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
陆依萍在角落里拧头发上的水,陆尔杰见了一枪射到陆依萍脑门上,边说:“打死你!打死你!”
陆依萍抬眼就可以看到脑门上粘着一个吸盘,吸盘上还连着一根木棍。 陆尔杰边跳边欢呼说:“依萍姐,你死了,你死了。太好了,太棒了。”
陆梦萍这时候才发现陆依萍来了,她转过头看着陆依萍笑道:“哈哈哈,真是太好玩了,哈哈哈哈。”
陆依萍拔下脑门上的吸盘看着陆梦萍姐弟二人,二人却依旧笑个不停。忽然陆梦萍的笑声戛然而止,她的目光落在那沾满泥脚印的地毯上,沉下脸不高兴的说:“哎,当心,不要弄脏了我们家新地毯。”
陆依萍仿佛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她深吸一口气忍下气来问:“梦萍,爸爸在家吗?”
“妈,爸,依萍来了。”陆梦萍白了陆依萍一眼,上前两步侧过头没好气的叫唤。
二楼房间里,趴在床上的陆如萍抱着小巴哈狗儿说:“乐乐,依萍来了,我们一起到下面去啊!”
小哈巴狗儿跳下床往房外冲,陆如萍忙乱的穿好鞋喊:“乐乐,等我啊!”
陆依萍抱住冲下楼的小哈巴狗儿放在桌上说:“乐乐,这儿好像只有你欢迎我。”
陆如萍穿着黄绿色的旗袍跑下楼高兴的说:“依萍,依萍,你怎么好久都没来啊?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谈呢!”
“你有亲哥哥也有亲妹妹,一大家子人,为什么要跟我谈?”陆依萍没好气的说:“我过年的时候来了一次,除了雪姨,其他人都不在。”
陆如萍撅着嘴回答:“就是想和你谈嘛,你也是我亲姐姐啊!”
“你妈是你妈,我妈是我妈,虽然我们都姓陆,但绝对不是亲姐妹。”陆依萍带刺的话语让陆如萍黯淡了笑容。
另一边心情不好的陆梦萍和尔杰打起架来,王雪琴从房门里出来用手掌打了陆梦萍好几下说:“梦萍,你是姐姐,你不让着他,还欺负他。足足比他大九岁呢!你在欺负他,小心让你爸来收拾你。”
王雪琴正对着陆依萍指桑骂槐,楼上传来一声“吵死了!大家都不许出声儿。”
见陆振华下楼,王雪琴连忙去倒了水款款迎上去说:“老爷子,先喝点水吧!不要和孩子们生气了,怪只怪我们这栋楼太小了,要是以前像哈尔滨那样,有个大房子大院子,孩子们有去处,也就不会吵到你了。”
陆振华没好气的挡开王雪琴举着水杯的手说:“依萍,原来是你在这儿。你妈怎么样,她还好吧?”
“还是老样子,常常头痛。最近天气不太好,她又咳嗽了。”陆依萍嗫喏的回答。
似乎想起了什么,陆振华伤感地说:“有病还是治好的好。”
陆依萍连忙说:“只要有钱,一定会去治的。”
陆振华略带着失望低语:“原来,你是来拿钱的。”
“爸,我们的房租已经欠了两个月了,上个月的生活费早就用完了。”陆依萍含着委屈说。
陆振华看着这一大家子闹闹腾腾的就是为了钱,越想念在长女那儿度过的十多日清净日子,他无可奈何转过头问:“雪琴,她们的钱是不是准备好了?/”
王雪琴似乎才想起来一般说:“如萍,赶快把我抽屉里的二十块钱拿来。”
“爸,我们欠了两个月的房租,不能再拖了。杂货店的帐要还,菜场上我们已经不好意思再赊了。而且,我们需要一点衣服,妈一年到头只有一件蓝旗袍。”陆依萍为难的说:“爸,还有我的鞋,我必须买一双新的鞋了。我这鞋已经开了口,打了无数掌,修鞋匠都不肯再修了。别人一定不肯相信,我是陆家的孩子。”
王雪琴听了陆依萍的话,满脸不高兴的嘲笑说:“哎哟!你这可把‘陆’家给抬出来了。”说着便对陆振华意味深长道:“要不是为了拿钱呐,她才不会把这个‘陆’字放在心上呢!”
