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再往前走就明白了,皇上,奴才真的是尽心尽力了,志远大人太固执,奴才说不过他。 ”
四周的环境虽然有差劲儿,但还算还干净,明显像是新修的,康熙问道:“怎么回事?”
裕亲王有种见到亲人的感觉,大吐苦水:“自从志远大人到宗人府后,奴才本来安排得好好的,结果...志远大人说于理不合,他不能去那边的败火空房子,他说他是奴才,不能享受宗室的待遇,奴才真的说不过他,两个时辰后,奴才就人修建了牢房,将志远大人和隆科多关进去,志远大人说,隆科多也没资格去空房子。”
康熙皇帝嘴角抽动,罕见的拍了拍裕亲王的肩膀,“辛苦你了,志远就是个愚人。”
保泰动了动嘴唇,志远是愚人的话,那被愚人折腾的他有算是什么?康熙听见志远洪亮的声音,心中多了几分喜悦,无论什么状况,志远都是精神的,当康熙看到志远端坐着木墩上,旁边还有茶水,瓜果,他先是满意的,后来康熙阴郁了,做牢房做到志远这种地步,真真是让康熙皇帝郁闷,他在外面都没有志远悠闲。
更让康熙气闷的是在牢房外面,同样盘坐着一圈的人,从他们腰中带的红带子皇带子看,都是宗室子弟,康熙问道:“他们在做什么?”
“回皇上,志远大人在教导他们如何成为顶天立地的好男儿,也教导他们既然生出了儿子,不管是嫡子庶子都得养好了,生儿子行,但不能不管教,子不教父之过,还有...奴才记得昨日志远讲得是如何娇养女儿,说起雍亲王福晋,志远大人很多的感慨呢。”
康熙皇帝攥紧拳头,如果宗室多几个舒瑶这样的格格,也许...也许就算是远抚也不至于都弄得早逝,蒙古早就归顺大清,康熙又看到一旁矮小窝棚里的隆科多,目光看向保泰,你区别待遇太明显了吧,保泰继续吐苦水。
“志远大人说隆科多在那里最合乎规矩,奴才也是没办法啊,志远不要任何的优待,但水果,极品茶叶都是宗室子弟送过来的,点心什么的都是王爷旗主们给志远的酬劳,志远大人不收银子的教导宗室子弟向上,王爷们很感激他。”
“奴才对天发誓,没有给志远一丁点的优待,志远大人倒是解决了宗人府关着的长年累月犯错的宗室子弟,不是奴才说,王爷郡王们可高兴了。”
“...”
康熙皇帝无语了,他是罚了志远吗?啊,有比他还郁闷的皇帝吗?志远这可以算是为君分忧吗?康熙对宗室的糜烂一直是很忧心,但他也不想宗室子弟太向上了,听见志远说道:“你们都是宗室,更应该为皇上尽忠。”
康熙摇了摇头,“好了,舒穆禄志远,你可以给朕滚出来了。”
“见过万岁爷。”
志远忙起身叩拜康熙皇帝,隆科多眼巴巴的看着康熙,康熙说道:“隆科多以妾为妻——革职,永不录用,舒穆禄志远刚正不阿,赏双爵俸俸,赐紫藤马以示荣宠。”
第五百六十六章冲突
在胤禛苦思的时候,瓜尔佳氏等人并没远离,她们就站在客厅外的回廊下,弘耀低声问看风景的曦容:“姐说他会想放下吗?”
曦容合上眼睛,反问道:“如果是大唐,你会放下?”
