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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 全集+番外(完)第105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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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望了一阵,有些不舍,石门一关,当真就是永别了。

回过头来,往前方蹒跚着直行而去。

白筱不愿如上一劫一般成为他的负担,并不现身,只是一路于草丛中穿行,偷偷的跟在他身后。

他走累了,于树下休息,疗伤,她便采花寻草填肚子,慢慢舔伤口,让自已身上的伤能尽快的好起来。

容华服了她的心尖血,伤势好的很快,几天下来,行路便已经渐渐稳当。

白筱身上本来就伤重,又取了心尖血,越加虚弱,这一路追下来,也着实辛苦。

好不容易看见前方有一家野店,眼巴巴的看着容华进了店,怕人多失了他的踪影,一咬牙也东躲西闪的跟了去。

让掌柜是一个媚态十足,模样二十上下的凤马蚤的女子,见容华眉目疏朗,天姿秀色,真真的人间龙凤,眉梢一扬,露喜色,捧了个茶壶面迎了上来,“这位公子,是打尖还是住店?”

容华一路下来已是极为疲惫,难得遇上个店子,虽然荒山野岭的,这么个店十分怪异,然他艺高胆大,自不会害怕,将手中天方画戟靠在桌边,取了锭银子抛在桌上,“既打尖,又住店。”

女掌柜却不收银子,依在桌边笑道:“公子这是第一次来,不知我们这儿的规矩。”

“什么规矩?”容华神色淡然,既然进得店,自然不会就这么离开。

女掌柜先不答,笑着将容华从上到下,重新看了一遍,神色越加暧昧。

容华冷眼看着,也看不出是做何想法。

女掌柜向容华依进了些,见眼前俊颜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媚笑道:“我们这儿不是谁有银子就有地方住,是按本事来住店,有好本事的住上房,差些的再一路排下去,太差的就只有请了。”她说着做了个外请的手势。

缩在窗外的白筱暗呸了那女人一口,一看就是个狐媚子,做着外请的动作,一双眼却是巴不得将对方牢牢勾住。

骂完狐媚子才想起自已本来就是只小狐狸,扁了嘴。

转头见身后竖着株桃花,这时天气炎热,这里竟还开着桃花,倒有些奇怪,突然想起母亲每次与父亲闹别扭就念叨父亲升上仙时遇上的那次桃花劫,对里面一个女人心心念念。

白筱一直认定父亲为人正直,不为女色所动,心心念念的竟除了母亲,还有别的女子,于是十分好奇,和六哥一起变着花样去套母亲,可是母亲顾着天规,不许拿上仙台的事说事,所以死活不肯说。

她便一口咬定母亲冤枉父亲,母亲经不得她和六哥的激,才说那是父亲唯一的一次烂醉后吐出的真言。

自那次醉后,父亲被母亲揪了小辫子,便再也不肯贪杯,唯恐又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要知道父亲升上仙是在娶母亲之后,娶了母亲,却还会对别的女人动心,母亲心里难免有气。

六子见母亲越想越气,本章是想哄母亲高兴,结果说了一通话将母亲气得炸了,还在屁股上挨了两巴掌。

他说,“既然母亲这么介意那个女人,何不离了父亲,另寻一个干干净净的男子重嫁。是不是因为知道自已比不过那女人,怕前脚离了父亲,父亲后脚便去寻了那女人。就因为比不过,再加上害怕,所以才只是唠叨,没有实际行动。不过如果当真有所行动,他和筱筱却是不跟她去的。”

母亲当时就炸了毛,“你这小屁蛋子懂什么,别说那女人不过是劫难中的一个幻境。就算是真的,如果你娘比不得那女人,他跟那女人办出了事,那劫也就败了,连你们大哥都没了,你们这对小狐狸蛋子更不知滚到哪个耗子窝里去了。”

六子屁股上挨了两巴掌,虽然算不得太重,却还是痛的,揉着屁股,甚是不服,“既然那女子比不得母亲,为什么父亲还会对她心心念念?既然母亲容不得父亲那般,为何又死活不肯离了?“

白筱立在一边为他暗捏了两把汗,以为他又得挨上娘亲两巴掌,没想到母亲居然唉了口气,“幸好他对那女人动了动心,要不然你们也不姓白了。不过这些话,你们可出去乱说不得,否则被人家知道了,你们同样落下个没爹。”

那时她和六哥还小,怕没了爹,这事也就当真烂在了肚子里,这里看着这株桃花却隐隐想起那事,难道他这关过的是桃花劫?

