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对。 只是,须得防备继福晋的暗箭。”玉儿听了,自然点头,回去后,得把院子里的人再仔细梳理一遍,以后也得提高警惕才行。
“如今,加上一个在军队中也有一些实力的费叶楞家,继福晋的娘家人讨不着好!
赉塔是凭着真本事拼出来的。作为一个庶子,能走到名将的地步,不容易,才能自是被皇上所重的,这样的人,总有一些念着他旧情的旧部;要不是他最后因色事败,也不会只追封一个一等阿思哈尼哈番,那不是‘公’,也应该是‘伯’的!如果,阿克敦送了命了,没了转寰之地,也许,费叶楞家也就罢了,只能倾家族之力与咱们对恃,可阿克敦现如今没事儿,他们就会收拾镶红旗的那木都鲁氏家让咱们家消气了。
博尔屯要真是凭本事赢了阿克敦,伤了他或者失手要了他的命,咱家也就吃个闷亏,毕竟,这是事先约好的公平比试,咱家就算有再大的怨气,也只能从别的地方找回场子。可昨日,阿克敦先被暗算受了重伤,继而又与博尔屯比武伤上加伤,咱家孩子没输,还搏了个平手,咱也不惧被人说输不起之后又上门找事儿。”
玉儿想了想,点点头,“还有那个打伤阿克敦的,你们把他找出来!”大哥挠挠头,京城这么大,人这么多,如果人家躲起来可还怎么找。可不答应妹妹吧,自己这估计也脱不了身。
“找着那个人,到时让费叶楞家也无话可说!要不然,人家不承认先施了暗算怎么办?”
大哥想了想,虽说就算没这个人,费叶楞家估计也会认,但那到底不比找着人更好不是。便答应小妹下去仔细查。
之后阿克敦怎么去和博尔屯家交涉,大哥怎么满京城搜人玉儿是全不管,她现在担心的是别的小辈儿也着了人家暗手,想了想,把剩下的半粒丹药化了水,分着给所有的男丁都服了。量小,孩子们受得住,也不需她用生气去疏导狂暴的药性,在以后的日子里,孩子们自然能一点儿一点儿吸收彻底。这药只要没全部吸收,还能延命,只要保着命,就算受了重伤,玉儿也自有法子把他们救回来。如果吸收完全了,那更好,孩子们也就不惧一般的打击了。
160新宠
三个月的宝宝什么样?别家的,玉儿不知道,可她家这两只宝宝,却着实的不老实。
两个宝宝靠着东西能坐稳了,拍、摇、敲着玩具,好奇地弄出声音来听,有时贪心地同时拿两个东西,虽然,因为不太熟练,导致其中一个或者两个都掉出手里,他们也总会不厌其烦地再去拿起来。
老夫人乐呵呵看着龙凤胎在炕上玩儿,对着一边的玉儿道:“和你一样,和你一样,你三个月的时候,也长得这般大了,家里别的孩子,你记得吧,你哥哥们的孩子们,大多五个月的时候才能长成现在这样子。”
玉儿笑着拿了块儿布蒙到儿子脸上,弘普一下看不到东西不乐意了,伸出小嫩爪把脸上的布拉掉了。看着自己额娘,对着玉儿露出无齿的笑容,嘴里还发出哦,啊,咿呀的声音。
老夫人笑道:“这是开始学说话了?”
玉儿点头,“也就不多久的事儿。”
老夫人拍拍孙女儿的手:“这已经比别的孩子快多了。”
玉儿把儿子拨拉得趴在炕上,弘普也不恼,自己用前臂支撑着抬起胸部,后来发现起不来,又趴下去,努力翻了个身,变成了肚朝天的姿式。
弘普在努力改变身体姿式的时候,玉儿把女儿手里的小玉马拿走了,惠容抬起头到处寻摸,看到额娘手里的玉马,嘴里啊啊的对着自己额娘说话,仿佛是叫自家那个无良的额娘把玉马还给她。
老夫人看了极高兴,“好,好,是个聪明的,和你小时候一样。”
何止一样,玉儿发现,这俩孩子其实都比自己聪明,自己是二世为人,可这俩崽子,都是真正的白纸一片,可他们的智力已经有两岁的样子了!
