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我不说话,过了半天,我觉得不对劲,低头一看,天啦,身上裹着的床单不知什么时候掉了下来,胸口被他一览无余。
我连忙拉起床单裹紧了自己,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俯下身子,大手一扯,床单被他甩开,“你不就想诱惑我吗?”说着,一手死死扣住我的脑袋,便低下头吻住了我,暴风雨般地吸吮着,掠夺着,一只手在我身上游走,他那灼热的气息隔着衣服透到我身上,让我羞愧难当,身子克制不住地颤抖。我扭动着脑袋,拼命踢打着他,双手撑住他的胸膛,想要推开他,却丝毫撼动不了。他用膝盖压住我双腿,便动手脱自己的衣服。
昨晚的疼痛还停留在我的体内,我怒不可遏,不由得大声喊出了声:“不要,不要……”我越是挣扎,感觉两人之间越是紧密。趁他再次低下身来时,我双手一伸,使出浑身力气,掐住了他的脖子。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住我,那里面似乎燃烧着两簇火焰,“放手。不然你会后悔。”低沉的话语释放出他的怒气。我毫不理会他,咬紧牙关继续用力。
我的双手还不够他粗壮的脖子一圈,他轻而易举地拽下我的手,扯过皮带,顺势一绕,把我的手牢牢捆住。接着长驱直入,我又一次沦为他的羔羊。
稍有转机
我知道,从这天起,我已经成为了他的囚徒。
记得那天早上,关沙在侵占我之后,冷冷地瞥着我:“看来,每餐让你吃一碗太多了,那就每天一碗吧。”说完摔门离去。
“你去死吧。!”我在门后大声吼道。泪水也夺眶而出。
我不是封建旧社会的忠烈女,遇到这种事要寻死觅活。我只知道,在任何情况下,生命才是最重要的,活着就有希望。在绝望、痛苦的时候,我总是鼓励自己:“张静姝,你要坚强,你是二十一世纪穿越来的新女性,千万不能懦弱、放弃。说不定哪天,老天爷高兴了又把你穿越回去了呢。”
此时,我宁愿逃到深山大林里和野兽作战,也好过在这里受凌辱。可是这里把守这么森严,想要逃走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策划好的。我知道,关沙在心里认定我是他对手派来的探子,可能之前他在类似的情况下吃了亏,所以才这么仇视我。要改善自己的境遇,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认清楚我不是间谍。我决定晚上不再触怒他,和他好好谈谈。
该死的关沙离开的时候都没有解开我的双手,皮带紧得都嵌进了肉里,一挣扎就疼得要命。看来让阿梅来给我疗伤的待遇是没有了。这个魔鬼、变态,十足的暴君,容不得别人对他有半点忤逆。我只不过掐了他脖子,就这么虐待我。“真希望他哪天在贩毒的路上,让别人一枪给干掉。”
这一天就在饥饿、疼痛,时睡时醒、昏昏沉沉中煎熬度过。
晚上,关沙回来了。一进门,就脱掉外套坐在床边审视着我。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紧身T恤,下面一条迷彩裤,高大的个子,坐在我旁边,更显得气势逼人,灯光下目光炯炯有神,似乎少了些许戾气。看来是个好时机。
“呃,我想和你谈谈,行吗?”我语气柔顺。
“哦?挺不住了,想跟我谈判?说吧。”他好整以暇地靠在了床头
“你能不能先解开我的手,你总不能不系皮带吧。”
“哼。”他竟然轻笑了出来,看来今天心情不错。他转过身解开了我手上的皮带,那手上早已血肉模糊,这么一拉扯,又流出了血,疼得我直皱眉。不过,现在我顾不得这些了。趁他心情好,得抓住时机,和他好好说说。
我裹着床单坐起来,与他平视:“我想说的是,我不是什么罗家兴派来的,你冤枉我了,你这么对我,不公平。”
“哈哈,你竟然和我关沙说公平?不过,我已经查清楚了,你确实不是罗家兴派来的。”
“啊……”我突然间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本来准备好了长篇大论要和他说的,结果,他一句话就解决了。那我之前所遭受的侮辱呢?
