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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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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个。 舒眉已经习惯。

“杨姐她为什么辞职?”舒眉追问。

“家里有事。无法再工作。”眼镜男说。

“什么事?”舒眉继续追问,希望能从眼镜男口中得知一点蛛丝马迹。

“具体不知道,但是听说可能会吃官司。只可惜了这么个好大夫。”说完,眼镜男恢复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似乎,刚才他所有的感叹,都只是单纯地敬佩杨姐的医术而发。

吃官司?

待眼镜男走后。舒眉心中忐忑。舒眉是个小老百姓,更是个底层的小老百姓。出于贱民们对官老爷天生的惧怕,舒眉本能地觉得跟官府扯上关系的事就一定是非常大的事。而且,从小到大,舒眉的经历告诉她一个道理:好官不是没有,但是少。

“相对而言,倒是唐朝好。”舒眉感叹。她不知道,唐朝的官制清明,一是托朝纲圣明,二则是建立在让人胆颤的酷刑之上。其中就有恶名千古的“请君入瓮”主角来俊臣。尽管酷刑为人不喜,但是正是这些远比现代残忍无数倍的刑罚,从某一个角度上也让唐朝的官吏战战兢兢,不敢太过逾矩。现代法制虽然人道,但是当官的犯了事,不过就是“停职”一会,风声一过,换个山头东山再起。除非是天大的事,否则难有人丢“饭碗”更别说丢脑袋。这样一来,官吏的胆子无形中就大了数倍。

想到吃官司,舒眉便开始为杨姐更加担心。

想来想去,舒眉又用手机拨打电话。话筒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突然声音变成“嘀……。”的一串长音,舒眉心中一喜。长音消失——原来是没电了。手机屏幕变成一片黑色。

舒眉看着手机,说不出的失落。

“要不用我的吧?”一个声音说。

舒眉抬头,监护室门口站着李轩。他的伤势本就不算太重,放在普通人家,不过是在家养个十几天的事。加上他不需担心钱,自能好粥好汤地调养,恢复得自然也快。

舒眉见是他,就别过了脸去。有意不理。

李轩将一个精致的饭盒放在监护室的小桌上,道:“你总不能靠喝水过日子吧。”

他这么一说,舒眉才恍然意识到自己这几天确实除了水就没吃别的东西,大约是因为心中牵挂弟弟平时又半饿惯了,居然没察觉到。他一提,舒眉才发现肚子早空。

尽管如此,舒眉也仍是不理李轩。说到底,舒眉不过一个十七岁的半大孩子,纵使她机灵也不是外交家。心中想什么,多半就写在了脸上。

她不理会李轩,李轩也不以为忤。反道:“杨姐的事我去打听了一下。”

舒眉顿时抬起头。

李轩看她有了反应,便指指饭盒说:“吃完。——我告诉你。”

这算是什么意思,威胁吗?

舒眉咬唇,欲发火。

“不想听的话我就走了。”李轩道。眼神柔和地洒落在舒眉身上。

舒眉看看黑屏的手机还有弟弟。无奈,走了过去。隔着小桌子,在李轩另一旁坐下。打开饭盒。

漂亮的咖啡色不锈钢磨砂饭盒,似乎有个中空的夹层,因此,里面的饭菜热乎乎,外面却不烫手。舒眉笨拙地打开盒子。共有三层,一层是按颜色摆着花的时鲜蔬菜、几块糖醋排骨、几块大肉片、一个切成片的鸡蛋、三只虾。都是中式菜,却好看得像是书本画页里的寿司盒子;第二层是粥,看得见肉粒跟小葱花;第三层是汤。

东西不多,却都十分精致。

“你几天没吃了。先喝点粥汤。然后再挑自己喜欢的菜吃两口。”李轩道。

舒眉心想:“真啰嗦。”

到底抵抗不住那诱人的香味。犹豫地看了李轩一眼,然后突然下定决心似的,猛地抓起饭盒边上的小勺子,扑哧扑哧地舀着粥往嘴里塞。李轩先是一愣,然后一笑。这个十七岁的丫头,恐怕还没有在男人面前装淑女的意识,只有肚子饿了先吃饱再说的觉悟。

