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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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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看着玉儿轻笑:“原来你是心疼夫婿了。”

玉儿不以为然:“皇上,我们爷可不像四爷,我们爷身子骨儿壮着呢,而且,我平日天天给他装着点心,饿了就掏出来吃一块儿,可比四堂兄好。我们爷说了,便是那点心放在四堂兄面前,他也不看的,就埋头看折子看表,好像看那些东西就能看饱似的。嗯,我想,他兴许看得压根儿忘了饿了。

可是,他这样子把自己当牛当马使唤,把身边的人也当牛当马使唤的习惯真的要不得,他这才刚进壮年,这还看不出大毛病,可这人的身子,可不就是一天一天给累坏的?这一顿不吃,留点儿隐患,又一顿不吃,又留点儿隐患,天长日久,这隐患积少成多,可不就要出大毛病了?

四堂兄,你别瞪我,本来就是,你自恃现在体力好,精神好,对吃饭休息不上心,哼,你信不信,你再这样下去,你总有一天心力交瘁,累得吐血。”

皇帝听着玉儿这话,看看紧抿着唇的四儿子,又想想他爱较真儿的性子,再想想现在日渐丰裕的国库,叹了口气:“老四,你这样勤勉,皇父很高兴,只是,你打小读《孝经》,该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的道理,你这要是把身子累坏了,叫老迈的父亲如何是好?”

四阿哥听着皇父关切的叮嘱,红了眼眶:“是,儿子以后会多加注意的。”

皇帝知道这儿子的性情,素来是说到做到的,放心地点点头。

玉儿在一边却不以为然:“皇上,依玉儿看呀,您还是赐几个字给四堂兄吧,挂在他书房里,让他天天警醒。嗯,我记得弘普说四堂兄现在书房里就挂着您写的字呢。是吧,四堂兄。”

四阿哥清咳一声,“我方才应了皇阿玛,以后会注意的。”

玉儿撇嘴:“你若说别的会注意,我还信你,你若说你会注意休息,会按时吃饭,你却早没什么信誉了。我觉着吧,还是皇上的御笔才能让你时时记在心上,嗯,就像当年那个喜怒不定一样。”说着嘻嘻笑出了声儿。

皇帝也失笑:“行,玉儿既说的有理,朕就给你四堂兄再赐幅字。”

玉儿笑道:“嗯,皇上,您看,就写:按时吃饭,按时睡觉,要多休息,怎么样?”

一屋子男人都想扶额,这般白话,也太失皇帝的水准了。

玉儿看着男人们脸上的不以为然,不乐意了:“皇上,您不会又写什么子曰诗云、《内经》、《黄帝篇》一类的吧,那也太不直白,还是玉儿方才说的简单明了,不会产生歧义,便是四堂兄看了,想从中给自己找点儿借口也找不着。”

皇帝看着四儿子抽搐的嘴角,也来了精神,“朕就这么写。”

四阿哥想撞墙,他的书房里,挂这样内容的字,虽说是御笔,可这般内容,以后,他还怎么好叫人去他书房坐,他又不是几岁的孩子!

玉儿转转眼珠:“皇上,咱现在就写吧。”

四阿哥怒斥:“胡闹,皇父这刚进完药,身子尚弱,怎能让他老人家累着。”

玉儿一扬下巴:“皇上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会儿,写字的力气是绝对有的,你别是想拖时间然后想法子劝皇上改写他字吧?”她方才给皇帝输的生气,自能保证皇帝的精神。

四阿哥被揭穿了心思,清咳一声:“我没想拖时间。”

皇帝觉得这会儿精神不错,加上看四儿子难得被捉弄,觉得很有意思,便道:“玉儿,你既要朕写字,就过来扶朕。”

玉儿拉了雅尔哈齐,把四阿哥挤到一旁,一人一边把皇帝从炕上扶了起来,握着皇帝手腕的时候,又给他输了一股生气。可不能因为写字,把他老人家给累着了。她这生气不断往外输,倒让皇帝的精神又振奋了一些。

三阿哥五阿哥想看四阿哥笑话,八阿哥不知是艳羡还是什么,也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那叽叽喳喳在皇帝耳边说话的女子,一行人走到博物架外面的御桌旁。

李德全早领人摆好了笔墨纸砚,玉儿与雅尔哈齐扶着皇帝在椅上坐好,玉儿又探了探皇帝的脉搏,很放心地点点头,又忙着给皇帝背后垫靠垫,又给皇帝倒养生茶。一屋子人,倒是她最忙活。

