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文书库

阅读记录  |   用户书架
上一章
目录 | 设置
下一页

第11部分阅读(1 / 2)

加入书签 | 推荐本书 | 问题反馈 |

船说害吗?”

清扬昏昏沉沉的,忽然呢喃:“子清??????” 康熙本来弯腰弓着身子在那里,清清楚楚地听见这两个字,身子不由一僵,心上不由泛出一丝痛楚,如尖刀自上划过一般。 忽然想起那日裕亲王的话:“曹寅,那晚是你先碰上她的,你们在一起的时候她有没有说是哪个宫的?”

“好像说是定嫔身边的宫女。”

原来他们早就认识,自己一时大意竟没有想到。可是这也不能代表什么,唤他的名字可能只是因为他舍命相救,一定没有什么,一定没有。康熙这样想着,心中的痛却越发汹涌澎湃。

“子清,火??????”清扬又发出一声呻吟。

康熙瞳孔一点点收缩,眼中似要喷出火来,从未有过的心痛一点点夺取他的呼吸,他俯身吻上她的双唇,将她口中的呻吟一点点吻碎,散落在这寂静的屋中。

不可以,她不可以想着别的男人,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她的心中只能有他,他不允许从她的口中说出别的男人的名字。

朦胧中清扬感觉唇上一片滚烫,那样灼热的情感,似要燃烧般。胸中闷闷地呼吸困难,“忽”,一口气自胸腔升腾,冲着她的脑门,她双眼一睁,清醒过来。只见康熙双目紧闭,脸上带着痛苦的神色,还有,他的唇,滚烫,一点点吮吸她嘴里的芬芳??????

清扬刚刚清醒就经历这样的一幕,脑中瞬间空白,手本能地挣扎着欲他推开。然伤得太重,一阵撕裂的刺痛让她不由发出一声低呼。康熙感觉到她的反应,睁开眼来,墨黑如玉的眸子一片灼热,似是焚焚欲燃的火苗。鼻尖萦绕着她淡淡的茉莉花香味,由于刚刚苏醒,脸色还有点苍白,他却不愿离开她的双唇,辗转吸吮她唇齿间的甘芳。清扬心乱如麻,也不知道是庆幸,还是一种说不出来的百味陈杂。她甚少如此烦乱,可是总觉得心底深处隐隐不安。

身子酥软无力,心中怕到了极处,也顾不上手上的伤,使出浑身的力气欲将他推开,钻心的刺痛让她额上冒出层层冷汗,人也几乎再次昏迷过去。

康熙见她不住地战栗,终于松开了手。清扬面色苍白如纸,一点力气都没有,却挣扎着说道:“皇上,君无戏言,你忘了自己说过的话么?”

康熙目光森冷,如能噬人,俯身咄咄逼视着她:“去他见鬼的君无戏言,朕今天把话说明白了,这场大火差点要了你的命,也差点要了朕的命,朕喜欢你,既然老天让你活了过来,你就是朕的。”

清扬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话来,他急促的呼吸拂过她的脸颊,墨黑的双眸近在咫尺,却觉得触不可及,心里也慌得六神无主,竟然微有所动。可是理智告诉她不可以这样,不可以。

“皇上,世上有许多事情是不能强求的,譬如感情。你虽贵为皇上,但也要尊重我个人的意愿。”清扬说这话的时候有点喘,也不知是不是刚刚苏醒的缘故。

康熙只觉心了揪起来,她的神色冷淡而疏离,这冷漠让他心底深处翻出痛来,他从来不曾觉得这样心痛。自八岁起他就坐拥天下,俯瞰这世上的一切,二十余年的人生,没有什么事物是他得不到的。他也知道这宫中最不缺的就是美色,可他偏偏不喜欢。

“朕相信人定胜天,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即使她不愿意,他也不想放弃,就算是飞蛾扑火也在所不惜。

“皇上,我不爱你,你这样又是何苦呢。”清扬见他不退缩,越发绝情起来。

康熙心如刀剜,却是一脸平静:“你这样推开朕难道已经有了心上人。”

清扬本想说是好让他死心,可是看他的眼神虽平静无澜,却掩不住内里的锐利寒冷,一时竟惊得无话可说。

“曹寅?”

