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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别哭。 ”他的声音听起来依然孱弱。

不能让他伤神。我抬头,竭力止住哭泣,对他露出微笑。他眼睛微眯,眼神浅浅的,倒不像以前那种让人觉得害怕的深邃。他就那么看着我,看得贪婪,恋恋不舍。良久,他吃力地抬起手,冰凉的手指抚过我的脸颊,拭去泪水:“晓莲,不哭。”他轻声地说,语调温柔。

生病中的夏月凌都是这样可爱么?一点都不像那个霸道的男子,眼角眉梢都是算计。

“好,不哭。不哭。”我握着他的手,手渐渐有了暖意。

众人次第退出房间,王福达满面欢喜地说:“王爷,郁小姐,老奴在门外伺候。”然后没等我们示意,他屁颠屁颠地退出去了。

“小姐,我去熬些粥。不知王爷要什么口味?”容莲走上前问道。我朝她一笑,“青菜粥就好。根据养生之道,这么久没吃东西,吃点菜粥最好。”

“嗯,按晓莲的吩咐吧。”夏月凌脸上挂着温暖的笑意。

“是。”她深深地看了夏月凌一眼。我不经意地发现她的脸惨白,整个人都因精神不佳有些佝偻。“容莲,你是不是病了?若是,就去休息,让红蕖去准备就好。”

“不,容莲准备就好。容莲告退。”她轻轻往外走,悄无声息。

“她似乎有很重的悲伤。”夏月凌陡然说道。我转头看他,他真与以前不一样了。居然能以一种怜惜的口吻说出别人悲伤。以前的他即使能感觉到别人的悲伤,都只是在心底,面上定然不会露出,更别说会说出来。

“她似乎是爱上了一个爱着别人的人。”我漫不经心地说,拿了枕头垫在他身后,拧毛巾替他擦脸。

他不抗拒不说话,也没捉弄我。只那么半躺着看着我,眼神逐渐灼热。像个乖巧的小孩。这样的夏月凌让我不习惯,反而觉得很尴尬,我暗想自己是不是有受虐倾向。

正在想如何打破尴尬时,他却一把将我抱怀里,喃喃地说:“我以为再也抱不到你了。”

“傻。我怎么可能让你有事。即便拼了命也不会让你有事的。”我怕压着他,竭力挣扎出来,坐到床上,反手拥他在怀里,心里软化成一滩春水。

“拼命作甚。你好好的,我就高兴了。以前不知,经过那么多事,便知了。”夏月凌的话语软软的,将我的心细细密密地捆绑。我没再说话,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就这样享受着难得的温馨与宁静。

“莲儿。”怀里的夏月凌轻声说。我下意识地低头,却撞进夏月凌漆黑的眸子,眸子里泪光闪烁。我吓了一跳,这从容慵懒、似乎什么都能掌握在手中的男子,从来都是笑着,即使面对绝境也是微笑。何曾有过泪光闪烁?

他泪即使没溢出眼眶,之于我,威力已是巨大。我看着他,移不开目光,动弹不得。便任由他反手抱我在怀里,眼睁睁看着那华美英俊的脸越来越近,那轻颤的睫毛如蝴蝶的翅膀轻轻撩动我心弦。

陡然闭上眼,冰凉而柔软的唇覆盖上来,不同于以往是霸道,轻轻触碰吮吸,柔情似水,这不像夏月凌,倒是像另一个人。想到那人,我心便纠结疼痛,他永不回来,连轮回都不可逆转。

轻轻地呼吸也是疼痛。蓦然,脸上有灼热的泪水。我猛然睁开眼,看着夏月凌紧闭着双目,修长的睫毛上沾满晶莹的泪,不断滴落下来。他绝美的容颜,神情无比凄楚!

这泪灼热而苍凉。瞬间,我感到这亲吻里蕴含的深刻伤心,还有不可逆转的绝望。

是一面满足,一面残酷的心境。

只是夏月凌,如何有如此的心境?我只是在心里想了一下苏轩奕而已。他的秉性也不会有如此的心境啊。

我轻轻推开他,问:“月凌,怎了?”

他就那样看着我,温柔而伤楚,仿若一闭眼就是永不相见。

疑窦丛生,难道还有什么不在我的预料之内吗?我觉得身上一颤,恐惧迅速爬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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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八章 绝望与哀伤交织 字数:4055

“你怎了?”我再次问,暗自分析难道他预知了什么不可逆转的局面吗?他的绝望难道是因为身体里那不知名的魂魄吗?