李轩一言不发地看着舒眉风卷残云。

待舒眉吃完。李轩才道:“我托人去打听了,杨姐家的定制金品被人换了货。”

“换货?”舒眉是标准的外行。

李轩知道她不懂,便慢慢说:“做金银店的算到底不过两种。一种是进现成的货然后买卖,比如那些全国到处都是的连锁店;另外一种是自己会加工,会制作的金店。杨姐家的店就是后一种。虽然她家名字很随潮流,事实上却是靠着手工艺起家的百年老店,主打便是足金的各种定制首饰。在这市内,名声不亚于那些全国连锁的大金店。”

“杨家店里的金饰从未出过问题。但是几天前,一些老客户发现他们定制的金饰成色不足。杨经理连夜一查才发现几个柜子里的首饰全被换成款式与真货几乎一样的镀金饰品。杨家姐弟追查工匠,谁知查到一个年轻工匠头上时出了事。他们发现那年轻匠人莫名其妙地死在杨家的加工坊子里。原本的真金全都不翼而飞。偏偏不知道谁报了警,还找来了记者跟消协,这下就乱了套。退货不算,恐怕还会坐牢。”李轩说。

“谁这么坏。”舒眉听得心惊胆战。就算是她,也听得出,事情的纰漏肯定是出在那年轻匠人身上,偏偏年轻匠人又死了。

“据我所知,有个大人物的千金前段时间想收购杨家老店,但是杨家人不愿意。业内许多人都在猜测那位大小姐。”李轩捂头道。

“谁?”

“说来你也不一定知道,那位大小姐就是本市首富赵大亨的宝贝女儿赵雨琪。半年前从国外念书回来,最爱的就是金银珠宝首饰。”李轩说。

舒眉一听,浑身一震。李轩恐怕不会想到,眼前孤苦伶仃的可怜舒眉便是赵大亨遗弃掉的另一个女儿。

“生意场上的事。一时半会跟你说不清。现在的问题是,就算是查明了老匠人的死与杨家人无关,杨家也无力弥补那些金银。”李轩道。

舒眉心中一动。

23,赤金易得,真心难逢

舒眉心中一动,想到自己赚回来那包金子。

若不是她回来就遇上了弟弟出事,这包金子估计早就想办法出手了。此时听李轩一说,马上就想了起来。

她知道李轩是做古董的,脑袋里装的知识是她十倍不止,于是开口问道:“古代五十两金子是不是就是现在的四斤多金子?”

谁料李轩突然释然一笑,道:“你可算没生我的气。”

舒眉这才想起自己一直在追问,忘了生气这回事。可是看着被自己一扫而尽的饭盒,舒眉突然觉得气不起来。于是道:“我不跟你生气,要气也该气你妈。”

说完这句,看到昏睡中的弟弟,眼神又是一阵黯然。

“我在网上查过,一个月内苏醒都是有的。你弟弟的情况远比那些人好。放心。”李轩带着歉意安慰舒眉。

“我只怕弟弟有个好歹……那我怎么跟娘交待。”说到“娘”这个字时,舒眉的眼圈便红了。长长的睫毛下有泪珠滚动,却硬撑着不掉下来。

李轩心里明白。

李轩没在这个问题上停留,倒是绕过话头道:“对了,你说的五十两金子有四斤,是根据‘半斤八两’来算的吧?其实这个说法并不准确。具体要看朝代,要知道我国古代的度量衡一直都有细微的变化。秦汉时期的一斤相当于现在的258.24克,一两等于16克左右。算起来那时的五十两金子,到现在只有一斤多。”