玉儿开始头痛,智商太高的孩子,不好教呀!
玉儿从不认为自己是个聪明的,她唯一的优势是二世为人,懂得取舍!可龙凤胎的智商明显过高,这让她非常有压力,她这样智商平常的母亲,能教好这对儿女吗?
惠容见自家额娘不理自己,开始一点儿一点儿往玉儿的方向爬动,想要拿回自己的小玉马,小玉马好呀,冬暖夏凉,握在手里舒服。
玉儿从一边拿过拨浪鼓,冲着女儿咚咚地摇,惠容停下来认真听了一会儿,又坚持不懈地朝着额娘手上的小玉马进发。
一边肚朝天的弘普听到声音又把自己翻了个个儿,之后,同妹妹一样,往额娘那儿爬过去,不过,他的目标是拨浪鼓。
惠容最先到达额娘身边儿,伸出小嫩爪去够小玉马,然后,她发现自己腋下多了两只手,自己也变成了直立的姿式,看着近了许多的额娘的脸,惠容笑呵呵地和额娘咿咿呀呀说话,脚也一下一下的跺。
老夫人则把弘普抱了起来,也让他练习走路,弘普看看老夫人,又偏头看看忙得顾不上自己的额娘,认命地在老夫人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走着,人家其实都懂,就是手脚还有些跟不上脑子。
玉儿一边逗着龙凤胎,一边和老夫人说着话,问问自己送回来的衣裳穿着是否舒服,平日吃饭是否还像以前一样吃着都香,侄儿侄女们有没有不听话,几个哥哥嫂子过得好不好……全是一些鸡零狗碎家长里短,老夫人却说得极高兴。
老太爷去后园转了一圈这会儿走了进来,玉儿把惠容放到炕上,起身去扶玛法。
“玛法,这拐杖你没拄吧,一直拎着呢吧?”
老太爷笑眯眯挥挥手上的拐,“嗯,玛法都拎着,不错,拿在手上不重,敲打起那些小崽子好用!”
玉儿忍不住乐,她就知道,这拐杖肯定成为“刑具”。
“玛法,谁让你不痛快,就揍他们,他们年轻,挨点儿揍身子骨更好。”
老太爷深有同感地点头,他现在是出门就拎拐,人不离拐,拐不离人,走哪儿带哪儿,比老夫人用的时间长得多。老夫人毕竟是女眷,平日呆在房内的时间更多,用拐的时间还不到老太爷的一半儿。
两老人也没问阿克敦的伤势如何了,反正,孙女儿既然坐在这儿了,曾孙的身子肯定就没有问题了,若不然,玉儿肯定还守着呢。
玉儿为什么能治好阿克敦?
为什么?孙女儿学医了呀,制的一些小药丸、散剂效果一直不错。连莫老头都自叹不如,说要是家里的子孙也有这样儿出息的,他短寿几十年也愿意。
陪着家里人用了午饭,玉儿起身回王府,看看送到门口的阿克敦并一群萝卜,“以后万事小心一些,不可再拿自己的身子骨玩闹了。”
阿克敦老老实实点头。
玉儿再看看一边顺溜排下去的大萝卜,笑道:“在家要好好听哥哥的话,不可吵闹长辈。”
从大到小,萝卜们依次表态,坚决贯彻小姑制定的政策,坚持各种小姑的规章制度不动摇,,坚定抵制各种歪风邪气,决不往游手好闲的八旗颓废子弟之路溜达……
玉儿听了很满意,这才在一群大小学生的注目下上了朱轮车起程。
小儿诞生三大礼,洗三,满月,百日,都是祈望孩子长寿之意。
继福晋因皇上的亲自“关怀”,违和的玉体,很快痊愈,龙凤胎的百日未取消,被狠狠地大办了一次。
来了多少人?
