫,本就是孤注一掷。若她真的是神医,那么治好了他的病,接下来的筹备也就不需要了;若她不是,他也已经想好了后路,当即坚定道:

“传位诏书就在枕边,我原本准备着让身边的亲信带给爵儿,再由王总管向他解释一切,只是,他如果这样继位,还是有一场恶仗要打,那妖女不会那么轻易地就放弃多年的布局。后来听说神医水无心在爵儿的府上,我想着,若那位真是神医,可以治好我的病,那么这场恶仗就可以避免了;若不是,我也可以将整件事完整的告之,并让他将传位诏书带回,既然爵儿同那位‘神医’是好友,由他转告,比之王总管自然更容易让他相信。但这就同我一开始的计划差不多了,一场恶战还是避免不了!”说到最后,叶王深深叹了口气,接着语气里透着欣喜,“好在天佑我傲月,让你现身,止住一场浩劫。”

水清浅没有问他,把传位诏书给了叶慕爵后,他又该如何自处?以这位叶王陛下的“病”情,他除了自尽,也没有别的方法了。

蛊毒中有一种称之为“明蛊”,它一接触到亮光,便会在人体内活跃,控制人体服从下蛊之人的命令,但一陷入黑暗,蛊虫便会陷入沉睡状态,人体便也能恢复自己的意识。但若再次接触到光亮,蛊虫又会苏醒,人体便再次被控制。这种蛊听起来似乎比不上尸蛊,因为中了尸蛊的人自始至终都会服从命令,没有光线明暗的条件限制。但是,中了尸蛊,人的表情,动作就会僵硬形同尸体,一看即知其中有问题,而中了明蛊的人,表面上看来却与常人一样,自然不会遭到别人的怀疑。

这位傲月国的国君,就是被人下了明蛊。

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半开的竹窗“碰”的一声合了上来,听闻此声,屋内的四人正在用着午膳的四人均是一震。

叶慕爵放下筷子,起身走向窗户,将合上的竹窗再次推开,抬眼打量起外面的天色。乌云席卷而来,叫嚣着要湮灭朗朗天空,底下的小摊贩一个个都收起了摊子往家赶,行人也是来去匆匆,眼看着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临。

“这天变得倒快,早上还是一派天朗气清,现在就乌云密布了。”看到叶慕爵停下了用膳的动作,欧阳慕音也放下了碗筷,走到他身边,学他的样子看起了天色。

“主子,要提早回府吗?”同桌用膳的耐和开口问道,这雨一下一时半会肯定停不下来,还是回到府上比较安心。

耐和的这句话,把欧阳慕音接下来想说的话直接憋进了肚子里,她原本想以天色不好的缘由让爵直接留宿一宿,可现在,只好作罢。 她总不能不顾女子的矜持,死皮赖脸的开口要人留下来吧?她现在只能期待爵自己拒绝这个提议。

“慕音……”叶慕爵略带歉疚地看向她,答案不言而喻。他答应过她在此地用过晚膳再回府的,现在却要食言了。

心里的期待破产,欧阳慕音自是满心不悦,脸上却还是要装出一派宽容大度的模样,脸色温柔,很为人着想地答道:

“没关系,天色不好,你早点回到了府里,我也安心。不用介意的,反正要见面,以后也有的是机会。”

叶慕爵正要感谢她的“宽容大度”,可刚要开口,白琴忧的声音先他一步响了起来。

“爵,待会儿我同你一起回去。”前天晚上他终于找到了知音,自然急着要好好地同人家交流一番。原本昨天就想去见她的,但一方面为了把她吹得那首曲子给记下来;另一方面他的师妹又因为琵琶断了弦的事闹脾气,被这两件事一搅和,他都没有时间过去。

后来想着今天早上就赶过去的,偏偏爵又过来了,他这颗用以迷惑众人的烟雾弹自然又脱不了身了。耗到现在总算没了什么事,他当然要去见见那位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知音,天色差一点又何妨?最多就在太子府留宿一宿。

“师兄,你进太子府做什么?”难得看到她这位师兄一脸的兴奋之色,欧阳慕音不禁好奇地问。反正她现在心里是郁闷得慌,总得找些话题派遣心情。

“自然是为了音律上的事。”白琴忧给了个笼统的答案。

“音律上的事?”欧阳慕音仔细打量着她这位师兄的神色,突然笑道,“难不成爵的府里还有位精通音律的高人,看你的模样似乎是迫不及待地要去见人家呢!”

原本这只是句玩笑话,可一说完,她立刻意识到太子府里确实是有着这么一位高人,难道师兄真的是要去见那个水兮若?

