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有些无辜,又有些委屈的眨了眨眼睛,好像我欺负了他似的:“我以为你会理解我的工作。 ”
理解?!我凭什么理解,我又不是你妈,我又不是你老婆。我还要理解你的工作。谁来理解我啊,我被人卖了帮人数钱不说,还要理解的帮他把自己推销出去。我有这么犯贱吗?
“不好意思,我理解不了。”丢下这句话我愤愤的往门边走。真是没有办法忍受这种自私到一定境界的人物,他可以口口声声说‘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却也可以只要有需要随时随地抛下你出卖你。我要真是脑子一发热答应和和他交往,那岂不是有朝一日死在他手里都不自知。
我不想做一个傻子,或者我不想继续做一个傻子。所以,我现在一定要离开……
任罗韶卿在身后一遍一遍叫我的名字,我还是没有回头。伸手拉开房门却被另一只手狠狠的按了回去。转头望去,罗韶卿满脸是汗站在我的身后:“生气了。”
“不敢。”我转过头不再看他。
“毕业后到我身边来工作吧。”他扶着我的肩,用一种像哄孩子般极其柔和的语调说道。
我冷笑:“凭什么?”
“凭我喜欢你,我想随时随地看见你。”
“你很自私。”
“是的,我喜欢你,就想把你留在身边。很多事情我不想瞒你。可是又不得不瞒着你。所以你和我一起工作,真正的走进我的生活,我的生命。我才可以毫无保留的在你面前,坦诚的和你相爱。我知道这样很危险,可是,相信我,我会尽我的权利保护你,也保护好自己……”
我没再让他继续说下去,便伸手紧紧抱住了他。那样真挚的眼神,严肃的表情,诚恳的语调……我怕他再说下去我会忍不住掉下泪来。不管是如萍还是如昔,本就是软弱的女人。只是我们受过伤,才会让自己学会彪悍。况且,这些日子以来,我对他算是越来越没有抵抗能力。说实话,他的自私只是另我很生气。而我最恐慌的是自己竟然心甘情愿的被他利用。好吧,正如刚才所说,我犯贱……
他的手轻轻抚过我的长发,一遍一遍的,温柔得如同羽毛滑过。他轻声道:“你是个十分别扭的姑娘,表面上温婉可人,脑子里竟是些彪悍的想法,内心却又脆弱得可以。我时常觉得你坐在那里什么都不做,整个人也是纠结的。”
“你别说了,再说下去我就精神分裂了。”我从他怀里站直了身体,低头却看见他腰间白色的纱布红了一大片,赶紧拉着他去床上躺好:“叫你折腾,伤口裂开了你都没感觉的吗?”
还好老钱留了些纱布和药膏在房间里,基本的包扎我还是没有问题。罗韶卿靠在床头浅浅的笑:“老婆都快跑了,我哪还顾得上伤口。”
我缠着纱布的手很很用力:“想死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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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韶卿一晚上都因为伤口感染高热不退,我也只好守在他的床前一夜未眠。直到天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趴在床边睡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床上,被子盖得好好的,罗韶卿却已经不知去向。
刚走出房门,便看见老钱手里捧着几件衣服正要进屋,一见着我就说道:“你醒了,正好,这是少爷要我找给你的衣服,赶紧换上吧,瞧你脏成那样儿。”
我接过衣服瞧了瞧,虽都是旧的,但还算得上干净:“谢谢!请问罗韶卿在哪里?”
