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你是想被收拾。”
“四哥,您不能这么说啊,弟弟多冤枉?我家那小子最近天天说着弘曜侄儿,四哥不知道弘曜侄儿有多威风。打得弘历他们都不敢再找皇阿玛告状,弘曜才是好样的,有我当年的风范。”
胤禛提醒:“他是我儿子。”
胤祯果断的将马屁排错地方了,被胤禛领进书房,胤祯随意的坐下,喝茶吃点心。“四哥府上的点心,京城一绝。”
“四哥...”
“别动。”
胤禛拿着药膏给他额头的清淤涂抹,胤祯嗓子被点心堵住了,甜...点心太甜了,碰触他额头的手指带着茧子。胤祯却说不出的滋味,就那么仰头看着面前的胤禛,“四哥。”
“傻,蠢,笨。”胤禛手上动作很轻柔,但口中的话语却仿佛利箭一般,“明知道年羹尧左右逢源。你试探他做什么?同个不至死活的奴才打架还把自个弄伤了,怎么说你好?弘曜在外面打架哪一次受伤过?用不用我把你侄子叫来教教你?”
“四哥。”胤祯脸胀德通红,眸子里盛满了囧色,四哥嘴也太毒了,“弟弟不是看不上他试探您的样子?当我不知道他的鬼心思?”
胤禛伤好了药,在铜盆里净手,用帕子缓慢擦拭手上的水珠,胤禛唇边露出一抹不屑,“自以为聪明,不过是他们试探爷的把戏。”
“八哥是不是做过了?”胤祯喝了一口茶。“咱们兄弟可什么都没干,八哥暗地里指使年羹尧所为何事?”
胤禛说道:“昨日皇阿玛又对太医发火了。”
“太子爷又晕倒了?”胤祯已经见怪不怪了,多灾多难的康熙四十七年,“小十八的病刚有好转,太子爷是病了。”
“太子病了,皇阿玛必然多想,八弟惦记了很久的位置。自然不想爷得利夺去。”胤禛用杯盖轻浮茶叶,“年羹尧是个不省心的,想得有些多,他想向上爬,想建功立业爷能理解。但一个汉军旗的奴才,最要紧得是有一颗忠心。”
“皇阿玛如何都不可能让他统兵,当满八旗簪缨世家的将领都死绝了?”
胤禛看着杯中悬浮的茶叶,一时不由得又陷入梦境,不是雍正想重用年羹尧,而是宗室八旗的将领雍正信不过,也不会支持他。
“四哥?”
胤禛把茶盏放在桌上,灼灼的目光盯着胤祯,“如果有战争,十四弟会...”
“领兵出征。”胤祯斩钉截铁的说,随后向胤禛说:“军需粮饷全依靠四哥了。”
胤禛看了他一会,微微颔首,“出征离京城就远了。”
“不是有四哥。”
“笨。”胤禛吐出这个字,胤祯摸头笑道:“有个聪明四哥就成,笨点好,四哥会照顾我。”
胤禛过了好一会才开口:“后面的事儿,你不用管,我帮你安排,你尽管向前冲就是了。”
“多谢四哥。”胤祯起身郑重的行礼谢过胤禛,“有四哥在,弟弟不怕的。”
胤禛扶住了十四阿哥,拍了拍他的手,总算是摆脱梦境的影响,“十四弟,你是亲兄弟。”
“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
“好。”
胤禛抬高声音,“准备酒菜,我同十四弟喝几杯。”
在皇太后寿诞前两日,康熙领着太子胤礽,四阿哥胤禛,十八阿哥去太庙拜祭祖宗,康熙此举弄得是外人晕头转向,康熙圣驾出宫,沿街百姓叩拜,开路的内侍喊道:“圣驾到,跪。”
随着这句话,跪地的百姓山呼万岁叩拜康熙皇帝,在康熙乘坐的轿子左右,是穿着明黄|色朝服的太子胤礽,穿着贝勒服饰的十八阿哥,另一边是穿着寻常丈青色袍挂的四阿哥胤禛,在一众官服中间,寻常打扮的胤禛格外的惹眼,胤禛端坐在马上,对旁人的打量试视而不见,护卫着康熙圣驾向太庙行进。
平静的胤禛脑子想得是他曾经罚跪太庙,曾经舒瑶给志远煮粥喝,当然大半都进了他的肚子里...胤禛墨色眸子深处多了一分的暖意,对旁边的异色目光更加的从容,‘四爷,皇子的身份足够在京城横着走,是不是有爵位不必在意了。’
康熙悄悄的放下帘子,唇边露出一抹以子为傲的笑容,眸子里满是赞叹,“老四更稳了。”
荣辱不惊,镇定从容,康熙对胤禛加重一分。人群看热闹的有许多人,他们将目光更多的落在十八阿哥身上,人丛中年羹尧抬眼看到胤禛,眉头皱成了疙瘩,嘴唇动了动,四爷?在他身边的少女扣着衣袖,“二哥。”
到了太庙,康熙祭拜先祖后,对身后的胤禛说:“老四,跪下。”
“皇阿玛。”胤禛依命跪地,“儿臣听训。”
康熙道:“胤礽身体不好,你替他祈福。”
“遵旨。”
胤礽张嘴说:“皇阿玛...”
