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严格教养,一个都不能脱离他手心,胤禛现在有这趋势,不能让他跑掉。
胤禛的微笑僵硬在脸上,太得意忘形了,胤禛收敛了些,出列跪倒,“儿臣在。”
“你来说朕该如何处置索额图?你在京城知道得比朕详细。”康熙拍了拍龙椅,拇指划过里龙椅俯首的上的龙首,“太子为索额图求情,你以为如何?”
康熙将一堆的难题踢给胤禛,让你轻松,让你围观看热闹,胤禛手扶着地面,“儿臣愚钝,一切为皇阿玛命令是从。”
“雍郡王,朕是问你话。”原本得意的康熙愣了,怎么一句话就把皮球踢回来了。
“儿臣愚钝。”
同舒瑶日子过久了,胤禛学会了装傻,对付装傻的人,真真是滚刀肉,聪明人也没有办法,胤禛每每被直白的舒瑶弄得哭笑不得,虽然舒瑶是真不懂,她是天然呆,但不妨碍胤禛学着不懂,装模做样的不懂,天然呆也能后天培养起来的,虽然一个真的,一个是假的,但不得不说胤禛的学得很像,也很气人,起码从康熙频繁的吸气动作可见一二。
“儿臣不愚钝的话,早就应该发觉皇阿玛返回京城,没有皇阿玛坐镇丰台大营,儿臣的命恐怕会被索额图害了,儿臣刚添了嫡子嫡女,儿臣福晋娇弱,儿女尚未成年,儿臣答应过她不能轻易死去,儿臣叩谢皇阿玛的救命之恩,感念皇阿玛不放弃愚钝的儿臣,儿臣比起众位兄弟远远不如,更何况同太子相比了,往后皇阿玛说什么,儿臣一定会一丝不漏的照搬,儿臣以为这是对皇阿玛的忠诚,恳请皇阿玛原谅愚笨的儿臣。”
胤禛是恭谨谦卑的,可康熙看着他直咬牙,旁边的阿哥们是惊奇的,原来四阿哥是愚笨的?他愚笨的话,小日子还过得那么舒服,不愁吃喝,不愁富贵,闲时看花开花落,真真是富贵闲人,大阿哥等反思,他们在忙乎什么呀。
七阿哥眸光中泛起涟漪,四哥,偶像啊。十四阿哥胤祯就更别说了,就差赤/裸/裸喊出崇拜两个字了,康熙皇帝的事儿谁不知道,玩了一把神出鬼没,耍了所有人,看看四哥明目张胆的‘报复',胤祯搓了搓手,像四嫂说得,太帅了,太有型了,虽然胤祯不知道这两个词什么意思,问过舒瑶,但舒瑶长串解释,让他更糊涂,胤祯朴素的认为,太帅太有型哪块都适用,是最好最好的好话。
“儿臣也挺愚笨的,同四哥一样,以后奋皇阿玛之命是从。”
胤祯跪在了胤禛身后,借机添了一把柴火,他陪着康熙南巡,看着他让十三阿哥胤祥代替他封禅泰山,也看到了八阿哥等人眼底的记恨,胤祯虽然不知道胤祥有没有机会,但太子的位置还有人坐着,胤祥的母妃虽然号称敏妃,却连他们的生母德嫔都比不上,他和四哥都没机会,何况是胤祥了,所以胤祯对康熙也是一肚子怨气。
凑热闹的永远不会嫌多,七阿哥同样跪地,对康熙皇帝表达忠心,宗室中简亲王世子等等被胤禛教育过的人,呼啦啦跪倒一片,被愚笨的胤禛弄的说不出话,他们岂不是更笨,要有勇气承认他们的不足,他们是笨蛋,在康熙面前千万不能做聪明人,做笨蛋吧,安全啊。
康熙坐在龙椅,吸气呼气,朕不生气,呼气吸气,朕怎么能不生气?朝野上下如果都没有反对意见,康熙如何玩平衡?如何玩制衡?用谁牵制太子,磨练太子?
