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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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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许第一次觉得心口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让他喘不过气。

——三个月……霄白,三个月,我只给你三个月!

***

三日阁是什么地方呢?花钱买命的地方。说白了就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夜半三更,霄白攥着变卖裴王府里的古董换来的银票一个人磨蹭到了朗月都城郊外的时候,不安渐渐开始笼盖。这大半夜的,真的会有接引的人么?接引的人怎么联系做买卖的人?会不会先杀人越货?照那个三日阁声名狼藉的程度,还真说不好不会那么做……

虽说都是杀手组织,摘星楼一波不成,当晚不会再有行动,这是道上的规矩。而三日阁为人处事却以狠辣出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对于这个三日阁,霄白从来都是鄙视的。而如今,她正站在朗月城郊的竹林中,心颤颤悠悠地晃荡着。夜已过半,怎么还没有人来?

冬天的夜晚很冷,霄白本来是站着的,后来变成了蹲着,再后来实在累得不行,她稀里糊涂地在路边找了块大石头,背着风坐下了。这一等,又是好半天。三日阁的人却始终没有出现。这让她开始怀疑——是不是被骗了?白遥给的情报有误?

就在她几乎断定被耍了的时候,一个很轻很轻的声音响了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嘻嘻……

——依稀,是小孩的笑声。

霄白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用力抓紧了自己的衣袖。

“谁?”是人是鬼?

“你是来买命的?”有个软绵绵的声音响了起来。

霄白顺着那声音望去,发现不远处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个小孩子。那孩子穿着一身鲜红鲜红的衣服,声音脆生生的,语调轻松自在的很。

“不是。”霄白咬牙。

“那你是来花钱卖命的吗?”

“是。”

“谁?”

“裴言卿。”

那小孩听了,轻轻地咦了一声,随即笑开了。他说:“原来你想救那个人啊。”

“少废话,你卖不卖!”霄白火了。

小孩瘪瘪嘴,袖子一甩一甩的,蹦蹦跳跳落在了地上。他说:“姐姐,跟我去个地方哦。”

对于这种小孩,霄白从来都是能闪多远就闪多远的。三日阁里出来的,恐怕没个好惹的。

“干嘛?”她警觉。

小孩撅起了嘴,在原地揉起了眼睛。他说:“姐姐,跟我走哦,不然那个裴王爷的小命就没了哦。”

“……”

“姐姐,你还有半柱香的时间考虑哦。”小孩奶声奶气。

“走吧。”霄白妥协了。

***

跟着那个诡异的小孩一路走,霄白只觉得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越来越分不清东南西北。明明不大的一片竹林,绕来绕去不知道走了多少圈,终于走到了尽头。

竹林的尽头是一方碧绿的湖,彼时晨曦已经微露,湖面上笼盖着薄薄一层雾气。那小孩的身影也在晨曦中渐渐明了。那是个穿着红衣服的,八九岁模样的小孩,长得是玲珑剔透,嘴角挂着几分纯真的笑,却让人毛骨悚然。霄白忽然有些后悔跟来了。

“姐姐,这边走。”小孩奶声奶气地指引着。

霄白不知道为什么会到了一个世外桃源一样的地方。怎么来的呢?她不清楚,只是出现在她面前的别院芳草萋萋,即使是冬日,这儿却像是四季常春一般!

“欢迎姐姐到三日阁。”小孩露出笑脸。

“裴言卿呢?”

“姐姐别急着走嘛~”小孩瘪瘪嘴,“这周围全部都是迷障,姐姐不一定出得去哦。”

“你们想干什么?”霄白后悔了,她好像一不小心踩中了什么陷阱?

“姐姐只需在三日小筑住一些日子就好。”

“你们想干什么?”霄白咬牙。

“请姐姐小住。”小孩儿眨眨眼朗声道。

霄白算是发现了,和这孩子压根就存在沟通问题。面对这诡异得不行的小破孩,霄白选择立刻掉头就跑!

铮——

剑出鞘的声音,霄白只看到眼前黑影一闪,下一刻,她就一阵晕乎——天杀的他们居然用迷|药!

***

迷蒙中,霄白想明白了两件事,一,那个所谓三日阁,恐怕压根就对裴言卿没有多少兴趣,人家敢兴趣的怕是她霄白。二,那个三日阁是个吃饱了撑得,有事没事喜欢玩邪门的地方!

再醒来的似乎,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霄白浑身没有力气,脖子上很酸,天知道有没有被手刀砍过。她醒来的地方是张小塌,也只有在这个诡异的别院,才能在大冬天的放一张竹子做的塌不会冻死。

这是……什么地方?

