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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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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年纪,怕是比他还捣蛋!再者,若论懂事听话,弘旺弘历自是出色。 可若说聪明机灵,满京里谁比得上咱家弘政阿哥?哦对了,唯一一个,怕就是他阿玛了!”

弘政忍笑,偷眼看看阿玛,果见他也是消解了怒气。却恨恨地咬牙,“你啊,总有一天,你就惯坏了他!”

阿玛起身离去,弘政松了口气。却见大额娘来到身前,伸手将自己扶起。连忙冲她笑笑,“多谢大额娘!”

她却淡淡一笑,径自坐了下来。“你额娘可好?”

暗自吃了一惊。弘政抬头,对上一双清澈的眸子,没有阴谋算计,只是单纯的关心问候,登时心里一阵感激,昨晚生起的别扭之情此刻消失殆尽。“额娘身子还好,日日礼佛。”

瞧见大额娘含笑点头,弘政心里松快。忽然又见她犹疑了一会儿,才笑道,“你也不小了。若是——若是看中了哪家姑娘,两厢情愿的,尽可以收进府来。地位出身都不计,只要是真心的才好。可是那——那风尘之地,还是尽量少去吧!你如今虽只有个散职,也毕竟是要受大清律约束的,被人发现了不好。你阿玛若知道,我都保不了你!更何况,那里鱼龙混杂,不甚安全。”

弘政这才知道昨夜的事她已都明了,不由也涨红了脸。当下低下头道,“一切听大额娘安排。”

大额娘点了点头,看着自己,却又仿佛透过自己看着什么。“这都正月了啊。”飘出这一句后仿佛恍然醒悟,盯着自己,神情突然变得严肃,“你要好好的,弘政。或许——或许用不了多久,这个家就要靠你来撑着呢!”

第七十四章 王爷

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甲午,圣驾崩。无论后世将这个历史性的时刻给予了多少猜测揣摩,在那一天,一切却是平静地令人不可思议的。谁也没有料到,从康熙身体不适到突然驾崩,竟只有短短几天工夫。当然,除了琴璇。当整个京城沉浸在一片白茫茫的悲伤中之时,她心里,弥漫的却是深如刻骨的肃杀。只因为明了,这平静美好的生活,即将结束了。

十二年前答应胤禟,再不涉足他们之间的争斗。其实自己也知道,无论参与与否,历史都不会在她手中改变。既然都清楚结局,又答应了他,便不再像以前一样,对过程那样好奇。十二年,充斥在生活之中的只有甜蜜。可历史的车轮永远不会怜悯任何一个人,永远注定了要碾碎一切,无论是幸福,还是哀伤。

眼前一遍遍地浮现那日的场景。铺天盖地的白色挽联,压抑的金丝楠木棺材、充盈于耳的悲声……还有胤禟那一夜未睡、充满红丝的眼睛。他竟是淡淡笑着的,“你相信么,璇儿?原来结局竟是这样的。你一直不肯告诉我的结局,竟是这样的!”

是啊,谁能想到?皇帝在这个时刻驾崩,继位的不是十几年间三起三落、群臣中呼声却仍旧很高的八贝勒,不是天下文人交口称赞的诚亲王,更不是远在西北手握军权的大将军王。当那个虔诚礼佛、埋首佛经而不问政事的雍王爷穿着刺目的明黄|色出现在众人眼前,堂而皇之的接受百官朝贺之时,不知有多少人还恍如梦中。琴璇无法忘记,胤禟被召入宫中那夜,回来之后那满目的空洞。苦心经营几十载,一朝尘埃落定,却发现事与愿违,这该是多么大的打击!