胤禛,这小子学滑头了,而且是让康熙无可奈何的滑头,惩罚胤禛,他舍不得就在此时方才没出声的志远站出来了,“奴才以为索额图大人欺君罔上,谋逆篡位,离间太子爷同万岁爷的父子情意,罪不容赦,其罪当诛,然索额图以前有功于社稷,又是元后的叔父,万岁爷同元后情深意重,恳请万岁爷留索额图一命。”
志远跪地,对康熙叩首,“至于四阿哥等众人说的愚笨奴才认为,他们不是真的愚笨”
咦,没掺和进来的人妙-目连连,难道志远同胤禛闹僵了,他不是一般都会帮着胤禛说话的?康熙神色越发的冷峻,虽有人都很紧张,唯有胤禛一点都不着急,对志远他非常有信心,舒瑶同他说过,她阿玛是最好最爱护疼惜子女的阿玛。
“他们是耿直,是对万岁爷的忠诚让他们宁可做愚笨之人。”志远掷地有声,说起胤禛等人的难得,“万岁爷有聪慧贤明的太子爷,有英武的大阿哥,文采了得三阿哥,才学出众宽厚仁慈的八阿哥,再有耿直的四阿哥等人,是您教养得好啊,奴才拜服,万岁万岁万万岁。”
若论扇动人心,营造气势,志远也不逞多让,当他还是小吏知府时,就能扇动整个惠州城的人同仇敌还共同对付海盗,如今过去快二十年了,志远的功力与日俱增。
况且听听他的话,将朝野上下,阿哥皇子都包罗进去,谁敢反对?谁又能反对?上诉几位皇子的党羽遍布朝野,此时反对,就是反对他们的主子,说志远言谈有误,就是说大阿哥不英勇,三阿哥文采不好,八阿哥假仁假义?
金銮殿上的朝臣宗室全部跪倒,有些人不会说话,讲不出大道理,但喊万岁万岁万万岁比谁都大声,喊声震动了金銮殿,刺穿了康熙的耳膜,康熙,高高在上的康熙皇帝被僵在了龙椅上,他有些后悔了,叹了口气,“李德全宣旨。”
李德全展开圣旨,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索额图谋逆罪大恶极,念起往日功勋,夺爵夺了官——圈禁。”
“万岁爷圣明。”
康熙道:“命隆科多为九门提督。”
“奴才谢主隆恩。”隆科多磕头,康熙瞄了一眼志远,道:“命銮舆使一等公舒穆禄志远为领侍卫内大臣,并户部尚书,志远,朕告诉你,户部少了一两银子,朕饶不了你。”
“谢主隆恩。”
康熙狡猾狡猾滴,将志远阿玛扔户部去鸟,双更求粉红,求啊求,好像小醉每天都在求粉红。
第三百三十八章生气(更新于:2012-06-0412:34)
舒穆禄志远被康熙扔去户部做尚书,众人皆知是康熙皇帝再也容忍不了他在面前晃悠了,来个眼不见为净,他虽说有种种的烦人,但同样严肃认真,忠诚于康熙皇帝,这一点很少有人比得上,细数皇子阿哥的妻族,四阿哥成了最为有靠的一个,舒穆禄志远不仅官居一品,爵位也是最高的民爵——一等公。
虽说比不上十阿哥的福晋娘家是科尔沁的郡王,但谁都知道康熙皇帝对蒙古郡王是拉拢打压的,大清已经不像开国时对蒙古很依赖,蒙古王爷的势力很弱,康熙更重视八旗精英,在圣宠上,虽然志远总是惹皇帝生气,但他还能活蹦乱跳的步步高升,谁比得志远?
散朝后,朝臣围着志远恭贺,他们或多或少的都同户部有关联,虽然志远不会寻私,但怎么也得先混个脸熟。胤禛走出乾清宫一直皱着眉,他在户部查过帐,户部的状况他是比较清楚的一个,志远去户部...胤禛抬头看着碧莲的天空,皇阿玛是想要查户部的账单?还是想要户部翻天覆地。
反正不得消停就是了,胤禛这一点很相信岳父的能力,他今日身后一堆人支持着,胤禛感觉不坏,他们帮了他添柴火,胤禛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顺便对简亲王世子雅尔江阿低声说道:“欠户部的银子该还了。”
胤禛施施然的离去,雅尔江阿回头看了一眼在人群中的师傅志远,打了个寒颤,是该还了,再不还被师傅找上门去,比欠钱还痛苦一万倍,也得让跟着他的宗室们老实点,各自回去说一声,也不用说别的,就一句舒穆禄志远来户部了,聪明人应该会还钱。
雅尔江阿看着刚才康熙离去的方向,真诚的称赞一声,“皇上圣明啊。”