“小少爷在书房。”
我回到房间换好衣服,出来却看见老钱坐在院子里的花架底下慢条斯理的卷着烟纸,还不停的轻轻叹气。抬头看见我走出来便说道:“这是我孙女儿以前的衣服,她奶奶亲手给她做的。她跟着少爷一起去日本留学之后就再也没有穿过了。我看你跟她长得一般大,应该能穿。”
我看了看身上的衣物,是还挺合身的。我笑着寒暄道:“您老有福气,孙女儿留过洋,给您争气了。”
老钱接着说道:“她小名叫小六,小时候府上五个孩子陪着小少爷念书玩耍,他们都管他叫大哥,依次排下来我家丫头就是最小那个,所以从小就小六小六的叫着,跟个假小子似的,都快忘了她闺名叫什么。”
原来老钱说的就是罗韶卿身边那个干练的女军官,记得当初他便是唤她作小六。曾经还比较疑惑如此标致一姑娘怎么名儿听着这么土匪,原来还有这么个典故。我顺着老钱的话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他们都跟着小少爷念了军校,然后就去了日本。大家都搬走了,罗公馆在租界最好的位置,欧式洋房。老宅子越发的冷清,儿子不在了,孙女儿不回来了,只剩下我这个老头子还守在这里……”老钱点上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站起身走远了……
罗家真是大手笔,陪着儿子念书的几个人都统统送去了国外留学,现在恐怕是都培养成了复兴社的情报工作者了吧。记得第一次遇见罗韶卿那晚他要去救的是他的小学弟,叫小七。看来他必定是十分看重这孩子的,否则怎么会把他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们排在一起。
“小少爷的书房你沿着这条小路一直走,尽头有个别院,进去便是了。”
老钱的声音从远处传过来,我便照着他说的沿着青石板铺成的小路往园子的深处走。一边是荷塘,一边是假山凉亭。到处都是一片翠绿,偶尔点缀了些许嫣红。微风伴随鸟儿的鸣叫飘散开去……这倒不似夜晚那般阴森诡异,白天走在这里自然而然的让人心情愉悦。我上辈子本就是出生江南,对于这种苏州园林式的建筑自然别有一番亲切之感。
别院的门虚掩着,推开门走进去,便是一股清凉爽快扑面而来。院子的四周种满了翠竹,阳光透过竹叶斑驳的撒下来。中央有个荼蘼架子,散发着阵阵幽香。屋檐下一盆一盆摆着的却正是罗韶卿衷情的鸢尾。不光有蓝色爱丽丝,白的紫的黄的什么颜色的都有。
“如萍,是你吗?”罗韶卿的声音从一旁的屋子里传出来。
我转过身来,他正倚在门口看着我笑的温和。手里捧着本书,看着泛黄的纸页就知道年代久远。他说:“我的小院如何,可还入得了陆家小姐的眼。”
我四下里望了望,点头答道:“倒是有那么些隐士的格调。”我指了指那荼蘼架:“怎么会有这个?”
他耸耸肩:“当时小六说这个看着素雅,又带着清香,就非要放到我的院子里来。我们都是军人,没有那么多迷信。寓意这东西不都是人编出来的吗?”他拉我在院子的石桌前坐下,便又走进了屋子,还边走边说:“要知道我这里可是我们家的禁地,平日里除了打扫的丫鬟没人会进来。如今,老钱倒是记着我,我的花儿都打理得不错。你种花吗?”
“以前在哈尔滨,我妈的小院子里也种过。她喜欢牡丹,大朵大朵的,越娇艳鲜亮就越是招她待见,直看得我们几个眼晕。”
他从屋里端出一壶茶:“老钱说是今年的碧螺春,尝尝。”
我按住他倒茶的手:“先让我看看你的伤。”这个人不安分,一大清早就跑到这里来装隐士,搞的自己跟个退休老头一样,要不要养两只麻雀啊?
他一把握住我的手:“没事了,早上老钱给我重新包扎过。你不用紧张,和以前那些伤比起来这不都算什么。”
“你很嚣张啊,等哪天一不小心真丢了小命,我看你还嚣张得起来。”我给自己倒了杯茶捧在手里。
“干我这个工作,丢命不是随时随地?你昨晚说我自私,我想了想,我真的很自私。我宁可拉着你陪我一起遭遇危险,也不愿意为了你的安全永远也不接近你。”他拿过我手里的茶盏放在唇边轻啜一口:“我说过我有能力保护好你。”
“罗公子,你自信过头了。”我站起身来:“我得回家了,我们家现在指不定找我找成什么样了。”
果不其然,我刚走近大厅,就看见老头子阴沉着脸拿着马鞭坐在那里:“你这一晚上都去哪里了?”
