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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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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道:“皇额娘不知道,老十、老十三、老十四以前不服朕说他武艺好,上门挑衅还被他揍过呢。朕仿佛记得有个郡王家的孩子,不啻在他面前说了几句诋毁庄亲王府的话,他把人家一条膀子捏得几个月都没好利索。朕都担心,伊拉哩丫头别在哪天被他一个收不住手伤着了。”

皇太后嗔道:“他自己的媳妇,他能没个轻重?你也是武艺高强的,后宫这许多嫔妃可也没谁伤在你手上不是。”

皇帝不好意思地笑笑:“朕都多大年纪的人了,再说,儿子当年年轻时,脾气也不坏不是。”

皇太后点头:“皇帝打小就不容易,那般大年纪就要动心忍性,苦呀。”

皇帝想起这许多年的过往,叹口气:“可不是!朕八岁登基,做什么都要在脑子里先打个转儿,哪能像这些子侄们这样行事肆意,全无顾忌。”

皇太后安慰地拍拍皇帝的手:“他们是因着头上有你这个长辈在呢,再说,孩子们品性也都好,哀家可从没听过他们在外面欺压良善的。”

皇帝道:“若有那样拎不清的,看朕不打他们板子。”

皇太后点头:“好,孩子们若是做错了,你该打就打,便是有人求到哀家面前,哀家也不去你那儿为他们求情。”

母子二人相视而笑。

皇太后又道:“雅尔哈齐真不是被媳妇儿的手段辖制住了?这男人不乐意纳妾的,可着实没听过。”

皇帝摇头:“伊拉哩那丫头,如有这般手段,现在也不会站在峰口浪尖了。别人若是她,至少会想着把陪嫁丫头开了脸,摆出来让人看不是。那丫头,好恶全在脸上,为人凄的,若说不喜欢夫君宠爱,那说出来谁也不信,偏她明晃晃地在所有人面前摆明着。”

皇太后想了想:“她确是个直性子,不伪饰的。”

皇帝道:“老八家的和那丫头素来就不对付,看着她这都生了四个了,估计也是急了。别的嫡室,这自己没动静,也会张罗着给纳侧纳妾,就她一直拦着,她只说伊拉哩丫头独宠,她不也一样?况且,伊拉哩丫头,这都三个儿子了!

算了,老八自己既然乐意,朕也懒得管。只希望他能早点儿有自己的子嗣,最好也一生就好些个。”

皇太后摇头:“有几人能像伊拉哩氏这样两胎就生四个的?”

皇帝大笑,“傻人有傻福。”

皇太后提到赌约。皇帝想了想:“她既要和雅尔哈齐过匹夫匹妇的生活,总得面对这些物议的,她话赶话被激得要用这种笨法子证明自己能侍候好夫君,由着她吧。”

皇太后道:“你就宠着她吧。那丫头,然拿大笔银钱来玩儿。刚出生的孩子们还小,必然体弱,万一出个啥岔子可悔也来不及?”

皇帝道:“皇额娘,她素来是个轻利的性子,以她的身家,她这赌的还是少的。不过,老八家,可没那么多多余的银钱……左右这事儿还早,不定他们就是吵吵嘴罢了。只是,这赌风,却是不能涨……”

玉儿回到府里,一时便觉得自己在慈宁宫里的赌约定得有些欠考虑,今天这事儿一出,全京城的目光都得集中到她的身上,玉儿有些懊恼,她怎么就头脑充血被激了呢?