被雅尔江阿和胤禛称赞的康熙在做什么?答曰,生闷气,虽然最后他利用皇帝的权威反攻成功,但在整个朝会,康熙是郁闷的,憋屈的,尤其是严谨听话的胤禛竟然学得滑头了,让康熙尤为的憋气,更何况胤禛隐隐有脱离掌握之势,虽然康熙儿子多,随便哪个提出来都能用,都能随他摆布,但康熙一向专权惯了,给你的链试胤禛不要,康熙犯了倔,非得让胤禛重新听话不可。
他虽然郁闷,但做皇帝理智还在,他将志远扔到户部去,是综合的考量,户部的乱摊子康熙怎么可能不知道?满朝百官中,唯有志远能解决这道难题,凡是经过志远调教过的部门,都焕发了活力,工部是,礼部是,兵部是,就算当个銮舆使,他也弄出一堆的规矩,不可否认康熙出行时更省心更舒服,体察民情也更接近百姓,当然康熙看到的民间疾苦也越多,志远总是能让康熙绕过地方官员设下的太平盛世的虚景,看到真实的一面,让康熙皇帝自大的心重新冷静下来。
大清百姓不是都如同他想得那般吃喝不愁,这次南巡封禅泰山,康熙是怀着自傲的心出得京城,可沿途所见,康熙伤心了,总是看见真实的东西,康熙也会难过,所以他觉得志远不能再担任銮舆使,再让他在那个位置坐下去,康熙是没有心思出京的散心的。
康熙生气了,郁闷了,得找人出气,胤禛学坏了,康熙也不会过分的苛责他,毕竟是他的儿子嘛,那找谁呢?后宫里不是有很多妃嫔?康熙道:“摆驾景仁宫。”
“嗻。”
娴嫔赫舍里氏返回皇宫,这一路上真可谓惊心动魄,她先是被反噬,病得死去活来,赫舍里氏身上起的红疹子,以及滚烫的肌肤,都证明当时她如被烈火煅烧过,受尽烈火焚身之苦,不是赫舍里氏有大毅力,心中有着不可忘记的仇恨,她不一定能挺过这一关,虽然如此,被火烧了七日,这种痛苦远非旁人能想象的。
等她清醒了,知道太子胤礽也病了,赫舍里氏再次喷血,原本按照李芷卿的努力,胤礽身边的人一直很注意各种动向,胤礽极有可能逃过他在路上病重的历史命运,可谁让他有个全心愿意为他好的娴嫔娘娘?因为他是娴嫔最重视最珍爱的人,巫蛊反噬自然会带上他一份,虽然他没有娴嫔受得痛苦多,但娴嫔受过多少的苦,她能忍耐下来,但太子胤礽这次差一点就没熬过去。
也多亏了李芷卿以前拿空间的好东西给他一顿的补,虽然有时补过了,但好东西积累在胤的身体里,关键时刻还是能起到作用的,所以胤礽也熬了过来,虽然身体比原先更弱了一分,但好在是熬过了这次劫难。
赫舍里氏见胤礽虚弱的样子,心疼得不行,尤其是胤礽是被她牵连的,可她有口难言啊,她也是为了胤礽好,给胤礽扫清障碍,逆天改命是要被佛祖老天惩罚的,但赫舍里芳华哪怕拼得性命不要,哪怕被万鬼缠身,哪怕永坠十八层地狱,她也要报复康熙,拼死也要保着太子胤礽登上皇位。
皇位是他儿子的,不能让出身低贱的德妃生的四阿哥坐上去,胤禛是孝懿皇后的养子,这也是赫舍里芳华最不能容忍的地方,不管胤禛福晋是不是变化了,赫舍里芳华都不准胤禛得好,谁让他抢了胤礽的位置,在胤礽后面捅刀子,赫舍里芳华提起胤禛就恨,她弄不明白了,胤禛是如何躲过她下的巫蛊的?
养病时,赫舍里芳华有从空间里拿出珍贵的药材,想要送给胤礽补身体,但胤礽对她不是一般的冷淡,根本就不理会她的关爱,后来又听胤禛来信说了他福晋生死攸关的事情,胤礽越想越不对劲,是不是他被赫舍里芳华陷害了?怎么四福晋的状况和他很像呢?
是不是赫舍里芳华想要儿子,让赫舍里家支持她生的儿子?所以才想要将他...胤礽被康熙培养得也很多疑,赫舍里芳华越是靠近他,他越是远离越是厌恶,甚至仇恨她。
胤礽的这种表现,对一片慈母之心的赫舍里芳华有是一重重的打击,夜深人静时,她对月自问,难道她对胤礽还好不够好?母子之间的情意牵绊为什么胤礽感觉不到呢?她的一片心被胤礽弃之如草芥,她悲痛欲绝¨
这还不不算,索额图谋逆康熙秘密回京,娴嫔从重生那日起就在努力让索额图摆脱既定的命运,可她的话,索额图不听,她做的事情儿又被康熙皇帝监控着,赫舍里芳华空有无上功法,神奇空间,却处处被康熙压制着,她弄不明白,这个世界怎么了?