“不过,田里又有几个烟民说你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难不成你是仙女?”心里正愤怒难当,他一句话又把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我心虚地瞟过去,只见他正嘲弄地看着我。
“呃,那个……不是的。”
“你是从中国逃来的吧,算你命大,撞上我了,要是被缅军抓住,你难逃一死。”我正在思量该怎样撒个慌,他这么一说,正合我意,我马上点头:“是……是的。”
他这么一说,好像我倒要感谢他似的,“妈的,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心里暗暗骂了一句。蓦地想起,是啊,这时候历史上的中国正在历经一场浩劫,许多青年学生下放到云南的边境,去开荒种地,由于很多人受不了那里的饥荒,就私自越境到缅甸,希望求得一丝温饱。不过那时候缅军也非常残忍,凡是抓到越境过来的知青,要么枪杀,要么遣送回中国。尽管如此,很多年轻人不堪忍受这场浩劫带来的痛苦,加之那时的缅甸被许多不知情的人们描述成自由、富有,如同天堂般的地方,所以大批知青仍旧冒死越境。难怪关沙把我当成偷渡客了。
这样也好,我倒乐得接受这样一个身份,不用解释我的突然出现。
“既然你误闯入了我这里,就不能放你出去。你就呆在这里吧。如果想要走出这里,别怪我不客气。”
我知道他为了保守这里毒品的秘密,不可能放我这个外人出去的。我点了点头:“我不会逃走的,出了这里,我也没地方去啊。”先答应他再说吧,这样才能保有活命的希望啊。
我暗暗嘘了口气,终于又那么一点转机了,心里也轻松些了。饥饿感顿时袭来,看来,我得趁胜追击,为自己争取生存的权利。“既然我不是间谍,你不能再把我当犯人对待了吧。我有几个要求:第一,我现在要吃饭;第二,我想洗澡;第三,我需要衣服。”我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口气讲完,然后期待地斜瞥着他。
“这些都可以答应你。”他下了床向外走去。“只要你老老实实呆在这里。”
不一会儿,阿梅过来了,给我带来了衣服和吃的。我完全顾不得形象,趴在床沿狼吞虎咽地吃完了几个馒头和一大碗粥,总算是饱了。阿梅递过来一套衣服:“小姐,实在不好意思,这是我的衣服,你就将就一下吧。”
“阿梅,你不要这么客气。有衣服穿就不错了。谢谢你啊。对了,我叫张静姝,你就叫我阿静吧。以后还要靠你多多照顾。”
阿梅大概没想到我对她会这么客气,有点受宠若惊,手足无措起来,只憨憨地笑着。我穿上这身颇为破旧的衣服,青色的斜襟上衣和筒裙,松松垮垮挂在身上,十足的果敢老妇人的打扮,只差头上缠黑布圈了。
洗澡在这算是头等大难事了。听阿梅说,这栋楼里女人极少,只有几个像她这样的年老妇人,我可能是这里出现的第一个年轻女子。这里没有澡堂,她们都是晚上到村边的小溪去洗的,村里的居民也如此。但现在关沙不可能放我出去的。阿梅提来一桶水,让我在房间擦擦身子。哎,只能这样了,不然身上都发臭了。
晚上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睡梦中似乎感觉关沙回来了,躺在我身边,竟然没再侵犯我。他身上那特有的夹杂着汗臭的男性气息让我知道,他一直都在。
万恶之源
早上醒来时,关沙已起床,正在穿衣服,看我醒来了,对我说:“你的活动范围只能在这栋楼里。今天你就跟着阿梅,我会吩咐她的。”
我连忙说:“那我以后就跟阿梅一起住吧。”我可不想天天跟这个魔鬼呆在一起。
“你说什么?”他的眼睛一眯,一张脸骤然冷酷,危险的目光朝我射来,“你就安安分分地做我的女人。”霸道的命令,不容丝毫质疑和反抗。说完,阔步走了出去。
心中那一股怒火又蹭蹭地燃烧了起来,做你的女人,没门!我才不会这么傻,在这里继续做你的暖床工具。