龙凤胎看额娘不高兴,都静静地坐着,也不出声儿。

“你们下去玩儿吧,让额娘想想。”

“额娘,你别不高兴。”惠容蹭蹭额娘。

玉儿亲亲女儿的小脸,“额娘没有不高兴,额娘就是要好好冷静想想,你和哥哥下去玩儿去吧。若要写字也行。”回头又在儿子脸上亲了一记。

“乖,下去吧。让额娘一个人呆一会儿。”

把屋子里的人都遣了下去,玉儿一个人进了空间。

有多久没有一个人呆着了?不是理家就是管孩子,不是和丈夫纠缠就是侍候公婆长辈,嫁人后,她似乎一直没空闲过。

玉儿闭着眼,深深地吸了口气,新鲜的泥土气息扑鼻而来,空间里也下雨。玉儿一直以来就在怀疑,那朵兰花只是一把连接空间的钥匙,这个空间里,也有晴雨。

走到河边,一股沁凉的水汽弥漫在水面,萦绕在身畔,玉儿把衣裳一脱,走进了河里,她不是一个富有冒险精神的人,这么些年,也并没有把空间的每一个角落都探查清楚。今天,她想探探河底。

河水从盖脚到没膝到把她的身子慢慢淹了,水的颜色也由浅逐渐变深,也许因为水流不急,河的地势一直不曾变过。渐渐不能踩到河底了,玉儿轻轻舒展四肢,平躺在水面上,随着水流流动……

空间的天,是蓝的,一片蔚蓝,有几抹浅淡的白云,如轻纱,让那蓝,显得更纯洁,明澈……

自己变得浮躁了,即使每天修炼,可自己心态不好。

是幸福的生活让她忘乎所以了吗?

是顺遂让她忘了自省!

她变得轻浮不稳重,轻视他人,过于自我。

没嫁人前,家里额娘太太总会时时教导她,让她一直很谨慎。可是,嫁人后,她的耳边少了提点,雅尔哈齐对她是真的好,不论她做什么,他都会无条件支持,即使,她任性,他也觉得自己的妻子很可爱,即使她不讲理,他也包容地说:好,你想怎样就怎样,我娶你就是要让你过得顺心的。

是他的宠溺让她忘乎所以,她忘了,她,从来不是世界的中心。她也忘了,这世上,从来不是只有爱她护她的人。

一路南巡,万事顺心,回京后,继福晋不再对着她冷嘲热讽、说话也不再夹枪带棒,后来,搬出庄亲王府,她更是如离开辔头的野马,自由,无拘无束,任性;雅尔哈齐离开京城,她只需每月去庄亲王府问个安,就回到她的陪嫁宅子,过着不用服侍任何人的日子,连龙凤胎都跟着去了草原,不出宅,无人违逆她……

因为怀着身孕,所有人都呵护她,连十阿哥、四阿哥都让着她,甚至在她生产时,亲来府里坐镇,而她,产后甚至没有正经地表示过感激……

什么时候,她变得这样不知道感恩,变得对别人的付出视为理所当然?

她的敬畏之心,她的谨慎之心,她的淡泊之心,都在顺遂的生活中被侵蚀……

她是个笨蛋……

她然那样容易就中了郭络罗氏的激将之计,明明,她可以完全不理会郭络罗氏,让她自己一个人蹦哒去,可她然蠢得接招了,还跟她斗嘴……

玉儿懊恼地捂着脸,她没脸见人了……

而且,她对不起全心宠着她的雅尔哈齐,她没与他商量,就这样草率地决定了一家人的事儿!

她若是想要出京清闲一阵儿,完全可以跟雅尔哈齐求助,而犯不着去与郭络罗氏对赌。她当时到底在想什么呢?

因为被郭络罗氏挑衅,想着教训她一顿,可是,何必呢?郭络罗氏,一个无关的人,根本不用在意,归根到底,还是她忘乎所以,自视过高了……

“我是个笨蛋!”

雅尔哈齐回到家,见着的就是媳妇儿沮丧的小脸。

自己从来笑意盈盈的媳妇儿,自己温柔甜美的媳妇儿,自己成天乐呵呵的媳妇儿,坐在那里,搭拉着小脸……

雅尔哈齐衣裳也没换,穿着朝服就把玉儿抱在了怀里。

“媳妇儿,怎么了?受委屈了?谁欺负你了?什么事儿让你不顺心了?”

玉儿泪意盈盈吸着鼻子,“雅尔哈齐,对不起!”

