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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 全集+番外(完)第107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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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她又除不了北皇,现在自动上门,许她江山,只求白筱。

贺兰不管是真想将白筱交给北皇,还是缓兵之计,在这过程中设法除了北皇,都势必对曲峥下手。

曲峥的处境可想而知了。

她回去也得好几个月时间,一来不知北皇有没有这个耐心,二来不知曲峥承受得了将面对的那一系列酷刑。

“古越那边可有消息?”这么大的事,古越不会不知。

“古越会暗中设法保曲峥不死,却不会将他救出,而让自已现在就与北皇正面冲突。”风荻也是头痛,“明日上路,你的身体……”

“我没事。”白筱轻叹了口气,古越是国君,凡事都是以大局为重,什么人都可以舍,何况曲峥还只是北朝的人,而不是他们南朝的臣子,保曲峥不死也是为拖延时间,寻找对付北皇的时机,绝无私情而言。

青儿咬了咬唇,手背在身后扭着衣角,“我跟你一起去。”

**************************

古越慢慢转醒,醉酒的一额头痛得象是要裂开。

昨晚容华独自回宫,虽然得知白筱母子平安,却仍是喜忧各半。

虽然他与容华可以同娶白筱,但自从那次知道白筱心里所想,自已在她心目中终究只是一个影子,一个与容华酷似的影子,便再没能释怀。

他酒量原本极好,但情绪低落,酒量就大不如从前,这几个月独守宫中,也没少醉。

既然白筱心里容不下他,就指望白筱与容华能有个好结果。

没想到容华也是独回,由此可见,与白筱也是无果。

他生性豁达,也不由的升出些绝望。

容华酒量也很好,却并不好酒,昨夜竟难得的拉了他放开的喝了一夜。

至于是什么时候醉的,他不记得,只隐隐记得从小到大,容华第一次说那么多话,第一次跟他说,觉得很累……

也是第一次看见自已兄长眼角含了泪,喝到最后,他分不清到底是谁先醉,但他知道容华也是醉了的。

抬手去揉涨痛的额角,方发现手腕被束缚着,一动不能动。

费劲的睁眼看去,两只手腕竟用牛皮筋牢牢绑在两边椅子扶手上,陡然一惊,完全醒过神来,抬眼见对面容华正捧了个茶盅悠然的将他看着,迎向他迷惑的目光,微微一笑,“醒了?”

“你这是做什么?”古越浓眉皱紧,背心爬上一阵寒意。

容华放下茶盅,端了身边备着醒酒汤过来,“喝了吧。”

古越虽然过去极少醉,但每次多喝了,只要容华在的时候,总免不了帮他备上一些醒酒汤,所以他对这个味道再熟悉不过。

换成过去,定是想也不想的一口气喝下,这时却将脸避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是白筱……”

容华也不迫他,将碗放开他身边茶几上,“她没事。”

古越挣了挣手腕,然牛皮筋从他手腕,一直缠到手肘,他就是一身的功夫,一时间也无法挣脱出来。

恐惧瞬间袭来,额头上慢慢渗出冷汗,“你到底要做什么?”

“帮我保容若。”

“你的儿子,我就是搭上一条命也会保,你何需如此?”古越愣了愣,怒气上涌,不安分的暗运内力,试着想震断牛筋。

容华笑了笑,“别费力了,这是精炼过的上好蹄筋。”

古越停止挣扎,慢慢冷静下来,“要我怎么保?”如果不是超出常理之事,他断然不会对自已做出这事。

“娶白筱,做真夫妻,容若是你与她所出。”容华目如止水,没有一丝波澜。

古越与他对视了好一会儿,突然撇脸笑出了声,一笑之后,笑容在唇角即时逝去,“你以为我不想?我做梦都想,但她心里没有我,她看着我,想的却是你,仅因为我们长着一样的脸。”

容华静看着他,仍然面不改色,“曲峥下狱,她很快就会回来,既然你没意见,那就这么定,不管你用什么办法。”

【请夫入瓮】第三卷 第004章 铁石心肠

古越的脸瞬间扭曲,怒吼出声,“你疯了?你还嫌她活得不够辛苦?”扭动着手臂,拼命挣扎。

任他挣得额角青筋突起,也挣不出丝毫。

容华轻抿了抿唇,心头又何尝不痛,眼里闪过一抹刺痛,平静道:“容若出世,祥光冲了九重天,一直不得散,他们很快会查下来,如果知道我的儿子,容若必死无疑。以筱筱的性子,如何能由着他们杀死自已的亲生儿子?定会与上头闹个鱼死网破,他母子二人终无一能活。”

古越僵着身子停下挣扎,双眼怒意慢慢褪去,默了下去。

“此事因我而起,本该由我一人承担,但是实属无奈。”容华微垂了眼睑,可以想象得出白筱将会如何愤怒,忆起她的模样时眼底深处的似海深情化成锥心的痛。

容华落寞的声音落在古越耳中,一声声敲得他的心也跟着在痛,与兄长相依为命,二十余载,几时见过他失落成这般。

“就说容若是我的儿子,又有何难,又何必勉强白筱?任何难事,我们兄弟二人极力应对便是,这么多年都走过来了,难道这个坎还能过不去?”

