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全轻声道:“因御史弹劾太子爷,皇上正生气,便没召见您同舒穆禄大人。”
胤禛心一紧,御史弹劾太子?不好多问李德全,胤禛领着高福回转阿哥所,一进门见到德妃后赏赐的两名宫女站在外面,胤禛看了她们一眼,问道:“怎么回事?”
“回主子,她们两个打碎了李格格最喜欢的玉盏,被李格格罚了。”
两人带着哀求哀怨的看向胤禛,眼见着四阿哥一句话不说仿佛没看见一样的离去,两名宫女死心了,四阿哥不会要她们伺候的,她们姿势貌美入不了四阿哥眼。
虽然她们小选入宫,但也没做过粗重的活,德妃精心调教,原本想着用来固宠,伺候康熙皇帝,德妃下了狠心才给了胤禛,结果她们两个在阿哥所里跟个粗使的宫女一样,什么重活都得做,手变粗了,吃得不好,没胭脂水粉上妆,她们两个如同没浇水的花一般的迅速枯萎,如何才能讨得四阿哥欢心,是当务之急。
舒瑶回到公爵府,就如同年糕一样粘在了瓜尔佳氏身上,她从来没离开过瓜尔佳氏这么久,抱着额娘的胳膊便不肯撒手,瓜尔佳氏再见女儿甜甜依恋的笑颜,哪会舍得松手,心里烫贴,搂着舒瑶听她讲着一路上的进过,舒瑶将买回来的礼物一样一样的给瓜尔佳氏看,很快铺了一炕,瓜尔佳氏含笑听着,“你表姐是说,四阿哥会后悔?”
“嗯。”
“她还说你又蠢又懒?”
“...”
舒瑶明显感觉瓜尔佳氏笑容里的锋芒,“表姐是糊涂了,我虽然懒点,但不蠢哦。”
瓜尔佳氏让舒瑶似麻花般钻进怀里,软软的女儿竟然被李芷卿嘲笑,这笔账瓜尔佳氏记下了,看来御史给太子的教训不够深,瓜尔佳氏决定在添上一把火,你不是私会太子,说什么神女天将吗?还没入毓庆宫,便让太子倒霉连连,瓜尔佳氏不信太子胤礽不心存怀疑,她到底是仙女还是鬼魅。
舒瑶的异能及时传回瓜尔佳氏的念头。太子被御史弹劾了?这是怎么回事?舒瑶八卦心起,异能的小触角不敢缠上瓜尔佳氏,转而缠上瓜额娘的得力助手齐嬷嬷。
探知齐嬷嬷的内心比较容易,阻碍少了很多,原来李芷卿用送荷包的手段勾出了太子爷,同她花前月下,李芷卿曲意逢迎之下,含羞表白对太子的情意,太子爷同李芷卿温存了一番,回宫后正好赶上太皇太后病了,太皇太后想见太子却找不到人。
太子当然不会说去见了李芷卿,用处理政事唐塞过去,结果一直注意李芷卿动静的额娘,将这个消息无意识的投给了大阿哥的门人知晓,别的额娘什么都不用做了,大阿哥自然会推动御史找太子的茬...
“她还说即便四阿哥娶了你,也会厌弃你?”
“啊。”
舒瑶低声道:“女儿同四阿哥没关系的。”
“哼,李芷卿。”
瓜尔佳氏突然笑了,“我估摸着万岁爷虽然会保太子的名声,但心里指不定如何难受呢,弹劾太子的是御史,可御史身后却是有人推动,万岁爷不能对太子发火,也不能对大阿哥恼火,还得费尽心力粉饰太平,你表姐...已经是包衣奴才,又是个没名没分的妾室,在万岁爷眼里怕是连蚂蚁都不如,惩治李芷卿万岁爷都会觉得脏了手,但不出这口气,万岁爷憋得慌,看着吧,万岁爷会派内务府的老嬷嬷好好的教导李芷卿侍妾的本分,有她苦日子受的,四阿哥会不会厌弃你,额娘不知道,可我能让太子爷厌弃她,她那点争宠的把戏,幼稚,粗俗,全然不够看。”
“嗯。”
舒瑶将脑袋埋入额娘胸口,为啥舒瑶感觉额娘不是在教训李芷卿,是在同康熙皇帝较劲呢,好像康熙皇帝生气,动怒,憋屈,伤心于两个儿子相争,额娘会很高兴。
舒瑶抽了抽鼻子,额娘同康熙皇帝没什么深仇大恨吧,不过舒瑶义无反顾的站在瓜尔佳氏身边,憋屈死康熙皇帝吧,舒瑶对清朝当皇帝的没一点好印象,不是清朝皇帝无用,怎么会有近百年的耻辱?
