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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正文完)第5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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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男子。 ”

“当真没有?”白筱所住之处在深宫内院,如果不是宫里之人,如何能寻到她这里?半夜到她这儿又有何目的?

她现在对宫里情形尚且陌生,也不知从何处下手去思考,干脆丢开了。

宫里因这个黑衣人,沸沸腾腾的闹了一夜,也没寻到那个黑衣人的影子。

北皇大发雷霆,即时又给新院的护卫又翻了一翻,确保白筱的安全。

天亮后,白筱按着礼节去给白宜辞别。

白宜因为白筱害她错过去大明寺一事耿耿于怀,回来后也不搭白筱。

这时见白筱前来,鼻梁淤青,有几分幸灾乐祸,“皇妹这鼻子好看得紧。”

白筱抽了抽嘴角,捏着麻涨的鼻子,干干的笑了两笑,“难得的好看。”

白宜把脸凑近她看了一会儿,笑道:“难道说你昨夜爬墙去看哪个丫头做偷情之事,看到精彩处,忘了形,从墙上跌下来,跌成了这副形容?”

白筱脸僵了僵,又再笑道:“是美男,而且是个媚态十足的美男见了我太过激动,便将我的鼻子啃成了这副形容。”

白宜哈哈大笑,嘴角带着讥讽,“还能有美男看上你这么半截高的小人?还媚态十足呢。”

白筱暗吁了口气,以此看来白宜与昨认那男人并非一伙。

辞了白宜,也不再回自己寝宫,径直出宫坐上辇车。

第022章 辩药求解

三梅按白筱的吩咐,‘庭欢殿’里的什么东西都没带,独抱了那个装了大半瓶汤药的大花瓶。

出了皇宫,打发了大队护卫先行回‘荣府’。

而她自己则带了三梅,和四个这些日子来亲自挑选出来的贴身的护卫前往就里最大的药坊。

令护卫和三梅在门外守着,她自己进了药坊,寻了里面最好的药师,也就是这家药坊的掌柜,取了药渣给他辩认。

结果掌柜将药渣一一辩认了,实实在在是治疗腿瘫的药方,并无不妥之处。

白筱诧然,又拿了一个装了那些汤药的小瓶给他辨认,他辩了许久却说不出所以然。

等了良久,问道:“这药可是刚才那些药渣熬出来的?”

掌柜点了点头,又摇头,‘咦’了一声,“象是,又象不是。”

“这话怎么讲?”白筱将那些药渣又自包回,收起。

掌柜望了望门口守着护卫,再看看停在门外的辇车,也知这小姑娘非大富就是大贵,不敢得罪,如实的道:“这药象是那些药渣熬出来的,不过这药性……却是不对……”

“会不会是在里面加了什么?”白筱扫了眼门口的三梅,这药熬出来只经了两人之手,一个是熬药的药童,另一个就是三梅,可是如果是三梅做的手脚,那如何又会不把这药给她服用?

掌柜拿起小瓶又闻了闻,摇了摇头,“并无其它物药成分。”

“没有其它药物成分?”这到是出怪事了,这药什么也不放,吹吹风就变了药性不成?难道说这人用法术将这药变了不成?

念头一转,将这想法给抹杀了,这么个做法是违反天规的,偷着用一次两次或许可以,但事后也必定被查出来,想长期这么做,那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想到这儿,心里更加迷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想到天规,又能这么肯定的认定没有谁能长期用法术在人间做什么,如此看来自己前世定与天上有些纠葛,可是自己到底是哪路小神小仙,小妖小怪的,却实在想不起。

“的确没有。”掌柜已是年迈,研制药理已有五十年光景,可京中可以称为第一药师,极受人尊重,这点自信到还是有的。

“那为何这药会平白变了药性?”白筱望了望周围,京城第一大药坊,又是最有资历的老药师,又能成开着京里第一药坊,这样的人应该不会胡乱搪塞人。

“这……老朽就不得而知了,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有些药物与某些东西相混,会产生质变。”

“那你看看这些药物,哪些会与别的东西相混,会产生质变?”白筱重新掏出药包,摊在桌上。

掌柜又重新看了一回,想了一回,最终摇了摇头,“老朽学识浅薄,实在不知。”

“那喝了这药会如何?”白筱细细回忆着那日药童熬煮好汤药,将汤药倒入碗中的过程,并无破绽。

如果说这药是以前下的毒,之后便没再下毒的话,为何那日容华只是闻了闻药烟味道,但会说那话。“这……老朽不知。”药师老脸微红,捣鼓了几十年的药,今天被个小丫头难住了。