在康熙的目光下,胤礽硬着头皮说:“皇阿玛,四弟不必代替儿臣,儿臣能行。”
康熙扶住胤礽,说道:“不妨事,胤礽你是太子,是朕最重视的儿子,老四可为你分忧。”
“...是...”胤礽对胤禛的愧疚更身上一层,十八阿哥道:“皇阿玛,要我代替四哥?”
康熙笑而不语,胤禛可代替太子,但谁都代替不了胤禛,康熙领着太子等人离开太庙,胤禛又是孤零零一人跪在太庙大殿上,抬眼便可见到列祖列宗的灵牌,为什么他得代替太子跪祖宗?再不争无为的胤禛也有脾。
‘四爷,你力量实力不够,皇上可摆布您。’
‘四爷,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
胤禛不意外的想到了瓜尔佳氏曾经说过的话,实力不够?胤禛心中被火烧过一般...最终化为平静...
回到紫禁城的康熙皇帝,不意外的见到刑部尚书志远,“皇上,您这么做奴才以为不妥。”
康熙擦拭手上的水珠,挑眉道:“不妥?”
“四爷是您儿子。”
“朕当然知道他是皇子。”
“人心都是肉长的,万岁爷,四爷太委屈了。”
康熙好笑的看着义愤填膺的志远,“委屈?朕可看不出他的委屈,你不明白朕的四心思,朕看重他,才会给他历练。”
志远咬牙,抬头道:“万岁爷真的知道四爷想要什么?您看重他给他历练,然历练并非四爷所求。”
康熙眸色阴冷,“舒穆禄志远,你越举了。”
“奴才知罪。”志远磕头,康熙又问道:“如果换一个皇子,你还会出言?”
“回万岁爷,奴才是直脾气,只要看到了总会出声,别的皇子亦然。”
“滚,你给朕滚回公爵府,闭门思过。”康熙被说中痛处,他就是折腾儿子了,他是为儿子好。
“奴才遵旨。”
志远磕头后,倒退着出去,康熙突然问道:“你担心胤禛?”
“回皇上,奴才担心您。”
志远走出皇宫,康熙因志远最后这句话,干涸的心上一道清泉滑过,他何尝不知道儿子试探磨练不得?何尝不想同儿子们好好相处?可他手中掌握着至高无上的权柄,由不得他不慎重。
公爵府中,志远面带忧愁,瓜尔佳氏将茶杯放下,“怎么折腾也是皇上四爷的事儿,别人家的儿子不心疼。”
志远道:“可四爷娶了瑶儿。”
瓜尔佳氏轻声说:“舒瑶不受委屈就是了,天家无父子,皇上还算是重情的,否则...如今的皇子还能剩下几个?”
“不可如此说。”志远语气重了一些,瓜尔佳氏放软了声音,“做臣子最不应当操心得便是皇家的事儿,这话还是老爷今经常挂在嘴边上的。”
志远嘴唇动了动,眸色逐渐没落下来,瓜尔佳氏的手盖在他手臂上,自信的一笑:“四爷也不是听命的人,他总会让万岁爷明白的。”
第四百八十二章 侮辱
胤禛从太庙回府邸时的路上一直很沉默,进了门却得知舒瑶被的德嫔叫进皇宫去了,胤禛说不出的失落。舒瑶原本是不想去的,但德嫔据说病了,身为儿媳她不能不去,舒瑶也没想过胤禛这时辰回府。
胤禛在书房坐了一会,起身去后院,高福跟在他身后,眼看主子爷去了钮钴禄格格院里,高福耷拉着脑袋,福晋回来没准会闹出事儿,不过,男人三妻四妾不是正常的?
钮钴禄氏乖巧又显得安静的给胤禛奉上茶水,随后搭坐在炕边上,胭脂红的旗袍勾了出她纤细的腰肢,白皙的肌肤如同羊脂白玉,又有着珍珠般的光泽,她周身上下打扮得很素净,艳红同素雅完美的结合在一起,钮钴禄氏正是二九好年华,如同一只高雅的海棠,极为吸引男人的目光。
胤禛沉默的喝着茶水,钮钴禄氏心思百转千结,打算装作不在意,但她实在是好奇胤禛这幅模样到他院落来有什么意图,她抬眼偷偷的看了胤禛,她是不用指望着胤禛主动出声了,钮钴禄氏想到了她修剪的盆景,她起身从窗户外取过盆景,拿着剪刀修剪叶子,唇边勾出淡然平静的微笑,漆黑的水眸里也有着一抹暖阳般的暖意。
半截白嫩的皓腕随着她用剪子的动作露出衣袖,手腕上泛着檀香的佛串股使得她多了一分隐香,胤禛宽着茶叶,“爷不喜欢。”
钮钴禄氏心中一喜。懵懂得回望胤禛,眸子仿佛会说话一般,“爷说得是不喜欢花草?”