容华苦笑,抬眼起来,“你虽然带着我记忆,终不是在九重天上活过的人,有些事并不知情。婴孩出世如果有祥光冲顶,那是祥光,如果大限已到,死去时也会有光华再次冲天,却是散光,等这个仙魂散去,光华便会收去。容若仙胎是龙魂,与我的祥光自会相似。”

古越脚底升起寒意,冷汗湿了一背,“你……你是想……”

容华轻点了点头,神色淡然,“如果上头查下来,那光华并非祥光,而是散光,就算前后光色不能全然一样,但无人见过我散光是什么样子,自无从再查。就算怀疑上容若,然他是你与白筱所出,有白家家世抵着,他们也不敢动容若和筱筱。

我从来不认命,就算逆天也不惧,但心里唯一的一点想念,便是她和现在的这个孩儿。

只要你与她有血脉之亲,你体内有着我的魂魄,他们自无法查出容若不是你所出。此生我再无他求,只求你助我保住这孩儿。只要容若在,她也会活下去。”

他每说一句,古越心就沉下一分,听到最后,整个人如坠冰窟,整个人冷得僵了去,“你要散魂?你疯了吗?”

“别无他法。”容华转头望向窗外碧绿的一枝新长的嫩芽,有古越照顾白筱,他可以放心,“昨夜我已经收回母亲体内的那一魂,葬下母亲,让她入土为安。那一魂,我将留下,余下魂魄,将蓄到你体内,你便是我,我便是你。切记,我散魂之光,只能支持七日,所以一定要在我散魂七日内与她结为夫妻,否则我这魂也算是白散了。”

古越愣了良久,难以言喻的痛楚瞬间袭卷了整个胸膛,手冷如冰块,脸扭曲着,怒声咆哮,“白筱,我不会娶。如果当真逆不了天,要死一块死,你这算什么?”

容华侧看着窗外的眼,微微湿热,这是唯一可以保住白筱和容若的办法,“如果我有别的办法,我何需走这一步,等我魂散后,你将我送进我备下的石墓,帮我点着灯,我不愿太黑。”

说罢,在离古越不远处燃上焚香。

古越看着香炉中袅袅升起的青烟,十年前的情境在眼前化开,清冷不羁的眼眸瞬间大睁,凝满恐惧,“不要,我不要……你不能这么做。”

容华睨视向他,神色温和,“这是最后一次。”

“不,我不要……”古越嘶声怒吼,越加拼命挣扎,然任他用尽了全身力气,也是陡然无功。

容华静看着屋角砂漏,时辰差不多了,不理会古越如何嚎叫,怒骂,转身离去。

“你回来……你给我回来……我不会娶白筱,我不要你该死的魂魄……你回来……”

古越望着他清萧的背影慢慢远去,吼破了喉咙,他也不回一回头,心下无限哀凉,十年前的绝望再次涌上来,双眸赤红,握紧双拳,一声一声的大声嘶喊。

任他怎么喊也不能让心里的绝痛减退半分。

随着青烟阵阵飘来,神智慢慢模糊,身上越来越软若无力,在失去知觉前一刻,将拳头攥紧,咬牙狠声道:“姓白的,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昏睡中,身体一时间象在冰水中浸泡,一时间又象在油锅里煎滚,几番死去活来,神智明明是清醒的,却怎么也醒不来,这感觉已隔十年,却记忆犹新,如今在体内重温,更是痛楚万分。

然身体之痛又哪及心里痛楚万分之一。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恢复平静,他才重新完全失去知觉。

再次醒来时,浑身上下象被刮去了皮肉一般的痛。

猛的睁开眼,入眼便是那张惨白无色的俊儒面颊,绝望的重新闭上眼,他终是这么做了。

“感觉可还好?”容华虚弱无力的声音传来。

古越躺着一动不动,也不答他,天下再寻不到比容华更心狠的人。

容华一身衣衫被冷汗湿透,墨黑的发束紧贴在面颊上,在他身边一平躺下来,“给她时间,好好待她。”