坐在他身旁笑得一脸春风得意的小美人不是红粉佳人——白玫瑰又会是谁?
第二十八章
尔豪从楼上下来,站在爸爸身后给我递眼色。我站在大厅中央和老头子对视:“昨晚我在同学家里。”
“哪个同学,叫什么名字?”老头子的声音虽然不大,语气却咄咄逼人。
依萍在一旁冷笑道:“能让陆家小姐夜不归宿的,恐怕是男同学吧。”说话间她的眼光一直往我的身后看去。
“依萍,你怎么这样说话?我们家不欢迎你,你请自便吧。”尔豪走到我身旁说道。
“阿兰,送客!”我冲着一旁的女佣喊道,我知道他在看什么,我甚至可以猜到她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不过是为何书桓罢了。
依萍勃然大怒,把杯子狠狠磕在茶几上便跳起来指着我吼道:“我是来看爸爸的,你们凭什么赶我走?”
“陆依萍小姐,你的自尊哪里去了?你不是仇视这栋房子里的所有人吗?今儿这是怎的,没交房租还是要买新衣服了?”我看着依萍毫不退让的说道。
依萍眼里全是愤怒,拿起她的包就往门外冲,却被老头子一把拉住,然后对着我说道:“依萍是回来看我的,怎么,还要经过你的同意?”
现在,他们两个倒是站在统一战线上了。 名动东北的黑豹子陆振华怎么也有自欺欺人的时候,他明知道因为当初让他们母女搬出去的事情,依萍恨他恨得要死。现在依萍说是回来看他,他便信了。
“如萍回来了!”我妈拎着大包小包,带着尔杰红光满面的从门外进来,拉着我就开始嚷嚷:“你跑到哪里去了?尔豪说你在同学家过夜,怎么也不打个电话回来,爸爸妈妈担心了一晚上。”
依萍突然笑了,把话题又重新扯了回来:“如萍可以过夜的地方很多啊,那个新闻处处长不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吗?”
全家都转过头来惊讶的看着我,只有尔豪明白依萍的意思。老头子问道:“哪个新闻处处长?依萍你把话说清楚。”
我走上前与依萍对视,然后指着门口问她:“你滚不滚?”
她站到爸爸身边扬起脑袋不屑的看着我:“你怕了?”
放屁!我怕了?我他妈活到现在还没怕过一个黄毛丫头。跟我斗是吧,老娘今天本来心情愉悦,让你个小贱人这么一搅和,什么兴致都没了。
我点点头,冲着她笑道:“白玫瑰小姐,不知道是不是大上海你的那些个恩客没有满足你,你要跑到我家里来找刺激?”
全家人又一次把目光都聚集在了我的身上,同样也只有尔豪知道我在说什么。是的,我把依萍做歌女的事情在老头子面前抖落了出来。这又如何?我曾经警告过何书桓,陆依萍再来招惹我们家的人,我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如萍!”何书桓走了进来:“你为什么要把依萍在大上海做歌女的事情说出来?”
这便是依萍来我们家的目的,昭告天下何书桓是她的人,谁也别对他动脑筋,尤其是陆如萍。现在她还额外得了个便宜,何书桓只以为我故意在全家人跟前重伤依萍,和我妈联合起来欺负她。
“我可没说他在大上海做歌女。是你说的。”我也笑着和何书桓对视,我更愿意老头子听完我的话以为依萍在大上海做□。
爸爸难以置信的看着依萍:“你在大上海做歌女?尔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您别问我啊,我怎么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尔豪说道:“我上去写稿子了,你们继续。”语毕,尔豪生怕血溅到身上一般,噔噔噔上了楼。
“上次我坐电车路过大上海舞厅的时候就看见门口好大一副依萍的海报,上面写着红粉佳人——白玫瑰。我以为是我看错了,原来真的是依萍。”梦萍在一旁说道。
“哟!原来你不是依萍了,大上海的歌女,红粉佳人——白玫瑰,还真是适合你。这黑豹子怎么生得出白玫瑰,果真你现在已经不姓陆了。”我妈在一旁煽风点火,又转过头去对着何书桓冷嘲热讽:“书桓,估计这依萍不来我们家,你也是永远不会踏进陆宅的大门。我就奇了怪了,在白玫瑰小姐跟前,你究竟是恩客还是保镖呢?”