王雪琴这话算是说到陆振华心里的痛处,想想平日里如果不是因为拿钱,陆依萍都不会踏进陆宅一步,又想起贴心的长女的孝顺,便满心不高兴的开口质问陆依萍“你觉得二十块钱不够是吗?你想要多少?”
“两百块。”陆依萍垂下眼帘为自己打气,又在脑海里回想了一遍陆尔杰的新玩具,陆家的新地毯,陆如萍手上值二十块钱的手镯,好一会儿才壮着胆子开口。
“两百块?” 王雪琴睁圆了眼睛看陆依萍,见不是自己幻听就嘲讽道:“呵!好大的口气啊!又买新鞋子又买新衣裳的。你别忘了,去年年底你爸爸才给你们两百块,结果年还没过完,你就来找我说那笔钱花光了,又是还房租又是还赊账的,我信了。见你没钱交学费,你爸爸又不在家,就做主给了你二十块钱交学费,这会儿你来告诉我说又要交房租,又要还赊账的钱。”
王雪琴气急败坏地问:“依萍,你能不能告诉我和你爸爸,你们住的是什么地儿?房租那么贵?你们母女两人的肚子是无底洞吗?才个把月就吃那么多?”
“你雪姨说的话是真的吗?”陆振华沉声问。
“爸,因为你是我父亲,我才如此低声下气来向你伸手的。”就算再不甘愿,陆依萍也得承认王雪琴没有说谎,但为了维护相依为命的母亲,所以对陆振华的问话避而不答。
见陆依萍默认了,陆振华气的口不择言道:“父亲?父亲难道是你的债主吗?你简直是个讨债的!跟你妈一样,都是讨债的。”
陆依萍气急怒问:“你以为我喜欢向你讨这口饭吃吗?抚养我是你的责任!”陆依萍瞪大眼睛又说:“如果当初在东北,你不利用权势抢了我妈,就不会有我们两个讨债鬼了。如果你不生下我,对你,对我,都是一种幸运。”
陆振华被陆依萍的话气的五脏俱焚,他怒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有种就给我再说一遍。”
“我说,我清清楚楚的说。我只是投错了胎,做了陆振华的女儿。如果我出生在别的家庭,也不至于像现在这个样子,伸着手想我的父亲讨饭吃。这些年来,我的父亲在哪儿呢?他不在我家里,不在我母亲身边。”陆依萍流眼泪倔强的问:“爸,你的人性呢?就算你对我没有感情,妈妈总是你爱过的吧?是你抢来的吧?可是你却如此狠心,连她的生死你都不管。”
陆依萍吸了一口气问:“爸,你了解她的寂寞吗?你体会她的思想吗?她也是一个人呐!一个有些有肉有感情有思想的人呐!”
陆振华被一连串的质问气的怒火中烧,他一把拽过陆依萍怒问:“你是什么人?敢这样对我说话!马鞭,把我的马鞭拿来!快去!”
一顿抽打,陆依萍边打滚边喊道:“你打我是因为我没有反抗能力,你打我是因为我不幸生为陆家的人。你记住,你为后悔的!你会遭道报应的!你打断了我们父女的关系,你打断了我们父女的恩情。你会后悔的,我会恨你,我会永远记住,一辈子记住,一生一世都记住!”
