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差点就……你知道吗!”皓祯继而悲愤仰头,指着兰馨道:“而所有事情的根源,都是因为她!如果不是她催着你去拿雨披,你会急急忙忙走小道经过吗?如果不是走小道经过,你又岂会遇到皓祥?如果在大道上遇到皓祥,他又敢把你怎么样!说不定,她就是算计好了,她知道皓祥好色的本性,她算好了皓祥会经过……”
啪啪啪——兰馨忍不住站起来,拍着手掌笑眯眯鼓励道:“好大胆的假设,好无力的职责。 那么,皓祯你说,本公主算计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呢?”
皓祯有些被兰馨的淡定吓住,一时有些下不来台,负起扭过头去:“哼,你自己心里清楚。”
兰馨很无辜的摇头:“事实上,本公主非常的不清楚呢。要是说不出来,你之前的指责可就全都没有意义了。”兰馨已经百分百确定皓祯脑海里存的是什么念头了,而她,也正好顺势,满足他。
“因为你嫉妒!”皓祯冷冷看着兰馨,“你嫉妒我对紫烟的关怀,你以为我与她之间不清白,所以你千方百计想要除掉眼中钉!如果紫烟被皓祥糟蹋了,那么她就只能跟着皓祥过黯无天日的生活,而你则除掉了眼中钉!你之前对吟霜做的种种,如今又想要残害到紫烟身上吗?!你真是太恶毒了!”
吸气,吐气……兰馨深呼吸三次,才再次淡定下来。与皓祯说话,真是太挑战她的耐性了。兰馨保持完美笑容,语气依旧平和:“紫烟放到本公主身边,可真是不安全呢。皓祯呀,你说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你不要装作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哼,谁知道我离开后,你会对紫烟如何!”皓祯怒道。公主的不在意,让他的心中闷闷的,好像一个拳头打在棉花上,莫名的难受。她嘴角似有似无的讽刺更让他恼火!
“既然你如此怜惜她,保护她,那么——。”兰馨拉过紫烟,将她送到皓祯手里,祝福道:“本公主现在就将紫烟送到你手里,以后她就跟在你身边伺候了,也免得惨遭本公主的毒手。”
紫烟的手段她可是见识过,比起白吟霜也是不逞多让的,以后就看这两个人争斗好了。这招祸水东引,早在当初决定带紫烟回来的时候就想好,只不过现在皓祯给了她一个契机,也免得她再费神设计。
紫烟眼底的眸光亮得惊人,但是瞬间即逝,她哭着抱着兰馨的大腿:“公主,您误会了!您真的误会了!奴婢跟额驸真的没有什么的,求您不要丢弃奴婢,求求您了公主……”
皓祯虽然一开始有些惊讶,但是他随即明白了,公主怎么可能会如此大方将紫烟赏给自己。她这分明是在逼紫烟表态!哼,他顺手推舟收下,正好报复公主!
于是,皓祯一把拉起紫烟,将她的手紧紧拽住,沉声道:“既然公主已经将你赏给了我,那那以后就由我保护你,不必再惧怕某些人!”说着,拉着紫烟大跨步走出了公主房,紫烟口中称着不愿走,脚步却跟地紧紧的。
僵立
兰馨笑着看他们离去,崔嬷嬷可不乐意了。
崔嬷嬷极是抱怨:“紫烟这狐媚子,良心都叫狗吃了去。公主,您原先就不该救她,更不该带她回公主房!咱们好心好意待着她,哦,她倒好,一转身就勾搭走了贝勒爷。公主,你一向是要强的,这口气如何咽得下去!”
兰馨笑着道:“嬷嬷,你瞧,一个紫烟就试出了咱们贝勒爷多情的性子,哪里亏了?原先只道皓祯用情至深,虽然不是对本公主,可也算是至情之人,尚有一丝可取之处。可是如今,嬷嬷你看见了,他见一个爱一个,哪里还担得起至情二字?他当初可以为了白吟霜与我作对,现在又为了紫烟对我口出恶言,这样的额驸,你还没看清楚吗?”
