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夫吩咐过,小瓶子里是给二夫人的药膏,大瓶子里给大少爷的。说是二夫人手上的药膏只管涂上去,不够的话派人再去取便是。”管家很无奈地照直说。这程大夫也跟着老夫人胡闹,万一大少爷有个好歹,那可怎么办?
许慕莼顿时风中凌乱,那个大瓶子真的很大,感觉就象戏里演的八仙过海当中铁拐李那个酒葫芦一般大小。这要涂到什么时辰?
许慕莼接过盘子走回屋内,将房门紧闭严实,喝了药之后便不能再吹风,要盖紧被子捂住一身汗来,这体热才能退下去。她今晚的任务便是给周君玦上药,服侍他退热,为他做牛做马。谁让她瞎下药胡闹,只是想整别人,却整到自己身上。搬了块大石头砸自己脚上,能怪谁呢?
扶起昏睡不醒的周君玦,让他靠在自己身前,就着碗口掰开他的嘴唇,小口小口地倒了进去。指尖是周君玦柔软的唇瓣,贴在她嘴上的时候似乎比这还要柔软湿润。虽然是唾液的传递交换,她仍无法忘记那种全然陌生的滋味,身子象是腾空一般轻盈,被他牵引着,迈向不知所措的远方,没有惧怕,只是往前贴近,寻找温暖而安定的所在。
记得小时候每一次被曹瑞云欺压,吃不饱,穿不暖,哭得冲出门去要与她理论一番。可每次娘亲都会把她拢在身前,一声不发地抚拍她的后背,不需要任何言语的抚慰瞬间抚平她所有的狂躁与不安。那一刻,她明白不管遭受多少的屈辱,只要娘亲还在,那便是她最大的满足。
许慕莼后来仔细想了想,为何周君玦对她又啃又咬会让她想起娘的怀抱与抚慰,得出的结论是他们靠得太近,近得可以清楚地听到彼此的心跳声,那是尚在人间的唯一证明。
她喜欢感知一切有生命的东西,那能让她感觉不再孤单。或许这就是她把周君玦和娘亲的怀抱相提并论的原因。
很多很多年以后,她才知道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归属感。不是对任何人的怀抱都会让她感到安定而温暖。
“咝……”一不留神,药汤溢出唇角,沿着脖颈蜿蜒流淌。许慕莼忙掏出平日舍不得用的绣花帕子轻轻地擦拭。
“苦,不喝。”周君玦喃喃地呓语,额头上渗着密密麻麻的汗珠,身子似乎越来越冰冷,额头和掌心却愈发的火热。
许慕莼一急,捏住他的鼻子,把剩余的药汤倒入他的口中,良药苦口,唯有一灌了事。紧紧地抿住他的唇,等待他做出吞咽的动作。
“噗……”这回噗的是鼻孔,喷出少许的药汤,口中已悉数被咽了进去。
许慕莼把碗搁在一边,拉着被子将他捂了个严严实实,心想,这被窝里哪知道他的手是不是往身上乱摸,万一抓破了那可如何是好?娘说不能抓破,破了会很严重。庸医说破了更好,破相就没人跟他抢姑娘。
娘和庸医相比,当然听娘的。听婆婆的话才会家和万事兴,她不过是小妾,有一年的合约在身,还是老实些好。
在一堆凤钗珠环中找到一颗小小的翡翠夜明珠,许慕莼欣喜万状地把它塞进被窝里,褪了罗衫捧着药膏钻了进去,拱着身子在微弱的光线中摸索着他身上的红疹子,还好这被面用的是上好的丝缎,不至于蹭破身上的水泡,只是他既不能吹风,又不能受凉,还得涂药膏……只能出此下策。
“好热……”周大少爷开始手舞足蹈地扯开身上的被子,双眼仍是紧闭,眉心微皱,对此时此景完全不知的他,趋从于身体本能的反应,热了便踢被子,痒了便去抓。这不,周大少爷的手指又开始忙活上,吓得许慕莼只好将他的手引至她的脖颈处,让他搭在她的肩膀上或是绕脖环抱。