舒眉一听,不由觉得有些失望。

“到了王莽乱政、东汉、魏晋南北朝时期,因为战乱等原因,‘一斤’的重量不但没有上升,反而下降,一斤金子不过现在的222.73克,连半斤都没了;再往后发展,到了隋朝初年,隋朝初年国力强盛,各种制度都开始完善,为了使用方便,这时的度量头次达到了一斤等于668.19克,比现代的一斤可就多了去了;但是隋朝是个古怪的朝代,它的前期繁盛无比,却不过昙花一现,在隋朝末年的时候,随着动乱和经济的变化,金银度量再次回到魏晋南北朝时期的旧制,也就是一斤变为222.73克;紧接着进入了决定性的唐朝。”

舒眉总算听到了唐朝,不由竖起了耳朵。

“唐朝的改革,基本上就奠定了之后一千多年的度量衡标准。唐朝的一两换算到现在是37.3克,一斤有现在的596.82克。五十两金子,到现在是1865克。”李轩边说边算。

舒眉发现李轩不但记忆好,心算更不是一般的快。但是也同时认定了一件事:李轩是很渊博,但是以这家伙的“背书”习惯,恐怕这辈子难找老婆。最适合他的对象应该是复读机。

听到有1865克金子,舒眉开始琢磨:“1860多克金子,不知道够不够杨姐她家救急。”舒眉这样的女孩,长到现在也没戴过一件真正的首饰,唯一算得上“饰品”的就是一个五毛钱的橡皮圈,就这么个东西,一般女孩一年不知道要丢多少,而舒眉却是用了不知道多少年。因此,舒眉并不知道一个戒指多重、一条项链多重,也就不知道1860来克金子到底能够打造多少首饰,够不够弥补杨家的“定制”。

只不过,以舒眉“惜福”的性格来说,谁对她好,她便会真心实意地对谁好。在听到有1860多克金子的同时,舒眉就毫不犹豫地下定了决心——不管是多是少,她要尽她的能力帮杨姐。

但是她无法跟杨姐联系上。即使李轩说愿意把手机借给她用也是徒劳。因为那些号码没人接听。

就这样,舒眉一方面寸步不离地守着弟弟,一面焦急地等候着杨姐的消息。一下又过去了几天。弟弟做了气管切开和胃管手术,偶尔会无意识地睁开眼睛,让舒眉惊喜一阵。“情况不错。”戴眼镜的男医生说。他的话,多少让舒眉一步步地看到希望。然后又陷入难熬的等待。

这段时间,李轩仍旧会送饭过来。然后跟舒眉说说话,话题集中在古董上。看得出,李轩对找到舒眉这么个听众很满足,巴不得来个秉烛长谈。却不知,舒眉只对唐朝以及赚钱的事留心。

有李轩的照顾,舒眉就算不能保证一日三餐,一天至少也能吃上一顿好的。舒眉饿惯了的人,对饮食从来不上心。倒是有一天,听到一个小护士说一个高中生因为高考压力自杀的时候,舒眉无端失落了好久——她也是高三的学生,她有自己的梦。

这些天,在那些不留情的小护士们口中,舒眉得知,杨家已经洗清了杀人的嫌疑,即便如此,杨家声誉大受影响,为了家族声誉,两姐弟不惜代价追回卖出的不纯金饰,为此,元气大损。加上外界传言他家无力偿还定制金饰,又质疑他家的金器质量,许多人已经提出了赔偿。这样一来,对杨家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杨家已经遣散了一应营业员和老员工,并且四处借钱。所谓墙倒众人推,没什么人愿意借杨家这笔收不回的钱。不过,倒是有个像观音菩萨般的女子,也就是赵大亨的女儿,表示愿意发慈悲心将杨家店铺盘下,并入她筹划中的珠宝大业。

“听说那个女孩光GUCCI的包包就有一个包柜呢。真是好命。”小护士们羡慕说。

“长得也好。”

“什么长得好,我一个朋友跟她是小学同学。说她小时候是标准的国字脸,又胖,眼睛小得用放大镜都找不到。但是再怎么样都架不住人有钱啊,你看人家现在整得脸尖胸大屁股翘。就跟美人一样。”

