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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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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医生愣了一下,什么都没说,只透过眼镜看着舒眉。四目相接,舒眉刚想开口说话。却见他身子一动——将舒眉和舒眉的笑脸隔绝在门后。

“这算什么?”舒眉无奈地耸耸肩。有点尴尬,自嘲地摸摸头,又想:“算了,谁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不过心中开始明白:怪不得这家伙一个朋友都没有。不是人家不愿意跟他接触,而是这人根本就没有跟人类交往的意图!拒人于千里之外。宁可对着手术刀,也不愿意跟人多说两句话。

乱想归乱想。舒眉因为不放心。到底在他值班室门口站了一小会。

只听得一声“啪嚓”!像是什么东西被砸在地上,并且碎裂。然后便只听见值班室小淋浴间的水哗哗作响。“又洗澡?”舒眉心中奇怪。

舒眉站了半个多小时,那水一直响着。过了许久,水停了,内灯灭了。舒眉知道这是他睡了。这才离去。

她不知道,她转身时,那扇门无声地开了。门里,有人看着她离开。

第二天,杨姐来看舒眉,告诉舒眉,借助舒眉的金子。挺过了最危险的时候,风波虽过,但是店子声誉严重受损,这些天竟然一宗生意都没有。毕竟,除了她家,还有的是金店。所以她打算跟弟弟改变下随大流的金银饰品,推出一些新品。主打的就是复古的华丽富贵唐朝风。杨姐带来了设计初稿,要舒眉也参与定款式。

舒眉并未意识到杨姐要她参与的真正意义。倒是一边选,一边跟杨姐说些闲话。不知不觉,就说到何医生身上。

“何医生曾经有个女朋友。”杨姐说,“你怎么突然问他的事?”

“我昨天不小心看到他一个东西,不知道是不是勾起了他的不快。”舒眉说。但是涉及到何医生的隐私。舒眉便有意没说得那么透明。

不自觉地为人着想,这也算是舒眉的一个好处。

“这样。”杨姐点头道,“其实何医生以前不是你现在看到的这模样。”

“他刚来时,虽然严肃,但是没把自己装进套子里。那个时候,他便有一个女朋友,我见过,长得很漂亮。”

“但是那时的何医生,没钱。——刚刚实习的大学生,能有多少钱。一个月三百元的实习费,日子过得紧巴巴。饶是这样,何医生也没亏待过那女孩。”

“后来呢?”舒眉问。

33,痴心错付,何处归路

“后来”,杨姐笑了一下道,“小何便玩命工作。他底子好,又肯用功,更难得为人细致严谨,不像一般的小年轻那般浮躁。当时的几个主任都特别喜欢他,甚至开玩笑般抢着带他。一年后,他一毕业,就毫无悬念地直接留院工作。”

“我记得他当时很开心,一向严肃的他,笑了好几天。可我们几个老的却都发现,他女友来得次数渐渐少了。不但少,他女友穿得也越来越好。我们起先以为是小何又不计成本帮她买的,还有人打算劝劝小何。毕竟,哄女友高兴是一回事,存钱为以后过日子做准备是一回事。可仔细一看却发现,以小何的工资,根本就买不起那女孩身上的一件吊带。”

“小何的女友比他小,还在念书。据说家境并不十分好,念得还是技校,小何经常贴补她。女孩哪里来的钱?当时我们便有些疑问。而小何却说那是女友懂事能干,做了兼职。并觉得自己让女友操了心受了苦,反倒一门心思地加班、写论文,更加没日没夜地扑在工作上。我们琢磨着,他应该是巴望着能在女孩毕业前拼出一个好条件,好把女孩放放心心地娶回家。”