皇帝舒舒服服靠在椅上,笑道:“你忙活半天,一会儿朕还要站起来写才成。”

玉儿不以为意:“给四堂兄写的字,让他自己磨墨,这墨不还得磨半天?您靠着养养神。”

磨墨的李德全听着这话,转头看皇帝,皇帝看看不情不愿的四儿子,笑道:“老四,别偷懒,去磨墨。”

玉儿嘿嘿笑着看瞪了自己一眼后老老实实去磨墨的四阿哥。嘻嘻,在严谨讲形象的四阿哥书房挂教小孩儿一样的大白话条幅,想想都可乐。皇帝显然也作此想,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玉儿转转眼珠:“皇上,您再写个小的,让四堂兄带回去给四堂嫂子绣成绣屏,到时摆在四堂兄桌子上,嗯,绣两幅,一幅放在他户部的书桌上,一幅让四堂兄带在身上。嘻嘻。”

磨墨的四阿哥看看因为用力过度溅在衣袖上的墨迹,听着几个兄弟噗噗的笑声,咬紧了牙关,他今儿算是栽里面了。以后,走到哪儿哪儿跟一个圣谕,这些个字儿,必然跟紧箍咒似的扣在他脑门儿上,他便是想找借口也不能了。想想户部那帮子人,估计以后该乐了,自己再想没日没夜地使唤他们是不能了,若不然,那帮子油滑官员必定摆出毕恭毕敬的态度:不是奴才等偷懒,四王爷,您看,您这桌上还摆着圣谕呢。

四阿哥觉着,他现在都已能想见那帮子人如蒙大赦的庆幸眼神了。

好在,皇帝还是挺为自己儿子着想的,除了挂四阿哥书房里的那些个字用了白话,摆四阿哥书桌上以及随身的皇帝就写的含蓄多了,一个是“勿以益小而不足为,勿以损小而不足戒。”另一个则是:“慎情志、慎饮食、慎劳逸。”

四阿哥看了很满意,那个大白话的不说了,这后两个皇父拟的,至少不像给几岁的孩子写的嘱咐了,他的形象也算得到了保存。

玉儿看了也很满意,这后一个,让四堂嫂子多绣几个荷包,让四阿哥一年四季天天带着。嘿嘿。

回头看见四阿哥放心的神色,提醒道:“四堂兄,这个‘勿以益小而不足为,勿以损小而不足戒’是皇上让你按时吃饭休息的,不是让你把差事做到最精细的。你别会错意,若不然,我们爷就会帮你在户部大肆做宣传了。”

四阿哥看看雅尔哈齐笑出的一口白牙,又回头看看站在皇父身边狡诘笑着的玉儿,嘴角抽了抽,这对夫妻,耍起赖来,忒难缠。

皇帝给四儿子写完一幅大字,两幅小字后,觉得精神还不错,又为另外三个儿子各写了一幅字,虽有玉儿的生气相助,一时也累得直喘,一屋子子侄赶紧把他扶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超肥一章,算两章吧,嘿嘿。

311劳碌

玉儿看着摆在桌上的皇帝御笔亲书直噘嘴:明明是四堂嫂子的工作,如今怎么就让四堂兄找着理由摊派给她了?

雅尔哈齐看着妻子不愤的模样好笑:“你今儿在乾清宫捉弄他许久,还不能让人家还击?”

玉儿丢给丈夫一个白眼儿:“人家都是为他好哇,你也感觉到了吧,他三十岁的气血,还不如我阿玛足呢,再这么一直操劳下去,指定长寿不了。”

雅尔哈齐叹气:“他就是那么个德性,有什么办法!想做的事儿太多,精力时间又有限,他只能压榨时间。在衙门忙完了不算,回府,还接着忙,这么些年,他的府里也没个子嗣出生,为什么?忙!精力耗损过巨,子嗣又能从哪儿来?”

雅尔哈齐说着,疲惫地叹口气靠在炕头:“以前,都不知道,咱大清有这么多问题的,现在,成日被他催逼着干活,大方向的东西知道多了,才明白,这些年,他脸色为什么越来越不好,成日跟结了一块儿冰似的。唉,难啊!”

玉儿也不生气了,好奇道:“怎么?”