胤禛不置可否,眉宇间的冷傲越重,钮钴禄氏剪掉一片叶子,叹息道:“修剪花草可是人静心。会忘记眼前的事情,总不能被难事困住,平淡自然没准会有意外所得,婢妾剪掉不该有的奢望。”
胤禛勾了勾嘴角,声音越发的低沉:“你知道什么?你奢望的什么?福晋亏待你了?”
钮钴禄氏眸光暗淡了一分。瞬间又恢复了暖意,笑着摇头说:“爷误会婢妾了,福晋可从未亏待过婢妾,福晋是贤惠慈爱的,从不为难婢妾,还免了婢妾的请安,每个月的赏赐。月钱也都给了婢妾,福晋是好人。”
她扬起脸,脸上满足的笑容是那么明显,胤禛食指屈起,他差一点拂袖而去,钮钴禄氏的心中想法一波一波的传到胤禛脑子里,他又喝了一口茶,他得多少爱,才想着在钮钴禄氏身上找寻温暖?
“福晋是很好,即便你不说。爷也明白她不会亏待你们。”
钮钴禄氏脸上的笑容越浓,仿佛胤禛终于听明白了,舒瑶是一位贤惠的福晋,“这不是要进宫被皇太后拜寿,福晋赏赐了婢妾的衣服首饰,婢妾感动得不行,只是...只是...”
钮钴禄氏脸上闪现一分遗憾。“只是婢妾笨手笨脚的,没能亲亲自向福晋磕头道谢,没能伺候福晋,婢妾很是没用呢。”
“她不在意。”胤禛眼底闪过一分的宠溺,钮钴禄氏眸子亮了一瞬。胤禛又喝了一口茶将恶心压下去,他是来找开心的,还是来找罪受的,他得多白痴,听不出钮钴禄氏正话反说?
现在的女子都怎么了?一个个都把男人当成白痴?胤禛实在是不想再去看钮钴禄氏心中的想法,难怪舒瑶把她扔到院落里好吃好喝的供着,她不就是想要平静的日子?淡然无为...胤禛感觉茶水救不了他了,他真心想吐,突然他感觉了钮钴禄氏脑中绿帽子的想法,四福晋同十四阿哥走得很近,十四阿哥经常出入四爷府。
胤禛主动摸了一颗酸梅干放在口中,酸酸的味道让恶心得到了缓解,胤禛又吃了一颗,再吃了一颗,引得钮钴禄氏吃惊不小,四爷什么时候喜欢吃酸的了?呐呐的问道:“您...”
“她不在意你们,她甚至不在意爷有几名妾侍,只要你们别去烦她就成。”
“额...”
钮钴禄氏才弄明白原来胤禛眼里的宠溺是对着福晋?四爷变深情了?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胤禛嘴角露出一分嘲讽,“你以为爷是对着你?”
钮钴禄氏心一紧,敬畏的看向胤禛,“婢妾哪敢有此念头?您是应该宠着福晋,她同您共同经历风雨,婢妾哪里敢得上呢?婢妾只想着...”
“只想着平平淡淡,爷来了,你受着,爷不到,你也不争宠,是不是?”
“...”
钮钴禄氏不由得瞪大眼睛,她不是不知道空间异能清穿,但有空间异能都是主角,你见过胤禛会读心术?胤禛如果有着本事的话,秒杀一切啊,谁耍得起来?坏了,他如果会读心术的话,她的想法不都知道了?钮钴禄氏不敢再往深处想,尽量将脑袋放空,“爷说笑了,婢妾不敢同福音分宠,婢妾伺候爷是应当的。”
空间?异能?胤禛困惑了,这是什么意思?钮钴禄氏的想法怎么这么奇怪呢,难道是妖法?胤禛努力回想着梦中看见的钮钴禄氏,仿佛不是她这样的,雍正也不宠她,如果宠得话,怎么可能就生了一个儿子?虽然梦里雍正很忙,但偶尔巡视后院还是能做到的。
雍正在皇后去世后,即便有心让弘历继承皇位,到死都没册封钮钴禄氏为皇后,她也没做过皇后,太后位置还是弘历登基后封的,如果她同雍正有感情,也不至于活到八十多才故去,胤禛可不相信世上有不想做正宫皇后的女人,如果真出现这样打女人,不是傻瓜就是白痴。
胤禛道:“同你说了这么多话,救属最后这句最德爷心意。”
“你们入府,就是伺候福晋,伺候爷的。”
“是。”
钮钴禄氏感到一分的屈辱,自尊心有点受挫,胤禛把她当成泄欲的工具看,是个现代土里的女人都受不了啊,钮钴禄氏这些想法隐藏得很深,胤禛并没听见她的心声。
“脱衣服。”胤禛冷冰冰的说道,瞳孔黑得能吸进去一切的光亮,上下的薄唇一碰:“脱。”
钮钴禄氏这回是自尊心严重受伤,想要一巴掌扇过去,但她如今的身份决定了她只能...委屈求全,忍辱负重...她眸子里盛满了委屈,胤禛不会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才来找她发泄的?虽然她觉得平静的生活无趣,但总好过这样的侮辱,胤禛疼宠福晋,所以把一切负面的东西都发泄到她身上,钮钴禄氏如何不觉得委屈?同样是女人,平什么她得承受这些?