“说到底,还是要有钱。”众护士们感叹。

舒眉听着这些。心中难受得像是刀子在割。不是因为那个赵家女儿,而是因为她能理解杨姐现在的处境。

就在那天晚上,舒眉正在给弟弟擦拭完身子时,门开了。进来的是杨姐。

“杨姐!”舒眉惊喜地一叫,想都不想就扑了上去。

半个多月不见,杨姐一下苍老了许多。细心的舒眉发现,杨姐的大溪地珍珠耳坠已经取掉了。

“舒眉。”杨姐见到舒眉这样,似乎倍感温暖,想来这些天她一定也经历了不少世态炎凉。恐怕很少还会有人像舒眉这样对自己表示亲昵。

“杨姐……还好吧?”千言万语想问,舒眉最终却问了这么一句。

杨姐摇了摇头,含泪道:“我真怕我撑不下去了。”

小舒眉明白杨姐这一句话里包含的辛酸。恐怕在人前,杨姐也是苦苦撑着,直到这时方吐露一句心声。

小舒眉收敛了泪光,勉力笑道:“杨姐,你休息一下——我去拿个东西。”

杨姐确实也是累了,坐在小靠椅上,居然有打瞌睡的前兆。“我只能坐一会,待会必须回去,还有一堆事等着我呢。我是担心你们姐弟俩,路过这,实在放心不下。”杨姐一边揉着太阳|岤说。

舒眉心中感动,这个时候,杨姐居然还心心念念地来看她们。

拿出小锦囊,舒眉眼睛转了一圈,然后才说:“杨姐……这是家里留下的东西。杨姐看看,是不是金子,能不能帮上杨姐的忙?”

原来舒眉心细,有了上次的教训,她怕杨姐也担心这金子来历不明。索性装傻。

杨姐苦笑,揉着太阳|岤道:“傻娃娃,哪里来那么多金子。”

“就看看嘛。”舒眉撒娇,将锦囊放在杨姐腿上。

或许是金子的重量,或许是那锦囊不俗的颜色。杨姐到底提起了精神。不看还好,仔细一看,杨姐见惯了金银的人也不由有些发抖。

不错,金子。

真正的金锭。看成色就知道这金子的纯度不低。

要知道,这些金子以前对她来说或许不算什么,可是对现在的杨姐来说,无疑于是救命的甘露啊!

舒眉心中早知这个结果。于是在杨姐面前蹲下,拉着杨姐的手说:“我的姐姐,如果是金子,你就拿回家救急吧。”

24,窗外云卷舒,无常锁归路

舒眉这话说得轻巧,杨姐听起来却字字沉重。她知道,舒眉并不是富裕的小孩,她需要钱。一个需要钱的人,说出这样的话,比有钱人难上千万倍。

杨姐寻思了一下,本想拒绝,她太清楚这笔钱对舒眉的重要性,刚要开口却对上了舒眉清澈的眼睛。半晌无言,终于,她说道:“好,舒眉,我收下。店里确实需要这笔金子。若是……若是店里能过这关,杨家的店从此有你一份。”

杨姐的承诺很重。

谁知舒眉摇摇头,道:“杨姐你知道,舒眉不在乎这些。舒眉只想要一个家,有杨姐你这样的家人,然后安安静静地过日子。舒眉爱财,但是舒眉也明白,再多的钱也比不上一个家。”

一语说得杨姐哽咽。

“杨姐,店里的金饰……。”舒眉终于问起了情况。

“都成了这样的镀金货。最可笑的是,居然跟我家的款式一模一样。”杨姐从包里取出一包金光灿烂的东西,都是耳饰。舒眉看不出镀金与真金的区别,只觉得这些款式倒是好看得紧。

“这些吊坠好轻啊!一个有五克?”舒眉猜测。

“傻丫头,我们卖的是款式和手工。五克金子都够做吊坠了,若是纤细小巧些的,连金链子带金坠子也不过五六克。”杨姐道。

“戒指一个要几克?”舒眉算是长了见识,连忙追问。

“这个也没准,看款式。轻巧些的,女孩戴的,两三克足够,男生戴的也不过四五克。如果一味求厚重,也可以加宽。不过,那样就未免流于俗气。”杨姐解释说。

舒眉到此时才知道,金饰原来并不等于金子的价值。比如金子卖400,金饰越能远远高于这个价格。不过想想也是,有钱人追求的是品味款式,并不在乎多上几十几百的加工费。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人特意“定制”了。

杨姐收了金子,揉了揉太阳|岤,看看天色道:“我必须走了——舒眉,好好照顾自己跟弟弟。”

“杨姐!”舒眉喊住杨姐。

“什么?”