陆依萍头也不回的跑出陆宅,而命运的齿轮也就此展开,她遇到了轻易就可以让她欢喜让她忧的劫难。以后的事并没有人知道,所以陆依萍也没有躲避,为了不惹傅文佩担心就随着何书桓回家。
一番谈话中,何书桓误会陆依萍是陆家的朋友,杜飞不小心触电令人忍俊不禁。陆依萍一身伤痕回家,有人来母女二人泪眼相对。陆依萍决定去找工作养家,但连连遭到打击。不会打字、不会速记、不会珠算又没有大学文凭,所以一直被拒绝。
第9章
陆家大宅里的消息过了段时间通过某些渠道传到沈陆耳里,沈陆冷笑道:“抚养的责任?她已经十八周岁了,法律上已经成年,爸爸还需要负什么责任?对爸爸也不用敬称,总是‘你’阿‘你’的,真是没教养。”
“我笑着看你们每一个人哭?”沈陆低喃,复而嗤笑道:“好大的口气!这么和生身父亲说话。”
沈陆抬起头对石磊说:“八姨娘这些年就教了这么个女儿?和陆心萍一比,差的远了!倒是九姨娘那个女儿,姐妹情深?颇有那么点陆心萍的感觉。”
“陆依萍现在怎么样了?”沈陆又问。
石磊吭吭哧哧的回答:“六小姐正在……大上海舞厅,当歌女。”
“什么?”沈陆拍案而起。
石磊苦笑着回答:“因为找不到工作,没有夫人您的命令,属下不敢擅自为六小姐安排。”
“这不是理由!”沈陆怒气冲冲的说:“她一个高中毕业生竟然找不到工作?那么那些初中毕业生和小学都没有毕业的,还有那些没读过书的都怎么活?”
石磊心里赞同,但面上还是不敢表现,他回答:“六小姐应聘的都是知名公司以及洋行,那些地方薪水高,所以录用职员的要求颇高。”
“所以呢?她陆依萍在遍地是商店、公司的上海滩找不到一份工作?只能堕落到去当歌女?”沈陆冷冷的问:“她准备当第二个陈帼英?”(注:陈帼英,杜月笙二太太,原是舞女,后跳舞结识杜并嫁给杜。 )
石磊不说话了,沈陆也知道不关石磊的事,所以努力平心静气,但心里总有股火在燃烧着,灼得难受。
沈陆不知道这事儿怎么向陆振华开口,她不在乎陆依萍如何,但是不能不在乎自己父亲的感受。极度纠结之下,沈陆对石磊说:“想办法让她离开大上海,既然她想在大公司或洋行里做事,就如了她的意。在NeOrllo上海分部找个不需要流利外语的职位给她,就当是我这个姐姐花钱养着她,省的爸爸难看。”
“是,夫人。”石磊在记事本上几下。
沈陆话音刚落就接到一个电话,听到声音后便满眼含笑的问:“汪大才子怎么舍得回来?告诉我你在哪里,我马上去接你。”
上海火车站站台上,沈陆看到远远走来的英俊男人迎上去笑道:“伯衡,欢迎回国。”
“轻闲……”汪子墨百感交集,当年发生了一些事情,心灰意懒之下只身远赴意大利继续学习,因为语言不通而倍感孤独,恰好遇到去意大利访友的沈陆。那时候沈陆单纯的善意,让身心疲惫的汪子墨在异国他乡变得温暖,一时的悸动在得知沈陆已有男友后,那绵绵密密的刺痛感直到得知沈陆结婚生子也没能消除。
“伯衡这是转道香港回来?”沈陆瞟了一眼行李箱上还没来得及撕去的标签。
“嗯。”汪子墨轻笑道:“你的结婚礼物还没来得及送给你。”
沈陆笑着调侃“你要真的有心补一份礼物给我,就找个时间帮我一家四口画一幅画当纪念,这可是大师的作品。”
“大师还称不上……轻闲太看得起我了。”汪子墨笑着摇头。
沈陆挑眉说:“你早年就已成名,现在去意大利这个充满艺术气息的过度国度学习了几年,还能没有进步?过分自谦可就是自负了。”
“好,我不谦虚。”汪子墨笑道。
沈陆侧头问:“怎么舍得回来了?我以为你被意大利的美丽女郎迷住了,舍不得温柔乡。”
“轻闲你说笑呢!”汪子墨苦笑道,他的一番情意不敢言明,只能藏在心底。上了车,汪子墨说:“意大利那边儿近来也不太平,而且这时候上海美专的季芳前辈(刘海粟,首创男女同校与采用裸/模)邀请我回国任教当西洋画系主任,我觉得我也是时候回国了。”
沈陆组织了一番语言才开口说:“你去德国看我那会儿听你说了当年的事情,我回国后也有关注过一些事情,主要是想知道有什么地方能帮得上你的忙,最少能让你在国外及时了解亲人的消息。”
“我知道,谢谢,你的电报一直很及时。”汪子墨点头致谢。
沈陆摇头说:“电报有字数限制,写信又很慢,所以有些事情也没能及时告诉你。你出国后醉马画会基本是解散了,离开的人有投奔其他会馆的,也有去投奔那个梅若鸿的。梅若鸿在他的岳父杜世全的帮助下组织了一个新的杭州民间绘画组织,命名‘水云间’。”
沈陆看着汪子墨黯然的表情笑着说:“我有空时也稍微了解过,不过我并不看好水云间。根据消息,那个梅若鸿的脾气十分的……”沈陆想了半天才挤出一个词儿“怪异”。
汪子墨一扫暗淡的心情哈哈哈大笑道:“那个画家不怪异?”