“过了一段时间,大概就是那年的这个季节。天气刚刚凉的时候。小何来问我,说可不可以要我帮忙在我家定一个金戒指。他想在女孩生日时向女孩求婚。我家那时的生意不像现在,订购都是要按编号排队的。订购的手工费也不便宜。他说他暂时还买不起房子买不起车买不起大钻戒,但是想弄一个独一无二的戒指给女孩,不能让女孩太委屈,为此还特意自己设计了款式。我心中感动,接了他的单,并逼着我弟弟把他的订单提前,免得误过他求婚。在我把戒指给小何那天,女孩来找小何,说要小何帮忙说动一个主任买她推销的医药器材。那个时候我才知道这女孩的兼职居然是做医药器材销售。”

“小舒眉你或许不知道,某些医药器材是很赚的,特别是那几年不像现在这样管得紧,基本上都是暴利。按道理,小何此时应该做个顺水人情,说不定还能因此赚上一笔。可是小何这人认真啊。小何居然去检查了女孩送来的所谓样品。结果是超乎想象地差。这样的货品,以小何的耿直性格他开不了口。”杨姐说,“都说一种性格决定一种人生。小何这样的性格毫无疑问会是个难得的好医生,但是他跟那女孩真的就是两种人。小何可以不要钱,也要保证医疗质量,但是那女孩……。”

“那女孩大概是做医药代表做得多了,立马就把小何当成了想吃她豆腐的男人。却忘了小何是真心待她的,也或许她根本不在乎这种廉价的真心。那晚她邀请小何出去‘住’,而小何还傻乎乎地很开心。第二天,女孩应该收了小何的戒指,但是小何却最终都没答应帮女孩拉生意。我有碰见小何对几次三番上门的女孩说‘我们不需要那种钱,我能养活你’。”

“老实说,我觉得小何是个好男人。但是谁都没想到,几天后,女孩直接跳过小何,勾引那主任上床,结果被主任老婆抓住当场。”杨姐说得平淡。可是舒眉却知道当时的情景一定是闹得满城风雨。

“这件事对小何打击很大。我无意间听见小何头一次质问那女孩。语气严厉,却不是没有缓转余地,小何是真的很宠那女孩。在小何心里,他一定希望女孩给他一个合适的理由,然后他便会原谅她。比如说家里遇上了麻烦什么的,甚至是一时糊涂。可是小何错了,女孩只是轻佻地把手上的戒指拔了下来,丢在小何的白褂子上。说‘你以为你是谁?你够格娶我吗?一个便宜戒指你就想要我跟你受一辈子穷不成?你不就是想跟我上床吗?只不过他们还算有良心,跟老娘上了床,还知道给老娘点好处。你呢?穷光蛋!’”杨姐说,“大意就是这样了,毕竟这么多年了,我再震撼也不能完整地复述女孩的原话。但是作为一个外人,我都听得直发抖。女孩毫无疑问是嫌小何穷。她甚至告诉小何,她跟他做朋友只不过是因为小何长得帅,又是医学生,带出去玩有面子。她所谓的幸福,根本不是小何轻巧的戒指能承载得起的。她还告诉小何,她做这种‘生意’已经很久了,不管是做什么代表,只是形式不同而已。她甚至赤裸裸地表示看不起小何在床上青涩的表现。说小何的表现起码要排在百名以后。”

“女孩那嚣张和不知悔改的口吻,看得人真生气。但是也很现实,这个社会像她这样的女孩并不少。为了自己的‘美好将来’,做一些她们觉得是豁出去的事。我是妇产科的医生,这样的女子,自然见得多了。大部分这样的女孩都长得不差,家境也并不是都很差。只是她们眼睛看到的世界跟我们已经不一样。我碰到过想混演艺圈的、想勾搭公子小哥的,甚至有中学生只为一个GUCCI的包包的。堕胎、流产、各种疾病,可是她们就是跟飞蛾扑火般奋不顾身地往地狱扑。或许真的是社会导向扭曲,世人笑贫不笑娼。这些女孩怕穷怕没面子却不怕变成‘娼妓’,她们只想活在粉饰的富贵和众人艳羡的目光里。”