雅尔哈齐道:“你想想,自大清入关,到现在,是不是一直小仗大仗不断?皇上完成了撤三藩、收台湾、征噶尔丹的壮举,为后世子孙打下了一片太平江山。可同时,因为打仗,国家也打穷了!加上今年这个省,明年那个省大灾小灾年年不断,皇上为安定民心,几乎年年恩免受灾地方的赋税,赈济受灾地区的灾民;又要南巡聚拢安抚南方汉人之心;又要安顿战后的八旗子弟……哪一项,不要钱?皇上允许国库的钱款外借,为的什么?实在是因为很多战死沙场的八旗后代过得艰难。你想,便是连宗室都会有出不起女儿嫁妆的,平民百姓家呢?下层兵丁家呢?还有那失恃失怙的、四肢不全的……”

雅尔哈齐叹一口气:“皇上最初用老八管户部,兴许以为他有能力管好户部也说不准,可惜,老八管户部,似乎没起到什么太大的作用,这国库最后居然只剩了五十万银子,虽说先前本也不富吧,可老八没能通过正当手段让国库富起来也是实情。四兄这人,办事较真儿,不做便罢,一做,如果不做到最好,他就不罢休。可户部多少事儿,他便是有三头六臂也不够使唤呀,他偏又巨细无遗都要查,唯恐什么地方做得不周出现一个漏洞就把库里的钱白白流失了……如此这般下来,如何能不辛劳?时间哪里又够用?你今儿唆使皇上写的谕令,把他本就紧巴的时间给占了,又捉弄他,他当然要气得牙痒痒的。”

看着妻子噘得高高的嘴儿,雅尔哈齐失笑:“他不是不明白你的好意,也不是不知道这样过度操劳于身心无益,可他吧,也确是无法,那些个官员们,谁个不想钻点儿空子往家搂点儿?都想过好日子,可是,俸禄就那么些,能怎么办?只能在差事上利用手中的权力做点儿什么了。为什么都不想当京官儿就想出缺放出京外?为的,不就是在外弄钱比京里松快?

京畿之地,首善之区,在这里做官,上面有皇上,中间有御史,下面有百姓,双双眼睛都盯着呢。德性官品有亏,稍弄得大发点儿的事儿,就能闹出来,一闹出来,就别想有个好,不像在外省,官员个人自律更重要,而且,只要不闹得不能收拾,天高皇帝远的,也就罢了。也因此,外放的官员,皇上总要召见,便是一县之主这般七品小官儿,皇上也因他们要主政一方亲自陛见,唯恐选的官儿品性不好,恶了一地百姓,坏了大清的根基。

可就算是这样,那利令智昏的,见钱眼开的,贪赃枉法的却依然没法儿杜绝,管着钱袋子的四兄能怎么办?那些出去的钱,可是全从他手里流出去的,他敢有一丝疏忽?偏那些有胆犯事儿的,好些背后还都有各种牵扯,不是这个宗室的姻亲,就是那个国戚的血亲,犯的事儿不至于大得惹皇上暴怒,可也没小的可以让人视而不见,为了不至于在事后再花无数心力去周旋补救,他干脆一开始就杜绝让人犯事儿的可能,如此,怎么不操劳?!他又是个眼里容不下沙子的性子,有时疑心又重,总觉着下面儿做的事不能完全放心,如此,这手上事儿,如何少得了……正如你所说,他呀,就是个劳碌命。”

玉儿不噘嘴了,“不是说聪明的人都多疑?他多疑,是不是正好说明他是个聪明人?”

雅尔哈齐失笑:“胡吣。”

玉儿打开那张皇帝写的“勿以益小而不足为,勿以损小而不足戒”,想了一会儿,“多疑才能多发现问题、多思考问题,进而能够把问题想得更明白,你说是不是?而且,能够发现问题,不人云亦云,是一个人有能力的表现。嘻嘻,是不是?”

雅尔哈齐失笑:“这么说,也能说得过去。不过,就怕过犹不及。”

玉儿想了想:“四堂兄平日与人相处,也没见多疑呀,他也就在政事上才喜欢多问几句,是不是?”

雅尔哈齐不吱声儿了。

玉儿想了想,“就算他多疑,那必定也是因为受过伤、受过骗,只有被狠狠伤过心的人,才会对人缺乏信任,以前有多深的信任,受伤后才会有多深的伤痕,嘿嘿。就象他府里那个李氏,他以前有多信她,后来出了弘晖的事儿,就有多恨她。”

雅尔哈齐不知想到什么,不说话了。

玉儿看着丈夫,走过去,伏在他怀里。

“又想起你幼年时候的事儿了?”