沈陆极为纠结的说:“艺术家的行为举止就算异常了一些,但也不算不能接受。只是梅若鸿的行径极为无耻、极端、狂放、无常、疯癫又有暴力倾向……我不知道他的‘才华’能吸引人多久?总之,我不敢苟同。”说到这儿沈陆又开口说:“你知道吗?我听了梅若鸿的‘前世今生论’,心里触动很大。”
不等汪子墨解释,沈陆就说:“伯衡可知道,不只是画家们,很多男人都有‘前世今生’。比如梅若鸿,比如邀请你回国的刘季芳,比如共/党的领袖毛润之,又比如赤军的那位常胜将军、只有二十九岁的军团长林彪,校长亦是……不胜枚举。当初我也很怕我家云飞一样……幸而公爹开明,而他也不是那样的人……”
“梦臣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人。”汪子墨黯然道。
“我已经了解,不然才不会嫁给他。”沈陆就开玩笑般说:“你知道吗?我看到那个梅若鸿日常举止的材料资料时,脑袋里想的是,如果让他对上日本士兵未必没有胜算。”
“梅……他有这么厉害?”汪子墨心下一沉,他忍着心里的难受问。
沈陆似笑非笑的看着汪子墨有些发白的脸说:“他一激动就双手抓着对方的肩膀猛力摇晃,嘴里还高声而又滔滔不绝的吼叫。一个军人,就算身体素质再怎么优秀,但眼睛和耳朵是弱点这一点绝不会改变,他的这两招绝对可以短时间内让敌人丧失战斗力。”
听到沈陆的解说,汪子墨回想起记忆中的身影,扑哧一声笑了,他揉着自己的肚子说:“我的肠子哟!轻闲,几年不见你说笑话的功力见长啊!”