玉儿不管家,不知道,不过,伊拉哩家的今儿都来了,孩子的百日,有那年龄越大的来参加越好。
王府的三个庶福晋谁也没轻省的,即使有王府的大管家、二管家忙外面,米公公领着太监们忙里面儿,她们也都累坏了。
继福晋?
王爷说了,继福晋身子刚好一些,不可让她操劳,因此,继福晋只需坐在厅里面露微笑即可。
龙凤胎在一些高身份的女眷们手上转了一圈儿后,玉儿抱着下去了——开宴了!
龙凤胎被围观了,玉儿,也被参观了!
龙凤胎稀罕,生出龙凤胎的他们的娘也稀罕!
没生孩子的嫡室们摸完龙凤胎摸玉儿,个个想沾点儿喜气;生了孩子的,也想沾点儿喜气,抱完龙凤胎又拉着玉儿的手叙话……
好在,玉儿身份儿够高,真正需要谨慎应对的人并不多,否则,其情状估计更“惨烈”。所以,玉儿觉得,其实不大办百日,只府里庆祝一下最好。
好在,这日的喧闹之后,玉儿又恢复了养孩子侍候雅尔哈齐的清闲日子。
孩子的成长是很快的,一个不注意,他们就会变个模样,如同春天的树一样,你几天没注意,那光秃的树干上,已盈满了一层烟绿,再几天,那烟绿变成了深绿,再几天,茂盛的绿叶已在风中蔌蔌摇动,喧闹着庆祝新生了。
双胞胎不懂得藏拙,所以,六个月时已经会叫额娘阿玛了,因此,玉儿请安完毕,更多的时间把他俩拘在了自己的院子里,可孩子也不能因此失去玩乐的权利,玉儿便把黑白雕放出来守门儿,自己抱着俩孩子进了空间。
孩子们进了这个熟悉的地儿,惠容扬高了嫩声儿娇娇地喊:“小虎——”
一头巨大的老虎跑了出来,把惠容叨走了……
弘普不曾出声,可一会儿工夫,手上也缠了一条青绿的小蛇,三角脑袋,翠绿可爱,可是,玉儿仍然忍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四只是怎么勾搭上的?
玉儿也不知道。
她出空间给孩子们拿换洗的衣物这不长的时间,回去,便见到这四只在一起玩得高兴得不行,唯独把她吓出了一身冷汗。
好在孩子们肢体虽还不太协调,却已经懂得用语言表达了。俩好动儿摔着了,老虎与青蛇过来帮忙。经过长时间的观察与适应,玉儿很淡定地看着老虎把自己的女儿叨走、毒蛇缠在儿子身上。
“额娘,小青,可爱!”弘普为这件事儿,和自家额娘申明了无数次,可是,额娘会经常搂妹妹的小虎,却只摸过自己的小蛇一次。弘普为此很伤心。
玉儿嘿嘿笑:“儿子,额娘知道你的小青很可爱,可是,额娘打小儿怕蛇,和小青没关系。”
弘普很认真地把小蛇拎起来扯巴,“小青很乖,不怕。”
玉儿额角的血管抽了抽,第一次见儿子扯巴那条蛇时,她的命吓掉了半条,就怕儿子被蛇咬了,可那条蛇还就没咬弘普,也不知道是弘普力小没扯痛它,还是那蛇真的如黑白雕一样通灵。兴许,后者的可能性更大。想着当初第一次遇到老虎,自己吓得狼狈逃窜的事儿,玉儿很无语,早知道它们都这样乖,她还怕什么呀。以至,到如今,沾了儿女的光,她才敢进了山林。
“弘普,你记得一会儿告诉妹妹,咱们偷偷出来玩儿的事,不能告诉别人,就连阿玛也不行,要不,以后额娘不带你们来玩儿了。”每次进空间玉儿都没忘交待一遍儿,就怕俩孩子说漏了。好在孩子们智商不低,玉儿交待的话都记得清清楚楚,也乖乖听话一直没说出去。
弘普很认真地点头:“不告诉,谁也,不告诉,就我们,三个人,知道。”