再看容华,不知他用了什么办法让女掌柜一脸崇拜,只差点没整个身子贴上他了。

白筱皱了眉,如果这当真是场桃花劫,这女人这么个凤马蚤样子,换上个人多半就要栽在她手上。

但以容华的清冷性子,这女子这倒贴的模样怕是叫他难以动心,到头来,还得栽在这儿。

白筱在窗外急得打转,见门口有人唤了声。

女掌柜向容华打了个哈哈地,走了出来,与那人缩到了一个角落,嘀嘀咕咕。

白筱竖了耳,顺风听去。

唤女掌柜出来的是一个年老的婆子,“你见人长得标致就往上贴,他那样冷性子的人,能看上你这风马蚤相?你也别没皮没脸的往上贴了,乘早让了吧。”

女掌柜被人直接剥了皮,脸上有些罩不住,“我今天还真就跟他把事给办了,将他留下了。”

老婆子脸色也不多好,冷笑,“你倒是办来看看,别事没办成,丢了条命,要知道能过了前面到这儿来的人,都是下得黑手的,再说事能办,规矩不能破,你用什么办法办他没有关系,药可不能下,否则就算他栽在这儿,我们这儿的人,也一个别想活。”

停了停又道:“照我说,你办不了他,还是听我的,乘早让,省得他回过味,后面的姐妹更办不了了。”

“他正经,他面冷,这前面成百上千的姐妹,他有本事,一个别心动,到头来一样栽在这里给老娘洗脸。”女掌柜越加不服。

白筱倒抽了口冷气,还真是桃花劫啊。

老婆子声音越加的冷,“这次可是双倍的份,这里面,不再全是我们的人,也不知上头到底安插了多少人,又是些什么人。你想留他,就盯紧了在他身边的人,该点化的点化,别存了私心弄巧成拙,只要放松了一个,没准就他给过了。那年那个姓白的还没能让你吸取教训?”

女掌柜听到这里反没了语言,垮着脸去了厨房一边吩咐给容华准备饭菜,一边叫人给容华烧洗澡水。

白筱眨巴着狐狸眼,那个姓白的也不知是不是就是自已的父亲白止帝?

如果照着母亲的说法,这桃花劫说难不难,说易不易。

只要他对哪个女子动一动情,但又能守礼抵得住那些女子的诱惑,便算过了。

她虽然不懂男女动情难不难,但却偷偷看过青丘年轻的狐狸们偷偷办那事,就连大表哥有一次喝多了酒,错将六哥当了她抱了一回,说想和他结夫妻,为这事,她和六哥还臭了大表哥许久,害得他有好久不敢胡乱抱他们。

怎么想怎么觉得大凡年轻男女都好那一口。

这个容华看上去也十分年轻,只怕也是会好那一口的,只要好上一次,便算是栽在这里面了。

【请夫入瓮】第二卷 第176章 相见

白筱想了想,扯过一根尾巴舔了舔,要不自已去勾他一勾,万一让他的情动上一动,自已反正是不能跟他,这关岂不是轻松过关?

想到兴头上,心情大好,当真捏了个法,旋身勉强化了人形出来,暗暗得意,这一路上忍痛舔伤口却也不是白舔的。

对着身边水缸照了照,苦了脸,脸被砂石擦去了几处毛,伤了里面肌肤,变个人出来,脸上也是红一块紫一块,鼻青脸肿,实在看不得。

女掌柜一个媚眼,一个媚眼的抛也没能让他心动上一动,自已这糗样尊容,更指不上了。

如今之计只有想办法纵着他对哪个女子动上一动心,如果要办那事时,她再跳出来当回恶人,棒打鸳鸯,不知这算不算数?

虽然成了人形,毕竟身上伤势还重,每走一步,心口伤口就象刀扎一样痛,走到桌边痛得一张脸煞白煞白。

见容华只是淡淡的看着她,并不相扶,全然没有自已化成狐狸时的温柔相。

怕女掌柜出来,便没了机会接近容华,开门见山的道:“我有一个做狐狸的朋友,指着我来寻你,帮你过此劫。”

容华一听狐狸二字,眸子一亮,“什么样的狐狸?”

“一只蛮丑的九尾小白狐。”白筱甚苦恼,明明不丑的。

“姑娘请坐。”容华一拂身边凳子,“你说的劫……”

白筱不过是猜测,也不敢当真说实,望了望左右,压低声音,“好象是桃花劫,不过也只是小狐狸的一厢猜测,不一定作得准。”

容华轻点了点头,“谢谢姑娘。”既然闯了劫,无论是什么劫都不会在意料之外,只不过外面过桃花劫过的人到是多,但方式多种多样,但旦凡不理睬那些女子,也就过了,却不知这里面的桃花劫是要如何去过。

白筱见帘子一抛,忙道:“其实小女子也算不得人类,公子遇上不喜欢的女子,大可拿我挡挡桃花,如果公子不嫌弃的话。”