兰馨说着叹了口气。
崔嬷嬷原本还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但是经兰馨一说,也醒悟过来,觉得公主所言甚是。贝勒爷空长了一副好容貌,行事却糊涂的紧,也难怪公主从一开始的喜欢到如今的麻木。公主是被他伤透了心呀。
“公主所言甚是,奴婢越看越觉得额驸配不上公主,公主既然如此想,想必已经想好了离开硕王府的方法了?”这硕王府里没一个好人,崔嬷嬷是一刻也不想呆下去了。
“崔嬷嬷怎么比本公主还急呢,放宽心,慢慢来。”兰馨慢悠悠地品着茶。现在她可悠哉的很,壁上观虎斗,接下来可就看白吟霜和紫烟哪个手段高点了。不过,她有点好奇的是,皓祯会将紫烟如何安置呢?
皓祯怒气冲冲地将紫烟带走,等到心平气和下来,又有点茫然了,他该如何安置紫烟呢?
“贝勒爷……”紫烟见皓祯踌躇不下的样子,心中忐忑,怕他冷静下来后会将自己送回给公主,紧张地拽住皓祯的袖子。
“你别怕,我会为你安排好去处的。”
“贝勒爷对奴婢恩重如山,奴婢愿服侍贝勒爷,即使做牛做马也再所不辞的。”紫烟急急表明心迹。
“以后你再不必做牛做马这么辛苦了。”公主那自然不能去,额娘出了家吃斋念佛了,不能让紫烟去吃苦……看来,只有带她去见吟霜了。吟霜那么温柔,那么善良,必会善待紫烟的。
白吟霜的身体恢复了许多,心情好了之后,起色也跟着好了。今日白吟霜正在铜镜前梳妆打扮着,满心想着等皓祯回来后给他一个惊喜。
左盼右盼,终于盼来了皓祯,她丢下梳子就冲门口跑去,惊喜喊着:“皓祯,你可……”后半截的话咽在口中,脸色僵硬了下来,动作也停顿了。
皓祯毫无觉察地迎上去,心疼扶住她:“外面风大,不在屋里呆着,怎么出来等呢?如果被风吹病了怎么办?你不知道我会心痛吗?”边说边旁若无人地将吟霜的手放到自己滚烫的胸前,满目深情款款。
吟霜这次没有娇羞地将手抽回来,而是半推半就地靠近皓祯怀里,目光却略带挑衅地盯着皓祯带回来的姑娘。只一眼,她就觉察到了威胁,而这种威胁,即使在公主身上她都不曾感受过。
吟霜绽着笑容柔声问:“皓祯,这位姑娘是……”
皓祯这才想起紫烟的存在,忙拉过紫烟送到吟霜面前:“她叫紫烟,是公主从外面带进来的丫头。吟霜你也知道公主小气善嫉,心狠手辣,他疑心紫烟与我不清白,所以你想也知道紫烟在公主房过的是什么日子。我将她带过来,这府里也只有你才会善待她。”
“你就不怕我吃味吗?”吟霜拉着皓祯的手娇嗔道。
“怎么会。吟霜你这么美好这么善良,怎么会做这种事?”皓祯笑吟吟说道,却没发现吟霜的眼角微微一僵。
紫烟对吟霜的事早有所闻,也曾偷偷跑去见吟霜,想知道能让贝勒爷为之发疯的女人究竟长的有多美。在见过吟霜之后,她的心中就有了轻视之意,因为论容貌,她并不比自己美上多少。但是现在,自己只能屈居在她之下,奉她为主子,虽然千般不愿,却也只能屈膝伏低。
“紫烟给白姨娘请安。”紫烟恭恭敬敬地给吟霜磕头。
皓祯在旁期待地看着,吟霜自然不会给她脸色看,收起异样的情绪,忙上去托起紫烟,柔声道:“紫烟姑娘千万别这样,再怎么说你都曾在公主身边服侍过,你行此大礼,我怎么担待的起呢。快起来,快起来。”
皓祯看着眼前如花般妍丽的两位女子温温柔柔客客气气的模样,心情大是舒畅,只觉得自己今日真是做了大好事。
吟霜殷勤地忙前忙后,亲自打点紫烟的铺盖,等她安置好了才回到自己房中。
皓祯睡地安详,吟霜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吟霜侧头看着皓祯孩子气地展着眉,心中却很沉重。好不容易击败了公主,现在却又来了个紫烟,那种不安的感觉让她再难平静。不,无论是谁,都不能把皓祯从她身边抢走!