“伯衡,你终于有笑容了。”沈陆耸肩。
汪子墨收敛笑意真诚的说:“谢谢你,轻闲。”
沈陆请汪子墨吃午饭,吃完后沈陆说:“近来我不轻闲了,这顿算是帮你接风洗尘,晚上汪府的洗尘宴我不得空,就不参加了。”
“也好,我也不和你说客气话,自己照顾好自己。”汪子墨点头。
“会的,再见。”沈陆颔首离开,她与汪子墨二人背道而驰。
时间过得很快,也如沈陆预料的一般,德国很快有了新的动作。但沈陆料不到的是,德国竟然公然违反凡尔赛条约的规定派兵重新占领并进驻莱茵兰非军事区,8月25日中共中央公开发表《中国共/产/党致中国国/民/党书》,信中再次呼吁停止内战,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
沈陆手拿《申报》喝着茶看转载的公开书,看到“一切犹豫动摇,是国家民族的损失,只是成全了日本帝国主义的利益。国/共合作的关键现在是在贵党的手中……如果贵党真正愿意担负救亡图存的责任,那末现在是要下定决心的时候了,等到做了亡国奴时再讲什么合作那就会悔之无及了。至于我们方面早已准备着在任何地方与任何时候派出自己的全权代表,同贵党的全权代表一道,开始具体实际的谈判,以期迅速订立抗日救国的具体协定,并愿坚决的遵守这个协定。”
放下报纸,沈陆喝了一口茶靠在椅背上舒服的吁气,揉了揉发酸的额头,心想这次外交部与宣传部可要苦恼了。GCD抢先出招,这封站在道德制高点的公开书一出,以校长为首的GMD是进退两难。同意则功劳是对方的,不同意却又失尽民心,无论进退皆为人作嫁。
就如同沈陆预料的一般,公开书被各大报纸转载,舆论界一致要求政府联共抗日,北京几所大、中学校学生上街游行,一时间政府官员都有焦头烂额之感。
蒋中正的御用写手陈布雷近来很焦躁,那封公开的党书的关系,蒋中正脾气变得十分暴躁,虽然他以前的脾气也没好过。
蒋中正坐在办公室里直骂“娘希匹”,直属于蒋中正的侍卫长室的一众几乎愁白了头,侍卫长钱大钧更是直揪头发。蒋中正每天都在骂人,这段日子在他面前出现的人都小心翼翼,大气也不敢出。
不仅蒋中正不舒服,国/民/党上下也心气不平,骂骂咧咧的人大把,但真正敢站出来指责的人一个都没有。这时候如果有人唱反调,就算不唱反调,只要表现出一点不满,那么‘阻碍抗战’、‘国家罪人’、‘汉J’等罪名一定会不要钱一般往他头上堆。所以就算如蒋中正也只能在私底下骂一骂,面上一定坚定宣称自己赞同抗日。
蒋中正心有不甘,他一再称自己一直坚定抗日,暗地里拖延时间欲歼灭共/党,晋绥军、川军与中央军等加快手脚剿共,一时间双方又打的轰轰烈烈。
蒋中正剿匪的命令一道又一道下达,其他军团都遵守了,虽然也是为了各自的利益,但东北军内部出现不和谐合声调。东北军分两派,一派支持剿匪,一派认为可以放下成见联合抗日,双方也明白不能闹出声响,所以私下虽然剑拔弩张,但表面依旧和谐。
张学良对东北军的分裂十分头疼,东北军二十万人员,内部也分成好几个派系,但统分少壮派与元老派。元老派中因为各自利益,所以大部分还是阳奉阴违,而少壮派一部分是张学良提拔的,所以对张学良的命令比较服从。
自张学良领军东北后提拔了不少青年人,一部分老一辈的人的人心生不满,又因为观念之间的差距,双方摩擦渐多,慢慢的就形成了几个人派系相互争斗。张学良知道情况,但也无可奈何,虽然张学良借着张作霖之子居军长之职,被称为少帅,但元老派经营日久,下边儿的士兵听谁的还不好说。
第10章 10
“今天你生日,爸爸给你带了冠生园的蛋糕,还是一大早出炉的。”陆振华将提着的蛋糕和玩具递给沈陆。
沈陆甜笑着接过蛋糕亲了拥抱了陆振华说:“谢谢爸爸。”
吃完饭后陆振华抱着楚轩坐在沙发上和沈陆说话,二人聊着军队、时局也融洽,陆振华以他的经验给沈陆建议,沈陆含笑点头。
楚轩摆弄了一会儿玩具车就丢到一边,仰头说陆振华问:“轩儿不喜欢玩具车吗?告诉外公你喜欢什么,外公卖给你。”
“车,不好玩,我要书。”楚轩扭着小身子要去拿沙发角落里的小人书。
陆振华慈爱的抱着外孙哈哈笑道:“好!好!下次外公送书给你,咱们家轩儿要当状元。”
石磊进屋想说什么,看到陆振华坐在那儿便住口,沈陆看了他一眼他点头离开,紧接着沈陆对陆振华说:“爸爸,您在这儿坐一会儿,我去处理一点私事儿。”
“这么急?出了什么事?”书房里沈陆问。
石磊低声回答:“大上海那儿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