“小何不是我们这些妇产科的,他的世界相对来说简单而干净。”杨姐说。顺手在设计图稿上画了一把叉,不知道这是不是她的习惯动作。

“然后呢?”舒眉问。

“然后,小何气得浑身乱颤,我们见他扬起了手。老实说,他要打下去,我们都会觉得很解恨,我们甚至都默契地保持不过去惊扰他们,甚至盼着小何扁她一顿。可是他没有打下去。他到底是把那女孩当心尖肉疼爱的。”

“于是,那女孩扭着小腰走了。小何是看着她走的。我看见他默默地捡起了那枚被女生唾弃的戒指。后来,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心理,嫌自己被弄脏?还是嫌这个世界脏?总之,小何表面一切照旧,但是却用口罩手袋消毒水把自己跟这个世界隔绝开来。”杨姐说完。在图纸上点了点,道:“看,差不多就是这种款式。”

图纸上,古典的唐草花曲折地簇拥着一个古朴的比翼图纹,像在指尖蔓延的爱恋,缠绵而坚定。

“咚咚咚”,有人敲门。

门开了,是罗傲君,以及她姐姐。后面还跟着一个人,一个大叔,一个戴着大墨镜的大叔,一个搂着她姐姐纤腰戴着大墨镜的大叔,一个即使戴着大墨镜舒眉化成灰也都会记得的大叔——她的爸爸。

34,拜金嫌贫女,过洁修罗花

世界上的事往往就这么巧。

一瞬间,舒眉都忘了开口说话,脑袋里几乎是一片空白。她不是没想过遇见爸爸,但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会这样碰见。

这个世界很大,但是老天有时会把它变得很小。

正当舒眉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反倒是罗傲君开了口。“哎呀,你在就好,填表吧填表吧。哼,填完表我姐还要送我去加强班呢!”又转身说,“姐,我进去就好,马上出来。”

她美丽的姐姐“高贵”地点了点头。璀璨的耳环莫名地刺眼。

“你倒是别发呆啊!”罗傲君说。

舒眉“哦”了一声。她发现她爸爸并没有认出她来。

电视剧里总少不了亲生父女见一面就相互认出的事,但是这里没有发生。舒眉能认出这个所谓的父亲,而她的父亲则显然没发现。一来,舒眉并不是那种“生得跟母亲一模一样”的复印版女孩;二来,舒眉当年不过一个一团孩气的小毛孩,而如今已经长成了大姑娘,女大十八变,舒眉也会变,变化太大。再者,舒眉可以天天看见她父亲的广告照,而这个做父亲的,则不可能看见她,甚至不可能想起她。

这么看来,许多残忍的电视剧到底是温情的,而现实却总比电视残忍。

见爸爸亲昵地跟罗傲君的姐姐说着悄悄话,手还不老实地偷偷上下移动。舒眉反而心中莫名地舒了一口气,只想:“甩老婆,攀高枝,现在还找小三。呸!真不要脸。这种人,不认得最好。”

在舒眉心中,此时此刻只恨不得跟这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如果可以,她甚至巴不得把身体里属于她父亲那一部分的血肉统统分离出来,落个清爽干净。

舒眉长得确实不太像母亲,除了柔和小巧的脸型外,舒眉其余地方长得更像父亲,比如舒眉的眉眼。不知道这对于舒眉来说到底是好是坏。母亲性情温婉,但是相貌并不出众,而她的父亲则属于玉树临风一类。想想也是,她父亲若不是大帅哥,也不会有他后来的攀龙附凤抛妻弃子。恰恰因为如此,舒眉虽然身子单薄,但她的脸蛋算得上漂亮。