雅尔哈齐收回心神,“我和四堂兄不一样,他是幼年曾经得到过,年稍长之后却失去了;而我,则是打小就没得到什么关爱,之后,也就没什么失去的。倒是去你们家后,得到了师兄弟的照顾,老太爷的全心教授关照,现在,又有你……四堂兄那人对人不会轻易付出信任,但信一个人时,又是全心相信的;而我则更像你说的守财奴,得到什么,就紧紧守着,死死护着。”

玉儿咬着唇笑,“你这样满好,不贪心,惜福。惜福的人,才会幸福。”

雅尔哈齐搂着怀里软软的妻子满足地叹口气:“我现在过得很幸福,以前从没想到过的幸福。越与别人比较,越能清晰感觉到的幸福。你没看那些人看我的眼神儿,嘿嘿,那扎得人都痛。为什么?嫉妒我娶了你,又生了六个聪颖乖巧的儿女。”想了想,又乐道:“你没看老八今儿那眼神儿?嘿嘿,他那样自诣胸怀广阔的,居然也会露出那么明显的嫉羡之色。”

玉儿嗤笑,“八阿哥会羡慕你?看花眼了吧?再说,便是羡慕也必然是羡慕你得皇上看重、信任,和皇上亲,而不会是别的。他刚被皇上骂过柔J成性,自是羡慕你在皇上面前这样无拘无束的。再说,我也没你说的那么好,除了会照顾亲人的生活起居,我也没什么能耐。”

雅尔哈齐抬头看看妻子,又复躺回去,算了,妻子既要这样想,随她吧,嘿嘿,他媳妇儿,总这么招人疼!

夫妻俩静静躺了一会儿,玉儿问道:“四堂兄的幼年是不是过得极好?极得孝懿仁皇后的宠爱?那时候,作为皇贵妃之子,是不是也很傲慢?”

雅尔哈齐想了想:“那时我太小,而且因为是庶出,也没怎么进宫,知道得不多,不过,他那时养在皇贵妃身边,在后宫地位仅次于太子,便是骄傲一点儿,也是正常的,再则,太子自小就没有母亲,而四兄却有关爱他的佟佳皇贵妃,又因佟佳皇贵妃而常得皇上看顾,想来,心气还是极高的。”

玉儿叹息,“佟佳皇贵妃薨逝,他回到德妃身边,你说这事儿,该算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雅尔哈齐皱眉:“这个,一时还真说不清楚。应该是好坏皆有吧。如果佟佳皇贵妃还活着,做为她的养子,四堂兄便是地位仅次于太子的皇子,心性必然不会像现在这样隐忍,那样子说不准便会落得大堂兄一般下场。不过,也说不准,佟佳皇贵妃如果是个聪明的,想来也应该能把四堂兄教得聪明吧?回到德妃娘娘身边后,他的身份在宫里也就平常了,不过,那好歹是他生母。”

玉儿想了想:“佟佳皇贵妃薨逝那年,他十二岁,要说一般的孩子,那也都懂事了,何况是皇宫里的孩子,那时,应该是极懂事了。

那个年龄,回到生母身边,要从头培养与生母的感情,肯定不容易;加上十四分去了德妃娘娘大部分关爱,他一个习惯于独占母爱的孩子,如今不但不得生母的看重,还要时时看弟弟与生母母子情深,如果德妃再对他忽视一些,他心里肯定会很难受,再早熟,十二岁,也还是个孩子,也会渴望被人爱……

我进宫几次,看着德妃娘娘对十四不知道多亲昵,可对着四堂兄却很客气,想来,没我们这些外人的时候,她只会更客气冷淡也说不准。生母待弟弟有多深的爱,他一比较就知道生母待自己有多冷淡;他心气高,又曾经得到过最好的,如此,又该多伤心?而德妃呢,这儿子当年送出去,估计就以为收不回来了,为了自己不思儿成疾,心估计早淡了,加上后来又连育三女二子,对这个大儿子说不准最后干脆就选择性遗忘了,可儿子长到什么都差不多懂了时,却又突然回到自己身边,她,不知道会怎么想?

亲,已不能!远,亦不能!那就只能淡了!