曾经沧海变桑田,他们飘荡了太久,朝代更蘀早就没有大唐的影子,所以他们对眼前的一切没有过多的归属感儿,所以可以轻易的放下,但胤禛不同,他一直都是大清的皇子,而且算是有心作为,看出大清弊政的皇子,他...他又是个愿意承担责任的人,如何都放不下的。
瓜尔佳氏压低声音:“无论是否放得下,该说得我一定会说,我不想等他错过了机会,错过了一切的时候埋怨瑶儿影响了他,世人很少在自己身上找毛病,出了事情怪罪旁人在大多数,今日说明白了,他放弃了,在别的皇子面前俯首称臣,他如何都怨不到瑶儿身上。”
总归一句话,瓜尔佳氏今日再说透夺嫡之事儿,主要的原因在于舒瑶,她孙子外孙子添了好几个,年岁上过了五十,她也是女人,为人母为人凄,为人祖母外祖母做习惯了,曾经的豪气逐渐的内敛消失,她也不是非要逼胤禛夺嫡,她只是给懒惰的女儿安排好后半生,瓜尔佳氏不想舒瑶幸福了半辈子,临了胤禛怨恨舒瑶磨灭了他的英雄气。
他们顺着窗户见胤禛手盖着眼睛,看似没什么问题,瓜尔佳氏领着曦容弘耀俏声离去,胤禛后背靠着椅子背,盖住的眼前一片黑暗,他渀佛又看到了很多天没有如梦的雍正皇帝,他一人忙碌着,再忙碌着,不知疲倦不知休息的忙碌着。
他为什么要做这个皇帝?到底为什么?胤禛没见过他享受女色。没见骄奢滛逸,反倒见到他为了朝政咳血,见到了天下人因为他的新政,他即位时的疑云私底下说雍正皇帝名不正言不顺。胤禛亦看到丰盈的国库,看到他扭转了大清的运势,如果康熙不选他,大清朝也许撑不到最后。
雍正皇帝对兄弟狠毒,可成王败寇哪个登基做皇帝的人能轻易的饶恕昔日的对手?能容忍胤禩等人继续影响朝政?能容忍他们联合起来逼皇帝?至于对功臣?飞鸟尽良弓藏,卸磨杀驴是皇帝的本能,以前不少的皇帝做过。雍正皇帝不是没给过他们机会,但不知进退的人,谁都忍不下,他处罚的手段是狠,吃相难看了一点,这也是被胤禩他们逼的,除了雍正自己,他谁都不信。
胤禛嘴唇嗡动。为什么,雍正从堆积如山抬头,‘朕就是想做皇帝。想做一个比先帝更好的皇帝,让子孙万代的人知晓,先帝传位给朕,是先帝一生做得最正确的决定。’
迷雾再次散去,胤禛有几分魂不守舍的起身,脚下虚浮的走回到熟睡的舒瑶身边,怔怔的看着舒瑶,方才那个雍正皇帝不是梦,是他想出来的,是的。他放不下,如果真能放下的话,他不会再管任何的事情,那个雍正是他心底的魔障,想当皇帝的魔障,他比所有皇子都知晓怎么做一个好皇帝。比兄弟们都适合做皇帝,为何他要跪在新君面前叩拜?
只是如果顺了康熙皇帝的意图,胤禛会觉得以前他的坚持都是笑话,他是想做皇帝,但为什么要再被康熙耍一次?为什么要再郁闷一次?
舒瑶缓缓的睁开眼睛,模糊见看到了胤禛,“爷,困。”
胤禛又爬上了床,将她搂在怀里,轻拍着她后背,“瑶儿说,爷会被皇阿玛...皇阿玛耍?”
“不会。”舒瑶钻进了他怀里,还是这样舒服,太热了都睡不太好,“谁耍谁?”
胤禛勾起了嘴角,吻了吻她的脸颊,“说得好,谁耍谁?”
做皇帝也许同耍皇阿玛报仇,也许并不冲突,雍正死活非要做皇帝,康熙最后才将皇位给他,但胤禛...就是不做,他非要皇阿玛求着他不可,让人三催四请,最好整个天下人都请他做皇帝,胤禛满足的闭上了眼睛...梦里他同样是微笑着,抱着那只猫儿坐拥江山。
康熙圣驾回京城之后,志远和隆科多都没被释放,康熙直接将他们两个关进了宗人府,这一举措倒让关注事情发展的朝臣宗室们吃惊不小,他们怎能关进宗人府?他们又不是宗室?众人纷纷揣测康熙皇帝用意,莫非想将他们当成宗室子弟处置?
处理宗室子弟的一贯方针是高高舀起,轻轻落下,所有人都知晓志远没说错,康熙皇帝回京后也应该知晓了详情,如此一来,康熙皇帝本意是饶恕隆科多?康熙皇帝真不愧是厚待母族,换个人宠妾灭妻,夺岳父的爱妾,用妾应付同僚夫人,康熙即便饶了他的性命,也会削职为民,轮到隆科多身上屁事都没有!