雅尔哈齐看着红了鼻头的媳妇儿,赶紧亲了亲:“唉哟,宝贝儿,到底怎么了?孩子们没事儿吧?”

玉儿摇摇头:“孩子们都好。”

雅尔哈齐松口气,坐下后一用力,把玉儿横放在自己腿上坐着。

“媳妇儿,你不是说了,只要家里人没事儿,就没什么能算得上是大事吗?怎么哭丧着脸?来,和你夫君我说说,都遇到什么难事儿了?便是我媳妇儿处理不了,我这个做丈夫的不是在嘛,还有我呢?”

雅尔哈齐不这样还好,雅尔哈齐对她越好,玉儿的愧疚越深,这眼泪哗哗地就下来了。慌得雅尔哈齐手忙脚乱,又是亲又是哄又做了无数保证。

玉儿搂着丈夫的腰,小脸靠在他厚实的胸膛上,吸着鼻子:“雅尔哈齐,我不是个好妻子,我做事轻浮不经大脑,一根肠子通到底,没点儿算计,做决定的时候忘了考虑你的感受,我太轻率了!”

雅尔哈齐轻笑道:“唉哟,今儿这太阳是从东边落的还是西边落的?我媳妇儿怎么把自己说得这么差劲儿?你是什么样的,我能不知道?我媳妇儿又孝顺又聪明,长得好脾气也好,上马能开弓,下马能管家;相夫教子,女红针织,我媳妇儿什么都不赖的,要不,你夫君我能被迷得连看别的女人一眼都不乐意吗?”

玉儿噘着小嘴儿:“人家哪有你说的那么好,而且,我今天还做错事儿了。我被郭络罗氏激得订了赌约,连带着你与四个孩子都得陪着我受累。都怪我太不冷静了,被她一挑衅就热血上脑想着要狠狠教训她,让她狠狠破财,狠狠心疼,让她以后不敢轻易再来惹我。”

雅尔哈齐搂着媳妇儿爱得不行,啊呀,他媳妇儿怎么就这么招人疼呢,这可人劲儿,真是让人的心全软成了一团。

“哦呦,媳妇儿,这可怎么得了,你这可怜可爱的小样儿,让你夫君我恨不能把你揉到血肉里、随身揣着带在口袋里,我媳妇儿怎么就这么体贴人,这么招人疼呢,让你夫君我觉得怎么宠都宠不够!”

玉儿捶他一下,“人家很认真地在和你说话。你能不能正经点儿?”

雅尔哈齐把玉儿搂得更紧了,一双手更是把她当娃娃一样从上到下揉蹉了一遍:“媳妇儿,你看,我是一家之主,对吧。”

“嗯,可我今天然把你的感受忽略了,你是一家之主,我然全没去管你的想法,我觉得自己太不可原谅了。”

雅尔哈齐低头亲亲媳妇儿的小脸:“你夫君我是一家之主,便是你把天捅了个窟窿,你夫君我也得负责去补上,要不,你找我这夫君有什么用呢?何况今儿这事儿,可一点儿不怪你,这都被人欺负到头上了,你要还是一味忍让退缩,那以后不是谁都敢在你面前咋翅儿了?”

“可是,这赌约一定,咱家一家人就生活在京城所有人的视线下了,连你也被我连累了,以后,肯定很多人盯着你。”玉儿觉得自己真是蠢得没救了。

雅尔哈齐失笑道:“你当平日你夫君是个路人甲呢?”路人甲,也只有他媳妇儿才会造出这样的词儿来。

玉儿哼道:“你不是路人甲还成了所有人围绕的中心了不成?”

雅尔哈齐哈哈大笑:“唉哟,我的媳妇儿哟,看来,在你心里,你夫君我的存在感很低嘛。你是不是忘了,我既是有爵的宗室,又是武艺高强、骑射俱优的办差贝勒,既是铁帽子庄亲王府唯一的血脉,又是皇上跟前得用的?你夫君我这一走出去,谁见了不得气气的?谁见了不得称声爷?你夫君我这样的,能是无足轻重的路人甲?能不招人眼?你还当我平日出门儿都是不惊起一点子灰尘的呢?”