清扬又是一惊,他怎么会知道?他眼中的寒意让她不禁打了个冷战。

“皇上怎么会这样想,曹大人敬忠职守,救我一命,我对他不过是感激之情。”

康熙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在暗黄的灯光下竟有点凄凉:“其他的事等你伤好了再说,你好好养伤。”说完转身朝门口走去。

清扬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心中竟有些不舍,可是她真的不喜欢皇宫,她不要做后妃,她不要每天过着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日子。

康熙走到门口时却停住脚步转过身来,正好撞上她的目光,清扬一慌,连忙撇过头去。他脸上凄凉之色尽消,道:“朕不想把你放入后宫,那里太险恶。可是朕又是皇上,为了保全你不得不做一些掩人耳目的事情。你不要相信自己看到的,也不要相信自己听到的,只要想着朕心中只有你一个就可以了,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我心匪石,我心匪石??????

清扬心中莫名的感动,身为帝王的他竟然对着心爱的女子如此表白,内心深处不禁生出一个惶恐的念头,却又抓不住,不敢去想。

命里有时终须有,真的要认命吗?

连下了好几日的雪,天气还是阴沉寒冷。傍晚时分,索额图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雪地上,疲惫不堪地朝午门走去。待出了午门,上了马车,踩发现脚下的鹿皮油靴早沁湿了,套在脚上湿冷透骨。遂对车夫道:“赶紧回府。”

雪地路滑,马车极难行走,颠颠簸簸,索额图的心也跟着摇晃起来。这都过去好几天了,失火一事还没有头绪,皇上的脸一日比一日阴沉,估计他再不找出那个纵火元凶皇上就要龙颜大怒了。他怎么这么倒霉,偏摊上这么一件难办的事,起初还以为随便找个理由就可以搪塞过去了,可皇上如此重视这件事,一副不找到真凶誓不罢休的阵势,他如何能掉以轻心。

一路拧眉深思,摇头叹息,不知不觉马车停了下来,原来已经到家了。回到府上,他的夫人姚氏见他鞋袜尽湿,忙上来替他脱了靴子,又移了脚炉来,道:“老爷,您先烤烤脚。”索额图的脚早已冻得失去了知觉,伸着脚让炭火烘着,渐渐暖和起来。

这时姚氏端了盆洗脚水掀帘而进,见他满脸倦色,说:“老爷,这几日你成天往宫里头跑,也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别给累坏了。”

索额图叹了口气:“皇上这次给气得不轻,火还没消呢,我怎么能不积极点,只盼不出什么乱子才行。”

姚氏知道他素来不喜府上人管他在宫中的事,也再答话,只默默地给他搓脚。忽见棉布帘子一挑,有人进来,正是索额图的手下陈敬,只见他喘着粗气,脸上冻得白一块红一块,神色仓皇急促,打了个千道:“回禀大人,属下找到证人说那晚看到乾清宫太监王奉鬼鬼祟祟地从御膳房出来,而且他出来不久御膳房便着了火,估计就是他了。”

索额图大喜:“速速进宫。”说完,抓起地上的湿靴子又套了上去,姚氏在一旁急叫:“老爷,你先等一下,我去给你拿双干净的靴子。”

索额图已经换好了鞋,也不理她,带着李敬匆匆朝紫禁城赶去。

王奉住的地方已经围满了侍卫,索额图远远瞧见侍卫统领满脸焦色,似是出了什么叉子,心下一沉,脚步更加快了起来。

侍卫们见到索额图忙给他请安,统领也看到了他,上前一步说道:“索大人,你可来了。”

“出什么事了吗?”

“那太监自杀了。”

索额图面色一凛,赶紧推门进去,只见王奉躺在地上,面色青紫,口里流出的血液已经凝固并且变成了黑色,一看便知是中毒身亡。侍卫统领也走了进来,道:“估计是畏罪自杀。”

“有没有审问跟王奉住一起的太监?”