窗外又传来士兵操练的声音,整齐划一。看来关沙拥有一支建设精良、管理严密的队伍。这就是他能成为毒枭的关键所在吧。在金三角,这种以毒养军、以军护毒的模式是最有效的。在这深山密林之中,各路贩毒势力的武装力量错综复杂,再加上缅、泰的政府军队势力交错在一起,要斡旋其中求得夹缝生存,必定是“狠”字当前。我凑到窗前,透过树枝依稀看到关沙正在检阅队伍,一身的迷彩服,显得高大威猛,令人生畏。旁边还有一个男的,咦,那不正是我醒来时碰到的那个看起来温和的男人?看来他也是个不小的头目。我突然想起那天我的包啊什么的都在他手里,不知道他有没有把这些东西交给关沙。如果他们细看了我的这些东西会不会怀疑我的来历呢?这么一想,心里不禁又担心起来。
吃过早饭,阿梅领着我出去,不知道阿梅给我擦的是什么药,效果真是神奇,只涂了那么两次,竟然消肿了,也能下地勉强走路了。我心里一阵雀跃,终于可以迈出房门了,境遇又往好的方向迈进了一步。我边走边仔细打量着周边情况,只见这幢楼成“口”字型,由四排楼紧密地围拢在一起,在外看来,如同一个稳固的易守难攻的城堡。中间一个宽敞的坪地,整栋楼只有一个出口,时刻有士兵把守,我抬头一看,连天台上也有站岗放哨的士兵,时刻注意着周边的情况。我暗暗叹了口气,落到这里真是插翅难飞啊。
阿梅带着我往一楼走去,为了不引人注目,我特地向阿梅要了根黑头巾,学着她的样子一圈一圈地缠在头上,如果把皮肤再弄黑点,应该和当地人没什么两样吧。
到了一扇门前,只见这里也有两个士兵把守着,进出都得通过检查。我走进房间,抬头一看,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屋内烟雾缭绕,一口口大灶一字排开,灶上放着一口口大锅,里头有人正忙着用大铁锅煮着东西——那黑糊糊的东西应该就是生鸦片吧。一大堆生鸦片像排球一样大,用塑料袋裹着,堆在屋子一边,估计约有五六百公斤。阿梅领着我走到旁边,告诉我说,我们要做的事就是把这些鸦片从塑料袋里剥出来,生鸦片本来就是膏状的,又加上天气炎热的缘故,生鸦片和塑料袋都粘到了一起,我们就像剥桔子一样一个一个地把鸦片剥出来,递给旁边的那个人。看来,这里是一个加工厂。我一边弄着,一边观察着这些人操作的程序。
他们一个个像训练有素的工人,忙碌又不慌乱,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一个满头大汗的人正把生鸦片放入铁桶中,桶里已放好了水。放入的生鸦片约为水的两倍,也就是说鸦片与水之比例大概为二比一。放好后,一个人忙着把铁桶放入正在烧煮着热水的大铁锅中,利用锅中的热水,把铁桶里的水加热。这个人不断地用一根木棒将铁桶里的生鸦片搅动,生鸦片逐渐溶于水中,另一个人则不断注意锅里的温度计以及锅下的柴火。生鸦片完全溶化后,第三个男人把一大瓢的生石灰倒入铁桶里,拿木棒的人则不停地搅拌着。
我低声问阿梅,这里加工出来的是什么。她告诉我是吗啡。
这时,鸦片液已经呈||乳|浊色,于是木棒不再搅动。第一个人提起铁桶,把鸦片液从一块绷着布的木框上倒入另一个桶里,鸦片液经过这些紧绷的布滤过,把沉淀物过滤掉。然后滤好的鸦片液又重新如第一次一样再稍加热,第三个人放入两大瓢东西并加以搅拌。使其结晶而沉淀,再经过布的过滤,结晶物就从溶液中分离出来,看来这些灰黄|色的结晶物就是吗啡了。
此时天气炎热,我却仿佛置身冰窖,冷瑟得发抖,心神俱颤。在二十一世纪,毒品是一个多么可怕的词,它代表着邪恶,毁灭,犯罪……它可以和一切丑恶的东西都沾上边。我们从小受的教育就是“远离毒品,珍惜生命。”记得在看电影《门徒》时,阿芬最后注射毒品死在房间,浑身爬满老鼠的情节让我几天都睡不安稳,觉得毒品这个世界上最邪恶的东西。多少人为它不惜铤而走险、出卖自己的肉体和灵魂,走上犯罪道路,最后家破人亡。而现在,我的所在之地,竟然就是一个庞大的毒品加工厂,源源不断的毒品从这里流出,销往世界各地,不知道多少人,多少家庭又毁灭在这些毒品里,真是万恶之源。今天我参与其中,不也成了间接的杀人不见血刽子手了吗?想到这儿,我一个寒颤,手里球一样的鸦片一下子掉到了地上。
阿梅关切地望了我一眼:“阿静,你怎么了?”