能与那小狐狸处上交情的,不是人类,再正常不过,容华眼角扫过她的头顶,上面还顶了两个没能尽数缩去的绒绒小耳朵尖,也不看不出是何种灵物修炼成|人,也想不明白她是怎么跟那误卷进来的小狐狸搭上交情,然世间万物事态千奇,却也不是事事能是他所能悟透的,索性抛开,微微一笑,“有劳姑娘。 ”

女掌柜出来见他桌边多了个不相识的女子,微微一愣,拿不准是不是上头另派来的那些人,心里虽然极不痛快,一时间却也不敢有所表示。

那一夜,白筱得了一个好澡洗,容华又还给她疗了伤,然后心安理得的挤在了他的床榻上象上一劫一般,窝在了他怀中,将女掌柜顺利的拦在了门外。

虽然她知道他没将她当成|人类……但也没嫌她丑……那是进了上仙台以后,头一回睡上的好觉。

直到他捏了捏她耳朵尖,才知道自已头上还种着两只因重伤而灵力不够,变幻漏去了两只耳朵尖。

开始是不愿告诉他自已的身世,因为外面传闻,白止帝的幼女是天地间最漂亮的女子。

那时她不知自已的脸是否还长得好,如果长不好了,他难免会将她变成这般归罪于自已身上,对她生出的情,也就掺杂了别样的东西。

她不愿如此,如果他当真不介意自已现在的丑模样,当真对自已动了情,这份情才是她最想得到,也最想珍惜的。

她身为白止帝的女儿,虽然不曾进过上仙台,却也知道上仙台的难处,绝不是自已能过的。

后来脸好了,又怕自已哪天就死在了这里面。

如果他只当自已只是这九九八十一劫中的小生物,就算自已死了,万一他得以飞升上仙离开,想起她时或许会有些难过,但时间长了,也就淡了。

如果知道自已就是那只本该出去,却不愿舍他,而重新折回来的小狐狸,以他那性子,这以后怕是永世也难安心。

所以一直到最后也没告诉他,自已的身世,除非自已也能有幸离开上仙台。

自已不肯告诉他,也就不敢问他的身世。

他本是个不多话的人,她不问,他也就不会想起说,两个就这么懵懵的揣手过了一劫又一劫。

白筱望着那枝桃树,长叹了一口气。

“筱筱。”一个她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传来。

躯体蓦然一僵,当真是太过于想念一个人,便会产生幻觉?

又叹了口气,慢慢转身,直接望进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眼底深处涌着难言的明明暗暗。

她定定的看着,就算是幻觉,能这么看着他,也是好的……

眼里慢慢蒙上水雾,却不敢动上一动,怕一拭眼,或者一眨眼,他便从眼前消失。

她不动,他也不动,说站在那里定定的凝看着她,眼一刻也不肯挪向别处,七个月的相思与担忧在这一刻尽数泄去,只剩下无法平复的思潮翻翻滚滚,久久难平,想上前将她拥入怀中,却是不敢。

喉头哽涩,她身子本就是单薄,这七个月更将她折磨得落了人形,心疼如绞。

他本不是多话的人,这时见她,更不知该说什么,才不会惹了她,才能让她能自已的那些误会释怀。

风荻引容华来,便料到会如此,这时看着,心里仍象塞了一坛子的醋,满腹的不是滋味。

正要开口打破这份僵局,容华怀中婴孩醒来,轻嘤了一声。

白筱身体猛的一激,方醒过神来,视线落在容华身前隆起的部位。

喉间一哽,飞快的看向立在容华身后的风荻,脸寒了下去,“你为什么要带他来?”

容华早料到她会如此,亲耳听见,心口仍痛得倒抽了口冷气,脑子里乱烘烘,饶是他七窍玲珑心,这时竟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风荻见她如此,心里反而更不是滋味。

虽然不后悔引了容华来,却也免不去胸膛里乱拱的纷情思绪。

【请夫入瓮】第二卷 第177章 容若尿了

如果白筱真心不想见容华,他自是开心的,但将将还看得如痴如醉,这转眼的故作冷落,反激得他胸间更是醋浪乱翻,摇晃着上前两步,将她耳边一缕乱发绕到她耳后,挑眉一笑。

“想断就断个干净,省得以后拖泥带水,后悔莫及。”

白筱深吸了口气,将脸别过一边,仍看窗外的桃花树,听着风荻慢慢走出去的脚步声,心头莫名的缩紧,以为可以对容华淡然,当真面对,终是不能。

“筱筱。”声音带了些微微一颤意,“我……”

怀中小容若不安分的挣了挣,‘哇’的一声哭了,将他的话又自打断。

忙抛开斗篷,还没来得及查看,一股湿热自婴孩身下涌出,湿了他一手,微微一愣,方想起竟没有衣裳给他更换。

白筱有了鬼差那席话,自不能再与容华一起,然听到孩子一哭,心尖都在痛,哪还崩得住,回过身,三步并两步的奔了过去,抱过他怀中婴孩,入手便是一片的湿。

顿时竖了眉头,骂道:“你怎么当的爹,全湿了,怎么也不给他换过?”