“问了,好像说是与小喜子发生过口角,估计是气急败坏才会失手纵火。”

索额图盯着地上惨不忍睹的尸体,沉思良久,说:“我去向皇上请旨。”说完又匆匆去了乾清宫。

乾清宫西暖阁笼着地炕火龙,极是暖和,康熙穿的衣服并不是很厚,似是被熏烟呛到了一般,他轻轻一咳,李德全赶紧拿了件紫貂大氅,给他披上:“皇上,这屋子虽暖和,您还是多披件衣服好。”

皇上知道他小心,不愿说什么,只是任由他披上了大氅。

这时梁九公进来回报,说:“启禀皇上,索大人来了。”

“宣。”

索额图掀帘而进,一股暖风扑面而来,冻得麻木的身子顿时好了点,他跪在地上:“微臣给皇上请安。”

“是不是事情有进展了?”康熙声音虽淡然,却透着抑人的迫力。

索额图刚才缓过来的暖和瞬间变得冰凉,道:“回皇上,微臣已经查明此事乃乾清宫太监王奉所为,因与小喜子发生过口角,又知宫女清扬与他关系甚好,所以才利用宫女将小喜子骗到御膳房加以算计,至于那宫女为何会出现在御膳房,微臣准备等她伤势好了点后再进行审问。”

康熙听他说是乾清宫的太监干的,顿时火冒三丈,将御案上的茶盏往地上一摔:“吃里爬外的狗奴才,朕非扒了他的皮。”

索额图早吓得丢了魂,战战兢兢说:“回???皇上,微臣赶到的时候王奉已经畏罪自杀了。 ”

“死了?这么死岂不便宜了他,鞭尸一百再把他扔到后山喂狗。”

“微臣遵旨,那???宫女什么时候审问??????”

康熙听他提及清扬,心中微微一痛,负手走到窗边,打开窗棂,刺骨的寒风顿时灌窗而入,打在脸上,如刀割般的疼痛。他的怒火渐渐平息,脑子也清醒过来。他对这件事是不是太上心了,太皇太后和太后也问了好几回,再查下去恐怕有人会拿她与太监见面的事大做文章,到时候受到伤害的只会是她。那纵火的太监已死,也消了点他的心头之恨。但找不到幕后黑手他绝不罢休,只是不能再那么明目张胆的进行了。

转身后康熙已是一脸淡然,道:“宫女就不必审问了,那日朕看折子看得太晚,有点饿,所以差她去御膳房瞧瞧有什么吃的没,岂料碰上这么件事。”

索额图惊愕,皇上居然给那宫女脱罪,却又不敢细想,连忙说:“微臣领旨。”

“未免引起恐慌这件事就此打住。你可以下去了。”

索额图见失火之事终于有惊无险地度过了,不禁松了口气,叩头说:“微臣告退。”

索额图退出后,正好敬事房太监捧了大银盘来给康熙翻牌子。康熙盯着那碧绿水汪的绿头牌怔忪出神,良久,终于拈了一只翻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忽忽~~终于码完这一章~~

呵呵o(∩_∩)o...

cellxl亲问到对食,某爬八一下~~

原义是搭伙共食。指宫女与宫女之间,或太监与宫女之间结为“夫妇”,搭伙共食。这是宫女、太监被长期幽禁在宫廷,不能过正常的家庭生活,怨旷无聊,因而产生的一种子畸形现象。自汉代至明代,史籍及笔记记载不绝。《汉书.外戚传下.孝成赵皇后》:“官婢曹晓、道房、张弃,故赵昭仪御者于客子、王偏、臧兼等,皆曰宫(曹宫)即晓子女,前属中宫,为学事史,通《诗》,授皇后。房与宫对食。”颜师古注引应劭曰:“宫人自相与为夫妇名对食,甚相妒忌也。”明沈德符《野获编.内监.对食》:“今中贵授室者甚众,亦有与娼妇交好,因而娶妇者。至于配耦宫人,则无人不然。凡宫人市一菜蔬,博一线帛,无不藉手,而费亦不资。然皆宫掖之中,怨旷无聊,解馋止渴,出此下策耳......按宫女配合,起于汉之对食,犹之今菜户也。武帝时,陈皇后宠衰,使女巫着男子衣冠帻带,与后寝居,相爱若夫妇。上闻穷治,谓女而男滛,废后处长门宫。”又《内监.镟匠》:“贵珰近侍者俱有直房,然密迩、乾清等各宫不敢设庖畗,仅于外室移飧入内,用木炭再温,以供饔飧。唯宫婢各有爨室自炊,旋调旋供。贵珰辈反甘之,托为中馈,此结好中之吃紧事也。”清徐鼐《小腆纪传》:“常中郭氏名良璞,故阉夏国祥之对食也。”《随园诗话》卷二引清罗天尺《南汉宫词》:“莫怪宫人夸对食,尚衣多半状元郎。”按,《十国春秋》载:“刘龑定例,作状元者,必先受宫刑。”