玉儿抬头看看自己的男人,“你是说,平日你就很招人眼?”

雅尔哈齐看着妻子睁着一双纯澈的眸子,如同不知世事的孩童,疼得不行。

“我的媳妇儿呦,你可让我怎么疼你好呢?你不会到现在还没弄明白你夫君我是个位高权重的男人吧?”

玉儿眨眨眼:“位高?权重?有吗?”她没什么感觉呀,雅尔哈齐不就是个在皇帝面前跳腿儿的?

雅尔哈齐乐得把媳妇儿举得高高地在屋子里转圈儿,“唉呀,原来,在我媳妇儿眼睛里,我一直和平民百姓一样呢。”

玉儿被他转得有些晕,哼道:“本来就一样,你还多长只角怎么的?”

194惊马

雅尔哈齐转够了,又坐了回去,照样把玉儿横放在膝上坐着。

“我真高兴,媳妇儿,我真高兴,在你的心里,我一直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眼睛里从来看不见他的身世来历;无关一切功名利禄,世俗虚名,只把他当一个普通男人来对待,为他做饭、做衣裳,给他生孩子,管家……

玉儿白他一眼:“你觉得自己很能耐,很威风?”

雅尔哈齐笑道:“可不就是?媳妇儿,你要知道,这整个大清,能让你夫君我忌惮的,也不过那么十几个罢了,爷这样的男人,是普通的男人吗?”

玉儿看看他,垂头想了想,又看看他,又想了想,最后,摇了摇头:“没看出什么不同来。”

雅尔哈齐乐得亲亲了小嘴儿,“嗯,玉儿这样就好,我媳妇儿什么样儿都好!”

玉儿翻了他一个白眼儿:“我怎么能什么都是好的,这世上,就没有人能什么都是好的。就是你这态度把我宠坏了,惯得我不知天高地厚,变得轻浮。纵得我忘了自己的斤两,行事不经大脑……”

雅尔哈齐笑道:“怎么能宠坏,我媳妇儿这性子,只让人怕宠得不够,不怕宠坏。”

玉儿无奈地出口气,放弃和一个没原则的男人再争论。

“嗯,反正,我就是觉得今儿和郭络罗氏打赌错了,没顾虑你的心情,你是一家之主,我不该轻忽你的感受,我以后会改,做事情都不再这么冲动的。虽然我有把握能把你们父子、父女五人照顾得很好,可我也不该拿这事儿来打赌,你们是我最重要的亲人,我不该把你们拿来做打赌的物件儿。这世上任何事物都不应该拿来和你们相比。”

雅尔哈齐笑着亲亲媳妇儿的小嘴儿,“好,好,我媳妇儿可懂事了,没事儿就爱自我反省。不管这事儿错没错,便当你是一日三省自身吧,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夫君我知道了。来,你看,你夫君我的衣裳还没换呢,你是不是该尽尽妻子的职责,服侍你的男人先把衣裳换了?”

玉儿白他一眼,从他膝上下来,服侍着他换上常服。

玉儿又让下人送了水上来,服侍雅尔哈齐洗了手脸,自己也把小脸洗了洗,方才流了许多的眼泪,脸上被眼泪浸过的地儿,很不舒服。

“现在心里好受些了吧?”雅尔哈齐看看媳妇儿,“行了,多大个事儿,还值当你又是赔不是又是抹眼泪儿的?把你夫君我吓了一跳。”

玉儿冲着他又翻了个白眼儿,她发现经他这一通搅和,仿佛自己先前的一番自责全属多余。虽然觉得自己应该是做得不对,可不讳言,她的心里真的不再觉得难受了。

雅尔哈齐看她心情确实好了,放下心来。

“来,媳妇儿,我和你说件喜事儿。”

玉儿坐过去,又被他抱在怀里,不过,坐在他怀里确实很舒服,玉儿便一点不抗拒地靠在他怀里。

“你侄儿阿克敦上年末不是考上武进士了?后来皇上西巡,他也在随行的阵容内,他立功了,你知道吗?”