陪他在园中湖畔坐了一天,默然无语,之后便是抵死缠绵。一半是抚慰,一半却是恐慌。她的胤禟啊,怎么这样快,就要走向那可悲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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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十一日,新皇加封八贝勒胤禩为和硕廉亲王,同时授为理藩院尚书,命办理工部事务,可谓风光一时。虽然胤禟明白这个恩赐含义复杂,却仍旧携了琴璇上门恭贺。到了门前,已见车水马龙。群臣中不乏心眼儿灵活的,虽然大事已定,却仍旧存了别个心思,两面讨好。

见到琴璇,茗凤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欣喜,迎上前来。二人相视一笑,琴璇客套的话也不多说,径自随她避开了重重人群,捡了处偏僻的角落坐下。茗凤揉着额头,长长叹了一声,“由他们折腾去吧,我可是做戏做累了。”

琴璇握了握她的手。这十几年,她过的可不容易。五十年那阵,良妃去世,胤禩急病,康熙却表现得极为冷漠。整个八贝勒府乱作一团,人人都急于自保,避之唯恐不及。琴璇忘不了她日渐消瘦,浓妆重彩掩不住脸色的苍白,却倔强的昂了头,既不去求康熙,也从不在人前示弱,自己一个人硬生生抗了过来。这样的女子,却偏偏要生在皇家,年复一年,风刀霜剑,怎不可叹!

正暗自感叹,却听门口高声唱道,“怡亲王到!怡王福晋到!”

厅里静了一静,琴璇转过脸看向门口,身后茗凤起身,却站定了,并不迎上前去。此时已见两人走了进来,一个柔顺的身影伴在那步履略为蹒跚的亲王服色之人身旁,小心地扶他过门槛,竟是一步不离!琴璇看着,眼眶不由一热,胤祥!是他!

胤禩早已上前,寒暄热情,一派和睦,众臣也围了上去。琴璇瞄到不远处的胤禟,见他神情冷淡,心里也慢慢凉了下来。十多年了,胤祥成了亲王,即将大展拳脚,胤禟他们却要面临打压。彼此间的友谊,还能延续么?

茗凤重又缓缓落座,唇角却噙着冷笑。琴璇蓦地想起春儿的事儿,心中“咯噔”了一下。记忆再久远,茗凤和胤祥却是不可能忘怀的。难怪,隔着这样的记忆,茗凤怎么可能上前去寒暄叙旧?

轻叹了口气,二人不关痛痒地聊着,一群人却乱哄哄涌了过来。为首的是个老嬷嬷,身后几个丫头小厮捧了大大的礼物盒子,全都是一脸的喜气。茗凤的贴身丫鬟红豆挤了过来,为难地冲茗凤道,“主子,奴婢让她们把东西交给管家来着,可林嬷嬷偏要——”

茗凤脸色渐沉,琴璇打量着笑得欢畅的林嬷嬷,认得她是茗凤的娘家老人儿了,难怪如此放肆。却见她陪着笑上前一步,“今儿个可是王爷福晋的大好日子,家里主子吩咐了,一定要奴婢把礼物亲手送到福晋手上。说是福晋见着娘家人儿,心里也舒坦。奴婢们在此,给王爷福晋贺喜了!”

说着一使眼色,身后丫头打开了礼盒。四颗鸽蛋大小的夜明珠在黑色丝绒上灼灼发光,饶是厅中亮如白昼,也掩不去这些明珠的光华。林嬷嬷兴高采烈的解释着,“这可是老安亲王给咱们郡主的陪嫁,前朝的御赐之物呢!郡主疼福晋,真是没话说!”

这样的阵仗自然惹人注目。琴璇瞧见胤禩、胤祥等人都朝这边看过来。胤祥看见自己,微微一笑,扶着兆佳福晋便要过来。厅里静了片刻,茗凤重重的冷笑益发响亮,“贺喜?何喜之有,不知陨首何日呢!”

周围一片抽气声。琴璇看向茗凤,却见她毫不畏惧的斜睨胤祥。她是故意的,琴璇心中暗叹。伸手朝一脸尴尬的林嬷嬷挥了挥手,“礼物送到了,还不下去?红豆,领她们到管家那儿领赏钱吧。”

一行人灰溜溜地出去,厅中恢复了喧闹,仿佛从来不曾发生什么。琴璇转过脸来,看向胤祥。他犹豫着又进了一步,只低低叹了声“八嫂”,便朝自己淡笑了笑,“九嫂,可否移步一叙?”