第二日,吟霜早早的起来,刚服侍皓祯穿上官服,香绮端着热水进来,而她身后跟着的,却是紫烟。
吟霜眼皮一跳,心里有些不舒服,脸色却只能带笑道:“紫烟姑娘怎么过来了,服侍贝勒爷这些活可不敢劳驾你。昨儿个刚过来还睡不习惯吧,快点歇着去吧。”
紫烟低眉顺眼,声音低低柔柔:“贝勒爷和白姨娘对奴婢的恩情,奴婢心中感激,无以为报,只有尽心侍候,方能报答一二,还望白姨娘能给奴婢报恩的机会。”
白吟霜被这句话憋得够呛,还未回绝,就听皓祯在一旁哈哈笑道:“吟霜,紫烟就是这个倔脾气,你就让她服侍吧。”
“紫烟初来乍到,难免服侍不周……”如此美艳女子贴身侍候,吟霜尤其不放心。
皓祯的话让她更是心惊胆战,只见皓祯笑道:“这你就不必担心了,在公主房的时候,也一向是紫烟服侍的,她的温柔细致比起你来也是不差的,你就放心吧。”
吟霜的顿时脸色苍白的几分,僵立一旁不知再哭还是该笑时,紫烟已经上来挤开了她的位置……
她眼睁睁地看着紫烟熟稔地取过巾帕帮皓祯擦拭面容,眼睁睁地看着她帮皓祯系好腰带,两人挨得那么近,呼吸可闻……
不自觉地,吟霜握紧了身侧的手!
虚伪
紫烟笑吟吟地打点好皓祯,吟霜这时候也回过神来,宣誓主权似地拉过皓祯的手臂,一路将他送出了静思山房。
思索了一整天还没有想出好法子,白吟霜心中烦躁的很。
而此时的紫烟静静立在一旁等候吩咐,那低眉顺眼的样子看得吟霜心头火气。她决定将她打发的远远的,不要再出现在皓祯面前。
“你往后就跟着常妈做活吧。”吟霜不冷不热地丢下一句话就想离开。
原本就是同样的出身,紫烟对吟霜的高高在上很看不顺眼,她只是笑着说:“回白姨娘的话,公主将奴婢送来,是要侍候贝勒爷的,可不是坐粗活的。白姨娘要是不高兴,就随便安排奴婢在厅里端茶递水吧。”
吟霜不在藏着掖着,紫烟也就不跟着伪装,厅里此刻只有两个人,所以彼此坦白的很。紫烟料定白吟霜不敢去跟公主求证,所以继续打着公主的旗号。
她所料没错,白吟霜还真的是不敢去招惹公主。她面色难看地盯着紫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姨娘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想不通这里面的道理呢。”紫烟笑得得意,“厨房送了早点过来,奴婢这就去给白姨娘端上吧。”说着,紫烟简单地行了个礼,径自离开了。
紫烟明显敷衍的态度让白吟霜瞪眼。
“你!”白吟霜眼睁睁地看着紫烟的身影消失在梦外,从目瞪口呆中回过神来,恨地一拳砸在案上!
太无理了!简直欺人太甚!一个小小的丫头居然也敢这样盛气凌人地跟她讲话。而且听她的口气,似乎就是冲着皓祯来的!公主,又是公主!她自己夺不回皓祯的心,竟毒辣地送人来抢!
吟霜心口剧烈颤动,狠狠深吸进口气才缓过来。
哼,她不会让公主的J计得逞,皓祯只能属于她一个人!
等紫烟将食物端上来的时候,吟霜已经调整好心态了,她决定好好跟紫烟谈谈,如果能让她自动放弃对皓祯的企图就最好了。
所以当吟霜问出,要怎样才能让她放弃皓祯时,紫烟嘴角噙着浅浅笑意。她不冷不热地说:“白姨娘真是多虑了,奴婢一心想着伺候好贝勒爷,别的可什么都没想呢,您怎么能这样想我?您把我紫烟当成什么人了?”
