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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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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把他们放了。与他们无关.”我冷然着说。

“把这个女人和阿梅、还有昨晚搜查阿梅房间的都给我绑起来,每人二十鞭子!”恶魔终于发话了。

“不要!是我求阿梅的,是我自己要逃走的,与其他人没有关系,要打就打我一个人好了。”

关沙看着我,眉目间的怒气如同狂风暴雨:“你这么逞能,那就三十鞭子。”

正在此时,那个被称为陈参谋长的男人走了过来,他对着关沙说:“昨晚是我带人搜的房,都是我的过失,要罚就罚我吧。”

关沙寒着一张脸,“不关你的事,你下去吧。”

陈参谋长杵在那,看了我一眼,我感激地回望了他一眼,轻轻地摇了摇头。

两个士兵走过来,拉着我走到一根木桩下,吊起我的双手。不一会儿,阿梅和另外两个士兵也被押来,我歉疚地看着他们,心里难受之极。

“狠狠地给我抽,谁要事手下留情,我就抽谁!”说完,关沙转身离去。

“啪……”牛筋鞭子抽在我的背上,顿时皮开肉绽,火辣辣地疼了起来。“啪……啪……”每一鞭子下去,那锥心的疼,直入骨髓,五脏六腑都纠结起来,我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喊出声来,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

我偏过头去,看着阿梅,她也被吊在木桩上。那皮鞭一下又一下抽在她那瘦弱、干瘪的身躯上,鲜血浸透了她的衣服,只见她头搭拉在胸前,不知是否昏了过去。另外两个士兵也是血肉模糊。我泪如雨下,沙哑着说:“阿梅,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都是我不好。”

没有任何时候比此时更恨关沙,也恨自己。“关沙,求求你,你出来,求求你,不要打阿梅了,不要打他们了,打我一个人吧。”我顾不了那么多了,哭泣着用尽力气大声喊着。

“我不逃了,我不逃了。我听你的话,我认命了,你不要打他们了。”喉咙喊得嘶哑了,双眼被模糊,分不清哪是汗水,哪是泪水。身上的疼痛一波又一波,排山倒海般朝我袭来,把我吞噬、把我淹没。我能感觉到背上的肉破绽的瞬间,鲜血冒出来的样子。衣服和肉、血早已混合到了一起。脑袋再也抬不起来,无力地搭拉下去,眼睛也快睁不开了。我快要死了吗?

记得小时候,我天不怕,地不怕,可就是怕疼。换牙时,妈妈要带我去拔牙,我怎么也不肯,怕疼,一直拖,一直拖,到后来新牙长出来了,原来的牙齿还没掉,结果一口牙长得歪歪扭扭。再后来,妈又要带我去矫正牙齿,来到医院,我一听医生说要戴铁丝做的牙套,会很疼,便逃也似的从医院跑出来。长大了,妈一直为这遗憾,时常说:“你啊,就是太娇气,怕疼,如果小时候听我的话戴牙套,把牙齿矫正了,再配上这五官,也算个美女了。“

每当这时,我总是撒娇地摇着妈妈的胳膊说:“那我现在也还不错啊,追我的人一大堆呢。”

那时候,多么幸福啊。妈,爸,你们还好吗?我好想你们,我真的好想你们。精神越来越恍惚。妈,我好痛,我身上好痛。朦胧恍惚中,我似乎看见了爸妈那面带微笑的面孔,轻轻地对我说:“宝贝,你回来啦。”

不知过了多久,我从昏迷中醒来,阳光刺得我眼睛都睁不开,我还吊在木桩上,看来关沙没有放我的意思。我转了转头,一看,幸好,只剩我一个人,其他人都不在了,应该放了吧。这样我心里也好受一些。

在金三角这样的热带地区,此时的太阳就像火球一样,白花花的阳光炙烤着我,我头昏眼花,四肢无力,只能搭拉着脑袋,手腕处绳子陷进了肉里,疼痛无比。汗水像小溪般不断从面颊上、身上流下来,然后又浸到伤口里,如同往伤口撒了一把盐,火辣辣的撕裂般的疼痛起来。嘴唇早已干渴得开裂,我伸出舌头舔舔,似乎还夹杂着一股腥味。身上的伤口也被太阳晒得干了,衣服和血肉紧紧粘在一起,稍一动,就拉扯得伤口疼得要命,破绽开裂的皮肤被晒成了肉干了吧。

此时,我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了,连恨关沙的力气也没有了,我只想喝上一口水。

谢天谢地,下午时分,阿梅给我送来一碗水:“阿静,快喝了吧。”

我赶紧把嘴凑到碗边,“咕噜、咕噜”几口就喝了个精光,顿时感觉好多了。“阿梅,谢谢你。”我沙哑着说,想到阿梅身上的伤,眼泪不由得流了下来:“阿梅,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没事,我只打了二十鞭子。他们下手也轻,我都擦过药了。”