古越猛的翻身坐起,一把攥了他胸前衣襟,眼眸里喷着怒火,紧握着拳恨不得狠狠砸向这张与自已一模一样的脸,瞪了他良久。

容华只是淡淡的与他对视,“我现在再没办法与你过招。”他体内只得一脉残魂,与废人没有区别。

古越眼里怒意更盛,将拳头握了又握,“你真是个浑蛋。”

容华微微一笑,“如果不这样,你岂能依我。”

古越终是将手一松,任自已的身体重重的倒了下去,瞪着头顶天花,十年前,他求死,容华便这么迫他活。

现在又这般迫他看着他去死,眼里慢慢蓄了泪,他心如铁石,简直不是人,“还有多少时间?”

“我会撑到她回来。”他转脸过来,“谢谢了。”

古越深吸了口气,将脸转开,不肯看他,“你不会就这么认命,一定是另有打算,是吗?”

容华嘴角轻勾,漆黑的眸子深处有一抹莫测之色!

【请夫入瓮】第三卷 第005章 一箭三雕

七月初七,夜风轻拂,月明星稀,本该是一个极好的天气,一处幽静的梅林上空笼着一抹诡异的血红。

一个黑袍骷髅面人望了望不远处一株梅树下身穿白袍的清萧背影,眼里恨意一闪而过,大步向前走去,离那人只得五步之遥才停下。

容华收回凝望着天空的视线,慢慢转过身来,看向来人,目光清冷不带丝毫喜怒,也不见礼,只是淡然道:“北皇别来无恙。”

来人正是一直缩身暗处的北皇,他见容华连礼都不见一个,冷哼了一声,“这就是你见长辈的态度吗?”

容华看了一阵,突然一掩讥诮的一笑,“习惯还真是可怕,看来北皇真是习惯了藏头缩脚,就连约见我,也不忘戴着面具。连脸都不敢露的人,何来长辈的样子?既然没有长辈的样子,叫在下如何当阁下是长辈?”

“我好歹也是你的父亲。”北皇眼眸阴沉。

容华浅浅一笑,“冥王心系的只怕是明珠里的那缕残魂,与我却是杀子之仇,只恨不得饮我的之血,食我的肉,何来父子之言?”

“看来你知道的确实不少。”北皇缓缓揭开脸上的骷髅面具,露出一张俊美的面颊,然容貌虽然美,却被那双阴恻的眼眸映得黯然无华。

“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用跟你绕圈子,叫白筱把那珠子给我,我也不为难你们一家三口,你们大可以恩恩爱爱的过完这一世。”

容华冷眼睨视着他,到这时候还指望着助长地灵之气,这人简直丧心病狂。

“如果你不肯交出来,我便将你和她育有一子之事,告之上天,后果如何,自不用我告诉你。”

“你认为上头会信你的话吗?”容华面不改色,就象听见一件与自已并不相干的事。

北皇一愣,“孩子都生出来了,怎么可能不信?只要上头一查便知。”

容华笑了笑,看向他的目光更加蔑视,“如果我死了,上头去哪里查?再说你做这一切,不就是想我魂飞魄散?我依你便是。”

北皇脸色一变,他做梦都想容华死,可是活尸未成之前,他不能死,盯着容华,突然仰天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才噶然而止,“你能舍得死?再说你就不怕,你一死,我对白筱怎么样?还有你的儿子。”

既然身份揭穿,他也不再遮掩。

容华不以为然,“就算我死了,白筱也不是你可以随意动得了的,再说你想我暂时活着,图的只是地灵之气,等活尸复活,用那邪气助你恢复散去的修为。到了功成,你一样不会放过我,早晚是死,我为何在如你所愿?

另外,我一死,能助地灵之气涨得快些的只有我儿子。

你想在上头发现你这恶行之前将自已的修为恢复,你不但不敢动我儿子,还会千方百计的让他好好的活着。“

他每说一句,北皇的脸就阴沉一分,到最后北皇眼里的煞气如同要喷发出来的山洪。

以为容华被封去记忆,没料到他却什么都知道。

数月前,他发现地灵之气突然猛涨,查过发现,竟是因为白筱生下的孩子引起。

如果容华和白筱能在一起,再加上这孩子,不出数月便可以大功告成。

惊喜之余,却发现自已儿子的魂脉越来越弱,最近竟有大势要去的迹象,偏偏寻不到白筱的下落。

至于曲峥看似文弱,却是硬骨头,他连八大酷刑都用上了,硬是不肯吐出半个字。

如果不是想引白筱上勾,他只恨不得将他的脖子捏碎。

无可奈何之下才出此下策,约见容华。

虽然明知在容华这时得不到自已想要的,但求能从他口中得到一些蛛丝马迹。

不料得到的竟是容华存了死意,这样一来,不但儿子没寻到,之前的如意算盘却也要落空。

又急又气,突然欺身上前,想在容华不备之下,将他拿下,一来可以阻止他自杀,二伙可以用他来迫白筱出头。

眼前白影一晃,容华轻飘飘的避开,站在五步之外,摇了摇头,轻叹了口气,“你当真是无可救药了。”