我连忙说,“没什么,就是有点不舒服。”
阿梅见我脸色苍白、满头大汗的样子,便说:“那你回去休息吧。”这样也好,在这里呆下去,我怕我会崩溃。阿梅陪着我回了房间。
一路上我想:关沙让阿梅领我到这儿来,难道就是要我去感受这些,参与其中,然后变得麻木,也成为一个为他效劳,生产毒品的工具吗?想到这,心中对关沙的恨意和恐惧又加深了几分。
温泉之夜
金三角大部分地处在海拔千米以上的崇山峻岭,气候炎热,现在也正是一年之中天气最热的时候,稍微一活动,就浑身是汗,白天在那个闷罐子一样的加工厂里呆了一段时间,更是汗如雨下,浑身粘乎乎的,极不舒服。这几天来都没有真正洗个澡,头发也油腻腻的,对于我这个二十一世纪的又有点洁癖的人来说,简直难以忍受到了极点。想要洗澡也成了一种奢望。
傍晚阿梅照例为我提来水,让我擦身子。我连忙对阿梅说:“阿梅,我今天晚上跟你一起去溪里洗澡,好吗?”
“不行。总司令说过,你不能出这栋楼。”阿梅忙摇头。
“你放心,等他回来,我就和他说。只要你答应陪我去就行了。”我一定要为自己争取洗澡的权利。不然,我就快要疯掉了。
晚上,关沙很晚才回房间,见我还坐在桌子旁,看了我两眼,没说话。
“我要和阿梅出去洗澡。我又不是你的囚犯,这点权利总有吧。”我对着他说。
关沙转过身来,从头到脚打量着我,也许是我的一身果敢族打扮实在是太滑稽了,阿梅的个子比我高出许多,她的衣服穿在我身上就像道袍一样。他的嘴角牵出了一丝淡笑。
“你现在就是我的囚犯。没资格跟我讨价还价,你时刻要牢记这一点。”
“你……”欺人太甚!我愤怒地冲到他面前,举起手就向他脸上挥去,手还没碰到他的脸,就被他死死抓住。
我倔强地抬着头,心想:这下又得挨他一个耳光了。
“不过,这个要求我可以答应你。”他放开我的手,淡淡地说,“走吧,我带你去洗澡。这么晚了,你和阿梅出去不安全。”说完,就打开柜子去拿衣服。
什么?我呆住了。他今天怎么突然大变脸了。不仅没发脾气,还说要带我去洗澡。不行!我才不要和他去洗澡,那不等于羊入虎口嘛。
“算了,我还是不去了。”我低声说。
他手里拿着几件衣服,走到我面前:“你确定?机会只有一次。”说完,就朝门外走去。
“哎。等等。”我忙叫住他,我还是抵挡不住洗澡的诱惑,况且,就算不去洗澡也未免能逃得过他的侵犯,“我去。那个……有没有洗发水和香皂啊?”
“没有。”
跟着他走出了这栋楼,没想到后面还跟来了几个士兵,个个背着冲锋枪。什么啊,洗个澡也带这么多人,我一个女的夹在这么多男人中间,还怎么洗啊?
我停下脚步,看了看身后的人,又为难地看着他,“算了,我还是不去了。”说完就要转身往回走。
“你这个女人真麻烦。”没想到他竟然一把拉起我的手,“走吧,不会有事的。”
晚上的大山里有着丝丝的凉意,不时有阵阵清风吹来,草丛里不知名的虫子在低吟浅唱。夜晚的星空清澈无比,繁星满天。不远处的村庄那低矮的茅屋像一个个小蘑菇似的在夜晚中沉睡过去。关沙拉着我的手走在崎岖的小路上,后面的士兵打着手电筒,没有人说话,只听得“沙沙”的脚步声。此刻,我竟有种梦幻的感觉,此情此景,莫名的熟悉,似乎我从前就经历过一般,似乎曾经某一个人这样牵着我的手,安心地走着。突然,远处的丛林里传来几声野兽的吼叫,我一抖,清醒了过来。
我挣扎着,想把手从他的手掌里抽出来。谁知,他牵得更紧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