“你快走吧,要是被关沙看见你来给我送水,又要处罚你了。”

“不会的。其实,这水,就是总司令要我端来的。”

“哼!”我冷哼了一声,把人打到地狱,然后又施以小惠,这种把戏未免太老套。

终于熬到了天黑,大山里的夜晚气温要凉爽许多,尽管饥饿,口渴,疼痛折磨着我,可我感觉还是好多了。至少不用被太阳毒晒了。在毒辣的太阳下烤晒了一天,全身火辣辣的,尤其是脸上,我引以为傲的白皙皮肤早就变成红棕色了吧。关沙,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本姑娘在二十一世纪小心呵护的皮肤,就这样被你摧残。你这个魔鬼,去死吧。

心里不断咒骂着关沙,昏昏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似乎有人在抚摸着我的脸庞,轻轻的,柔柔的,像妈妈小时候的爱抚。我不由得向那个温暖的手掌靠去。泪水从我的眼眶中滑落下来。

这个手掌慢慢移到了我的衣服上,似乎在察看我的伤口,衣服被轻轻一拉,“疼!”我一惊,醒了过来,睁开眼睛一看,映入眼帘的是那个该死的房间,该死的床,我趴在床上,关沙就坐在我的旁边。我又回到了这个牢笼,我不由得厌恶地闭上眼睛,不想去看这一切。关沙,难道我怎么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吗?刚才睡梦中我竟然还那么依赖那一丝温暖。

这只肮脏的手还在继续着刚才的动作,似乎要帮我脱掉衣服。我睁开眼睛,盯着他,冷冷地说:“住手,我自己来。请你回避。”手一抬就要挡开他,“啊”我倒吸一口气,妈的,这么一动就扯到了伤口。

“别动,听话。”

“听话?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真是好笑。”我冷笑着,“是啊,我当然要听你的话了,在这里,你说了算,掌握着生杀大权,你的一句话就能让人下地狱。”

我已经没有力气去和他较劲了。你爱弄你就弄吧,我冷冷地盯着他,灯光下,他那张胡子拉碴、轮廓分明的脸在我的眼里是那么面目可憎。

关沙拿着一把小剪刀,剪开粘在伤口上的衣服,尽管他的动作很轻,可还是疼得我眼泪直流。他抹去我腮边的眼泪,对我说:“再忍忍,马上就好了。”

“你别装好人了。我这样还不是拜你所赐。”

关沙抱起我,衣服被他脱了下来,就这样赤裸裸的展露在他的面前。我闭上眼睛,不敢去看自己那皮开肉绽、浑身是伤的身体。

感觉抱着我的关沙顿了顿,身体变得僵硬起来,手轻轻地抚过那些伤口,带着微微的颤抖。过了许久,他把我放回床上,然后用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我的伤口,然后又为我涂上药。我始终闭着眼睛,不去看他。关沙,你现在这样又如何,我是不会领你的情的。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感觉一件柔软的衣服盖到了我身上,睁眼一看,竟然是一件崭新的雪白的浴袍。哪来的浴袍?我扭头一看,这才看到,在桌子上放着大大小小的袋子。关沙见我看过去,说:“这些都是给你买的日常用品。”

我面无表情,轻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过了一会儿,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关沙走了过去。进来时,对我说:“起来吃点东西吧。”走到床边,一阵香味传来,勾起了我的饥饿,我不禁咽了咽口水。关沙扶着我坐起来,穿好浴袍,我抬眼看过去,竟然是一大碗米饭,上面盖着煎好的鸡蛋和炒的肉,惹得我食欲大发。天知道,我自从穿越来到这里,还没有吃过一顿米饭,每餐都是稀饭加馒头,偶尔一餐肉包子已算是很好了。

我顾不了许多,端过那碗米饭,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关沙坐在旁边看着我,一言不发。

我急切地往嘴里扒着饭,塞着菜,真好吃,我以前怎么就没觉得米饭这么好吃呢,此时此刻,就算是没有菜,我也可以吃下三大碗米饭啊。吃着,吃着,眼泪刷地流了下来。在二十一世纪,那些好吃的,父母的宠爱,朋友的关怀,逛街,小吃,大餐,泡吧……如今都远离我而去。如今,我在这里遭受鞭打、为着一碗米饭忍辱偷生。想着、想着,眼睛迷蒙一片,心里的屈辱、难过像火山一样爆发了。我放下碗,放声痛哭了起来。

关沙走了过来,把我抱在怀里,下巴抵在我头上,轻轻摩索着我的头发,“别哭了,别哭了。对不起,我今天一时急火攻心,下手太狠了。对不起,你不知道,我火急火燎地赶回来,看不到你,我心里有多着急。”

我继续哭着,咸咸的泪水流在晒伤的脸上,火辣辣的疼。关沙抬起我的脸,用手轻轻擦着泪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似乎涌动着千言万语。我看着这张可憎的脸孔,狠狠地说:“关沙,我恨你!”