三日阁?只是,为什么那么安静呢?偌大的一个别院,只有虫鸣鸟叫,间或一点儿流水声,完全、完全不像是有人常住的模样。

她最后记得的是那个奇奇怪怪的小破孩把她拐到了这儿,然后呢?他们想做什么?

这是一个安静得诡异的地方。霄白轻手轻脚地走在漫长的回廊上,途中别说是人了,连个鬼影都没有看见。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走到了尽头。回廊的尽头是个小院子,明明是冬天,院子里却开满了桃花,春红柳绿,美不胜收。这到底是什么奇怪的地方啊?

叮——

小院里传出一声细微的声音,似乎是什么瓷器砸到了地上。

有人?

霄白顿时来了精神,小心翼翼一步一步靠近小院。小院的围墙不高,她三两下就爬了上去,趴在绿藤萝上朝里面看。不看不要紧,一看她就忍不住火冒三丈!

虽然之前想过不知道几种相见的可能性,但是她就是没想到那个病鬼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

小院里摆了一桌酒席,裴病鬼就坐在上座上,身旁是两三个打扮妖娆的舞姬,一个靠着一个倚着一个直接把脑袋搁在了他的膝盖上,手里举着个酒杯小酌。裴病鬼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嘴角带着一丝笑,就像是酒醉的人倒在了柔软的床铺上一般,惬意得很。

霄白在磨牙,在狠狠磨牙。如果可以选择,她绝对不会自找没趣来这个鬼地方看他逍遥自在!什么被绑架啊,他这压根就是来享福来了!这算什么?他三日阁休闲赏景,她却稀里糊涂一头撞上去?

是可忍孰不可忍!

“谁?”裴言卿警觉了。

“老子!”

霄白咬牙切齿,眼里快冒火了,哪还管得了那么多,直接从围墙上往下跳。气急败坏往下跳的后果是一不小心落地不稳,脚狠狠崴了,疼得她眼泪都快出来了。这笔账,当然全部算到姓裴的头上!

砰——

在她落地的一刹那,裴言卿猛的站起身,带得桌边的酒壶滚落到了地上,摔烂了。

“你混蛋。”霄白陈述。

裴言卿的眼底闪过几缕莫名的情愫,但很快被笑意掩盖了。他轻轻坐了回去,拿起桌上没倒翻的酒杯,放到唇边轻轻抿了一口,再抬头的时候已经是笑意妍妍。他说:“这位小姐贵姓?”

这位小姐贵姓?

如果说霄白刚才还是火冒三丈的话,这会儿听到这句话,那火已经没了,因为理智已经完全被烧光了!

“我姓干,单名娘。”她挤出几分笑。

“王爷,这就是阁主说请来陪你的相好霄姑娘吧。”

霄白浑身僵了,相好……相个头啊!

裴言卿嘴角噙着一抹笑,轻轻叩响了酒杯:“本王与她,素未蒙面。”

霄白怒不可遏:“喂,你说什么呢!”

裴言卿轻笑,从座上站起了身,拿着酒杯一步一步到了她跟前,伸出手轻轻挑起了她的下巴。

这姿势……可不就是调戏万用?

霄白听到自己磨牙的声音,那只碍眼的手有意无意地在她的下巴上磨蹭着,有一点点痒。他的手是微凉的,只是再凉也改变不了他调戏人还装作不认识的事实!于是乎,在那只手渐渐游离到她颈侧的时候,她一把抓住了那只手,一用力——把那病鬼拽了过来!

“喂!你搞什么鬼!”她咬牙。

裴病鬼的身子软得很,似乎是没什么力气,被她一扯就倒了下来,顺理成章地砸在了她身上。好在她脚步够稳,在摔倒之前截住了他,却没想到被他狠狠一推,砰——她跌到了地上。

“我不认识你。”他淡道。

“我认得你,”霄白白眼,“跟我走,离开这鬼地方。”

“滚。”他脸上的神情是笑眯眯的,说出来的话却冰冷至极。

霄白呆了,然后火了——她正想握紧拳头上去给他一拳消消气,却被手上突如其来的剧痛给吸引去了注意力。刚才被那混球推了一把,不小心磕到了尖锐的石头,那上面已经是殷红一片了。

裴言卿也看到了她手上的伤口,可他的视线没有在那上面停留,他只是淡然地别过头,轻轻巧巧地丢了手里的酒杯。

“走吧。”他淡道。

“老子不走!”霄白火气未降,“我为了你都被抓到了这儿来了!你自己逍遥快活就算了,你居然还……”装作不认识!

“敛裳,喝酒。”裴言卿笑眯眯。

那个叫敛裳的舞姬娇笑着斟了一杯酒,倚进了她的怀中,往自个儿最终倒了一些酒,柔弱无骨地挂在他身上。裴言卿顺势吻上了她的唇。

……

……

霄白傻眼,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一个小丑。人家好好的悠哉悠哉过日子呢,有酒有美人有佳肴,她到底是抽了什么疯啊混蛋!