别同舒瑶讨论什么封建制度落后问题,就是当皇帝的错。额娘不要大意的上吧。
“太太,老爷回府了。”
舒瑶不舍得从瓜尔佳氏怀里爬出,瓜尔佳氏起身迎向志远,“老爷。”
“夫人。”
舒瑶看着他们两两相望,感到其中的甜蜜,今生额娘虽然没机会指点江山,位居高位,但她有儿女,有丈夫,比前生应该不差吧,总是重复前生的命运,也无趣不是,舒瑶给自己今生米虫生活找了个好借口,前生累死了,今生就得享受嘛。
志远梳洗一番后,带着瓜尔佳氏同儿女去拜见了老爷子,老爷子如今眼巴巴的盼着阿扎滚黛福晋来京城的日子,对志远哪敢有一丝一毫的不好,不怕被滚黛福晋抽他啊。舒瑶来找老爷子玩时,老爷子总是旁敲侧击的问起滚黛福晋来信了吗?有没有定下来京城的日子?
舒瑶每次让老爷子急得跳脚,最后只告诉老爷子一句话,惦记阿扎滚黛福晋是不对的,你有妻有子,配不上她,每次老爷子都会茫然送舒瑶离去,一遍一遍被舒瑶提醒,他心在滴血,如果他...哪来的志远,哪来的舒瑶啊,还不知道托生在谁的肚子里呢。
拜见老爷子之后,志远有去给老太太请安,也是赶巧赶上老太太吃冻梨,因好吃多用了些,孝顺的志远提醒老太太别吃多了,小心闹肚子,对着老太太讲了一堆吃多的危害,老太太本就瞧不上志远,畏惧瓜尔佳氏不敢对志远如何,现在连她吃两个冻梨子,志远都讲了一堆的话,老太太将靠垫扔到志远脸上,正好靠垫上坠子打在志远额头上,留下了一块青。
做嫡母的教训庶子理所应当,老太太挺直了腰杆,心里却没底,瓜尔佳氏会不会发火,瓜尔佳氏却道:“是我们老爷担心太额娘身子,既然您喜欢吃,儿媳也不敢逆了额娘的意,您用吧。”
瓜尔佳氏亲自递上冻梨,老太太只能继续吃,不停的吃,等到志远一家离去,老太太吃得都快成冰棍了,肠胃冰冷十分的不舒服,折腾了大半夜,第二天起不来炕了,志远再来请安时,叹道:“儿子提醒您少吃点的,您不肯听啊。”
舒瑶瞥见瓜尔佳氏翘起的嘴角,杀人于无形,就是额娘啊,老太太无力的道:“你们出去吧,我歇两日就好了。”
“儿媳来伺候额娘吧。”瓜尔佳氏主动的说道,老太太瞪大眼睛,“不用,不用,我身边有她们足够了,你忙去吧,去吧,府里事多,你多照看点,就算给我尽孝了。”
老太太指了指另外三个儿媳妇,她是活腻了才敢让瓜尔佳氏侍疾。志远捧着厚厚的一叠折子出门,舒瑶听见瓜尔佳氏低声叹息:“可怜的万岁爷,当皇帝的碰见你阿玛这样的着实可怜了些,希望万岁爷挺都住。”
舒瑶明确的感觉到瓜尔佳氏的幸灾乐祸,这个..这个遇见阿玛额娘的人,都是可怜人,康熙皇帝,请坚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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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悲催
第一百九十五章悲催
权掌天下的康熙皇帝最近几日心情很不爽,他很不走运,一个月前他只不过象征的询问舒穆禄志远对礼部有什么意见,是不是礼部的规章制度是不是有需要完善的地方,等到他说两句,康熙皇帝便会下旨荣升志远为礼部尚书,打算得很好,走过场的事,可是在轮到志远,一切让康熙皇帝很无奈。
隔天舒穆禄志远便个他上了一百多页的折子,康熙皇帝没有几天绝对看不完,他看着志远来气,一发狠扔给胤禛照看,让他们出京,康熙想着出门一趟,志远会少写折子,他也不至于总是被志远闷得胸疼。胤禛是领着志远出京了,康熙还没长出一口气时,浑人鄂伦岱跳了出来,到处说八旗子弟如何也得出个状元,省得汉家读书然看不起,得到旗人勋贵的响应。