那个年龄,回到生母身边,要从头培养与生母的感情,肯定不容易;加上十四分去了德妃娘娘大部分关爱,他一个习惯于独占母爱的孩子,如今不但不得生母的看重,还要时时看弟弟与生母母子情深,如果德妃再对他忽视一些,他心里肯定会很难受,再早熟,十二岁,也还是个孩子,也会渴望被人爱……

我进宫几次,看着德妃娘娘对十四不知道多亲昵,可对着四堂兄却很客气,想来,没我们这些外人的时候,她只会更客气冷淡也说不准。生母待弟弟有多深的爱,他一比较就知道生母待自己有多冷淡;他心气高,又曾经得到过最好的,如此,又该多伤心?而德妃呢,这儿子当年送出去,估计就以为收不回来了,为了自己不思儿成疾,心估计早淡了,加上后来又连育三女二子,对这个大儿子说不准最后干脆就选择性遗忘了,可儿子长到什么都差不多懂了时,却又突然回到自己身边,她,不知道会怎么想?

亲,已不能!远,亦不能!那就只能淡了!

当年生下四堂兄,不能亲养儿子,你觉着德妃娘娘心里有没有怨?”

雅尔哈齐皱眉:“她当年位份不到,按制不能亲养儿子。再说,四堂兄养在佟佳皇贵妃身边,岂非比养在她身边身份贵重?为着儿子考虑,她也应该是高兴的吧。”

玉儿翻了个白眼儿:“按说把普儿惠容养在皇太后身边,是不是比养在我身边好?可是,我就宁愿他们养在我身边。”

雅尔哈齐失笑:“你当别人都和你一样呢?不计较功名利禄?皇帝的后宫,那么多女人,你说,能平静得了?能不争宠争圣眷?但凡有争斗的地方,能少得了阴暗手段?你不会以为素日进宫人人都对你笑脸相对,没有恶意,就以为后宫的都是安分守己,娴良淑德的女人吧。

你忘了,当初便是选个秀,都有人算计你,何况是身后各有家族牵扯的后宫嫔妃?

你没见宜妃所出的五阿哥养在太后膝下,这么些年都过得平平顺顺的?这便全是沾了皇太后的光的。你想想,四堂兄养在佟佳皇贵妃身边,佟佳皇贵妃身后母家的势力是不是就可为四堂兄所用?德妃娘娘母家可没佟佳皇贵妃那般得力的。这样,四堂兄自是养在佟佳皇贵妃身边更好,想来,德妃娘娘也明白这个道理吧。”

玉儿气结:“你就不能从一个母亲的角度去考虑一下问题?”

312牙印

雅尔哈齐不以为然:“你不是总说做母亲的总想给儿女最好的一切?如果德妃娘娘真的爱四堂兄,她只会更高兴;德妃娘娘包衣出身,自己没什么能给四堂兄的,可他若能得到佟佳皇贵妃娘家的势力,是不是也是德妃娘娘能给他的最好的?”

玉儿头晕,想了半天,一挥手:“刚生下儿子,就被抱走,德妃娘娘跟四堂兄的感情哪有那么深,能替他谋划那么远?何况后来连连怀孕,她早把四堂兄忘了,若不然,现在她待四堂兄也不会那样淡的!当初,四堂兄养到几岁的时候,佟佳皇贵妃不是有过身孕?若当时佟佳皇贵妃生的是儿子怎么办?如果这个儿子养大了怎么办?四堂兄是养子,哪有亲子亲近?身份岂不是更尴尬?所以,德妃娘娘肯定没为四堂兄想得那么远。”

雅尔哈齐轻声道:“可是佟佳皇贵妃没有子嗣。”

玉儿打了个哆嗦,压低了声音:“你不会说是德妃娘娘出的手吧?”

雅尔哈齐皱着眉:“按说,她不敢,那时,她身份低,应该没那能耐。再说为一个已送给别人的儿子冒险,不像德妃的为人。虽然见过德妃的次数不太多,不过,能看出来,那是个识时务懂进退的聪明女人。”顿了顿:“不过,后宫的女人,不能以常理推测,我以前在亲王府可见过阿玛那些女人们为着争宠,使多少手腕子的,而对于有孕的对手,又是怎样百般使绊子下暗手的,那些女人,有几个真的手上是干净的?”

玉儿叹气:“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人,好吧,好吧,揣测一下,没关系,可是,她那时才二十岁吧,能想这么远?手段有那般厉害,连副?br />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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