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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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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完下来,男人那边是有说有笑,说到战况激烈处,还会暴出几声喝彩,女人这边,却是安安静静,各用各的。

三奶奶明显有些精神不佳,一张小脸白得象雪,没有一丝血色。

其他人虽然没说话,却仍是兴致不错,侧耳倾听男人们的闲聊,只有甘夫人满腔怨忿。怨长女对娘家的事不上心,二女儿没个思量,唐宁又出尔反尔……

想到愤怒处,甘夫人不由得一拂袖。正巧三奶奶欠起身,想去一旁的花厅坐一坐,被甘夫人这一扫,给扫得滚到了地下,当即就晕了过去。

甘夫人被这扑通一声吓了一跳,自己的手劲是比平常女子大,刚才又带了些怒气,难免用了些力,可也不至于扫到腰部,就将人给扫晕过去吧?

早有婢女上前去扶三奶奶,可三奶奶紧闭双眼,唇色惨白。长公主瞧着不对,忙道:“快去请府医。”

男人那边听到了声儿,都过来相询,三爷见是妻子昏迷了,忙过去抱起三奶奶,送到一旁的小阁里的榻上安置。

府医很快就过来了,诊了脉后长长一叹,“唉,只怕是中了痰迷之症,还有些郁结攻心。”

甘夫人不由得怔住,“怎么会得这种病的?通常不是老人家才会待吗?”

府医道:“只是老人家更容易得,年轻人也会得的。三奶奶年纪尚轻这才没有显现出来。不过这种痰迷之症乃是轻中又轻的,只要稍加调理就无妨了,倒是这郁结之症,除了药石医治外,平日里更要宽心才是。”

甘夫人听了这话,便去瞪儿子,“定是你又在外面拈花惹草的,让三媳如郁结了。”

屋里虽只有府医和长公主、及几名下人在,可三爷还是有些尴尬,只得低头解释,“儿子早已收了心了。”

甘夫人还要再责备几句,长公主打断道:“先请府医去开方子。”

府医踌躇了一下又道:“三奶奶的脉象有些滑……只是尚不能确定,待老夫过些时日再来请脉吧。”

甘夫人闻言大喜,“这是有了身子了?”

府医道:“很弱,或许是时日尚浅,待过半个月再确认比较好。”

“难怪她这么弱不禁风的,原来是有了身子。”甘夫人又惊又喜地道,直接忽视了府医的那句“还要确认”。

甘夫人是不知儿子中了毒,她那种性子压不住事,侯爷和赫云杰都选择了忽视她,所以她一个人在这傻乐傻乐的,她马上就会有嫡孙了,不怕曜哥儿一人独得侯爷的宠爱了。

长公主却惊讶地看了三奶奶一眼,再看三爷一眼,很明智地闭上了嘴,将所有疑问咽进肚子里。

三爷的脸色与新鲜出土的菠菜有得一拼,一双漂亮的凤目死死地盯着三奶奶,双拳收得紧紧的,免得自己一个没忍住,直接挥到三奶奶的脸上。

三奶奶原本已经要醒了,顿时决定继续昏迷下去。

郁心兰、二奶奶、赫云姐妹和唐宁等人,都候在外厅,也听到了府医的话。赫云彤和唐宁便站到穿花门处,向三爷道喜。二奶奶听得三奶奶怀孕,心里就堵得难受,自是说不出什么恭喜的话,甩着帕子回膳厅了。

郁心兰跟长公主一个表情,惊讶!明明前几日,吴为还在说,三爷的病没什么起色……不过吴为也说了,那种毒一旦沾上了,要化解,得几个月到一年的时间,是急不来的。

可这才治了多久?三奶奶居然就有了。

待丫头们引着府医出了小阁,长公主便道:“咱们都回膳厅吧,让老三在这照看自个儿媳妇就成了。”

赫云慧还想表达一下关心,被郁心兰给硬拖走了。

人清空,是为了让夫妻两说说话。但这等丑事,三爷如何会在这里问?当下恶声恶气地道:“起来,别装了!”

三奶奶咬了咬唇,柔弱地撑着身子起来,跟在三爷身后,回了静心园。

赫云杰回到屋里,就将丫头媳妇子们全数赶到外院子站着,谁也不许踏入内院一步。待若在大的内院只剩下了他们夫妻俩,赫云杰就是一个耳光掌了过去,低声暴吼,“说!那个野男人是谁!”

三奶奶不敢说话,只捂了嘴,呜呜地哭。

赫云杰暴躁得几乎要杀人,当下又恨又恼地一脚就要踹过去,三奶奶骇得扑通跪倒,一把抱住了他的腿,哭诉道:“三爷你行行好,这孩子有可能是你的啊。”

也就是有可能不是他的了!