琴璇看看茗凤,又看了眼远处的胤禟,最后把目光投注在胤祥身旁的兆佳君晗身上,点了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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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绕着水阁慢慢散步,琴璇鼻中发酸。远看胤祥,只觉他笼在威严华贵的亲王服色之下,除了那条不甚便利的腿之外,仍旧是潇洒高贵。近里端详才发觉他老了许多,比胤禟整整小三岁,不过三十六岁却已生出白发。身旁的君晗也不比其他福晋,眼角竟都已显出纹路。十年圈禁,其中苦处外人如何得知?好在如今一切都结束了。

看着身旁这二人,琴璇大生感慨。犹记得当年君晗一次次进宫,一次次求康熙让她去陪伴胤祥。多次遭到斥责之后竟然达成所愿,她一个娇生惯养的福晋,竟然心甘情愿地去了养蜂夹道,一呆就是十几年!不过,看来还好,天长日久,相濡以沫,想来任谁也无法不被打动吧?君晗现在已是四子一女的母亲,二人偶尔的对视也充满了柔情蜜意。琴璇心里忽的生出感叹,胤祥,可还记得年少轻狂,对春儿的那段痴恋?早这样多好!一切若都不曾发生,该有多好!

未料胤祥竟洞悉自己的心事,开口便问,“春儿,她如今可好?”

琴璇吓了一跳,忙偷眼看看君晗,却听胤祥笑道,“你只管说,这事儿她都知道。”

琴璇看了一眼君晗,心中莫名情愫涌动。“她早已自愿出家,那——那孩子也被送走了,说是江南曹家。”

胤祥点了点头,轻轻叹气。接着又对琴璇笑道,“难为你了。”

琴璇只淡淡一笑,眼睛却望住了波光潋滟的水面。轻轻开口,“朋友之间,说这话就见外了。”

胤祥沉默一阵,忽的长长一叹,“现如今,兄弟不像兄弟,我也就剩你这么一个朋友了。”

琴璇心里一阵悲哀,却强打了精神,“别这么说,不是还有君晗么。过去的也都过去了,你如今——正是好时候。”

胤祥淡笑,“是么。 ”

琴璇转过脸来凝视他,“胤祥,我自知我无法强求什么,你们的事儿我也无法掺合,只求——只求你尽量放过胤禟,尽量帮帮他,行么?”

胤祥哂然一笑,“这说的什么话,九哥同我一样,身为皇弟,什么放过不放过的。”

“你同我也需要说这话么?”琴璇悲哀,“你真的还拿我当朋友么?你我都清楚,胤禟将面临什么,撇去十几年的恩怨争斗不提,单是那日登基大典之上,胤禟犯了天颜,就是饶不过去的事儿。我只求你尽量帮他,不行么?”

胤祥沉默,君晗却忿然插嘴,“凭什么要胤祥帮他?他能放过胤祥的时候,怎不见手软?这么多年的苦,这熬坏了的身子,就这么算了不成!九嫂,您当初不畏万难,接了胤祥托付,我夫妻二人都很感激。可人情不是这么还的!当今皇上的脾气,九嫂不是不知道。胤祥就算得蒙圣宠,也得小心谨慎。凭什么要让他再去冒险?”

琴璇哑然,却听君晗冷笑,“九嫂凭什么指责胤祥?难不成九嫂口口声声称朋友,竟全是为了此时开口相胁?”

琴璇怔住,胤祥轻声喝止君晗,面色复杂的望向琴璇。心里自嘲一笑,琴璇想道,何尝不是呢?今晚同胤祥套近乎,不就是为了来日他能帮助胤禟么?朋友,真是拿来利用的。当下只好笑笑,“琴璇糊涂了,你们就当我没开过这口吧!”

被君晗说成那样,怎么还能呆得下去?琴璇点了个头,转身便欲离开。胳膊却被胤祥扯住,“我只能说,我会尽力。只要——他不再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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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瞧见一室喧闹之中,胤禟只含笑凝望着自己。心头一热,加快了脚步过去。“叙完旧了?”胤禟也不避讳,点着她的鼻子笑问道。

“嗯!”琴璇点点头,不去看他,宽大的袖摆下却扯住了胤禟的手。“这样晚了,我们回去吧?”