似乎感觉到指尖更为细腻的质感,周君玦双臂一收,将许慕莼整个人拢进怀里,一只腿迅速压在她那被周老夫人极为看中的臀上,大大咧咧地含笑昏睡。
夜明珠自被窝里滚出,可怜的许慕莼在一片漆黑中被死死地抱住,脸被迫贴在他的腰腹处,嘴上沾满她方才涂上去的药膏,冰冰凉凉的滋味很是难受,她想挣脱,想离红疹子上的水泡远一些。可是周君玦似乎在怀抱之物很是满意,死缠不放。
脖颈处是周君玦火热的掌心,嘴边是他微凉的身子和药膏,冷热同时刺激下的许慕莼无奈地躺在原处不敢动弹,生怕这一动弹把寒风让进来,或是磨破他身的上水泡,这都会让她一晚上的辛苦忙碌毁于一旦。我的大少爷,你要不要如此折腾人啊,生病都不老实,还想着动手动脚不消停。
只是这胸膛上被抵着不知道是什么硬硬的东西,不亚于掌心的灼热。被窝内弥漫着一种温热潮湿的气味,象是周君玦身上那淡淡的味道变浓了,浓得快要将她同化。
“过去一点。”许慕莼嘟囔着推了推他的腿,“好热呀。”兴许是他渐渐散发的热气让她感觉不适,她伸手在他腰间一抓……
这是什么东西?好热又好硬,前端还有粘粘的唾液状的东西沾在她的手心。许慕莼很迷茫,他为何还有其他兵器?她记得清清楚楚,已将他身上的衣物除尽,难道是手指?
许慕莼动了动脖子,颈后的钳制未曾有松动的迹象。沿着前端慢悠悠地往后摸索,似乎是一根粗粗的小棍子,握在掌心中还热热的,往后一滑,摸到一团软软的东西,手腕一转,仍是一团相似的东西。
掌心的小粗棍子越来越硬,周君玦无意识地扭动身子,又将许慕莼往前拉近。这回贴上的不是满嘴的药膏,而是象头发一般的东西。
哐当……头发……许慕莼顿时蹭得老高,将被子顶翻,将周君玦赤|裸的身子暴露在外,还有她方才摸索到的小棍子……
明明是软软的一团,为何变成粗粗的小棍子呢?天杀的庸医,方才还好好的,喝了他的药就有了变化。一定是他怀恨在心,变着法地整周君玦,好歹毒的庸医。
好可怜!许慕莼忙把鸳鸯锦被盖回周君玦身上,揉搓残存在掌心黏腻的液体,她决定一定要为他讨回公道,把大夫的诊金给要回来。
今夜还是洗洗睡了吧!许慕莼缩回被窝里,和周君玦同床共枕,相拥而眠。那扰人的小粗棍子一整夜不消停地时而变软时而变硬,她偶尔会被戳醒,感觉周君玦似乎比方才扭得更厉害,却懒得再去一窥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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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迷迷糊糊地醒来,许慕莼发现她正枕着周君玦光洁壮实的胳膊,有些许象是夏天的莲藕。白白的,嫩嫩的,带着不可思议的光泽……
白?许慕莼蓦地转醒,红疹子……没了……
她连忙寻找周君玦那张俊俏的脸庞,一转身便落入他含笑的深邃瞳仁中,他的脸还是那般光洁如夕,他的笑还是那般让人厌烦,一副高深莫测的J佞模样。
“娘子,早。”周君玦咧嘴笑开,手臂往回一收,便将许慕莼抱在怀中。“娘子,你怎么把人家剥光了,趁我生病的时候,你欺负人……”说完,埋首在她的颈窝处,伴随每次呼吸将热气喷在她的脖子处,“娘子,你觉得为夫的美臀如何?没有让你失望吧?恩?”一抬头,鼻尖刮过她粉嫩的耳垂,向她的耳后呼气,“这次能洞房了吧?”