白筱看着脑袋被搅成浆糊的掌柜,知道得不到想要的结果,谢谢过掌柜,收了药包,小瓶,唤了三梅进来赠了些银两给掌柜。

掌柜推辞不受。

白筱对掌柜笑道:“掌柜如果不收,我下次怎么还敢再来寻掌柜的帮忙?”扭头对三梅道:“三梅,我们走。”

三梅推了她往外走。

掌柜起身相送,到了门口,突然见护卫腰中坠着的牌子,再看向被他们抬着下了台阶,直接送上辇车的白筱,赫然明白此女是什么人,心里猛的一跳,好在刚才没怠慢了她。

抱了手,对着白筱深深一揖,却不点破叫唤。

白筱转头看见,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算是受了他的礼,怪不得他能成为京中第一药坊,果然是识得事务的人。

掌柜虽然看不见她慕离后面的笑脸,却可以看到她点头,暗松了口气,看着辇车远去,才扯着宽大的袖口拭了额头渗出的汗水。

白筱的辇车十分宽大,整个轮椅塞在里面,也只是占不了一半的地方,三梅为了方便服侍她,自是与她同车。

看着三梅抖开一床薄毯,为她盖在腿上,问道:“你明知我的腿没事,为何还要如此。”

三梅为她挟好毯子角,低声道:“公主腿现在虽然没事,但总是坐在轮椅里不动弹,难免比平常人要弱些,膝盖又容易受风寒。公主年纪尚幼,如果不注意些,怕落下什么病根。”

白筱隔着慕离看了她好一会儿,并不见她神色有什么做作之态,又问:“你可知道我什么不喝那药?”

三梅垂了头,扭着手指,“奴婢不敢妄自猜测。”

白筱笑了笑,心思好细密的丫头,“在我这儿,你有什么话,尽管说,不必忌讳。”

三梅抬头看了看她,看不见她的表情,却能感到她落在自己脸上的视线,唇动了动,又再抿紧。

白筱伸手握了她的手,“有什么,你尽管说。”

三梅全身一震,脸色大变,眼里露出恐惧,又不敢硬把手抽回来,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公主,奴婢说,你别……”

“你别怕,我没有百合之好,以前所为不过是一些碍眼法。”白筱对畜生道的做法,也另外寻不到什么借口来解释,“起来吧。”放开握着她的手。

这么做,也是赌上一赌,如果三梅是对方的人,那听了这一席话,必定很快有所行动,如果不是对方的人,那她便能有一个可信任的人了。

三梅看着眼前轻动的白色慕离,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公主自中风好以后,和以前有所不同,犹豫了片刻,也决定赌上一赌,“公主以前那次麻疹,虽然吹不得风,但在床上呆得无聊,仍会偷着在寝宫里溜达,可是麻疹好了,腿上反而没了力气。后来过了些日子,公主便不肯再喝那药,让我偷偷倒掉,过些日子公主的腿便又慢慢能走了……”

第023章 意外的新邻居

“那时你便已经猜到这药有问题?”白筱紧盯着她的眼。

三梅点了点头,“是,但公主不说,奴婢也不敢多嘴。”

白筱见她神色坦然,不似说谎,暗赞好聪明的丫头。

三梅见她沉默着,不知想些什么,想了想,道:“公主既然早已发觉,为何不将开药的御医和药童抓起来审问?”

白筱笑了笑,如果当真能这么简单,那畜生道的便不会明明知道这药有问题,却只是暗中吩咐三梅倒掉汤药,而不有所行动。

她这么做,定然另有原因。

不知现在搬出皇宫,这药是否还会接着熬?摇了摇头,“这事以前怎么办,这以后还怎么做,万万不能让别人发现。”

三梅满腹疑问,却不多问,只是顺服的应了。

白筱到了荣府大门前,也不急着进去,放眼望去,还真是占了差不多一座山,不过宅院却只是在山脚。

黑漆大门前坐着两头一人高的石狮子,灰墙黄瓦上雕了一排的百花图,墙角二尺高的虎皮石,十分气派,又不落俗套。

往里望进去,翠竹间隐约露着羊肠小道,果然景色宜人,适合休养。

难为北皇舍得将这么好一座府第给了她。

至于后山上,又分了不少院子,分别种满了果树,桃花,又有几分田园味道。

和风拂来,竹香怡人。

白筱在宫里呆了这些日子,早看腻了红墙璃瓦,这一看之下,顿时浑身舒畅。

依着宅院一墙这隔果然有一间寺庙,不过已闻不到香火味道,据说只得几个粗使下人打理着。另有些工匠正在拆拆捡捡。

而另一边是万丈绝壁,绝壁下滚着急流,一水之隔又是一座山,山脚同样有一座院子。

那山也是极大,但那院子却只是占了山脚一小块地方,一溜的蓠芭墙,几间房屋很是朴实,屋前屋后种了几株梅花树,一汪清溪在屋后淌过,水里飘着山上的落花花瓣,一派天然景致,清雅别致。