“你闭嘴。”依萍吼道:“我没有和你说话。看好你自己的女儿,我的事还轮不着你指手画脚。”
“你这是什么态度,好歹我也算是你的长辈。我的女儿怎么了,端庄大方,知书达理,起码不会去做歌女出卖自己尊严。老爷子你瞧瞧,她说的这是什么话,把你老婆和女儿一起侮辱了。”
“你的话的确太多了,当心闪了舌头。”老头子一发话,声色俱厉,唬得众人无一敢开口再多说半个字儿。
我看着众人冷场心里着实有些小兴奋,便叫过一旁的佣人吩咐道:“张嫂,赶紧去沏壶热茶过来给老爷太太消消气。阿兰,去把文姨请过来,这件事情还是她来和爸爸谈的好。”
“不许去,如萍我告诉你,这件事情我妈要是知道了,我饶不了你。”依萍拦在阿兰跟前,转头咬牙切齿的威胁我。
我回头冲依萍笑笑:“随你!你们聊着,我回屋换身衣裳。”说完便拉着梦萍上了楼,我只管点火,其他不负责。谁让依萍那小贱人把老娘当软柿子,一次又一次的把她对老头子的气都撒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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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牵着梦萍刚上到二楼便看见尔豪倚着栏杆正在围观楼下的闹剧,爸爸似乎被依萍气得不清,举起鞭子又要打她。何书桓站在一旁充当保卫公主的勇士。我实在不知道他是怎么个意思,一开始跟我暧昧不明,然后成了依萍的男朋友。后来说是因为喜欢我才和依萍分手,现在又跑到我家来跟依萍演苦情戏。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分裂?
“梦萍你回房去做作业。”尔豪说道:“如萍你跟我到房间来。”
“不要,我作业都做完了,我要下楼去。”梦萍挣脱开我的手,就要往楼下跑。
“你敢!”我大声叫住她:“给我回房练琴去。”
“不要,我要下去教训依萍,她欺负你,她还总是来我们家捣乱。”梦萍大声喊道,眼睛里全是愤怒。
梦萍愤怒的话语着实让我有些惊讶,她小小年纪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一直不愿意让大人之间的恩怨影响到她的成长。或者她早已长成了大姑娘,只是我还把她当孩子罢了。我指着房门看着梦萍:“我告诉你,你再不回房去我就先把你收拾了。”
“姐……”梦萍眼泪汪汪的看着我,一副很不服气的样子,可又不敢与我争执。从小到大,我是她最为亲近的人,我的话即便是再让尔豪把把梦萍往房间里面推:“家里都够乱了,你就不能听话一点儿。”
梦萍回了自己的房间,我和尔豪才进了他的卧房,他还边走边数落我:“她还是个孩子,只是一心想维护你,你又何必那么严厉的训她。”
“我不是故意要训她,只是依萍这个人报复心太强。我不想梦萍跟她有太多牵扯。而且她也不小了,应该要懂得如何保护好自己。”
“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梦萍她现在正是叛逆的时候。妈又成天偏袒尔杰,她心里难免觉得不公。你又常常不在家,她现在整个人性格古里古怪的。”
我把房门关好:“我会留意的,你找我什么事?”
“你还敢问什么事,昨天的事情我听杜飞说得惊心动魄的。竟然有人要杀罗韶卿,要命的是你还在他车上。昨晚一晚上都没有回来,你去哪里了?”