康熙不知道鄂伦岱何时关心起科举会试的事情来了,他不是一向听曲儿喝酒吗?康熙一直觉得那两项职业比较适合鄂伦岱。因对生母有愧,康熙皇帝对佟家多有补偿维护,佟国纲的战死疆场,死因却是康熙不敢调查的,对佟国纲的儿子鄂伦岱更为宽容些,补偿心思也更重,吃喝玩乐无妨,惹事生非康熙也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瓜尔佳氏就是看出康熙皇帝对鄂伦岱的另类迁就,才敢让鄂伦岱出头,其阿玛佟国纲战死,瓜尔佳氏无事的时候分析过那场战事,得出结论佟国纲死的冤,背后无人陷害的话佟国纲死不了,陷害的人是谁?如今拼命打压佟家的力争成为权臣的索额图怕是关键人物,索额图恨佟家是有原因的,谁让佟家不仅是康熙的母族,有出过一位孝懿皇后呢,他不许任何人威胁他当朝第一人的位置,斗倒了明珠,太子爷地位稳固,索额图更显得骄横跋扈。
半月前康熙将鄂伦岱叫进宫里,劈头盖脸的痛骂他一顿,鄂伦岱号称浑人,对康熙的责骂根本不会往心里去,也知道康熙一般是雷声大雨点小,梗着脖子讲了一堆的大道理,什么八旗的荣耀啦,什么汉人说他们是不开化的野蛮人啦等等,全部按照私底下瓜尔佳氏给他的提纲,鄂伦岱加工一番,讲给康熙皇帝听。
康熙皇帝原本是位自尊心极强的帝王,重视汉学但也从心底瞧不上汉人,鄂伦岱有些话正中康熙下怀,既然赞同了,康熙拉不下脸罚他,只是命鄂伦岱闭门反省,没事别到处晃悠了。康熙以为鄂伦岱会老实上几天,顺便细细琢磨鄂伦岱背后是不是有人出主意,还没等康熙琢磨明白,鄂伦岱继续出门闲逛,打的旗号是没说罚他闭门思过多少天,鄂伦岱认为三天足以。
当时康熙气得摔了茶杯,因佟家康熙下不去手,想着鄂伦岱浑人一个,同他生气太不值得,随他闹去,也许能闹出点什么来。康熙不知的是因他‘纵容’鄂伦岱,再加上瓜尔佳氏在背后推动,让八旗和满朝文武有个共识,本届恩科康熙有意抬举八旗举子,有了这个共识,朝野上下的大臣全都行动起来,纷纷命令家族的子侄参加科考,万一有幸中个进士,总比靠着那点旗人的俸禄银子强。
于是报名参加科举考试的旗人多了起来,康熙皇帝还以为旗人向学,龙心大悦。瓜尔佳氏将八旗子弟,满朝大臣勋贵王爷的势力编成一张浓密的网,套住了康熙皇帝。论起对人心的了解,瓜尔佳氏绝对是其中翘楚,套用一句现代流行语,利益是永恒的,谁都想接着科举为子侄儿孙谋个好出身,瓜尔佳氏不用太大的动作,甚至不必出门,这股洪流自然而然的凝聚。
鄂伦岱圆满的完成瓜尔佳氏交代给他的抱砖引玉工作,不再外面招摇过事了,回府继续听曲儿看戏。有道是按下葫芦浮起瓢,康熙还没清净半日,还没琢磨今晚是不是招幸新进宫的贵人侍寝,传来消息,胤禛病了,康熙一脑门子汗水,怎么又病了?胤禛的身体是不是太弱了点?忙让命太医出京给胤禛看病,后传禀康熙,四阿哥病的不重,是着了凉,调养几日便会无恙。
康熙对胤禛有了愧疚,是被志远逼的吧,何况康熙也听说了夏春曜其人其事,他当时笑了好久,说是他听过的最好的的笑话,有了‘下蝽药’有了志远,四阿哥病了不奇怪,换了康熙皇帝,可能早病了。
志远离开京城后,康熙陷入‘多灾多难’当中,刚得了胤禛无恙的准信,远在江南的于成龙上了折子,康熙看后半晌没言语,命人封存折子,因于成龙有单独向康熙上秘折的权利,康熙不说,谁也不知于成龙写了什么,康熙暗自下令让九门提督注意江南举子的动静,瓜尔佳氏第二招,生生砸在康熙对汉人的疑心上。