胤禟的手依旧温暖宽厚。“好。”只这样应道,便携了琴璇同胤禩夫妇道别,出门离开,将那满厅的繁华抛在身后。

甫上马车,琴璇便急急地抱住他,抓紧他。胤禟,胤禟!真的怕了,我怎么能放得开手?我怎么能忍心?

胤禟见状,只得无奈而幸福地笑着,轻轻拍着安抚她。抚着她的秀发,唇滑落到耳边,呢喃不成句,“最近怎么,都这么心急,嗯?”

琴璇红着脸,埋入他怀中,嘴里无意识的咕哝,“不管,不管了,时间不够,怎么——”

驾着马车的何玉柱显然没有意识到车内的状况,一边驭马,一边悄声朝里面唤道,“爷,爷?”

“什么事?”胤禟敛住了满脸的笑意,抬起头问道。

“刚才底下奴才回报,十四爷已到了京郊不远,估计明儿早上就能进宫!”

“哦?”胤禟明显眼睛一亮。琴璇抬头看他,却见他对自己笑笑,眼中精光闪动,“明儿早上,进宫给皇太后请安吧。”

第七十五章 旨意

事情的发展却出乎胤禟预料,抚远大将军、皇十四子胤祯根本不曾进宫,而是被一道谕旨挡在了京城之外。琴璇一进宫便得知宜妃去了德妃那里,连忙赶过去。十四福晋完颜娉婷已在那里,精致的妆容已经被泪水弄花,还未上封号的准太后德妃娘娘也是满脸怒容。琴璇这才知道皇帝命令胤祯留在景陵,等待大祭。陪着宜妃劝说了好半晌,才稍稍抚慰了又哀又怒的二人。琴璇心里暗叹,难怪,自从胤祯大军在握,威风八面,谁不认为他是注定的嗣位者?却不想一夕之间天翻地覆,兵权被夺,竟只落得孤身回来。

宜妃心里也不好受。康熙皇帝死地突兀,她至今还心存疑虑。况且,她一向偏疼胤祯,胤禟又同胤祯走得较近,却不料眼下竟是个冷冰冰的雍王爷继承了大位。满怀希望落空不说,因着过去的一些矛盾,将来的日子怕还是朝不保夕,叫她怎不惊痛!

琴璇默默地跟着宜妃回延禧宫,一进宫门却觉出气氛不对。空旷的殿中只疏落落站了几个丫头,还各自垂头抹泪。宜妃也是一惊,沉声问道,“怎么回事?人都哪儿去了?”

一个小丫头上前跪答,却仍是止不住眼泪,“回主子,张公公他们被抓走了,是皇上的旨意。说是要发遣边外、籍没家产。公公说要等主子回来,他们不让,硬是把人押走了。主子,救救他们吧!”

琴璇吃了一惊,这张公公张起用可是宜妃身边的老人儿了,跟着宜妃少说也有三四十年。竟然这样不声不响的就押走了!针对胤禟,竟连他母妃身边儿的人都不放过!胤禛,这就开始下手了么!

宜妃跌坐在椅中,脸色发白,紧咬着下唇冷哼道,“好得很!把我身边儿的人都调开,就好摆布我了!哼,给我下马威看么?不让我好过,你也休想安生!”

琴璇连忙劝慰,宜妃却挥手打断了她,继续朝那丫头问道,“带走了多少人?都有谁?”

那丫头抹着眼泪,“除去殿外头打杂的,都带走了,一共十一个。还有——还有九贝子身边儿的何公公,才奉了九爷的命来接福晋,也被一起抓走了!”

琴璇心里一凉,却见宜妃愤然起身。“去长春宫!我倒要问问德妃娘娘,她养的好儿子,究竟管不管!”

琴璇一急,连忙止住她,“额娘先别着急。你这样子过去,岂不是让德妃娘娘为难?十四爷都被挡在京外了呢!她若是有办法,才也不用劝那么半天了!”