左思右想,认为只有这个可能。夏月凌虽然法力高,是冥神转世,但此刻也不过只是个凡人,何况他的魂魄被一分为二,若未能融合,就算成神了,也不过相当于小神。很可能被寄居体内的魂魄反客为主。换成谁,谁都要感觉绝望。

他没回答我的问话,只专注地看我。那眼神太灼热,我的脸不觉滚烫,慌忙别开脸不看他,有些慌乱地说道:“你是为了体内那寄居的魂魄吧。别担心,一定会有办法的。你诡计多端,你老实交代吧,刚才是不是又用苦肉计来捉弄我?”我蓦然想到夏月凌似乎很喜欢捉弄我。这个人是典型的老狐狸,他可是从来不会露出颓势的。一定又是捉弄我。

想到此,我的心一点点清明,心里暗骂:好你个夏月凌,刚醒来就用这种方式捉弄我。我迟早会捉弄回来的。

果然,他听了我的分析,一愣。不一会儿,刚才那些所谓的绝望情绪都一扫而空,笑了起来:“没想到跟我混久了,莲儿都如此聪慧了。”

“切。”我撇撇嘴,面露恶相,边摆手边往外走,“你醒了,老娘也要去休息一下,这么多天没睡过安稳觉了。”

他却急急拉住我,一个重心不稳差点摔下床来。吓得我心都快跳出来了。亏得老娘眼明手快,稳稳扶住他。

重新将他半抱着放到床上,替他掖好被角,这才瞥见他脸上隐忍的笑。我顿时明了,恶狠狠地说道:“你这臭小子,又对老娘用阴谋诡计。想老娘留下来,不会直接说啊?”

他终于不可遏止地笑出来,笑得非常没有形象。我印象中夏月凌从未如此笑过。那厮一向微笑,笑得斯文,笑得高深莫测。

“哼。捉弄我就这么好?”我起身准备去补觉,却发现已被夏月凌这厮抱在怀里。

“不要挣扎,就在这里休息。”他顺势把我裹紧被子里,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我有点心猿意马,竭力保持清醒,不断挣扎,不断无力地说:“放开,被别人看见了不好。”

“又不是没有跟我睡过。”他在我耳边说。声音低低地。暧昧异常。

恶寒丛生。觉得地恶寒丛生。我恶狠狠地说道:“那是因为昏迷了。不算。”

“昏迷了?”他满怀疑惑地问。像是自言自语。

哼。又假装失忆给我下套?没门。我在心底说。一副终于要占上风爽歪歪地好心情浮上来。

然而。下一刻。我再次感受到他身上发出地巨大绝望与难过。那难过和绝望绝对不是可以装出来地。我地心寸寸疼痛。像是钝挫地刀一点点在心脏上拉扯。

这家伙敢情是想起那天我头脑不清醒时。抓着他问“你真地不是夏康峻?”小心眼地男人。然而我如何去告诉他。他便算是夏康峻?他便是冥神?

无法去告知,至少在目前的慌乱情况下。

一时间,气氛再度尴尬,我们没再说话。他靠着枕头半躺着,抱着在锦被里裹得严严实实的我。这床本来就舒服,何况还在这样一个帅哥怀里,再加上三四天没有合过眼,理应是困到了极点,站着都能睡着。

可是,夏月凌身上的哀伤太浓,竟让我睡意全无。

于是便偷偷地凝视夏月凌,烛火剪影下,他脸的轮廓太好看,我凝注眼泪细细地看,竟感觉忘记了天地,仿佛也想不起自己,只是看着他。

“晓莲,你很爱很爱过一个人么?爱到忘记了自己,忘记了呼吸。失去这个人,离开这个人,呼吸都觉得困难。”他喃喃地说,语调哀伤,似在问我,却更像是自语。

我假寐,没有答话。夏月凌的性格和举止,冷静异常,即使是深爱都流深在心里,决计不会如此直白地说出,因此,我也未曾去想,有朝一日,他问我爱情,或他严肃地说爱我,我该如何面对?幸而有了睡觉的遮挡,我便不用直接去回答。

也许,这也是这只老狐狸给我下的套呢。绝对不能往陷阱里跳。

“晓莲,晓莲。”他在我耳边轻喊,还拍拍我的脸。我没有应声,反而是翻个身,在他怀里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装作睡得深沉。

突然听见门开了的声音。接着便是夏月凌小而威严地叫来人滚出去,没有通报不许进来。然后来人退出去,门再度被关上。

然后,感觉夏月凌也完全躺到了锦被里,在把玩我的发丝。声音不大,甚至有点漫不经心,“晓莲,一直有话想说给你听,以前总以为时间还长,可后来才明白,人生充满意外,说不定下一刻,便再无机会。索性上天让我能再次拥抱你,可以亲口对你说。 我知道你听得到。若是不好意思,就不要睁开眼,也不要回答。”

倒!这个臭男人,我装睡也能被他洞穿,那要是以后跟他一起了,岂不是什么都骗不过他,他却什么都能骗我?