“爷,您...旁边还有人看着,婢妾实在是...”
随身伺候胤禛的高福垂头,主子没让他走,他不能走啊,如果是福晋,主子爷哪会如此?上次在书房,主子爷事后后悔了好久,感觉轻慢了福晋,才有五六日不知道如何面对福晋,嫡妻同妾侍能一样吗?
“你是妾侍格格,既然知晓伺候爷是本分,还要爷教你怎么做?”胤禛的话比利箭还伤人,不愧是康熙的儿子,专门挑最痛的地方猛戳。
不是胤禛被钮钴禄氏恶心到了,他也没功夫同她废话,胤禛的心眼一向不大,他不好过,始作俑者得更不好过。钮钴禄氏不是淡然吗,面对委屈真的淡然,胤禛没准会高看她一眼,她不是想要温暖他吗?端看她的本事了。
闲散宗室子弟当妾侍大多是万物,很少会尊重她们,虽然不见得拿妾侍格格送人,但往日的花样并不少,胤禛经常训斥宗室子弟,当然也会走到一起喝酒联络感情,简亲王雅尔江阿是有名的荤素不羁,最近几年才改好了,起码不会再去捧戏子,但在对待妾侍上,他经常在酒醉后大谈经验之道,简亲王府上养着好几位江南瘦马。
好在钮钴禄氏是妾侍格格,要是传成通房丫头一流的人,日子比现在难过很多。胤禛眸子里泛起冷意,“你还愣着?”
钮钴禄氏手臂颤抖,手指解不开衣扣,再不把自己当回事,再把妾侍格格当一份工作,但哪位老板会如此者如她?办公室稍微接近一点,可以说性马蚤扰的,可现在...她想过侍寝胤禛,但从未想过侍寝的过程会如此的伤自尊,难道传到古代,自尊就不值钱了?
现代人脸跪地祈求都感觉得屈辱,何况对女子而言主动宽衣解带是何等的难堪。钮钴禄氏前生有体面的工作,有幸福的家庭,有疼爱她的父母,可睁开眼睛成为钮钴禄氏的那一日,前生的一切成了镜花水月,她不是妓女,也不是恬不知耻的小三,“爷,婢妾做不到,我...我做不到...”
预期受这样的侮辱,她宁可死了,胤禛冷笑:“想死?”
“您何必如此侮辱婢妾?您想让婢妾侍寝,婢妾听命便是,光天化日让婢妾自荐枕席,婢妾也是四品官员的女儿,是选秀之后的秀女,并非青楼女子。”
胤禛缓缓的起身,”爷就没想过让你侍寝,你识趣的话,少想些没用的,爷不是你能耍的,想迷住爷,你还不够本事。”
钮钴禄氏在胤禛走后,瘫软在地上,耳边留着胤禛的冷笑:“你方才的温暖淡然,爷不喜欢,下一次换个爷能入眼的样子,贤惠大度可不是妾侍能有的特质,爷最厌烦在妾侍身看见贤惠。”
ps老妈在看甄嬛传,玛尼,小醉绝不承认那货是四爷,绝听不见老妈说剧本写的不错,小醉的文定义是小白文,雷文狗血文,在这一刻,小醉深深的自豪了,原来还有比小醉更狗血的文啊,平衡了。求两张粉红,月底小醉会加更,加更。原本没什么激|情了,结果扫了一眼甄嬛传,玛尼,感觉找到了。
第四百八十三章 盛宴
钮钴禄氏泪珠滚落,胤禛是说她妆模作样?是说她表现的出来的仪态,胤禛不喜欢。换一个?温暖淡然不行,贤惠不行,难道天真无邪的?她学不来舒瑶的慵懒,福晋可以慵懒,一堆?br />下载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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