宫闱深深

下了几日的大雪,今日竟放出晴来,宫殿的琉璃瓦上几乎存不住雪,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亮晃晃的刺眼。地上的雪皆已扫净,荣妃在宫女秋霜的搀扶下托着手炉,穿着厚实宽大的白狐皮大氅朝宁寿宫走去。

到宁寿宫时却看到安嫔也在,荣妃知道太后素来喜欢安嫔,说她乖巧懂事,且每日早膳过后,必要到太后寝宫请安。宫里头的主位当面说她至诚至孝,难能可贵,背地里却说抓不住皇上,只会在太后面前溜须拍马。

宁寿宫极暖和,安嫔坐在太后跟前正有说有笑。荣妃脱了白狐皮大氅笑盈盈地给太后请了安,又道:“安妹妹来得真早啊。”

太后笑了笑:“可不是,哀家不过刚用完早膳她就过来了,还带来了金糕卷,说是她宫中小厨房的厨师做的,趁热给哀家送来,真难为这孩子了。吃着也比御膳房的大师做得好吃,可巧你来了,也尝尝吧。”说完站在她身侧的宫女就端了几块放在荣妃旁边的方案上。

荣妃脸上带着笑意,心内却满是鄙夷,她顺手拈了一块轻轻咬了口,道:“果然还是小厨房的东西好吃,妹妹真是有心。”

安嫔不露神色,笑道:“成日在宫中也无事可做,便差厨师做点吃的给太后送来。”

太后点了点头,脸上满是欢喜:“老人家贪嘴,近日又觉着没什么好吃的,难为她惦记着哀家喜欢。”

“安妹妹对太后的孝顺在宫中可是有目共睹的,怕连咱万岁爷都不及了。”荣妃一副开玩笑的样子说道。

太后听了这话,犹未觉得什么,荣妃瞥了眼安嫔,她却是死命地绞着手上的娟儿,似要将满腔的怒意全撒它上面了。

“上回御膳房失火的事可算是过去了,不过皇上倒是不见得怎么高兴,反而心事重重的。”太后听她提及皇上,想到近日见他脸色不是很好,不免有些担忧。

“儿臣听说那纵火的竟是乾清宫的太监,万岁爷许是恼他吧,不过那太监也真惨,落了个服毒自尽的下场,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荣妃又望了安嫔一眼,果然见安嫔脸色微白,手上的娟儿绞得越发厉害了,心里不禁浮上一丝冷笑。

太后心中不爽:“那狗奴才真是不识好歹,皇上待他如衣食父母,他竟做出这等逆事,所以说皇上身边的人就得格外留心,免得再出什么幺蛾子。”

“可不是,做奴才的就得听话让主子省心,那狗奴才怕是忘了自己的主子是谁了。”

安嫔笑了笑:“那些恼人的事说了做什么,没得自个儿找气受。听说那晚御膳房还有位宫女跟太监在呢,也不知在做些什么,害得连命都差点丢了。”

“宫里头的事复杂着呢,不过皇上倒是很担待她,没让她受什么委屈,估计是看太皇太后的面子吧。”荣妃道。

太后听了她们的话,似是漫不经心地抚着手上的佛珠,道:“改明儿哀家真得瞧瞧那宫女长得什么模样。”