再回头看自己的荣府,处处的大手笔的人工痕迹,刚刚还觉得不错,这时便给比了下去。

眯着眼望向远处标记象是南朝的领域。

两座院子,看似极近,却无法跨跃。

这山上风景虽然不错,但住得久了,终会失去新鲜感,如果多个邻居琢磨,会有趣得多。

不管对面住的是猫儿还是狗子,总强过自己孤门寡院。

这一发现,令白筱心情又好了三分。

招来候在门口迎接她的荣府管家,指着悬崖对面的院子,“可知那宅子的主人姓什么?”

管家顺着她的指风望了望,“回公主,姓容。”

“姓容?”白筱眼前蓦然浮现容华的那双摄人心魂的眼,摇了摇头,哪能这么巧。

管家初见小主人,自是贴心巴肺的讨好,见她对对面的院子感兴趣,尽自己所能的为她解惑,“那是南朝容公子的宅子。”

“你说是古越的那个面首容华?”白筱愣了愣。

“正是南朝的神医容华,容公子。”南北朝不合,但听管家的口气,对这个容华却颇为敬重。

白筱讶然的又望那间院子,没想到贪图荣华富贵的人,住的地方竟不是金墙琉瓦,翡榻玉床,而是这么样的一个地方。

难道说他正是以这样的方式来表现自己的独特?

而古越又偏爱他这调调?

想着古越的那身黑亮铠甲的英武形容,又想着他在战场上的那一瞥,军营中的一笑,心里极不是味道。

他怎么偏好男色,好的还是心机多多的容华。

眼前又闪过‘大明寺’容华的回眸那一眼,又迷惑了。

一辆马车在那院子前停下,一身白衣的容华从车里下来,无意识的向这边望来,看清人堆里的白筱时,脚下不由顿了顿,也只是一刹间,便将视线移开,进了屋。

白筱愣了半晌神,嘴角一勾,露出一抹笑意,看来以后的生活不会太过烦闷。

进了‘荣府’随管家去自己的寝院,按着她的意思,起名‘筱苑’。

那院子又分了前院后院,前院已收拾出上课之用的课屋,后院寝院又一分为二,中间有垂花门相接,其中东屋是她的寝宫,屋门前载着几株香妃竹,而西院便是曲峥的住处。

白筱望着那扇没有门的垂花门,很是恼火,寻思着是不是该立个人或者养只狗来看门,省得他不用分时间,腿一迈便能到她的地盘上来。

这想法也是片刻间就被否认了。

曲峥是北皇弄来的,立个什么样的人也不敢得罪他,他要过来,看门的人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养只狗就更不靠谱了,弄只成年狗摆在那儿,与他处得熟了,到时还不知认谁是主人。如果从小亲自喂养一只,能看门也得长到几个月以后,这几个月都过了,还在乎以后?

最后决定,寻个机会,拆了墙重修扇门来得实在。

慕容幼南的房间,就使着管家随便在哪个旮旯角落的收拾了间给她,至于那房间在哪个位置,到课堂来回要多长时间,她便不加过问了。

最好远到把曲峥叫去了,便懒得再回来的路程。

进了自己寝室,从窗户望了出去,才发现,地势比别处高了许多,一面窗能望见后山风景,一面窗却能将‘荣府’看个七七八八,而课堂所在的前院更是一览无疑。

更妙的是寝室的窗户,能正正望见绝壁对面,容华的院子,远是远了点,面相怕是看不真切,但对方的动态却是能看得明白。

正看着对面院子的梅花树,想着不知古越会不会时常到这儿坐坐,听门外通报,曲峥求见。

眉头一皱,他来的到是快,避是没得避,只得让人放了他进来。

也不起身迎接,甚至屁股也不挪一挪,仍趴在窗户上看着对面。

容华进了屋便不见出来,随他一起回来的两个人却摊了棋盘,下起了棋,即时无语。连跟班都有如此雅兴。

曲峥见她坐在窗边,望了望对面院子,才看向她,“你对那院子感兴趣?那院子属南朝领域,没办法盘买过来。”

第024章 冷风突起

白筱关了窗,将轮椅转了个方向,面对他,“我感兴趣的是古越。”

曲峥眼里闪过一抹惊诧,默了一会儿,才道:“你以前对他从来不感兴趣。”

“你认为我该对什么感兴趣?对你?对宫女?对宫女和宫女之间的那些事?”白筱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他脸上露出一抹不自在,拢了阔袖,干咳了一声,“因为刚搬新居,还有不少地方需要整理。你明日,后日还可以休息两日,大后天太傅们便会过来讲课。”

白筱一扁嘴,“讲来讲去都是些书本上的死东西,有什么可学的。”

曲峥眉头微皱,“书本上的东西,尚且不知,当真遇上什么事,你如何应对?”