“你猜得很对。”白琴忧没有隐瞒,很直接地承认了。对他而言,他只是去见一位知音,对方的身份,地位很直接地就被他忽略掉了。况且,他眼中的水清浅只是清涧阁的阁主,只不过现在暂住太子府而已,同爵的太子妃没有半点联系。

白琴忧的回答化成数不清的疑问在叶慕爵的心里徘徊着。琴忧如此兴奋的神色是为了即将要见到她吗?他明明知道她是他的太子妃,怎么还可以如此随意地说出这个请求?

他自然信得过好友只是要去探讨音律,可人多嘴杂,看在别人眼里会说出些什么事来,琴忧难道都不考虑的吗?若真的传了什么出去,他是清心寡欲的无忧公子,人们一定站到他那边,加上四位侧妃的兴风作浪,还指不定把她说成什么勾引男人的狐狸精呢!

一想到别人会如此误会她,叶慕爵的脸色顿时难看了几分。

耐和听着这番话,是又兴起了买块豆腐撞死的念头,这都什么事儿啊?

主子对清儿小姐是采取任其自生自灭的态度,呃,这貌似是在没有见到清儿小姐之前,这见到了以后,究竟是个什么态度,原谅他才疏学浅,实在是不知该怎么形容?但不管怎样,都称不上是感兴趣吧?毕竟还有个欧阳小姐夹在里头呢!

可主子的两位好友怎么都对清儿小姐那么感兴趣呢?龙公子那时是不知道清儿小姐的真正身份也就罢了;这无忧公子可是明白得很,虽然他的目的只是交流音律,但总该避避嫌吧?难道说,清儿小姐这个太子妃的身份,看在别人的眼里同一个未出阁的小姐没有什么区别?(某幻:在我们家琴忧的眼里,她压根就没有太子妃的身份。)

恩,这也可以理解,毕竟新婚夜没有圆房,第二日就迁居到了冷院,清儿小姐确实还是个名副其实的小姐。

看到叶慕爵没有表态,白琴忧不由得问道:

“怎么,不欢迎我这个客人?”一心想着要同知音好好聊上一聊的他,连好友阴沉着脸都未发觉。

“当然不会,琴忧要来,我自然欢迎至极。不过,既然要走就得趁早,免得待会儿淋在了半路上。”叶慕爵回答得很快,接着便率先出了房间。

他刚刚的想法是在关心她吗?他担心她被众人误解,担心她会受到伤害……可是,他为什么要担心她?她不过是父皇强塞给自己的太子妃,他有理由应该担心她吗?

是的,他有理由。因为,她替自己解的蛊毒;因为,她给了自己百毒不侵的药丸;因为,她在生辰的那天替自己摆脱了尴尬的局面……因为,她帮了自己那么多忙,虽然她总说做那些事只是为了她自己,可这些事背后的受益者都是他。

看在她帮了自己那么多次的份上,他就足以有担心她的理由。

只是,他真的是为了这些理由才担心她的吗?或者说,他真的只是因为担心她才排斥琴忧与她见面的吗?

不想被这些问题困扰的他走得匆忙,忘了桌子上吃了一半的饭菜,也忘了同他的心上人道别。他的反应看在众人的眼里,无疑是为了掩藏什么。

欧阳慕音的心蓦地一沉,浮上一丝很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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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匹马在街道上飞快地奔驰。

白琴忧看着一马当先的叶慕爵不由得感到奇怪,爵怎么比他这个急于去见知音的人还要着急?

耐和看着不停挥鞭的主子也是诧异不已,这天才黑了一半,真要下起雨来还有一段时间,何况太子府又不会跑掉,主子干嘛急得像有人在后面要追杀他一样?

叶慕爵是很着急,从那扇竹窗合上开始,他的心里就忍不住狂跳,像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按照常理来说,天色如何并不会影响到他的心情,可这一回,却总有一股抒发不出的闷气压抑在心底,让他坐立难安,故而他违背了答应慕音要用过晚膳再回府的承诺;故而他现在不要命地策马狂奔,只想立刻回到府中看个究竟。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卷二:纠缠缱绻 22 狭路相逢

一记闷雷在头顶悠地炸开,水清浅不自觉地往后看去,接着自嘲地一笑,一片漆黑,回了头又能看得到什么?加上这窗口蒙了好几层厚厚的黑布,甚至连闪电的影子都察觉不到。

小心地拔出插在叶王身上的银针,她边收拾边叮嘱道:

“你中蛊已深,这一次施针只能让蛊虫暂时沉睡,时间一久还是会苏醒,到时,你还是得听命于妖妃。所以,我至少还要替你施针四次。以后不要再光明正大地到太子府来接人,这只会引起妖妃的注意。”