“嘿嘿,那裴王爷你好好过你的逍遥日子,小的先告退了。”

她讪笑,甩甩染血的手,随手拉了一把裙摆蹭了蹭,痛得眼圈都发红了。

“王爷,纵欲伤身,您那身子骨小心些哦。”临走,她还是决定邪恶一把,“万一一不小心撂下个三长两短的,您又那么弱不禁风……”

气氛,冷透了。

霄白忽然有些后悔,战战兢兢打算开撤。

裴言卿却好像后悔了让她滚,他眯起眼露出一两分笑意,不轻不重地说了句:“既然来了,就过来伺候吧。”

伺、候?

霄白咬牙:“伺候什么?”问完这句话她才发现,裴言卿的眼里多了几分……暧昧?

“你说呢?”裴言卿笑得很优雅,指尖沾了一点点酒,在桌上划起了圈。

“嘿。”霄白很没出息地退缩了,撞上他其实没有笑意的目光,她又气不过,不知死活地加上了一句,“我怕您‘身体不行’。”

……

冷场,绝对的冷场,死一般的冷场。

古怪的裴狐狸

ˇ古怪的裴狐狸ˇ

王爷,纵欲伤身,您那身子骨小心些哦。万一一不小心撂下个三长两短的,您又那么弱不禁风……

冷场,绝对的冷场。

北风那个吹,霄白的心在颤抖,抖着抖着却越发理直气壮起来——她抖什么?凭什么是她抖啊!

“你再说一遍。”裴病鬼明显是生气了。

如果他生气了,那她就会退缩的话,她就不叫霄白了。裴言卿的脸色不怎么样,那算什么,她的脸色比他更黑。比脸黑,谁怕谁啊。

“我说您小心身子,再会。”

她懒得跟他再做纠缠,相当明智地选择——走人~

***

不得不说,三日阁真是个奇怪的地方。偌大的一个冬日如春的地方,关着的是朗月的王爷还有摘星楼的人,居然一个守备都没有。霄白本来还很庆幸,但是走了半天找不到路后,她终于了然了,这哪是不派人看守啊,这整个儿就是一迷宫一样的地方,压根就不需要人家看守。

无奈之下,她只要用了个最古老的法子,瞅准了快落山的太阳,一直往太阳所在方向走。走过一段长长的回廊,穿过一个小花园,路过几处别院,终于,走到尽头了——只是一到尽头,她的心肝就拔凉拔凉的。

那是个湖。

确切的说,是一个大大大——湖!有多大呢?就是,望不到边,看不到尽头,测不到水深!——这地方能出去吗?当然不能。

“该死的三日阁!”忍无可忍,霄某人怒吼出声。

声音在平静的湖面上袅袅回荡着,一遍两遍三遍无数遍,最终渐渐隐没了。

噗通——很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有什么东西掉在了湖里,在湖面上激起了一圈圈的水晕。

谁?

霄白愕然回头,首先看到的是一袭鹅黄的衣衫,再往上是一张年轻的脸,脸上挂了一抹微笑,三分玩味——那是一张陌生的脸,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点眼熟。但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为什么此时此刻会出现在这儿?

“你是谁?”她退后。

“归楚。”那个男人的声音轻快得很,一点也没有突然出现的自觉。他一脸的无所谓,看她后退,他吊儿郎当走上前了几步。

……

“我没问你名字!”

“呵。”

“……”

这个男人,很欠打!

霄白充分认识到了这一点,剩下的事就只剩下怎么处理掉他了。她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剩余体力,毫不迟疑地拔剑,直刺那张欠打的脸!

铮。

男人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了一把剑,直接挡下了她的攻击,最后顺势一带,她就失去了平衡。

“摘星楼霄白,久仰了。”叫归楚的男人抱拳。

“……”白眼。

“传闻摘星楼里唯一一个米虫,百闻不如一见。”

……

霄白怒不可遏,捡起刚才被打得失去方向最后插在地上的剑,也不管手里的是剑还是刀,直接用劈的——这个人,什么不好说,翩翩戳她痛脚。

最后的最后,是两个人干瞪眼,最后冷场。

“你到底是谁!”霄白没好气。

“这座庄园的主人。”归楚扬眉。

霄白心里的小火苗噌的升高了:“你抓我来干什么!”虽然说有小部分原因是她自己跟来的,但如果不是他设套,她怎么会莫名其妙地进来?

“呵,请你来陪伴我的一位好友。”归楚继续扬眉。

“……”

***

陪伴的是哪个好友呢?霄白一时半会儿没想明白,无奈之下跟着归楚走,又绕回了刚才那个别院的时候,她终于悟了。原来,她真的误会裴王爷了,他裴王爷不是来享福的,他裴王爷压根就是来走亲访友的!