趁着软玉温香抱满怀的时刻,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娘子,来,先亲亲嘛。”
嘴唇被含住轻轻地吮吸,半敞的领口溜进一只极猥琐的手,轻巧地挑开肚兜的带子,自亵衣内抽出。
“唔……”刚回复一丝清醒的许慕莼顿时陷入混沌之中,身子慢慢地升腾,迎向她所熟悉的温暖。整夜搅扰她的小粗棍子似乎又变硬了,今日一定要去砸那庸医的招牌,体热都退了还是这副模样。
“娘子,你好美!”周君玦离开她的唇瓣,撩开她的亵衣,手臂撑在她的身侧,迷人的瞳仁晕染开一片无法掩饰的欲望。
相遇 第十六章
“啊……”许慕莼身前一凉,望见周君玦眼底尽是恶狼扑食的灼热,忍不住惊声尖叫。手臂一抬,试图将他推下四柱高床。流氓,周君玦就是个流氓……
手臂的力道被周君玦轻松地挡掉,借着她伸出的动作,衣袖被往前一拉,半边亵衣被轻易地褪去。雪白的肌肤浸滛着少女未尝人事的芬芳,直窜进周君玦刚刚苏醒的大脑中,如帷帷天幕下一颗闪亮的流星划过,唤醒他久违的饥|渴。
少不更事的荒唐无度,弱冠年华的克制隐忍,他从未有一刻如此渴望过。心中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催促着,催促着他攻城掠池,将此刻的芬芳占有己有。兴许是年华逝去了光辉,黯淡无光的日子让人疲惫不堪,旷置已久的心灵亟需温暖的抚慰与奔放的付出。
于是,许慕莼的出现如此恰如其分,不过是他从未曾遇过的女子,不过是她未曾人事的无邪,而这是这一份干净与单纯让他爱不释手。
一如她胜雪的肌肤在晨曦的映衬下,如绸缎般摊开在他的面前,他微微颤抖的手指抚上她的颈间,蜿蜒的锁骨精致而小巧,带着撩人的蛊惑,让他细细描绘每一寸骨骼的形状。
昏睡中身体如珍宝般被抚触的记忆,在他的指尖无声流淌。她那般小心翼翼的谨慎自指尖传递,即使体热昏厥,他仍能感受到那一份如水的温柔。成年之后,他未曾受到如此专注的关切,那一刻他试图睁开眼睛看清这一切,然而他只能凭借掌心下的触感,将她纳入怀中。
“啊——欠——”许慕莼很破坏气氛地打破周君玦专注的思索和他停留在她小白兔上的手掌,他又掐又揉地闹得她很不自在,似乎想要扭动身子迎合他,喉间有细碎的呻吟在她一声大喷嚏的掩盖下被抹去。
“相……相公……”还是叫得很不自然,不过他喜欢就这般叫着吧,不然以后就没好日子过。“我冷。”
“冷?”周君玦一挑眉,她竟然说冷……“没事,为夫会让你热起来的。”奇耻大辱!虽说手艺久不练会荒废,但这是身为男子最不能生疏的手艺,他怎能在他们第一次的时候就被看扁。
“相公,你为何抓着我的……”不再抗拒他的触碰,只是这般奇异的揉捏又是为何?还……为何她要脸红,要羞涩呢……
“这样你才会暖和起来。”周君玦象在哄骗孩童一般,轻声诱哄。
“真的吗?”难道婆婆是怕她冷,所以拿那本小册子给她看?不对,周君玦说那是洞房的。洞房……“不要,我不要洞房。”
这丫头突然开窃了吗?既然知道也无妨,大不了上演一回霸王硬上弓,周君玦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他坏笑着低下头含住她的小白兔,舌尖轻刮过小兔的红眼睛,惹得未尝人事的许慕莼不知所措地弓起身子。
“相公,我要……”许慕莼羞涩无比,从未在男子面前如此直白地说出她的渴求。
周君玦很满意地又是一阵坏笑,手艺还未生疏,他的小娘子好敏感,轻轻一碰就受不了了。“告诉相公,你要什么?”
“要……”轻喘自喉间溢出,她羞愧难当,双腿夹紧无助地扭动,不经意间轻刮过相公被庸医治坏的昂扬某处。
“咝……”下|身被厮磨的快感,周君玦忍不住轻呼。“娘子,还要吗?”