在一起?自己也被这想法吓到了,内心涌起无数苦楚。自己是背负“神罚”的人,还谈什么未来?

“我是宫廷里长大的男人,比任何人都清楚那里的血雨腥风、勾心斗角。因此,从小所见的女子,便是狠毒、虚假的角色,偶尔柔软善良的女子不是在斗争中消逝,便是迅速变得心狠手辣。也因此,我对女子向来没有多少情意。然而,我遇见了你。你的喜怒哀乐都那么真实,你如同太阳一般明亮而动人,鲜明而炽热。那刻,便生出拥有你生生世世的心。甚至盘算着带你进宫,为你遣散后宫。也是那刻,我才明白苏澈帝当年为何会选择自尽。若不是后来的意外,或许我们已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而那个阴冷死寂的后宫已经在你的照耀下变得温情了。莲儿,你之于我的意义,如同空气,深入骨髓。你,便是我的命了。”他缓缓叙述。

我是彻底被击晕了。试问哪个女人能抵挡住超级帅气的王子这样**的表白。虽然他选在我睡着时说,多少有点害羞的嫌疑;虽然表白里有几处用词错误,比如说,他说带我进宫,为我遣散后宫,他自己又不是帝王,进什么宫?显然是用词错误,不过从他语无伦次地说要为我遣散后宫,间接地承诺了将来若荣登帝位,只爱我一人。

综上所述,夏月凌这厮还真不会表白。我在心里笑,却再度笑出悲凉。每每此时,总有个声音提醒自己:你是没有未来的女子。不要太多奢望,不要去贪恋。

然而,自己还是不由自主地带着满心的悲凉抱住了夏月凌,他身子陡然一颤,声音沙哑地喊:“晓莲。”

“嗯。”我依然闭着眼,怕一睁眼,眼泪就倾泻。

“相信我,这一次,我定然会给你一个更盛大的婚礼。”

更盛大的婚礼?之前有过婚礼吗?我觉得夏月凌有点神志不清。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他性感的脖颈。慌忙闭上眼。

却听他调侃地说:“我是你的,要看就看,害什么羞?这个不是蓝晓莲的风格。”

“我的风格是啥了,你可要说清楚。”我不悦地睁开眼,与他对视。

他依然带着笑意,满是温柔地看着我,声音里充满蛊惑:“晓莲自然是懂得欣赏男人。”

“夏月凌,闭嘴。你这个小娃娃。”我挣扎着要爬起来。

“哦?小娃娃?哪里小了?”夏月凌调侃着,“早跟你说过,不要在男人怀里动,那等于挑逗。”

什么?夏月凌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我能清楚地记得我来到天商,夏月凌跟我说过的每句话,惟独没有这句话。

“你不是夏月凌?”我警觉起来,此话一出口,便后悔了。我现在弱到极点,没有蓝莲流风裙和花神战衣不说,为了结魂灯,我的身体已经透支到极限。若此人是邪魔一类,我必定是死无葬身之地。

“我怎么不是?说点道理给你听而已。好了,乖,睡觉。”他坦然的神情,让我释然。

是啊,谁会记得对谁说过什么呢?我以前不也经常犯这样的错误么?明明是对另一个说的话,在某年某月某一天,就对另一个人说昔日我如何对你说。大约夏月凌是对某个女子说过此话,却以为是对我说的。

可是能对一个女子说出这种话,必定是在很暧昧的情境下。我甚至都可以想到夏月凌抱着另一个女子,柔情似水地说这话,我心里顿时觉得翻到了五味瓶,浑身都凉了。困顿之意竟然全部没有。

格外清醒,却还是止不住恼他抱别的女子。全不能在他怀里呆了,便爬起来,看看结魂灯,里面的血快没了。便从柜子里拿出刀划在手腕上,将结魂灯注满血液。

“很痛吧。”他声音落寞,拉过我的手,轻轻抚摸,不禁止了血。

“不痛。别担心,倒是你,刚醒,魂魄元气未恢复,还耗费灵力为我疗伤。”我一边说,一边趁他不注意迅速下床,“乖一点,我去看看粥。你吃点,继续休息。”

还未等他答话,却听见屋外一片吵闹,还有刀剑相击的声音。听得一声大喊:“保护王爷和郁小姐。”正是岳翠微。

终于来了吗?我念动咒语,从怀里掏出当日玄青送我防身的混沌铠甲抛给夏月凌,“穿上。”然后催动灵力,结起结界,将夏月凌团团罩住。

“晓莲,我已经醒了,你还把我保护成熊猫。”夏月凌笑,笑得无邪纯真。

“天商这么冷,也有熊猫吗?”我注视着周围动静,漫不经心地问道。

“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熊猫?”我问道。他却没回答,转头去看他,他又是那种充满着哀伤与委屈的眼神,那眼神分明是在责问我为什么想不起他来。一定是我十年前跟他讲过熊猫了。他此刻才这幅表情。