大清是外族统治汉人,统治中原。别听康熙皇帝说得好听,他对汉人的疑心一直存在着,提防着汉人谋反。
当康熙终于布置安排妥当,觉得这会总没什么事了吧,太子胤礽因私会包衣之女,不顾太皇太后病体沉重,贪恋美色被御史弹劾,康熙多日来仿佛被人牵着线一样,多日的郁闷,怒气汇集,康熙震怒,把太子胤礽叫来关上门臭骂一顿,他亲自培养出的儿子怎能沉迷于女色,对象还是个下贱的包衣奴才。
太子胤礽当然会辩解,说他是出宫偶尔遇见李芷卿,指天发誓不会因女色耽搁太皇太后的病情,不会耽搁国事,并委屈的向康熙皇帝表明有人陷害他。
霸气萝卜带出泥,康熙皇帝让人一调查,得,大阿哥也被叫来,两个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康熙只能强压着火气,自己憋屈自己,好生的教导他们兄弟齐心的道理。
太子胤礽,大阿哥胤褆不愧是康熙的儿子,在康熙面前立刻恢复到兄友弟恭,谦让有礼的状态,兄弟两人就差抱头痛哭,诉说衷肠了,无论他们背后斗成什么样,在康熙面前决不能针尖对麦芒,拼个你死我活,康熙虽然有疑惑,但不愿深想,他怕自己更郁闷更伤心,儿子没错,只能是身边的人错了。
康熙皇帝梳理胤礽和胤褆身边的奴才,两位阿哥好不容易背着康熙发展点私人势力,被康熙皇帝连根拔起。大阿哥胤褆郁闷,没捞到好处不说,他的门人大多被贬出京城。太子胤礽也损失惨重,李芷卿就算是天仙下凡,胤礽也不再向往常那般上心,他现在最需要做的是挽回好色的名声,重新凝聚太子党成员,顺便看准机会报复大阿哥胤褆。
如瓜尔佳氏所想,康熙皇帝没捏死李芷卿,给内务府传话,几名规矩的,刻板的,冷酷的,无情的嬷嬷去了李府,日夜不停的教导李芷卿规矩,如何做一名合格的太子爷侍妾,李芷卿被‘折磨’的几乎崩溃,如何坐,如何站,如何走路,如何说话,如何请安,甚至同太子爷敦伦,都有着严苛的规定,李芷卿感觉在床上,她不是人,是太子爷的性玩具,是泄欲的工具。
经过内务府嬷嬷几天的调教,现代女人的自尊骄傲被打击得支离破碎,李芷卿都想躲在空间里再也不出来,领头的嬷嬷看李芷卿的目光充满不屑,仿佛像看个物品。
“李姑娘,快收了你那些没用的自尊啊,骄傲啊什么的,你是没名没分的侍妾,你活着的目的就是取悦伺候太子爷,让太子爷在你身上得到愉悦,是你的本分,我是为你好,才教导你如何伺候太子爷,你把衣服脱了,让我好好的教教你。”
李芷卿脸煞白,两名嬷嬷上前压住不停挣扎的李芷卿,强行扯开她的衣服,绣着牡丹的肚兜露出,巨大的羞辱让李芷卿差一点晕过去,“狗奴才,你大胆。”
”奴才?“领头的嬷嬷嗤笑,“我们几个是镶黄旗包衣,世代在内务府当值,领着俸禄,有品级的,而你..说得好听点,叫你一声李姑娘,难听点,李芷卿,你才是奴才,你连下五旗的包衣都算不上,汉军旗的包衣奴才,还敢在我们面前称主子?脱,不看看她是不是处子,不教导她如何伺候太子爷,皇上会怪罪我们无用。”
双拳难敌四手,李芷卿被嬷嬷剥光衣服,成大字行按在了床上,领头嬷嬷的手在她细腻华润的身上四处游走,随意的揉捏,时不时的赞叹李芷卿的好身段,可这种赞叹让李芷卿想吐,当她的手移到下体时,李芷卿闭上了眼睛,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滚落,今日所受的屈辱她一定要报复回来。
东暖阁中,志远跪在康熙皇帝面前慷慨激昂的陈诉一路上的见闻,康熙皇帝手里拿将近五百页的折子,他的脑袋好疼啊,将折子放在炕桌上,康熙皇帝揉了揉脑袋,低声问李德全,“他说了多久了?”