为什么明明对她对别人好,别人去不肯听,不是有许多有神奇空间的女人领着家人发家致富?升官封爵?她们说什么父母就听什么,为什么到她这,一切变得如此诡异?
密探暗卫损失了,挑动后宫的妃嫔争宠失败了,给佟贵妃生子的药被识破了,让康熙深陷情网失败了,让娘家人摆脱死地又失败了,她除了头开始隐于暗处时成功过,自从她站在明处,进了皇宫后,所做的一切都以失败告终,她反倒是成了所有人的目标,她再聪明,再厉害也算计不过所有人。
她以为重活一生会变得精明,精通事故,她冷心无情编制虚幻的情网让康熙皇帝坠在期间,让康熙只爱她一人,而她可以高高在上的俯视着玩弄着陷入情网的康熙,可康熙皇帝是精明的,他是最无情的人,而后宫的嫔妃也不是白痴,随她利用,她用的那些伎俩,根本达不到目的,只会显得她越发像是白痴。
“皇上驾到。”
在赫舍里氏反思时,康熙皇帝到了。赫舍里氏拖着病弱的身体,扶善嬷嬷的手,跪迎康熙皇帝:“臣妾拜见万岁爷。
她眼前龙袍闪过,康熙坐下后,平淡的道:“平身。”
“谢万岁。”
赫舍里氏缓缓的起身,康熙看她苍白的脸色,病弱的模样,哪还有往日的高贵端庄?随着处置了索额图,娴嫔也没什么用了,康熙本打算就让她自生自灭算了,但今日见到她不甘心的眸子,康熙有了几分的兴趣,她到是个很好的出气筒,冷着脸道:“朕今日很生气,不知娴嫔可曾听到一句话?”
“臣妾不知。”
“方才朕听后宫的贵人们说起娴嫔你¨”
娴嫔知道如惠妃等人不会说她什么好话,不借机上眼药就不错了,低等贵人答应她还是有把握的,她用了很多的恩惠,赫舍里氏柔柔的轻笑,“臣妾不知妹妹们说了什么。”
康熙冷笑:“她们称赞你,通身气度不凡不是皇后胜似皇后,比皇后对她们还好。”
“臣妾该死。”娴嫔噗通跪倒,“臣妾万没这份心,臣妾只想伺候万岁爷。”
“你从未想过做皇后?”
“臣妾臣妾¨”娴嫔含泪柔柔的看向康熙,“臣妾只想常伴万岁爷身边。”
康熙弹了弹袖口,“不是皇后胜似皇后,岂不是说朕有眼无珠,让你这位有着皇后威仪的珍珠蒙尘?是朕不识金镶玉,是朕对不住你,无法给你皇后的名分?”
“臣妾从没有此想法,请皇上明鉴。”
娴嫔慌乱的磕头,康熙好像又生气了¨
第三百三十九章喜怒
“朕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被人压着,朕是天子,谁也逼迫不了朕,让朕听命。”康熙皇帝身上皇帝威势十足,“立后是朕之想,朕想立便立,想废便废,朕需顾忌何人?先皇在科尔沁余威还在时,不也将元后废成了静妃?谁说什么?朕难道还赶不上先皇?”
“万岁爷…”
“没有任何女子再能让朕动册立皇后之心,你不行,你也不配。”
康熙冷然的笑着,垂下俯视般看着匍匐在她脚下的娴嫔,“朕十几年不曾了再立后,朝堂有多少人劝朕,朕听了么?天子如果连后宫的事都决定不得,听前朝百官的摆布,那皇帝做得太窝囊。朝堂上的官员是什么身份?”
娴嫔不解康熙话中含义,怔怔的抬头,康熙轻蔑笑道:“奴才,天下人都是朕的奴才,你见过听奴才的话的主子?”