幸而,她的骨子里继承了母亲的善良坚强,而不是这个男人的虚荣歹毒。

舒眉领着罗傲君进了屋子。谁知罗傲君却把门关上了。舒眉隐隐觉得罗傲君似乎在憋着气。

与罗傲君对视一眼,罗傲君把头扭了过去。舒眉觉得罗傲君好像哭过。

罗傲君把几张纸递给舒眉,果然是高考报名表。

两个小丫头靠着小桌子边说边写。罗傲君不断解说:“学校代码是XXXX,报名地点代码是XXXXX,你的学号填这里,还要用钢笔或者2B铅笔涂黑,报考类型是应届生,你的户口我就不知道了……”

尽管打小是“竞争对手”,罗傲君还是很负责的。她甚至带来了铅笔钢笔。

杨姐不动声色地看着两人唧唧呱呱。

“好了,还要你的两张照片,一张身份证复印件。”罗傲君说。

舒眉没有照片。这一时到哪里去拿去?

杨姐见状,连忙道:“不急。舒眉你靠墙坐好,我拿手机给你拍一张就是。”

舒眉连忙坐直身子。

杨姐拿了个舒眉没见过的手机给舒眉拍了张照,又道:“身份证给我。我去下值班室,叫他们打印。你们继续填你们的。”

“我去就好。”舒眉怕太麻烦杨姐。

“傻丫头,你没我熟。我去方便。”杨姐摸摸舒眉头道。便出了门。她一拉开门便傻了眼——何医生正呆呆地站在门口,看着罗傲君的姐姐以及那个身为舒眉父亲的男人。

舒眉猛然想起——今天弟弟换病房。在换病房前,谨慎的何医生必定会再次来检查。

没想到,罗傲君的姐姐见何医生看着她,也不知道是认出来了还是没认出来。竟然一撩发丝,媚笑道:“怎么,没见过美女吗?”

舒眉发觉罗傲君的脸色急变。

何医生没说话。反倒退了两步。他这一退,自然引起美人不快。美人柳眉一竖,嗔道:“你这人什么意思?嫌我脏不成?”

何医生没说话。

杨姐见状连忙拉着小何道:“小何,来来来,帮我去打印个东西。”

杨姐想捞小何出困境。

谁知那美人听到“小何”两字,反而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伸手一抓何医生的肩膀,何医生一回头,口罩就被她扯下。舒眉看见罗傲君捂住了嘴。只听门外的美人出言讥讽道:“哟,我当是谁哪,原来是你啊!熟人见面你也不吱一声。”

“宝贝,他是谁?”舒眉的父亲问。

“达令,这人好讨厌的,又穷又恶心,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知道不知道,他还跟我表过白,想娶人家呢!笑死个人了,哈哈哈哈。”美人撒娇弄痴地说。

舒眉这才明白,原来有些女孩真的能用这种嗲得令人反胃的声音堂而皇之地说话。

“哈哈哈哈。”舒眉的爸爸,不对,赵大董事,也哈哈地笑。

好像何医生是他们见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罗傲君看着眼前的景象,不自觉地将钢笔在木桌上按到分岔。

舒眉担心地看着。连舒心也坐了起来。姐弟俩对视,都明白彼此在想什么。他们俩没少受何医生照顾,于情于理于私心,他们都站在何医生一方。

“可笑!”舒眉突然开口说。

杨姐诧异地看着舒眉。

“安安静静的日子,有人真心疼你的日子您不珍惜就算了,犯得着这样取笑人吗?他喜欢您,不过是因为没看清您。只怕是等您老了丑了,想要个这样的人却找不到!姐姐您是金凤凰,您看不起这种可笑日子,看不起我们这帮可笑的小老百姓,那就麻烦您跟您跟您父亲一起离开吧!——对不起,这里是重症病房,你们这样恣意喧哗,我有权叫协安。”舒眉说。她的冲脾气上来了。小弟弟在病床上一个劲地点头鼓劲。

她有意把亲亲我我的两人说成美人姐的“父亲”,话语却又尊重又说得巧妙,真正让人挨了巴掌却做不得声。附近过往的人哪里会听不出,都不由会意一笑,看向美人的眼神里都是鄙夷。美人姐不由脸上无光。偏偏无法发作。