宜妃紧咬牙关,半晌才冷静下来。琴璇兀自想起何玉柱,想他也随了胤禟这么多年,竟就这样子获罪了,心里一阵难过。胤禟这会儿也该知道消息了吧?千万别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却见宜妃缓缓坐回椅中,唇角是冷冷的讥诮,“不明不白得了大位,以为这样事儿就了结了?早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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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如期举行。众后妃、臣子、皇子、福晋,全都随同新帝到景山寿皇殿拜谒先帝梓宫。琴璇意外地没见到胤祯,私下里问胤禟,却被他一个眼神止住。当下只好规规矩矩地随全身缟素的众人一同跪拜行礼,聆听圣训。

礼节繁琐,全部结束时已是夕阳西沉。旨令回转,德妃娘娘却长跪在殿中不起。皇帝一使眼色,两个女官连忙上前扶起,众臣这才舒了口气。回身却见一人远远站着,一身素白,余晖将他颀长的身影拉得很长,显得那样寂寥、落寞。琴璇心里一动,周围也开始纷纷低语,胤祯!他还是来了。

胤禛也远远的望着他,不发一言。德妃眼中却涌出泪来,“祯儿!”哀伤的声音不大,却在这寂静的殿阁中,清晰地落到每个人耳中。胤禛身子一震,脸色霎时沉了下来。望向胤祯的眼中,也出现了恼恨神色。

许久许久,胤祯才朝着棺柩缓缓的跪下身,郑重地叩头。接着起身,仍静静的朝这边望着。众人等待了这么长时间,却见他如此行事,不由倒抽冷气。这是胤祯从西北回来的第一次觐见,照规矩,他是该上前请安祝贺的。气氛霎时尴尬起来,群臣不敢言动,一个侍卫连忙上前。

远远看见胤祯同那侍卫扭打起来,琴璇担心地抓紧了胤禟的手,却见他唇角噙着冷笑,一副看戏神情。德妃惊怒,颤着手说不出话来,一侧的娉婷也只敢远远瞧着,掩帕低泣。琴璇不忍再看,却见那二人已经来到身前。

“啪”的一声,胤祯狠狠反手甩在那侍卫脸上,打得那人一个趔趄。“你是什么狗东西!也敢碰爷!”

“够了!”胤禛冷冷开口。一旁隆科多站出身来,“十四阿哥,还不向皇上行跪拜之礼!”

“皇上?”胤祯望着胤禛轻蔑一笑。继而却转了神色,一脸的认真,“那就请皇上为臣弟做主。”

瞧见胤祯明显把隆科多的话当耳旁风,并不下跪,琴璇揪起了心。却听胤禛开口,“你有什么冤屈!要朕做主?”

胤祯满脸的理直气壮,“臣乃皇上亲弟,先皇亲封的王爵。拉锡一个侍卫,不过虏获下贱,竟敢对我动手。若我有不是处,求皇上将我处分,若我无不是处,求皇上即将拉锡正法,以正国体!”

琴璇这才看向那名叫拉锡侍卫,他已跪倒在地。胤禛脸色一寒,看了胤祯两眼,并不开口。隆科多也沉着脸,“大胆!你见君不跪,轻躁妄行,是何居心!”

胤祯竟忽然大笑,手里还指着隆科多,胤禛脸色益发难看。却听胤祯止住笑,朝隆科多轻蔑道,“你又是什么东西,敢来指责我!哦对了,你是佟家的人!你们佟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不长眼的奴才!皇上,皇上是我亲哥哥,我们自家的事儿,何时轮到你一个外人插嘴!”

“住口!”胤禛出口,已带着无比的寒意。胤祯却笑嘻嘻的看着他,状如癫狂。众人都向胤禛看去,他面色森然,良久开口,“十四皇弟气傲心高,驾前失仪,惊扰先帝。着即日革去王爵,降为固山贝子。回京闭门思过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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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年十二月,诚亲王胤祉上疏,援例陈请将诸皇子名中“胤”字改为“允”字。雍正帝准奏,又命将胤祯更名为“允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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