容华被她这一骂,心里反而淌过一汪暖流,她再不肯见他,却是承认他是孩子的爹,慌得忙除下身上斗篷,“我……我只急着来见你,没想起给他带衣裳,用这个吧。”

白筱抬眼望了一阵,他较上次分别,黑瘦了许多,古越回去,他方出发赶来,整整比她迟了三个月上路,却与她同日到达,途中如何昼夜急赶,可想而知。

再说如果他对自已并非真心,又如何能在她跃下火山后,随她跃下,不管对他有多少怨念,再加上那九九八十一难的抵死相护,就以他这份心,叫她还有什么可怨,心里一酸,暗叹了口气,“也不该怨你的,你也没带过孩子。”

“是我不好,是该怨我的。”容华眼圈泛红,只要她肯与他说话,别说怨他,就是打骂他,又有如何?

她胸口更堵得厉害,不怨又能如何,以后也不能再在一起,转身去床头打开青儿送来的包裹,取了容若的小衣裳。

青儿送衣裳来时,她看着容若的衣裳,还曾想怕是用不上了,没想到这才一会儿功夫,便派上了用场,心中越加的潮起潮落。

他静静的看着她给若儿穿着小衣小裤,心间虽然苦涩,却暖暖融融,恍恍惚惚,只盼能一直这么下去,有妻儿围绕身边是何等幸福。

白筱极力不去看他,但他的身影却一直没能从眼角余光中消失,七个多月来的心酸苦涩,一点点的流去,久违的安心慢慢填充着胸膛。

等她给小容若穿好衣衫,他突然握了她的手,“那日你离开,我虽然确实因为珠儿赶回宫,但你在我房中所见,却并非是我……”

白筱胸间一哽,他不是个愿意解释的人,何况是那种事,这时他竟毫不避忌的说出,可见这件事又何尝不是一直折腾着他?

一吸鼻子,有泪涌上,他只要说不是他,她便信他的……无需多言……

【请夫入瓮】第二卷 第178章 因为我想来

白筱看着被他握住的手,他握得很紧,他以前也紧紧的握过她的手,但从来没这么紧过。

紧得象是要捏碎她的骨头。

她知道他现在根本就不知道自已捏痛了她,他一门心思全想着,怕她不相信他……白筱第一次知道他也是一个会害怕的人。

九九八十一劫,不管前面再难,哪怕是要魂飞魄散,也没见他害怕,这时他却害怕了。

手上再痛,她也忍着,不愿动上一动,这份疼让她感觉到他的存在,他的心是与自已一起的。

她不说答他的话,他也就等着,空气中就变得死一般的静,静得只能听灯心炸烛花的声音,那一声一声的爆是花的声音,让白筱感到蓦然的烦燥。

信他又有什么用,还不是不能一起,倒不如就说不信他,以此为借口,二人各走西东,再不往来……

就算他气过以后,当她是个心胸狭窄的女人,就此把她给抛开了,也是好的。

想说点什么来把这话题扯开,再借题发挥与他大闹一场,来个不欢而散,就此了结二人的情缘。

看了看怀中吃饱了,便心满意足熟睡过去的小容若,怕一会儿闹起来,没轻没重的伤了他,便挣出自已的手,将他放到床榻最里面,盖好被子。

再回头,见他的视线落在自已的手上,发白手背上已有些青紫。

他又伸手过来握她的手,拇指轻抚她青紫之处,柔声轻问,“很疼吗?”

伤了她的手,心疼犹胜过被火灼伤的那浑身的伤痛。

白筱半个身子都僵住了,半晌才蓦然垂下眼睫,她永远抵不了他这样温柔的话语,心里慢慢的软去,甚至想,世间凡事由着他们去吧,上天既然睁着眼看着,却吃定了他和她不忍心不管,而不加理会。

哪有这么无情可笑的上天?既然他们不理,她又何必理会?

就这么跟他在一起好了,上天做下的孽,就让他们自已去承担。

想是这么想,紧接着苦笑了笑,如果自已当真如此,那和那坠入魔道的冥王,以及睁眼瞎的老天有何区别?

自已坠入魔性,也就罢了,岂能再累容华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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