晚上,我只能趴着睡在床上。关沙躺在我身边,小心地搂着我。经历了今天这一劫难,此时,倦意顿时袭来,我昏昏地睡去。睡梦中,似乎听到关沙在喃喃说着什么。

屈服命运

经历了这一次的事情,我的情绪变得低落至极,心里隐隐的绝望使我心灰意冷。其他人被我连累受伤更让我不敢轻举妄动,心中郁郁不快,精神萎靡。我是个彻底的宿命论者,有时想想,上天把我丢到这个混乱的世界来,也许就是要我来承受这个恶魔毒枭的折磨,还能怎样?日子就这么过吧。

自从那天晚上之后,关沙对我的态度变了很多,不再冷着一张脸,时常流露的默默温情让我不知所措。难道是他真的喜欢上了我?我真希望答案是否定的。但可以肯定的是我无法真正发自内心接受他对我所谓的关心。且不说他有妻室,以及之前对我的种种恶行,单他是毒枭关沙这个身份就已经够让我退避三舍的了,更何况我还是一个从几十年后穿越来的人。

每天阿梅照例来照顾我,给我端饭、送水。可是次数并不多,最近关沙在房间里逗留的时间比以前多,说是陪我,我看是想亲自来监视我吧。每次看到阿梅,我总是内心涌起一阵内疚,可阿梅却说她一点也不在意,宽慰我说没关系,二十鞭子已经是很轻的处罚了。倒是我,说要我多休息,好好养伤。

我知道,在这里,关沙就是他们的主人,这里的人都靠他求得一口饭吃,没有人不惧怕他,敢对他有怨言的。并且凭心而论,关沙虽严厉,但并不失公平,所以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对他又怕又敬。阿梅也不例外。

据说关沙现在是向缅甸政府效忠,被任命为“果敢地区民众自卫队指挥官”,得到此合法身份,他在贩毒路上简直如鱼得水。一方面他在自己的控制区大力发展罂粟种植,并设关建卡,征收毒品过境税,建立吗啡提炼厂,直接生产和销售毒品;另一方面他也不断击败和收编各地小股贩毒武装,壮大自己的势力。听说他在金三角的影响力正在一天天扩大,从最初的一个小毒贩厮杀到如今初步建立了自己的毒品王国。

最近,关沙每天晚上都回来很早。我身上的伤一天天在痊愈,晚上,吃过晚饭,阿梅提来水放下,就马上出去了。关沙拧好毛巾,帮我擦拭着后背,我呆呆地趴在床上,这些天都没洗澡,每天只是擦洗一下,身上汗津津的,都有一股汗臭味儿了,我不想让关沙太靠近,对他说:“我都好的差不多了,我自己来。”说完,就要去拿他手里的毛巾。关沙捉住我的手,“你别动,才好了一点,别又扯到了伤口。

擦完了背,关沙又亲自给我擦药,他拿着一盒不知名的透明膏药,轻轻地往我的身上涂抹着,小心翼翼、动作轻柔。这些天,他每天都如此,有时我想,先前冷酷、残忍,对我加以强犦、鞭打的关沙,和现在这个看起来有点细腻、温柔的关沙,到底哪一个才是他本来的面目?我偏着头看着灯光下的这个男人,霸气、镇静,一双黑眸幽深似海,叫人猜测不透,眉目间似乎流露出淡淡的疼惜。说实在话,关沙的脸上没有了那一股戾气,确实是个英俊的男人。此时我们都无语,这好像是我和他之间难得的一刻安详,静谧。他粗糙的指腹触摸着我的伤痕,带起我微微的轻颤。空气中,似乎有一股暖暖的气流环绕在我和他的周遭,我的脸有着微微的熏红,眼睛也慢慢闭了起来。这样的夜晚,似乎应该是美好的。

突然,背上传来微微的凉意,我一惊,感觉到关沙带着凉意的双唇印在了我的背上,缓缓的,像轻轻扇动的羽毛般滑过那一道又一道的伤痕。我全身僵硬着,尽量克制着自己一动也没动,泪水却止不住滚落下来。关沙,你现在这样,又何必当初?我是不可能改变对你的初衷的。

恍惚中,双唇一路游移来到了我的脖子,一下又一下抚过我柔软的脖颈,像一阵阵似有似无的电流袭过身体,我忍不住微微颤抖,空气变得暧昧,似乎有着细微火花“劈劈啪啪”闪过。关沙轻轻抱起我,双臂环住我,让我坐在他身上,轻轻啜去我脸上的泪水。一会儿,他的吻变的热切起来,双唇滚烫,一路滑过我的额头、眼睛、鼻子,最后吻住了我的双唇,在那里久久流连辗转着。