玉儿抱起儿子进了山林,林子里有草、有树、有花、有菌……外面世界山上有的,这儿有,外面世界山林里没有的,这儿也有。
沿着熟悉的路线,到了老虎的窝,老虎只愿意搬运惠容,弘普每次只能靠着额娘才能在空间里自由移动。
老虎的窝前面有一条小溪,“至清至浅山溪”,唯有在这样深幽的山林里,能看到清澈见底的溪水,也唯有这样流动的水,让人在不渴时,也不自禁地会升起饮用的欲/望,如同有生命一样奔流的潺潺溪水,总会让玉儿失神……
“额娘,吃。”
玉儿被儿子惊醒,把他抱到不远处的一棵果树下,在一块儿干净的大石头上面放好,起身摘了几捧樱桃去溪里冲净,她只是习惯性地吃前用水洗,也不管这空间里的果子是否真的不干净。
是樱桃,只是,比外面世界的樱桃粒儿大。
红嫩,香甜,嫩得几个月大的儿子女儿小嘴儿一抿就能把所有的汁水都挤出来,核很小,孩子们最初不知道吐核,吃了下去,居然也没闹肚子,不过,现在都知道要吐出来了。
“小虎,吃。”
惠容被含在老虎嘴里,拍着老虎的大嘴被叨了过来。老虎把惠容放在玉儿的身前,趴在惠容身后给她当靠背。惠容抓了一把樱桃,塞了一半到老虎嘴里,自己吃另一半。
老虎咕咚咽了下去,闭上眼打盹儿。弘普因着妹妹的动作,想起来自己也有个伙伴不曾喂食,拈了一粒樱桃递到小蛇嘴边,小青也张嘴吃了。
玉儿很淡定,有吃米的雕,再加俩吃水果的老虎、蛇,很正常。
由着龙凤胎在空间里陪着各自的宠物玩儿了一个时辰左右,玉儿把俩恋恋不舍的小家伙拎出了空间。午睡时间快到了,外面的奴才该来叫起了。
161南巡
时间,在孩子们的成长中无声无息地流失,龙凤胎如同雨后的小苗一样,日新月异,长势喜人。
继福晋这两年很安静,不知道是因为皇帝特意来看了龙凤胎让她有了忌惮之心,还是因为娘家日渐呈现的颓败之势让她敛了锋锐之气,总之,她对着玉儿时态度不再如初始时的蛮横,从最初的皮笑肉不笑,到后来的笑容和蔼,继福晋在不顺意中慢慢蜕变,日渐深沉。
玉儿平日照着规矩晨昏定省,别的,也并不多做,无论继福晋是嚣张也罢,是亲和也罢,她敏锐的灵觉都提醒着她,这个女人对她的敌意、恨意从未消退,且越来越深,越来越重。也因此,玉儿从不让龙凤胎单独与继福晋相处,回到院子里,母子母女三人进入空间后,玉儿总会反复叮嘱龙凤胎注意与继福晋保持距离,但是,日常时又绝不可以失礼。
若是一般的孩子,估计要做到这样的要求很难,好在,龙凤胎不只智高很高,情商也不差,对于额娘说的话记得牢,也做得到。因此,这两年来,整个庄亲王府呈现一片和睦景象。
“额娘——”
龙凤胎手拉手走到玉儿身前,他们现在已经走得很稳了,而且,酷爱冒险,为此,玉儿只能更多的把他们放到空间里去,毕竟,空间里那只大老虎保姆可比外面这些奴才好用多了,而且,绝对不会背叛。
玉儿陪嫁过来的丫头中,这年,又出了一个想攀高枝儿的,而且,手段明显比当初的绿荷高明多了,似有若无的勾引,若有情若无情的挑逗,让雅尔哈齐想了好久才把这事儿告诉玉儿,他也不知道这个丫头是真的动了心思,还是只是自己多心。
第二天雅尔哈齐出门后,玉儿叫来那个叫桃满的丫头,一主一仆对答半晌,玉儿忍不住赞叹,能把自己攀高枝儿的行为说得让玉儿都差点儿相信她全是一片为主的心思,这桃满,真人不露相呀,考虑许久,玉儿把她许给了一个侍卫,且让她凭本事奋斗去吧。
“额娘!”