“金子够用吗?”舒眉问。她够细心。

杨姐宽慰道:“撑过去一波,多了些时日,说不定什么都解决了。”

舒眉听她这么说,便知道金子并不够。

正想着,目光落在小凳子上——原来杨姐大概是累坏了,居然忘了把那包镀金耳环放进包包里去。

舒眉见状,连忙拿起那包,去追杨姐。谁知杨姐累归累,但是心里有事走得也快。舒眉一出门,哪里还看得到她的影子。舒眉不由加快了脚步。

刚拐过楼梯口,却听见一个她不愿听见的声音在说:“真是个填不完的坑!一会这个检查一会儿那个药的。”语气中满是不快。

“李夫人,您真是个好人,素不相识的人也帮。”一个护士讨好地说。她讨好的原因显然是因为李轩站在一边。

看他们的样子,竟然是要上楼。舒眉不喜欢李太太,稍一寻思就躲到一旁。

“那是,我一直都好善积德!我李家啊,每年天门寺的香油钱也不止这个数。算了,没关系,就当是我们李家打发叫花子了。”李太太明明对护士小姐的奉承很受用,却还要张扬着说出一大堆。一脸做作地傲气写在脸上,又非得摆出一张“慈祥亲和”的脸来。这些话听在四周人耳朵里怎么都不是滋味。

“娘。”李轩嗔道,又像纵容孩子一样纵容他母亲的任性与傲慢。

“李太太再见,这是舒心的药费详单。”小护士娇滴滴地说,不忘再看李轩一眼。

到这时舒眉才明白,原来是这个李太太在帮弟弟出钱。想想也是,弟弟现在的医药费肯定很贵,杨家又自顾不暇,而护士们一天都没来催过,偏生她这些天心乱,都忘了去细想。

原来那句“打发叫花子”指得就是她舒眉。舒眉咬了唇,几乎就要冲出去,不过她还有理智。她按捺着悲愤,悄悄地退到一旁,避开李轩母子的视线。

偏巧这时,一个球滚到她脚边。舒眉这才发现,自己走进了另一长排病房,走廊空空荡荡,有一扇淡蓝色的门开着,一个小孩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窗户。显然,球是他的。

舒眉自然捡起了那个球,去还给那小孩。走进病房,那小孩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舒眉不由一怔:“好漂亮的小孩!”

再说楼梯口这边,待护士一走,李轩道:“娘,您也是。细心煲汤的是你,处处要挖苦舒眉的也是你。我真是想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哼,这是面子!”李太太道。有些人,心眼或许小了点,本质倒不坏,却因为丈夫多年过度的宠溺,让任性变成了一种习惯。

李轩无可奈何地笑了笑。拿起饭盒独自走向重症监护室。

舒眉不在,李轩有点小小惊讶。放下饭盒,走了。

“你的球。”舒眉将球递给那漂亮孩子。小孩穿着蓝白色的条纹衣,大大的眼睛装着笑意。

“明天……爸爸妈妈就会来接我回家。”那小孩没头没脑地对舒眉说。

舒眉先是一愣。转瞬间明白,这孩子在等父母。不过,舒眉也注意到了这间病房的特别,进入这种病房的孩子很少有机会能长大。

“姐姐,对吗?”小孩说。

“对……。”舒眉朝着小孩露出一个尽可能和善的笑。她喜欢这个比弟弟略为小点的小家伙。

小孩看了看她,竖起一根指头,小心翼翼地道:“姐姐,你能陪我一分钟吗?就一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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