“要……”许慕莼都快哭出来了,她真的很想要,被他如此逗弄,忍都忍不住,可是到底要她说几次啊……“相公,我要出——出恭——”真的很急嘛,他不知道人有三急吗,清晨起床的时候就得如厕,被他如此揉捏,而让她无法忍耐想尿尿。
“什么?”周君玦的声线立马飙高八度。
难道说得太文雅,相公听不懂,那好吧……虽然娘说做人不能太粗俗,“相公,我要尿尿。”但是,别人听不懂的时候,也只能粗俗一些。
“尿尿?”他如此卖力地挑逗她,她却说要尿尿!周君玦顿时软了下来,泪流满面地自她身上翻下。
她不过是要出恭而己,他为何一副如上考妣的表情,难道是她一个姑娘家对他说出恭是不可取的?
不管了,她真的很急!拉起亵衣翻身下床,抓起扔在一旁的织绵斗篷一裹,飞也似地冲了出去。留下周君玦在房中自怜自艾,娘子,我也急啊……洞房急也是三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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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慕莼磨蹭许久,才从房后的茅厕慢悠悠地踱了回来。一边思索着,她一定要把洞房究竟是怎么回事给弄明白。正想着,拔腿便往周君玦的书房行去。娘既然有小册子,周君玦也该有吧。
翻箱倒柜好一阵忙活,周君玦的书房除了四书五经之外,便是历朝历代的史书,还有一大堆的计然家著作,最为破旧的一本乃是陶朱公范蠡的《计然书》。平日里许慕莼来书房也不大关注他的藏书,只瞅着桌案上的前朝词集翻上一翻。
此时,桌案上的词集诗集不翼而飞,只余一方浑圆剔透的长形雕花白玉镇纸下压着一纸墨已干透的宣纸,上书:“十年生死两茫茫,一朝化蝶羽翩跹。”
又是这句“十年生死两茫茫”,昨夜庸医也吟了这句。许慕莼自然是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只是不明白为何他们二人都喜欢这句。既然十年生死便是阴阳永隔,再茫然也没有用。真不明白这帮才子佳人为何总是伤春悲秋,沉浸在华而不实的诗句中。还不如多赚点银子来得实在,没有银子便只能是八月秋高风怒号,卷我屋上三重茅,看你们还会不会为生为死而迷茫。
握拳,许慕莼乐得笑开了花,她也能出口成章了……抿嘴偷笑,这是她偷听万松书院的墙根学来的。
还有一句那便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说的便是她冬夜摆摊的惨境。而此时,她空空如也的腹中也被厨房拿来的阵阵香味牵引,还好在周家偶尔被丫环欺凌吃些稀饭咸菜之类,平日里和周老夫人一同用膳,都是山珍海味的精致菜肴。
以后要是离开周家,她一定会不适应的。还是被欺凌些好了。只是眼下还是要用膳的,昨夜忙了一宿,连晚膳也没来得及。
许慕莼裹着斗篷回到自己的小院内,却见屋外斜倚着两名身形挺拔的男子分门而立,寒风凛然,吹起衣袂飘飘,一方是灰白布衣,一方是雪白锦缎,衬得雕栏朱漆萧瑟。华服锦锻,俊秀五官,四周的摆设不过是过眼烟云。
许慕莼自然是认得那灰白布衣的男子,便是昨夜看诊的程大夫。而那背对着她的雪白锦缎有些眼熟,似乎在哪瞧见过。
“子墨,快点开门,就算你破相了,也不必关在屋内嘛。这程端大清早的把我从被窝内捞起来,可是来探病的,你可不能把我关在门外吹冷风。”白衣男子调笑的声音清清冷冷地钻进许慕莼的耳中。这声音不正是万松书院的敛财掌院沈啸言吗?
“霁尘,你要体谅子墨,他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岂敢轻易见人呀。”许慕莼一听也明白这是在挤兑周君玦,叫激将法。程庸医的吴侬细语越来越娇嗲了,听得人浑身一颤,比这雪地还要冷上几分。
“我说程端,你也别激他了,子墨什么德性你还不知道吗?就象你说得比唱得好听,他都是雷打不动的主。他要是不想理咱们,你喊破嗓子也没用。就算你真喊破嗓子,那就真衬了他的心。”沈啸言也不恼,清笑得转过身便要离去。
突见身后的许慕莼一袭织锦镶毛斗篷亭亭玉立,不免眯起双眼,唇边一抹玩味的笑容渐渐爬上。“许姑娘真巧,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姑娘也是来贺冬的吗?”