一顿话,又气得白吟霜差点吐血。窗外天朗气清,白吟霜的心里很不晴朗,她握紧拳头,冷笑道:“明人不说暗话,今日咱们就将话摊开来讲。公主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公主能给你的……”
“公主能给我的,你可给不了。你也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妾室,还真将自己看成贵人了?”紫烟毫不客气的指明了白吟霜的痛处,继而说道:“我要的东西凭我自己就有法子得到,又为何需要你给?你以为你自己是谁呢?”
“你——你别以为你是公主房里过来的就蹬鼻子上眼了,你看清楚,这里是静思山房而不是你们那尊贵的公主房,这里我说了算!我要你怎么,你就得怎样!不然,有你!”被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白吟霜终于控制不住发飙了。
“哟,咱们美好善良的白姨娘要怎样给我好看呢?可要做的天衣无缝才好,不然让贝勒爷发现了什么丑陋不堪的手段,可就不妙了。”紫烟抓住了白吟霜不敢拿她怎么样,对她那是怎么讽刺怎么来,丝毫没有在皓祯面前的温顺恭敬。
“滚!给我滚出去!”白吟霜一把掀翻了桌上的点心,杯盏全部朝紫烟方向飞去。早有准备地紫烟冷笑地退开几步,并无一丝受伤。
在庭院扫洒的香绮听到声响,丢下手中的扫帚飞奔而来,跟着冲了进去的还有提早当差回来的皓祯。
三个进来,见到地上杯盘狼藉,紫烟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哭得梨花带雨,而白吟霜却坐在椅子上面色不善地瞪着紫烟。
“都是奴婢不好,请白姨娘责罚……都是奴婢不好,请白姨娘责罚……”紫烟来来去去哭泣地却只有这句话,泪落如珍珠,好似受了无尽的委屈,却不敢言明。
白吟霜脸上白一阵红一阵,煞是难看,藏在袖子里的手背青筋暴起,想是忍得极其辛苦。
紫烟边哭泣边慌乱地收拾,“奴婢这就收拾,这就收拾好,白姨娘您不要生气……”紫烟边哭边跪过去试图将破碎的瓷片捡起来,忽然,她发出一声低低的痛呼。此时室内静谧地只剩下紫烟的哭泣声,尤其地安静,所以她的痛呼声清清楚楚地传到皓祯耳朵里。
皓祯大步上前,一把拉起紫烟,再看她青葱手指时,果不其然地发现了血迹斑斑,“怎么流了这么多血!”他转身对香绮大呼:“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取纱布和药膏啊!”
“贝勒爷……请放开奴婢……奴婢还要打扫……”
“你是笨蛋吗?怎么这么不将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都流了这么多血了,难道一点也不痛吗?”皓祯细心地摁住紫烟的手指,声音沉痛低哑。
白吟霜此刻的脸真是五颜六色,变幻莫测。
她恨紫烟虚伪狡诈,却丝毫没有回想起当初的自己也是这样过来的。
她知道自己此刻发作不得,只得忍着怒火强颜欢笑。她走到皓祯面前,抿着嘴角对紫烟劝慰道:“这事也不能全怪你,是我自己手不稳才会摔了杯盏,你不必自责了。”她又笑着对皓祯道:“你刚下朝想必已经很累了,先去见过王爷福晋,这里就交给我吧。”
皓祯一时有些犹豫不决。
“怎么,你还不信任我吗?”吟霜笑得目光清澈。
“我怎么会不信你,我只是……罢了罢了,这里就交给你吧,你好好照顾紫烟。我先去见阿玛。”不知为何,指尖竟传来一阵不舍。
皓祯叹了一声也就去了,房内又只剩下两个女人。
“我可真是小瞧你了,你演戏的功夫真叫人大开眼界!”白吟霜恨恨地看着她血迹斑斑的手,脸色非常难看。
“彼此彼此,我只不过是多听了些白姨娘以往的事迹,照搬过来而已。这要说起来的话,我是不是该称白姨娘您一句老师呢?”紫烟冷笑地看着白吟霜。
既然彼此已经撕破了脸,也就免不了明面上的针锋相对了。
作者有话要说:等和离了,也就离完结不远了。。。。。
下药
夜深人静的时候,没人发现静思山房里匆匆步出一个人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那人快步走到公主房,跟守门侍卫打过招呼后,压抑不住兴奋地等候在厅里。有宫女报知兰馨,说静思山房的常妈来了,兰馨点头称知道了,直到将玩闹了一整天的小景送入澡池,才和崔嬷嬷缓步而来。
常妈等得久了,见兰馨过来,忙跪下请安。
兰馨见她眉宇间说不出的喜色,心中也猜出了一点,不动声色敛眉道:“常妈这个时辰来,想必带着好消息吧?”