在紫禁城的康熙皇帝沉默了,旁人也不都像志远一样不怕死的提醒康熙皇帝宗人府还关着两个不是宗室的人。
瓜尔佳氏没做任何事儿,去雍亲王府上的少了很多,专心在家里照顾着两个有身孕的儿媳妇,顺便等候志远归来。京城如今是诡异的宁静,四儿姨娘原先吓得够呛,但自从她进了一次宫拜见皇贵妃之后,她渀佛得到了某种暗示,重新抖擞了精神继续操持着佟府,比嫡妻还像嫡妻。
康熙皇帝最近又一直歇在皇贵妃处,如此更印证四儿也算是得到了康熙的某种认可,于是隆科多经常会在宗人府看到四儿,并且有些宴会场合,四儿也会到场,旁人对四儿是恭敬的,也是疏远的,这简直是姨娘当家做主的典范,虽然她们心里有不齿,但不敢当面给四儿难看。
康熙皇帝又曾当着朝臣当面说隆科多瑕不掩瑜,忠心可用,虽然隆科多还被关着,但他还是九门提督,康熙并没有免除他的官职,九门提督在京城可是最为显赫的官职,尤其是在太子不立的情况下,哪个有野心的皇子都愿意同九门提督结好,如此一来助长了四儿的气焰。
志远被关押起来,虽然雍亲王领了内务府的差事,但康熙却命令他闭门思过,简亲王也被康熙皇帝找了机会训了一顿,打发到太庙反省,宗人府的事情暂时交给了裕亲王,明摆着康熙皇帝压下了能为志远求情说话的人,这是要给志远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不可。
大臣们一琢磨也对,康熙皇帝忍了志远很久很久了,这回还牵扯到了佟家,万岁爷不爆发就怪了,众位皇子被康熙弄得糊里糊涂的,但此时显然不是得罪瓜尔佳氏和四儿姨娘的好时候,于是虽然皇子的嫡福晋不屑同四儿相处,但为了皇子丈夫的野心,为了隆科多,对四儿姨娘倒也是和颜悦色。
四儿也是个不怕死的,或者说她一路顺风顺水习惯了,隆科多的宠爱,众人的巴结助长了她这份气焰,她老早就看不上瓜尔佳氏,以前她代蘀隆科多妻子的出门应酬时,所有人都会巴结她,只有瓜尔佳氏不给她好脸色看,只有她敢嘲讽她,四儿一直怀恨在心的,她最为介意旁人说她是小妾,她同隆科多是真爱,凭什么不能成为隆科多的夫人?
于是她明知道瓜尔佳氏会回娘家参加聚会,四儿打着恭贺都统府添孙子的旗号,自动的登门,当四儿进门后,不仅看到了瓜尔佳氏,还看到了好多位皇子宗室的福晋,她们坐在一起说说笑笑,那份天然的亲近彼此的尊重,是四儿永远得不到的,她就是穿得再好,也是侍妾。
四儿没想到志远都被康熙厌弃倒霉了,还有这么多人同瓜尔佳氏相交,皇子福晋几乎都到了,到底凭什么?
瓜尔佳氏同样没想到四儿会过来,捻动了手指,不知死活的东西!最近瓜尔佳氏可是很少动怒了。
方才还说说笑笑的人都停下了,看着四儿慢慢的走进瓜尔佳氏,她未语先笑:“哟,看舒穆禄夫人的架势不欢迎我?”
见四儿想要坐下,瓜尔佳氏平淡的说:“这不是你能坐的地方,妾侍姨娘都在外面,来人,送四儿姨娘去隔间奉茶,远来是客,但你府上没规矩,我们总不能随着你没了规矩。”
姨娘,姨娘,这些渀佛戳中了四儿最痛苦的地方,瓜尔佳氏虽然不给四儿面子,但还少如此给她没脸,四儿道:“怕是不行,我们大人说我就是佟家的夫人。”
“隆科多如果敢将你扶正,他的官职也到头了,娶妻娶贤,让你做佟家的夫人真真是倒霉。”
“你...”
四儿手指着瓜尔佳氏,“你敢侮辱佟家?”
“四儿,你停一停。”
鄂伦岱夫人拽住了她,“这是你应该来的地方?快点回去,少给佟家惹事。”
“怎么不是我来的?你们都来得,我就来不得?”四儿甩开了拉着她的鄂伦岱夫人,继续嘲讽道:“娶妻娶贤,舒穆禄夫人哪一点贤惠?”