康熙皇帝立后也好,不立也罢,或者是册立谁为皇后,全部是由着他的心意,做了四十多年皇帝,立后还得听谁的建议,康熙都会觉得皇帝白做了。
“臣妾自知身份卑微,从未想过被册后的,是妹妹们闲时玩笑,臣妾不会再让她们说了。”
今日康熙的变化给她带来很大的震撼,先让康熙消火再说。前生她弄不明白康熙,被康熙耍了个彻底,今生她同样也弄不明白,娴嫔不信谁能掌握得了康熙皇帝,她不行,后宫的妃嫔都是康熙手中的玩物,她真不知道谁能让康熙动容,让康熙栽个跟头。
“你是娴嫔,记住你的身份,再让朕听见不是皇后胜似皇后的话,朕也不管是谁说的,或者说是不是你授意的,朕直接找你算账,皇后…你有本事让朕册立你做皇后?”
“臣妾…”娴嫔感到巨大的羞辱,可在康熙面前她得忍下来,也只能忍下来。
“还有一点你给朕老实点,安心在景仁宫里待着,少搅弄风雨,你那点手段,根本不够看,收买奴婢…你以为朕不知道?”康熙前倾身子,捏起赫舍里芳华的下颚,赫舍里氏见康熙冰冷深幽的眸子,嘴唇嗡动:“万岁爷...”
“皇宫里可不是让人乱溜达的地方,你把爪子给朕收好了。还有一点…”康熙手指摩挲着赫舍里氏光洁的下颚,她肌肤晶莹剔透,柔韧非常,到是给康熙别样的享受,但世上的女子不是只有她一人,康熙喜欢她侍寝,但也不是非她不可,“老四福晋的病,你的病,太子的病,朕不需要确实的证据,朕的手上不是没有无辜人的性命,只要朕认为谁该死,不管有罪还是没罪,有证据还是没证据,她都得死,朕认为谁应该活着,哪怕他罪犯滔天,也会活着。”
康熙手下滑,掐住娴嫔纤细白皙的脖子,手收拢时,娴嫔呼吸困难了,她眼底呈现的慌乱,乞求取悦了康熙皇帝,康熙在她耳边低声道:“这就对了,你的一切都是朕的,朕让你活,你就能活下去,让你死,谁也救不了你,即便老天都救不了你。”
康熙的手越收越紧,娴嫔呼吸急促,无上功法也好,神医空间也罢,哪怕娴嫔经过神奇空间改造过的身体和在空间里学得魅惑皇帝的种种手段,此时都用不上,也不会有人来救她,赫舍里氏眼前漆黑,身体柔软漂浮,她又要死了吗?她比前生死得还憋屈,竟然是被仇人掐死的,她好没用,她不想死,只有在此时,赫舍里氏才知道重生的可贵。
赫舍里氏脖子上的手收回,空气冲进她的鼻孔,赫舍里氏瘫软着身子,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抬眼见到康熙皇帝眼底戏弄,娴嫔心仿佛被刀子捅过一样,比无情,比玩弄众生,她永远也比不过康熙皇帝,听说四福晋总是能让康熙皇帝哭笑不得,却独得康熙的疼惜,为什么?赫舍里氏也见过舒瑶,慵懒的模样,甜美的笑颜,怎么会让康熙喜欢?
难道康熙喜欢她的白痴行径?不对,空间秘籍里说过,康熙皇帝喜欢的是温暖,给予他凡间夫妻的温暖,对儿女的毫无原则的疼惜,康熙不是最喜欢这样的女人吗?懂事,明理,不争宠,不善妒,大方,稳重,高贵,典雅,聪慧这些不都是康熙喜欢的?
赫舍里芳华不是全然相信空间秘籍,她也曾陪伴过康熙皇帝,能感觉出康熙对哪类女子特别有好感,她一直在向康熙喜欢的方向努力,想着让康熙深陷情网,为什么?为什么?
胳膊被拽住,赫舍里氏被康熙从地上拽到了身边,方才仿佛要掐死她的康熙皇帝,此时却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颊,褪去了狰狞寒冰,眸子虽然显得温和些,他依然高高在上,掌握着她,是生是死都由康熙掌握,在他面前她仿佛就是一件精美的器皿,高兴了把玩几下,不高兴了,她不是被扔到一边,就是直接被打碎。
面对康熙的温柔,她心中泛起阵阵凉意,但却无法拒绝这份温柔,也不敢拒绝,如果她再不识好歹的话,康熙可能再也不会来了,没有皇帝的宠爱在后宫里有多难过,赫舍里氏很清楚,前生她好在有地位,高不可攀的地位,今生她什么都没有,只能依附康熙,就算是皇后,怕是也不敢冒犯他,康熙皇帝从不准许任何人在他身边,靠近他,接近他,他永远是坐在皇位俯视众生的皇帝。
天下人都是他的奴才,亦他的棋子,随着他的心意而动。赫舍里氏唇边勾出甜笑,“万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