“公主英明,一猜就中!”常妈凑上前去,神秘兮兮道,“今日静思山房里发生的事非常有趣,公主将紫烟那丫头送过去,真是太聪明了。”常妈巴拉巴拉滔滔不绝地将今日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脸上抑制不住地幸灾乐祸。
之前常妈的儿子欠了公主一大笔银子,为了儿子的性命她不得不为公主卖命。后来她又细致地发现了白吟霜的手段,公主身份尊贵对她也不错,就心甘情愿地替公主卖命,为她传递静思山房的消息。
“没想到紫烟还有这份能耐,果然没让本公主失望。”兰馨赏了常妈一包银子,她便欢天喜地地走了。
崔嬷嬷鄙视地看着常妈离去的背影,回身对兰馨道:“公主,没想到紫烟这么厉害,竟能猜中公主心中所想,这未免太可怕!”
兰馨淡定自然地摇头:“她哪是猜中了,歪打正着罢了。如果她真的猜得到我对皓祯无意,也就不会饥不择食地对皓祥下手了。”
“二少爷?”崔嬷嬷不解了。
“或许一开始她对皓祥挣脱,但是后来却是半推半就地,如果不是皓祯刚好经过,皓祥还真的坏了我布下的这颗棋子了。”皓祥自有随行的小厮,寻人请他喝酒吃肉一晚上,就什么都套出来了。
崔嬷嬷听了啧啧称奇,直道对这样的狐狸精叹为观止,就连吟霜也比不上,难怪吟霜会在她手上吃闷亏。
想到白吟霜,崔嬷嬷又想到一件事:“公主,紫烟现在仗着公主的威名在白吟霜面前狐假虎威,那她所做的那些事白吟霜岂不都记到公主账上?那公主不就吃亏了吗?”
面对崔嬷嬷的担忧,兰馨仔细想了想就道:“吃亏是福也说不定。如若不是仗我的势,紫烟一个小小丫头又怎么斗得过正得宠的白吟霜呢?罢了,就让紫烟借借势吧。就算到时候撕破脸,还有皓祯替我作证呢,毕竟是他强行将人从咱们这拉走的不是吗?”兰馨笑得很开心,继而又道:“再说白吟霜也是见过我的手段的,她不敢明着对我如何。她再恨也只能对付紫烟。看来紫烟会吃点苦头了。”
崔嬷嬷神色复杂地看了公主一眼。从什么时候开始,娇憨单纯的公主变得如此精于算计,运筹帷幄无比娴熟。崔嬷嬷有些欣喜,也有些失落,只盼着公主快点和离,出府过上真正的好日子。
紫烟在静思山房里住了有一个月,这一个月里她和白吟霜人前和和气气人后针锋相对,常妈和香绮也已经见怪不怪了。
白吟霜有了防备,对皓祯看得极牢,紫烟也只有平时端茶送水侍候的时候才能接近皓祯。往往她刚让皓祯露出一点怜惜,白吟霜就横插一杆,让她前功尽弃。她恨得牙痒痒,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福晋招白吟霜过去说话,白吟霜原本想带紫烟过去,但是紫烟推脱身子有些不适,如果将病气过给福晋就不好了。白吟霜无奈,又不能强迫,只想着快去快回。
紫烟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嘴角露出得逞的诡笑。笑话,这么大好的一个机会,她怎么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