龙凤胎有些不乐意,额娘怎么不搭理人?
玉儿回过神来,弯下腰,在弘普与惠容的小脸儿上各亲了一记。
“从宫里回来了?”
惠容爬到额娘怀里:“额娘,汗玛法说过两天去玩儿?”
皇帝时不时让雅尔哈齐把龙凤胎抱到宫中玩儿,龙凤胎跟着皇子皇孙学着称呼宫内的人时把皇帝与太后逗得不行,最后,皇帝让兄妹俩叫他汗玛法,明显,这个称呼逾越了,不过,龙凤胎又乖觉又聪明,皇帝很是喜欢他们,再则,他把雅尔哈齐也当了半个儿子,听着龙凤胎这样喊也觉得高兴。
“去哪玩儿?”
“南巡。”弘普很平静。
玉儿呆了呆。
“皇上要南巡吗?要带上你们俩?”
“有我们。”惠容在额娘怀里滚一圈儿。
“还有阿玛和额娘。”弘普还是很平静。
“额娘还有三天时间收拾东西。”惠容抱着玉儿的颈项。
“另外安排所有的事。”弘普低下头开始玩手上的九连环。
这是通知?
玉儿叫来周嬷嬷、高嬷嬷、林嬷嬷,把出巡的事儿说了,又把院里的事安排了,便让她们各自下去忙。
晚上,玉儿问雅尔哈齐,才知道,兄妹俩在皇帝面前说还从没见过郭罗玛法和郭罗妈妈,于是皇帝就说南巡带上他俩,去江宁看看。
去就去吧。
玉儿素来是个随遇而安的,已成定局的事儿从不多想。
三天后,拜别恋恋不舍的庄亲王,一家四口跟着皇帝开始他的第四次南巡。
皇帝南巡,自是天家气势。大街上闲杂人等一律回避,店铺、住家门窗紧闭,街口的栅栏门也都关闭,并有禁军把守,哄赶人群。车驾从北京外城的永定门出城,送行的文武官员,浩浩荡荡排着队伍在大路上行进,皇帝坐在马上,身后跟着舆车,由全幅武装的御前侍卫前后呼拥,玉儿甚至在沿途路旁看到了大象,到了南苑暂停脚,南苑路边亦是仪仗鲜明整齐,一直排列到南苑行宫门口……
文武官员站在护城河岸边恭谨跪送,皇帝坐着他的龙舟,开始了他的每四次南巡。
皇帝南巡,是工作,当然,偶尔游玩是很正常的。路上,皇帝日日忙碌不停,接见官员,查看河道,批阅京中送来的奏折……
九月的天,秋高气爽,越往南走,空气越湿润。龙凤胎总喜欢领着随身的嬷嬷去船尾看滔滔水花,觉得很神奇。皇帝对于龙凤胎很喜欢,对于他们永无止境的问题也很乐意解答。玉儿早已对于两小旺盛的求知欲感到麻木,但当他们把询问的目标从自己身上转到皇帝身上时,她还是觉得松了口气。她智商平常,应付这两只,有些力不从心。
越往南走,路上的绿色越多,玉儿偶尔也会领着丫头嬷嬷到外面观观景,看看脚下的河水,看看玩处的青山。
“……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
“把孩子丢到皇上那儿,你倒清闲。”
“你还说,这么些天,你忙得连孩子们的面也没见。”玉儿头也不回,懒得理睬那个不顾家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