要说这舒眉哪里最不像母亲,那就是环境教会了舒眉反抗。她善良,却没像母亲那样彻底善良软弱到底。她有自己的小脾气,她会毒舌骂人,会抗争,会为自己和身边人争取利益。如果她没爆发,不是因为她忍气吞声地接受了一切,而是因为她的火山在蓄积火焰。尽管她现在还很小,还没有太大的力量,但是她会维护自己所看重的所有人和物。

杨姐连忙打圆场,道:“妹子,你去打印吧,这里我来——对不起啊,两位,我妹子说话直。”虽然如此,杨姐语调中却有种暗爽的欢愉,还不忘偷偷加个“直”字。

舒眉依言,先回屋跟弟弟打招呼,却正迎上罗傲君的眼睛。

这下,舒眉猛地有些尴尬,毕竟,自己刚刚奚落了她姐姐。“对不起……。”舒眉低头道。

“没什么对不起……这也是我想说的。”谁料,罗傲君说。舒眉看见她在发抖。舒眉突然意识到,对罗傲君这种自尊心极重的女孩来说,她姐姐的行为不是在给她打脸,而无疑是在给她孤傲的灵魂割刀子。

这一个家庭,竟出现了两种完全不同人格的人。

舒眉不知道罗傲君在想什么,只看见罗傲君把已经分岔的钢笔头按断了。

舒眉去了打印室。

何医生没说话。默默地帮她打印身份证和照片。

表格交给罗傲君后,罗傲君一行人便走了。舒眉原本以为事情到此告了一个段落。谁知道,那天晚上,当舒眉抱着最后一点东西迁出重症看护室时,进来了一个人——罗傲君的姐姐。她是躺着的。

“怎么回事?”舒眉问。

“严重烧伤。”护士回答。

舒眉惊讶无比。却看见罗傲君沉着地打探着姐姐。不由生出一种同命相惜之感。走过去,对罗傲君说:“需要我帮忙,就喊我。”

罗傲君一笑,舒眉只觉得这笑容很诡异。然后她道:“这样也好,她不会四处丢人了。我会好好照顾姐姐。就算姐姐老了丑了,也会照顾她。舒眉,你说,这样是不是最好?对她而言,也最幸福。”

舒眉哪里知道怎么回答。只找了借口,离开。

从那之后,除了罗傲君,再没人去看过那罗家姐姐。她那些有钱的男人,一个都没出现过,包括舒眉的父亲。女人不久就疯了,疯了的女人总在住院部的草丛里找东西。可她再也找不到。

“听说不报案。”杨姐说。

“为什么?”

“有人猜测是……一户有名望的千金做的。达成了私了协议,如果她不报案,就能得到巨额赔偿。”杨姐淡淡道。

可是舒眉仍然觉得哪里不对劲。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唯一的变化,就是何医生的口罩取了下来。

“她不会报案的。”何医生说。

“为什么?”

“跟你讲个故事,”何医生没头没脑地突然说,“很多年前,有个小女孩一直想要得到一张十项全优的奖状。后来,她好不容易靠自己的努力得到了。没想到,这张她珍视的奖状上却不小心溅了一个墨点。女孩没哭没闹,她只是冷冷地把奖状烧了。她无法忍受那污点的存在。就好像我有洁癖,只不过,她的洁癖在灵魂里。”

这个莫名其妙的小故事让舒眉感到一种诡异的寒意。她记得,她基本上是包揽所有十项全优奖状的,只有一次,罗傲君高了她4020电子书五分。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那天,你同学应该用手机照了一张照片。或许她发了照片给某人吧。”何医生说。

舒眉一阵寒。她仿佛看见罗傲君的笑靥。

这世上,最难捉摸的,便是人心。一念莲花生,一念天地崩。

从这时起,舒眉开始明白,真正强大的心,并不是一味求洁,那也是一种病态。

35,青青莲叶淡黄裙,回眸浅笑相思?br />免费TXT下载.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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