“我也知这会引起她的注意,可是,派人暗中去请你过来,你会答应吗?我也是没有办法。不过,我要小德子领你绕远路过来,她就算知道你入了宫,一时半刻应该也也找不到这里。”

雷声越来越大,不多时瓦楞上便传来雨滴敲击的声音,瓢泼大雨终于倾泻而下。

水清浅没有在意他的解释,是是非非,她的心里自有一杆秤。

这位傲月国的国君是有些小聪明,但却没有大智慧。虽然也是隐忍多时,但他的布局显然不够精细,请她入宫这一步棋走得是奇差无比。他是有他的考虑,但是,如果他事先就让王总管把这一切都说出来,不管他们有几分相信,她也完全可以派小狸神不知鬼不觉地入宫打探一下,这样自然少了许多麻烦。而现在,她几乎可以肯定,那位玉夫人一定派了人马守在宫里的某处准备着截击她。

好在,昨日她怕麻烦没有亲自解蛊,正好可以造成韩千叶的错误判断,妖妃那帮人应该很自信别人解不了他们的蛊毒,对这位自认已经掌控在手中的叶王陛下不会痛下杀手。那么,叶慕爵和他的这位父皇就还有机会当面把一切说清楚。有些话,是不应该由别人传达的。

咦,她怎么有空担心起这件事来了,她应该为即将面临的麻烦心烦不已才是。心头的异样感觉让她有些烦躁,水清浅迅速地将银针弄妥,丢下一句话后转身离开。

“既然王总管是你身边的人,你们自然有一套传递消息的方法,那么多年下来,也没有被妖妃发现,想来十分可靠。以后我要替你施针时,会让王总管通知一声,到时你只需告知时间地点,我自会现身。”

让这位一国之主继续装作受人操控的模样,应该不需要她的提醒,毕竟他还是有些小聪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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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匹骏马在太子府的正门前停下,马上下来的是被淋成落汤鸡的三人。事实证明,耐和的估算完全错误,当天黑了一半的时候,距离全黑也就不远了,即使像急惊风一样地赶路,他们还是躲不开大雨的洗礼。

刚下马,叶慕爵就急急地入了府,对那些守门侍卫的行礼一律不予理会。紧随其后的白琴忧与耐和十分默契地对视一眼,对这位太子殿下今日的行为是万分的不解。

眼看着就要到了前院,白琴忧直接转身向着冷院的方向走去,太子妃水兮若被迫迁居冷院的事,整个月城无人不知,她既然担了那个太子妃的身份,自然是暂住冷院。不过,他也有些好奇,以那一位的性子,怎么忍受得了自己住在那样脏乱的地方?

耐和正要跟上他的主子,却见到府里的四位侧妃带着一堆人,浩浩荡荡地过来了,那场面叫一个壮观呐!

四位重点保护动物的周身至少撑了五把伞,五颜六色,五花八门,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堆人跑来卖伞的。

那四位出场的动静,叶慕爵自然也注意到了,使了个眼色要耐和挡住她们,自己率先入了前院。

可怜的耐和就这么被留在雨里同那四位周旋,连回去换身干衣服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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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了前院,撑着把伞的王总管就迎了上来,看样子似乎已在此等候多时。

“老奴见过殿下。”王总管边行礼边把手中的伞移到叶慕爵的头顶。

“有什么事?”叶慕爵看了他一眼,问道。

“早上殿下离开后,宫里派了辆马车过来,将神医水公子接进宫给皇上看诊去了。”

“什么!?”深邃的眼眸立时瞪大,叶慕爵几乎叫出声,“走了多久了?”

虽然早料到会有这桩事,可早不发生晚不发生,偏偏等他不在府邸的时候发生了,这意味着什么?昨日才与清浅分析过的那个内J,就这么急着要冒出来吗?

“差不多两个时辰了。”王总管老实答道。

两个时辰?难道说,那辆在千音楼前看到的马车,里面坐着的是苍龙?老天,他还以为是妖妃的哪个亲戚又入宫了呢!

“对了,殿下,公子要老奴代为转告,说昨日谈论的那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王总管尽职地把话带到,丝毫不知是在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往明面上推。

“什么?”这句话让叶慕爵陷入了沉默,昨日谈论的那个人?昨日苍龙有与他谈论什么人吗?一转念想到了苍龙喝闷酒的原因,恩,他们是谈到了一个人,可这与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有什么关系?这近在眼前的不就是这位王总管,他什么时候成为过苍龙与他的话题?

还是说,这位王总管有什么问题,而苍龙是在提醒他?问题?J细?难道说……这么一想,叶慕爵打量王总管的眼神变得充满疑问。暗自思索一番,几乎可以肯定,王总管就是那个J细,只是苍龙为什么要加上“昨日”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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