赫云杰气得两眼发黑,头晕眩了一阵子,才恍过神来。咬牙切齿地问,“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

三奶奶支吾了半晌,才抽抽搭搭地解释了一番。

高家被抄了,高老爷没了银钱,还是三奶奶拿出了自己的嫁妆,给父母亲置了间宅子,又添了几名下人服侍。但三奶奶平日里也有人情往来,娘家倒了,更是不愿显得寒碜,手头便不会太宽裕,给父母置的宅子,一来不大,二来不是在富人区,安全上就难免疏松些。偏她又好面子,去父母家,总是老远就下了马车,自己走去,不想让婆家人知道自己娘家的窘迫。

高老爷生病了,赫云杰倒也不是说嫌弃岳父岳母,只是那时正遇上赫云杰诊出中了毒,心情极差,自是不愿与三奶奶同去。这才会让三奶奶在回程的时候,倒霉遇上了采花贼。

这样的事,三奶奶一心想瞒过去,却哪知,就那么一次,居然……

三奶奶哭了又哭,赫云杰恨得牙齿痒,“你还好意思哭!若是旁人不知道我……也就罢了,偏是父亲二娘大哥大嫂,乃至吴神医都是清楚的,你却偏偏怀了身孕,你叫我还有何颜面在这府里立足?嗯?”

三奶奶听到他决绝的口气,心下一凉,难道他要休妻?怀着身孕被休,任谁都会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只想到自己的颜面,可有半分想为她着想?那日若不是他坚持不陪她去,她又何至于……

想到这儿,三奶奶心中也来了气,擦了擦眼泪站起来,冷笑道:“三爷说这话真是好笑。我不过是被人欺凌,却被你说得好似我天生滛贱。你以往时常在外流连,听说连独居的商人妇都不放过,可有想过,给别人戴绿帽的人,终有一天自己也会戴上?”

原本,三奶奶只是想对赫云杰冷嘲热讽一番,也算出口恶气,谁知道耳边听着自己怒不可遏的声音,胸口那团火没渐渐熄灭,反而如同被泼了油一样,一下子烧得更旺,不知不觉喊了出来,“你日日流连花丛的时候,可有想过我的颜面?现在明知我被人欺凌了,不单不想着为我出头,却如同缩头乌龟一般只想着躲避,你算是个什么男人?”

送走了客人,长公主便向侯爷提了三奶奶怀孕一事,定远侯当即面色一寒,扬声吩咐,“去请三爷三奶奶过来。”

门外的亲兵立即应是,不多时,三爷和三奶奶就进来听训。定远侯压着胸中怒意,问清原因后,憋了半天的气,化为一声长叹。

他是在边疆征战过的将军,知道战场上有多凶险,也知道人能活着有多幸福,对于许多事,比一般的人看得开得多。既然三媳妇不是偷汉子,他便随儿子去作主。不过敢给他儿子戴绿帽的人,决不能轻恕。

于是当夜,赫云连城就与赫云杰一起去到高老爷家所在的石头胡同。

将三奶奶所说的景物一对比,锁定了一处小院,小院里住着一户人家,儿子正当壮年,赫云连城让贺尘记下那人的样貌,回去画了像,给三奶奶辨队,确定正是此人后,立即派人将那人抓了起来。

儿媳妇受辱,对侯府来说也是极没脸面的事,所以定远侯的意思,是私下里将其人狠揍一顿了事。但赫云连城和赫云杰在查访的时候,都发觉这人似乎是知道三奶奶身份的。明知她的身份,还敢行此胆大妄为之事,只能说明是别有用心了。

将人交给侯爷的亲卫一审,到次日清晨,就问清楚了,原来是因三爷之前与谨王府的欢世子,在青楼里争花魁惹出来的事儿。欢世子对赫云杰不满,就派人暗中跟踪他,见过他陪三奶奶回娘家,又知道这胡同里有这么号人,所以出了银钱,让那人抽冷子给赫云杰戴顶绿油油的帽子。

赫云杰一听,气得七窍生烟,他也是生色场子里混出来的,当即就寻到了正左拥古抱,与妓子和小倌调情的欢世子。杀气腾腾地冲进包间,将欢世子狠揍了一顿。

两人在花楼里打架一事,不知怎的就被皇上给知道了,将其二人传入宫中询问。二人都支支吾吾地不敢回话,赫云杰是觉得丢脸,欢世子是不敢说。

建安帝目光一厉,“你们都出息了!居然在花楼里就打起来了,也不怕百姓们怎么看待朝中诸臣!”