白筱看着他还略显稚嫩的俊俏面膛,忽而眉角上挑,一本正经的问道,“你多少岁了?”

曲峥没想到她突然问他这个完全不相干的题外话,顺口答道:“十四。”

白筱将视线在他身上慢慢溜了一圈。

曲峥起先只道自己身上出了什么问题,或者是衣衫不整,随着她的视线看落,并没发现什么不妥,迷惑的看向她。

窗外蝉鸣不时传来,白筱昨夜折腾了一夜没睡,这时坐在这儿,眼皮直打架,打了个哈欠,“原来才十四,我以为你三十四,老气横秋过我爹。”

曲峥听了这话,愣了愣,呆愕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涨红了脸,见她眼睛犯红,精神也不大好,略略弓身行了个礼,“公主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

白筱求之不得他快些离开,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将轮椅摇到床边,外间的三梅,忙进来相扶。

曲峥单手撩了珠帘,回身见三梅扶她,扶得甚是辛苦,再看白筱脱去慕离面纱的小脸,圆呼呼很是可爱,五官也极精致好看,一张脸白皙瓷细的如同透明,再过上几年,将出落得不知何等美貌,然孩童本该有的红润,在她脸上却寻不到一丝半点。

再看她的腿,本该是在地上到处胡乱奔跑祸害花草的年纪,却只能长年呆在这方轮椅上。

心里深处某根弦突然颤了颤,她表面里刁蛮任性,其实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长公主前去慰问西越难民,难民里没有西越小王子。”

白筱‘呃’了一声,扶着三梅在床边坐下,“你如何得知?难道同去之人,有人认得西越小王子?”

“这到不是,昨日有个叫化拿了支上好的紫玉短笛去玉器店变卖,刚巧被我碰上。我奇怪一个叫化,怎么会有如此贵重之物,便看多了两眼。”曲峥放下珠帘,重新转过身,面对白筱。

白筱嘴角往下拉了拉,“叫化就不能有传家宝了?该不会是你欺人家身份卑微,想占人家宝贝吧?”

“你……”曲峥脸色微变,即时沉了下来,眼里已现怒容,压着怒火,将唇抿了抿,接着道:“这一看之下,却认得短笛下坠的是西越王子才能的腰牌。问过叫化,得知是在大明寺附近拾到的。既然他的这东西遗失在大明寺附近,那人便该在附近。长公主前往慰劳西越难民,自然见不到西越小王子。”

白筱揉了揉涨痛不已的鼻子,感情白宜这趟累没能撞到点子上,“我父皇和皇姐可知此事?”

曲峥拉长着一张脸,仍如实道:“此事,我并没向北皇禀报。”说完从袖中掏了支墨紫色的短笛出来,走上前,将短笛放到她身边锦被上,“此物交公主保管,日后见了西越小王子,请交还于他。省得放在我这里,公主硬塞个我强抢人家宝贝的恶名。”

说完转身,径直出去了。

“那你为何告诉我?”白筱冲着他背影叫唤。

曲峥不理不睬的转出大门。

“稀罕,小气。”白筱一耸鼻子,鼻间传开钻心的痛,才想起被人啃肿了的鼻子,轻吸了两口气,把差点夺框而出的泪咽了回去。

人倒霉,喝水也能噎着。

拿起锦被上紫玉短笛细看,那笛子通体莹亮光滑,无论玉质,做工都是相当好,的确不是寻常人家能有的东西。

笛头耳环上穿着明黄丝带,盘了个如意结,下面坠着与短笛同质地的墨紫色的环形玉佩,玉佩正面盘了条凌牙啮齿的巨蟒,的确是西越的国标。

再翻过背面,除了正中刻着的一个‘荻’字,再没有别的图案。

她不会吹笛子,把玩了一阵便觉得无趣,将短笛随手塞在枕头下,倒头就睡。

一觉醒来,已是黄昏,一股熟悉的药味飘来,眼皮一跳,翻身坐起,抛开床幔,果然见三梅正端了碗汤药往花瓶里灌。

“三梅,这药?”

三梅倒完汤药,盖上花瓶盖子,顺手将药碗放在身边八仙桌上,转过身,“药还是以前的药。“

“那御医也来了‘荣府’?”白筱心里突然升起一阵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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