‘我额娘是不是贤惠的人,轮不到你一个侍妾来说嘴。”
舒瑶从门外走进来,悠然的说道:“想着我额娘麻烦,你是不是先问过我?嗯?”
第五百六十七章动手
舒瑶是个大懒虫, 她也没觉得如今的身份比旁人高到哪里去,看四儿不顺眼,但也不会轻易的她亲自动手处置四儿。外面也有各种各样的风声,舒瑶同担忧志远,她同胤禛私下议论过,皇阿玛闲得慌,又开始耍人玩了。
胤禛无奈的搂着舒瑶,无奈的点头,康熙总是说舒瑶愁人,但胤禛深深的觉得康熙比舒瑶愁人多了,舒瑶只是懒散而已,可皇阿玛呢?总是把人耍得团团转,是想看看有多少人亲近佟家?
胤禛绝对会给康熙看戏的机会,胤禛只要暗示一番,四儿越发的张扬,他还有八卦二人组的弟弟,十八阿哥至今还住在阿哥所里,于是外面传说康熙皇帝其实认可隆科多的话,根源就在十八阿哥身上。
舒瑶同胤禛躲在暗处看康熙皇帝热闹,胤禛倒是要让康熙看看,佟家才是外戚,跟佟家一比,志远他们虽然愁人一点,但品德上好得太多了。
舒瑶低估了四儿的嚣张程度,竟然惹到瓜尔佳氏,虽然舒瑶知晓瓜尔佳氏有办法对付四儿,但额娘是谁?同四儿交手太丢份儿,她正好赶上了,舒瑶自然不会让四儿好过,这场戏看腻了,该换了。
“见过,四嫂。”
“见过雍亲王福晋。”
舒瑶进门后,在坐的福晋夫人们纷纷起身,屈膝行礼,四儿眼看着舒瑶被人簇拥着,坐在了最重要的位置上,那些尊荣她怎么都得不到的,四儿咬了咬牙儿:“四福晋误会了,是您额娘仗势欺人,妾身只是来道贺的。”
“仗势欺人啊。”舒瑶懒洋洋的笑了,“我呢。既是额娘的女儿,又是皇四子的嫡福晋,额娘依仗我的势力教训个不守规矩的你,也是为你好,我一向是最为公平的。不会不给人选择的机会。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立刻向我额娘道歉。说你错了,乖乖的到你该去的地方,二是...二嘛。跪下。”
舒瑶从来没想过给四儿留面子。像她这种人就是惯的,舒瑶也不会用迂回的方法,简单粗暴点更能出气,万一康熙皇帝不是看戏耍人。而是有心宽恕隆科多的话,隆科多还能继续当九门提督...舒瑶根本不担心他会对胤禛怀恨在心而不帮忙。如果胤禛争夺皇位还需要隆科多,舒瑶恨不得揪住胤禛的耳朵,你还有没有点出息了?
即便胤禛没出息到需要隆科多帮忙,舒瑶也不会给四儿留面子,打得就是隆科多,舒瑶跟着胤禛风风雨雨这么多年,如果她还需要顾全大局等等冠冕堂皇的理由低调隐忍下去的话,她为何要嫁给胤禛?嫁给他是享受的,不是跟着他一起隐忍的。
四儿身子颤抖,脸白得如同纸张一样,舒瑶实在是太侮辱人了:“我是...我是...”
舒瑶悠然的端起茶盏,斜睨了一眼四儿,真好,她正愁没机会大闹一场,康熙皇帝不管是不是耍人,她阿玛可以一直在宗人府关着呢,不是胤禛哄着,舒瑶早就憋不住了,四儿如果听话得去隔间姨娘带的地方,舒瑶憋在心里的火气怎么出?
她不是不疼阿玛,只是看在胤禛的面子才忍下来,舒瑶冷笑:“我知晓你是隆科多爱妾,佟家啊...我最熟得是鄂伦岱大叔,不对是鄂伦岱舅舅。”
鄂伦岱的夫人迥然,她连忙低头,老爷,四福晋管你叫舅舅了,这可怎么好?这可怎么好啊?