“裴兄。”归楚抱拳微微行了个礼,走到了桌边坐下。

裴言卿的目光落在他身后的霄白身上,眼里闪过一丝晦涩。他似乎有些气恼,却被刻意压抑着。到最后,本来清明的眼就像是蒙上了一层灰,让人看不真切了。

霄白瘪瘪嘴站在原地,忍着掉头就走的冲动耐下性子等待——忍无可忍,她还是偷偷在脑袋里把他凌迟了几遍——这个恶棍,难道看到她就这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的模样?

“裴兄这几日可曾习惯?”归楚挥挥手,舞姬们不动声色地离开了宴席。

裴言卿不动声色,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垂下眼去把玩着手里的酒杯,而后又是长久的沉默。直到方才洒在桌上的酒都快干了,他才抬起头,眯眼一笑,却不言语。

那一笑,可谓是风采尽得,如初阳乍现,清风过港。、

“不错。”他轻道,一副富家纨绔子弟该有的样儿。

霄白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他这算是……色诱吗?

她朝他丢去鄙夷一眼。当然,也只是鄙夷地瞥了一眼而已。她不傻,好歹在摘星楼摸爬滚打了那么多年,她当然看得出刚才有什么事情掠过了他的脑海,他迟迟不反应可能是有别的原因。只是……犯得着笑得跟朵花似的么?他聪明,这她早就知道,一个不聪明的皇帝私生子病秧子不可能活得到今天,她还知道,这个混蛋只有在她那儿才幼稚得让人想掐死他,这个叫做——不、对、盘。

“这就好。”归楚笑了,他说,“在下特地帮裴兄找了个红颜知己过来。”

红颜知己?

霄白忽然意识到,原来自己居然是这么个下了套儿进来的,火不打一处来,正想发作,却见着裴狐狸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只是轻轻浅浅地喝着杯里的酒,略一抬眸,又笑了。

“不认识。”

咔吧。

霄白的某根筋啊,断了。她深深地呼吸,用力警告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不气死,早晚打死他……

“王爷,您不认得茗儿了么?”霄白一不做二不休,扯开了最明媚的笑容。

裴言卿面无表情。倒是归楚,兴致勃勃地看着她刚才还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转眼间就变成了娇滴滴的模样,一派好奇神色。

“王爷~”霄白不经意地甩了甩一身的鸡皮疙瘩。

裴言卿脸上的神色开始阴郁了。

“王爷,你好生无趣。”霄白照着酹月的神态现学现用,放软了身子倚靠上去。

僵局。

“离我远点。”裴言卿皱眉道。

“你说的,别后悔。”

霄白喜上眉梢:等了那么久,等的就是他这句话!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正巧那个叫归楚的也没有阻拦,她二话不说,闪人~

许是她溜号溜得太过明显了点,她离开的时候,感觉背后的气氛那叫一个——诡异啊……

***

不管气氛诡异成什么样子,反正在这见鬼的三日阁中,裴言卿和归楚两个人其乐融融豺狼对虎豹,没她什么事儿,她为什么要留下?

天色已经近黄昏,再不找到出去的路,可就真的出不去了。可当她绕来绕去最后又绕回了那片大湖拦路的地方的时候,她绝望了——这三日阁,真是个见鬼的地方!

唯今之计,只能是让那个叫归楚的带路吧。于是无奈之下,霄白又折回了裴混球住的那个小院子。天色已经暗了,她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放轻了。还没走近,她隐隐听到了院子里传来交谈的声音,不由屏住了呼吸。

“裴兄是个文雅人啊。”是那个归楚的声音。

——文雅个头,那是人面兽心表里不一绣花枕头!霄白补充。

“呵。”裴狐狸笑了。

——假惺惺!霄白继续补充。

“裴兄,前几日小弟与你提的那件事,考虑得如何?”归楚的声音。

裴言卿道:“无德无能。”

归楚道:“裴兄的聪明才智楚某是还不知道?此番三日阁真心想合作,还望裴兄给个面子。”

——有戏!霄白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这一只狐狸和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三日阁主人居然要合作?他们能干什么?总不是杀人越货那么简单吧?

“这天下,能者居之,本就是天理。”

冷风过,吹得树叶沙沙的响。霄白的心跳有那么一瞬间停滞了:他要裴狐狸……去造反?虽然知道他以前就干过这档子事情,可是听说归听说,真真切切的造反,她还是不敢相信……

气氛又冷了下来,就在她以为不会再听到什么声音的时候,裴言卿淡淡的声音在昏暗寂静的院中飘荡了开来。他?br />免费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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