“回万岁爷,有小半个时辰了。”
李德全佩服的看了志远一眼,不停的说,他不感觉口渴吗?康熙脑袋嗡嗡作响,他为何今日单独召见志远?想不开的问他一路上的见闻,想不开的问他额头的伤,康熙悔不当初...
这章小醉将瓜尔佳氏的布局写了,省得亲们光看到结果,李芷卿啊,在古代身份非常重要啊,不是神奇空间就能弥补身份的。最后今日有粉红加更,继续求粉红,求粉红啊。
第一百九十六章嗣子
第一百九十六章嗣子
志远说够了,对于忠臣直臣,康熙皇帝为了他明君气度,无论再如何头疼,也会容忍包容舒穆禄志远。其中还牵着着阿扎滚黛福晋的面子。康熙皇帝说志远一路辛苦,奏折他会看,并命李德全给了志远赏赐,好言好语的让志远跪安。
当志远退出东暖阁后,康熙皇帝长出了一口气,耳根子清净了。念在志远写了厚厚的折子不容易,康熙皇帝平心静气的,越看越入迷。
折子的行文技巧颇得康熙心意。舒穆禄志远的见识,有些正中康熙皇帝下怀,他提出的弊病,康熙皇帝曾注意过,志远写折子远不像他言语那般直率,会顾虑康熙看折子的心情,字里行间多了几许婉转之意。
“万岁爷,您日你翻哪位娘娘的牌子?”
李德全按照既定的时辰封绿头牌子,康熙一摆手,“朕今日不翻牌子。”
随后康熙来了一句,“如果舒穆禄志远还在,朕必同他秉烛夜谈,他说得不错。”
李德全稳住绿头牌子,敢情万岁爷自找憋屈,秉烛夜谈?是不是再来个同榻而眠?打了寒战,李德全快步出了东暖阁,凉风一吹冷静了些,道:“传告给各位主子,今夜皇上处理朝政,不招人侍寝。”
康熙皇帝不翻牌子不招人侍寝,得通知各宫主位娘娘,省得让她们白等一场。一般进献绿头牌子的内侍,都会接到各宫娘娘的赏赐,牌子的摆放是很有技巧的。永和宫德妃娘娘被停了绿头牌子,最近就李德全所知,正想办法引得康熙的注意,没有帝宠,即便是皇妃,日子也不好过。
半夜李德全伺候康熙安寝时,康熙突然问道:“志远说他额头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李德全努力回想,志远说了很多,“回万岁爷,是被公爵府老太太扔垫子给砸的。”
康熙笑道:“朕记得了,他是劝他们家老太太少用些冻梨。”
康熙皇帝宠信一人时,是毫无顾忌的圣宠,他的臣子只有他可以打可以骂,今日接到阿扎滚黛福晋上的折子,她半月后进京朝见康熙,一是为西北的战事,二是为孙子书轩的科举会试。
对李德全轻声吩咐几句,李德全领命而去,康熙躺在龙榻上,点状元,选秀,有了滚黛姑姑的参与,康熙不知道会偏到何处去。康熙不想?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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