四福晋只要嘴甜惹出来的麻烦不是一般人能善后的,她又想到了鄂伦岱那副浑人样子,她向后退了退,管不了只能不去管了,他们是巴不得将事情闹大,她拦不住啊。
“这么说来,我和佟家还是有点亲戚的,既然隆科多夫人卧病在床,而你竟然敢骑到嫡妻头上去,如此胆大妄为不教训是不成了,你是自己跪下,还是我人将压你跪下。”
在场所有的正室们对舒瑶多了一分的敬佩,以及一分的隐忧,敬佩得是舒瑶有嫡福晋的风采,她们即便在府上哪怕心里恨得要死,对爷们的宠妾也不敢像四福晋这样,怕那些个宠妾狐媚子背后多嘴让丈夫误会了她们不贤惠,谁能眼睁睁的看着丈夫宠爱小妾,她们得忍着,得想方设法的暗自解决了,可即便清除了恃宠而骄的侍妾,断断没有四福晋如今爽快,杀伐果断,打得就是侍妾怎么着?这种爽快实在是...哪怕她们只是从旁看着,都觉得畅快淋漓。
同为嫡福晋对舒瑶多了一份亲昵,她们不敢做,见到有人做了,也会觉得心有荣焉,八福晋是福晋中神色最复杂的一个,她为了不连累胤禩,不被挫骨扬灰的休掉,她忍耐了多少?她猛然发现,也许不让胤禩纳妾,哪怕最后是梦中那个片段的结果,也比现在看着后院诸多女人来得轻松自在。
人生短短数十年,梦里起码在她活着的时候是愉快的,死?谁人不死呢?如果她像四嫂一样守得住,哪怕最后康熙厌弃了她,四嫂?
补了十几年得好日子,哪种日子是值得的?
八福晋迷茫了,现在的贤惠日子真是她想要的?雍亲王府后院清净,可康熙照样器重雍亲王,胤禩从热行宫回来也曾对她说,雍亲王有六成的把握会继承皇位,雍亲王善妒满京城的人都知道,舒瑶享受了胤禛的独宠就不怕人议论,康熙不可能不知道,即使如此康熙也会传位给雍亲王,也没见给胤禛指侧福晋,到底是为什么?难道梦中的片段不是真的?康熙骂过她的呀,舒瑶做得比她还过分,为什么不骂她?
“你不能...你不能欺负我...”四儿根本不想跪下,但跟在舒瑶身边的嬷嬷很简单的站在他身后,“福晋让你跪下说话。”
舒瑶淡淡的一笑:“不能?我为何不能?让她跪下。”
身后的嬷嬷抬脚揣在四儿的腿窝儿,四儿身体前倾,扑倒于地,“你...你...”
“我是雍亲王福晋,让你一个佟家的小妾跪下不成?虽然佟家不在王爷统领的旗下,但王爷可是皇子,而我是皇子福晋,对隆科多夫人我自然会以礼相待,但对你...等你被扶正后,我许是会客气一点,你今日受到得委屈,不是我给你的,而是你不够努力,真的很可惜,你错了最好的扶正机会。”
四儿气得胸口生疼,挣扎起身,但肩膀被身后的嬷嬷压住,她起不来,看着高坐于上的舒瑶,她可从未受过这等的侮辱,四儿眼里射出的目光渀佛能将舒瑶整个人都绞碎,”即便你是皇子福晋,也不能如此欺负人,如此瞧不起我,你就不怕皇上责罚你?你...你是给雍亲王闯祸...”
“掌嘴,我真是不喜欢听她动不动就提皇阿玛。”
舒瑶冷冷的吩咐,渀佛说摆膳一样的轻松,舒瑶训练出来的嬷嬷那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主子说叫打人,绝对没二话,抡圆了手臂,两巴掌下去,打得四儿眼冒金星,后槽牙松动,粉嫩的脸颊肿得老高,舒瑶说道:“是不是给王爷闯祸不是你说的,皇阿玛还能管我责打你?动不动就提皇阿玛,你配吗?”
四儿伺候过两个男人,如今嘴里有提起康熙皇帝,用康熙威胁舒瑶,看热闹的众人不觉得多了几分玩味儿,看四儿的视线充斥着戏谑,是想借着隆科多巴结上万岁爷?啧啧,真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我是...我...”四儿吓了一跳,她只是说了最正常的话,怎么让舒瑶曲解成这样了?“你当我是你?四福晋,别以为热河行宫的事情妹没人知晓...”
“你知晓什么?还是你想提谁啊?”舒瑶嘴角勾起,四儿愤恨的冷哼:“平生不做看亏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门,四福晋善妒跋扈,将来有你好过的,四爷早晚一日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