日头暖和,积雪化水,沿着滴水檐一滴一滴落在瓦檐下,只觉分外悦耳动听。

荣妃出了宁寿宫,也不急,不紧不慢地走在御道上,路过一处花园时,隔着树木的枝丫看天上的日头,十分好看。不禁停住了脚步,自言自语道:“皇上就像这天上的日头,照着天下万民,也照着深宫中的每一个女人,但日头再大也有照不及的角落,如果不想被抛在暗影里就必须自己往外爬,到他的跟前。”

“主子,您是在说安主子吗?”秋霜听到她的话语,问。

“我是在说她,也是在说我自己,但这宫里头的其他女人又何尝不是这样呢。”荣妃看着暖和的日头,难得卸下了那副伪装的面孔。

“主子您跟了万岁爷那么多年,万岁爷待您恩宠有加,那些个人哪里比得上。”

“万岁爷待我也不过念念旧日的情分,说到恩宠,那位宫女倒是好福气???”荣妃说着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眼神又变得狠烈起来:“安嫔这个没用的东西,居然让她死里逃生,不过也好,除了她在万岁爷身边的一个得力奴才。”

“主子,奴才愚钝,怎么瞧万岁爷对那宫女像是撂下了。万岁爷近来频频翻牌子,通嫔,定嫔,还有宜妃,特别是宜妃,皇上都连着好几日翻她的牌子了。这宫里头已经有好一段时日没见人那么得宠了,奴才瞧着万岁爷喜欢宜妃。”秋霜一边思索一边分析道。

荣妃使劲推了把她的脑袋,她打了个趔趄,只差撞在旁边的枯树上。

“你这榆木脑袋什么时候能开窍啊,万岁爷这是在找人顶缸。你等着看吧,总有一天她会成为这后宫众多女人中的一个,只是不知道皇上心里怎么想的,为何迟迟没有动静?”荣妃顿了顿,对秋霜说:“那宫女现在怎么样了?”

“上回听说已经大好了,只是还在歇着。”

“你今天给我备份礼,下午咱去瞧瞧她。”

“主子,这又是为何?”

荣妃两眼一斜:“笨蛋,知道什么叫放长线吊大鱼么?不过看你这副德性也不会知道,你备好礼就是了。”

“是主子。”秋霜挨了不少骂,便不再言语了。

清扬在床上躺了十几天,骨头都睡软了,想下床走动走动,芳婉死活不肯,说什么以她好动的性子,非把弄破伤口不可。李德全又让芳婉放下手头的活,专门照看她,她倒来劲了,一口一个这是李谙达的吩咐,天天跟看犯人似的,真拿她没办法。

这会子好不容易装睡把她骗走了,清扬觉得有点口渴,遂起床到桌边准备给自己倒杯水。然手上还裹着厚厚的纱布,只好两只手夹着杯子往外铺,将它翻过来,再两手捧着茶壶倒水,折腾了很久才倒好一杯水,虽然有时碰到伤口会有点痛,她心里却很高兴,过了那么多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寄生虫一样的日子,今天终于有点翻身做人的感觉了。

她捧起桌上的水,正要喝,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清扬以为芳婉回来了,唬了一跳,手上的茶杯一颤,应声落在了地上。

“呀。”

清扬回头一看,见吟春站在门口,遂笑着说:“吓死我了,还以为是芳姑姑来了呢。”

吟春满脸愧疚,赶紧抽出腰间的帕子给她擦了擦泼在身上的茶水,道:“对不起,姐姐,我以为你睡着了呢,所以没敲门就进来了。”

清扬看她惊慌失措的样子,笑了笑说:“没事,在我面前不用这样拘谨。”

清扬受伤这段期间,吟春经常偷偷来看她,有时给她带点吃的,有时给她换换炭炉里的火,是个很乖巧的丫头,清扬也越处越喜欢她了。

吟春停下手上的动作,道:“姐姐怎么起来了?待会芳姑姑看到又要唠叨了。”

清扬一脸笑意:“这不是她不在嘛,你可千万别告诉她,不然待会耳朵又该受罪了。”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A- 18 A+
默认 贵族金 护眼绿 羊皮纸 可爱粉 夜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