又问了一遍,二人这才不得不说出了原委。

建安帝扬手就将桌案上的一方镇纸砸了过去,砸得欢世子额角顿时涌出了鲜血,却不敢伸手去擦。

建安帝恨声道:“我们明家怎么出了你这种败类!去,传谨王入宫。”

内侍立即一路小跑而去。欢世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赫云杰也紧张得大气不敢出。

这时门外的内侍通禀道:“淑妃娘娘求见。”

建安帝的面部表情一松,微微带笑道:“宣。”

甘夫人终于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当即指责长公主,“你是怎么管理后宅的?只交到你手中不过半年,家里就出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儿!还害得杰儿被传入宫,到现在都没回来。”

长公主在心里道:明明是你儿子自己在外面乱来惹出的麻烦,居然怪到我的头上。嘴里却是道:“我的确是不会管家,要不你收回去?”说着将放着帐册和钥匙的匣子往甘夫人那边推了推。

甘夫人心中一喜,伸手便要去接,“这可是你自己说你不会管的。”

定远侯心中奎怒,冷哼了一声。

身体的本能反应比头脑要灵敏,甘夫人那将要搭上匣子的手,立刻便缩了回去,紧接着才感觉到羞辱,脸孔一点一点的红起来,越想越无地自容,掩饰性地道:“我是想着长公主要带孙子,怕是没得闲……”

定远侯怒道:“如今什么也不必你管,你只要看好你那两个儿子就成!”

正说着话儿,赫云杰从宫中回来了,羞愧地道:“让父母亲和二娘担心了,皇上斥责了儿子,原是要处罚的,好在淑妃娘娘替儿手求了情。皇上这会子还在斥责王父子,似是要处罚的。”

干出这样的事来,自然是要处罚的。

只是没想到,赫云连城和庄郡王也正好收集到了,一些关于七年前秋山之案的证据,件件直指谨亲王。皇上当即下令搜查谨亲王府。

赫云连城回到府中,已经是深夜了,郁心兰还坐在灯下雕着香木珠子,这回的小很多,是准备给宝贝儿女们用的。

赫云连城轻轻走近,“怎么还没睡?”

郁心兰仰头笑道:“等你呀,反正我白天可以补眠,没事心。”

然后跟着赫云连城进了隔间,帮他换个厚重的朝服。

赫云连城道:“刚去搜了谨亲王府,搜出了一些谋反的证据。太子衣冠这类的。”

只要有,就是死罪了。

郁心兰不由得问,“怎么忽然就有证据了?”

“一直在派人跟着林轩,上回我告诉过你的,他常去一家茶楼坐坐,前几日,终于看到有人跟他联系,跟了下去,便查到了谨亲王府的一名管事。校卫虽是小官,可御林军中的人,却不是谁都支使得动的。”

换过衣裳,赫云连城便携了郁心兰的手,躺到床上聊天。

“谨亲王这谋逆之罪是赖不掉的了,林轩在大理寺的牢中,已经招认了是谨王爷指使的,不过谨王爷不承认。”

郁心兰砸舌道:“明日一早,只怕全京城的百姓都会传得风风雨雨了。”

但她总觉得这事儿有蹊跷,“不是说谨亲王没动机,只是觉得他动手动得早了些,就算皇子们都死了,以欢世子那个样儿,也不会被大臣们给推举出来当太子吧。”

赫云连城淡淡地道:“他还有儿子。欢世子是最不成器的一个。”

郁心兰哦了一声,明白了,谨亲王是故意推这么个浪荡子出来,消除皇上的戒心的吧?

“那荣琳郡主的事儿呢?是谨亲王干的吗?”

“这才抓到多久,还在审。”

谨亲王谋逆一事,在朝野上下炸开了锅。而谨亲王审理那儿,却出了意外,谨王妃当天夜里就上吊自尽了,谨亲王也欲寻死,幸亏守卫发现得及时,救了回来。

谨亲王闭紧了嘴,一个宇也不透露,可他到底是养尊处优的人,纵使有无比坚强的心智,也没有无比坚强的身体,当各种刑具轮番上阵,他几次痛得晕厥之后,终是吐了点口,“七年前之事不是我策划的,当时只是有一名黑衣人,多次到王府中来寻我,要我选好一个儿子,推举出来当太子……”

其他的,他也不知道了。

郁心兰听了后道:“我觉得这是实话。”

谨亲王听说儿子有希望问鼎皇位,自然是愿意配合的,却不曾想,人家一早就算准了,要让他当替死鬼的。

不过不论当年的事是否谨亲王谋划,只要他有这样的心思,就已经是死罪了,因再也问不出有用的情报,大理寺和都察院、宗人寺三司联审之后,很快给谨亲王定了罪。

连带的,也处理了一批跟谨亲王走得近的官员,这样,朝中顿时空出了许多职位。

庄郡王办办案功,得了皇上的嘉奖。而定远侯府成了最大的受益人,赫云连城暂无官职可升,但得了大批赏赐;赫云策也官复原职,赫云荣晋升为大理寺寺丞,赫云琏晋升为宗人寺副理事。

大理寺寺丞有实权,宗人寺副理事看上去没什么权柄,处理的事情却都和皇亲宗室有关,是最能结交权贵的地方。

说起来,这两位爷得的实惠比赫云连城和赫云策要大得多。

庄郡王和明子期都知道了悦姐儿的事,不由得相互问道:“荣哥和琏哥的名字,是由谁提上去的?”