玉儿摇头:“前些天回家,没听家里人说呀。”她忙着和家人腻歪了,谁管那些个什么升官发财的事儿呢。

雅尔哈齐见媳妇儿一点儿不知道,便把事儿一五一十说了。

原来,十一月辛丑。皇帝驻跸祁县郑家庄。

第二天,皇帝在行宫前,检阅山西太原城守官兵的骑射,善射者,分别赏赐了金银,成绩差的,则革退遣还京师。

刚开始,皇帝检阅骑射,被阅官兵们或射或跑,各展所长,一切都很顺利,可没想到,中间却出了岔子。

有一个被阅兵丁不知是平日疏于练习,还是心里畏惧惊惶手下没个轻重,或者是被人所陷,总之,他所乘马匹受惊乱窜乱跑,跑着跑着还渐渐接近了皇帝的御仗。

这皇帝的御仗,那未经通传,是谁也不能近前的,可这马就这么窜了上来,朝着皇帝就奔了过去,这要撞着皇帝,皇帝不仅失了威仪,还得受伤。

不知是马跑得太快,还是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那马离得皇帝都不是很远了,然也没出来个人拦着。最后,还是阿克敦飞身上去把那兵丁一把拉下了马,并勒止住那匹惊跳挣扎嘶鸣不休的战马。

皇帝回行宫后,狠狠表扬了阿克敦,对阿克敦说:今日阅射时,兵丁所乘之马惊逸,渐近御仗。诸年少大臣,俱效年老大臣,旁观不动。惟尔直前勒止之。可谓继武前人矣。特赐尔貂皮褂一领。嗣后益加勉力,奋力向前也。

玉儿眨了眨眼,“惊马跑到皇上跟前了,那些大臣们不救驾,却都站在一边装没事儿?”这不是一个君权神授的封建王朝吗,那些大臣不是应该驽力救驾,拼死一搏的吗?

雅尔哈齐冷笑道:“那些年纪大的大臣不说了,年老气虚;可好些壮年、青年官员也都站在一边旁观,没人上去救驾。惊马是会撞伤、撞死人,可是明知道冲着皇帝去的,也只有你侄儿冲上去了。”这些官员,平日口口声声什么圣上但有所命万死不辞,不过一群惯会说奉承话的滑溜奴才!

玉儿想了想,这,算是常态?这人,都怕死,要去拦一匹不受控制的马,如同空手拦一部时速六十公里的摩托车吧,没点儿胆量,没点儿本事,不但可能拦不住,说不准还真把命送了!皇帝说阿克敦继武前人,嗯,她娘家那一家子,可不都是武夫嘛。当然,阿玛是文臣,自己大哥是半个文人。

“那真是无意被惊的马?没啥阴谋?”

雅尔哈齐道:“你道是有人故意冲着皇上去的?”

玉儿眨巴着眼,看来不是。自己,这是杯弓蛇影了?

“你说喜事,什么喜事?阿克敦的?”

“今儿你侄儿升了!”

“哦!”

雅尔哈齐看看媳妇儿,“高兴不?”

玉儿点头:“高兴!”脸上却并没有多少兴高彩烈之色。

雅尔哈齐想了想,摇头,算了,媳妇儿素来是这样的性子,要是告诉他阿克敦来看她,她估计会喜笑颜开,说到升官发财,她的反应素来很浅淡……

皇帝坐在乾清宫,看着跪在地上的侍卫。

“查实了?那兵丁确系无意惊马,并非人为?”

“是,奴才着人把那马从头到脚都查了一遍,还把那兵丁的家系族谱都查清了,连他平日的喜好,日常支出,亲近人的一举一动奴才也都一一查了。没有任何疑点。”

皇帝挥手遣退暗卫,闭着眼靠在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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