我在他怀里不断扭动着,想脱离这个太容易让人沉醉其中的深吻。突然,他放开了我的双唇,把我蓦地拥紧在他的怀里,急促地呼吸着,身上的肌肉僵硬着。他这么用力,碰到了背上的伤口,我吃痛地一声闷哼,他赶紧放松了手臂,我抬头一看,他的眼里欲望的火焰熊熊燃烧、表露无疑,我赶紧低下头,脸也变得滚烫起来。

幸好,他隐忍住了,这段时间以来,虽然他每晚抱着我入睡,顾及到我身上的伤口,并没有侵犯我。

我挣扎着想离开他火热的怀抱,他手一揽,圈住我,下巴放在我肩膀上,耳鬓摩索着我,嘴里喃喃说着:“阿静,别动。”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叫我,低低的嗓音,带着魅惑般好听,一时之间我竟然呆住了。

这一夜,我依旧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

清晨,有人急急来敲门,我一下子惊醒了,还没到士兵晨练的时间啊,出什么事了吗?从来不会有人随便来这里敲门的。关沙也醒了,他一个打挺,马上跳下了床,披上衣服,走了出去。

关沙走了一会儿,突然,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今天是怎么了?接二连三有人来敲门。我快步走过去,打开门一看,竟然是阿梅!只见她泪流满面、一脸焦急。我还没来得及开口,阿梅一脚跨进来,“扑通”就朝我跪下,“怎么了?阿梅?”我着急地问着她。

“阿静,求求你救救我儿子吧。”阿梅抱住我的双腿,失声痛哭。

我赶紧蹲下来扶住她:“你儿子怎么了?”

“那个千刀剐的,没想到他竟然背着我吸上了大烟。烟瘾发作被队长发现了,按这里的规矩,是要被枪毙的啊!”阿梅抽泣着说。

“什么?他吸大烟?还要被枪毙?”听她这样说,我的声音都止不住发起颤来。

“求求你在总司令面前帮我说说,能不能放他一条命。阿静,我知道总司令看重你,你帮我求求他。求你了,阿静。”

我扶起阿梅,对他说:“阿梅,你放心。你曾经帮助过我,现在你家有事,我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我一定跟关沙说。”

阿梅见我答应了,哭着离去了。我脑袋里乱哄哄的,大烟、枪毙这两个词在我眼前闪来闪去。是啊,这里是毒窟金三角,肯定会有人吸毒了。可是发现了吸毒者,解决的方法就是死亡吗?想到这内心涌起一股愤怒:关沙,你这个毒品的罪魁祸首,就是这样草菅人命吗?同时,也为阿梅的儿子感到惋惜,好好的一个年轻人,就这样落入了毒品的深渊里。

我在房间来回焦急地走着,关沙还没回来。我怎么跟他说呢?听阿梅说,这种情况,通常是召集全体人员,公布事实,然后找个时间实行枪决。在这里关沙就是法律,没有人敢反抗。

坪地里响起整齐的步伐,应该是士兵们操练回来了。一声哨声响起,我一惊,又是这该死的哨声,每次都是不祥的预兆。看来他们要开集体会议,公布这事了。我走到阳台上一看,坪地里士兵一排一排站着,其他人员站在另一边,黑压压的一片,大家都默不出声,紧张的压抑感浮在院子的上空。一个黑瘦的年轻人被押过来绑在了柱子上,不远处,阿梅在掩面哭泣。我心里一阵难受。

关沙站在最前面,大声地训着话。无非是要枪决阿梅的儿子坤德,以儆效尤,要每个人洁身自好,不要吸毒。

这一整天,我在房间里,坐立不安,心急如焚,好不容易等到关沙回来,他一进门,我就急切地拉住他:“我有话和你说。”

这还是遭鞭打以来,我第一次主动找他说话,他看着我满脸的焦急,一幅了然于胸的样子,严肃地说:“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你想说什么了。刚才阿梅来过了吧。”

“好,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就更好,我要你放了他儿子坤德。”

“不可能,他吸食大烟被队长发现,现在已经当众公布了。按纪律,必须被处决。”他说得那样坚决,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顿时,一股怒意直从我心底深处窜起。

“必须处决?真是好笑。不要忘了,这里罪恶最、最深重的是你,是你这个大毒枭。最该去死的人就是你自己!你要这里的人种植鸦片,你加工毒品,贩卖毒品,是你让这些邪恶的毒品存在,毒品就在身边,难道没有人去抽?现在手下人抽大烟,你不反省?br />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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