赫云连城摇了摇头,“爹爹也不清楚。”而且是从兵部调到这两个文职部门,之前侯爷连一点风都没听到。

庄郡王淡淡地道:“若是能知道是谁提名的,就能找出他们背后是由谁来支持。”

这话说得轻巧,却不易办到。吏部尚书明显是王丞相的人,兵部尚书明显是站在永郡王爷这边的,而低级的官员,又不可能知道这样的内幕。

明子期无聊地道:“若是能发现是谁在背后支持他们,说不定就能顺藤摸瓜,找出七年前的主谋了。对了,安皇叔那边怎么样了?”

赫云连城不由得蹙了蹙眉,“这段时间都盯在谨王府那边……”忽地想起昨日跟郁心兰说及案情时,她就曾说,“不会是安王爷故意将谨王爷推出来,好处置荣琳郡主的尸体吧。”

皇上的剑龙卫个个是精锐,但是数量有限,管了这头就管不到那头。而大理寺和都察院的人,都忙着清理谨亲王的余部,安王爷又一直安分地呆在府中,他们的确是忽视了安王爷。

明子期大急,“只怕已经让他给转走了。”

明子恒也蹙起了眉,若是随便找了个地方埋了,只要几天,就会腐烂掉,谁还能认出一堆烂肉是曾经绝色天下的荣琳郡主?

赫云连城相对而言,没这么急躁,小妻子已经安插了巧儿到西府那边,慢慢总会有消息传过来的。“已经如此了,不如静观其变。”

回到府中,郁心兰正在跟紫菱说话,“把我仓库里的百年人参送一支过去吧。”

见赫云连城回来,她忙起身去迎,赫云连城问,“谁生辰?”

郁心兰小声道,“不是,是三奶奶小产了。”

其实是吃药强行流掉的,所以特别伤身子,原本郁心兰送礼是最不愿意送补品的,也挑了一堆送过去。

而此时,人人想知道的荣琳郡主的“尸体”,自己从床上爬了下来,将披风裹紧后,打开了房门。

院门口和走廊上高挂着大红灯笼,门楣上结着红绸花球,一派喜气洋洋。

这是哪里?荣琳忍不住疑惑地蹙起了眉头。

正在思索间,一道长长的人影投影到她脚下。她惊得抬头一看,只见一名陌生英俊的男人,站在她身前不远处,胸前披着大红绸结的花球,朝她笑道:“今日我们成亲。”

荣琳怒斥道:“你是哪来的登徒子?滚出去。”

那人轻笑着走近,“你父亲已经将你送给我了,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人了,虽然不能给你正妻之位,不过,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会宠你的。”

第一百四十一章

太和殿前的广场上,正举行着一场小型比武。

建安帝高坐在台阶上,两旁支着明黄|色的围幔,挡住初春的寒风。身边,陪坐着几位皇子和定远侯、赫云连城等人。

一轮明媚的春阳,正照在场中两名长身玉立的比武者身上,随着刀剑挥出的瞬间,洒下一圈一圈旖旎的光影。

随着一声暴喝,两条人影瞬间分开。钱劲抱拳拱手,笑道:“三少的武功又精进了。”赫云杰抱拳回礼,笑容中露出一抹自信和傲然,“钱兄承让了!”

建安帝亦是习武之人,自然能看出两人之中,还是赫云杰的武功略胜一筹,便笑道:“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呀,钱将军身为将领,能有如此武功,亦是难得。都有赏!”

两人忙屈膝点地,“谢皇上。”

定远侯则欠了欠身道:“谢皇上抬爱。犬子的确有进步,但仍有不足。”

建安帝捋须笑道:“幸亏你没说谬赞。每天听到诸爱卿这般说辞,朕都想问一句,难道朕就从来没赞对过吗?哈哈哈!”

显然皇上的心情极好,几位王爷和诸臣忙着凑趣,捧得皇上更加开心。

建安帝又指了两人下场比武,一位是今科武状元,一位是刚刚提升上来的门千总谌华。

这一局,打了个平手。建安帝点了点头,“军?br />.Shuba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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