我无奈的耸肩:“一言难尽,谢谢你在爸妈面前替我编瞎话。”
“爸妈知道了还得了,估计心脏病都要被你气出来。”他抬头一脸疑惑的看我:“我说你跟那罗韶卿究竟什么关系,怎么纠缠不清的?”
什么关系?!我都还没搞明白我俩究竟是什么关系。我冲着尔豪笑得狡黠:“暧昧不明的关系。”
他叹口气,拍了拍我的肩:“妹妹,我瞧着那罗处长可不是个善茬,你别投入太深。”
我点点头:“我知道了。对了,有空替我委婉的提醒一下杜飞,我是不会喜欢他的,并且我不喜欢他的示爱方式。”
“杜飞有你说的那么不好吗?”她冷笑着问我。
“没有,至少他比何书桓好。”我打开门往外走:“我去看看梦萍。”
梦萍并不在房间里,我的心猛地一沉,赶紧冲下楼去。客厅里似乎还有未散尽的硝烟。阿兰说依萍和书桓刚刚出门,梦萍追了出去,似是有什么事情。
我跑到门口,令我大吃一惊的是,我看到的竟然是依萍的脸红肿着,她抬手给了梦萍一巴掌:“你敢打我,王雪琴都不敢动我一下,你竟然敢打我……”
她越说越激动,伸手又要打梦萍,却被何书桓拦了下来:“依萍,你别这样。”
她转身对着他吼道:“你闭嘴,你难道没看见吗?就在刚才,这个房子里的人是如何对我的。她还要追出来打我。”
“打的就是你,你不要脸,抢我姐的男朋友,还有你……”梦萍指着何书桓:“你更不要脸,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我走过去把梦萍拉到自己身后:“你要教训她是吧,看好了。”然后抬手打了依萍两巴掌,指着她说道:“陆依萍你给老娘记好了,今天扇你耳光,羞辱你的人是我陆如萍。你要报复,要怎样冲着我来,和我妹妹无关。何书桓,带走你的公主,否则别怪我关门放狗。”
依萍显然被我的话激怒了,眼里全是愤恨和疯狂,不管不顾的冲上来要抓我。何书桓试图拉住她,可是发了狂的女人简直跟吃了菠菜的水手一般,根本拉不住。我护着梦萍往后退了好几步,还是敌不过她的疯狂,她伸手一推,我险些摔倒在地。怕她伤到梦萍,我只好往旁边躲。正当她的指甲即将抓到我的脸之时,突然从旁边伸出一只手来抓住了依萍,轻轻往后一推,她便跌入了何书桓的怀里。
我侧头看去,竟然是罗韶卿。他冷冷的对何书桓道:“何先生你是等着我叫人来带白玫瑰小姐离开吗?”
等何书桓带着依萍离开,我才转过身去沉着脸对梦萍说道:“滚回房间给我跪着,再敢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我再也不会管你了。”
梦萍显然是被刚才依萍的疯狂行径吓到了,现在还没缓过神来。木木的点了两下头就跑进屋子去了。
“你怎么来了?身上还有伤,乱跑什么。”我语气不善,但也并非针对他。
他笑得温柔:“昨晚你一夜未归,我担心伯父伯母为难你,过来看看。”
“看完了,我现在很好,快回去休息吧。”我实在没有心情在这个时候跟他谈情说爱。幸好爸妈都上楼去了,门口的事情没有惊动他们,不然又要大闹一场。
他笑着把脸凑过来,痛苦的模样装得实在有些夸张:“可是,我好像伤口裂开了。你让我现在回去,我会不会失血过多晕在路上?”
“……”我对脸皮后的人一向很有办法,可对他却总是毫无办法:“跟我上楼来吧。”
第二十九章
我把罗韶卿带到了我的房间,梦萍正跪在那里。看见我进屋来,立刻低下头去不敢看我。我沉下脸来对她说道:“回你自己房间去,晚饭前不许出来。听见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