手腕反转,手中多了把短刀,冷然道:“你我虽然并无父子之情,但此世我确实是你所生,虽然我就此化去,却也不愿过往命格中再与你有丝毫瓜葛。你做下这许多天大的恶事,早晚会受到惩治。我现在将性命还于你,你我也就两清。到时你再不能从我以往的功绩中得到一丝一毫减免,你好自为之。”

这一世容华为他所生,就算这一世完了,那他也对容华有一脉生育之恩。万一他恶行败露,被上天提审,这脉生育之恩对他或多或少能起些作用,最起码能保得他的性命。

“你是想一箭三雕!”北皇陡然惊觉。

他这一死,降了地灵之气,又保了孩子,更生生的断了他和自已儿子的后路,再不能回到仙界。

北皇又急又恨,他心狠手辣,却也被容华眼中的狠然绝情震住,这少年看似无害,却心狠绝情之此,就是死去,也要断了他的后路。

容华一笑,并不否认,冷睨着他,刀刃抵着胸口,直刺而下。

他接到北皇的请柬也不是一天两天,一直拖着不给答复。

直到接到消息,白筱明早便能回到京城,才答应来赴这个约,图的就是了结此事,断他的后路。

“不要。”一声声嘶力竭的凄叫声划破夜空。

容华身体一僵,冷下去的面颊一阵滚热。

冰冷的眸子浮上一抹暖意,鲜血自胸口溢出,染红胸前雪白的衣襟。

双腿软得无法支撑身体,依着树杆滑坐下去,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两匹骏马急奔而来,他定定的望着其中一匹马背上的娇小身影,唇边勾起温柔的浅笑,笑容刚露又化成涩意。

他并不想她看见自已此时的模样,算准她明日方回,才在今晚会事,事后古越自会将他送入石墓。

等她回来,能看见的不过是冰冷石棺中的他安祥的模样。

【请夫入瓮】第三卷 第006章 不会如此

容华轻叹了口气,人算不如天算,她竟提前赶到,自已这副狼狈相终是要被她看去。

然离开前,能再看她一眼,却又是莫大的欣慰……

北皇心里一喜,再看另一匹马上的人,眉头一皱,将牙一咬,不甘心的闪身离去。

乌云涌滚过来,吞去明月,天空蓦然一暗,接着一声霹雳,电光穿过云层,直抵地面,将不远处一棵大树劈成两半。

斗大的雨点砸落下来,转眼大雨倾盆,片刻间将他淋了个透,胸前血迹顺水而下。

白筱跌滚下马,飞扑到树下,满脸的雨水纵横,也顾不得拭上一拭,焦虑将歪在一边的他扶正,抹去他脸上的雨水。

又一道电光闪过,划亮他惨白的面颊,他的眼更如乌炭一般的黑,唇边噙了一抹温柔的浅浅笑意,柔声道:“你终究是来了。”

白筱的心猛的揪紧,“你怎么样?”就着又再闪过的电光看下,短刀正正的刺在他胸脯之上,直没刀柄,暗红的血迹不断涌出,片刻间被雨水冲淡。

脑中‘嗡’的一声响,耳中鸣响不停,手指颤抖着捂向他胸口伤处,热血在指尖一过便被雨水冲去,即刻又有新血涌出,手指越加抖得厉害。

心里一阵一阵的发慌,胸口紧得要透不过气来。

血这样的流法,这刀只要一拨,他即刻断气,如果不拨,他也是活不了。

抬眼见他气息越来越弱,白筱强定下心,一咬牙,撕下自已的衣摆,团成团,紧紧捏在手中,另一只手去握他胸前刀柄。

手抖得实在太厉害,握了几握也没能握住刀柄。

容华一直含笑看着她,好象胸前没有那把刀,直到这时才费力的抬起手,去抚她被雨水涮得苍白的面庞,“别忙了,陪我说说话。”他一心散魂,这一刀又狠又准,就是神仙也拉他不回来。

白筱的唇一哆,不答他的话,抖着手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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