“掌院大人好。”许慕莼微微福了福身子,子期的先生还是要以礼相待。心中呼喊着,银子啊银子,十两银子一套院服真是肉疼啊。
沈啸言也不追问,“许姑娘,潜行还念叨着说要去找姑娘,求着子期带他去寻你,没想到在这遇到姑娘。快,随我去一解潜行的相思之苦。”
程书澈一拍拍在他的肩膀上,很不屑地说:“霁尘,你看到漂亮姑娘怎能带着就走,这姑娘可是我的病人,脸上的伤都没好利索呢。快来,我给你抹点药膏,明日保管你能明艳照人。然后,你我二人相游断桥,一睹断桥残雪的美妙画卷。”
“程端,你也认识许姑娘?”沈啸言惊诧地问道。
程书澈一瞪眼与他对峙,“昨夜刚认识的。”
“是吗?你可知她是哪家姑娘?”
“英雄不问出处,美女不问出身。不知又何妨?”程书澈一脸猥琐的笑容,朝许慕莼走近,“许姑娘是吧,你我共游断桥如何?”
许慕莼抿嘴怒视,裹紧斗篷往后退了一步。
正当程书澈猥琐的手正要搭上她的肩膀时,自他二人身后崛起一股带着血腥的暴戾之气,那只猥琐至极的手被硬生生的捏住。“断桥?我不介意在桥上挖个洞,让你一尝断魂桥的滋味。程大夫,不知意下如何?”那声音宛如阴曹地府的黑白判官,午时三刻,一刻不能晚。
“终于出来了。”被捏住手腕的程书澈很得意地朝沈啸言抛了一记媚眼。
沈啸言淡定自若地将他带电的眼神弹了回去,“子墨,你中计了。”
周君玦冷冷地瞄了他二人,长臂一伸,自二人中间穿过,抓住许慕莼的手往前一拉。“不好意思,我又要进去了。”说完,将许慕莼挡在身前闪进屋内。
“他们……”许慕莼只觉得有一阵风吹过,她便被抵在门板上,怔怔地望着周君玦清澈如水的瞳仁。
“娘子,你去哪了?”周君玦解下她的斗篷,挑开她单薄的亵衣……
“你干嘛?”许慕莼警觉地将双手挡在身前,这人有脱衣癖吗?
周君玦哭笑不得,他觉得在她的眼中,他就是一浪荡不堪的登徒子。他抖了抖手中的鸳鸯戏水肚兜,委屈地说:“娘子,你没穿肚兜,为夫帮你穿上而己。”
许慕莼刹时红了脸,“还不是被你拿掉的。”
她无邪的表情再度让他下腹一紧,周君玦在心中哀嚎一声,一定要尽快把她吃干抹净,否则每日被她如此无邪的撩拨,他很快就会缴械投降。
“乖,给你穿上。”周君玦还是象在诱哄孩童一般,帮她穿戴齐整,这两天尽是褪了又穿的,他简直是熟能生巧,乐得帮她整好衣裳。一袭淡紫色月牙凤尾罗裙,衬得她妖艳欲滴,绯红的双颊更是诱人品尝。忍不住一亲芳泽,惹得许慕莼挥舞着粉拳,差一点就招呼上他的俊脸。
“走吧,今日带你出去逛逛。”捞起早前准备好的绛紫色缎绣皮毛斗篷,往她身上一裹,打开紧闭的房门,拉着她的手走了出去。
“咱们三人也好久没有一起了,今日是游湖还是登高?”周君玦早已换上和许慕莼同色系的缎绣镶毛袍子,落落大方地朝门外的二人一挑眉。
程书澈先是一愣,随即恢复如常神色。六年的光阴转瞬即逝,他带着瑶儿离开是寒冬。那时候,瑶?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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