我有点心虚,有点不忍,慌忙别过脸,继续注视周围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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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九章 三言两语退强敌 字数:5059

半晌,有七人破窗而入,一律红衣蒙面,拿着圆月弯刀,暗金色的刀片极薄,仿若蝉翼。

来人与夏月凯兄弟攻打翠烟楼时带的红衣死士如出一辙,也与那日在云珠的云居看到的死士一模一样。据说这装束该是商羽国皇庭死士。到底是谁坐不住,竟如此冒险来到这近乎铜墙铁壁的院落取我性命?离宸还是周翊天?

容不得我多想,无论是谁,都不能让他伤害夏月凌。想到此,轻抖手中剑,成战备状态,朗声说道:“要取我性命,可以。出去一较高下。”

来人没有回答我,其中三人向我跃来,分别袭向我德头、胸、下盘,直取几处大|岤。我旋转青霜剑,形成巨大的青色圆盾,形成巨大的防护壁,阻挡住三人的攻势,然对方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势大力沉,我虽竭力稳住,却还是被对方的力道打得倒退几步,跌倒床边。还未等缓过气来,那七人齐齐向我和夏月凌砍来。

我想闪身躲开,可想到身后是夏月凌,便只能在原地,凝足所有灵力去抵挡。以一抵七,何况我还是如此羸弱,被击败是迟早的事,他们攻势实在太猛,召唤出昊天塔和紫菱镜也是来不及。

只能硬碰硬地抵挡,青霜剑带着我全部的灵力旋转,一一抵挡七个死士的圆月弯刀,电光石火迸溅,只听得先发出清脆的声响,接着便是钝挫的对抗之声。

势大力沉的压力从对方的刀上传来,胸口压抑得疼痛。若非青霜是有灵性的剑,我早被这七人的内力碾碎了内脏。

好生厉害,比那日在翠烟楼前和云居见到的都要厉害得多。我心里没底。只能将青霜剑用力划出去,逼得七人退了两三米,这才固守住了床边的领地。

虽落地时竭力稳住身形,没让脚步踉跄显了颓势。但此刻拿着剑也是虚张声势,身上是一份力也提不起。

“要取我性命,去屋外一较高下。”我抱着残存的希望,能将他们弄出去,尽量可以离夏月凌远点。

“傻瓜,他们怎么可能出去?他们的目标是我。”夏月凌笑着说,声音宁静,却还是让我听出话语里气息的虚浮。他果然是没有恢复。

“你们谁也跑不了。”一名疑似领头地红衣人狠狠吼道。随即手一招。七名红衣人再度进攻。我看着七把圆月弯刀向我砍来。却是半分力也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暗金色地刀反射着跳动地烛火。炫目温暖。

我陡然闭上眼睛。等待着随即而来地痛苦。等了许久。却没有等到。猛然睁开眼。胸前有淡淡地紫光。原来是紫菱镜发出地防护之光。而那七人七零八落地跌落在地。

真是讽刺。紫陨啊紫陨。没想到救我地便是与你一同诞生地紫菱镜吧。我露出讽刺地笑。念咒欲招出紫菱镜。

正在这时。门被整个踢飞。岳翠微被直直扔进来。跌落在床踏板上。本身伤就未愈。此刻又添了新伤。发冠早不知飞到哪里去了。发丝四散。衣服被划破多处。气若游丝地躺在那里。却还想撑起身来战斗。我以目示意他不要动了真气。

接着。又有人被扔到我脚边。鹅黄地衣服血迹斑斑。乌黑地发髻沾满了踩碎地雪。嘴角不住渗血。她竭力地支起身子喊:“小姐。黄桑无能。他们人太多。我……”

我蹲身下去。握住她地手。“黄桑不要说。是我把你们卷进这些恩怨是非。害了你们。”

“小姐,不是你的错。黄桑若非为吴胜疗伤失了法力,岂会怕他们。怪只怪他们太卑鄙。小姐,这是一张网,你要注意,注意内J…”黄桑用尽全力咬出“内J”二字,便晕了过去。这二字如同洁白的闪电划过天空。

内J、阴谋。黄桑都有觉察,我太不慎,也不够心思缜密,起先怀疑了众人,却又轻易地相信众人,未曾深入去调查,才造成一次次的危机。我与夏月凌相差则是太远,他无论何时都是成竹在胸,而我却一直如同无头的苍蝇,到处乱窜,最终结果便是给人带来伤害。

然而,没有时间留给我伤悲,第三个人被扔进来,正是身体还未全部恢复的吴胜,张嘴欲说,没发出声音,却是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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